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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给条活路
妖妃,给条活路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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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摩挲着男子肌肉结实的伟岸身躯,珍珠一般细腻光滑的脸上慢慢的染上一层潮红,心就像小鹿乱撞一般飞速跳着。
为了大婚喜庆点,一番涂脂抹粉后,原本秀丽的容颜更加的娇艳欲滴,活色生香。两颊扫淡红,樱唇点朱红,眉峰高远,凤目含情顾盼,不得不说,此时的她,美艳娇俏。
可是,这副容颜,不属于她。她自己知道,沧仪也知道。
在熄灯之前两人已经掀过一番云雨,茜草妖的嫁衣已经褪下被她胡乱堆在床边,她是急性子,甚至很主动。
“王爷,你爱我吗?”茜草妖双手攀上沧仪的脖子,在他耳边呵气如兰,腰肢灵活扭动。
“今夜本王会证明给你看本王到底爱不爱你。”沧仪的唇角带着一抹冷意,在他的眼里看不到任何爱意,这便是他吹灭灯光的原因。他怕自己不够入戏。
本来与女人逢场作戏对于他来说是信手拈来再熟练不过的了,只是不知为何,自从遇到了那个笨女人,他对其他女人失去了兴趣,哪怕让他像往常一样伪装风流他都做不到了。每一次揽住茜草妖他脑海里总会浮现另外一个影子,每次唤“桃儿”他都希望那个笨女人能听到,他想告诉她,那些甜言蜜语都是他想对她说。
过了今夜,他就可以找她把事情说清楚了。他会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也不知道朱砂那小子现在正在干什么,有没有再惹夭桃生气,他私下已经对朱砂强调无数次了,不要挑战夭桃的极限。
“王爷,你在想什么?”茜草妖吻上沧仪的额头,发现他没有什么回应。
沧仪回过,粲然一笑,凤目里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尤其耀眼,摄人心。
“你想要的,本王给你。”
沧仪才说完,茜草妖已经扑上来。
“王爷,我爱你,第一眼就爱上你,像是与生俱来的感情,我无法抗拒你的诱惑。不管用什么手段,我也不会后悔,因为我是赢家。”
这种感觉好像是天生的,她从有意识开始,似乎就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她要的是沧仪,要像妖帝那样得到。她嫉妒夭桃,嫉妒得发疯!光是妖帝的身份就能让她受人仰望被人奉承,这种感觉她很贪恋。
弱的不能再弱的一株茜草,能把妖帝弄到这样的地步她觉得她没有白活了。
躯体交错紧贴,暗香浮动。
窗纸上投来一道淡淡的影子,一阵冷风吹进屋子,带着阴邪的气息。
“嗯…”
沧智站在步摇殿的窗外,里面传来茜草妖若有似无的娇吟。他满意的笑笑,看来“肉”要烤熟了。
“啊…我要…”茜草妖呼吸沉重,再一次感受到虚空感,沧仪的技巧太好,没怎么费力就已经让她全身毛孔大开,血脉喷张,身下的花蕊正张张合合期待对方的填满,可是沧仪似乎有意挑逗,没有满足她。
此时,大殿门忽然被一阵平地卷起的风吹开,床幔也被风掀开,茜草妖潮红的脸正对门外的方向。沧仪直起身子,半眯着眼,风撩起他的长发,露出他精致的脸庞。
“皇兄,如此美味,怎么不叫本殿一起分享呢?”
沧智略显粗犷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紧接着,沧智高大的身影投了进来。手中一把黝黑弓箭,獠牙龇出,眼珠发红,浑身散发的妖气渗人心脾。
“没见本王与王妃新婚之夜正忙吗?”沧仪似乎很不悦,随意取了床边的新郎袍子批在肩上。
“妖帝的肉由本殿来吃,血由本殿来喝。”沧智举起手中弓箭对准沧仪,搭箭,拉弓,速度很快。
“嗖——”箭矢朝沧仪飞去,带着戾气。
“王爷!”
茜草妖此时身子早已瘫软无力,还在春、欲中挣扎。等她强自凝聚光球时箭矢已经飞到面前,只见沧仪身影一闪,那支箭直直插在床板上,整个牙床都因箭的力道晃了几下。
沧仪凭借一流的身手躲过沧智的箭,却在躲闪的空挡将茜草妖让了出来,沧智已经飞身扑向爬在枕头上的那具身子。
“不要吃我!”茜草妖慌忙闪躲,正好被沧智掐住酥胸,一阵酥麻激得她又到了一个阶段的兴奋。
搂住茜草妖的娇臀,手感润滑,沧智心一震。獠牙尖锐,张嘴就要咬上茜草妖的脖子。
“其实我不是…啊!”到了这个地步,茜草妖识趣的想自己拆穿自己的身份,话还没说完沧智已经一口咬了下来,火辣的疼,她能听到沧智牙齿撕裂肉的声音。
沧仪懒懒起身简单的套上外袍,目光狡黠,空袍飞扬,猎猎翻飞。
“啊!王爷救我。”
茜草妖不由又惨叫了一声,急忙握拳砸上沧智的太阳|岤。沧智低吼一声,捏住茜草妖的手腕,腕骨错位,茜草妖的手瞬间瘫软下去。
“皇弟,没人告诉你对待女人要温柔点吗?”沧仪苦笑摇头,随手在案几上抓了一把盘中的花生自顾吃起来。
沧智愣了愣,沧仪的口气太轻松。不对劲。
“你的那个灵物来意儿呢?”
沧智将茜草妖随手扔回床上,回头看向吃花生吃得正香的沧仪。这么重要的日子沧仪的灵物不可能不出现,他还以为此行会经历一番打斗,却不知会这么顺利。难道有诈?
“反正就算本王和来意儿加起来也打不赢你,你管这么多干嘛?不吃了是吗?不吃就别浪费,本王来吃。”沧仪将花生壳往身后随手一扔就朝床边走来。
被沧仪这么一激,沧智下意识一把捞起茜草妖就往外飞去。不管怎样,先吃了妖帝才是正事。他相信沧仪再狡猾定也敌不过他的。
“算你有自知之明!沧仪,等本殿吃了她便来收拾你!”沧智携着茜草妖出去后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可是沧智才飞出门外,迎着他面而来的是几簇五颜六色的火焰,热浪袭上面庞。二昧真火?沧智皱了皱眉,箍紧茜草妖的身体。
紧接着,从房檐上飞奔下来三人,正是傍晚去药庐找过朱砂的猎妖师。中年猎妖师领头,从腰间取下一个红色葫芦状陶土瓶子,瓶口正往外冒出各色参杂着的火焰。看来这个中年猎妖师的等级已经是中级猎妖师,刚才的二昧真火正是出自他手中的瓶子。
沧智记得这帮人,昨晚潜入太子府想猎杀他,若不是舒为了女儿的事来找他,为了继续在朝中掩饰身份,他也不会轻易放过这群不自量力的猎妖师的。
"就凭你一个中级猎妖师带着两个初级猎妖师想猎杀本殿?叫你们掌门玉危崖来或许还有资格与本殿斗上几回合。"
沧智边说边从袖中掏出一包药粉,硬掰开茜草妖的嘴将药粉塞进她嘴里,任茜草妖挣扎也无济于事,服下药粉后全身潮红内心躁动,原来是催、情、药。
见到沧智单手将一个赤、裸的女人抱在身侧,猎妖师脸上微微红,幸庆自己长了满脸胡须遮盖了发红的脸皮。
"妖帝竟然落入你的手中?"中年猎妖师觉得不可思议,传说中的妖帝那么厉害,如今这个落魄样确实让他吃了一惊。
"这还得感谢沧仪,是他让妖帝服了三根骨,本殿承认本殿得来容易。"他不否认他手段卑劣,但是他一直觉得只要达到目的就好,没必要像那些自诩高尚的人。他一向喜欢吃现成的东西,拿现成的利益。
“放开我!我不是妖帝!放开我!”茜草妖踢腾着双脚嚷着,头上凤钗歪歪斜斜狼狈至极,此时再装下去已经没意义了。
“你不是妖帝?那你是谁?”沧智低吼,怎么这个时候才告诉他?
“我只是昆仑山上的一株茜草,放了我,我不是妖帝!”茜草妖哀求,咽了咽唾沫以缓解口中燥热的感觉。
“亏你还是妖帝,这么点骨气都没有,你以为你假装小妖就能逃过一劫了?”
沧仪说着,缓缓从步摇殿走出来,此时的他已经穿上衣袍,狐裘披肩松松裹在肩上露出精致的锁骨,每个弧度都很完美,泛着微紫暗光的墨发松散挽在脑后尤显慵懒。
听到茜草妖和沧智的对话,沧仪暗道不好。看来因为猎妖师出现的拖延时间让茜草妖有机会澄清身份,事情就要败露。
难道命运本该如此?他筹谋的一切就要付之东流?
正7o 银发妖帝
沧智是高级妖,可以用来炼化更高阶的真火,妖帝是猎妖师的世代仇敌,若能一举抓获,该是猎妖师无尚的荣耀。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中年猎妖师深吸一口气,口中念咒,掌心的瓶子里飞窜出一道由红、橙、黄、绿、蓝、紫六色组成的火焰,这是猎妖师特有的技能,看这道火焰的成色不错,颜色也较多,属于中级技能的二昧真火,而猎妖师的技能最高阶是三昧真火,目前只有玉危崖一人炼化出来过。
沧智见到火只觉焰眉心微微酥痒,他忌火,但是不代表就怕了,二昧真火而已,他还不至于像其他不成气候的小妖那样落荒而逃。
二昧真火的炙热将周围积雪灼得瞬间化成水,绚丽的火光在空中流窜,气流无形的波动着,沧仪知道沧智现在没功夫找他追究妖帝是真是假的事,索性抬了个椅子坐在房檐下看沧智如何应对猎妖师。
天敌对战,必定精彩。
沧智将茜草妖扔在地上,此时茜草妖的身子已经冻得青紫,爬在地上她蜷缩着身子。
雷声凭空炸响,沧智站在原地手中黑弓闪着幽蓝的光,发出“吱吱——”的声音火花声,就连他的周身也散发着幽蓝的光。
二昧真火化作一条火龙朝沧智飞来,只见沧智扬弓拉弦,虽然不见有箭,但是他的姿势确实像在射箭,就在火龙离他只有三尺距离时他松开弓弦,一支足足有房梁粗的水箭朝火龙直直飞去,水箭与火龙相撞,水箭形状被撞散化作水花四溅,却不见了火龙的踪影。
三名猎妖师面面相觑,色凝重,沧智甚至没有用实物,而是召唤出一支水箭就能将他们的二昧真火浇灭。
“好好好,皇弟好身手!”沧仪拍掌赞叹,看得起兴。
“别急,一会儿就到你了。”
沧智说完,挥手间手中的弓已经消失,几道闪电从他袖中飞窜出来,刺眼白光,逼得众人睁不开眼睛。
“摆阵!”中年猎妖师尖声对身后两名年轻的猎妖师喊到,额角冒汗。
三名猎妖师迅速站在三个不同的位置上,各自手中都拿着一个瓶子,揭开瓶塞放出真火在头顶连接成一个三角形护盾,拦住沧智的闪电,闪电遇到阻拦并没有消失,而是化成一个光圈如泰山压顶般罩在护盾上,对峙,他们在无声对峙着。
“不要!”
茜草妖的惨叫声忽然响起,带着绝望和愤恨。沧智猛然回头,只见沧仪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茜草妖身旁,茜草妖的肩膀被沧仪用皓月鞭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皮开肉绽,看样子,沧仪是想趁沧智与猎妖师对峙时先下手为强吃了妖帝。
“妖帝是本殿的!”
见到沧仪趁他无暇分身前去吃茜草妖,沧智瞬间确定这个自称是茜草妖的女人就是妖帝,不然沧仪不会急于抢先。他着急撤回闪电,奔到茜草妖身边一掌拍飞沧仪。沧仪没有反抗,身子就像个稻草人似的坠到墙角,可是谁也没看到他眼里的那丝狡黠,撞在墙上后,沧仪“哇”的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将薄唇染得殷红,而他笑得邪魅带了三分自得。
“狂妄龙妖,本妖帝何时成你的了?”
这个声音是从天际传来,紧接着是一声鸟鸣尖锐刺耳,毕方鸟朝地上俯冲飞来,蓝色羽毛被风吹得如层层麦浪,尾羽上的火焰在夜幕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像陨石极速坠落般震撼人心。毕方鸟的背上,是一头银发闪闪,冷眸睥睨的夭桃!
沧仪低叹了一声,看来朱砂还是没有牵制住她。夭桃的出现,让沧仪白忙了一场。他能感受得到,他即将要失去她。
“妖帝!”
沧智和猎妖师同时惊呼,看了看地上一丝不挂玉、体横陈的茜草妖又看了看从毕方身上翻身跃在地面的夭桃,这两人生着一模一样的容颜,唯一不同的是夭桃的头发,银白耀眼,还有她冷傲的色,仿佛天下众生都应该匍匐在她脚下,这种天然的王者霸气是无人能够模仿出来的。
“笨女人!怎么几日不见你就老得连头发都白了?”沧仪扶墙站起来,伸手随意揩掉嘴角的血渍,他是想说,她的银发很美,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令他见之忘俗。
“妖帝本尊的头发确实是银色的。”沧智说。千年前因刑天而起的天地大战他也在其中,他见过妖帝,与郁垒上在大战中脱颖而出,她独有的银发他记得尤为深刻。
“不错不错,都千年过去了,你还记得我的样子。”夭桃点点头,对准茜草妖捻诀挥手,茜草妖的容貌恢复,变回了小眼睛扁塌鼻梁的原貌。
“承蒙妖帝曾经留心过本殿。妖帝重生,本殿未曾赶去迎接,如今既然妖帝来了,那不妨到本殿府中,本殿召集众妖设宴庆贺如何?”沧智心念一转,以他的实力隐藏真身也只有妖帝这样的等级能看出来,既然那所谓被三根骨禁锢法力的妖帝是假,那他就万万不想涉险开罪她。
“你召集众妖?依你的口气,是想取代我的位置号令众妖了?”夭桃冷眸冷颜,银发无风自起,肆意张扬。
沧智心中一冽默然而立,脸色难看,在之前他确实有这个打算,吃了妖帝,坐上妖帝的位置。
夭桃又将目光放在一旁的猎妖师身上,道:
“猎妖师也悄然现世,我竟不知。”
“妖帝!你屠杀我门派弟子,与我们猎妖师不共戴天,我们就算拼了一条命也要你偿命!”
中年猎妖师见到夭桃顿时红了眼,他们猎妖师对妖帝是与生俱来的憎恨。再次摆阵,猎妖师的真火结成一个巨大球形朝夭桃滚来。谁知夭桃正眼都没有瞧一下。
“毕方,既然要追随我,现在就是考验你能力的时候了。”夭桃弹了弹衣袖款步走到一旁将毕方让出来。
此时毕方已经化作人形,被夭桃突然叫上场有那么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火球的热浪扑到她脸上才急忙捻诀张嘴,火球像是被什么力量硬生生撕扯开来,悉数进了毕方的口中不见踪影。
猎妖师没有罢休,继续放出真火,焰火一次比一次剧烈,绚烂的光将天空照亮,原本寒冷的空气在一簇簇火烤后升温,毕方一招招6续接下,双方相持纠缠,各色火光明灭于天际。
夭桃撇开正斗得激烈的一边,转眼看向茜草妖,只见刚才茜草妖躺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唯有一些血渍侵染在地缝中,一缕绿光正悄然飘走。
正71 杀人不眨眼
“想逃?有那么容易吗?”夭桃长袖一甩,一团白色光球飞出,茜草妖惊叫一声坠落在地上。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求你,放过我…王爷!王爷!念在这段日子你我的情分上,帮帮我吧!”茜草妖匍匐在地,妆花了脸。
“咳咳…”沧仪尴尬的咳嗽一下没有再做声,情分,他和她有什么情分?
“该死的小妖!原来本殿也被你糊弄了,受死吧!”
沧智黑面可怖,大步冲向茜草妖。
“谁也不许和我抢!我要亲手宰了她!”
谁知夭桃已经抢在沧智前面单手提起茜草妖,就像拎一个被风一吹就要飘走的风筝。沧智只好止步。
“妖帝!你没有资格杀我!你没有!”
“是你让我修成|人形!是你的体液造就了我滛、乱的本性!”
茜草妖歇斯底里,泪水决堤。
夭桃不自觉的瞟了一眼沧仪,脸皮不由泛红。确实是她的体液造就了茜草妖,这是一个劫,该来的磨难。
“可是我没有造就你虚荣贪婪的坏心!虽然你是我的一部分,但也只是可有可无的一部分。”夭桃没有心软,欺她者,绝不姑息。
“我爱沧仪!我想取代你…你不爱他也就罢了,为何不能成全我?”茜草妖泪眼迷离,不甘的看着沧仪。这段日子,她越来越迷恋沧仪对她的温情,虽然她心里清楚沧仪之所以对她这么溺宠全是因为夭桃。
“我管你爱谁?我只知道你得罪我了。”夭桃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到茜草妖说爱沧仪心中就有一股莫名火燃烧。
不再给茜草妖说话的机会,夭桃口中念诀,手掌收拢,将茜草妖捏成了原形,一株茜草耷拉在夭桃的虎口,失去了生气。
“妖帝果真有王者风范,下手绝对不手软呐。”沧智虽在一旁赞赏到,但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惊惧。
沧仪动了动唇没有出声,这下连他也看不清夭桃了。那么冷情决绝,茜草妖该死,但茜草妖的那番话好歹也让人心头一热,她居然没有再给茜草妖机会。
此时毕方那边已经成功,猎妖师负伤累累相携逃离。
“对待敌人绝不能手软!毕方,你要是想得到我的欣赏就得绝情点,杀了他们。”夭桃将死去的茜草随手扔在地上,踩着茜草走过,来到毕方身边。
“我…”毕方有些怯懦,看着猎妖师踉跄的背影迟疑了。
夭桃见毕方这样,深感朽木不可雕。好端端的鸟不做,非要说追随她历练人间,要不是看在她格尚高,正好自己也缺个坐骑,也不会轻易允了她,这只肥鸟太呆板。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夭桃有意无意看了沧智一眼带着警示的意味,然后只见她衣袍一动,闪身到沧仪身边夺过沧仪的皓月鞭。
“你好歹打声招呼啊,吓我一跳。”沧仪对着夭桃追上猎妖师的背影大声嘟囔,面上却是无奈的一笑。他对夭桃的自称从来都是“我”,而不是“本王”。
只见夭桃挥着银鞭追上猎妖师,肆意张扬的银发与皓月鞭的光泽相呼应,在黑夜中闪出一道夺目的绚丽光芒。中年猎妖师被夭桃一鞭打下去倒趴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其余两个初级猎妖师更是吓得动弹不得,被夭桃用鞭子直直刺入心脏,红血标注而出顷刻毙命。
“哎哟哎哟,太血腥了。”
又见朱砂从外面匆匆赶来,人还没走近,就已经听到朱砂的嚷嚷声了。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三名猎妖师,朱砂很想强颜欢笑却只化作无奈的笑。是他害了他们,因为是他暗示他们来贤王府的,他原以为可以帮到沧仪的。
如今夭桃才恢复法力不到片刻就已经杀了一妖三人。看来沧仪用三根骨牵住她是正确的,因为夭桃是个祸害,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妖。
围墙外面,站着一身黑衣身形挺拔的年轻男子,他的面容冷峻,厚唇性感,红色短发夺目绚烂是黑夜中唯一显眼的颜色。
“你也看到了,我说的不假,妖帝是天下大敌,人人得而诛之。”
“你为何不去救你的同门?”黑衣男子身旁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黄衣少女,黑暗中他们都看不清各自的表情,但是少女的声音透着十足愠怒。少女紧握双拳发出骨节活动的“咔嚓”声,目光越过围墙,带着怒意。
“你放心,总有一日我会替他们报仇,替我猎妖派死于妖帝之手的前辈们报仇!”黑衣男子的声音生冷,又带着决绝。
“那太子这个妖怪我们不猎杀了吗?”少女又问。
“时机还未成熟,要等雇主到漓城才能行动。”男子耐心解释道。
“这次雇主是谁?竟然能出这么高的佣金,他还要亲自来参与猎杀吗?”这次雇主出得雇佣金足够猎妖派一年有余的开支,所以猎妖师几乎全部出动试图一起平摊这份数额惊人的佣金。
“雇主有保密要求,我们只负责猎杀。夜莺,不该问的不要问,你只按我说的去做就行。”男子的耐心有限,语气透着不悦。
此时围墙那边陷入短时间的沉寂,只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毕方已经选定妖帝为主人,而毕方又是猎妖师的克星,有了毕方后妖帝如虎添翼,我们怎么能斗得过她?”少女岔开话题冷静分析到。
“毕方虽是猎妖师的克星,但我并没有放在眼里。”黑衣男子不经意的露出自得的情。
“我知道了。但凭掌门吩咐,只要能维护天下正义我夜莺义不容辞。”
“很好,不愧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猎妖师。”黑衣男子难得满意微微一笑。
“只是你放得下你的家族?还有你那疼爱你的父亲?”黑衣男子的语气又转为嘲讽。
少女深吸一口气,道:
“也就只有这一次了,完成猎杀妖帝的任务,我就乖乖回家陪我爹。”
“想办法找到妖帝的真身,只有这样,才能将妖帝永远毁灭于三界。”
……
黑衣男子的声音透着阴森诡异,少女点头,两人分头转身隐没于黑暗中去了。
夜莺,极具秘色彩的一名猎妖师。她只猎杀高级妖,且不收佣金。只有重大猎妖行动时才会随玉危崖出现,与玉危崖一样,龙见首不见尾。
据说,她是玉危崖一手培养起来同样极具猎妖天赋的猎妖师,没有正式加入门派,只听命于掌门玉危崖。
但是,夜莺只是她的代号,她来自何处,去往何处,没有人知道。
正72 留下人也留不住心
“沧仪,我对不起你啊,我有辱使命啊,我羞愧得想撞死在你面前啊……可是你不知道啊,夭桃她好凶的……”
没错,这个带着哭腔带着撒娇语气的话是出自朱砂的口。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此时他正自己掐着自己脖子比划动作给沧仪看,他穿得实在太厚,动作滑稽。他确实是被夭桃逼得交出解药,若再耗时间,还不如给夭桃解药让夭桃自己来解决事情。
“毕方,我们走。”
夭桃淡淡吩咐毕方,没有多看沧仪一眼。
“夭桃夭桃!你怎么说走就走啊?”朱砂忙跳过来,像是完全忘了之前夭桃是如何掐着他脖子威胁他交出解药的凶狠。
“这你管不着。”夭桃没有驻足,茜草妖已经死了,这里没有她留下的理由。
“可是你好歹也要代表月亮消灭了这个臭哄哄的妖怪吧?”朱砂伸出手指向准备静观其变的沧智。
夭桃忍俊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沧仪,此时的沧仪就静静的负手立在暗处,自从夭桃出现后他就变得很怪,沉默寡言。
“这是沧仪和他的事,我不想管。而且,沧智是我妖界子民,我不会为了沧仪去杀我的子民。”在夭桃看来,沧仪与沧智只是为了夺位起纷争,强忍他给她下毒的怒意,她说得毫无情绪。
沧仪猛然抬头,风轻扬,他的发丝轻微颤动,在肩膀上挣扎了几下还是飘不起来,风止后,发丝再没了动静,正如他此时的心境。
朱砂有些着急,道:
“这不止是沧仪和沧智的事,要不是为了你沧仪才不会这么早就行动,人家隐忍得好好的,何必要提前暴露呢?夭桃,你好歹问问沧仪为什么明明知道身边的人不是你还假装不知道?要不是你的出现,说不定沧仪现在已经成功了。”
“我没兴趣。”
对于这些,夭桃懒得追究,反正她已经亲手杀了茜草妖,也解了三根骨的毒,她想,她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当初头脑发热跟着他来沧端,还以为能找到郁垒的线索,可是一无所获不说还着了沧仪的道。她想,她应该去做点正事,比如去找一趟天帝,找寻她想要的答案。
夭桃的话让沧仪如坠冰窖,他以为她会有那么一丝动容的,他以为他坚持下去就会打开她心扉。可是才知道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兴趣,对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一直都是他在自作多情,他觉得他的脸皮已经够厚了。
“他做什么了?怎么又扯在我身上来?”夭桃娥眉轻颦。
“其实他……”
“朱砂不要说了。”沧仪走上来,沉声阻止。
“不说她能知道吗?”朱砂没好气的道。
“你们又打算编什么故事让我留下来?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是在欺骗利用我你们就死定了。”夭桃已经没有耐心再继续听朱砂胡扯下去。
“让本殿猜猜。”沧智突然插话。
“皇兄无非是想借妖帝的力量与本殿抗衡罢了。”
“屁话,你懂个屁啊!”朱砂暴走,他觉得沧智的话把事情越描越黑。沧仪要是这么想就不会不给夭桃解毒了,沧仪正是不愿让夭桃误会他才孤军奋战的。
“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终于,夭桃没耐心了。
“沧仪!你快说点什么啊!”朱砂急忙拽住夭桃的衣袖回头对沧仪喊。
“让她走吧。”沧仪低叹一口气。
“可是她走了得话你怎么斗得过沧智?”朱砂不依不饶。
“呵,露馅了吧?无非还是想利用我,沧仪,我原本以为我们可以做朋友的,可是现在,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夭桃咬牙,人果然都一样,私欲太多。
“你曾经只愿把我当朋友?”沧仪痛色难掩,峰眉紧蹙。原来只是朋友而已,她爱得是那个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年的郁垒,她的心早就已经被别人占据,比他早了千年万年,是他不自量力,爱错了人。
“不是的,不是你想得那样,夭桃!喂!”朱砂试图解释。
“不要说了。就算留下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本王从一开始就做错了,本王的坚持是错的,别人根本不需要本王的自作多情。”沧仪低吼,背过了身子,将表情隐藏在暗处。
夭桃脚步一顿,沧仪的话让她心头有一丝颤动,可是也只会是一瞬间的动容。除了郁垒她不会对任何人动情,况且沧仪对她只是利用,他一定是在和朱砂演戏。
“哎…”朱砂拉住夭桃的手颓然垂下,也学着沧仪背过身子不想看夭桃离去的背影。
“恭送妖帝。”沧智低头行礼,嘴角扬起阴森的笑。
夭桃拍拍毕方的肩膀,毕方化作蓝鸟,驮着夭桃飞向天空。星辰般的光晕越来越小她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天际。
却在这时,只见沧仪忽然跃在半空,扬起皓月鞭以一种怪异的扭曲姿势拦住一支泛着黑光的水箭,水箭被击散,余力震动着沧仪的手腕,皓月鞭也被震飞三尺开外,一股气流撞进沧仪的胸膛,紧接着他的身子一滞便是闷哼一声,直直坠在地上。
“该死!”沧智收了黑弓咒骂一声。
“沧仪!你傻子啊你!夭桃都这般绝情对你,你还替她挡箭!”朱砂忙奔过来扶住沧仪的身子,只觉沧仪的身子冰冷。他急忙抬起沧仪的手腕凝把脉。
“皇兄,现在该是我们好好算清账的时候了。”
既然暗算夭桃没有成功,沧智索性就先放弃。弯腰捡起地上被夭桃踩得溢汁的茜草,只见那茜草的汁水不是该有的墨绿色,而是黑褐色,这明显就是剧毒。
朱砂身子一抖,眨巴着眼看向沧仪:
“糟了,露馅了。”
沧仪苦笑,下意识的往天际看了一眼,夜幕上已经寻不到夭桃的半点身影。怅然若失,还是会难过的吧?连自己也没有料到,他会去为夭桃挡了沧智暗算的一箭。欠她的,还清了。他和夭桃从此天涯不相逢,各走各的路,他想,他也该死心了,驾驭不了就是驾驭不了,怪他本事。
“沧仪!”朱砂见沧仪出,着急的提醒。
“是啊,本王露馅了,那又怎样呢?”沧仪的语气毫无情绪,衣襟的血渍斑驳,唇上冷峭。
“你是打算利用这个茜草妖毒死本殿吗?”沧智将稀烂的茜草扔在沧仪面前,目光凶狠。他差点就信以为真吃掉茜草妖,原来沧仪玩的是这一招!
“哎哟,沧仪啊,这下该怎么收场?夭桃走了,来意儿也受伤没恢复,我又不会武功,怎么办呢?”朱砂缩了缩脖子,他们面对的可是妖怪耶,想他朱砂年少有为,沧仪风华正茂,两人壮志未酬,却要英年早逝了,可悲可叹。
“你将来意儿带来没有?”沧仪伸出手,只见他的手掌毫无血色,手指冰冷,指尖也染了血,顺着手指又沁入掌纹,染出一根根一条条血纹。
朱砂一层层的将棉袄脱下,从夹袄里掏出来意儿,自己却冷得直哆嗦。
“你看,我把他保护得可好了,绝没有冷到他,可是他就是不争气,不苏醒过来。”
沧仪没好气的白了朱砂一眼,有谁听过石头还怕冷的?
将拇指含在口中,沧仪发出尖锐震耳的长啸,忽然从房檐各处涌来黑衣人,皆是他培养的杀手。
“可笑!你以为就凭你这些杀手就能打赢本殿了?糊弄凡人还差不多。”沧智狂笑,见到沧仪穷途末路的狼狈样他忽然就不想让他这么快就死掉,他还有其他主意,他要连沧仪刚刚挡住他射向夭桃的箭的账一并算上。
沧仪的杀手几乎是倾巢而出,不下三十人皆精壮高大,纷纷汹涌过来的杀手围住沧智竟也让他一时脱身不了。
“朱砂,你逃吧。本王给你拖延时间。”
沧仪说完,左手接过来意儿,咬破右手手指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食指和拇指相对捻决,沧仪念道:
“我以命相托,缔结契约,以血喂养,犒你忠心。来意儿,该你出场了!”
荧光冉冉,玉如意徐徐升空,剧烈晃动着,像是有一股力量要冲出禁锢又迟迟冲不出来。
“贪吃!本王的血快要被你喝光了。”沧仪嗔怪一声,直接用指甲凝聚内力将手腕划破,殷红的血如泉水涌出,肩上狐裘火红妖艳,与沧仪阑珊的笑意成了对比。
华光满地,水渍耀耀反光,来意儿色淡漠的从玉如意变为人形,眸色透明,如空洞深渊,额头上多了一块乌黑的瘀斑。
“誓死追随,我的主人!”
单膝跪地,来意儿声音洪亮。
“你的任务就是保护朱砂逃命。”沧仪懒懒摆手,紧接着就是“哇”的又一口鲜血吐出。
“我不干!当初怎么说来着?说好要一起完成梦想,你不能倒下!”朱砂忙脱下最外面那层棉袍紧紧裹住沧仪的身子,他好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
“啰嗦!让你走你就赶快走!如此不果断怎配与我沧仪共图大事?”沧仪将朱砂推到来意儿身边,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只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
“别急,本殿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掉了。”沧智的声音响起,手指间捻着被喂了的毒茜草一步步逼近。
只见遍地尸首,血水横流。沧仪的三十余名精英杀手全部牺牲。
正73 赖定妖帝师傅
寒风卷雨,漓湖翻滚。+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冬雷震震,闪电耀耀。
顷刻间,漓城下起暴雨夹带冰雹,天上漆黑一片,夜幕中只有电闪雷鸣,渗人无比。漓湖的水位在极速上涨,带着一股腥味。
“灾难来了!大家快醒醒啊!”
“啊!漏水了,快拿瓦来堵上房顶!”
“娘!我怕……”
“家里有男丁的全部出来集合帮忙,快快快!”
……
漓城百姓从睡梦中惊起,各种喊声夹杂在雷声中,狗吠声,婴儿啼哭声,女人的惊叫声,男人的嘶喊声…
声声乱耳。
不出半刻,宫里传来消息,原本卧病在床的皇上在睡梦中被雷声炸醒,见到异象横生大呼“天灭沧端”后心疾突犯,驾崩了!
一时间,朝野动荡,丞相舒带领百官出宫迎太子沧智入宫,登基在即。
怪的是,不久前才在生日宴会上暴露实力展露锋芒的贤王沧仪对父皇驾崩动皇弟登基的事一点反应都没有,贤王府大门上悬挂白布条换上白色灯笼,闭门谢客。有路人听到贤王府内传来恸哭声,应该是为皇上驾崩的事难过,但也有人说,贤王在大婚当晚出事了,贤王妃也于新婚之夜莫名离去。
漓湖岸堤,身着白衣,银发飘飘的夭桃负手立在半空,周身白光形成一个保护伞,风雨还未沾她身就已经被弹开,她的身下是翻滚不息的湖水,一浪接一浪卷起几丈高,在浪花上面隐约可见被卷得支离破碎的船只还有一些溺水而亡的渔民。
暴雨如瀑,浇在大地,毕方躲在一棵摇摇欲倒的大树下有些尴尬的仰头看着半空不语的夭桃,毕方的全身湿透,蓝衫紧贴她肉感十足的身上。耷拉着头,她抱着膝头蹲在地上,因为这暴雨天气阻碍了她的飞行,只能暂时停下来躲雨。
“该死的天气。”夭桃咒骂一声,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将她的银发照得闪亮。
“救命啊!救命啊!”
浪花上面有一女子紧紧抱着浮木呼救,眼看就要被浪掀进湖底去了。好不容易看到还有活着的人,毕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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