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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妻尤可欺
将军妻尤可欺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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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包围圈中,微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人生若计较了太多,能得到什么呢?
手刚伸出却是被他猛的往后一推,秦烟诧异的瞪大双眸,入眼的却是他邪肆的笑颜,“烟儿,我端木萧再无用也不会拿你当挡箭牌的,你想什么我怎会不知?凭你的轻功我相信这悬崖对你来说不算什么,记住我的话。「请记住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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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袋一片空白,眼眶微微湿润,他岿然不动的身影正站在那一剑剑的与敌人殊死搏斗,红色的身影,长衫飘舞,墨色的长发与那红色锦衫似血相溶。
今年的春天来的早了些,冬日下了几场雪,一个月的寒冬覆血而霜,之后便是穿暖花开了。秦烟后来才知道原来南国地处南部,本身就是温气候,冬天能维持一个月算是迹了,即使结冰也是很薄很薄的冰。
她曾经闹着玩,把宋府内的一个奴仆丢进结了冰的河里,明知那薄冰连一只猫的重量都承载不了,可是她还是狠心的这么做了。
宋府内的下人们对这位异族来的女人没有任何好感,尽管她总是笑的很亲切甜美,可是那张笑颜下总是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错觉。
宰相对这个女人居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仅是府内的奴仆不了解,就连南宫里众朝臣也不能明白。宋宰相至出仕以来还从来没有如此幼稚的举动,圈养一个女人,而且是唯一的一个女人。
秦烟的日子也实属无聊,闲到她可以去尚湖钓小鱼然后喂大鱼,闲到可以每天想怎么整宋清明那个混蛋。她可以蹲在草丛中抓一天的蚂蚁蛇蝎然后放在宋清明的被窝里,再然后第二日再看着宋清明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农户家的鸡禽鸭兽每天被她灌的肥肥的,然后放在宰相府内弄得鸡飞狗跳;那唯一的狗是府内火厨师张祥的无毛狗,秦烟第一次见它的时候,她趴在草丛中抓蛐蛐,而小黄趴在地上拉黄黄。秦烟当时就愣了,她活了二十载什么世面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一边拉一边在啃鸡腿的狗崽子。
她伸手摸了摸那无毛狗,说:“你挺可爱的,叫什么名字?”
小黄压根不理她,屁股也没擦就起身走了,走了两步又回头把鸡腿给叼走了。
这狗真了!秦烟如是想,她觉得那狗肯定听懂她的话了,而且肯定会错意了,虽然无毛狗丑的让人晚饭吃不下,可是在她眼里真的是一只犬!
所以就在她连放几天鸡鸭后,小黄终于发飙了。第一次回屋,刚进门,就闻一声“噗”······余音袅袅······
秦烟满脸黑线,低头一看——一坨黄|色!
第二次情况依然,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狗的坚持!也让她认清了一只狗的尊严也是不能践踏的!
所以第三次她学乖了,开头先低头看一下确定没有任何异物之后,再抬头看看,确定不会有任何飞行物砸过来!后来想想觉得自己是一惊一乍了,毕竟那是条狗嘛!
可是等她掀开被子之后真的是忍无可忍了,一声爆吼响彻在宰相府上空,奴才们俱是一愣,然后嗤之以鼻。只有某处角落里的小黄会发出一声配应的低吼声,带着欢愉的快乐的,甚至有点自满自足的。
她的一切,宋清明都看在眼里,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居然多了一份关注。
把她从崖下救出来时,满身鲜血和污垢,呼吸微弱几乎要一命呜呼了。那微弱的心脏处却跳动着不一样的速率,他不顾男女之嫌拉开了她的衣服,然后看到的却是让他震惊不已的景象!那简直不能再称之为心脏!血色已经开始有了变化,血液倒循,泛着诡异的苍白。
他以为她已经昏迷,她却睁开了眼,那一双银白毫无焦距,仿似凝聚了所有日晖的月华明眸,在那一瞬间紧紧吸住了他的心。
真美!他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眼睛!苍白、死寂、绝望却透着顽强的不屈,他能感受那死亡中渗透出来的坚韧不拔,他读懂了她!
她要活下去!即使生不如死!即使半身不遂!即使天地俱毁!她要活,活着看所有的俱灭!
他被她所震撼!看着怀里再度昏迷的女人,柔顺的墨发,精致的鹅蛋脸,吹弹可破的肌肤和她的眼睛如此的相似,与其说是透明不如说是苍白。
这就是那日从天而降的女人吗?这就是现在四国皆争的女人吗?她真的是女?得之便可以获得苍生百姓?就凭这么个柔弱的女子?
秦烟在一段无聊到发霉的日子之后便向上级申请批准外出郊游,听说南国的风土人情是四国中最值得称赞的。这个所谓的上级当然是那个冷面冷心整天龙见首不见尾的宋清明宋大人!
在候了几个晚上后终于把宋清明给拦在了湖亭过道中,月辉飘洒,他的俊脸清冷依旧,眉眼宛如清水碧月。她素然一身白色丝绸霓裳,翩然雅姿,赤足站在他的对方笑的坦诚。
他微微错愕,她没有说话,可是那双灵动的眼眸似乎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能传达给他。
府上早有人跟他报告过,她为了要出门已经磨了管家好几天,可是侯门将府内规矩众多,没有得到宰相的首肯谁会放任她出去呢!而且是个身份不明来历不明,整天只会做些怪怪的事情。
秦烟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宋清明会为了陪她一起出去而推却了所有事物。这让她不得不为自己的计划重新筹备,她已经呆在这里快一年了,而这一年内端木萧音讯全无,是生是死她概不知道。
正文 豆蔻之初
点降朱唇,描黛眉,敷红粉,白色罗衫罩身,她缓缓起身,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由失,这还是当初驰骋黑暗界的凤凰吗?这还是会为了任何消息绝杀任何人的她吗?向寒把她带进了黑暗,端木萧把她从黑暗中拉扯了出来。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可是她终究是只适合黑暗的人啊!抬起左手,紫色的冰链,通身晶莹,里面的血液仍旧在不断的缓缓逆流,只是少了一块血色宝石。
那日她奋进全力想去营救那个孤身战斗的男人,可是她没想到他竟然偷偷把自己的宝石拿掉了,血宝石一失,她还怎么凤凰飞天?她根本就是废人一个!风直往耳里灌,脑袋嗡嗡直响,那道红色身影刺的她睁不开眼。
“姑娘,可准备好了?宰相大人让奴婢来看看。”影舞在门外敲了一会门见里面没回应便轻声问道。
秦烟回过来,对着镜子露出一抹笑颜,转身,脚步才迈出一小步,胸口处一阵钝痛猛然窜上心尖,她连忙捂着胸口蹲下,闷咳声阵阵响起,血液一滴滴滴落,石岗岩的地面清洁干净,像是掉落在地上的血色罂粟花,美的妖冶美的动人。
“姑娘?”听到屋内有细微的动静,影舞心下犹豫还是推开了门,可是屋内却是空空荡荡。影舞一愣,心下着慌了,赶紧去前厅通知宰相大人去了。
她前脚走,秦烟从房梁顶端就下来了,脸色苍白如鬼,手指尖仍旧在颤动,探手细细擦去嘴角的血液,抚上心口处,那里有一块地方还是缺了,所以这辈子注定她得不到任何东西。
她早就在十几年前就该死去,这偷来的十几年该是还的时候了!可是在死之前她希望看到端木萧安然无恙。
他不是个雄心壮志的男人,他不是个有抱负有野心的男人,否则他也不会放弃北朝如此的绝佳机会而避世北原,朝廷战场,哪个都不是他该呆的地方。
她低头,默默一语:“我从来没这么奢望一个男人有野心过。你个笨蛋,难道不知道生在乱世是没有自由可言的吗?”
等宋清明赶到的时候秦烟正安然无恙的坐在梳妆桌前,面色有点苍白,其他一切都无恙,还有就是···今日的她似乎不一样!
“奴婢刚刚···明明看见姑娘不在···”影舞手一抖,想解释却被自家宰相的一个眼给吓住了,怯怯生生的退到一边不敢再言。
宋清明撩袍跨了进去,“好了吗?”
秦烟站起身,浅浅一笑,微微欠身,礼数做的滴水不漏,“让宰相久等了。”
宋清明俯视着眼前这个乖巧的过分的女人,她长长的睫毛煽动,莹润肌肤,他站在她身边能闻到她身上若有如无的香味,很好闻,不似胭脂水粉的味道。
他没有漏掉她眼底的狡黠,可是他惊觉自己居然会被她眼底的那一点点狡猾吸引。晃觉自己的失,宋清明蹙了眉,声音也冷了下来:“准备好了就出发吧!”
宋清明府内是真的冷清,没有莺歌燕舞没有奴仆一大丛,花草树木也做的很朴素,只是每个一段时间请个园艺工简单清理一下便完事了。府苑也不大,从前院到后院走个十五分钟也就完事了。
奴仆也很少,除了一个管家还有一个小厮,还有一个掌厨的,在秦烟进府之前影舞还没有来,影舞是宋清明问太子要的一个丫头。可想而知,宋清明这个人正如他的名字一般是个简单到让人心慌的男人。
生活太简单了,秦烟都不得不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女拌男装的,不然不逛窑子不娶老婆的男人到哪找去啊?
南国不似北朝那样繁华,也不似西朝那般妖艳,是另外一种美,美的让人不忍心去触碰的那种。
它很干净,是那种纯粹的干净,干净的人,干净的街道,干净的房屋,它不见得多么奢华,不见得多么美艳,可是就是会让你看一眼就忍不住喜欢的那种。
今日是琅琊阁招收仕女的日子,所以街上很热闹。至于琅琊阁,是南朝很有名的一个官家女集中营,相当于如今的诗会人才集中地,里面的女子无不是待字闺中,却才华横溢的女子。
她们每天都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穿着阁主发的统一服饰,绾着统一的发式,欢声笑语,你能从她们脸上看到对希望的憧憬,她们爱自己,她们更爱生活。
秦烟站在琅琊阁门口有点失,宋清明前行几步回头,见她正盯着琅琊阁发呆,回首端视了一会这个牌匾,“这是南朝才崛起的一个风俗,是不是觉得挺有趣的?现在的女人都不如以前安分了。”
说时竟轻轻笑了出来,秦烟转头看他,她来宋府快一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笑过,像是一股溪流清亮入喉,这个男人很干净!真的,如果他不是一国宰相她几乎会认为他就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无用书生。
可是书生真的无用吗?不见得吧!秦烟笑,上前几步,笑着和他并肩而去。
良久,突觉身后有一道视线如胶似漆紧随自己,她回首,入眼的是一张雅然绝艳女子,蛾眉疏黛,瓜子脸,一双眼睛特别迷人。
忽听的有人在叫:“阁主,来了几个面试的。”
那女子回头一应,别有深意的朝秦烟抿嘴一笑,便转身下了阁楼。
秦烟脚步一顿,沉默半响还是亦步亦趋的离开了。宋清明不喜这些女人吵吵闹闹的地方所以他没有在琅琊阁停留半步,秦烟也不好硬拉着他进去,毕竟跟宋清明仍旧有着一层隔阂。
只是刚才的那个女子始终在自己心里荡漾不去,总觉的哪里不对劲,可是这脑袋在关键时候就不中用。
望着那两道离去的背影,婉慈笑这对身边的人说:“其实他们挺配的。”
正文 烟花易落易伤怀
“哼!”他冷哼出声,却是无言。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因为那两道身影着实刺了他的眼。
婉慈婉柔一笑静静退了出去,房间内只留下那孤绝的身影久久的站在窗户边凝视着早已远去的身影。
他沿着墙壁颓然坐下,“你会幸福吗?或许会的,不是吗?现在的我怎么见你呢?”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脆弱,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无所不能的,有无所不能武功又如何?有决战天下的雄心又如何?
窗棂细缝中隐透进来的微光,点点照亮那一张绝世的容颜,额头一点朱红形似莲花,平添几分别样的妩媚。这便是消失了一年的端木萧,这便是让秦烟记挂牵挂的端木萧。
他整整思念了她一年,在这一年内他才发现她早已深植入心,拔也拔不去。所以他才会任性的固执的留在南国陪她度过日日夜夜,自己的身体也在一天天中溃败,可是他却浑然不觉。
秦烟本无心在街上逛悠,宋清明在身边更是没了那个闲情,也就早早回了府,天色已晚,她回房用了膳就歇下了。
宋清明站在她门前的树下站了很久,看着她房内的烛火熄灭,看着她关窗户,看着她抬头仰望天空,看着她叹气。等到自己反应过来时自己的脚步已经走到了她的门口,可是却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
宋清明脸上有了一瞬间的迷茫,清绝俊朗的面庞染上点点清辉,他煽下眼眸,负手站了一会便脚步缓慢的离去了。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他甚至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情,那个女人只不过被他囚禁在府内的一个筹码而已。因为那个男人曾下过绝令:绝不可伤她一毫!
那么他就把她拿来当反扑的筹码,一个人若是有了弱点那么就不是坚不可摧的了。
“宰相大人?”不知何时面前多了一个人,他微微有些错愕,自己竟然会如此迟钝,要是出现的是敌人恐怕自己早就魂断剑下了。
他立刻收了心冷声道:“什么事?”
影舞被他这么一问竟有点慌,手里端的水盆有点倾斜,“奴婢···奴婢···”
宋清明被她搅得心里更乱,甩了甩手,“下去!”
“是!”影舞顿时如获大赦赶紧夹了小尾巴一路往洛水楼跑去。跑出好一段路子,影舞才敢喘上一口气,今日的宰相大人比往常都要恐怖,其实她只是想问宰相大人怎么会从姑娘的楼中出来,可是想了想这种事还是别问的好,宰相大人和姑娘的关系本就是一个禁忌。
曲雅灵,是东朝一个很小很小的水城,景色秀丽,连绵数里的溪水河流组成了这个城池独特的色彩。女子,明眸皓齿,皓雪银臂;男子,清秀雅致,温文尔雅。实在是一个很养人的地方。
向寒会选在这里就是因为被这里的景色所迷,他把院落设在了溪水边,每天看着渔民的早出晚归,捕鱼打捞。每个人的笑容都映照在明艳的阳光下,他每天都听不够,每天都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发呆。
“主子,查到秦姑娘的下落了。”一道黑影疾驰而过,定格在地上,手中捧着一卷丝帛递上。
音落影消,真正的来无影去无踪。向寒接过丝帛放在膝盖上,眯着眼似在享受着大好的阳光。远处溪水笑闹声阵阵,在这样的坏境中却是生不出半点厌恶来。
他的面容有点苍白,肤色下的血液都能若隐若现的看到,额上的银月珠异般的泛现出丝丝血红。
“主子,不拆开来看吗?”他身边的第一剑手,皆天下第一剑手——元上!
贵妃榻上的男子只是翻了个身,淡笑,醇厚的低音宛如陈酿的佳酒,“她在宋清明那!”
元上微惊:“主子早猜到了?”
男子一阵低笑,“不是他还能有谁?他那点心思我如何不知,只是他算漏了一点。”
元上心里虽疑惑,可是没敢问出口,半响才闻得踏上之人用颇骄傲的语气说:“她是我一手栽培出来的,我如何能不了解她?呵呵···”
那个丫头啊!总是让人不放心呢!她的本事是自己一点点传授的,现在后悔还有用吗?他有点自嘲。
“可要把姑娘救出来?”元上踌躇良久问。
“不用了。暂且让她呆在那吧!宋清明不会伤她的。”他终是睁了眼,那一睁眼的瞬间,仿似世界都静止了,元上惊叹又惋惜,眼里抹现一丝沉痛。
那双眼睛里集聚了比日光还要耀眼的光芒,可是却死寂沉沉,秋桐落日,烟花易落,这一世的孤寂又怎会耐得住她的绝望?
他不敢想象她失明之后的那一段日子,他不敢想象她在经历自己的背叛后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坠崖的,他甚至不敢回想那一日的见面她眼里的剧痛。
听说她失明过一段时间,他夜夜不得安眠,碾转反侧间想起的全是她那含笑的眼眸。
他只是想和她感同身受,他只是想知道她看不见的那段日子到底有没有想过自己,听说,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想起的永远是自己最在乎的人。
失明后,他才知道原来爱是如此的深,深到那不可婉转的渠道。可是再痛恨又如何?再也挽不回以前的所有。
元上按着腰间的剑静静陪在他的身边,主子的想法他永远也无法猜透,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责任只是守护着自己的主子不让任何人来破坏主子伟大的计划。他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有人拿这个天下当赌注,把人命玩于手中,却还理直气壮的。
这个看上去淡如秋水的男子找到自己时,瘦弱的身躯,秀气的文雅,他几乎以为自己能一手折断他的腕骨,凭他也能命令自己?他元上虽然从不入世,但是一身武学自认是无人能及的。可是这个男人却只用了一根稻草便让自己停止了进攻。
他说:“想证明你的存在吗?”
“想让世人知道你的剑的存在吗?”
“想让世人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武学吗?”
正文 人入黄土埋尘埃
他的三个想渐渐让自己有了心动,武学者不在乎名利不在乎权势,可是谁人不想让别人证明自己的存在?
回想起那日的情景,元上仍旧心悸,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主子是如何做到的,一根杂草而已为何会让他的身体不听使唤。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每每问起,那个男人只是优雅一笑:“旁门左道而已。”
再过了些日子,北朝那边的动作又大了起来,听说八公主被一支秘的队伍运送了回去,整条街上的人都去围观,观者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早已不再是那个飒爽英姿的巾帼红颜,那隆起的肚子,狼狈的模样,一条腿也空空荡荡。
皇城中的人都说这不是他们天朝的八公主,谁人也不承认。北朝皇帝连面都没有出现,直接把那女人给扔了出去,七公主还算念在旧份上在郊外买了一座院落简单的安置了柳冰雪。
谣言越传越疯,在六月份的时候孩子出生了,听说是个怪物,长的丑无比,是个牙尖嘴利的怪物,八公主当时就疯了,郊外的院子也被封锁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七月初时,天气已经开始炎热了起来,曲雅灵四季如春晚上的风吹在身上还带了点湿气。元上一路疾奔而来,竟是出了一身的汗,一进入烟雨楼时却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天堂。
观望着那盏幽暗的烛火,元上在门外徘徊了一会,然后叩门三声,里面过了很久才有回应,他赶紧接上:“主子,北朝那边动静闹大了,我们现在可要下手?”
“进来吧!”里面的人沉默半响道。
元上进去时,正见着向寒穿了件丝质的白色长衫从床上起来,动作很慢,脸色也微微的苍白。
他抬起眸,盯着元上的位置,嘴角勾起弯弯的弧度:“几时走的?”
元上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许久才回过来,“主子,你知道了?”
“呵呵,胡乱猜的。”
信笺是从北朝宫里传出来的,上面还画了黑色的罂粟花,元上紧捏着手中的信笺,听的他用极温柔的声音说:“让孟海来见我。”
“主子可是要回宫?”元上一愣。
向寒笑着点头,“也该是回去了,东皇恐怕也该等的不耐烦了。”
“可是孟海如何让他进宫去?他那见人就砍的性子要是出了铁笼那不是······”
他一摆手道:“不碍事,我自有办法让他安静下来。你去准备准备明日回宫,还有······”在元上跨出两步后,他突然提醒道:“东方绮罗那边,你帮我联系一下。”
元上回身,他已经重新躺下,泼墨长发洒了一肩,夜下风凉,他却是毫无知觉,那双空洞的眼却让人有种揪心的疼痛。
而南朝的宰相府内此刻已经吵得人仰马翻了,听说今日是他们南朝最年轻的宰相成亲的日子,这个成亲说起来也算是南朝的一大迹。
宋清明在南朝是出了名的清淡寡欲,从来不近女色不逛窑子,甚至府内连个女奴都没有,今日突然听闻宰相大人要成亲,而且连女儿都生出来了,这不是一大迹又是什么?
宋清明从皇宫中回来后就被眼前的一大片火红给震住了,紧锣密鼓的敲锣声,还有喜娘的吆喝声,他直觉不好,管家正从府内急匆匆的赶出来,一见自家宰相就跪了下来,两行清泪就流了出来:“宰相,你可回来了,秦姑娘把你给卖了。”
他还没来的及反应管家的话,心里一顿,撩起衣袍就往府内奔去,一路都是火红的锦帛丝绸,他第一个冲向的便是她的卧室,猛的推开,屋内很干净,桌上也无任何纸条。
管家气喘吁吁赶到,他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清绝的嗓音终于有了一丝颤音,“她人呢?去哪了?”
大概是被自家宰相给吓住了,老管家愣了愣,道:“秦姑娘一大早就给你准备新房,跑出跑进的,现在这会估计又上街去了?”
“谁让你们给她弄这玩意的?”他嘶吼出声,眼睛充血似要杀人。那从未有过的冷芒此时如有实质般刺穿人的心脏。
老管家被吓的呆在了原地。以前宰相大人不发火时会给人一种可怕的压力,然,现在的他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不知道怎么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只会冲着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发些莫名的火,这样的宰相,倒是多了一丝人气呢!
老管家跟在宋清明身边有些年头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失控的时候,即使是面对自己父母双亡兄弟相残时也不曾慌过,可是他现在在怕什么?
明月初上,秦烟已经走了一天一夜的路了,临时出门什么东西也没带,饿的肚子都打雷了。
“唉,早知道应该带几块糕点出来的。”寻了块石头坐下,头顶三尺明月,星空漫天。
她已经问了路人通往血城必须要经过赋宫城,也就是说她必须要回到北朝的第二道关卡才行,可是现在在南朝她一没盘缠二没实力,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徒步走那么多路也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马月。
摊开手掌心,左手已经完全使不出力了,她不知道自己的生命还有多久,可是至少在生命完结时能找到那个男人的下落,是生是死也吱一声。
想到他最后的话,心就微微疼,他原来什么都明白,可是从来都不说。本以为他是为了让自己救他却没想到是自己多此一虑,反倒是他救自己一命。
宋清明这个男人狡猾的很,切断了自己与外界所有的联系,若说起来自己也没什么人可以联系的。
正文 何以不见
“姑娘,你一个人怎么呆在这?”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婆婆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不知道为什么秦烟感觉自己对眼前的老婆婆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具体的感觉自己也说不上来。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老婆婆拄着拐杖走过来轻轻拉起她的手,“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在外多危险啊,要不去婆婆家吧?”
秦烟低头看着她布满皱纹的双手,很修长的一双的手,只是被风霜给掩盖了。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苍凉,扬起笑脸,“谢谢婆婆,可是我还要赶路呢!”
“天都黑了,再急也不急在这一时。走,跟婆婆走!”
老太婆硬是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秦烟差点被她拎的腾空了。呃·······她有点傻眼,是不是她的错觉呢?她怎么感觉这老太婆有点怪怪的?
“到了,来,姑娘,别嫌弃老太婆的屋子脏啊!”老太婆对自己的态度殷勤的过分,简直让秦烟嗅到了危机感。
屋子是真的脏啊,而且不止脏还很旧,满地的污泥,桌子破的都快散架了,她都怀疑能不能做下去,要是一坐下去就嘎吱碎了那她可就有点对不住了。床嘛更加不用说,墙角处的稻草窝估计就是床了!
这怎么那么像临时找的呢?
“姑娘,你这是去哪啊?”老婆婆拉着她的手坐下,环视四周估计想给她倒茶来着,可是那杯子实在是散架了,要真倒进去也装不住。
秦烟假装没看见,一脸和煦的笑,温顺亲切,眨眸间眼底的精光一闪而逝。
“我去找我的夫君大人。”
“这是去往何处啊?”
“我夫君大人在赋宫城。”她低低的笑,柔柔的说,一字一句是那么的咬牙切齿。
老婆婆满脸的心疼:“那可真苦了你了,那么远的路程。今晚早点休息吧,明日早点赶路。”
说完她就起身打算离开了,秦烟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有了疑惑,难道自己猜错了?淡淡的应了一声,她果真起身往草窝那边走去。
“唉哟···”一声惨呼响起,秦烟转过头去看只见那老太婆突然跌倒在地揉着腰。
“怎么了?”她跑过去扶起她,老太婆似乎有点慌张,手忙脚乱的推开了她,“没事没事,人老了不中用了,姑娘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秦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老太婆有点紧张甚至带了点恐惧,是的,恐惧,正是这恐惧让秦烟有了犹豫,难道真的是自己猜错了?
“婆婆你小心点。”她重拾笑容,掩饰所有的猜测。
“好的。”看着老婆婆亦趋亦步的缓慢离去,心里的大石头越压越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醒来后秦烟就再也没看见那个老太婆,心里更是如梗鱼刺,一路上也七上八下的。要是那个人真是端木萧的话,为什么不见她呢?既然活着既然还会来看她为什么就不能以真面目见她呢?
这样蹩脚的化妆术是不是太差强人意了?在现代的时候她的伪装技术不是首屈一指也算是高手吧,他在她面前混是不是还嫩了点?
接下来一路上也算是大事小事不断,比如说渴了会突然蹦出个人来,“姑娘,这天多热啊,你渴不渴,老生才从河边打的水,你···要喝吗?”
肚子才唱起空城计,树上就掉了块芝麻烧饼,被人咬了一口的烧饼,某人的牙齿印还粘在上面。
走不动了,身后立马响起了马车碾过的声音,车夫穿着粗制麻布衣坐在前面招手:“姑娘,要坐顺风车吗?”
以上情况接连不断,秦烟从一开始的怀疑到最后的百分之百,然后就等着他一幕幕恰巧经过,他每次的装束都不一样,可是都很高明,当然这种高明是相对于古人来说。
到了赋宫城的时候,秦烟身上没有半毛钱正愁不知道晚上住哪,在几家客栈门口徘徊了许久,突然看见一家客栈门口写了“今晚本店庆祝开张大典特此免费一晚”。
她在客栈门口站了很久,然后大步踏进。门口那么大的一块招牌放在那,客栈里居然空无一人。
店小二站在柜台后面打瞌睡,秦烟在他面前连敲了三下,店小二才睡眼朦胧的睁开了眼,一看见秦烟就像看见了从天而降的仙女一般,从凳子上一蹦而起:“秦姑娘?!”
“知道了,带路吧!”秦烟忽然有点头疼。
店小二爽快的不得了,大手一甩:“秦姑娘你随便选,喜欢哪间就住哪间吧!”
“带我去他的房间,我有话跟他说。”她就搞不明白了,端木萧到底在发什么经,要是真的是他出来见她不就好了,搞这么多名堂干什么?浪费钱浪费时间,现在都跑赋宫城来了,她又不能回头了吧?
“这个·······”店小二噗的脸一下红了,惊觉自己的愚钝,现在可糟糕了,要是被那位爷知道了自己可就要死翘翘了,“秦姑娘,我就一店小二,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秦烟失笑:“小子,你到底会不会撒谎啊?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姓秦了?”
店小二眨了眨眼,然后啪的一下自甩了一个巴掌,暗骂自己这不长脑子的东西。
“行了,带我去见他。我有话跟他说。放心,我和他之间没有仇,所以你放心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店小二想想也对,木驴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傻傻的点了点头就把端木萧给出卖了,乖巧的把秦烟领到一间木格子屋门口后,还悄悄叮嘱秦烟一定不要告诉那位爷是自己带她过来的。
秦烟看着店小二踉踉跄跄离去的背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端木萧都找了些什么人啊?后来她才知道关于她和端木萧的许多误会其实从身边很多细小事情中都能找到解释。可是那时的她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正文 不算背叛的背叛
木屋门后面,光线暗淡,家徒四壁,桌上的一盏油灯已经燃到尽头,没有人去帮它捻灯芯。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她推开门,屋后是一股浓重的草药味,隔着层层帏纱的背后,传来微弱的喘息声,瓷碗被摔破的声音,夹着刺耳的痛苦穿透她的耳膜,心脏漏了一拍。
她呆呆的站在门口,脚像是灌了铅竟挪不了一步。
“没事吧?”一个温柔细腻的女声,宛似点点细雨打芭蕉,语气似在责备,“叫你别在到处乱跑你就是不听,要是真死了,我可不负责啊!”
“呵呵,要真死了,你也解脱了,近日来连累你了。”那个声音像是一声巨雷平地炸起,她突然感觉自己有种恍惚的错觉。
那日她比原定计划早回来一个小时,在门口听见向寒用依旧温柔的声音对上头的人说:“秦烟是个不可缺少的棋子,若是真要除,盘根错节的关系会很复杂,还是先推些时候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想起向寒那日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想起,她不禁有点失笑,人,真的是一种很怪的生物。
她含笑走进那间让她突感十分恐惧的屋子,强颜欢笑,可是那笑却美的更加纯净美好。
那个女子是她在南朝有过一面之缘的琅琊阁阁主,清丽无双,那双透着光泽的眼睛似是南朝人特有的特色,干净的毫无杂质。
她含笑与秦烟擦肩而过,对她轻轻点了点头,秦烟忘了回礼,直到房门被关上她才发现自己今天真是狼狈至极。
“过来!”床上的男子病弱却难掩绝世之资。他朝她招了招手,笑容里有一种让她莫名心慌的东西。
“病了?”她在他身边坐下,盯着他的双眼瞧了一会,突然笑道:“还真是不会伪装呢!都一路跟了过来,为什么就不能见我呢?”
“烟儿···”他哑着声音低低的唤她。
她浅浅一笑,柔柔一应,只不过面色再一次的苍白如纸。
端木萧凝视着她低垂的侧面,那倔强的下巴曲线,长长的睫毛遮掩住眼中的不安,搁置在膝盖上的双手竟在不自主的颤抖。
他的心一软,可是······
咬了咬唇,“烟儿,对不起!”
她忽然笑的很开心,眨眨眸,水汽氤氲的眼睛再一次干涩,左手上隐忍的疼痛爆发如洪水,可是脸上的笑却是如此的美艳,“不用说对不起,难道还会真的一世一双人?”
听着他的打趣,他的心都快痛的绞在一起了,银白的眼眸平静无波完全没有刚才错觉的难受,难道她真的不在乎吗?她知道自己说的什么对不起,为什么如此平静?
他的心也有了怒火,干脆更加刺激她:“烟儿,你什么都好,我也承认自己喜欢你!可是我似乎喜欢婉慈比较多一点,若是你介意可以和她一起做个大可好?”
“怎敢降低了婉慈姑娘的身份?”她笑的矜持,那份无可挑剔的温柔下是一份孤绝的心,她站起身,俯视着他:“端木萧,不用拿感情的事来压我,你喜欢怎样就怎样,你喜欢谁就跟谁好,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秦烟,不会因为任何感情的事耽误你的前程,其实我跟你,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你收留了我。”
“既然你没死,那么我也就没必要去血城了,如果你需要我,那么我留下,如果不需要,那我就离开。”她银色的眼睛晶亮如辰,闪闪烁烁。
她竟说出这些话来气他?或者这才是她的心里话?的确她从来就没有亲口承认喜欢过自己或者她的心里真正在乎还是以前的那个人,自己却真把自己当回事似的。
端木萧冷睥她,“既然如此,那么你可以走了。”
门外有人轻微的叹气,屋内安静的如同阻隔了外界的一切。秦烟低低一笑,似乎没有什么可不开心的,其实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把她丢开都无所谓,只要这是他想要的。
她绝然转身没有半丝留恋,潇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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