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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扶摇成妃

扶摇成妃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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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性命无忧,但这一石二鸟下,差点扭转她与郡主才缓和的局面……


    她眯着眼,想不了半天才缓缓摇头:“没什么。”转而看到晓红担忧的眼,顺势道,“你哭哭啼啼,自然是楚如兰最高兴了,你不想让她如意,就快别哭了。”


    “说的是。”晓红立马止住了哭,“晓红不能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说完便抹去脸上的泪水。


    “又是从哪个说书的那里听来的?”若芸扑哧一笑,“我这不是好好的,荣王爷武功好,没让你家小姐在水里多呆。”


    “哇塞,小姐!”晓红看她的眼从担忧变成肯定立刻变成了崇拜,“荣王爷救的你?”


    若芸心想不妙,木木的点了点头。


    “小姐!你好厉害!才见了荣王爷一面,他竟然亲自救你!”晓红激动的一塌糊涂,握紧她的手使劲的摇,“荣王爷是不是英俊潇洒明下凡那般?小姐?”


    “晓红我困了。”她挣开她装睡,倒回被子里合眼。


    晓红撅了撅嘴,喜滋滋的替她掖好便脚步轻快的走了。


    本来还为脚踝的事担忧,若芸被她这么一摇,心绪完全偏离了重点,午后谈笑间讨论着赋税的微笑着的荣逸轩、荣瑛来无奈的荣逸轩、她讲那无聊的茶点时欣然静听的荣逸轩,她落水时毫不犹豫捞起她的荣逸轩。


    完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晓红说的“英俊潇洒如明下凡”的荣逸轩。


    他只是救了她。


    但无论如何他救了她……


    她翻身,从脸颊一路红到了耳根


    第二日午膳后便有人来报郡主完全好了生龙活虎,特差人送来东西,待苏姑娘身子好了要一同吃点心。


    晓红开心的很,若芸倒是略有愁容。


    用过晚膳她不肯留晓红,只命她点了灯供她独自百~万\小!说,边桌上搁着几样瓜果是荣瑛特意让人送来慰问的。


    她斜眼看着,只因提起“倘若能同郡主情同姐妹”,晓红便顺溜的接了“小姐那只好嫁与王爷”,她才将她轰出去的。


    “苏姑娘,可歇下了?”随着这一声,有人叩了叩门便是荣逸轩。


    “王爷,小姐在读书,我才出来的。”她还未出声,晓红已兴高采烈的将她卖了。


    “姑娘可有大好了?”低沉的声音并无平日繁忙时的冰冷,他束发朝冠、锦衣玉带,像是刚从外头回府。


    随着他进入,若芸只觉得方才落山的阳光又潜入黑夜一般照得人睁不开眼。


    那道颀长的身影就这么走到她窗前,隔着屏风她瞧着有些模糊。


    猛的回,她轻咳一声,忙低头:“不碍事,若芸已痊愈,还请王爷放心……”


    她惊觉自己比平日笨拙,又补了句:“王爷请用茶。”


    荣逸轩倒是微笑颔首,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皱眉:“怎么凉了。”


    “稍后让晓红再沏壶茶。”若芸紧张的问,“王爷可曾受风寒?”


    “本王可像是受风寒的样子?”他撂下杯子,不以为意,“倒是姑娘,女儿家身子骨娇弱,本王听闻瑛儿没事了,便来探望你。”


    “王爷日理万机,若芸岂敢叨扰。”她淡淡应着,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他定是忙着一日未回府,这才接到郡主的消息。


    “这么说,本王是来迟了些。”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揶揄道。


    “若芸不敢……昨个王爷相救,若芸受宠若惊……”她不敢去看他,怕他慑人的目光透过屏风将她看的透明。


    “可是原谅瑛儿了?”荣逸轩略淡笑着问。


    她摇头:“从不曾埋怨郡主,相反郡主舍身相救,若芸感激万分。”


    他颔首,薄唇轻启:“可是不慎滑落池塘?”


    若芸一下子紧张起来,手中的书卷被攥紧,正踌躇要说真话还是谎话,却听见自己已开口道:“王爷若是不信,若芸自然是不慎滑倒,若是信,若芸……乃是被人使了暗器脚步不稳……”


    荣逸轩仔细玩味着她看似颠倒的回答,过了良久,笃定的开口:“本王信你。”


    她如若大赦,几乎对他的一个“信”不敢置信、又欣喜异常。


    “何种暗器?”他又问。


    “像是石子,并未寻得。”她根据那红肿,如是答道。


    “可有仇家?”他追根究底。


    “不曾有。”她回答的越发坦然。


    不料,荣逸轩却皱起了浓眉,目光深沉的看着屏风后的身影,道:“你身在楚府,并未受到好生对待,你也不怨?”


    若芸亡父丧母,楚府给我安身立命之所,使我免于挨饿受冻,楚府当我下人也有为难,说不怨是假,但纵观世间又有几人不会恃才傲物、仗势欺人?若芸三载为婢,只当这楚府收养之恩一笔勾销。如今已托王爷之福脱困,若是还处心积虑报复,未免让自己活得太累了些。?


    荣逸轩闻言竟色一凛,心下琢磨着许久,叹了口气,软语道:“害姑娘想起从前事,本王心下内疚。”他略有不安,还是问,“姑娘有可想起以前别的仇家?”


    若芸心下颤抖不已,他这句话终于让她的心境清明起来,只一瞬就几乎想通了前因后果。


    烛火跳动,她握着书卷的清理侧影在屏风上晃动开来。


    她闭目,寻思良久才颤抖着开口:“王爷……若芸从前的事早已记不清楚,即便记着,也是那养在深闺的骄纵岁月,竟连爹爹的一丝一毫忧虑都未曾分担,直到家父病故,若芸却还是懵懂无知,该内疚的是若芸……”


    “姑娘万不可如此想,若有本王能帮助的,尽管开口便是。”荣逸轩的语气满是懊悔,“以后切莫大意,那水边姑娘还是别去为妙,暗器的事本王会放在心上,姑娘好生休息。”


    听到他走的声音,若芸脱力的靠到椅背上去。


    他说“信”她,那他也一定要信她所说的都是真的,从前她只顾玩乐,爹爹的政务她一概不知,更不知那赐死先皇后的圣旨由谁拟定。


    作为他信她的交换,她也愿意相信他把她的事放心上、将她放心上。


    晓红笑嘻嘻的进来,却瞧见她愁苦万分的色,只当是惹了王爷不高兴,只站着不敢多问。


    若芸揉了揉太阳|岤,无精打采道:“晓红,我真的要睡了。”


    要是她就这么糊涂一世,就这么陷下去,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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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三章 生变


    “王爷。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书言毕恭毕敬的立在桌案前。


    荣逸轩刚下了朝,衣冠还未替换,便心情极差的将自己关在书房。


    方才朝堂之上同程清肃又是一阵争执,这回细分到漕河运粮,皆是头疼之事。


    于王敛财越发嚣张,这回打了冬祭器皿的主意,皇上竟也睁只眼闭只眼。好在那冬祭金箔杯碗甚是无趣,于王原封不动的退回来。


    可他荣逸轩的面子却挂不住。


    书房内,他执笔的手半天未书一字。


    “说吧。”他开口时,那棱角分明的俊逸脸庞冰霜覆盖般阴冷了很久。


    而书言也早已站得脚发麻。


    “回主子,皇上口谕,闻已故大学士苏熙之女苏若芸,年已十七,品貌端正,冬祭大典,着苏若芸进宫参拜,与荣亲王府轿辇同行,不得有误。”书言一口气说完。


    荣逸轩的脸色又暗了下,随即竟然明朗起来:“何人来宣的?。”


    “常公公。”书言如实回答。


    “常德宣的,那便错不了。”荣逸轩玩味似的冷笑,撂了笔,“皇上也该是有动作了。”


    书言公然带了轿子招摇过市的去接人,这王府的事要传到皇上耳朵里太容易不过。


    “可是王爷,那苏若芸是程王府关注的人……”书言小心的提醒。


    荣逸轩站起身,看他的目光犀利无比:“程王府关注的人,本王带去给皇上,不知程清肃可有功夫再和本王吵。”


    书言低头不语。


    她三载楚府日子不好过,王爷又同她喝茶,落水搭救、病后探望,那苏姑娘现在瞧王爷的眼怎么看都是“倾慕”二字。


    但苏姑娘举止得体,同郡主交好,王爷更是亲自搭救于她,想要坐山观虎斗,王爷万一后悔可如何是好……


    荣逸轩见他迟疑,不由冷笑:“那苏若芸自小被苏熙养在深闺,。苏熙的事恐怕从不与她说,京中又无可靠亲眷,本王当她寻常女子留了也无妨,可既然皇兄开口还传来了圣旨,本王岂敢不从。”


    他咬重了那“岂敢不从”。


    那日在后院中随口提起赋税一事,她虽无滔滔不绝说什么,可他与程清肃能争上大半日的观点她倒是寥寥几句直接点了出来。她针砭时弊的才华,怕是从了苏熙般敏锐而豁达。


    她感恩他,兴许也倾心他的善待,可落棋无悔的道理他岂能不懂。


    “那日闯王府的人可找到了?”他忽然问。


    书言露出为难的色:“并未寻得,怕是武功极其高强,能避所有人耳目。”


    “或是精通术法,连本王也不放在眼里?”荣逸轩皱眉,寻思猜测着略有不安。


    书言竟害怕起来,一时间站在那儿不知所措:“王爷的意思,可是那赵无阳祭司?”世间精通术法莫非还有别人?


    荣逸轩淡淡扫过书言惊慌的色:“四个异姓王府能人辈出。”像程清和这么大动静的,只怕是最次的。


    “可至今无人敢验证。”书言回答的干脆,似是说到了什么触碰不得的忌讳。


    荣逸轩挑眉,不悦之色愈甚:“论大局,这几人倒还是天颐的恩人,本王该庆幸他们并没有公然与本王为敌?”


    只是保住他皇兄的江山,不被任何人染指,包括他。


    书言垂首,忽然想起什么又抱拳,“王爷,京畿驻军处王大人曾来报,清平教党羽似有混入京城的可能,冬祭将近,王爷好生防备才好。”


    “知道了。”他闷闷不乐,背着走踱了几圈,又重重的叹息:“那苏若芸近来如何?”


    书言这才松了口气:“回王爷,苏小姐闭门读书而已。”


    别院中,若芸裹着褐色的斗篷坐在天井中书写,日上三竿,阳光透过院中唯一那棵梧桐树、斑驳的落在她日益红润的脸上。她不以为意的奋笔疾书,不时停下咬着笔杆斟酌。


    身旁的书本堆了有二尺高、七八摞,带晓红去借的时候,荣瑛郡主就差把百~万#^^小!说搬给她,她左右推辞才能看到区区几百本被运来,她一俯首便给淹没了。


    待黄叶落了满地,她的字也写了满几页纸。站起来舒了舒筋骨,便觉得自己头昏脑涨。


    不比从前在苏府成天吟诗作画,这三年来她笔墨未沾,写这几页费了多少精力,慢不说,有时候一个错念便要撕去重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晓红老远就大呼小叫的冲来。


    到了她跟前像掉了魂一样,直勾勾的瞅着她:“小姐!大事不妙!我听说皇上冬祭宣了小姐同去?皇上什么时候认识小姐的?皇上他要干嘛……唔……”


    “不要命了?”若芸一把捂住她的嘴,吓唬道,“方才书言来传过口谕,我早知道了。”


    “啊?”晓红挣开,瞠目结舌,“小姐你知道啦?你怎么这么……这么……”她瞥眼看去,若芸今日写的东西比昨日还多,情淡然的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么无所谓?”若芸瞧着她,伸手替她理好散乱的额发,“皇上要宣,谁敢拦?”


    “可是……万一……皇上……那个……”晓红结结巴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心一横才咬牙道:“万一皇上是闲来无聊看上小姐了,那荣王爷怎么办……”


    “没有万一,皇上未曾见过的。”若芸瞪她。


    “可是……可是王爷……”晓红还是不甘心。


    若芸再瞪:“王爷什么王爷,有有那一遭,抗旨是死罪,我只能听天由命。到时候,你不如担心你家小姐我,会不会被打入冷宫啊?”


    “这……我……小姐……”晓红被这转折吓呆了,一时脑袋转不过来。


    若芸瞧她这样,忽然笑了:“晓红莫急,这冬祭时达官显赫、亲眷家属都是要参加的,人山人海,你这是多虑了。”


    晓红听着,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方才,吓死我了……”她拍着心口。


    若芸笑着,又轻轻拿起方才写好的纸来,字迹比几天前已大有长进,再写几天便能恢复如初了吧。


    “小姐,你这些天到底在写什么呐?”晓红好的凑过去。


    “你来念?”若芸大方的往她手里送。


    晓红后退着不接,傻笑道:“小姐你知道我学问不好,这不是故意为难晓红嘛。”


    “那不就结了。”若芸抽手,笑的舒畅极了,“还不帮我去弄些甜汤来?”


    “是是,这就去。”晓红才想走,忽然转了转眼珠道,“莫非小姐是写的相思之词?”说完脚底抹油,转身就跑。


    “你……”若芸咬唇,又好气又好笑,才举起手想佯装追打她,却看见晓红跑至院门便停下。


    荣逸轩一身湖蓝的锦缎长衫,正目不转睛的瞧着她。


    “王爷恕罪。”晓红忙行礼。


    荣逸轩来了多时,方才见她主仆说话正想出声,却见她不似平日的规矩守礼、温言浅笑,这放松之下竟能笑的如此真切舒坦,映着阳光点点,像是秋日漂亮的琉璃。


    他被这夺目光景吸引,直到晓红行礼才尴尬的咳嗽了声:“免礼。”


    “谢王爷,晓红告退。”丫头逃也似的离开了。


    若芸还举着手,不知如何是好,待他走近才慌忙欠身:“王爷恕罪,方才只是玩闹。”


    “姑娘莫要惊慌。”见她没有了方才的笑容,荣逸轩面色稍暗,目光落到了桌案上:“瑛儿说你在作好词好诗,本王繁忙多时,竟多月未曾会友题诗,姑娘的诗词本王是否有幸一见?”


    “不可。”若芸想也不想便冲口而出,几乎是抢过所有的纸稿藏于身后,“这都是姑娘家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岂敢让王爷笑话。”


    “本王定不笑话。”荣逸轩的语气非常郑重。


    若芸瞧他心情好,薄唇带笑、五官都柔和起来,不由得面颊稍红,看着他如炬的目光,乖乖的递上一页纸。


    他接过来,见挺拔秀丽的字迹如是写道:


    “霜去花无泪,


    秋来叶纷呈,


    落英覆千雪,


    待是有情人。”


    寥寥二十字,果真是随手的玩闹之诗,荣逸轩微微颔首,递还:“不知本王可是那有情人?”


    她接纸的手狠狠颤了一下,咬唇埋首不敢看他:“王爷还是笑话若芸了。”


    “这秋日正爽,千雪尚早,姑娘莫要悲观才是。”荣逸轩收起方才的玩笑,从袖子里摸出样东西递给她。


    她接过来,是个木刻的令牌,上头振翅的雄鹰同他笔直的身影般昂扬。


    见她目露疑惑,他解释道:“十一月初一便是皇家冬祭大典,持续五日,后还有民间祭祖事宜,届时王府来往之人必会增多。眼下月末,本王也很是繁忙脱不开身,或许冬祭典后才露面也说不定。姑娘且拿着令牌,有不便之处可以此解围。”


    “令牌可是贵重?”若芸猛地攥紧了,一股炽热划过胸中,看着他的目光,她心快要跳出来了。


    荣逸轩瞧着她迷茫的眼,缓缓颔首:“书言同老管家也各有一方此令,故而姑娘好生收着,待过完冬祭交还本王。”


    重要的东西,只因给她行个方便,所以才亲自前来。


    她咬唇,强忍着心中的酸楚,笑着点头:“若芸定亲手交还王爷,还请王爷操劳莫要忘了休息才是。”


    荣逸轩欣然允诺,便告辞,行至院门,忽然停住:


    “皇上召见,姑娘是聪明人,万事小心。”


    看着他离去,若芸猛地坐下,小心的收好令牌,这才把手中的那叠纸重新放回桌上。


    除去那张玩闹之诗,其余都是工整密布的小楷。


    “王爷竟是有意的……”她怔怔的落下泪,又轻笑,“春来化青泥,终究待不来的……”


    “小姐……喝点甜汤暖暖身子吧。”晓红捧着瓷碗进来,见她落泪只怯怯的问道,生怕说错话惊扰了她。


    若芸忙擦了擦泪痕,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浑然不觉的冷。


    信手接过碗来,不管里面是什么也味同嚼蜡的吃了,碗见了底才猛然发觉自己都不记得咽下些什么。


    扭头看着晓红睁大眼睛惊讶的瞧着,不禁皱眉:“我哪里怪了吗?”


    “小……姐……”晓红接过碗还是愣愣的,似乎想明白了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一样恍然大悟的说:“小姐,原来这就叫囫囵吞枣!”


    她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吃枣子没吐枣核么……


    而晓红已经看到什么大笑话似的笑的前仰后合。


    “鬼丫头。”若芸嗔道,心情的确好了些。


    晓红吐舌:“小姐饶命!我还捧着瓷碗呢!”


    若芸见她笑嘻嘻的退了出去,不禁叹气摇头。


    有这丫头在,心里倒是勇敢了些。


    她是她的家人,永远是。


    远远瞥见内堂桌上搁着叠得整整齐齐的新衣,她目光忽敛,呼出口气。


    冬祭,既然是皇上口谕,逃不掉就只能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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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四章 管了闲事


    不出日,要写的东西差不多准备停当。+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几日不出暖阳,若芸窝在房间里都要生霉了,这日晌午正暖,用完便饭抱了厚厚那沓纸在院中整理,忽而听闻有人哭喊的声音。


    她皱眉不理,可过了会儿哭声依旧、嚎啕不停,她全然没了看字的心思,差了晓红去问。


    不多时,一个白发银须、慈眉善目的老者便到来,后头跟着晓红。


    那老者,见了她却恭敬的一拜:“苏姑娘,我是这王府的管家,先前书言公子关照姑娘的起居,故而姑娘不曾见过老朽。”


    “老人家不可,若芸只是喊丫头打听那哭声何来,陈管家何须大礼。”若芸忙扶起,心想眼前之人便是荣逸轩所说的老管家,听说跟着王爷二十余年了。


    陈管家颔首笑道:“姑娘不必惊慌,王爷连日繁忙也曾同陈某说明过姑娘所执令牌之事,王府人多事杂,这小事说与姑娘听也无妨。”


    见他开门见山,若芸忙比了个“请”,晓红识趣的转身出去,又掩上了院门。


    陈官家却是不坐,娓娓道:“这哭声只因先皇后一脉中除了为官、谋利商贾及家眷,其余不相干人等无发配的都抄没家产。王爷念及亲眷无辜,当年曾暗中接济过京城几户,只因他们常年不劳作,多数人不愿干活,很快坐吃山空,这隔个月便上府上来讨要钱财,要不到便赖在府外巷子里闹着。”


    “王爷可曾拒绝?”若芸本能的觉得小人之事必是难缠,这哭声能搁着两道墙穿来,这是多大声。


    “姑娘有所不知,这几户人家万万不敢趁王爷在时登门,就怕王爷怒了便给治罪。一旦千方百计打听到王爷不在府上,便即时多人前来。书言公子和郡主若是在府回绝,则立刻便走绝不敢留,可复几日又能见他们来,次数多了老朽出面回绝也难,王爷许是事忙,曾禀明一两回,王爷只叫打发了钱去不愿多理,想是也不想烦心这等事。”陈管家面露无奈之色,叹息着摇摇头。


    若芸点头,也跟着叹息:“这果真是难缠的。怕是给再多这隔了几月也能花销干净,有了王府这座金山,这些人还不变着法子来要钱。”


    她眼珠灵动,忽然抬头问道,“可是王爷、书言公子、郡主皆不在府上?”


    “正是,王爷和书言公子皆在朝中,郡主一大早便给宣进宫了。老朽虽是官家,派些钱也不是难事,难就难在昨个才领了钱今个又……”陈管家重重的垮下肩膀来,不住的摇头。


    所谓刁民此乃例证,若芸心中便有了数,难怪陈管家亲自前来,这事不亲自与她说是说不清的。既然荣逸轩信她,她倒也就帮上一帮。


    “到底是天子脚下,一两人也便罢,他们十几人前来,老朽也无可奈何,他们闹累了便会走,毕竟王爷睁只眼闭只眼。”陈管家见她若有所思,忙出声安慰道。


    若芸嘴角勾起,狡黠一笑:“陈老不必担忧,大可许他们个来钱的路子才好。”


    陈管家闻言一惊,随后发笑:“老朽如何有来钱的路子?若有,早就打发他们去了。”


    见他拂袖叹息,若芸耐心道:“陈老可与那家主协商,令其表明家中成年男女各有有几人。男子中有力气愿意干活的几人、有学问愿意为官的几人;女子中有手工的愿意做活计的几人、能持家的几人;孩子中可有男童有志向愿意读书的;女童中可有温婉贤淑的。”


    陈管家到底是精明之人,听她说了开头便觉出端倪,双目都亮了起来:“姑娘请继续。”


    “且将那有力气愿意干活的男子安排些吃力气却又收入不微薄的工作,这京城渠道淤塞已久,怕是不多时便要修缮水利的。有学问愿意为官的可安排些官府无需官职的文职边学边做;而连日来京城用度吃紧,这女子手工活儿细的绝不难安排,这能持家的便可入些中户人家帮忙照看。童男女尚小,经历起落也少,定是有美好愿望急于实现的。这只要不涉及官道利益,一些差事也不难安排。”若芸缓缓分析,吐字清晰。


    陈管家听着竟然微微出了汗:“苏姑娘安能保证他们愿意?”


    “故而,陈管家只需查清有几人真愿意,便晓以大义,点名厉害,让其同时有那么七八人为家族表率先尝了甜头,这旁人羡慕自然跟风。一家温饱,其余几户见了定也会打听原因。那先尝了甜头的,自然后来也能照应家人,时日久了王府上也不用管他们。而陈老您让他们中的几人、尤其是地位不低的几人明事理即可。若非有这样的人,这几户在外戚之祸中何以自保至今?”若芸说完,抛出个反问,便瞧着老者微笑。


    陈管家忙用袖子拭了拭汗,瞧她的目光中敬佩赞许:“姑娘说的不错,那些人也并非举家前来,那些拉不下脸面的家主、公子是不曾露面的,想是多年心灰意冷又不愿抛头露面丢这个人,才由着他们胡闹,一个闹着有钱来,别个愿意干活的也不愿挣了。”


    “故而,陈管家不妨还是将此事放在心上,跑几趟亲自见见家主,这安排低职的事,书言公子该举手之劳。陈老务必说明这冬祭大典,届时京城宵禁,皇上和王爷若知道此事不悦了,下令抓起来,那可就……”若芸掩唇,仍笑着。


    “老朽这就去办。”陈管家竟俯身一拜,“可这功劳,必是会回了王爷的。”


    “陈老言重。”若芸忙扶他。


    陈管家离去约莫一柱香时间,那哭声便渐止。


    她才坐下清净些,一个小厮一溜烟的跑来,远远的便喊:“苏姑娘!不好了!陈老求您去呢,那胡大人说是非见您不可。”


    若芸完全懵了,旋即皱眉:“胡大人?哪个胡大人?”这胡大人是谁,她怎么压根不知道?


    “礼部尚书,胡博文胡大人啊!”小厮一头的喊,到她跟前已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姑娘快随我去吧,陈老左右为难呢。姑娘快走吧!详细的奴才路上同您说。”


    “啊?哦……”若芸见他情急,便搁下手中的文书压了根木镇纸。


    “小姐,你去哪儿啊?”晓红才抱了干净的衣裳过来,见她脚步匆匆而去。


    若芸只扭头,远远的喊了声:“晓红,别让人碰桌上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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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五章 胡大人


    “方才陈老同门外哭闹的几户协商,正巧胡大人造访,王爷不在本是要回,瞧见那事便问了是谁的主意竟能打发这些泼皮,陈老本夸着姑娘便如实相告,这不……非要见姑娘。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身板瘦削的小厮一路小跑着,边同她讲明个中缘由。


    “这王府之事,胡大人怎来干预?”若芸脚步不停,狐疑至极。


    小厮愁的五官纠结:“姑娘有所不知,这胡大人是两朝重臣,又欲……唉……总之姑娘小心便是,陈老顶不住,这才只能请姑娘去。”


    “胡博文……”若芸总觉得这名字在哪里听过。


    “姑娘一会儿见了胡大人可悠着点……”小厮好心的又提醒她。


    她左脚才跨过前厅后门,右脚却生生收住:她知道这胡大人是谁了!


    她只记得当初还是苏小姐的时候,爹下朝若是心下气闷便多少会发下牢马蚤,十有**是同食古不化、顽固不灵的老臣有了争执,这十有**中每每提到“老匹夫”、“老顽固”,偶尔指名道姓便正是“胡博文”。


    六部旁落异姓,这胡大人可是唯一两朝统领礼部的老臣,那个爹口中的“老匹夫”。


    她正犹豫是继续进去,还是逃为上策,小厮已经忙不迭的高声宣布:“苏小姐到!”


    “去告诉我的丫头,我这日要外出,让她自行歇息不用等我。”若芸飞快的嘱咐那小厮,已然打定了主意。


    她才进门,就见着陈老一脸无奈的对着她摇头示意。


    抬眼望去,那客上座之人墨色暗纹裤靴、着绛朱的绣花锦缎袍,腰间的水苍玉缚着纯色组绶满满当当的垂到脚边,花白的头发用镶玉簪子束在头冠里,面色苍老、情严肃,山羊胡子一丝不苟的垂着,端坐靠在椅背上将她打量。


    她忙行礼:“民女见过胡大人。”


    “哼,老夫还当这协理处事之人多通天的本事,不过是个自称民女的黄毛丫头。”见她一身简单的藕色衣裙、相貌虽尚可可俨然一副未经仔细打理的样子,胡大人第一句便没给好脸。


    “回大人,民女不曾受封夫人,也非为官入职,自称民女乃是合乎情理。”若芸不吭不卑的回答,屈膝。


    胡大人面色更为不悦:“如此伶牙俐齿,可知尊卑二字如何写?”


    “回大人,大人乃礼部一品尚书,自然为尊,民女升斗小民,自然是卑。故而大人坐着,民女站着回话。”若芸缓缓应答,仍不起身。


    “好个刁钻的小丫头,||乳|臭未干却管起堂堂亲王府的事,既知道尊卑,恐怕对这‘廉耻’二字不甚懂得!”胡大人拂袖,转过脸瞧也不瞧她。


    “不知胡大人意欲何为?”若芸抬眉,这胡博文当之无愧是“老匹夫”,她也不过图个清静行个方便,这荣亲王府的事按理说也容不得他管,这分明就是借机找茬。


    “你年纪轻轻,以借住王府之名染指荣亲王爷的家务事。老夫统领礼部,自然容不得你目无礼法,妄图一步登天,让荣亲王爷蒙羞。”胡大人咬牙切齿,不悦之色甚。


    见他上纲上线,既然摆明了打脸,若芸也坦然直起身:“胡大人也知,这是王府家事,民女只怪,以胡大人之意这等家事该王爷郡主亲自过问?”


    “自然是陈管家亲力亲为,这日后王爷成了婚,自然是当家主母过问的。”胡大人十分肯定的回答。


    见陈老在一旁使了眼色,若芸大约明白了大概:当日后院书言便言胡大人设宴款待,怕是有女儿待字闺中意欲嫁进荣王府当这“当家主母”,听闻有女子在府中主事,这才急了非要把个关。幸好程清和口中“新娶的小妾”没有传到他耳朵里便给掐没了,否则这胡大人还不知要多激动。


    爹说的“老匹夫”“、老顽固”、“不可理喻”倒是真真准。


    “回胡大人,这等小事,陈老不过同民女闲聊提起。这冬祭将近,容他们胡闹传出去岂不也是辱没了王爷名声。若芸虽借住在此,也得了圣上口谕,王爷给民女令牌容我随处走动,民女也不过做个顺水人情图个清静,多嘴提个建议罢了,这办事拿主意的的人可都是陈老管家。”说着,若芸极不情愿的从袖中拿出那方木制小令,扬手给他瞧。


    胡大人仔细辨认着,气得胡子都抖了:“胡闹!这同陈管家同样的令牌,怎能随手给个民女!你目无尊卑法纪、言辞同老夫针锋相对,那老夫今日倒是要等王爷回府,亲自问个明白!”他说完重重的拍在案几上,震得桌上的茶杯一晃。


    荣逸轩给她,本就是解围用的,这下倒真的派了点用场,不过这胡大人是更生气了。


    “胡大人,我家王爷今日不知是否回府……”陈老忙上前提醒道。


    “那老夫便在这候着!倒是要瞧瞧这小毛丫头还能将老夫如何!”胡大人吹胡子瞪眼,不依不饶。


    见他一副“待王爷来收拾你”的架势,若芸莞尔:“胡大人当真不等王爷回府便不走?”


    “是又如何?”胡大人气着问道。


    “那请胡大人安坐,陈老可叫人给胡大人准备些瓜果吃食。恕民女出府逛逛,胡大人自便。”若芸微笑,不等他回答便笑嘻嘻的朝门口走。


    胡大人傻眼了。


    “姑娘可要人跟着?”陈老反应过来,忙上前问,顺手塞给她包碎银子。


    “我去去便回,不会走远。”她轻声,眼珠子瞥了瞥胡大人,意指等他走了她再回来。


    “你给老夫站住!你这个目无王法,姓甚名谁,是哪家没有教养的女儿!”胡大人怒不可遏的声音越来越远。


    又传来陈老为难的声音:“胡大人,这姑娘是客,我等也拦不住的。”


    回望王府门额上的烫金大字,若芸这才松了口气。


    眼下若是被这老匹夫知道了她是当年那个同他争的面红耳赤、就差当庭翻脸的苏熙、苏学士的女儿,那她可就真的溜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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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六章 路遇碰瓷


    揣着那包碎银子,若芸抄了小路一口气跑到朱雀大街又转到小巷,四顾无可疑路人这才靠着墙大口大口的喘气。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黄昏尚早,胡大人那般死板的老头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走,若芸睁着眼气喘了老半天才停下,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喧闹这才代替心跳占据了她的耳朵。


    一月前去锦衣坊尚且心事重重、对周遭漠不关心,此刻她的心里只能用舒坦二字来形容。


    莫说三年楚府禁足,原本在自家府上,爹爹也很少允许她出来玩,可她总是期望能同普通孩子那样嬉笑打闹、肆意在大街上奔跑,故而皇城的地图当初背的滚瓜烂熟,如今竟依稀还记着。


    再摸出那块令牌,上头木质纹理上的雄鹰一如往常的坚毅洒脱,那淡淡的木香混合着檀香味,若芸双手合十又好生收回去。


    再掂这袋碎银子,怎么都够寻常人家月余的生活,陈老出手如此阔绰随意,那些几户人家到底如何贪心才能将陈老吓的闭门谢客,这么算来安排差事还不算是长久之计,那月俸恐怕满足不了那些敲诈之人的胃口。


    容后再想法子吧,她舒展了下,随意瞧起吃食来。


    朱雀大街一眼望不到头,繁华的街道让人很难联想起三年前还是死气沉沉。如今商贾来往、马车纷沓,如此之都城,难怪惹得胡人西离都虎视眈眈。


    要可论繁华还是横着那条长安街热闹,朱雀大街车水马龙,在一边走着望不到另一边的铺子,行人自然也不如长安街多。


    可就算这样,若芸还是毫不客气的握了个糖人在手,惹得路过的孩子眼巴巴的望着,她调皮的扬了扬手,小跑起来。


    她转悠着眺望着,依稀有什么情景重叠般叫她迷惑起来,可她摇了摇头眼前又恢复如常。


    她脚步一顿,忽然想起被封的苏府来,不知多年不曾入内,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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