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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妻尤可欺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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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人皆震慑在原地,东方绮罗先反应过来,勾唇讽刺道:“天师好大的口气!”


    他只是淡淡一笑,欠了欠身便朝殿外走去。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身后的一众白衣战士唰的收剑,右手放在左肩上弯腰对上座的东皇和太子礼数一礼,动作一致的离开。


    看着这样一支队伍,东方绮罗心里打鼓,他知道天师手下都是能人,但是他至今还未看见过他手下人出战过,关于这位天师的来历,恐怕连父皇也不清楚,他就像从天上降落一般没有任何来历没有任何的历史,干干净净,纯粹的就像他身上的白色衣衫。


    “父皇,你信他?”衣袖下的拳头越握越紧,东方绮罗内心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惧感,面对如此强大气场的男人他竟然会天生的防卫起来。


    东皇如何不晓自己儿子的心思,只是他的时间不多了,烟花弥漫降落只在一瞬间,他的生命太短暂了,看不到东朝走向辉煌的时刻了,年迈的东皇走到自己儿子身边,重重的把手压在了儿子的肩上,语重心长道:“孩子,你可知我们东朝几代先皇最希望看到的是什么?”


    东方绮罗的身体僵了僵,头低沉着,斜插在发顶的玉簪陡然掉落,长发突然松懈散了一肩,他的脸隐没在长发遮掩中,脸上的表情无法看清。


    “我们东朝是一个不善战的国家,我们爱好和平,从不喜与人发生口角之争,为人也和善,可是这些却成了我们沦为下贱低等国家的原因。东朝历来的皇帝一直在努力着,努力着改变自己的命运。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没有实力的国家是没有资格说要保护自己的子民的。”


    “朕知道你的心本不在振兴国家之上,可是你也该懂事了,想想我们东朝的百姓,想想我们这些年的欺辱,你就会明白,你现在所站的地方是用什么来铸成的。”


    说完,东皇的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叹息一声,缓步转身入了偏殿。


    东方绮罗目光呆滞紧盯着地上,东方慕枫的话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了他的心上。这些道理他不是不知道,从小他就被灌输着这些思想,他深知自己以后的路是如何走,可是还是想摆脱一切的束缚。


    忽然想起有个女子,不管是在黑暗中还是在阳光下都可以眯着眼笑的没心没肺。如今她又在何处呢?


    东方绮罗没想到的是,那个被自己称作是没心没肺的女子第二天就找上了门。


    在收到她的信笺时他还有点不可置信,她居然来了东朝?为了什么而来?信上并未具体交代什么,信上只有两个字:出宫。


    他拽着那张纸条思忖了半响,然后揉成了粉碎。


    而,这时的天下有两个人已经成了四国远近驰名的人物,一个是北朝将军端木萧,新皇登基清扫余党,端木萧被列为第一号人物,清除将军这还是四国闻所未闻的事情,据有人说端木萧本不是北朝人若不是北朝皇帝柳震天的知遇之恩,他是根本不会留在北朝的。


    柳冰暮未嫁于此人已经是失足若是让他反咬北朝一口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此人不得不除,宁可重新培养一位将才人物。但是柳冰暮也知道北朝现在四面楚歌岌岌可危,内部政权松动,若是有一个国家发动进攻北朝不灭就是上天的恩赐了,所以她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仁慈道德在战争面前根本就是不可理喻的,从前那个看上去贤良淑德的女子一夜之间变的残酷如修罗,令人望之生畏。


    弃车保帅的道理谁都懂,可是谁又有那个勇气做到绝境呢?一宫三十六城,万里顷地,她可以舍弃三分之二,血洗贫弱乏区,斩杀老弱幼童,用剩余的强盛军队保全了仅剩的十二城,空余出来的城池即便是有人来抢夺她也有充足的时间埋伏。


    秦烟听端木萧说起这个事的时候,她正在喝红枣莲子羹,手在半空中顿住了,勺子敲在碗边,发出压抑的低闷声,“你能赢的了他吗?”


    端木萧眉头一皱,顿时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这一计并非来自柳冰暮,一个女人再狠也有她柔情的时候,可是一个男人却不一样了!


    正文 若爱成殇


    向寒的狠她再清楚不过,他的绝情她在熟悉不过!


    另一位自然也就是正在东朝享受自由自在生活的秦烟,被传为之女,拥有绝色容颜,天之英姿,东朝天师的一句得之便得天下便成了她的命运。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也不知是谁放了谣言,把端木萧和这位之女在一起的消息给扩散了出去,端木萧更是众矢之的了。


    现在秦烟要见东方绮罗,东方绮罗可不认为是来寻她喝茶聊天的。当天晚上,东朝天师派人送来了一份礼物,东方绮罗在见到那人时顿时一惊,心下更是莫名的一阵惊惧。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朱雀大街时,宫城门被缓缓打开,东方绮罗从里面走出来第一眼看见的不是那明媚的晨光,而是宫门前细瘦的倩影,听的宫门吱呀打开的声音,她转过身,银白色眼睛宛如初夏绽放的一朵白色莲花,美丽妖娆。


    他走过去,冷冷瞥了她一眼,“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就一瘟!还之女呢,本太子看就是一个倒霉蛋。”


    秦烟看着他冷硬着一张脸,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我是有事找你,凭我们的交情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可谈的。”


    “你的嘴巴真毒。”


    东方绮罗冷哼,“彼此彼此!说吧,有什么事?”


    “陪我去个地方。”她收了笑,定定的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东方绮罗别有深意的瞅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无声的跟在她的身后。


    京畿外有一处隐秘的山庄,外表平静无,乍看之下会以为是普通富裕人家的住户,可是秦烟知道只要你一脚踏进山庄门便是入了生死门,能不能活着出去完全看造化了。


    东方绮罗这算是第二次来天师的住宅,天师性情温和,特别喜欢静,容不得四周有一丝的躁响。上次来时是因为父皇拜托他说服天师不要离开京都,可是最后还是没有成功。


    令他诧异的是天师这次回来眼睛居然看不见了,无论怎样好谁也不敢去问,天师虽看着温柔似水,可是他知道那个男人比任何人都危险。


    秦烟静静靠着墙壁,低着头,“谢谢你,能带我来。”


    东方绮罗被她的话语拉回了心魂,愣了愣道:“我带你进去吧!这里面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出的。”


    “我知道。”她抬起头,甜甜回以一笑,说不出的动人。


    东方绮罗一时无言,他敏锐的察觉出这个女人和天师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其实只要细心点观察就能看出这两个人在某些方面是何其的相似,总是会笑的一脸温柔做着最狠绝的事,总是会无形中用最小的代价去换取最大的利益。


    在她身边陪了一会东方绮罗就动身离开了,秦烟象征性的想拍拍他的肩膀以示谢意,谁知那人一跳数尺远,一脸谨慎小心:“我不喜欢女人碰我。”


    秦烟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貌似···还真是,第一次见面时就说过了呢!


    东方绮罗前脚走大门后脚就被人打开了,秦烟双手抱臂,紧挨着墙壁呆呆的仰望着天空,心思飘出很远,旁边人说了些什么她完全没有听到。


    元上亲自出来迎接,可是面前的这个女人似乎完全不在乎他的存在,他想了想还是提醒道:“秦姑娘,主子在屋内静候多时了。”


    过了好久她才回过来,歉意一笑:“抱歉,带路吧!”


    向寒住的地方是一间普通的竹舍,种了满园的蔷薇花,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秦烟只感觉那是一大片血红血红的颜色,她并未听闻他喜欢蔷薇花,不知为何突然喜欢上了这种极倔强的花种。


    那人正在摸索着为每一朵花剪枝,墨发垂下遮住了一大脸,秦烟突然停住了,她有点晃,那个站在阳光下的男人就是自己爱了十年等了十年的男人吗?


    他也是一个普通的人,他也是一个会种花浇水的平凡男人,可是她却从来没在他的身上感觉到过任何的寻常气味。


    听的身后有响动,他直起身回首展颜一笑,满地的花色如坠黑暗顿时不见了那种滴血的惊魂。倾城百眸一回首,姹紫嫣红尽失色,万物的美也不过如此,抵不过他的回眸一笑。


    他轻轻一语:“来了?”


    似是等候了许久的情人之间的密语,不需要多少的解释,不需要交代你从何处来,不需要讲解过去曾经和未来,他要的只不过是现在的一刻,一个简简单单的“来了”道尽了千言万语。


    秦烟的心再一次沉了下去,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遮盖住眸中的翻涌,你何时会对以恶毒的语言相击一次?那样我就会狠心不再去相信你的温柔。


    他抬起脚开始往这边走,缓慢的,一步一个脚印,坚定的毫无迟疑,秦烟看着他,逆着阳光他的脸上晃荡着树枝的倒影,可是那双眼睛······


    心口猛的被刺了一刀,她的眼泪再一次汹涌而出,他在她的面前停下,温柔的笑,温柔的说:“烟儿,终于找到你了!”


    秦烟定定的细细的看着这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泪眼朦胧间她听的自己的声音冷静而冰冷,“向寒,我来了。”


    他便如同得了糖果的孩子站在阳光下笑的如此的灿烂,她的泪水顺着脸颊一点点滴落。


    “你不用这样对待自己。”


    他笑的更加的温柔了,抿了抿唇,“烟,我从不亏待自己。”


    闻言她勾起唇讽刺的笑了笑,是的,这个男人从不会亏待自己,她怎会为了这一双瞎了的眼而内疚?那么多年来的默契让她本能的以为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在乎她的,可是悬崖边的那一幕又岂是轻易能抹掉的?


    正文 若爱即成殇(下)


    撇开念旧的时间她直接进入了主题,“北朝是你在控制?”


    “是。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毫无半点犹豫,他淡然若笑,柔若细腻春风。


    然,她的心却是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冷冷的觑视着眼前的男人,“四皇的齐聚?”


    他点点头:“是我。”


    元上远远的望着远处相顾无言的两人,交谈了两句便一直那样僵硬着,主子的情况他不是不知道,对那女子的态度他不禁皱了眉,心下生了厌恶之心,也不知是主子的什么人,主子竟然纵然她如此。


    秦烟低头看到地上满簇满簇的蔷薇花,突然笑了起来,“向寒,我以为不是这样的,在来之前我还抱着侥幸的心理,我对自己说,也许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向寒了,也许他会为了我留一点点情面,也许我们又可以在一起生活了,没钱没权那不是很好吗?可是呢?”


    她听到的是什么?她宁愿自己现在已经聋了。她宁可被自己的谎言所束缚。


    “可以相信吗?我一次一次的问自己,一次一次的给你机会,向寒,我真的好累,我说过若是你想要的,我会拼了所有去给你争取,你要我的命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只要你有一点疼惜我也在所不惜。可是,为何你要伤我至此?为了权势,你真的要一次次将我推至深渊?权势对你来说到底有多重?告诉我,向寒,你告诉我!”


    她低着头,一遍遍的问自己,一遍遍的问他,她不用抬头也知道他也许仍旧笑的一脸温柔,因为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


    他毁掉的第一国家便是北朝,那是她第一个生存的国家,他的一句命定预言让她成为四国众矢之的,让她无处可逃无处藏身。四皇齐聚,她不得不担心到时他又是以何种方式去伤害自己?


    感觉到头顶上覆盖上来的压力,秦烟浑身一颤,眼泪掉的更加汹涌,“向寒,不要再考验我的意志力,不要再把我逼向绝境,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向寒,我爱你啊······我受不了你对我的咄咄相逼······”


    那双宽大温暖的手顿时僵在了那里,她没有抬头,所以没有看到那个一直温柔笑着的男人此刻脸上的表情,那般的伤痛隐忍,还有一丝欢喜。


    他低醇的嗓音如一道魔咒般响在耳边:“烟,我不会害你。”


    她收起眼泪,那张苍白如纸的脸映入眼帘,“这算是你给的承诺吗?”


    “是。我的承诺,你信吗?”


    “信。”


    向寒许是累了,手有点使不上力来,远处的元上一见情形立马飞身过来扶了向寒就往屋内走去,秦烟愣在原地还未反应过来,便听的元上的声音灌入弥耳:“秦姑娘,请回去吧!主子累了。”


    向寒一离去,蔷薇花苑的格局顿时变幻无穷,一望无际的花海步步暗藏机关,秦烟凝立在原地,在心中默数了好几遍步法小心翼翼挪动脚步,她对五行八卦不是很在行,但是没吃过猪蹄也看过猪跑,上次从西朝回来后又盯着端木萧学了一点皮毛。


    加之以前的概念知识,所以学起来也不是很费劲,一个蔷薇阵法就花了她半个时辰。


    回身望去,那间普通的竹林苑遗世独立,周围的蔷薇花依旧妖娆绽放,门口站立的男人一脸清冷,从秦烟走阵开始他便紧紧盯着她,完全没有领路的意思。


    她挑眉,门口的黑衣男人似乎对她很有敌意呢!


    出了山庄大门,逆着光那道细小瘦弱的身影又再一次绊住了她的脚步,她从初见时的惊喜到逐渐的冰冷如霜,莫桃知道秦姑娘恐怕已经猜到了所有的原尾。


    挪步走到她的身边,双手放胸前轻轻一低身,“秦姑娘,莫桃还是伺候你吧!”


    她冷笑出声,“他的手伸的可够长的啊!他早就知道我在哪是吗?”


    莫桃被她问的有点难堪,眼珠子左右瞟也没个落处,支支吾吾道:“姑娘,主子,他是关心你的。”主子是关心你的啊,我们所有人都看的出来,可是为什么主子不让我们跟你说呢?


    秦烟低低的笑了出来,最后叹了口气,斜望着苍穹:“算了,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莫桃抬起头,秦烟的背影被斜阳拖的老长老长,显得孤寂凄凉,“姑娘,你为什么不相信主子呢?主子可是为了你连自己眼睛都舍弃了,你知道吗?主子说你是个不太会照顾自己的人,所以才会派我去照顾你的呀!”


    为什么要误会呢?为什么明明如此在乎的人却不信任呢?


    莫桃整了整衣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一路上她试图和秦姑娘的关系再一次拉近,可是无论自己说什么秦姑娘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虽然还是浅笑依稀但是她知道她已经和自己有了隔阂,可是关于主子的很多事情自己不是能够做主告诉她的。


    从向寒那里回来后秦烟就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闷了三天,端木萧也消失了三天,三天后他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一身的伤痕,红色的衣衫上都是干涸的鲜血,那张妖气魅惑的脸上满是疲惫。


    红檀木门一开,秦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拥入怀中。


    “烟儿,我们走吧!管他什么四国管他什么天下,我们去一个没有战争没有尔虞我诈的地方,我可以养你一辈子,就我们两!”


    秦烟完全愣在他的怀中不知所措,他们紧紧相拥,闻着他身上浓重的鲜血味道,她略带戏谑嘲笑他:“这就是你所谓的没有战争?你看看你身上,满身鲜血还跟我说什么没有尔虞我诈?你懵谁呢?”


    听出她话中并没有推拒之意,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了下来,轻轻咬了咬她的耳朵:“坏东西,看见我这样是不是你高兴?”


    秦烟一边笑一边躲开他的啃咬,“能这样和我说话证明还死不了。”


    正文 四皇齐聚(上)


    两人嬉笑欢闹间无意间摩擦出来的火花让端木萧终日来的隐忍终于到了爆发点,一路沿着脖颈开始往下细细啃着,秦烟被他吻得魂颠倒,可是仅存的理智夹着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眸像一把利剑刺进了脑海中。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不要!”她一把推开他,连连后退,粉红着脸粗喘着气,心中慌乱无比。


    端木萧闷哼一声,身上结疤的伤口在她不大的力道下又裂开了,鲜血从伤口处缓缓流出,那件红色的长衫有种刺目的鲜艳。


    “不要了,我们不要再这样了。端木萧,我忘不了他。”知道很伤人,知道这是一道永不可能跨越的鸿沟,但是她还是把它呈现在了眼前,她从不喜欢自欺欺人!


    他依靠着门栏专注的凝视着她苍白的小脸,脖颈处还有被他亲吻的痕迹,深深浅浅,他看着那些齿痕一点点消退下去,然后勾唇一笑:“秦烟,你就是一个大笨蛋。”


    五六月的天气已经热的受不了了,莫桃每天都去冰窖中取了冰镇莲子羹端到房中给秦烟降暑,现在姑娘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怎么的,每天都浑身无力困乏的很,叫了很多御医来看都是摇头叹气的。


    东方绮罗还专门把东朝天师给请了过来,可是还是无济于事,每个人都着急的四处寻医,可是她本人却是每天都很享受,眯着眼在窗户下数着头顶的树叶。


    这日子也在她无聊数树叶中悄然流逝,眼看四皇就要在苍龙山齐聚,东朝却是又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东朝之皇在五月中旬驾崩,东朝之后在这个打击下一口气未喘上来,两人在前几日纷纷下葬皇墓。


    依照遗诏东方绮罗自然而然接受了加冕仪式,可是秦烟的身子每况愈下也被免了去参加仪式。


    端木萧看着她的面容一日日的苍白,心揪的交缠在了一起,可是宫外宫内的大夫都看尽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姑娘,将军这几日生病在床呢,你要不要去看看?”莫桃端了一碗莲子羹过来,小心翼翼的探视着坐在窗边女子的表情。


    树叶苍翠欲滴,每一片叶子的经脉在阳光的照射下看的清清楚楚,头发从她的颈项间滑落,披了一肩的墨发,白色的长衫,倩影独留。


    莫桃等了等也没听见秦烟的回应便自觉的退出了房,关门前隙,门缝中那个女子依稀叹了口气。


    黑夜明月悬挂,一女子赤脚踩在光洁的地板上悄然从一间屋子中走出,明月的光辉洒下,映照着那一张越发绝世的容颜。


    所有人都发现了秦烟最近的变化,那似乎要从骨子里挣脱而出的美丽妖娆绽放,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每一夜都在伸展,若说以前的秦烟是个美丽的女子,那么她现在就是一个等待美丽毁灭的女子,因为太过于诱惑,因为太过于完美,完美的有点让人不相信会存在。


    脚上的铃铛左右敲击着,在空荡的走廊中回旋着一股别样的情致。


    细白的手按在一扇红木门上,轻轻一推,门便被打开了,她踌躇了一番然后跨了进去。


    床上的男子已经熟睡,可是却睡得极不安分,眉头紧皱,床褥被捏在手中,脸上细密的汗珠不无宣示着他此刻的痛苦。


    她走进床边,低头静静的看着床上之人,抚上他的脸颊,轻轻勾起唇角,那笑如一朵洁白如初的莲,左手手心贯穿心脏的紫姬冰链裸露在外面,呼吸着不一样的空气,谁也没有手链中的颜色已经开始转变。


    本该是刺目的红色,现在几近苍白,苍白到可以看见里面的字体。


    那一个似是用尖刀镌刻上去的楷体,简简单单两个字——秦烟。


    第二日端木萧从睡梦中醒来,刺目的阳光,睁开眼的瞬间,似乎有一只手狠狠的捏住了自己的心脏,猛然从床上弹起,心脏处不安的跳动着。


    这种不安的感觉是什么?


    触手摸到床边有一封未缝合的信笺,心口更是有一瞬间的凝滞。


    东朝京畿大道上飞驰过一辆马车,马匹是上等的品种,马蹄强健有力飞踏在地上尘土飞扬,眨眼之间就看不见人影。若是不留意还会以为是自己花了眼睛。


    此马去的方向正是武林英雄乃至整个朝廷成员前往的方向——苍龙山。


    苍龙山不是什么名山,但是很多人对这座山都不陌生,只因大地开辟之主便是从这座山中走出来的,听闻开创四国的先主是一个之主宰,一剑行走江湖,所过之处没人不臣服,所踏之青莫不是黄土。


    现在四皇齐聚选在苍龙山也无可厚非,但是关于四皇此次齐聚的目的却是无人知晓的。江湖中有一些歪门邪派的人也开始蠢蠢欲动,预想在朝中也插上一手,四国历来是不怎么和睦的,大大小小的战役多不胜数,虽然表面上都只是为了一些小事,但是小事日积月累也会逐渐凝聚成强大的矛盾。


    现下江湖上的一些人也是看中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买通了一些内伺的人员,准备在四皇齐聚的当会看情况来行动。若是四皇一个谈的不顺心动起手来,江湖上也可以趁机捞一笔,无论是谁赢谁输,只要在当时各帮一个人总会有机会的。


    苍龙山位于四国之间,从地理位置来看是绝对的战争之地,无论是攻还是守都存在一定的余地。这不得不让人考虑到安排此次齐聚人的目的,但是四皇目前都没有碰过面,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此次的撺掇者是谁。


    日头西下,一支看上去军律严谨的军队正从北朝的方向以很快的速度前行,领军之人是一位很年轻的将军,面相偏女气,殷红的薄唇,却是倔强的抿着,行了几日的路程已是一脸的疲态,可是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那个人心里就按耐不住兴奋。


    正文 四皇齐聚(下)


    “七公主,天色已晚,我们是不是该寻个地方休息一下?”一位老将军牵着马匹从身后笃笃行来,在瞧见公主脸上的疲惫时公制的问了句。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柳冰暮淡淡瞥了一眼走在身边的霍镰老将,轻哼一声:“霍大将军,你的意思本宫怎么会不知?擅自拖了三日路程,现下又以此借口想拖延时间,你的用心可真谓良苦,可是这么做还有什么意思吗?”


    她的话冰冷刺骨,眼底的精光闪烁,这个一向自恃沉稳内敛的公主竟一改往日的脾性变的如此的阴狠毒辣,霍镰紧绷着脸并未再说一个字,任由她驾着马独自前行,后面的一众军队慢慢落下了一段路。


    “将军,现在怎么办?”身后的一位下属皱眉看着踽踽独行而去的柳冰暮的背影,出声询问。


    霍镰老将却是深叹一口气,“公主对我们现在忌惮颇多,恐怕是不会相信我们这些老臣的,此趟前往苍龙山恐怕是凶多吉少,大家见机行事,需确保公主安全。”


    “是!”铿锵有力的回应,整齐一致的低喝声回荡在辽阔的上空。


    谁也没有发现军队中有一人低垂头盔,眼底那一闪而逝的诡谲,和弯弯勾起的嘴唇。


    苍龙山一时被四国各地前来的英雄好汉围得的水泄不通,有些老汉专门在山下搭了个凉棚供应茶水,生意也是风生水起的,小小的客栈内人满为患,老汉儿一个人都忙不过来专门雇了个小伙子过来帮忙。


    “你们可知道,听说西皇此次也是会来苍龙山的。”喝茶间有人私下窃窃私语,却是被邻桌听了去,顿时茶水店里哄然热闹了起来。


    一大嗓门子吃惊道:“消息可可靠?西朝人可是从来不和我们三国来往的,这西皇会专门赶来?”


    “消息绝对可靠,北朝七公主已经在路上了,南朝那边此次来的倒不是皇上,听说是宋丞相,也不知南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西朝的军队也在路上了,探子绝对是一等一的。”


    首发起此次交谈的人带着黑纱竹帽,黑纱卷向两侧,眼秘兮兮的左右瞟了两下,接着道:“听说西皇此次只带了三十人马就独闯我们三国之境了,若是真打起来了西皇此次绝对走不出苍龙山。”


    “小声点,这可是要杀头的罪。”


    “怕什么,西皇也未必有传言中的那么,我就不相信他一个人还能翻了天去?在他西朝还能为所欲为但是到了我们三国之境,动手还得问问我们三皇呢!”


    底下一片附和声,有人应和着说了几句,也有人沉默着看戏,也有人低叱了两句说诳话的那人,小茶水店顿时淹没中。


    然,一阵莫名其妙的风沙袭过,卷起竹帘,一股劲道冲击着绝对的力量隔空击飞几个大放阙词的人。


    “哎哟哟···他大爷的,哪个兔崽子竟敢伤你祖爷爷?”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从地上蹦起来,大刀一抡轰的在地上砸出个窟窿,吓的几个胆小的人一咕噜就跑出了这个是非之地。


    大汉抬头才看见一排的白衣男子面色冷峻的凝觑着茶水内的几个人,大有血洗这里的意思,手中的剑为出鞘,身上已经形成了一把无形之剑,锋利之极。


    大汉被这架势吓的顿时有点手脚发抖,身后的几个帮手一见形势不对立马拍拍屁股走人了,大汉连叫了几声也没个人出来撑个场面,一时没了主意,只能噗通一下跪了下来求饶。


    “各位大侠,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还望大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小弟吧,小弟是······”话还未说完,眼前黑影一闪,胸口一闷,噗的一口鲜血喷洒了出来。


    人倒地的那一刻,一把黑色剑柄颓然坠地,清脆撞击地面的声音空寂辽远。


    门外款款而来一白衣男子,冰冷如刀削的英俊面容,有着阴鸷如鹰隼般的眼眸,眼梢往屋内轻轻一带,顿时温度降了好几度。


    他似乎并没有在意屋内集聚过来的目光,缓步走到一张桌子前,身后立刻走过来一人对着屋内喊道:“谁是管事的?”


    “我···老头我···是···”店家老汉从桌子底下战战兢兢爬了出来,两步一停顿来到白衣男子跟前,白衣男子却是连正眼也没瞧他,旁边的人对着老汉丢了一锭银子,“拿三十壶茶上来。”


    三十?顿时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颤···也有好事者忍不住好偷偷瞄了一眼端坐在那的冰山男人,这个就是西皇?好英俊的男子啊···屋内不乏有江湖儿女对其倾心的。


    老头儿拿了银子僵着身子往屋后走去,屋内静悄悄的,没人敢发出一点声响。


    三十人哪挤得下这小小的茶水馆,一些看情形不对劲的人早从后门悄悄溜了出去,看着地上躺着的死尸不由一阵寒意直逼背脊。


    马车碾路的声音从远至近,伴随着一阵“吁”的喝声,一辆马车停在了茶水馆前,观其马是上等的优良品种,高大的身躯,健硕的四蹄,小小的眼睛透着一股机灵劲,驾车之人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手灵活,看上去并不是一般人家的奴役。


    他跃下马对着车内的人道:“姑娘,可要休息一下?这里正好有个茶水馆。”


    少年说的很小心,声音很轻,飘散空气像是自言自语,像是怕惊动了车内之人。


    那些还未来得及离去的人均站在茶水馆外对车内的人想一窥究竟,也想看看是否有人能震慑住屋内的那三十个霸道人士,不管他们是不是西皇,在三国之内撒野也太不把他们的皇放在眼里了。


    只是少年的问话并没有得到车内之人的回应,少年也没有因此再问一遍,只是静静的候在一边,也不担心车内的人未听到。


    良久之后,车内才探出一双青玉白皙的手,她弯腰从车内钻了出来,微风吹乱了她的发丝,那一瞬间所有人都被定格了,那是怎样的一种美啊?那样的羽化,那般的绝尘脱俗,那般的把世间风情演变千万种。


    正文 西皇又如何


    小五仰头凝望着自家的夫人,很久之后才平息下心底惊起的颤动。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虚站会秦烟就感觉力不从心,收了视线落在小五身上,轻启朱唇:“谢谢你了,小五。”


    小五被她美丽的眼睛盯得双颊发热,哆嗦着双手也不知该不该去扶,最终鼓足勇气之时,却见夫人两眼发直的盯着屋内。


    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小五又被震住了,屋内的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臣服并害怕着,压倒性的力量,那是霸者的气势。


    微一挑眉,秦烟顿时没了下车的性子,低头对小五微微一笑:“我不想下去了,你去帮我端进来吧!”


    小五被她轻轻弯唇一笑迷了心智,恍恍惚惚点了点头便转身跑进茶水馆内,可是还未跨出三步就被一股极强的气息挡住了前行的道路,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洒了出来。


    少年的身子如风中残叶般倒在了地上。秦烟垂眸静静的冷视着地上的少年,不发一语,屋内冷冷传出一声冷哼,极度的蔑视极度的贬低。


    宽大长袖下手指不断的紧缩,可是嘴角却扬起一抹明媚之极的笑,阳光下配上那绝世妖娆的容颜更是魅惑横生,所有人都看的直了眼,心俱颤。


    凤羽看着那阳光下的女子不由皱了皱眉,对于这个女人散发出来的秘气息他到现在都搞不清楚是什么,心下不由一恼,削薄的红唇紧抿着,透着一股阴森妖异。


    是她?心口依然在不停的跳动着,像是被无数只麋鹿拱着,不安的,迷乱的,却是如此的甜蜜···秋衣愣愣的望着阳光下的女子,一时失了,回过时那女子已经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长长的尾裙如涟漪绽放,波动起伏。


    她在凤羽对面坐下,却是一个人都没出来拦截,对于她的肆无忌惮凤羽眉宇间的褶皱更深了。


    一双纤细修长的柔夷从长袖中伸出,五指不怎么有力,往桌上轻轻一放却是犹如泰山压顶般让人呼吸一滞,秋衣惊疑的望着那个女人,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震惊。


    “西皇?”她笑的漫不经心,似乎只是在确认对方的身份一般,秋衣身边的一白衣男子横刀闪现,冷眉一蹙:“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


    刀剑无眼,白光闪过的刹那,连带惊呼声炸响在半空中。


    微风拂过,所有人都傻了眼,只能愣愣的望着凤羽面前空无一人的座位。


    她,何时消失的?


    凤羽冷眉一横,削薄的红唇紧抿一线,稳坐在原位,听风辨位,一股劲风从后脑勺袭来时身形一闪,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


    秦烟笑着揽裙坐在凤羽的座位上,一手托腮边凝视前面的身影边戏谑:“身手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呢!西皇?呵···可是怎么办?你妨碍我了!”


    微微眯起的眼陡然睁开,一道精光闪过,那是绝对的冷酷和愤怒。凤羽却是对她话语中的不恭直接无视,眼中是复杂难辨的光。


    秋衣虽对秦烟有说不上来的情愫可是自己的主子好歹还站在面前呢,总不能罢工不干,对于秦烟的挑衅冷声道:“秦姑娘,莫忘了站在你面前的是西朝帝王!”


    “然后呢?”她说,嘴角的笑讽刺如锥,刺中每个人的心房。


    银色的瞳眸收缩,苍白的容颜上一朵罂粟妖娆绽放,一只手指着站在那的凤羽——西朝最尊贵的帝王,“你来告诉我,然后呢?你即是一介帝王,职责是不是就是欺凌弱小?职责是不是就是欺压百姓?”


    质问声如冰珠坠地惊起一室的浪花,凤羽抿着薄唇冷冷的端视着面前的女子,然后勾唇一笑,倒是让一边的秋衣愣了一下。


    西皇,他居然笑了?


    不是冷笑,不是嘲讽,而是颇有意味的戏谑,那是一种别于冷漠的表情。


    凤羽摆款走向她,在桌前一步之度站住,俯视着这张狂秘的女子,“秦烟是吗?等仪式结束后,我会告诉你然后。”


    心里咯噔一下没由来的一慌,可是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秦烟笑的无害,望着那一队人马消失在马道上,浑身的力气似被抽离,勉强支撑的手肘松软下来,额上因紧张冒出的虚汗一滴滴的滑落。


    馆外的那些看热闹的人一时莫不清楚秦烟的底细在外面看了一会便兴趣恹恹的走了。独留下一室


    的冷清还有吓的哆嗦的老汉,从门帘后面哆嗦着走了出来,见一屋子的人都走光了,恐惧瞬间消失了。


    可是在目光落在门口的女子身上时又左右为难起来,上前几步迟疑问:“姑娘?”


    等了半响也没回应,老汉转到她跟前才看清女子惨白的容颜,呀的一声呼喊,“姑娘,你没事吧?”


    她吃力的摇摆双手,额上的汗珠如掉了线般,抓着老汉的手拼命指向倒在地上的少年,老汉会意立刻扶起少年进了里屋,再出来时座位上的女子已经不在。


    老汉一声低叹,两眼珠一转径直走向柜台后拿出笔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探手敲了敲柜台后的木门,顿时一声咔嚓声,机关启动,内匝中递送出一铁笼,里面正扑腾着?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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