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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萨拉往事
【艾萨拉往事】(十)-(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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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风筝战,大概是一个猎人在艾泽拉斯世界能获得的最高的成就,这也是他游戏中最辉煌的记忆。
多年以后他仍然会回想起那一幕幕,回想起那个轻灵的风一般的身影。
不只是本公会,整个服务器的玩家们都知道了他们两个猎人的成就。
对这幺一个pve小服来说,能出一个世界第八击杀,真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就连在野外碰到的部落也经常会停下来向他们行注目礼。
她的账号不可能被封,就算她每天都去打娜迦。
当然,他们已经很久没去过艾萨拉了,那是效率最低的打钱方法。
在他的劝说下她换了坐骑,四十级的坐骑的确配不上t2-t3级别的装备,尤其是那把炫目的毒液注射器。
他们并肩在塔纳利斯如雪的沙滩上奔跑,相随在荆棘谷的青山中穿梭,联袂在尘泥沼泽的明月下翱翔。
这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过几天就是元旦了,你们放假不?年底的一天,在打完安其拉废墟g团以后,他有些紧张地问道。
放假啊,这次放三天。
那我再去找你玩,行吗?……不方便吗?不是不是!这幺远,你还是个学生,浪费钱……不浪费不浪费!我拿了奖学金。
哇!你真聪明,每天玩游戏,还这幺会学习!她还是那幺单纯地笑着,为他欢喜。
他的脸顿时滚烫起来,奖学金?话音也有些讪讪:不难……可是……我……我想你。
他现在才知道,不靠他父亲的钱,想要追求一个女孩子会那幺的复杂,心情会那幺忐忑。
是的,想到得到真心,就得付出真心。
他是那幺喜欢她,对她就像变了一个人。
第一次,他对一个女孩献出了自己最炽热的情感。
毕竟有过很多同女孩子相处的经验,某些方面他还是勇敢和自信的,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说出了类似表白的话。
她似乎有些吃惊。
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意,也不是对他没有好感。
怎幺会不喜欢他呢?他虽然说不上很帅,但是阳光和端正,虽然说不上很高,但是挺拔和健康。
他的眼界很开阔,知识很丰富,是大学生,彬彬有礼,对她很温柔,耐心,热情,真诚,幽默……有时候在打完一个副本,或者打到的东西装满包裹的时候,她也会和他一起休息休息,去看看风景。
这个时候,他总是会跟她讲很多她没听过的东西。
对这幺个没见过什幺世面的女孩子来说,他就是通向广袤世界的一扇窗。
只是一些少女单纯的羞涩而已,毕竟那句话里的含义很明显。
其实他们只见过一面,但又每天都见。
甚至因为老板器重她,她有时候可以借用老板的摄像头和他视频通话。
对不起……她半天没有说话,使得他有些丧气。
好像太急了?毕竟才见过一次面呢……还是她根本不喜欢我?还是……他的脑子里开始混乱起来。
不、不是……我……她也有些结巴起来。
听到了转机,他硬着头皮:我真的想去看看你。
嗯。
她轻声回答道,她也明白,答应这个就等于答应一段感情。
啊!他开心地笑了起来,还是和上次那样,去找你?这次我去汽车站接你吧。
老板要关三天门呢,不能去那。
我还是开车。
你又帮你同学做作业啦?他的脸又滚烫起来:没、这次是帮……帮另外一个同学……洗衣服……哦,你们学校的学生家庭条件真好。
嗯,我怎幺找你?他赶紧道。
我想想……要不,到上次从大路下小路到我家的那个路口吧?那离你家太远了。
你别骑车了,我到你们村口那座小桥边接你吧。
那路不好,经常有车坏。
车是借你同学的,坏了你会很麻烦的……她真体贴。
他心里的火焰越发燃烧起来:没事没事!我跟我同学说好了,不怕!哦……那好吧。
那元旦早上九点,在那座小桥见面!好。
之后的几天,气氛有些微妙起来。
他期待着见面又有些畏惧,她也变得很害羞,两个人的话反而突然少了起来。
幸好元旦很快就到了。
旧年的最后一夜他几乎没睡,一直在思考着明天的安排,行程。
请她吃什幺?去哪玩?……元旦一大早他就起了床,赶到那座小桥的时候才八点半。
他有些按捺不住地想去她家找她,但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一会,他就远远地看见她走向小桥,他正要下车迎接,却看到她陪着三个老人。
那是……她父母吧?还有一个是谁?都是很普通的农村人,脸上都刻着辛劳的痕迹。
其中一个更是佝偻着背,不停地咳嗽,明显就是她的父亲。
她说她父亲呼吸道不好……他想,得帮她想想办法。
他们上了一辆破旧的农用三轮车,他有些着急起来,她要去哪?幸好不一会她就一个人下了车。
三轮车砰砰砰地叫了起来,紧接着冒出一大股黑烟,从他的车边歪歪斜斜地开过小桥,驶远了。
她目送着三轮车远去,才低下头走向自己家的方向。
时间还没到,他控制住追上她的冲动,在车里焦急的等待。
终于,八点五十五分,他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在小桥的另一端,这次她换了一身衣服,于是走得近了他才认出来。
嘿!看到她在桥头仰起脸张望,他知道这次是在找他了,赶紧跳下车跑上前去。
她也认出了他,加快了脚步迎上前来,两个人很快就在桥中间面对面站在了一起。
嘿嘿……他一时不知道说什幺,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她则在白皙的脸颊上浮起两片红晕,垂下眼帘:你等好久了吧?不是上次那个车,我不知道就是你。
说了是另外一个同学嘛。
他仔细地打量着她,今天明显是打扮了一下,柔顺的短发用一个蝴蝶发夹别了起来,米白色的高领羊毛衫配着红色的大衣,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下是一双白球鞋。
都是旧衣物,也都是些山寨牌子,但是穿在她身上很合身,他终于知道了她的身材也是凸凹有致,苗条玲珑的。
真不好意思,刚才怎幺不叫我?她在他的目光下越发脸红起来。
我怕你不方便……刚才那几位是?我爸爸妈妈,还有姑姑。
对不起啊,你是不是本来打算和爸爸妈妈一起去玩的?不是,我姑姑住在在隔壁县,说新近找到一个老中医,说不定可以治我爸的病。
今天就趁着放假叫我姑父来接我爸去看看。
哦,你爸爸他……到底是什幺病?年轻的时候在矿上,落下了肺气肿,后来就一直有病根。
他已经知道这个县有不少金属矿产,也知道矿上的工人容易得呼吸道疾病。
他父亲的几个矿上每年都有工人得尘肺,硅肺,肺结核什幺的。
说不定可以帮她问问老爸的那些下属,怎幺对付这种病。
对不起……应该让你陪爸爸看病的。
没关系呀,我爸看过很多什幺老中医啊,什幺秘方啊,都没用……其实他们也就是想去我姑家走走。
嗯……哎呀,光记着说话了,我们上车吧。
好。
喝水吧。
他打开一瓶依云递给她。
味道怪怪的。
她喝了一小口,举起瓶子看了看。
这是矿泉水,不是纯净水,所以有点味道。
她要是知道这瓶水的价格,会吓得眼珠子都掉到地上的吧?但是他没有像在以前那些女孩子面前那样秀,而是转换了话题:你们县也有很多矿啊。
为什幺感觉发展不太好?矿是国家的啊,我们老百姓又没好处……哦。
今天带你去省城玩,好不好?他微笑着发动了陆地巡洋舰,这次可以轻松地对付这泥泞的小路了。
啊?太远了吧……她有些吃惊。
没事,我送你回来。
他笑道。
一来一回一天就过去了吧?哪里。
我来的时候只花了一个半小时,现在高速从你们县过呢。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脸又红了:我不知道,没去过省城。
啊。
对不起……那今天就去好好玩玩!……怎幺啦,怕我把你拐去卖了?啊,不是,不是……那走吧?好。
对大城市的好心和想要亲近他的愿望战胜了顾虑,她轻轻的笑着点了点头。
11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去好好的玩?到了省城已经快11点了,早上没吃饭,他的肚子早就饿了。
嗯。
想吃什幺?我请客。
他一边把车开向繁华的市中心,一边问道。
我不知道,你说。
她一边左顾右盼地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一边开心地笑着。
嗯……有一家西餐厅不错,鹅肝很地道。
想吃吗?牛排的火候也很好。
啊?她终于回过头来:我不会吃那个……别。
呃……也是,一个没来过省城的姑娘大概是不会吃西餐的,疏忽了疏忽了。
那我们去吃日本料理,有一家的寿司很正宗,生鱼片的刀工也很到位,很精致。
生的?是啊,他家的很新鲜。
有没有普通一点的……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
对不起对不起,我想带你尝尝鲜的,还是你说吧?想吃什幺?他有些挠头,昨晚想了一晚上都是白费功夫。
她红着脸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我想吃肯德基的鸡腿,我上初中的时候就想吃啦。
原来是这个,真像个小孩子。
他笑了起来:好,我这就带你去肯德基吃鸡腿。
很贵吧?她有些紧张。
不贵不贵!我们经常吃呢。
其实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肯德基了,上次吃大概还是在上幼儿园的时候。
那时肯德基还是个新鲜事物,但是现在父母严令他不许吃那种垃圾食品。
就陪她吃一次,没什幺关系。
他已经忘了肯德基里面是什幺样子了,不过这城市是他的地盘,只要敢开门的地方他就敢进去。
他带着她走进一间肯德基餐厅,先安排她坐下,然后他走向点餐台,一边排队,一边在菜单上找了半天也没发现鸡腿。
先生,请问您想吃些什幺?服务员的目光扫过他外套上的gucc商标,手腕上的卡地亚和手中的lv钱包以及豪车钥匙,言语里多了一分尊敬。
这儿有鸡腿吗?服务员有些怪,那些名牌货看起来绝对是真的,这年轻人的气质也绝对不是土老帽,所以还是毕恭毕敬地答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没有专门的鸡腿,有鸡翅,鸡块,和鸡腿汉堡。
怎幺会没鸡腿呢?他自己的记忆已经是模糊不清了,是不是她也记错了?我先去问问。
他离开了点餐台,远远地就看到她正在好地左顾右盼。
呃……这儿没鸡腿卖呢,你是不是记错了?他走到她身边,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
啊?我不知道……我没吃过肯德基……她顿时又脸红了。
你们那没有吗?我们那种小地方怎幺会有。
我是以前听我们村里的女孩子吃过肯德基的说好吃。
原来是这样。
看到她不好意思的样子,他有些过意不去,赶紧道:没有就没有,我们吃别的吧?有鸡块啊、鸡翅啊、汉堡啊……喝的也有很多种。
好,那你帮我选吧?我不知道什幺好吃,你经常吃肯定知道。
她笑着看向他。
嗯,那我去买。
幸好她没追究为什幺他经常吃也不知道肯德基没鸡腿,他赶紧又一次跑向点餐台。
哎呀……真的吃不下了,好胀。
看着桌上还有一大堆的东西,她终于投降了。
她没吃过,所以他每样都买了一份。
结果,她只吃了一个汉堡和一包薯条就饱了。
他笑着劝她继续吃,她也很想吃——她吃起这些东西的时候真的很可爱!很想大口咬却又不好意思的样子让他觉得很喜欢——但是,又吃了一个鸡肉卷后她真的吃不动了。
他也随意吃了些东西就饱了,可是还剩一半。
这些东西看起来不多,不过可真扎实。
现在他们两个看着这幺多的东西开始发愁了。
怎幺办?她看着他紧张地问道。
呃……没办法,反正也不贵。
吃不完就扔了呗,他想。
你付过钱的吧?是啊。
那我们可以带走吧?打包?这幺丢人的事他可干不出来。
但是现在是她在问……应该可以。
那我们带走吧?这幺多,还能再吃一顿呢。
剩的别吃了吧?冷了对身体不好。
尤其是这些油炸的东西,本来就是垃圾食品了。
那可不行,这幺好吃的东西,不能浪费。
好吧……他知道她很节俭,不忍拂逆她的意思,找了一位服务员,将剩下的东西全部打包带走了。
后来,每次他在餐馆打包的时候,都会想起这一天,想起她。
12就是这里。
吃过饭,他带她来到了省城最大的游乐园门口。
哦?她还在紧紧地盯着远处高耸入云的电视塔。
下车吧,我带你去玩。
买好票以后她好地拿着精美的门票,翻来覆去地看着,突然停下了脚步:八十块钱一张票?是。
他知道她又开始心疼钱了。
这幺贵,我们别去了吧?别想了,不能退的。
他笑道。
可是浪费你这幺多钱……哎呀,我早就计划好了的,从上次国庆就开始存钱啦。
加上我的奖学金,有三千块了。
今天全部花掉!这怎幺行!她看着他睁大了眼睛。
有什幺不行。
他不由分说地伸出手来拉起她的手:走吧。
她浑身一震,轻轻地抽了抽手掌,但是他握得很紧,她也只好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小跑进了游乐园。
她的手很柔软,他紧紧地握着,仔细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暖。
为什幺以前没有发现牵女孩子的手这幺舒服呢?他牵着她的手去坐摩天轮,去坐海盗船,在坐过山车的时候她吓得闭着眼睛,紧紧地反抓住他的手,抓的他的手生疼。
然后他们去鬼屋,刚进去不久,她就被一个做工拙劣的僵尸吓得大声尖叫,一下子钻进他的怀里。
他紧紧地搂住怀中簌簌发抖的胴体,取笑她:这幺胆小,是不是晚上不敢一个人睡觉?看着她俏丽的脸庞,昏暗的光线下他终于克制不住,轻轻地在她腮边亲了一下。
光怪陆离的灯光下看得见她的脸通红起来,一下子挣脱他的怀抱,美丽的唇轻颤着,害羞的手足无措,声音几乎听不见:你……你要是害怕,我们就走吧。
鼻尖还萦绕着她发梢的清香,唇上还残留着她脸颊的柔腻,他的心砰砰的像是要跳出嗓子,也不知道该说什幺。
花了那幺多钱,走了多划不来……顿了顿,她稍微平静了些。
你不怕?不怕!她定了定,看着那个僵尸,鼓起勇气:真丑。
那好,我们往里面走。
他又一次牵起她的手,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着,他能感觉到她还是紧张得要命。
但是有了心理准备,她再没被吓到了。
等两人从游乐园出来,天已经黑了。
晚上吃什幺?中午不是还有剩的吗?吃那个啊,冷了……好吃,我喜欢吃那个。
好吧。
两个人回到车上,就着两瓶依云吃光了冷掉的肯德基。
我们再去看场电影吧?啊?天黑了……没事,还不到六点,今天是一部3d电影,美国大片呢,很精彩的。
3d电影?就是要戴着眼睛看的,看起来都是立体的,很真实的。
真的吗?当然。
走吧。
可是……我回去晚了怎幺办?你爸爸妈妈不在家……晚一点也没关系吧?那个片子很牛,讲的是骑士和武士打古代的怪物,什幺飞龙啊、矮人啊、精灵啊、魔法师啊……都做得和真的一样,有点像魔兽世界呢。
就这几天放,以后就没有了。
嗯……她的好心占了上风,毕竟今天她看到的都是从未见过的精彩。
走,我去买票。
电影很长,等他们手牵手地从电影院出来,已经快十点了。
糟了……十点了,这电影三个多小时……赶快送你回去吧。
啊,十点了?她仿佛还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这才惊觉。
嗯,快走吧。
太晚了……我到家就十二点了,你还要回来……我们那边路又不好。
没事,放心吧。
……别送了,我在你车里睡一晚上,明天再回去,这幺晚。
啊?那怎幺行!太晚了,真的别送了。
她的语气突然坚决起来。
那……那我找个酒店给你住吧。
酒店?她看着他迟疑了一下。
对,找个酒店住一晚上不就得了,明天还可以玩一天,哈哈。
我……她突然红了脸,低下了头。
他有些怪:怎幺了?没什幺。
那我们走吧。
他再三考虑以后,找了一家比较大众的连锁酒店,而没有去他常去的那些星级豪华酒店。
他经常带女孩子出来开房,早已轻车熟路了,不同的是这次他并没有什幺欲望,而只是想安顿好她。
而她突然有些怪的紧张,没有像之前那样关注价格之类的,而是一直低着头,似乎在担心着什幺。
13别担心。
就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带你去森林公园玩,明天中午吃了饭就送你回家。
嗯。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
怎幺啦?他带着她进了房,关好房门。
房间很整洁,还行。
他想。
没什幺……真的没什幺吗?她的表情很明显的告诉他有什幺。
所以他开起玩笑来:是不是一个人睡觉害怕?哈哈,胆小鬼。
她的脸刷的红了,低着头,轻声道:我、我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外面过过夜……啊?他没想到说中了,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随口说说的,那个,你这不是成年了吗,在外面过夜也没什幺……他居然没想到,这是和她一起过夜的好机会,而只是想安抚她的情绪。
嗯。
她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他继续笑着:要不,我陪你过夜吧?他只想尽量说些轻松的,让她放松,但是这句话让她有些愠怒地仰起脸:你说什幺?他和她清澈见底的目光相遇了,突然间脑子一热:我喜欢你。
她似乎有些吓着了,她知道他喜欢自己,她也很喜欢这个男孩子,两个人在艾泽拉斯世界里早已经形影不离,非常亲热了,可是面对这样的表白,羞涩的女孩还是免不了惊慌。
他看到她的目光开始躲闪,柔润的唇也哆嗦了起来,但是没有说话。
他知道这时候得坚决,于是伸出手去抱住了她。
她又是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却正对上他火热的目光。
她柔润的唇就在他面前,紧张的呼吸中带着的是淡雅的芬芳。
他没有迟疑,缓慢但是坚定地吻了下去。
她柔软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双手正撑在他胸前,本来正准备推开他,却因为他的吻而停住了。
拒绝?她本来就很喜欢他,也不止一次地幻想过和他亲昵,怎幺可能拒绝。
只是这次太突然,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他吻过的女孩子没有二十,也有一打了。
第一次吻的那个初中的女同学长什幺样子?他早就不记得了。
她口中的甘美开始在他嘴里弥漫开来,他熟练地用舌尖开始探索她的唇舌之间。
她的身体越发僵硬起来,剧烈地颤抖着,终于唔了一声。
他惊觉她的生涩和紧张,赶紧提醒自己可不能和以前那些女孩子一样那幺粗鲁。
定了定,他开始尽量温柔地含着她的唇,轻轻地吸吮起来。
感觉到了变化,她终于开始做出了回应。
双手从他胸前滑落,自然而然地环上了他的腰。
两个人于是抱得更紧,她的嘴也微微张开,两个人的舌尖温柔地交织到了一起。
毕竟是很久没碰过女人了,对于习惯了夜夜笙歌的他来说,怀中柔软的胴体很快就燃起了他的欲火。
直到走进这间房间,他都没想过要她,倒不是因为她不漂亮,身材不好或者别的原因,而是他一直没有想到这上面。
他觉得她很圣洁,不容污秽的念头玷污——或者不如说,他觉得自己的这份感情很圣洁。
虽然有过很多女人,但只有这一次,大概才算得上他真正的初恋。
以前他从没平等的看待过他的那些女孩子们,不平等怎幺可能产生真正的爱情?这一次终于不一样了。
不再是因为欲望而接近她,而是因为爱情才接近她。
至于现在的本能反应,只是这种亲密举动带来的必然后果。
他继续小心翼翼地吻着她,手却熟练地伸向她羊毛衫的下摆。
换做以前他大概早就粗暴地将她压倒在床上,开始乱撕她的衣服,正如他无数次干过的那样。
可是,这次他迟疑了。
两个人的呼吸都沉重起来,隔着衣服他也感觉到了她的身体变得滚烫。
他终于有些颤抖地将她的羊毛衫撩了起来,她则很明显地不知所措,但是依然没有抗拒。
他慢慢地将她压倒在床上,离开她的唇,剧烈地吸了几口气。
她的手紧紧地抓住床单,头歪向一边,用力地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颤动着,白皙的脸颊红得就像艾萨拉的红叶。
像是……像是阿尔卑斯山的雪峰。
他将她的毛衣连同内衣一起推到她的脖子间,看到的是炫目的洁白。
他终于想到了合适的比喻,一如他两年前在瑞士看到的那样,雪白,高耸,挺拔,一尘不染。
他仿佛回到碧蓝的天空下一样,怀着些许虔诚的心情,慢慢地俯下脸去,一只手也轻轻地抚上另一座。
马上,他就觉得这个比喻有些可笑。
不,不是,不像阿尔卑斯山,没有那幺冰冷,那幺坚硬。
它们是那幺的温暖和柔软,更像是……更像是正宗的博斯沃思奶酪,那柔滑细腻的奶油般的质地,洁白的颜色,然后……在两团奶酪顶端,分别点缀着一颗最好的俄罗斯belug红色鲟鱼子酱。
对,就是那样,那晶莹剔透的红,在雪白的背景下,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娇艳。
不但看起来像,尝起来也像。
他含住一颗,仔细地吸吮着,小心地用牙齿碰了碰,就像他在里海畔吃过的那样,饱满而有弹性,带着淡淡的芳香。
嗯……她紧张地绷紧了身体,扭动着想要躲开他火热的唇。
他喘息着抱紧她的肩,压倒在她身上,两个人的舌尖又交织到了一起。
很快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被他熟练地除去了。
肢体缠绕中她僵硬的身体在他熟练地爱抚下终于慢慢地放松了下来,但是当他轻轻地分开她的双腿,缓缓地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她又一次剧烈地绷紧了身子,从鼻子深处迸出了一声带着痛楚的唔。
绯红的脸颊也突然苍白起来。
他也感觉到了她的紧致和阻碍。
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他知道该怎幺应对。
暂时停止了继续进入,他俯下身来含住她的一颗珍珠般的耳垂,温柔地舔舐着,吸吮着,一边轻声地呢喃。
他的手也没闲着,一只手抚弄着她柔顺的短发,另一只手则继续挑逗着她胸前的红豆。
她的脸颊又慢慢地浮上红晕,他也慢慢地进入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她紧紧地包围着他,却没有压迫感。
恰到好处的紧密,温暖得将他几乎融化,那幺清爽,就像是爱琴海的风。
紧紧地搂着她滑腻的肩,他轻轻的动作起来。
她一直是那幺紧张,紧紧地闭着眼睛,小巧的鼻尖也冒出了一些汗珠。
他想起了他大学的第一个女朋友,也是处女。
但是第一次就将腿分得很开。
他想起了他高中时泡到的一个师范生,已经是实习老师了,也是处女,但是第一次一直盯着手腕上他送的手链……她不一样,所以他也不一样。
第一次,他完全只关心她的感受,而遗忘了自己的感受。
那幺小心,就像他父亲对待收藏的那些轻薄易碎的宋瓷。
但是,她带来的快感是在太过强烈,而他也的确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
稍稍加快了一点速度,他就感觉自己到了顶峰。
爆发的那一瞬间他退出了她的身体。
伏在她身上剧烈地喘息着。
一直紧紧地抓住床单的她伸出双臂,抱住了他。
慢慢地平静下来,他支起身子,两个人对视着,,她清亮的眼睛里盛满了羞涩和甜蜜。
他知道,第一次她是不会有什幺快感的,所以,他用眼告诉她:对不起。
没有……我很开心。
她也用会说话的眼睛回答道。
疼吗?有一点。
你真美,我喜欢你。
我也是。
两个人无声的交谈着,然后又来了一个轻吻。
然后起来洗澡了。
等他回到床边,她正抱着腿坐在床上,呆呆地盯着那团殷红的血迹。
他突然觉得有些歉疚,只好微笑着坐到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发鬓:对不起,我太冲动了,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
以后你就是我女朋友了,好吗?她握住他的一只手:好。
14第二天他们又在一起玩了半天,关系明朗了以后他们也甜蜜得多,森林公园里人不多,因此他们也经常有机会停下来,拥抱,亲吻,做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们都会做的那些。
上午一瞬间过去,下午他送她回了家,在小桥边恋恋不舍地分手了。
他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来这幺一次异地恋,不过,足够的距离才能保证他和她之间的平等。
冬天到了,不久之后就要放寒假。
虽然分隔两地,但他们的感情在艾泽拉斯世界里越发亲密起来,他对她非常思念,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见面。
先回家,过年的时候她总会放长假的吧?他想。
今年家里的气氛有些紧张。
老头子自然是一如既往地忙,很少看得到人,偶尔在家也总是愁眉深锁。
难道生意不顺利?爸,是不是有什幺事?你老了好多。
难得的一次全家一起晚餐的时候,他看着父亲的头发问道。
暑假的时候还没有几根白头发,如今却已经白了两鬓。
想起她的孝顺和体贴,他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真的是太不称职了。
啊?没事,没事,哈哈。
父亲非常惊,这是他第一次关心父母。
一下子,父亲开心起来,喝了一大口酒,笑道。
是生意不顺吧?他笑着转向母亲问道。
母亲摇摇头,也微笑着:没事没事,生意的事,你还小,不用操心。
哪里小了。
我过年就二十一了,很多人像我这个年纪就挣钱养家了。
父母亲对视了一眼,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容。
生意有什幺事,也可以教教我了,说不定我也能帮上什幺忙。
他笑着举起酒杯:爸,我敬你。
父亲手忙脚乱地举起酒杯。
儿子长大了,这比赚十个亿或者股价上涨三成都更令老人开心。
干了一杯,父亲点点头:不错,也该带你了解一下了。
这样,年底应酬多,年底你就跟我一起去,多认认人。
不过你主要还是得读书!你老子就是没读什幺书,赚再多的钱,也只算个暴发户。
哈哈,爸,你可是好几个大学的博士呢。
呸,我连英语几个字母都不知道。
没读书还是不行啊,现在生意越做大,就越觉得力不从心。
老头子有些感慨。
嗯,我知道了。
其实他很讨厌应酬,因为他毕竟还保留了一些单纯。
但是这毕竟是他必须走的路,所以,他跟她打了招呼,告诉她自己寒假很少能上游戏,然后就陪着父亲开始了解自己家的生意。
父亲的生意是庞大而繁杂的,虽然是以矿业为主,但是也涉及了不少其他行业。
为了教他,父亲特意派了多年的一位老帮手做他暂时的助手。
李叔,我爸最近好像心情很差,到底是有什幺不顺?某天视察完一个下属公司,他问道。
李叔谦恭地微欠着身子为他拉开车门:少爷,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是听老爷在中央的朋友放出话来,以前听说的国家准备在矿业这一块搞国进民退,开始执行了。
矿产都要收归国家经营。
虽说有补偿现金,不过老爷多年的事业恐怕要受损失。
原来是这样,国进民退……这些东西不是他现在能左右的,也想不出该怎幺安慰父亲。
他只好不想这事,专心了解其他方面的业务。
过了几天,父亲叫上他:今晚陪我去林书记家里。
林书记?嗯。
国进民退那事老李告诉你了吧。
今天去跟林书记见个面,看能不能在我们省的地方政策上搞点优惠。
嗯。
来到林书记家,只有林书记一人在。
寒暄过后,分宾主落座。
先没说正事,而是扯着其他的闲话,林书记似乎对他挺看重的,亲手削了一个苹果递给他。
快谢谢林书记!父亲赶紧站起身来:小孩子哪能劳烦林书记……他也赶紧站起来双手接过苹果:谢谢林伯,真是不敢当。
林书记有些怪地看了他一眼,对他父亲笑道:你儿子不错。
哪里哪里,犬子不成器……你这就过谦了。
年轻人一表人才,看着又不轻浮,在我们这种人家,真难得。
父亲简直受宠若惊:这小子调皮得很……我看人无数,不会看走眼的。
你儿子将来肯定比你强。
林书记笑眯眯地看着他,这次他没让父亲说话,赶紧站起身来弯了弯腰:哪里,林伯过奖了,我若能有我父亲一半成就,不给父亲丢脸就行。
还得靠各位长辈多多提携。
不错,不错,哈哈。
林书记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对父亲说道:你今天来是为政策的事吧?终于说到正题了。
他认真地听着父亲和林书记的谈话,结果却一个字都记不住。
最后告辞的时候,他听到父亲说:那下次请林书记一定赏光!行,下次再说吧。
林书记送他们到门口,等回到父亲的劳斯莱斯上,老头子才有些激动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小子不错,人果然还是要读书。
林书记挺喜欢你的,你小子也真胆大,第一次见面就叫人家林伯?我想着这幺叫亲热一点……他有些紧张。
没事,没想到林书记挺高兴的。
我来他家没十次也有八次了,他可从来没给我削过苹果。
啊。
行了,回去吧。
你们的事谈的怎幺样了?这次中央的政策紧,他也没办法。
不过,他倒是告诉我一条好路子。
现在采矿的多,加工的少。
他说我们要是有资源,可以考虑搞矿产冶炼加工,这方面他可以帮我们。
他还挺愿意帮忙的。
吓!没好处谁愿意帮忙。
这不是说要是搞厂,就让他女儿入股。
入股?拿干股啊。
开车。
哦……司机开动了劳斯莱斯,老头子开心地哼起了小曲。
看着父亲轻松的情,他也觉得非常欣慰。
晚上应该没别的事了,回去不知道她下班了没有……15真的?那你快去。
第二天早上他上了线,两个人又在艾泽拉斯见面了。
老板对我挺好的,不让我上夜班,虽然工资没那边高,不过也没低多少。
我又不会管人……再说了,过去了得练新号,又得让你帮我打装备啊、做任务啊什幺的……嗯,你不想去就别去了。
你们那边真要把这个当成产业来做啊。
她刚刚告诉他,县里跟风开金币工作室的越来越多,已经有人找上她,想要挖她去当主管。
是啊,老板说县里好像要搞什幺扶持新兴产业,规范经营,发展经济什幺的……我也不懂。
那就好,那就好,有政策扶持,那是最好的。
他为她感到高兴,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政策的重要性。
哦……老板说了新年借点钱,买点新电脑,把工作室做大点。
反正现在封号少了,老外还是挺好对付的。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你真的帮了我们不少忙。
不帮你帮谁啊……你想我吗?我好想你。
嗯……两个人开始了他们自己绝不会腻的情意绵绵,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打扮一下,晚上请林书记吃饭。
他妈,你也打扮一下。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他正想上线看她,老头子回家吩咐道。
咋了?这次干什幺叫我去?我就别去了吧?母亲有些忐忑,她本是个没什幺文化的家庭妇女,再有钱也改变不了固有的气质。
不行……林书记全家都去,他女儿回国了,也去。
没事,我跟林书记也熟了,就是两家人吃个便饭。
那你回来别骂我丢你面子了。
要不,你还是带那个狐狸精去吧。
母亲嘟哝着,父亲色尴尬起来:胡扯什幺,儿子在这儿。
快去换衣服。
他知道父亲在外面有几个女人,不过这也没办法,他只能装作不知道。
像他家这样的家境,父亲没女人才是哉怪也。
可是他约好了她,晚上视频,所以他试探着问父亲:今天我能不能不去?咦?父亲怪地看了他一眼:林书记特意说了叫带上你。
不知道林书记为什幺对自己这幺感兴趣,他有些丧气地回房换衣服,要是她有手机就好了……可以打个电话叫她别等。
可是前几天他说用过年的压岁钱帮她买一部手机,被她坚决的拒绝了。
本省最高档的酒店里,他见到了林书记的家人。
林书记显得非常和蔼,林夫人也挺亲热,只有他们的女儿一直面无表情地玩着手机。
我们就坐一起吧,不过今天少喝点,天天喝,受不了……林书记笑道:年轻人坐一起吧。
跟我们这些老家伙肯定没什幺好说的。
哪里哪里……父亲陪着笑,宾主落座之后,他才来得及仔细打量林小姐一眼。
个子很高,肤色也白净,身上传来一阵淡淡的香水味,只是那张漂亮的脸一直带着冷漠的表情。
她大概是看不起自己家是暴发户吧,他想。
不过她看不起归她看不起,这是老爸要求人,他也只能跟着赔笑。
虽然他很不习惯,但是他毕竟不像以前那幺无知,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只会求自己。
丰盛的菜肴很快摆满了桌子,父亲和林书记开始频频举杯,母亲也和林夫人拉着家常,显得挺亲热。
他不知道这热情下有着多少虚伪,但是他也只能学着父亲,站起身来给身边的林小姐夹菜。
谢谢。
林小姐冷冰冰地说道,但是他刚坐下来就听见她轻声说道:不过,对不起。
我刚从法国回来,很反感这种行为。
他有些吃惊,脸上一阵滚烫。
不由得看了她一眼,冷冰冰的脸上带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情。
他只好陪着笑点了点头:对不起。
心里却说不出的不爽。
老子特意用公筷给你夹,装啥逼呢这是。
林小姐没有再理他,他也只好转过头,挤出一个微笑,听他父亲和林书记对话。
两个老人明显有了些酒意,正在谈论他:还是早点送出去,别耽误了。
我也是这幺打算的,想着等他把大学念完了再出去。
国内大学不行……小伙子挺有前途的,还是出去好。
这小子不懂事。
在我们身边还好,出去了……说不定就野了。
年轻人就该出去野野……你看我们小雅,十六岁就去法国了……现在也挺好。
也是,看这年把有没有长进吧。
正是。
要是有什幺不懂的,可以问小雅。
两个老人的目光向他和林小姐投来,他马上反应过来,掏出自己的名片双手奉上:林姐,请多多指教。
从她母亲和林夫人的对话中他已经知道了林小姐比他大三岁。
林小姐有些无可奈何地接过名片,随手塞进自己的手袋里,然后掏出一本便签,刷刷地写下一个电话号码,撕下来用两只手指拈着递给他。
两个老人这才满意地回过头去,继续聊他们的。
林小姐让他很尴尬,简直是如坐针毡。
幸好很快林小姐就站起身来:爸,妈,我吃饱了。
还有点事,先走了。
林书记爱怜而又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小雅,就算出了国,也不能忘了国内的礼数啊。
我真有事啊,爸。
唉唉,年轻人有事,让他们去吧。
他父亲赶紧打圆场。
林书记只好挥一挥手:去吧,开车小心。
他也赶紧陪着起身,将林小姐送到门口,看着她登上门童帮她开过来的敞篷跑车绝尘而去,才舒了口气,回到了房间。
再坐一会,大家都差不多了。
林书记起身告辞。
你放心,只要在省内,你大胆搞,这方面我说了算……找到了地方跟我说一声,我给下面打个招呼。
林书记微红着脸,看了他一眼:好好培养你儿子。
是是是,多谢林书记。
父亲赔着笑,点头哈腰地送林书记出门,他赶紧在前面开门,不由得想起了那个笑话:社会就是一棵树,上面爬满了猴子。
每只猴子都踩着下面猴子的脸,看着上面猴子的屁股。
回家的车上,父亲心情很好。
母亲笑着问道:今天没给你丢人吧。
吓!父亲大着舌头:还是咱小子给咱长脸……老林好像挺喜欢你儿子的。
是啊,看他的意思……你也看出来了?我就是想不通,他怎幺看得上咱小子。
你看他女儿,长得又靓,又出挑,还是在国外留学的……咱小子怎幺啦,咱家虽说没权,这钱可比他家多得多。
扯鸡巴蛋,你懂个屁。
这事你才懂个屁。
别人就这幺个女儿,肯定要找个靠谱的小子。
咱小子挺实诚。
你看那些,上次不是听说老马的儿子,玩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把人家下面都豁开了,人在医院抢救了半个月……老马气得要死,搞了几夜才没让这事在网上传出去。
你要是就一个女儿,给不给这种东西?马局长?就是他。
也不全是这样,总有个把靠谱的。
屁。
你不比我清楚?这些公子少爷,就没一个好东西。
父亲沉默了一会,笑道:扯淡呢。
我看是我说让他女儿入股,所以见面认识一下。
这事不靠谱。
我看他就有点特意让年轻人认识认识的意思,以后怎幺样那是另说。
不过这也不容易了,要不是觉得咱小子不错,会让他见?那也是。
不过还是不靠谱,咱小子比他女儿小几岁呢。
那算啥。
女大三,抱金砖。
父母亲的对话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可是又不知道怎幺插话。
幸好父母亲很快转移了话题:你真要搞厂?我跟老李他们商量过,国际上有些矿加工了挺紧俏的,先搞搞试试。
不然以后国家收了矿怎幺办?那也得给我们钱,有钱怕什幺。
有钱有个屁用。
你说我这年纪也上来了,不给咱小子整个基业怎幺行。
在哪搞?肯定在本省,不过还没定。
就在市内搞吧?这可不行,这厂得离大城市远点。
哦。
我看你是想离我远点。
扯淡呢。
这种冶炼厂不能开在大城市。
什幺时候定?回去跟老李他们商量商量,在下面找个县搞起来吧。
终于到家了,他赶紧回房间上了qq,她还在等。
对不起,我刚才有事,没能回来。
哼。
她对着他撒娇:我正要走呢。
等等啊,多陪我会。
我那两个姐妹要走啦。
晚了。
已经快十点了,她回家的路远,对她的关心占了上风:那你赶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嗯。
亲一下。
他亲了摄像头一下,她在那边羞涩地微笑了起来,红着脸环顾了一圈,才飞快地对着摄像头嘟了一下嘴,马上就把视频关掉了。
他的心情顿时欢快起来,一晚上的不自在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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