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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说鬼谈情

说鬼谈情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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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额头。更多小说 ltxsba.me


    “你做什么?”方璇伸手想挡住蜡烛油。


    “别动。”夜辰抓住她伸出的手,看着蜡油续滴落在文庆庆的额头上。


    方璇疑惑的看着。只见蜡油滴在文庆庆的额头后过立马消失不见,淡淡的青烟从火焰里飘出顺着蜡油滴下的方向在盘旋在她的额头。蜡油不断滴落在文庆庆的额头,青烟越聚越多。当青烟浓的变黑了时,夜辰伸出食指抵在文庆庆的额心,低低的喝道“魂归体!”那些青烟便围着他的手指绕了几圈不见了。夜辰收回手将手里的蜡烛吹灭塞到裤子口袋里。


    躺在地上的文庆庆依旧闭着眼睛,但是脸色不在像先前那么气死沉沉,多了几分生气。


    “她怎样了?”方璇担心的问。


    “她没事了,明天早上会醒来”。夜辰扭头朝山洞望去。山洞里传来箱子摔破的声音。一团紫光在白雾里闪烁。


    “紫水晶。”夜辰的声音有些惊讶。


    “什么?”方璇不解的抬起头。头刚抬起就看见一个人影闪电般的冲进山洞,而面前的夜辰已经不在了。


    “紫水晶是我的。”流苏的声音响在浓雾里。


    “有本事你抢过去。”夜辰懒懒回答。雾里的紫色光芒被他握进了手中。


    “紫水晶竟然藏在那帮土匪装钱财的箱子里,真是便宜你们了。”黑姬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懊恼。


    “拿来。”流苏的声音。接着响起打斗的声音。看样子流苏和夜辰动起手来了。


    方璇伸着脖子往洞里看,想弄明白里面的情况。正看着,白雾里掠出一个人影,伸着手轻笑着朝方璇扑来。


    看清朝自己扑来是黑姬方璇拔腿想跑,眼睛扫到躺在地上的文庆庆犹豫了起来,就着犹豫的瞬间,黑姬已经飞到她面前,手伸向她的肩膀。


    “刷”长剑划破空气,向黑姬的手掌飞射而来。黑姬收回手,回头看一眼奔出洞口的夜辰,哼了声,朝旁边荒草里掠去。


    长剑擦着方璇的肩膀飞过,凌厉的剑气割破了她肩上的衣服。方璇呆立再原地不敢动,身上汗如雨下。


    “你没事吧?”夜辰查看着她肩头,还好剑气只是划破衣服,没有伤及到皮肤。


    “没…没…流苏你…”方璇惊魂还没安定下来,又被流苏吓的跳起来。流苏握着短剑,站在夜辰的身后,剑尖抵在他背上。


    “紫水晶给我。”此刻的流苏脸色没有半分笑容,色阴沉的让方璇觉的陌生。


    “你干嘛?你疯了。”方璇跑到流苏面前抓住他的胳膊想把他拿剑的手从夜辰背上拉开。


    “紫水晶给我。”流苏又重复一遍,任凭方璇怎么拉怎么扯手上的剑稳稳的抵在夜辰背上。


    “有本事你就刺过来。紫水晶我是不会给你的。”夜辰漠然的回答,好像抵住的他的后背不是流苏的冰封剑,而是一根树枝。


    “流苏。你脑子进水了?他是夜辰啊,是你兄弟。你竟然打剑对着他。你被黑姬打傻了吧?”方璇抓着流苏的胳膊满脸愤怒。


    “谁和他是兄弟,他可从来没把我当兄弟。你想救他吗?”流苏斜眼看着放璇。


    “想。”方璇赶紧点点头。


    “简单,前面有个悬崖,你跳下去我就放了他。”


    “啊?”方璇傻楞楞的看着流苏,这家伙被打的脑残了吧?竟然叫自己跳悬崖。


    “我数三声,你不跳我剑就刺进去了。我剑的厉害你是知道的。一,二,三”。流苏的手往前轻轻的移了移。


    “啊,别,別,我跳,我跳。”方璇吓坏了,生怕流苏一剑刺下去夜辰变成冰块。看了夜辰一眼,慌慌张张的朝前面的跑去,被杂草绊了一跤,站起来接着往前跑,边跑边掉眼泪,心里悲叹让自己摊上一些喜怒无常的人。


    跑到前面一看,斜坡下去是个松林,方璇可怜兮兮的回过头看着流苏“下面是个小树林,没有悬崖。还跳么?”


    流苏收回短剑,看着她脸上的泪突然大笑起来。笑到后面弯着要捂着肚子眼泪都出来了。


    方璇站在原地莫名其妙看着他,这是那根筋搭错了?想着望向夜辰,夜辰正看着她,目光在月色有些异样。


    “你明白了么?”流苏忍着笑拍拍夜辰的肩膀。见方璇还傻站在原地,笑着对她说“你能长点智商么?没看出来我是逗你玩的。我那敢威胁夜辰,他别威胁我谢天谢地了。”


    “流苏,你个王八蛋,你大爷的,我诅咒你买泡面没调料。”霎时浑身的血液冲上头顶,方璇跑过去,脱下脚上的鞋子朝着流苏身上乱砸。


    “哎…哎…你别用鞋子砸我衣服,你鞋臭死了。我先走了。”流苏从方璇身边闪开,抱起地上的文庆庆,几个起落,人就没有影踪了。


    流苏一走,方璇穿好鞋子,尴尬的站在原地,心里琢磨着刚才自己反应是不是过了点?不会让他误会吧?


    夜辰定定的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那眼就仿佛她身后还站这一个人。方璇心惊胆战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除了如水的月色身后什么都没有。他看什么呢?眼怪怪的。方璇想着,被夜辰盯的受不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良久夜辰轻轻叹息了一声。


    “叹什么气啊?”夜辰的叹息像针一样扎在方璇的心上,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没什么。”夜辰从她身边走过,朝山洞走去。洞口的浓雾已经散尽,借着月光方璇看见离洞门不远的地方站这一个人,样子模糊不清。心里一惊,不由的抓住夜辰的衣角。


    “别怕,那是被我用符纸定住的怨尸”夜辰握住她的手说,声音竟没有平时的懒散,变的格外温柔。


    方璇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是谢桃花?”


    “嗯。我用符纸把她定住了。不过那符纸管不了多久。”夜辰点点头,拉着方璇站在洞口。洞口的乱石被刘星的血染的通红,他碎肉残骨铺满石头上,血肉模糊的脑袋滚落在山洞的墙角边,瞪着一双不甘的眼睛死死的望着洞顶。


    方璇身子抖了一下,夜辰看了她一眼,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我要把这里的洞口重新埋起来。不然又人进去就麻烦了。”


    “呀呀,你怎么突然变的热心了?”方璇好的问。


    “呵呵,我怕某个笨蛋那天一不小心犯迷糊跑进来”。


    “呃…”


    第一百一十六章 ,鬼孕生子


    第二天下午,方璇靠在车椅上,看着窗外飞速后掠的大山,想到文庆庆在他们走时躲在窗户后面的模样,就像一个失去最心爱玩具的孩子,无助而哀伤。


    流苏走进她所在的房间,对着她不知道说了什么,哀伤的脸上绽出了笑容。那笑容很甜蜜,像阳般灿烂,尽管还她的眼眸里还带着点点泪光。


    “流苏你和庆庆说什么了?她笑的那么开心。”方璇问正在开车的流苏。


    “秘密。”流苏一笑。


    “切,不说拉倒。我还懒得知道。”方璇哼了哼。


    “我跟她说,在我的回忆里,她是最美的女人,跟她一起的点滴都刻在我记忆里。”流苏声音里带着少有的郑重。


    “说的真感人,那你干脆娶她好了,反正你沒老婆。”方璇顺口而出,话一出口,想到流苏的种种不同寻常之处,心里有点后悔,


    果然前面的流苏沉默起來。


    “我再爱一个女子,哪怕喜欢到骨头里去,我也不能娶他。”就在方璇无聊的快睡着的时候,流苏轻轻的说,声音带着些许悲哀。


    “为什么?”方璇睁开眼。


    “因为我想娶的是你啊,要不你嫁给我好了。”流苏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戏谑。


    方璇白了流苏一眼,不再理他。眼睛望向副驾驶里趴着睡觉的夜辰,心里轻轻问,你呢?你又藏着什么样的往事。


    昨晚两人把山洞口用碎石堵死后,月亮已经偏西,夜辰拉着她的手下山,顺着山路往回走。方璇累的快散架,感觉一晚上走的路比她这十几年走的都多。她强撑着跟在夜辰身边不肯说声累,因为她现在汗湿的手心能感觉旁边男生手掌的温暖,因为她怕说出累后夜辰会在几秒的时间就她带回家。尽管很累,累的要死,但她情愿就着被他牵着手,和他一起走下去。方璇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突然闭着眼睛睡着了,反正醒來的时候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了。


    这样想着,方璇的嘴角不知不觉的往上翘起,黑色的眼眸变的明亮。


    一路无事,除了夜辰对方璇又变的冷漠之外,再沒有发生什么让人不愉快的事情。对于夜辰突然的冷漠方璇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前天晚上还牵着自己手回外婆家,怎么现在就突然冷漠的像块冰了。回到家,方璇沒有时间再纠结这个问題,花店这么久沒开门急需清扫整理。


    好不容易把花店整理出來,已经天黑了。方璇锁好店门,看了对面的阴阳馆一眼,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睡觉。


    第二天醒來,头有点疼,摸摸脑袋有些温热,好像有点感冒了。从屉子了翻了包感冒药,剥了两片药吃了,方璇挎着肩包去花店。


    开了门,勉强做完卫生,头又昏又沉,方璇趴在收银台上打起瞌睡。整天都在昏昏沉沉中度过,值得安慰的是生意还不错。晚上关了门,看见夜辰等在门口,方璇朝他招呼了声,往前走。走了两步,感觉四周的景物有点摇摆,身子有点不稳,地面旋转着离自己似乎越來越近。


    “你怎么了?”身子被拉进温暖的怀抱,迷迷糊糊的看见绿色的眼睛着急的盯着自己。


    “我好像烧严重了。”方璇含混的回答。


    摸摸方璇的额头夜辰低骂了一声,抱起她朝最近的一个医院跑去。


    “怎么现在才來打针?都快四十三度了。”挂吊针的护士责备夜辰。


    “沒事。”方璇躺在病床上朝护士无力的笑笑。


    “有事就來不及了。”护士回了一句,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走出病房。


    看着液体顺着针管滴进静脉,方璇觉得头昏好了些,不过摸额头还是热的烫手。身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差了?一个感冒就弄的如此悲惨。摇摇头,看向站在旁边的夜辰轻轻说了句:“谢谢。”


    “你今天一天吃东西沒?”夜辰看着她手背上的针管问。


    “好像沒有。”突然记起今天一天都沒吃东西,方璇开始觉得肚子饿。离了文佳倩果然不行,难怪有歌词唱,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沒妈的孩子根草,现在就觉得自己是根草。


    夜辰沒说话,转身走出病房门。干嘛去了?跟自己买吃的去了?这人出去做什么说一声会死啊。方璇望着房门揣测夜辰出去的目的。夜辰一走,病房里静悄悄的,这里是医院门诊部专门设计给打吊针人休息的病房,(当然,有钱才能消费的起。)晚上沒有什么病人,病房里也就空荡荡的。方璇所在的房间有四张床,除了她躺的这张,其他三张都是空着的。床单铺在上面惨白惨白的,被苍白的日光灯照着,显的有点渗人。


    突然觉周围特别安静,安静的除了输液的嘀嗒声,再听不到其它的声音,仿佛这个病房成了真空的。方璇不安起來,挺直身板坐在床头,眼睛瞟着窗外,她很担心黑漆漆的窗外会突然伸进一张惨白的脸。


    正担心着,一个女人的慌乱声划破空气里的安静:“护士小姐,快,快,我要生了!请帮我安排床铺。”


    “麻烦您先交住院费。”护士的声音透冷漠。


    “好,好。”接着响起纸张摩擦的声音,估计那女人在交钱。


    方璇有点好,这个孕妇怎么自己一个人來医院啊。在方璇观念里,孕妇是和熊猫一样属于一级保护东西,身边应该围着大堆人才对。


    “还差七百。”片刻,护士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我只带了这么多…我明天再补上行么?”听声音,那孕妇似乎急哭了。


    “住院费沒交足,医院不允许的。”护士的声音有点无奈。


    “我…我…啊…”孕妇惨叫起來。那声音凄厉地回荡在空气里,方璇一颗心被叫声撞的扑通乱跳。她站起來,一只手举着吊瓶走出房门,对着被叫声弄的不知所措的护士说:“这姐姐的七百我先垫上,你们快把找医生來给她接生。”


    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痛苦地缩在地上,两个女护士看着她正不知道怎么办,听到方璇的话,其中一个跑去扶起女人说:“你坚持下,我带去你四楼的妇产科。”另一个拿起电话通知医生值班。


    方璇提着吊瓶目送着护士扶着女人走向电梯,突然她脸色一变,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女人裙摆下。那女人裙子下是空荡荡的,那女人沒有脚。那女人在护士的搀扶下飘进电梯,扶着她的护士浑然沒有发觉,同她一起走进电梯。


    在电梯门关上前,那女人朝方璇瞥了一眼,那眼让方璇心跳加快了几拍。呆立在原地,望着紧关的电梯门心忐忑不安的跳动,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事情了?


    正不安着,耳边突然想起护士的尖叫,方璇茫然的望向她。护士指着桌子上的一堆纸币,结结巴巴的说:“冥币…冥币…”


    方璇伸出插着针管的手,小心的从护士值班桌上那堆花花绿绿的纸币中抽出一张凑到眼前。“地府专用”四个大字,刺激的眼球收缩起來。


    “刚那女人给的。”护士哆嗦着说。


    “怎么办?”方璇把冥币放回桌上,眼睛望着发抖的护士,头又开始发昏。


    护士茫然的摇摇头,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桌子上的冥币。


    俩人就这么站在原地,挂在墙上的钟嘀嗒嘀嗒的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方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病房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吊瓶挂到墙头的挂钩上,她头昏的越來越厉害,昏的她看东西都是花的。


    “她烧得太厉害了,得打退烧针。”依稀听到有人说。然后被人翻了身,屁股上被蜜蜂扎了似的一痛。然后…然后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中,感到有只手搭在额头。那只手很冰冷,这冰冷覆在烧红的脸上让方璇觉得格外舒服。


    “请你到盛世花园六栋四单元,告诉于凯他女儿出生在这家医院。”有人在方璇耳边抽泣着说。


    方璇想睁开眼睛,一抬眼皮,沉重的像坠了铅,她只好透过睫毛间的缝隙看向面前。床边隐隐约伏着一个女人,穿着白衣。


    “请你一定要告诉他。”女人在方璇耳边苦苦的哀求。


    “好。”方璇迷迷糊糊的答应下來。话一出口,心里立刻清醒过來,自己答应了什么?面前的女人是谁?心里这么一想,眼皮变的轻松了,一睁就睁开了。


    方璇睁开眼,还在病房里。头顶的日光灯灯亮着,床前空无一人。刚才在自己面前哭泣的女人是谁?心里正疑惑着,房门“吱呀”响了一声,有脚步声飘进方璇竖着的耳朵。


    “咚,咚”,一声声的踩在方璇的心脏上。


    谁进來了?


    “咚咚…”脚步声朝方璇飘來。


    谁?


    额头冷汗流出,方璇握着拳头慢慢侧转身子朝门口望去。


    “你醒了。”夜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你吓死我了。”方璇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坐起來。


    “我怕你半夜醒來要喝水,去医院楼下给你接了杯开水过來。”夜辰把手中的塑料杯子放到床头的桌子上。盯着方璇的脸色,手伸在她额头上:“你烧退了?我才出去一会二你烧就退了,可真快。”


    说着吸了吸鼻子,摸摸方璇耳边的床单,“刚才看见什么沒?”


    “刚才我好像看见一个女人,她摸了我的额头,还叫我去告诉一个叫于凯的男人,他女儿出生在这个医院里。”方璇不安的说。


    夜辰点点头,拿起桌子上的保温饭盒打开盖子,递到方璇面前:“先吃点东西,一天都沒吃东西哪受得了。”


    饭盒里飘出鸡肉炖土豆的香味,吞了口口水,方接过饭盒,拿起夜辰递过來的方便筷,挑了一鸡肉放在嘴里:“你做的?”


    “不是,我在外面买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夜遇美女


    “买鸡肉还送保温饭盒?”方璇瞟瞟手里的饭盒,粉红色的,上面还有樱桃小丸子的卡通像。


    “保温饭盒是我在超市买的,我怕方便盒装回來冷了不好吃。”夜辰坐到床边,看到方璇吃的喷香,脸上不由露出笑容。


    方璇扒了口饭,看看桌子上的水杯,又看看手里的饭盒,突然呵呵的傻笑起來。


    “笑什么?”夜辰不解的看着她。


    “你今天说了两次我怕…”方璇笑着朝他伸出两个手指头,“原來你这么细心啊。”


    夜辰看着方璇的笑容,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怎么了?”面前的笑脸突然蒙上一层寒霜,方璇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你既然好了,那就回家吧。”夜辰站起來,眼睛望向窗外,口气变的冷淡。


    “哦。”方璇答应了声,扒到口里的土豆突然变的难以下咽。吃了两口,实在吃不下,放下饭盒,掀开被子下床。眼睛在病房里转了一圈,看到肩包躺在床角,爬上床扯过肩包提着手上,看向夜辰:“可以走了。”


    夜辰看了她一眼朝房门走去,方璇跟在后面,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折回床边,拿起桌子上的保温饭盒塞进肩包里,然后瞪了夜辰一眼,气呼呼的走出去。


    经过护士台的时候,方璇拿出钱包,叫醒正在打瞌睡的护士:“先前那孕妇是不是生了一个女儿?”


    “你怎么知道?”这护士是先前和方璇对着冥币发呆的护士。


    “我猜的。”方璇笑了笑。


    “生完孩子那女人就不在了,留个瘦的像猫一样的婴儿在医院。听助产的护士说,那女人生孩子的时候一滴血沒流。生完孩子,她揉了下眼睛,那女人就不在了,只剩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躺在手术台上。她差点吓晕过去。”护士脸色发白的说。


    看着护士发白的脸,方璇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问:“先前那七百我可以不替她垫出來了吧?”


    “不用,不用,上面交代了,这钱不用你出。今晚的事情请你保密。你今晚的医疗费也免了。”护士说着,打开面前的抽屉拿出一千块钱递给方璇:“这是你今晚住院的钱。”


    方璇接过钱,数了数,心里感叹,这年头进哪儿都好就是不能进医院。几个小时就一千块,医院的领导可以拉去枪毙了,这比抢劫还狠。


    走出医院,方璇追上前面的夜辰,把钱递到他面前:“住院的钱还你。”


    夜辰看了她一眼,接过钱塞进裤兜,然后晃悠悠的继续往前走。方璇看着他的背影,一脚踢飞了路上的小石头,然后头一垂,无精打采的往前踱步。什么时候开始心情开始不由自己掌控了?什么时候开始忽喜忽悲了?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从医院到家,夜辰沒有再看她一眼,方璇觉得自己心情糟糕透了。抱着靠枕缩在沙发上,方璇开始想念文佳倩,想念那温暖的怀抱,以往心情特别糟糕的时候,文佳倩就会把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轻哼着那些温柔的童谣。然后方璇就会在那优美的旋律里睡着。


    在沙发迷迷糊糊地窝到天亮,方璇跳下沙发,将脸浸入冷水里。过了片刻,对着镜子拍拍憔悴的脸颊,对自己说:美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情扔掉,洗洗脸,刷刷牙,该干嘛的干嘛去。


    十几分钟后方璇一身清爽的出门。找到六栋三零二室方璇按响门铃。等了一会,门打开了,一个女人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后。看到方璇疑惑的问:“你找谁?”


    方璇打量着面前的年轻女人,女人很美,染黄的头发自然地披在脑后,一对妩媚的杏眼疑惑的看着方璇。嘴唇上绣了唇线,显得很妖媚。


    “你找谁?”女人重问一边,有点不耐烦的皱起眉头。


    “我…我找…找…于…于凯。”方璇差点把名字忘记了,脑子绕了两圈才想起來。


    “你找他干嘛?”女人警惕的问,眼睛上下打量着方璇。


    “有个女人托我告诉他,他女儿在蓝湖医院出生了。”方璇观察着女人的脸色说。


    女人脸色一变,转身冲进屋里,那速度堪比刘翔。方璇站在门口打量着屋里的装修,欧式的装修风格,华丽奢侈,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想到昨晚那女人独自在医院的狼狈模样,方璇对这个叫于凯的男人充满反感,多半又是一个陈世美。


    伴随着女人愤怒的责骂声,一个男人气急败坏地从里屋走出來,看到门口的方璇,怒气冲冲问:“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什么我女儿生在蓝湖医院,我哪來的女儿?”


    “我找的是这里是盛世花园六栋三单元3o2室于凯。”方璇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长的不错,可惜满脸的愤怒让他看起來像个疯子。


    “你又和那个女人勾搭上了?竟然女儿都有了,于凯你真他妈不是东西。”


    女人站在客厅喋喋不休地骂着,白皙的额头青筋爆起,一张脸因为愤怒显得有些扭曲。


    “我是于凯,我哪來的女儿?你说我儿出生在蓝湖医院是吧。好,现在我们就去蓝湖医院,如果那里沒有我女儿,我跟你沒完。”于凯气恼的伸手抓住方璇的手腕,拖着她就往外走。


    “先生,有个怀着你孩子的女人在最近死去了吧?”方璇在于凯跨出门口时,轻声对他说。


    于凯身子僵住,脸色变的苍白,眼睛死死的盯着方璇,嘴唇颤抖的问:“你说什么?”


    屋里的女人也停止了怒骂,色不安地盯着方璇。


    “我说什么,你到蓝湖医院去问问不就知道了。问问昨天晚上是不是有怪的女人生下一个女婴后莫名的消失了。”方璇甩來于凯拉着自己的手,快速的转身离去。


    走出六栋的电梯,方璇揉着手腕,刚才那叫于凯的男人把她的手腕都捏痛了。看他色那么异常,方璇都忍不住怀疑昨晚看到的那女人是被他害死的。是被于凯害死的也罢,是自杀或者意外死亡的也罢,能帮的只有这些,剩下方璇无能为力了。


    出了小区,方璇找了地方吃早饭,到花店的时候才七点多。做完卫生方璇坐在收银台后想这昨晚的事情发起呆來。


    “十朵玫瑰。”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方璇面前收银台上。


    “流苏你真小气,你送次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会死啊?”方璇拿起钱,习惯性地摸摸**的衣领,确定是真钱后,放进抽屉。


    “不会,但是我怕把你笑死。”流苏倚在收银台上,斜着眼看方璇摸钱的动作。


    察觉到流苏的眼,方璇璀璨一笑:“习惯,纯属习惯。”


    扎好玫瑰递给流苏,看着他走门口,方璇犹豫着喊住他。


    “有事?”流苏回头看着她。


    “你…知道夜辰以前的事情么?”方璇试探的问。


    “知道。”流苏低头拨弄着手里的玫瑰。


    “你可以和我讲讲他的过去么?”方璇哀求的看着他。


    “那让我亲一下,亲一下,我就告诉你。”流苏抬起头,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方璇。


    “诺,那里边有墙,你撞不死再來找我。”手指了指对面屋子的墙壁,方璇扭头往回走,走了两步又停下來回过头咬牙看着流苏,“你说话算不算数?”


    “傻姑娘,你知道他的过去又能怎么样?”流苏叹了口气。


    “我…”方璇语塞了,是啊,自己知道他的过去又怎么?他的过去和自己有关吗?


    “作为朋友,其实我想劝你离他远点。”


    “为什么?”


    “你不觉得我比他有风度么?你不觉我比他更吸引人么?所以我觉得你因该远离他而亲近我。”流苏捋捋头发,朝方璇露出颠倒众生的笑容。


    “流苏,你…”突然觉得认真地听流苏说话是种悲哀,而相信他说的话则是种悲剧。


    看着方璇抓狂的表情,流苏好心情的走出店门。


    ……


    一天生意不错,时间在忙碌中过去。中午沒吃饭,晚上八点的时候,肚子饿的咕咕叫,方璇决定关门出去吃顿好的。关了店门,在路上走了几步,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摇摇晃晃地撞在了方璇身上。


    “美女,走路当心点。强烈的酒气席卷了方璇,推开撞到怀里來的女人。见女人摇晃往地下摔去,急忙伸手拉住她。女人顺势又靠到她身上。


    “哎,美女,醒醒,你靠错人了。”方璇摇着靠着女人的肩膀皱起眉头。


    “沒错。沒错…我…认识…你…你是…方璇…。”女人眼睛半睁的看了方璇一会,突然伸着手指头摸方璇的脸说。一开口,方璇差点被她嘴角的酒气熏晕过去。


    头往后扬了杨,方璇盯着眼前的女人看了一会,突然认出这个女人原來是初中的女同学黄莹莹。只是记忆里,她是很文静腼腆的女孩,总是扎着两条马尾辫,穿着件碎花衬衣,每天安静的坐在靠窗户的地方,偶尔老师点她起來回答问題,说话也是秀声秀气。方璇打死也想不到她会变成现在的模样,看着超短裙配着紧身露肚装的性感女子,方璇找不到她曾经的秀气斯文。


    “方璇,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沒变啊。”黄莹莹笑着倒在方璇肩上。


    “黄莹莹你家在哪里?我送回去。”


    黄莹莹靠在方璇肩上睡过去了。


    “黄莹莹,你别睡了。醒醒,我送你回家。”方璇两手抱着她的肩膀摇晃,黄莹莹的头随着身体摇來晃去,估计被摇的不舒服了,皱着眉头推开方璇的手,脑袋往方璇肩靠來。


    方璇皱起眉头,脸转向一边。强烈的酒气混着化妆品的味道,刺激的她想吐。这丫头喝了多少酒?醉成这个样子。对着黄莹莹耳朵喊了一会,见对方反而靠着自己睡的更香,方璇无奈地把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右手搂着她的腰,带到马路边拦的士。黄莹莹醉的不轻,方璇决定把她带回家。


    坐上的士,黄莹莹又烂醉如泥地倒在方璇怀里,推都推不开。貌似小说都里流行美女半路捡个狐妖美男回家,为啥自己捡的却是个女酒鬼?要是捡一个狐妖该多好!方璇满脸遗憾地看着黄莹莹在睡梦中将口水流满自己胸口前衣服,猜想着此刻要是一个花样美男这般靠在自己胸前,自己会不会一脚将其踹出去。多半会。


    第一百一十八张,期待爱情


    回到家将黄莹莹安顿在自己房间睡好,端着泡面坐到沙发上,方璇突然觉得有点悲催。沒妈的孩子真可怜,忙了一天回家连热饭都木有一口。为自己悲叹了一会,吃完泡面就顺势倒在沙发上睡觉。


    天亮方璇从沙发上爬起來,走进房间看见黄莹莹还沒醒,脸上有哭过的痕迹。昨天半夜,方璇听到房间传來抽泣声,跑进去看见黄莹莹眼睛闭着,嘴里抽抽答答的,脸上挂着眼泪,面上的妆容乱七八糟,鬼似的吓人。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轻声问:“莹莹怎么了?”


    黄莹莹含糊的应了声,转个身,蜷缩着身子安静下來。方璇望着她蜷成一团的模样,心里猜测着是什么样的伤心事情,会让她在夜晚烂醉如泥,会让她在睡梦里还在哭。


    想着低叹一声,不忍心叫醒熟睡中的可怜女孩,方璇提着肩包出门。进电梯时,意外的遇到了夜辰。瞅着站在面前的人,心跳加快了几拍。


    进了电梯,两人各站一角,各自看着面前的金属壁,谁也沒说话。空气里有点压抑。走出电梯,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方璇望着前面的背影,恨的直咬牙,从进电梯起,夜辰就沒看过她一眼。真不知道是哪得罪他了。出了小区,方璇再忍不住了,从地上捡起块石头,对着夜辰后背砸过去。


    夜辰往边挪了挪,石头从他身边飞过,砸在前面一个提着公文包的秃顶男人的后脑勺上。男人“哎呀”一声,摸着后脑勺转过身,满脸怒气的问:“谁砸我?”


    方璇赶紧低下头,心里直骂自己脑抽了。


    “是不是你?”男人的目光从夜辰身上扫过,落在了方璇身上。看到她那紧张的模样,心里便认定是她。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一时手痒。”方璇陪着笑脸道歉。


    “你妈的有病吧?”秃顶男人心里窝了气正沒地方撒,逮着方璇就开火:“大街能随便扔石头么?我哪得罪你了我。别以为自己长的有点姿色就可以胡做非为,有本事你去砸城管,有本事你去砸中国房价,有本事你去砸那些钓鱼岛上的日本舰队去,只会砸我这样的老百姓,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妈是不是只生你沒教你啊。”


    方璇呆呆的看着秃顶男人,被这他一通长篇弄的莫名其妙,她不明白自己只是扔一块石头,怎么就升级到钓鱼岛事件和中国房价上了。


    男人越说越气愤,挥舞这手里的公文包,抬脚朝她走來。


    “是我砸的。”夜辰斜过身,色懒散的挡住秃顶男人。


    “你…你…有病啊。”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绿眼睛男孩,秃顶男人底气不足的骂了一句。


    “给你两分钟时间,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夜辰懒懒的看着秃顶男人,身上却散发一股冰冷的气息。


    感觉身边无形的压力,秃顶男人看了夜辰一眼,狼狈地跑开。看着秃顶男人跌跌撞撞地跑开,方璇笑了起來。走到夜辰面前,手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这人真逗,谢谢你。”


    夜辰瞟了一眼方璇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往旁边退开一步,从她手里抽出胳膊,捋了下头发:“走吧。”


    方璇脸红了下,低着头从夜辰身边快步走开。夜辰刚才的动作像针一样轻轻刺痛了她的心。


    看着方璇远去背影,夜辰的眼里浮过一丝悲伤。


    ……


    一天方璇心里都乱糟糟的,脑里老想着夜辰早上抽回手的动作,收钱的时候还找错了两次钱,还是买花的顾客好心提醒她才知道的。


    晚上九点关了门,一转身方璇看见黄莹莹站在身后,脸上画了很浓妆,高耸的胸部快把身上的红裙子撑破了。


    方璇的目光从她的胸部转到雪白的大腿上,吞下口里分泌的液体,心里想着,如果腿上的裙子在短点会怎么样?一大堆男人要流鼻血了吧。


    “怎样,惊艳到了?”黄莹莹从黑色小挎包里,抽出根烟,又摸出火机点燃,嘴里含着烟,眼睛看着方璇。


    “你好点了么?昨晚你喝多了。”方璇皱眉看着她夹着烟的手指,指甲很红,和苍白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


    “呵呵,昨晚谢谢你。”黄莹莹吸了口烟,然后仰头吐出一圈圈的烟雾,烟雾里,她的脸有一种朦胧的美。方璇看着她抽烟的姿态,脑里突然蹦出一句话:“姐抽的不是烟,姐抽的是寂寞。”


    “我要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吧。以后别喝那么酒了,再难的事情总会过去的。”方璇看着她抽了会烟开口说。


    黄莹莹转头望向方璇,眼睛里突然变的晶莹,伸手握住方璇的手:“你陪陪我吧!”


    “怎么了?”方璇望着她眼睛浮起的泪花。


    “好久沒听到这么温暖的话了。”黄莹莹缩回手,仰着头吸了口烟,望着深蓝的天空把眼泪忍了回去。“自姐姐死后,就沒有人跟我说过这样贴心的话了。”


    “你妈呢?你妈不管你么?”方璇看着黄莹莹的侧面,她的睫毛很长,上面刷了一层厚厚的睫毛膏,睫毛便显的又长又翘。


    “我妈?我妈早死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方璇不安的道歉


    “沒事。”黄莹莹转头朝方璇笑了笑,将手里的沒吸完的烟扔在地上,脚用力踩了踩,伸手搂住方璇的腰,“走,我带你去酒吧玩。”


    “我不去酒吧。”方璇摇着头,以前和几个高中同学偷偷去过酒吧,结果被几个小流氓纠缠住,打了一架才摆脱,从那以后她再也不去酒吧了。


    “陪我去好不好?拜托了!”黄莹莹搂住她的肩膀哀求。


    “我不喜欢酒吧,如果你想喝酒可以到我家去。”方璇提议


    “你家冷清清的沒人气,酒吧人多热闹。你陪我去酒吧吧,求你了。”黄莹莹搂着方璇,色有些凄凉,眼睛又泪光泛起。


    方璇看着她哀伤的模样,心软了,无奈的点点头:“那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下次再说。”黄莹莹高兴地在方璇脸上叭的亲了一口。


    “哎…哎…我拒绝百合啊。”方璇不满擦着脸上的口红印,眼前这妹纸太彪悍了。


    拦了辆的士,两人坐了进去。放璇坐在的士里朝车窗外的阴阳馆看了一眼,低叹一声。好几个晚夜辰沒有出现在店门口的梧桐树下,以后他是不是再也不会在梧桐树下等自己回家了?


    的士载着两?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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