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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不为后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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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习的榜样。日后,当是慕苒向沈公子多多请教。”


    前半句是五皇子传的话,后半句是他的谦辞。


    交好之意嘛,慕苒对五皇子不感冒,要是面前这人的话,她倒是愿意试试。


    “郡主蕙质兰心,鹤有幸得见。天色已不早,鹤还要回话,便不相送。郡主慢行,鹤告退。”


    见好就收,点到即止。想不到那桃花主儿身边还有此等磊落干净的人为他效力,还是有点儿眼力。


    慕苒目送着高洁的身影,脑中尽是疑惑:若是满腹才学,为何甘居人下?气质高洁雅致,为何与浊人为伍?


    她前世的经历告诉她:不得小看任何人。越是表面无害的,越是藏毒至深。


    这人,不是本性纯良如此,便是心机深不可测。若是后者,他日,必不会甘居人下。片刻,三人皆收敛了情绪。此时也不是悲天悯人之时,他们要做的还有很多。


    “关于二皇子,我不知道我今晚的表现会不会让他生疑。我只怪自己自制力不够好,太过让情绪左右自己。”慕苒内心很是自责。


    可是那么活生生的,那么相像的那人站在自己面前,她想,若是日后二人再次遇见,她都会止不住心跳加速。


    尹怀真隐隐猜到,前世与二皇子相像的那人,与慕苒的故事定不会如她三言两语概述哪么简单。


    他们之间应该有很深的纠葛,否则以她沉稳的心性,不会如此惊慌。他隐隐有些后怕,若是日后苒儿与二皇子真有牵连,将会给苒儿带来怎样的伤痛与灾难。


    但是,只要有他在,他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


    “苒儿,平心以待吧。这里只有皇子,没有你前世的未婚夫。且二皇子在外人看来不具威胁性,性子淡薄,为人低调。但是但皇室里长大的孩子,都不可小觑。


    苒儿,感情之事,全凭你自己做主,我们不会干涉,但切记不要将你前世的感情带到今世,一切皆由心生。爹爹希望你远离朝堂纠葛,远离皇室,做个快乐无忧的人。”


    “爹爹,苒儿会的。”慕苒此时满口答应。若是知晓日后与那人感情纠葛几度生死,才知今日应承是有多可笑。


    “苒儿,你还小,待笈礼后啊,娘亲给你寻一门好亲事,这天下的好男儿,民间可是大有人在呢。我们苒儿生的花容月貌,说不定,还未到成年,咱府上的门槛都会被踩破了。”谢悦清岔开了话题,调侃起来。


    “娘亲,你尽取笑我。”慕苒不干了,哪有自己娘亲这样夸自己女儿的。


    慕苒脸红害臊的样子,瞬间逗笑了二人。


    “苒儿,你前世的名字叫庄词,那不如等你及笄之时,便以妆辞为字。凤敛其妆,难掩凰辞。可好?”尹怀真为慕苒做着考虑。


    “真好听,苒儿谢谢爹爹,为我设想如此周全。同音不同字,却包含了爹爹和娘亲对我再世为人的包容、谅解和期许。


    想不到爹爹文采如此出色,那我以后一定好好向爹爹学习。”慕苒心里又一阵感动,有个这样的爹爹,感觉真好。


    “你爹当年可是朝廷的文武状元,这些年尽想着舞剑弄枪,文采不及当年一二了。”


    谢悦清一手搂着慕苒,一面调侃着面色由得意转为灰白的某人。


    “好清儿,好夫人,你就别当着苒儿的面损我成吗?好歹也给我留点薄面,以后苒儿面前才好立足不是?”尹怀真迎合着两人的笑闹,也开了怀。


    两人被他逗的大笑起来。


    屋子里轻松和谐,先前的或悲或怨,都已烟消云散。几人很有默契地接受当下,抛却前尘。


    多年后,慕苒回想此情此景,心中感概甚多。


    如若她没有穿越而来,重生在上将军府,那之后的悲剧是不是不会发生?


    可若是她没有来,那悲剧之后,谁来推翻仇敌,还他们清白?


    玉桓与粟临回来的时候,便见方叔站在院前,浅浅笑着。


    二人有些不解,有听到书房中传来一阵笑声,随即了然,相必是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感染了多年无妻无子的方叔。


    玉桓上前拍了拍方叔的肩膀,调侃着:“我说老方,人老大一家在里边儿话天伦,你怎么着也该远点站啦,听人墙角可不好。粟临你说是吧。”


    “玉桓,方叔面前不得放肆。”粟临斥道,他很是尊敬这个方叔,爷待他也是客气。玉桓这随便对谁都能开玩笑的性子,真让人头疼。


    方叔摆摆手:“无碍,爷在里面和小姐夫人聊着,这会儿应差不多了。你们进去吧。”


    他站在外面已多时,多年来,随时侯在旁边的习惯已改不了了。这一家三口的谈话,他听到了一些,隐约猜出一些端倪,但他不会过问,等时机成熟,阿真便会交代他。


    “老方,你跟爷多久了?我记得当初我进府跟着爷的时候,你就在了,哈?”


    玉桓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很是嘴贱的打破砂锅问人隐私。


    粟临扶额,眉头隐隐跳动,他怎么就和这么不靠谱的人共事?转身欲扯走那多嘴闲话的人,他还嫌这时候事不够乱么?


    “三十多年了,今年是第三十五个年头。”


    方叔面上并无不悦,悠远的目光望着远处的星空,似在回想当年往事。


    玉桓脸上的笑一僵,本是随口问问,却不想他真告诉他了,而且结果还让他大为震惊。连带粟临也放下了拽着的手。


    他们只知方叔在府上很久了,却不想是三十多年。


    方叔平时为人谨慎,也从不和人说起这些,对爷鞠躬尽瘁。在上将军府,他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身上总有一种让人敬畏的力量,饶是他对着你笑,你却总感觉那笑像是天边的云彩,可见不可触。


    他的一干仆人,个个守口如瓶,办事利落,忠心不二。且用的尽是一般手法,这点让尹家上下都很是佩服。


    见二人有些呆愣,方叔微微一笑,言语中颇有深意:


    “你们二人都是他的左膀右臂,得力助手,这些年,你们陪着他走过一道又一道难关,日后怕更是困难重重,路途更是惊险,你们辛苦了。方叔平时不善言语,无甚贵重谢礼,改日请你二人喝霁云酿。”


    玉桓一听到他连做梦都不敢想的“霁云酿”,高兴得舌头都打结了,那唯一一次喝到的一碗,还是当年爷大婚之时,他可是想了这么多年啊。


    粟临深深看着头发些许花白,但精仍很好的方叔,心中微微一动。


    方叔与爷也许并不是表面的主仆关系,这些年他对爷的关照和付出,对整个上将军府的打理,明眼人都看在眼里,他应才是那个真正给予爷最多最有用帮助的人。


    但有些人有些事不必深究,因为他就在那里,人皆尊重认可。过于打探,便是对他的亵渎。


    谢悦清见时辰差不多,几人还要议事,便携了慕苒回房。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尹怀真开门见山。


    “回爷,那人今日有要事缠身,不便相见。但他差人带话过来,说请您放心,他朝愿祝一臂之力。”粟临未见那人,只得其意。


    “营里我已暗中交代好。但这几日将士探亲,恐怕会生变故,若是发展到不可掌控,那就麻烦了,眼下,我们要加派人手严加防范了。”玉桓收了平日大大咧咧的性子,正经八百。


    玉桓的隐忧,尹怀真也同样想得到。


    “自即墨建国以来,从未有过全军将士探亲三日的先例。皇帝如此做,十之是想借机收买人心、安插细作,企图削我兵力,架空兵权,进而 夺我兵权。既要用我,又要妨我。”


    尹怀真心湖平静,他早就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既要养着为己所用,有得防着一家独大,威慑皇权。这皇帝还真是当得累。”玉桓嗤笑。


    “呵呵,何累之有?他家的儿子们不都是这样成长过来的。权谋用人支书,世上不会有必他还精通的了。”粟临笑玉桓尽然也有看不透之事。


    “老大,您已为即墨征战多年,为了他的江山太平,不知牺牲了多少。小姐失散多年,好不容易才得以全家团圆。他不体恤您就算了,还将小姐拉入暗无天日的皇储战争中……”


    尹怀真淡然开口,打断了为他抱不平的玉桓:“玉桓,这就是帝王。可以为了江山抛下妻儿道义,撇开兄弟情谊,专注于帝位皇权,眼中所见唯江山社稷。


    这样他的皇位才会稳,世人皆是他手中的治世工具。若是他想要的不牵涉我家人,不与我有冲突,可随他便。但是若是要危及我身边的人,那就恕我不能如他所愿了。”


    “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粟临知道,他死心塌地跟着的这人,若是有心争那位子,天下无人是其对手。可他并不热心,一直安然作着那人的知己贤臣,守着夫人过平淡日子。现在又找到了小姐,本以为爷可以安心过日子了。却不想那人仍不肯放过爷。


    “他不是想要兵权吗?给他就是。这么多年刀尖舔血的日子我也早就厌烦了。明日上朝,我便启奏,愿释权归隐。照现下形势,他定然不允,但权衡利弊,必会收取几成兵权。我们以退为进,方可解燃眉之急。”


    “但是前提条件是小姐不进宫伴读。若是能达成协议,双方皆大欢喜。这就看皇帝的抉择了。”


    “呵呵,知我者,粟临也。”尹怀真低笑出声,这人简直是他肚子里的的蛔虫。


    “那皇帝应是求之不得了。他那些儿子们还不是打破头了想独占。这样一来,朝堂后宫又该热闹了。看他还有没有心思放在咱上将军府。”玉桓不甘示弱,有条有理做着分析。


    “我已退步如此,要是他想要的不仅止于此,恐怕日后,会如履薄冰啊,我们得做好长远的打算。”


    “爷,袭香阁那人……何时能用?”


    “等。不到万不得已,不得用。那人是把双刃剑,多方势力都盯着,平日传话要做到尽量隐蔽。想用好他,要顾虑周全。这样,粟临,玉桓,我们接下来这样做……”


    朦胧玄月已近半中天,书房烛影摇曳,几家计量几家奔走。


    然同样设计奔走的,宫里宫外不知几多。明日朝堂,又将是一番天翻地覆。朝堂风云诡谲,瞬息万变。后有史者评价即墨皇朝政权:成败起伏,皆一瞬,朝封息谪,乃为常事。


    各方势力暗中情报点遍布,一旦情报有误,便有可能前功尽弃。


    只要稍有动静,便被各方眼线收入情报中。


    今日朝堂一事,退朝之时,几乎各宫各府便同时受到了探子消息:上将军自请归隐,帝允其女卸伴读之职,释权挽留。


    永宁宫,殿门紧闭,内侍都在殿外候着,里头的场合是容不得他们旁听一二的。


    “母妃,上将军名下兵权之事,多方势力想必已然开始动作,我们不能被动等待,无谓拖延,便宜他人!不如我们……”


    即墨珂有些迫不及待,一下朝便来母妃殿中商议。以他们如今的势力,要争得兵权便如囊中取物。


    那尹怀真还真是爱女成痴,居然放着天下人垂涎的兵权不要,反倒想卸甲归田,那真真是愚蠢。


    这等百年难遇的好时机现在不把握,以后恐怕再有如此良机了。


    “珂儿,目前局势还不明朗,不得这般急躁。”皇后打断了他的话,有些恨铁不成钢。


    “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教了你多少遍,怎如此不长记性。”


    即墨珂僵硬地张着嘴,有些无所适从。他从小霸道蛮横,偏偏就是怕他母妃发火责难。在他心里,母妃是一样的存在,心思缜密,手段毒辣,有勇有谋,丝毫不必男子差。


    “母妃教训的是,是儿臣莽撞了。”


    皇后见儿子顺了调,又有舅舅在,便软了语气:


    “这兵权,我们肯定是拿要到手的。你父皇可是只老狐狸,要想在他手上拿东西,那可得费不少功夫,我们得从长计议。


    你父皇并没有说要收几成兵权,那这个未知数可是大有文章。而且,这的兵权之人,必定是要有等价的东西进行交换的。”


    “皇后娘娘分析得有理。皇上也许正是趁收权之际,以察皇子心智德行。由此,那得权之人,十之便是储君候选人了。


    老臣以为,当下朝堂局势还未成鼎足之势,我们能做出头之事,皇上虽好武,但对恶性相斗及其厌恶,所以不能明争,只能暗抢。”丞相赵仲庭针针见血,透彻入微。


    “那依舅公所言,珂应如何争取?”


    “殿下不必心急。当下尹怀真请辞本已大出所料,未想皇上却以收权相留。事有蹊跷,许是皇上与尹怀真合唱的一出戏,制造夺权之争,此乃储君之争前兆啊。


    老臣猜想,皇上在兵权之事上,必会听取尹怀真的意思。此人慧眼辨人,偏差未几。


    朝堂之事,没有任何一件事是空|岤来风的,必定有着前因后果;任何一件小事都不能忽略,必定有着某种政治目的。且那人在朝廷的地位多年稳如泰山,不得不大防。”


    赵仲庭言语中尽是算计。


    “那舅公的意思,便是让珂向尹怀真示好?”即墨珂有些许不愿,从来都是别人谄媚巴结他,这示好之事,他还真做不来。


    “其实也不用。尹怀真不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儿么,看样子很是疼宠。虽说年纪稍小,可正是情窦初开的年华,以珂儿的相貌,诱她动情,应是手到擒来。


    从她身上下手,来的更快。这你成了上将军的东床快婿,他便即墨皇朝未来君主的岳父,未来不可估量。这等厉害关系,本宫想,他不会不明白。”


    皇后说着,不禁眉头一挑,脑中浮现宴会一幕,他那席不知引了多少艳羡目光。可那又如何,这不正是将自己的弱点暴露了么?


    “皇后此计甚好。昨日宫 宴上,那小女娃可是博尽了眼球。连一贯作风高傲的郁妃都主动结交,看来也是想替五殿下铺路啊。可惜人家上将军不见得会看得上她那游戏花丛的儿子。”


    “哼,那狐狸精自己就那点德行,只会勾引男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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