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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给条活路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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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拥戴下成了沧端国新皇。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好像一切都很完美。


    只是……


    “猎妖师与我妖界是宿敌,今日哪怕你们走了以后也会再起争战,不如现在就把你们解决了,免得以后麻烦。”


    夭桃疾风般追上玉危崖等人,她觉得今天与沧智这一战只是小试牛刀,而再一次灭了猎妖师对她来说极其有意义。这次放走了猎妖师不知道下一次能在哪找到他们。


    “你们先走!”


    玉危崖色一变,不料夭桃是个急性子,忙吩咐其他猎妖师先走,今日根本没有做好与妖帝战斗的准备,所以不能盲目应战,他打算为其他猎妖师争取离开的时间。


    “妖帝不要急,与妖界的仇我们早晚会报的。”只是时机不成熟,玉危崖回身迎上夭桃。


    “有多早有多晚?少说废话。”


    夭桃隔空划了道剑气,原本平静的漓湖又因这道剑气而起了微澜。玉危崖从腰上扯下装有三昧真火的陶土瓶子念咒,真火发出七色流光在夭桃与他之间形成一道火墙,暂时阻隔了夭桃的继续前进。


    而在另一端,朱砂忽然火急火燎的冲过来朝夭桃大喊:


    “行了行了,夭桃啊,你快别打了,不能再动手了。”


    “朱砂,夭桃在做正事,你我就在一旁观战就好,跑出来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别分了她的心。”沧仪峰眉微微颦起,又凝去看夭桃,将夭桃的每个动作都仔细看在眼里,她的一颦一言,他都记在心里。他早就说过,夭桃若解了三根骨定不会安分的,如果可以,他愿为她去战斗。


    “不是不是,沧仪,你快让夭桃停下来,不然就来不及了!”朱砂跳脚扯着沧仪的衣袖喊着。


    沧仪似乎感觉朱砂不对劲,沉声道:


    “怎么回事?”


    “啊——”


    随即,夭桃一声惨叫,已经单膝跪在地上冷汗淋漓,她弓着身子像是极其痛苦,三步之外就是猎猎燃烧的三味真火,一种刺肤之痛灼着夭桃。


    “夭桃!”沧仪与朱砂不约而同冲过去,色慌张。


    “别过来!”夭桃怒吼,弓身背对着着急冲上来的两人。


    “笨女人,你哪里不舒服?”沧仪没有听劝,不顾一切大步跨到夭桃身边蹲下。


    玉危崖没有收起三昧真火,隔着火墙观望着情况,夭桃开始还气势逼人,为何突然就蹲下身子痛苦惨叫?难道是因为他的三昧真火?不可能,他很清楚自己的技能,不至于让妖帝如此惧怕,她是妖帝,是凌驾万妖之上的王者,不可能会弱到这个地步,之前见她与龙妖大战是何等的飒爽雷霆。


    “走开!”夭桃咬牙,她不愿让沧仪见到她的狼狈样,可是肋上刺骨的疼,断裂的疼,让她直不起身子,三昧真火的眩光刺疼着她的皮肤,她现在全身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朱砂,到底是怎么回事?”沧仪忽然想起刚才朱砂的惊慌,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我……”朱砂倒退三步,现在的他真想扇自己两耳光。


    “朱砂,你给我的解药是不是做了手脚?”夭桃捏紧昆吾剑,人剑合一,昆吾剑感受到主人的痛苦也微微鸣叫着,散发白光试图挡住三昧真火的热浪为夭桃减缓痛楚。


    “我…我当时气愤夭桃威胁我…然后又想着留条后路…给夭桃的解药只给了一半…她若不这样接二连三的大肆用妖法也不会…也不会…”也不会断了第三根骨。


    “朱砂!”


    沧仪听后暴怒,这下完了,夭桃一定会恨死他的,不会再原谅他了。要么完全牵制她,要么就完全放开她,可是只给她一半的解药明显卑劣了些。朱砂啊朱砂,毕竟才十六岁,并未考虑成熟。他只顾留后路,却完全忽略了夭桃的情绪,忽略了夭桃是在帮他们。并肩作战,本就不该不信任。


    “这么说,妖帝现在断了第三根骨,残废了?”玉危崖显然也很错愕,收回三昧真火站在原地并未敢走近,因为沧仪现在浑身都是杀气,竟带着几分凡人不该有的气场。难道是夭桃给他服用的那颗筋骨提气丹的作用?


    “我原以为是我的错,是我亏欠你,可是,我们之间真的已经走到尽头了,沧仪。”夭桃颤抖着身子,她也料不到自己会如此绝望,原本她还在为沧仪自责的,可是现在,她只有愤怒,带着心痛。


    “笨女人,别说话了,我带你回去,朱砂会给你医治的。”


    “走开!我不需要!”夭桃忽然用肩膀撞开过来扶她的沧仪。


    “毕方,照顾好你师妹,不要来寻我!”


    夭桃说完,不自觉回身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沧仪。她太累了,她找不到郁垒,她受了太多委屈,她不想再见到沧仪,不想再有幻想。或许,她目标寻错了,她不该把希望寄托在沧仪身上。


    “砰——”


    “笨女人!”


    “夭桃!”


    “师傅!”


    ……


    只见水花四溅,一阵急流形成一个漩涡,将下坠的夭桃卷进了水中。舒木芙不知什么时候从暗处冲出来,发髻全然不是之前那样幼稚憨态,眸子里的感情也不似之前那样清澈分明。毕方刚整理完天际残留的云雨雷电就见夭桃跳进漓湖后一个俯冲顺着水流动的方向寻去,可是已经找不到夭桃半个踪影,像是石沉大海,没有半点波澜。


    “砰——”


    又是一声落水声,只见沧仪几乎毫不迟疑的纵身跳下漓湖,长发飞舞,眉头紧皱。


    “皇上!”


    “沧仪!”


    ……


    这一次,是所有人的呼喊,御林军纷纷跳进湖中寻找沧仪。朱砂踱步在岸边心急如焚,要是沧仪出了什么事,他绝不会原谅自己的。要是夭桃找不到了,他以后怎么面对沧仪?


    而玉危崖在众人视线都放到漓湖之际悄然离去。


    正86 临盆


    顺贞十一年,冬。+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新皇沧智为龙妖所化,与妖帝大战于漓湖,遂被不明男子收走。而后,妖帝坠湖不知所踪,沧端国贤王登基为皇。云安国派来使臣祝贺。


    漓湖之战止。


    而妖帝重生后那个 传闻的风波似乎在人界渐渐消停,沧端国新皇沧仪即位后一直未册封皇后,有人传闻,他在等一个人,等那日含恨坠湖的夭桃。


    有人又传闻,夭桃已死,被湖中浑沌吞食。


    顺贞十二年,初春。冰雪初融,天空一片清明。


    昆仑山上,合欢泉边,一女子微闭着眼缩在一袭白袍里,周边原本茂密的茜草丛已经不存在,像是有人刻意将它们拔光。


    一撮银发暴露在白袍外面,逶迤到池水中。白袍下面,有一球形高高隆起,随着女子的呼吸上下起伏。


    “啊——”


    忽然,女子尖叫了一声猛然掀开盖在身上的袍子,露出一张精致素颜,她躺在一个竹椅上,挺着大肚子。她正是失踪了几月的夭桃。


    “师傅!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蓝衣毕方从远处奔来,随在她身后的是娃娃脸的黄衣舒木芙,两人情皆慌张。毕方手中还拿着煽火的蒲扇,药香随着她们奔来飘向泉边。


    “要生了!”夭桃皱眉,她不喜闻到药味,可是天天都要喝药。


    “这……”毕方和舒木芙相视嘘嘘,这可怎么办才好?她们不会接生。


    “毕方!我最后再说一次!拿刀来!我要把它拿掉!”夭桃冷眸,愤愤的看向高高隆起的肚子。


    “不行!白泽爷爷说了,若你把孩子生下来兴许会脱胎换骨恢复正常。师傅,把他生下来吧,他好歹是你的骨肉,你怎么能忍心啊?”毕方着急,夭桃说要拿掉腹中骨肉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欺负我现在是废人吗?毕方!”夭桃握紧拳头,却觉得使不上力。


    三个月了,她如废人般活着,吃喝行动全靠毕方和舒木芙照料,情何以堪?不如死了算了!该死的沧仪,该死的朱砂,都是因为他们,害她被三根骨反复折磨。所以,连带腹中骨肉也恨上了,这是她与沧仪的孽种!她恨不得剜出来扔在沧仪面前。可是她自从被毕方她们从湖中救出后到现在只能像个瘫痪,还发现自己怀了孩子,这孩子是沧仪的无疑。合欢泉,合欢泉,她整日盯着合欢泉发呆。


    夭桃断了肋骨直不起身子,整日躺在竹塌上,晒太阳,有时烦躁,芙儿和毕方会抬着竹塌带她去看看昆仑山的风景,日复一日,她早已厌倦了昆仑山的景色,而这个孽种也在她肚子里慢慢长成。


    “师姐,白泽爷爷昨日才去云游了,我们该去哪里找他?”舒木芙扯着毕方的衣摆心急如焚。


    “不行,师傅马上要生了,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找找昆仑山其他仙,看看他们会不会接生。”毕方扔下蒲扇,化作蓝鸟飞走。


    “芙儿,乖,帮师傅把孩子拿掉。”夭桃硬是憋着没有喊疼,而是微笑着看向舒木芙。


    舒木芙踟蹰,心思百转,看着夭桃的痛苦样于心不忍。她现在只是一个寻常人,甚至还不如凡人,是一个临产的女人。她下不了手。


    “不,妖帝,不仅你的孩子要死,你也要在今日毙命。”


    这冷酷的语调,不再稚嫩的声音,是出自舒木芙的口,不知何时,她就像变了一个人,原本普通的丫头发髻变成了飞扬的暗红色长发,手中端着一个小巧罗盘,罗盘正泛着幽幽红光。此时的舒木芙是艳丽的。


    夭桃怔住,眼前这个忽然冷下脸色杀气腾腾的小丫头是舒木芙吗?


    “芙儿,你在说什么?”夭桃想用双手撑起身子却发现浑身无力,腰上早已经失去了支撑行动的力量。


    “她说,你该死了。”


    这时,一头红发如烈焰的玉危崖从树林中走出来,斑驳的阳光将他的红发照得像正在燃烧的火焰。


    “白泽云游,毕方离开去找能接生的帮手,我们好不容易等到你落单。”玉危崖面无表情,他的深沉与他年轻的外表全然不符。


    “原来你就是玉危崖。”听声音能听得出来,因为夭桃在漓湖之战时听过玉危崖的声音。


    “对,我就是猎妖派掌门玉危崖,而你的好徒弟正是我的搭档夜莺。”玉危崖无视了夭桃额角滚滚而下的冷汗。


    “芙儿,你做什么不好偏偏做猎妖师!”夭桃承认她现在很难过,她怎么也想不到舒木芙会成了她的敌人,凰歌定也料不到吧?


    “因为猎妖师能维护正义,能消灭邪恶。这是我从小的志愿,维护天下正义。而你是妖帝,你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妖。”


    舒木芙深吸一口气,是的,她与生俱来的正义感,让她毅然选择了猎妖。她的宏愿便是除尽天下邪恶,匡扶正义。


    “正义?可笑!你以为的正义是什么?猎妖?救人?你可知道很多人邪恶起来比妖还可怕!你可知道当年猎妖派为了所谓的正义,为了获得更高阶的真火,杀了我妖界多少无辜……”


    夭桃冷笑。


    “你别听她胡说!妖是邪恶的,凡是妖物都该猎杀!我们练真火只是为了能杀更多的妖。”玉危崖色闪过一丝慌张,第一次主动对舒木芙解释一件事,若是平日,他只有命令从未有过多余解释。


    “啊——”夭桃终于忍不住嘶喊,下体撕裂,有一股力量正要冲出来。从下体流淌出来的污物染脏她的蚕丝白袍,带着殷红,她几近昏厥。


    “夜莺,你赶紧辨认她的真身,若她诞下妖儿就会恢复法力,我们就前功尽弃了!”玉危崖催促道。


    “我……”舒木芙第一次迟疑,她眼前所看到的是即将临盆的一个女人,她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


    正87 恭喜妖帝喜获麟儿


    舒木芙手中那个罗盘正是辨认妖物真身的法器,开启法器的技能叫云镜,是她独有的技能,能辨认妖物真身,然后将妖物彻底诛灭,根本不能有重生的机会。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她跟随玉危崖猎妖无数,从未手软,凭借能彻底诛灭妖物而享誉猎妖派,而这一次,她居然迟疑了!


    “妖帝是妖界的霸主,正是因为有了她才让妖界逐日壮大为祸人间,你费尽心思装疯卖傻在她身边不就是想寻机会吗?现在她瘫痪在你面前,毕方也不在,你该动手了。”玉危崖已经拿出装有三昧真火的瓶子。


    “芙儿!你被他利用了…你快停手,日后我会告诉你真相。”


    夭桃疼得银牙咬碎,只觉身下有一硬物抵得她直冒冷汗,低头一看,那胎儿已经露出大半个脑袋,血肉模糊,夭桃的心一紧,原来这就是生产,看着那奋力从她体内挤出来的小生命,她心中是震撼的。


    白泽说,只要产下孩子她就可以借助这个孩子恢复法力,唯今之计,也只有生下这个孽种了。


    夭桃不再言语,趁着舒木芙拖着罗盘念咒施法之际用尽全身力气将胎儿送出体内。


    随即,金光一闪,一股力量冲出来,周围风卷云残。


    “快走!”


    玉危崖见妖儿出世心知已经错过时机,忙拉上舒木芙飞身逃离。


    孩子生下来了,舒木芙回头看到那被金光笼罩的母子两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她的手被玉危崖拽得很紧,很痛,她不知道是他紧张她还是气愤她迟疑延误了诛灭妖帝于三界的大好时机。


    “哇——”


    婴儿的啼哭声忽然响彻昆仑山,飞禽走兽无一不被惊醒,得知妖帝在昆仑山产下麟儿皆往合欢泉赶来。顿时,昆仑山出现前所未有的景观,无论是稚凤,灵狐还是兽,都纷纷围在合欢泉边热闹非凡。


    “恭喜妖帝喜获麟儿!”


    紫烟挽着天帝走出来笑意盈盈。夭桃不由白了两人一眼,道:


    “原来你们一直在袖手旁观!刚才芙儿那丫头差点查出我的真身,你们怎么不出来阻止?”


    “因为我们预知这孩子会出生,就代表着你会平安无事,所以没必要出来了。芙儿这丫头天生正义感强烈,让她吃点亏上点当会让她懂得辨别真善恶。”天帝俯身抱起浑身血淋淋的孩子挥手唤来一头水麒麟,那水麒麟吐水如喷泉,将孩子洗得干净,肥嘟嘟的脸蛋茂密银色的胎毛。


    “哟,真的是个男孩儿,夭桃,日后你便不是孤单一人了,有这个孩子和你作伴你就不会因为寂寞变得越来越暴戾了。”


    天帝检查了孩子的性别后用宽大的衣袖将孩子裹起来,似乎有种惆怅感。夭桃孤身太久,连他都已经与紫烟缔结连理生了芙儿,可是夭桃依旧孤身一人,久而久之,她的脾气就变得越来越暴躁。他是希望这个孩子能给夭桃带来点温暖,激发夭桃温柔的一面。


    “他是个孽种!郁垒若知道我与其他男人生了孩子该会作何感受?”夭桃起身,她现在已经恢复正常,生了这个孩子果真让她全身筋骨重组,变得比以前还健朗,她嫌弃般的将身上被羊水混合血迹的白袍一把扔进了泉水中。


    天帝和紫烟色一变,用眼示意前来道贺的众昆仑山兽们离开。


    “孩子是无辜的,再说,说不定沧仪就是郁垒,那么你也不亏啊。”天帝伸手逗弄怀中婴儿,那幽深如潭水的紫色眸子像极了某人。


    “那万一沧仪是刑天呢?”


    夭桃的一句话让天帝哑口无言,若真是刑天,别说夭桃,他会第一个把孩子掐死。


    “我生他下来只是想借他之力重组筋骨,而他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夭桃从天帝手中接过白嫩可爱的孩子连正眼都没瞧上一眼,高举挥舞着小手有些恐慌的孩子就要往地上砸。


    “慢着!”


    “不要啊!”


    可是只见那孩子忽然挣脱夭桃的手,光着屁股跃在地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现在的身形足足有三岁孩子的大小,一头银发也已经长到肩膀。


    “妖帝阿娘!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啊……”


    小孩抱着夭桃的腿用头蹭着,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仰头望着张大嘴巴久久合不拢的夭桃。他心道,这个娘还真年轻。


    “噗嗤——”紫烟忍不住笑出声,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色古怪的天帝。


    “小凰歌!是不是你搞的鬼!”


    这孩子忽然长到三岁,除了有人动手脚注入修为给他是绝对不可能的!孩子是从凰歌手里接过的,也只有凰歌有如此能耐了。


    凰歌咧嘴一笑,道:


    “别客气,不过就花了我一千年的修为,就当我送给这个侄儿的见面礼吧。”


    “呵,你还真是大方。”夭桃冷笑,憋了一眼像牛皮糖一样黏在她身上的儿子,仔细一看,这孩子长得有点像他爹,有妖孽祸水的潜质。


    “你先别急着杀他,你仔细看看他的眸子。”凰歌努了努嘴。


    夭桃带着疑惑抱起孩子,只见他的眸子泛着暗紫的光,眼睛狭长,这双眼太熟悉。是郁垒,郁垒的瞳孔就是这样的。


    “所以我建议你不要杀他,说不定真的是你和郁垒的孩子,就像我,不愿为了杀死每一个有可能是刑天的人而误杀郁垒。孩子无辜,夭桃你找到郁垒转世再定夺他的去留也不迟。虎毒不食子啊……”


    凰歌苦口婆心劝着夭桃。


    郁垒!郁垒!这世上最短的咒语想必就是一个人的名字了吧?紫烟说得不错,凡是与郁垒沾边的事都是夭桃的软肋。


    看着灵气逼人的儿子,夭桃深吸一口气,妥协了。


    “臭小子,在没确认你爹是否为郁垒之前你别指望老娘会册立你为妖太子……”


    “唔…哇…妖帝阿娘好凶……”


    ……


    【作者顶锅盖奔来:好吧,我承认有心恶搞了,只希望大家会喜欢这个中途出现的孩子,给大家营造一些轻松的氛围,他会温暖夭桃那颗毫无温度的心么?最近更新得慢,请谅解。】


    正88 朕想保护她


    距离昆仑山十多里处,有一队简便的车马正往昆仑山马不停蹄的赶去。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来意儿,你确定夭桃的气息出现在昆仑山?”


    马车里,沧仪掀开车帘再一次确认。他是紧张的,三个月了,他用尽所有方法去找生死未明的夭桃,又要忙着处理被沧智搅成一锅粥的沧端国,已然心力交瘁。


    “我们之间已经走到尽头了,沧仪!”


    夭桃那日的话又回响在他耳畔,他心中一紧。没有!没有走到尽头!他们才是开始,他要怎么告诉她,如今的他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了。他又要怎么告诉她,他有多想念她。每夜闭眼,他都能看到她愤然跳下漓湖的画面,还有初见她在凤池,她那让他内心引起共鸣的笑,她凌姿决然背后的悲伤,他看的一清二楚,他知道她的心里还藏着一个男人,他想证明,他一定会是她要找的人。可是她没有给他机会。


    “沧仪,我好担心,一会儿找到夭桃她肯定不会原谅我的。”


    马车里除了沧仪还坐着朱砂,他拍着心口位置一脸忧郁。朱砂期待见到夭桃又担心见到夭桃后自己会紧张,也不知道夭桃现在状况如何,他一直在研究试图在找到夭桃后给她接骨弥补他一时幼稚所犯下的大错。


    “夭桃脾气不好,但也不是钻牛角尖不可理喻的,怎样寻求她的原谅你心里有数,九尾狐的尾巴朕也给你弄来了,你尽力就好。”沧仪揉了揉太阳|岤,闭上眼小憩。依旧懒懒挽起的发搭在肩膀,宽大的衣袍将他的身子显得异常羸弱。


    “但愿夭桃能看到你的付出。”朱砂认真看着假寐的沧仪。


    九尾狐的尾巴凝聚了天地灵气,朱砂查出,用九尾狐的尾巴可以救夭桃,可以医好因为三根骨而瘫痪的夭桃。所以沧仪白天处理正事,晚上就赶往青丘山去寻九尾狐,一连一个月才找到九尾狐,而得到九尾狐的尾巴过程是异常艰辛凶险,至今,那只失去尾巴的九尾狐还时常到皇宫内去找沧仪报仇,扰得沧仪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


    “不需要她看到,朕只愿她安好便可。朱砂,如今天下之势已经明朗,云安与我沧端必起争端,你与朕的抱负也将得到施展了。你可还记得我们当年在昆仑山相识所许下的承诺?”沧仪没有睁眼,懒懒的问朱砂。


    朱砂抿嘴一笑,颇为自豪的答:


    “当然记得,你我在昆仑山有幸得窥瑶池幻境,见到现世妖魔作祟,人们的贪欲也越来越可怕,人间无数百姓饱受苦难,每个角落都有饿死的冻死的无家可归之人,每天都上演着无数悲剧。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你我结为兄弟,誓言要护天下苍生周全,要给百姓安宁盛世。哪怕不择手段。”


    沧仪点点头,忽然笑了笑,道:


    “可是你知道吗?自从遇到夭桃,朕此生除了你我在昆仑山的誓言又多了一个愿望,那就是给她幸福。而朕知道,只有先实现了我们的愿望才能有资格说给她幸福,她是妖帝,而朕只有成为人间霸主才能与她相配。”


    “噗嗤——”朱砂忽然笑出声,挪了挪屁股靠近沧仪。


    “原来堪称完美的沧仪也会有自卑的时候啊?”


    “我们不得不承认,夭桃更完美。朕想保护她,而不是要她来保护朕,你懂吗?”


    沧仪自嘲的笑了笑,便不再多言。


    春暖花开,昆仑山的雾气依旧不会散去,将昆仑山上的景色遮得严严实实,不亲自进山,是看不到里面是何等美景。


    山脚嫩草碧丝,莺燕于飞。


    “阿娘,听毕方说人界很可怕,有生老病死,有贪嗔痴怒,你说要带我去人界,人家很怕怕啦…”


    从雾气中传来稚嫩清脆的声音,紧接着,夭桃面无表情率先走出来,身后紧紧跟着一个穿着蓝色肚兜红色裤衩的小男童,看上去虽然才三岁,可是走路健稳不似才咿咿学语的幼儿。


    “阿娘,毕方用她的羽毛给我做的肚兜好看吗?可是人家觉得配上红色的裤子好难看的。”


    “阿娘,你怎么总是不爱跟我说话啊?白泽爷爷说阿娘心里有事,阿娘心情不好,可是人家很想知道谁惹阿娘生气了,我帮你去教训他!”


    “阿娘……”


    ……


    “闭嘴!”


    夭桃不耐烦的朝身后喋喋不休的儿子吼了一声,果然,再没有了声音。小男孩咬着嘴唇,眼眶水汪汪的将紫瞳映得熠熠如紫水晶,夭桃又一次看着那对熟悉的眸子出。


    半响,夭桃低叹一声,道:


    “臭小子,不光人界有贪嗔痴怒,天界妖界都有,毕方涉世未深,她的话你可不要全信。不过她的羽毛御寒效果很不错,你有得穿就不错了。”


    “阿娘,我不是臭小子,我很香的,我知道臭小子不是名字,为何阿娘不给我取一个名字呢?”


    小男孩倔强的抬起头看向夭桃,尽管夭桃对他一直都是那么冷淡,那么不屑一顾,但他始终觉得面前这个冷冰冰的娘是他最重要的人,心中隐约告诉自己,她其实很温暖的,只是她自己把自己冻起来不让别人接近。他是她的骨肉,她不说,他也懂,那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感觉,来自血脉,来自心灵深处。


    这个冷得像块寒冰的女人,藏了太多心事,她把她的心事冰封在心里,从未向任何人说起过。那个叫郁垒的上是人尽皆知的心事,而她心中,似乎还藏了另一件事。


    “你知道么?”夭桃弯腰捏住小男孩的脸蛋,似笑非笑。


    “你不配拥有名字。”


    小男孩的眸子,瞬间就黯淡下去了。哪怕身后一片春景盎然,他也觉得如坠冰窖。毕方随后赶来,听到的,就是夭桃这句无比伤人的话。


    妖帝这是怎么了?忽然间变得如此残忍,或者说,她本来就是这样的。舒木芙的背叛,妖儿的出生,好像令夭桃又萌生了一个想法,所以她决定下昆仑山,再一次现世。所以让毕方先行下山去放了话,而今好像云麟和沧仪都正在往昆仑山赶来,夭桃正是计算着时辰下山。


    小男孩忽然抿嘴笑了笑,带着一丝失落,道:


    “既然阿娘喜欢,那就叫臭小子吧。”


    正89 布一个局(3ooo字)


    “皇上!皇上!”


    沧仪赶往昆仑山的队伍后面又追来一队人马,焦急着骑在马上高呼皇上的正是沧端丞相舒。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朕不是委托你暂时打理朝政,明日朕便回来吗?何故要追来?”沧仪跳下马车迎上舒。


    “若非事态紧急老臣也不敢擅离漓城。”舒下马连君臣之礼都是草草了事,看来事情真的很紧急,容不得他耽搁。


    沧仪轻轻“哦”了一声,等待舒的下文。


    “五日前云安国建章皇弟驾崩,太子云麟即位,厉王云雨在云麟登基大典上大闹了一气。昨日厉王来了漓城,可是皇上来了昆仑山,老臣将他安置在老臣府上,特地赶来告知皇上。”舒气喘吁吁,一把老骨头差点颠簸得散架。


    这确实是急事。沧仪面上依旧风轻云淡,问:


    “厉王是悄悄的来还是大张旗鼓的来?”


    舒答:“乔装而来,身边只带了几名心腹。”


    “还算他有点头脑。”沧仪满意点头,若是云雨大摇大摆进了他沧端国境内那么就等于宣告世人云雨背后有沧仪在替他谋划。


    “那怎么办?我们不去找夭桃了吗?”朱砂在一旁提醒沧仪,看看天色,不早了。


    “云安发生这么大的事,厉王这显然是投奔朕来了。朱砂,你暂且代替朕去见夭桃一面吧,待朕将厉王那边的事解决了再说。”


    “可是你不亲自去会让夭桃觉得咱们没诚意啊。既然都要到昆仑山了,我们就先去找了夭桃再一起回漓城吧。”


    朱砂试图从沧仪脸上找到一点情绪,可是没有,他发现,沧仪心里的事装得越来越多,连他有时候都无法理解沧仪的一些做法了。


    “朕现在的决策关乎日后天下的形势,厉王大闹云麟的登基大典摆明了是不服云麟,而云麟岂会容厉王的存在?我们日后的那盘棋少不了厉王这颗棋子,所以朕必须赶过去见他。白泽预言,未来天下主宰会在朕与云麟之中出现,朕只有赢得霸主之位才能……”


    “才能抱得美人归嘛!我知道了,我会替你问候夭桃的。至于她领不领情我可不敢保证了哟。”朱砂接过沧仪的话,扬起手中装有九尾狐尾巴的琉璃瓶。


    “你明明知道不仅如此。”沧仪白了朱砂一眼,天下霸主不能只为女人而夺,他的初衷是福泽苍生。


    舒听了沧仪的话心中暗自认可,对沧仪多了一份敬重。自漓湖之战开始,舒对沧仪就有了新的认识,百姓了也沧仪有了新的态度。不得不承认,沧仪治国铁腕,短短数月,被龙妖沧智捣得满目疮痍的沧端国在沧仪的政策下迅速恢复。而听沧仪的言论,他的心必不止沧端国这么点,而是更大。


    年轻人,有抱负是好的。先皇在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行了,各自行动吧。朱砂,朕得嘱咐你,见到夭桃千万少耍些嘴皮子,夭桃耐心不好,你挑正经的讲,知道吗?”


    沧仪盯住朱砂,还没等朱砂反驳他已经跃上身旁的骏马丢下一干人等一个人颇为潇洒的离开。舒叹了一口气,沧仪就是这里让他头疼,太随意了点,哪有皇上的正经样子。


    马蹄“嘚嘚”越来越小声,沧仪的袍子在风中翻飞,如箭离弦,路过之处风动树摇,踏碎了一地残花。


    与此同时。


    夭桃才走到昆仑山出口,便见一队车马停歇在山脚的一片空地上。像是等了很久,马鬃上有一层露水,周边伺候的丫鬟小厮们的睫毛上也有露珠往下滴。这个春天,太过潮湿,容易让人的心也跟着潮闷。


    夭桃胸有成竹,站在原地未再上前,随即马车里的主人走出来,穿着明黄|色龙袍,笑容满面,脸上的轮廓柔和,下颌圆润,在阳光下像玉上行人,明媚润泽。


    “夭桃小姐,云麟又来了,许久未见小姐似乎憔悴了不少。”


    没错,是云麟,穿着龙袍的云麟。几月不见,他似乎变得更加贵气,那原本春风般柔和的笑容里多了分王者之气,却也少了几分以往的温柔。


    夭桃抬高了下颌,挑眉看向云麟身后随着下马车的木云天,鬓角已生华发,见到夭桃的银发心中像被针刺一样痛。他的女儿,竟然变了个人似的。听闻漓湖之战她的出现就是这样造型,满头银发,冷目傲然,民间称她为“银发妖帝”,可是在他心里,这叱咤风云的孩子,是他曾经疼爱的女儿。尽管她已经不认他这个爹,尽管他曾经确实有愧于她,还差点为了掩盖自己的阴谋而要追杀她,可是始终是自己的骨肉,时隔几月,他对女儿的怨恨也被时间磨灭了。


    再见之时,温情涌现。


    “恭喜啊,如愿以偿跟对了主子。”夭桃似笑非笑对木云天说。


    云麟龙袍加身必定已经坐上云安国龙椅,而当初木云天正是看中云麟可靠的势力才会投靠的。


    木云天上前满目慈祥,甚至有些欣喜,道:


    “香云,这段时间你吃了不少苦头,现在皇上即位,皇后之位虚席以待,皇上与为父商量了……”


    “木大将军,有两点我必须提醒你。一,我不是木香云。二,我曾经跟云麟说得很清楚,我不屑那些妃啊后啊的,若有本事,拿出天下霸主的身份来迎娶我。”


    夭桃不耐的打断木云天早就准备好的一番说辞,却只觉身后一阵凉意,侧头看又没有看到什么,兴许是刚刚刮风了吧?


    “阿娘,好像有个东西在跟着我们。”


    “臭小子,没让你说话的时候你最好把嘴巴给我闭严实了。”夭桃瞪向臭小子,感觉那阵凉风从她面上扫过到木云天那边而去。


    “这个孩子是谁?之前没有见过啊,长得怪可爱的。”云麟注意到臭小子,弯腰颇具亲和力的朝臭小子微笑。


    臭小子含住食指,看了看云麟,忽然咧开嘴笑着:“咦,我听毕方说人界有种叫‘笑面虎’的人,是不是就是这个叔叔这样?逢人就笑?”


    “臭小子!”


    夭桃薄怒,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她很怕云麟知道臭小子的身份,怕万一他是郁垒那么日后他一定不会原谅她的。


    “这个孩子长得很像一个人,可是据朕所知,那个人还没有子嗣。”云麟似乎有所察觉,看着臭小子妖治的脸忽然就想起了沧仪。只是沧仪没有子嗣,而刚才孩子叫夭桃“阿娘”,但他确信这个孩子已经三四岁,夭桃与沧仪才认识不到一年。


    “他是我的徒弟毕方的儿子。”夭桃别过头,心中说不出的别扭。


    毕方哑口,脸上染上红晕。她可以说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吗?再说,妖儿的娘可不好当。


    云麟笑了笑并未再多言,忽然正了脸色对夭桃道:


    “朕得知你与沧仪反目,显然不容于沧端国。现在朕以云安为聘,你随朕回去吧,朕绝不会像沧仪那样,后宫佳丽朕皆可不要。”


    后宫女人,他都可以不要。


    夭桃心头一热,难道她一开始就错了?相比沧仪,云麟更像郁垒的性子。沉默片刻,夭桃点了头,对上云麟的眼,笑了,忽如梅花初绽,芳菲清丽,带着冰雪融化后的温暖。


    或许,她早就该给云麟机会的。


    朱砂一行人来到昆仑山脚下,只见到毕方拉着一个穿着肚兜的男孩站在那里。


    “毕方,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夭桃呢?”朱砂迎上毕方,好久不见,确实有点想毕方这只傻傻的鸟了。


    “师傅令我带着臭…呃…臭小子…在这里候着沧仪。”毕方总觉得不应该随着夭桃叫孩子“臭小子”。而至于为何夭桃明明已经决定跟着云麟去云安当皇后,却又让她带着臭小子随着沧仪去沧端又不让她说夭桃跟着云麟去云安的事,她没搞明白这其中的玄机。


    “我在布一个局,在织一张情网。要网住真正的郁垒。”


    这是夭桃下昆仑山之前对毕方说的,所以毕方相信,夭桃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臭小子低着头,还在为刚刚夭桃扔下他跟着一群男人离开而气恼,阿娘没有回头看他一眼,阿娘说他不是她的孩子……


    “阿娘不要臭小子了…毕方…阿娘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臭小子抿着嘴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珠子像滴水的葡萄,齐齐的刘海将他眼里的委屈遮盖住,银发也因他颤抖着的肩膀而颤抖,发梢带着水雾珠子在光的折射下发出闪闪银光。


    “毕方,这是什么情况?”朱砂看着臭小子疑惑不已,来找夭桃没有找到,却见到个银发小男孩。


    正9o 臭小子从此有名字了


    漓城,皇宫勤政殿。特么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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