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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墨锋 第一部 第二卷 第五章 逆杀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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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1:九方尽锋火


    第五章逆杀轮回


    29-8-9


    前有寒光袭人,后有利刃逼命,三面受敌,晏饮霜心知不妙,身形飘转,如舞旋腾,娇美身段扭出玲珑弧线,险险避过当头两招,却难躲身后之招,左臂衣衫顿时被划开一道裂口,露出莹白的肌肤与一道浅浅血痕!


    “功夫不差!”


    “身姿更是动人!”


    “哈哈!想不到此回焦土之行,竟能遇上这等极品,若是擒回献与邪神,定能得上魂恩赐!”


    三人一击得手,肆无忌惮的品评起来,仿若在对待一件货物一般。更多小说 ltxsba.top


    晏饮霜动了动左臂,感觉虽有疼痛,却无碍行动,心下稍定:“若不是爹爹的轻功,只怕伤的就不止这么点了。”当下回击道:“你们的邪神早已被我诛杀,你们还是去地下献给他吧!”说罢,锦绣再绽华光,玉剑飞起,晏饮霜融锦绣一体,绝美剑姿,宛如九天玄仙落尘凡,洒落星辰无数!


    三邪倚仗人多,不甘示弱,各祭强招,霎时间阴风涌动,愁云惨惨,鬼哭声厉!下一刻,三道邪芒齐飞,对上洒落星光,一声惊爆,竟是平分秋色!


    “女娃子扎手!”合三人之力,仿才与一人持平,三邪再不敢轻视眼前这绝色少女,其中二人强招急运,各赞邪掌,分道左右率先抢攻,其后一人力运极招,势促必杀之局!


    敌手全力施为,晏饮霜亦不敢托大,一出手,亦是两式连环!但见锦绣华舞,剑风如幕,风中玉人如秋灯长明,映衬不世容颜!


    两名邪人双掌攻上翠幕,顿觉气劲一滞,旋即,一股巨力反噬而来,将两人荡退数步!而在此时,蓄势已久的第三招,邪风滚滚,取命而来!


    却见晏饮霜剑势再变,翠幕倏然拉开,只见剑光照耀下,一人一剑,缭娆婀娜,青锋送递,正是儒门极招——


    秋灯明翠幕,夜案览芸编!


    人如玉,似诗成篇,剑如书,昊正千古,气如虹,贯透邪躯!


    只听当先邪人惨叫一声,一身黑气顿时向上暴窜,须臾散发殆尽,气尽之刻,亦是毙命瞬间!


    晏饮霜抽出锦绣,却见剑身依旧晶莹如玉,不曾染血,心下虽奇,但眼前仍有敌手未除,不容她停下思考。


    两名邪人见同伙毙命,一人叹道:“好厉害的女娃,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修为!”另一人却道:“不过,这等身手的我们也见多了,没什么好怕!”二人语调除却一如既往阴森诡异,丝毫未有对同伴身亡的负面情绪,仿佛死在锦绣剑下的不过是只猪狗,与他们毫不相干。


    晏饮霜却无二人那般闲话的心情,见二人并未逼攻,忙调整内息,随时准备再做搏杀!


    两邪人见晏饮霜姿态,笑道:“不必如临大敌,我们今日已无法擒你,但日后定会再见!”


    “不过今日,总要让你付出点代价才行!”突然,一名邪人纵身暴起,挥刀斜斩而来!另一人随后动作,一刀横斩,攻向她必救之所!


    对邪人合攻之法,晏饮霜先前已有领教,当下再运“傲笑风间”之轻功,莲足一动,飒沓而行,双邪快狠之招竟全数砍空,寸功未建!


    仗有机动优势,晏饮霜甫脱邪人攻势,立即挥剑反攻,锦绣直递,剑光穿云,正中一邪肩头!


    中剑邪人闷哼一声,随后竟做出惊人之举!只见他足下卯足劲力,迎着长剑刺来方向狠力一跃!锦绣剑本就锋快,他这一跃,竟是直接让玉白剑锋贯体而出!


    晏饮霜不料那人竟使出这般不计生死的打法,顿时大惊失色,却又不甘撒手弃剑,于是运足全力,想要将长剑拔回,不料这一下却正中敌手下怀,只见那人得意一笑,电闪之间,已紧紧攥住晏饮霜持剑之手!


    “你……!”未料得敌人目的竟是钳制自己,晏饮霜震惊之下,急欲抽手而退,但手腕宛遭铁链捆锁,难以挣脱!同一时间,另一双邪掌已掠风而至!晏饮霜无奈,只得以只手勉力相格,然而单掌难敌双手,来人只轻巧一拨,便将她最后的御守打破,随机一记催命厉掌,狠狠按在她的胸前!


    晏饮霜避无可避,只得结结实实的挨下一击,顿觉内息一窒,眼前似有金星狂窜,转眼朱红喷溅,血染衣襟!而因遭受钳制之故,她之身子被牢牢拽在原地未曾移动,此刻便如同木桩箭靶一般,任由二人倾泻邪功!


    两邪豁命得来胜势,岂会就此止歇?只见二人三掌,攻势如狂风骤雨,丝毫不留喘息之机!晏饮霜受制兼受伤,单掌难御此凌厉攻势,不出片刻,胸前、小腹再中数掌,内府已然重创,身形更是在连环强击之下如萍飘摇,原本如雪的娇颜早已惨白一片,溅满鲜艳之红,宛如血色白花,极尽怵目!


    二邪又轰多掌,制住晏饮霜那人力道渐松,另一人却毫无所觉,飞起一脚,当胸再中晏饮霜前胸!这一回失了钳制,晏饮霜的娇躯难承此巨力,终是如断翼云雀一般倒飞而去,伴随漫天飞溅的血珠,颓然跌落尘埃!


    “你怎么放手了?”起脚那人责问道,却见中剑那人早已软倒在地,没了气息,显然已是死了。起脚那人确是啐了一口,嫌恶道:“也是不经用的东西。”转过头去,只见受创佳人正匍匐在地,连支起上身的力气也无,心下一喜:“没想到还是能将她擒下!”于是满带得色的踱至晏饮霜身旁,好


    整以暇的俯瞰着那绝美无双的侧颜,只见此刻的晏饮霜血溅仙颜,气若游丝,却依旧难掩她的倾城之姿,反而更添凄艳之景,别是一番动人心魄!那邪人不禁俯下身来,掸去她铺在娇颜上的散乱青丝,抚了抚她那即便满面尘灰亦仍细腻精致的嫩滑肌肤,又捏住她精巧的下巴将她的面庞转过端详起来,心底暗自赞叹道:“即便重伤至斯,亦盖不住天生之娇美,此女之容貌当真可用‘绝世’来形容。”当即盘算起来:“煞刀那里对上的是宇文正,胜算不到一成,方昭与曲怀天亦非庸手,合二人之力未必能胜,我倒不如先把她带走,反倒是大功一件。”


    打定算计,那邪人毫不迟疑,提起晏饮霜的腰带,将几乎已经晕厥的她抗在肩头,大步流星的向村外走去!然而就在他经过中剑邪人身旁之刻,肩上美人那紧闭的双眸倏然睁开,双指一动,原本深插在邪人胸口的锦绣剑疾速飞出,向二人破空旋舞而来!那邪人听闻风声,惊觉不对,正欲回头望去,不料肩上佳人突然发难,翻身一滚挣脱束缚!


    “不妙!”就在邪人分神一瞬,玉剑已凌空而至,穿颈而过,锦绣锋开生路,一击之下,作恶邪人已是……身首两分!


    而挣脱束缚的晏饮霜此刻早已是气空力尽,从断首邪人的肩头滚落,重重摔在地上!方才一击,是她蓄谋已久,佯装不支,待邪人放松警惕后用尽最后气力,以先前的御剑之法直冲邪人头颅而去。


    “好险……若不是先前两人中剑无血,又恍无痛觉,提醒我需一击毙命,今日断然不得脱身!”此刻她受伤沉重,浑身痛楚难当,更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也无,但思绪却一刻也不曾停止。想到方才自己以气驭剑之功,竟是向墨天痕习来,晏饮霜心中不禁慨然:“天痕,多谢你……”旋即又想到那日二人并肩齐抗邪神的场景,心中更生钦佩:“那般情况下,即便受创负伤,你竟仍能坚持奋战,究竟是怎样的意志,才能撑持?如今的我,又如何才能追上你的脚步?”


    又过一会,远处的打斗声仍未停歇,晏饮霜知晓同行伙伴仍在苦战,短时间内无法抽身前来,但自己此刻气空力尽,连自我调息都无法做到,心思不由想到面见醒世三圣那日,自己因三圣威压而难以迈步,幸得有寒凝渊及时输送真气,才让她缓过神来。想到此处,她的眼前不禁又浮现出那潇洒自信的面庞,与他一路以来的睿智多谋,不禁自嘲道:“我若如你一般冷静多智,也不会落至这般田地。”此刻,墨天痕与寒凝渊二人的身影又在她的心中交替浮现,渐渐交织一处,不知如何分辨!


    此时的宇文正不见了三名晚辈的身影,亦是心急如焚。邪人功体虽不及他,却是以缠斗为主,不予正面对敌,而每当他拉开些许距离打算先抽身寻人之际,煞刀便会发动凌厉攻势,他身长刀猛,势大力沉,迫的宇文正不得不回身相抵。


    宇文正本就心急,再被不断缠斗,已失了沉稳心态,一时竟与邪人斗成僵持之局。不出一会,耳听另三处战斗已有一处金铁声息,显是战斗止休,却不见有任何一方来援,心底不禁一沉。


    煞刀见状却是笑道:“打斗声已停,显然是我们胜了。”手上竟是毫不停歇,一阵抢攻,欲趁宇文正惊愕分神之际,出去儒门翘楚之一!


    宇文正面沉如水,斥招相应,反击道:“你何来自信?”


    “打斗停止,却无人来援,至少是两败俱伤之局,我鬼狱之人可不怕丧命,若能以命换命,便是胜利!”煞刀口气得意至极,笃定晏饮霜、方昭三人中定有一人已然身亡,挥刀更是兴奋,竟一反先前缠斗之势,狠命而攻!


    “他在以话乱我心神!”宇文正幡然醒悟,他与晏世缘久历战阵,深知阵前喊话,挫败军心的伎俩,只不过因晏饮霜是晏世缘爱女,使得他关心则乱,方才心浮气躁。(乐1)想通关节,武胆剑魄当即变式,稳如磐石的守势之剑突然一倾,河山重器锋芒毕现!


    煞刀一刀正斩至半空,却不意他竟转变的如此迅速,招式瞬间已老,未及应变,却见河山一横,威势扫荡!


    正气惊虎胆,河山破千军,宇文正横剑一式,正是虎胆剑——破千军!


    此一式,无墨天痕使来般剑意横流,亦不似晏饮霜使来般飘逸俊秀,而是饱含宇文正半生战阵积累,朴实无华,破敌为先!煞刀眼见宇文正倏变之式却“平平无奇”,却竟有强不可挡,威不可撼之感,当下心惊不已,半空之刀去路急变,回身相御,另一手忙抬刀相格!


    一式交接,却听脆响数声,煞刀手中邪气所凝的双刀,竟被这古拙无巧的一剑铿然崩碎!煞刀顿时大骇,急催邪气,欲再凝双刀,但战阵之上,敌人已丢盔弃甲,岂有不乘胜追击之理?只见宇文正河山一摆,左拳直直而出,看似毫无变化,但却与先前那剑一般,令煞刀生出守无可守之感!


    “这是军魄拳?但……是哪一招?!”煞刀惊异之处,乃是他知晓此拳下来定有变化,却完全难以勘察,只得先全力凝气成刀,欲作反击,不料电光石火间,拳,已至眼前!


    “他娘……”脏字尚在脑海未曾蹦出,宇文正一拳已结结实实砸在他脑门之上,直将他高壮身躯轰的连退数步!


    这一拳,饶是煞刀头铁身坚硬,亦是震的头昏脑涨,心中不禁惊道:“掠阵势?还能这么打?”殊不知宇文正潜心“军魄拳”与“虎胆剑”多年,正气坛中若论此两门功


    夫的修为,即便晏世缘亦逊他不止一筹,方才一拳,虽看起来平平无奇,却有他一生浸淫之功,后续变化,已将军、魄八势全数融汇,也就是说,已包含全部的八种变化,只消应对合适时机、用出合适之招,这般功夫,煞刀他又如何能挡?


    一击得手,宇文正毫无停顿,新招又至,河山重剑纵斩而下,势如分涛开岳!煞刀方才生挨一拳,终是将邪刀凝聚成形,交叉身前奋力一挡,但闻又是一阵金铁铿然,邪氛四散,气凝双刀,再度破碎!煞刀亦被此此招震退数步,心道:“这分明就是‘斩立决’,但为何劲道如此之大!”


    未及细想,只见宇文正一拳直塞,竟是军魄拳又至!


    “还来?!”有了前车之鉴,煞刀不敢托大,奈何邪刀已碎,无器可用,于是不再凝气聚刀,而是双手一张,两掌缠至宇文魄拳头两侧,欲以缠式化解这“平平无奇”的一拳!


    然而煞刀双手未及贴上宇文正手臂,那平直的一拳已陡然加速,突破缠式,一往无前,直闯邪人胸膛,下一刻,雄浑拳势引爆无边浩气,砰然一响!但见煞刀周身鬼气一震,溢散逃窜,其人已是飞出半丈之外!


    “辟易式……哈哈……还他娘能这么用……”煞刀受此一击,已是再难站起,宇文魄却丝毫不见犹豫,河山重器再动,昊正之芒透体而出,化作漫天肃杀血气,正是虎胆剑至高杀招——血冲天!


    “哈……这招倒是直白……但魂力已全被打散……看来只能下次再分高低了……”


    无声,无言,无动作的邪人躺倒在地,静待最后时刻来临,宇文正深知战阵之上,绝不留敌活口之理,煞刀不动,他也不生怜悯,血雾剑招如洪波激荡,转眼漫过邪人身躯,将他残余鬼气,尽数破摧!


    血潮过后,地上之人已无生息。宇文正将一身所学发挥极致,拳剑穿插并用,一举歼敌,随后急向方才声音消失地方奔去!来到彼处,却见晏饮霜浑身浴血,扑倒在地,心头顿时一紧,忙上前将她扶起,急切唤道:“霜儿!霜儿!”


    晏饮霜虽是力尽伤重,但神识清明,见来着正是宇文正,嘴角艰难的勾起浅浅笑意,声如蚊蚋:“叔叔……”


    宇文正见她气息微弱,尘泥血渍遍布面庞,既是心疼又自责万分,忙一掌抵住她后心,将真气输入其体内。得同源真气养复,晏饮霜力乏之感顿解,问道:“宇文叔叔,他们呢?”


    “听声音,仍在打斗当中,你莫再说话,让我为你疗伤!”


    晏饮霜却道:“不可顾此失彼,我这儿已无敌人,你……快去……支援……”


    宇文正无奈,先将晏饮霜带到方才大战煞刀之处。此刻邪人灭去半数,受邪气影响的村民们已陆续恢复,他们方才目睹群儒战邪,又见宇文正打败煞刀,已将他视为救命恩人,见他扶着重伤的晏饮霜归来,忙都围了上去,千恩万谢,叩首相迎。


    宇文正被围的走不动道,只得先扶晏饮霜坐到路边,对村民抱拳道:“诸位相亲,我还有事要办,小女方才为战邪人而身受重伤,希望诸位能帮忙先照看一二。”


    众村民自是应允,孙察更是嘱咐婆娘从家去端椅子和水,宇文正这才稍稍放心,循声前往方昭与曲怀天所在之处。


    曲怀天与方昭原本武艺便是不俗,又无邪人暗中设伏,虽是各自以一敌二,却不曾落入下风。宇文正赶到方昭处时,已有一名邪人伏诛,正是单打独斗之局。见此情景,宇文正毫不迟疑,仗剑加入战团,那邪人本以为还能多战片刻,或许能拖延至设伏处成功,有同伙前来支援,不料来的竟是宇文正,心惊之下,被方昭一枪贯透,鬼气溢散,登时毙命。


    二人简单的问候了下彼此伤势,便循声赶往曲怀天之处,以三对二,自然毫无悬念,顷刻便将邪人诛杀,然后一道返回原处。


    三人回到来处,见众村民竟围着晏饮霜不曾离去。此时孙察婆娘已打来清水,将晏饮霜面上的尘烟血水洗净,露出她瓷白如玉的绝美娇颜,加之她此刻发髻散开,青丝凌乱,这景象竟让在场那些一辈子都未曾走出过大山的村民们看直了眼,连孙家婆娘都忍不住赞道:直道是仙女下凡!


    宇文正谢过众村民的看护之助,请他们处理了邪人尸首,又向他们讨了间空屋,打算在此先做修整,也好让晏饮霜先行养伤。晏饮霜姿容无双,方昭与曲怀天若说对她没有定点爱慕,那定是假话,尤其是方昭,曾在四年前西南儒门斩狼会中与晏饮霜有过数面之缘,当时已是惊为天人,对她念念不忘,是以二人皆爽快答应下来,没有半句多话。


    就在晏饮霜他们与邪人生死激战同时,三教外出的其余队伍也在与不期而遇的邪人大打出手,中原腹地,顿成正邪交兵之所。西南要冲荆澄城外,“天佛五座”之一,轮回座·须弥陀率同组弟子连破敌人三次偷袭,佛法引渡邪者十数名;平狼江重镇湘星城外,道门四梵天之一,无上玄觉·奕真一曲“大音希声”,送葬暗伏邪者无数;锄狼河西岸,煌天破伏羲神曲初现威能,天工之响成邪人断魂之奏,所到之处,万鬼辟易;三教剑锋更是锐不可当,早已跨越千里,连扫数城,直抵清云城下,遇邪诛邪,无人可挡!


    有无数高手当先开路,五路弟子气势如虹,接连扫清湘星、陵山、荆澄、落松、天梁附近的鬼狱邪孽,不出十日,中原大半染祸地区已得靖平!


    墨天痕一行也如期来到天梁城中。鬼狱邪人本不会选择人多之地活动,多是在乡野之间,袭击那些手无寸铁的农户人家,所以自锄狼河畔分兵南下时起,他们便未曾在城中住过。但此回队伍里多了个来添乱的小郡主,便由不得他们再风餐露宿了。


    一行人到达天梁城外时已是下午,城门来往之人稀少,守卫兵丁亦懒洋洋的斜靠在城门墙边,无精打采的打量着稀稀拉拉的行人。突然,一名守门兵丁眼前一亮,拍了拍一旁拄着长枪昏昏欲睡的兵丁,道:“哎哎!快看!”


    那兵丁迷迷糊糊的顺着同僚所指的方向望去,顿时清醒了三分,流着口水道:“真是漂亮!这么美的人儿,竟然一次出现俩?”


    另一名兵丁叹道:“可惜了,看装束,好像是三教的人,不是我们能攀的上的。”


    高枝虽然攀不上,但眼瘾还是可以饱一饱的,两名守门兵丁一路注视着柳芳依与千兰影,从众人由远及近,再到走近城中,消失在道路尽头,方才意犹未尽的道:“一个大仙女,一个小仙女,这辈子值了!”


    柳芳依与千兰影自然也是感受到了二人的目光,柳芳依早在鸿鸾时便如众星拱月,受人追捧,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千兰影却是身份尊贵,容不得别人不敬,但就在她想要发作之时,耳边却传来籁天声话语:“郡主,此地非是西都,贫道劝你,你莫要惹是生非。”


    千兰影虽是不悦,但倒对这“牛鼻子”的话不敢不听,生怕他较起真来不容分说将自己送走,那她的“大计”便得落空,所以只得乖乖照办,忍耐下两名小卒的恣意观赏。


    一行人来到城中,籁天声道:“我们队中有女子,还是寻儒门的地方暂住吧。”众人皆是同意,于是问明了最近一处书院的所在,前去投宿。


    来到书院,墨天痕与院中先生讲明事由,讨了三间客房,众人便暂时安顿下来,墨天痕与籁天声一间,楚青云与怀谦一间,千兰影与柳芳依一间。


    楚青云一路风餐露宿,早已忍受不住,安顿后的件事,就是沐浴更衣,上床先好好睡上一觉。怀谦出身释门,历过苦行法门,对此倒不在意,打坐了片刻,便外出去搜集消息去了。墨天痕因为有伤在身,籁天声便留他在房,嘱咐柳芳依照看好他,自己则前往衙门,请城守调拨人手护送千兰影打道回府。


    千兰影闲来无事,又对书院中那朗朗书声甚是反感,一路踢着地上的石子来到墨天痕房间,却见柳芳依正将煎好的药端给墨天痕。


    墨天痕接过汤药,道了声谢,舀起一勺吹了两口,刚服如口中,却听门口传来一声:“等下!”一惊之下,药汤呛喉,不住咳嗽起来。柳芳依忙去为他拍背,一抬头,才发现方才发声之人正是千兰影。


    柳芳依性子温顺,但亦有刚烈一面,她虽知这小郡主无甚恶意,但这样三番五次的缠上墨天痕,也令她心下暗生恼火,于是不卑不亢道:“郡主有何指教?”


    墨天痕亦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郡主,你让我等下是什么意思?莫非这药有毒不成?”


    千兰影见柳芳依与墨天痕动作亲密,心底顿生一股莫名怨气,噘着嘴道明了来意:“你的伤是拜本郡主所赐,这药,也该由我来喂你!”


    墨天痕与柳芳依同时一怔:“她这是来谢罪?但怎的好像是在施恩一般?”


    墨天痕忙道:“郡主好意,天痕心领了,但我并非伤重至不得动弹,服药一事,我自己来便好。”


    柳芳依亦道:“是呀,郡主你还是收拾下行装为好,等籁道长回来,应该就能启程了。”


    千兰影讨了个没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莲足一跺,气鼓鼓的回房去了。见她远走,柳芳依取了手帕为墨天痕擦拭起泼溅在身的汤药,小声道:“这小郡主,定是从小被家里人惯坏了,一点礼数也不知道。”


    墨天痕深有同感,附和一声,道:“以她之地位,只有别人对她行礼的份。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芳儿……”


    “芳儿”两字一出口,两人同时一怔,四目对望间,不知多少情意流转。柳芳依蓦地俏脸一红,羞涩道:“你……刚才唤我什么?”


    从二人相识之刻起,墨天痕便对这几遭命运玩弄的女子颇为怜惜,经她一路陪伴照料,自然好感倍增,那声“芳儿”虽是唐突,却也是他当时内心的真实写照,脱口而出,毫无虚假。只是墨天痕已承诺娶贺紫薰、薛梦颖二女过门,以儒门弟子身份,也只能得两名平妻,故而才对晏饮霜和千兰影二人之事烦闷不已,如今又如何敢再结他缘?于是忙道:“对不起柳姑娘……我一时瓢了嘴,说了唐突之语,还望你恕我轻薄之罪。”


    听他如此一说,柳芳依方才的满心欢喜顿时化作一地悲风,笑容也随之僵住,只呆呆的望向墨天痕。二人对望数息,气氛却尴尬非常。墨天痕局促道:“柳姑娘……你没事吧?”


    柳芳依眼中一丝哀怨顿起,冷冷道:“没事,墨公子,药再不喝就凉了。”说着便起身向屋外快步走去,只留下墨天痕一人端着药碗,傻傻的坐在床边。


    千兰影回到屋中不久,便见柳芳依黑着脸回来,径直坐到床边,不禁好奇问道:“你们两个不正在卿卿我我,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柳芳依正在伤心处,自然没有好脸给这小郡主,只是冷冷的回道:“与你何干?”


    千兰影本就对她和自己的“驸马爷”走的过近而暗自呷醋,听这冷冰冰的话语,顿时脾气暴窜,拍案而起,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本郡主问你话,那是赏你脸,你竟敢这样回话?”


    柳芳依不卑不亢的道:“郡主,你若想使性子,回你的龙皇飞将府再使,这里没人会迁就你!”


    “本郡主要你迁就?!”除却墨天痕、贺紫薰和籁天声,又有一名对她不敬之人,千兰影性子本就骄傲至极,一点就炸,哪受得了这般反呛?顿时气的七窍生烟,挥掌便攻往柳芳依面门,想要给她一记耳光。


    柳芳依本就心情不佳,本不想睬她,却不料她一言不合竟动起手来。千兰影家传武艺不俗,在鸿鸾时便能压贺紫薰一头,力气更是大到匪夷所思,竟能出乎寒凝渊预料,满开龙耀飞弓,柳芳依猝不及防之下仓促应招,抬臂相格,只一交接,顿感巨力狂涌,手臂剧痛,身子随之一轻,竟是整个人被掀飞出去!


    柳芳依连忙施展轻功,在空中稳住身形,甫一落地,便见手臂已肿的老高,已然失了直觉,不禁怒道:“你做什么!”


    “做什么?”千兰影亦是怒气未消:“教训狗奴才!”说着又使开拳脚攻向柳芳依。


    “谁是你奴才!休要狂言乱语!”柳芳依无奈,只得单臂接招,此回虽全力应对,但她武艺本就不及千兰影,又伤了一臂,开战伊始便失了先机,被千兰影的连环重拳逼的连连败退!


    千兰影力大拳重,柳芳依不敢硬接,只得一味闪躲。所谓久守必失,不出片刻,千兰影已窥到机会,拉住柳芳依行动不便的伤臂,高声道:“看你往哪溜!”另一掌已高高抬起,猛然抽来!


    柳芳依挣脱不得,无奈之下,只得闭目静待那一巴掌降临。就在此时,只听一声高喝:“住手!”正是墨天痕匆匆赶来!


    他方才正在思忖自己到底有何处得罪了柳芳依,让这一向温顺平和的女子有了怒意,但还未等他想明白,便听不远处,女孩们的房间里传来争吵之声。他只道是千兰影又耍脾气,暗叹柳芳依倒霉,不料不多时便听得打斗之声。这下他再也坐不住,忙奔出门外,正见着千兰影那一掌即将落下,于是忙出声叫停。


    见千兰影停下动作,墨天痕急忙上前分开二女,拦在柳芳依身前对千兰影躬身道:“郡主,有什么事好好说,何必动手?”


    千兰影见他竟是时间过来维护柳芳依,顿时鼻头一酸,蹙起秀眉道:“你只知道维护她!你知不知道她是如何顶撞我?”


    虽知柳芳依外柔内刚,但墨天痕哪里会想到一向温婉柔和的她也会呛人?又哪里会不知道千兰影的脾性?对她之说法自然是一万个不信,只辩解道:“郡主,大家一路走来,也算情谊一场,区区小事,何必大打出手?”


    千兰影本就在呷醋,现在看他又在维护那个顶撞自己的“情敌”,秀眸中顿涌委屈,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昂首倔强道:“不成!今日本郡主一定要赏她一耳光,不然出不了这口恶气!”


    见她如此震怒,墨天痕依稀感到事实恐怕真如她所说,顿觉头大,忙道:“就算柳姑娘有什么不对之处,天痕代她向你陪个不是,还望你别再追究。”


    “不成!不成!你给我闪开!”千兰影也不知,自己为何满心委屈,非要与那“情敌”过不去,但倔强的性格,令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即使眼含泪水,也想要完成那一耳光!于是她猛力一推,将墨天痕推了一个趔趄,挥掌便打!


    墨天痕又岂能让她得手?但如此近的距离,又生怕剑意伤了千兰影,只得再度挺身挡在柳芳依面前,硬受这一掌!


    千兰影身量不高,对准柳芳依面门的一正够着墨天痕肩头。墨天痕顿觉肩上力道奇大,足下一滑,竟是被这一掌掴倒在地!


    “啊!”两声惊叫,竟是二女同时发出,亦同时蹲下身来查看墨天痕伤势。柳芳依之前受了千兰影一掌,自知其力道惊人,此刻更是心疼无比,忍不住哭道:“天痕,你何苦?”方才墨天痕拦在她身前为她出头之时,她便已经想通。她当然明白墨天痕的难处与内心纠结,但那日离开鸿鸾、随他前往西都之时,自己便已下了决心,哪怕做小,哪怕无名无分,亦会留在他的身边,怎么今日反会因这等小事而自怨自艾?


    千兰影一掌打出,气也消了大半,见墨天痕又因自己而伤,心底也是愧疚无比,不知所措的的问道:“喂……喂!你没事吧?没有伤着吧?”此刻的她泪眼婆娑,显得委屈而无助,哪还有先前那倔犟要强的模样?


    “我没事……”墨天痕此刻肩头剧痛无比,仿佛筋断骨碎一般,但为不让二女担心,仍是强撑着支起上身。这时,楚青云已被三人搅的再睡不着,出来查看情况,见三人在那两蹲一坐,气氛尴尬无比,忙又退了回去,心悸道:“这可是修罗地狱啊!我可不去触这霉头!”


    “先去敷药!”柳芳依率先反应过来,伸手去扶墨天痕,但她仅有单臂,哪有力气,只得对千兰影道:“郡主,帮帮忙。”


    千兰影一怔,旋即一抹眼泪,帮忙扶起墨天痕向屋中走去。三人来到屋中,柳芳依又道:“郡主,我手上有伤,不便行事,劳烦你去向这里的夫子讨两贴治疗跌打的膏药来。”


    千兰影此刻只想着怎么“赎罪”,再不管二人之前有何纠纷,忙按她所说讨来膏


    药,帮二人贴上,这才退回原地,傻傻的站在那里。


    柳芳依见她此刻怯生生的乖巧模样,不禁又气又笑,若她一直是这般姿态,又哪会惹出这么多无端之祸?但看得出,她对墨天痕乃是真心所向,纵然不似自己一般情根深种,也断不会对他不利,于是道:“我现今已不大方便,照看他的职责,便由你来承担吧。”


    “我?”千兰影疑道:“可我什么都不会啊!”


    “不会,多来几次便会了,谁天生就会呢?”柳芳依温婉笑道:“左右我也有伤,该歇上一歇了,他我可就交给你了,可千万看好了。”


    千兰影自是不知柳芳依的态度为何会突然转变,讪讪的道:“你手上的伤也是我……”


    柳芳依大度的道:“罢了,不妨事,你只管照看好他便是。”


    千兰影讷讷的应了下来,一转头,却见墨天痕瞠目结舌,仿佛活见鬼一般,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展颜道:“来,躺好吧!你面子可真大,本郡主这辈子还没照顾过别人,一会若是不小心下手重了,你可别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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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都,镐京。


    缉罪阁医房大门紧锁,每三日例行一次的公事正在其中有条不紊的进行。贺巽霆衣襟敞开,正面七处大穴上正灸以金针,辅助着一旁熏香,体内毒质正沿着金针管道,缓缓抽离老人的经络。


    贺巽霆经历大半月毒性摧残,原本矍铄威武的面庞显得疲惫而苍老,任谁见了,也难以想象曾叱咤风云,令天下恶徒闻之胆寒的“神”字总捕竟会凋零至此。


    但在贺巽霆床边,却发生着与这凄凉景象截然不同之事。


    一名身材高挑纤长,曲线玲珑跌宕的年轻女子正被一名二十五六的男子按在墙边,热烈而动情的激吻着,四唇相吸,滋咂作响。女子上身的衣衫已被褪到小臂以下,香肩锁骨裸露在外,香艳而诱人,胸前雄伟豪硕的雪白乳峰正被男子紧握在手,不住的揉捏把玩着。


    男子吻的极为霸道,如侵略一般将那妙龄女子的柔唇尽数覆住,舌头在她口腔中翻卷不停,卷的二人津液相融,顺着二人口角丝丝滴落,直打的女子美乳上晶莹一片,湿滑不已,配以她原本就绵滑酥软的乳肉,那手感更是人间难得!


    美貌而火辣的女子始终眉头紧锁,闭目无声,似是极不喜欢这样的挑逗,却又无可奈何,无法抗拒,只得被动的接受这一切。


    二人吻了许久,男子终是停下了激烈的深吻,望向女子秀眉紧蹙的娇媚容颜,她的面颊线条极为柔顺,肌肤亦是水灵出彩,两腮在这长时间的热吻与爱抚之下尽皆染赤,红嫩柔唇亦是微微翕张,细喘不停,美艳不可方物。


    察觉男子停下动作,女子狐疑的打开双眸,却见眼前的双眼中情深似水,似曾相识,不禁呓道:“小墨?”


    这对激烈热吻的男女,正是贺紫薰与叶纶。连日来,叶纶恪守二人“交易”的进程,并未对贺紫薰提出进一步要求,只是不断的亲吻她的柔唇,抚摸把玩她的胸乳。贺紫薰见贺巽霆的状况的确渐有起色,抗拒之心也比初始时减弱稍许,但仍不免对他恶言相讥,叶纶却恍如成佛一般,丝毫不去理会于她,但一旦到了“收取利益”之时,立马便会变成以往那急色的模样,大肆的享用“酬劳”。


    贺紫薰一声出口,方才发觉眼前之人虽有着一样的深情眼神,却多了许多淫欲与占有,与墨天痕那般温柔爱怜相去甚远。她自觉失言,不禁撇着嘴把脸侧到一旁,显然是对自己十分气恼。


    叶纶先是一怔,随后心底醋海顿涌,捏住贺紫薰下颌将她的螓首强行扭过面对自己,正欲恶言相向,但话到嘴边,却又突然咽了回去,换了一副得意的面容,道:“你一直想着他,却一直做着背叛他的事,这样……很刺激不是么?”


    “刺激?哈!”贺紫薰冷笑一声道:“逢场作戏的事情,有什么刺激可言?”


    叶纶却笑道:“你还真是直言不讳,不过,你就真不怕把我惹怒,不再医治阁主?”


    贺紫薰亦反唇相讥道:“你还真是胆大,你就不怕真把我惹怒,把你要挟的事情都捅出去?”


    叶纶自信笑道:“你当然不会,不然你又何必与我定下这桩交易?”


    贺紫薰一阵默然,诚然,她的确不敢将此事捅出,因为一旦昭告天下,叶纶定然停止医治贺巽霆,届时叶明欢驻扎边关,难以请动,难道要她去寻摧花药王来救治这追捕他半辈子的人吗?


    叶纶虽然看似将贺紫薰吃的死死的,但心里也有一丝顾忌。他深知贺紫薰脾性刚烈,若非掣肘,决计不会走出卖身体这条道路,但若是将她逼的太紧,令她再无法忍受,又岂能知晓她会做出怎样激烈的应对?叶纶虽是使了手段,却是真心爱慕于眼前这火辣美人,能捏在手里慢慢的品尝鉴赏已是不易,又岂会猴急?


    叶纶勾住贺紫薰的下巴,将她俏颜抬起,凑上前吻了吻她的柔滑脸颊,方道:“既然我们都有不能触及的底线,何不在这底线之内,尽情释放自己呢?”


    贺紫薰默默的看向眼前男子,叶纶也随即回以对视。二人半晌不语,却见贺紫薰忽然打落叶纶的手,将凌乱的衣衫向上拉了拉,转身走到贺巽霆床边,整理着衣物,背对他道:“释放?这副身子你想


    要,尽情拿去,但想让我顺从或是放纵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不料叶纶竟从后一把揽住贺紫薰娇躯道:“薰师妹,你我已经如此亲密,我也不曾嫌弃你已非完璧,为何时至今日,你仍是不了解我对你的感情?”他这一句,声音微微发颤,竟是真情流露。


    贺紫薰面无波澜的将他的手臂拨开,依旧冷冰冰的道:“你用这下三滥的手段逼迫于我,还妄图让我了解你么?”


    叶纶辩解道:“不用这方法,如何能得到你!”他言辞虽是激烈,但声音中却透露着一股无力之感。


    贺紫薰讥讽道:“明明是威逼的手段,在你嘴里倒是说的义正言辞。”


    叶纶无忽的严肃而认真的道:“那好,如果我说,此刻开始,我敬你重你,直到治疗结束都不会再碰你,此间事了后立马请示父亲,红媒正娶,八抬大轿迎你过门,并且不再寻欢问柳,亦不会纳妾,此生只得你一人!”说到这里,他的呼吸变的凝重而急促,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可愿意?


    贺紫薰却问道:“所以要救义父,还是得我嫁你?”


    叶纶道:“不错,只要你愿意嫁我,救治岳父,便是我分内之事。”


    贺紫薰却轻笑道:“哈哈,分内之事,说的倒好听,但不还是威逼么?如若我答应你,这辈子岂不是都要受你摆布?”


    叶纶不料自己这般诚恳的肺腑之言仍被贺紫薰这般嘲弄,心情顿时如乌云盖顶,脸色也黑了下来,沉声道:“威逼?我看未必,即便我无条件帮他医治,所得的也无非只是几声感谢而已,你绝不会是倾情相许,因为从始至终,我在你心里就不曾有过一丝地位!”


    贺紫薰此时已将衣襟扣起,转回身对他冷笑道:“你看的倒挺透彻。”


    叶纶气的浑身一颤,一连深吸几口气,方才缓下心情,眼前贺紫薰的目光仿佛正看着一名丑角,冰冷而不屑,令他更是恶火丛生,恨不得立刻将她生吞活剥!


    贺紫薰自然不会顾及这小人的感受,冷声问道:“今天的酬劳你也拿过了,治疗该结束了吧?”


    “治疗结束?”听到这几个字,叶纶的眼中顿时一亮,一股阴暗的想法涌上心头,道:“结束?不,才刚刚开始。”


    贺紫薰当即警惕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叶纶很是满意贺紫薰这种担惊受怕的表情,慢悠悠的道:“我先前便说过,阁主之毒,藏在五穴,今日章门之毒便能全除,接下来,便该到神庭了。”


    贺紫薰狐疑道:“你的意思是,今天可以开始第二阶段的治疗?”


    叶纶得意道:“然也。”


    牵扯到解毒之事,贺紫薰便失了话语权,只得暗里骂了几声,随后让到一边,道:“那你还磨蹭什么?”


    “磨蹭?薰师妹你可真是不识好歹。”叶纶反驳道:“这毒质尚未拔除干净,你便让我进行下一步举措,是急着要老阁主的命吗?”


    贺紫薰见多了他小人得志的嘴脸,知晓他有所倚仗之时才会反唇相讥,自己不同药理,也争论不过,索性闭口不言。


    叶纶终于占到点甜头,于是道:“再过半柱香时间便能起针上药,随后便是开始为神庭穴施针验毒,也就是说,阁主的疗程已迈入第二步。”


    听到此言,贺紫薰大概已经明了叶纶的用意了。其实也不用猜,他那点心思,再明白不过,于是也不扭捏,坦然道:“好,你说,第二步的报酬,什么时候拿?”


    叶纶得意道:“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爽快,今晚我便去你家中收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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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贺紫薰独坐家中,内心忐忑不已。白日里她虽答应的爽快,但只是碍于交易,又岂会心甘情愿献上自己的身子供那小人恣意玩弄?此刻,贺紫薰望着那张摆放在客厅中的小床,想着往日与墨天痕的柔情蜜爱的点点滴滴,一时百感交集。他们次行周公之礼便是在那个位置打了地铺,定下了终生,后来为了方便梦颖他们居住,才找人打了这张床,前段时日墨天痕从玉龙山庄归来时,她还与梦颖在此上演过“二女侍一夫”的淫糜戏码,而如今男儿远征在外,还带去了梦颖与柳芳依,只留自己一人孤零零的独守空房,若说没有一丝怨怼,那只是在欺骗自己,只是这种事情,即便他在身旁,又能有多少助益呢?


    伊人在屋中思绪万千,有人却在门外忐忑不安。


    暮色早临,叶纶用过晚饭便火急火燎的赶到贺紫薰的住处,却在门前驻足好久也不曾叩关而入。这里他再熟悉不过,他曾无数次来到这里,只为在一睹贺紫薰芳容,数年前,他更是将附近的宅子买下常来居住,只为离门中的伊人更近几分,眼前的那道门,想要进入再轻易不过,因为钥匙早已偷偷打造完毕,却不曾真正用过。


    叶纶就那样对着那扇不算厚重的木门,讷讷的站立着,直到夜色深沉,终是深吸口气,按捺下激动的心绪,上前叩响了那道木门。


    忽如其来的声响,打断了贺紫薰回忆往昔美好的思绪,更预示着不堪的未来即将发生,她转头望向大门,秀眸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便镇定下来,为了救治贺巽霆,她,早有觉悟。


    同样的深吸一口气,贺紫薰缓缓起身,慢步走到满前,素手微微颤抖着拉开了门闩。“吱呀”一声,木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分别是彼此最想要和最不想见的人,二人对视良久,却都没有话语,宛如两尊木雕一般。


    叶纶率先打破了沉静,道:“怎么,不让我进去吗?”


    贺紫薰蹙着秀眉,笨拙的挪了两步,让开一条道来,叶纶也不客气,大步迈入屋中,环视了一周,道:“你享受地字捕快待遇,分得这么大一套房子,夜里孤身一人时,多半很寂寞吧?”


    贺紫薰默默的关上屋门,道:“从前只知办案,不懂寂寞,后来有了小墨,不会寂寞。”


    “这般情景下你还提起他,是想恶心我,还是恶心你自己?”叶纶不悦道。


    “你若觉着恶心……”贺紫薰举起手中的门闩,不屑的对他道:“门还没锁。”


    叶纶知道论嘴皮子,自己这辈子怕是没胜算了,但他之胜负,又岂在口头?


    “那我们开始吧?”待门锁好,叶纶轻笑着缓步靠近贺紫薰,正欲伸手揽她入怀大肆轻薄一番,却见佳人身形轻旋闪至一边,道:“你沐浴过没有?我可不想一会儿被你熏死。”


    叶纶微微一怔,随后笑道:“若是没有,你与我一起洗么?”


    “若是没有,滚回去洗干净再来!”


    “瞧你说的。”叶纶笑着再度向贺紫薰靠去,道:“若遇上重要之事,我必先沐浴更衣,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你是想拿我祭天么?”贺紫薰冷冷回应道。


    “不,我是拿你祭我!”叶纶说着,一个猛扑抱住贺紫薰,对准她的水润樱唇便痛吻下去!这几日来,二人这般相吻多次,贺紫薰已毫不在意,既无反抗,也未相迎,只是任由叶纶双唇在自己面上、唇上来回肆虐!


    叶纶一面贪婪着吻着贺紫薰俏脸上每一寸柔嫩肌肤,一边熟门熟路的解开佳人的衣襟搭扣,扯出衬里的肚兜,贺紫薰那对丰硕的豪乳便再次颤颤巍巍的暴露在空气当中,仅有少许凌乱的衣物遮挡住白肌嫩肤。


    想着接下来将会发生之事,叶纶的下身已胀的老大。他兴奋的抚弄着那对诱人的绵软巨乳,正欲下口,却见贺紫薰一掌推来,将他架开老远,顿时不悦道:“怎么,你想反悔?”


    贺紫薰经历方才一顿亲吻抚摸,此刻俏脸已是泛红,细喘着道:“这和说好的不一样!你不要做多余的事!”


    叶纶自然知道她说的“不一样”是指何事,于是笑道:“都是一档事,哪来的不一样?再说,我们定的条件,乃是‘允许开始’,而非‘得此弃彼’,开始下一阶段,自然是在前一阶段上增加,越到后面,事情自然是办的越全,哪有多余之说?”说着复又上前,揽住贺紫薰的香肩细细的吻了起来。


    贺紫薰知晓这等事情左右躲不掉,只不过不想让叶纶太过得意,所以想着法子找些茬,能推脱点便推脱点,好让自己微微好受一些,只是男女欢爱之事与亲吻爱抚本为一体,真若到了这一步,她想逃也逃不开。


    既然无力推脱,又是自己允诺,更是贺巽霆性命相胁,贺紫薰也只得暂时弃了这点念头,撇过脸去任由叶纶在自己娇躯上恣意施为。叶纶也不客气,在女捕精致的锁骨上吻了几口,便一路向下,触到了那高耸的乳峰脚下!


    以往这时,只要叶纶做出出格举动,贺紫薰会立即一巴掌上来,前几日只得抚摸的条件下,叶纶几次急色的想要亲吻这对乳峰,都被贺紫薰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开,今日虽是得了“允许”,他仍心有余悸,吻到此处时,不禁先警惕的先抬眼望了贺紫薰一下,发觉佳人并无动作,却仍是不大放心,又试探般的向乳峰高处吻了吻,只见贺紫薰浑身一颤,粉拳紧握,却不似以往般挥掌打来,不禁心下大喜,两手各托住一边巨乳,细细的吻了起来。


    贺紫薰虽是答应了奉上双乳供叶纶玩乐,心底哪能真的甘愿?但心中不愿,并不能遮挡身体的感觉,靓丽女捕只觉胸前被亲吻的酥痒无比,好几次都想抬手将这吮吸自己乳肉的败类打飞,却碍于情势,只能选择咬牙忍受。


    感受着佳人娇躯微微的颤动,叶纶也知道这是强忍的结果,心下更加确信自己不会遭到“飞来横掌”,于是干脆直奔主题,一口覆住那乳峰顶部半硬的豆蔻!


    “啊!”敏感之处忽遭侵袭,贺紫薰一个激灵,顿时叫出声来,抬手便想往叶纶脑袋上砸去,但素手悬在半空,终是难以落下,只得颤抖的由掌握拳,黯然收回。


    叶纶倒是不知道方才发生之事,他正沉浸在佳人胸前那迷人的乳香之中,品味着那粒正在他的舔弄下不断饱满挺立的乳首。贺紫薰的一对雪乳硕大而绵软,叶纶深陷其中,只觉颊边触感滑腻,脂香清氛不绝,极是受用,不由加大力度吮吻舔舐起来,仿佛饿了许久的小狗遇上肉骨一般,舌头来回在那雪峰上扫舔,划出道道乳波浪纹,更留下条条闪光水迹,不出一会,便染的贺紫薰整片胸乳湿滑泛光!


    贺紫薰因厌恶叶纶,所以一直以来对自己所遭受的爱抚挑逗表现的十分平静,但她毕竟正值青春,却


    久日未经雨露,又被叶纶亲吻抚摸多次,又岂会毫无感觉?被这一番狼吻后,下身已是不由自主的渐渐泌出些许爱液,想着接下来即将发生之事,心跳也不由加速了几分。


    叶纶在贺紫薰那对绵乳上流连忘返,把玩舔弄了足足一炷香时间,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但他非是想要结束,而是迫不及待的准备开始新一轮的进犯!只见叶纶粗暴的扯开贺紫薰的腰带,将她上身的衣物全部扯开,直褪至腰胯处,连下身的亵裤都露出一角方才停下!就这样,女捕曼妙火辣的身姿初次暴露在了这觊觎他良久的男人眼前,承受着他赤裸而贪婪的凝望!


    贺紫薰的腰身极窄,小腹平坦光滑,甲线分明,玉胯却是极宽,两者相连,构出的曲线极为妖娆。叶纶生在将门之家,自然知道这种身材是常年练武锻炼所致,一般人家的大小姐万生不出这副迷人的景致,更遑论平日青楼里的那些女子。那些女子平日虽注重保养身材,但难得修体,小腹上虽无明显赘余,但总会有些松软,远无法与这种身材相提并论。


    “薰儿……你好美……”饶是梦中曾管中窥豹,看见眼前美景,叶纶亦是倒吸一口冷气,他一步步褪下佳人衣衫,如开卷览丹青一般渐渐欣赏到她的无比美态,每一次全新的展露都能让他有新的惊喜,这也是为何他明明这般急色,却愿意接受贺紫薰的讨价还价,一步一步的慢慢享用美人的原因。


    贺紫薰哪里会在意叶纶的情绪?只是淡淡的道:“你快点吧!”


    美肉在前叶纶此刻哪还顾得上跟贺紫薰斗嘴,一斜眼,望见女捕身后的小床,顿时笑道:“还是薰儿你准备的周全!”说着便将一头雾水的贺紫薰向床上推去!


    贺紫薰猝不及防之下,被退了一个趔趄,小腿正绊在床边,顿时中心部稳,向后栽去,两只巨乳也随之甩空舞荡,炫目迷人。接着,便是“噗通”一响,重重的躺摔在床,两座雪峰受此力道反冲,顿生无边乳浪,晃荡不歇,加上峰顶的口水反光闪动,显的极是淫糜诱人!


    贺紫薰这才明白叶纶口中的“准备周全”是何所指,不料这睹物思人的小床,此刻竟成方便他人淫辱自己的“帮凶”,心底顿时哀情四起,眼角扑簌簌的流下泪来。叶纶却哪还有心去管这些,忙不迭的解开裤带,却急的连底裤都未脱下便扑上贺紫薰上身赤裸的娇躯,对着女捕纤细白嫩的脖颈啃吻起来,双手更是攀上两座已经铺开的雪白酥乳,将它们重新挤捏成高耸的山峰!


    叶纶“滋咂”作响着亲吻着女捕头的娇嫩肌肤,一路向上吻至贺紫薰的嘴角,见她的俏脸一如既往的偏向一旁,不由冷笑一声,粗暴的捏住她的脸颊让她面对自己,随后不由分说吻上那粉润的朱唇!


    叶纶这一捏,用上了擒拿的手法,两指直接卡在了女捕的上齿之间,令她无法咬合,随即,舌头便长驱直入,侵占了女捕芳甜的口腔,玩弄追逐着那条极力回避着他的香滑雀舌!但口中只有那方寸大小,纵然贺紫薰尽力躲避,也难逃香舌被追上的命运,二人的舌头不断摩擦交缠,就仿佛是在嬉戏一般!


    不出一会,贺紫薰便发现自己无论怎么躲避都无法逃过被叶纶舌头玷污的命运,心里一苦,也放弃了抵抗。叶纶发觉佳人的香舌不再乱动,于是便使出平日在凤月楼里所施展的吻技,只见他双唇紧紧覆住贺紫薰的两片柔唇,舌头深深的探入佳人芳口之中,卷住那香滑柔软的小舌来回扫动,还不时灵活的围绕其打转。


    这几日来,贺紫薰已多次被叶纶这样吻过,但此时却是在自己家中,躺在与墨天痕结缘的床上承受着胁迫者的无赖深吻,心情自然无法同日而语,但也正因为这数次的接吻,使得她已不再如先前一般厌恶,嫌弃,甚至在心底,竟若有若无的觉着有一丝舒服。


    叶纶就这样压住自己觊觎已久的女神捕霸道而纵情的深吻着,直到二人呼吸都变的沉重而急促方才停下,贺紫薰蹙着秀眉,张着小嘴大口的喘息着,加上已经绯红一片俏脸,艳美无铸,看的叶纶眼中发痴,再度痛吻下去!而贺紫薰经历方才一阵,已是有些晕眩,此刻气息尚未回稳便又遭烈吻,哪还有力气反抗,殷红小嘴毫无阻拦的让叶纶的舌头再度侵入口中,将香津雀舌恣意攫取!


    此刻,叶纶的肉棍早已一柱擎天,宛如发情的公狗一般,朝着贺紫薰的身下不停的顶去,即便隔着二人的衣物,贺紫薰也明显感觉到了那根雄物的硬挺,顿时挣扎着推开叶纶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突然奇来的反抗让叶纶始料未及,差点跌下床去,不禁恼道:“你做什么?想反悔不成?”


    贺紫薰怒瞪着他道:“分明是你不守诺言在先!”


    叶纶这才知晓自己方才的举动触到了美人敏感的神经,但此时的贺紫薰在他眼中已与待宰羔羊无异,于是轻慢道:“你看,你都脱成这样了,我也硬成这样了,不如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如何?我保证,一定会尽心尽力救治阁主,直至他完全康复的。”


    贺紫薰忙遮住赤裸在外的胸乳道:“你若此时都不守诺言,接下来之事我又如何能信你?”


    叶纶被堵的话头一滞,也找不出理由来辩解,只得道:“好,那我便按商量好的,一步步来。”说着,他便解开了裤带,释放出藏在其中的昂扬雄物,兴奋道:“快开始吧!”


    贺紫薰瞥了眼叶纶的阳物,只觉心中一阵反胃。他的阳物并无


    异味,也不似玉天一父子那般巨硕粗大,但因其主人的关系,使得贺紫薰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叶纶见贺紫薰别过头去毫无动作,不禁急道:“这回是你想反悔了吗?”


    贺紫薰转头瞪了他一眼,道:“谁想反悔了?你以为人人都是你么!”


    叶纶不耐道:“那你还不赶快?”


    贺紫薰无奈,皱着秀眉将俏脸慢慢靠近那根肉柱两寸前后,望着那秽物不断跳动的模样,心底又起一阵悲怆。


    纤细的素手空无一物,却好似腕悬千钧重物,光是抬起就已十分艰难,从胸前至肩头,贺紫薰好似拼劲全力,才将柔荑搭上叶纶的肉棒,在神志清醒且自愿的情况下,次触碰到了爱人以外的阳物!


    贺紫薰的素手略显冰凉,叶纶在极度兴奋之下,肉具却是火烫,二者一触,冰与火的冲击随之而来,而更刺激叶纶的,则是自己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女人,终于触碰到了自己的宝贝!


    “快,薰儿,快动一动……”叶纶感受着从女神捕柔荑上传来的美妙触感,不等她动手,自己便已挺腰摩擦起来。贺紫薰因为常年练武,指根与指节长有些许茧子,这些茧子平日里并不影响她的优美手型,但到触碰之时,滑嫩与粗糙交叠摩擦所带来的快感,亦是寻常女子万难拥有。


    贺紫薰嫌恶的握起手掌,她玉指纤长,能够完全的将叶纶的肉棒包在掌心,加之触感不凡,还未及撸动,叶纶便已迫不及待的挺动肉棒,在她的美妙掌心来回穿梭起来!


    感受着掌中不断滑动的火烫阳物,贺紫薰恨的玉齿紧咬,素手不经意间又握紧了几分,这下,叶纶挺动顿觉吃力,但快关也随之加剧!


    “哦……薰儿,你弄得……真舒服……”望着叶纶一脸迷醉的表情,贺紫薰恨不得当场将手中的阳具折为两段,事实上早在叶纶强吻她之际,她便多次想咬断他的舌头,但一想到卧病在床、等待医治的贺巽霆,她只能强忍怒意,压制下莫大的仇怨,极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去反抗那伪君子的淫欲侵袭!只是如今,她仍是神智清醒,比起欲林祭时受欲林大阵影响而媚意求欢,此刻的她,更为苦楚煎熬!


    叶纶却哪里会在乎这个,他享受了贺紫薰的柔荑片刻,一眼瞥见那正停在伊人胸前的雄伟巨乳,顿时来了心思,直接一把将贺紫薰再次推倒在床!


    “你做什么!”贺紫薰惊道。


    “放心,是在承诺之内的事情。”叶纶笑着,跪坐到贺紫薰胸前,将肉棒伸入女捕两座雪峰中的沟壑之间,两手随即从两侧将那对玉乳往中聚拢!贺紫薰的玉女峰绵滑柔滑,这一下挤压,正将叶纶的肉棒全数淹没在丰腴嫩滑的酥乳嫩肉之中!


    贺紫薰上一次双乳被这般玩弄时,还是在欲林祭中被玉牵机这般凌辱,只不过当时在欲林大阵影响下,她的神志已不清明,也记不得许多细节,但今日,就在自己清醒而厌恶之下,自己那对丰满酥乳却再度被墨天痕之外的人淫猥玩弄,这等屈辱,深深刺痛了贺紫薰的芳心,使得她竟是一阵气血上涌,内息紊乱起来!


    而就在此时,在她的脑海当中,竟是诡异的浮现起了当日欲林祭的淫乱画面,那些本不存在她记忆里的交媾细节,竟鬼使神差一般清晰的浮现在她的眼前,使得她体内情欲顿时暴涨开来,娇躯开始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


    叶纶自是不知道身下的美人发生了了何种变化,只是觉得佳人的娇躯愈渐变的火烫起来。此时的他,肉棒正深埋在女神捕的深峰谷道之中,如同抽插嫩穴一般挺动不已,不时还能看见自己紫红的龟头从那丘壑中钻出,拇指更是按在已经朝天挺立的乳首之上,不停的刮蹭抚摸,使得不可名状的情欲从此处不断的向身下美人的胴体各处扩散而去!


    “呵……哈……”殷红的小嘴微张,在愈渐媚人的娇喘中,贺紫薰的原本清明的眼神竟现出一丝迷离之意,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竟是不由自主的挺起胸膛,追逐起雪峰中的那跟火热雄物,两条修长的玉腿也不由自主的夹紧,从那一线蜜屄中的桃源深处,爱液已如溪流,慢慢渗出!


    望着身下美人突如其来的妩媚模样,叶纶顿时欣喜不已,只道是佳人已然动情,于是迫不及待的弃了那对丰满雪峰,向前跪行了些许,将硬挺不已的肉棒递送至神捕嘴边,在她光洁精致的下颌上磨蹭着,道:“来,薰儿,可以开始正餐了!”


    贺紫薰虽遭欲林祭余力影响,但灵台并未全被侵蚀,仍存不少理智,听到叶纶的话语,眼神陡然一厉,竟是吓的叶纶一个激灵。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反悔还是……还是不想信守承诺?”叶纶支支吾吾的道。


    贺紫薰白了他一眼,幽幽的道:“我答应的事情,我自会做数。”说着,抬手又握住了那根火热的肉棒,无奈的闭上秀眸,深深地吸了口起,心中哀怨道:“小墨……真的对不起……”


    随着心声落下,贺紫薰带着无比的歉意,丁香粉舌探出檀口,颤抖着一点点向着那狰狞的紫红龟头伸去,却在距离龟首毫厘之处,停滞不前!


    此刻,叶纶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他既怕贺紫薰临阵反悔,又无比期待的这她为自己舔舐肉棒的绝美场景!


    事实,并未让他失望。


    仿佛下了莫大的决心,仿佛鼓足了一生的勇气,贺紫薰心一横,终是无奈的踏过了那


    道底线,香舌主动的触碰上了另一名男子的肉棒!


    叶纶前来前早已沐浴更衣,那肉棒上并无异味,贺紫薰却舔舐的极为轻盈小心,仿佛在舔弄剧毒的蘑菇一般,这种动作,无异于饮鸩止渴,惹的叶纶更是急色,忙不迭将肉棒向前一送,正顶住贺紫薰的檀口柔唇!


    “唔!”贺紫薰一惊之下,刚欲逃离,不料叶纶已将她的后脑捧住,令她退无可退,随即腰臀又是一发力,整根肉棒便穿过女神捕的口唇,直达她的檀口之中!


    “你竟敢!”贺紫薰内心极度恼怒,却挣脱不开,又不敢直接咬下,只得任由那根充满男性气息的肉棍在自己檀口之中横冲直撞,恣意顶弄!


    叶纶此时已是爽到翻天,贺紫薰的小嘴中湿热润滑,而她的娇唇又柔软无比,虽未得吸吮,毫无技巧,但得偿所愿的刺激之感,远胜于青楼女子,不由满意道:“薰儿,你真是天生的尤物,光是小嘴就如此销魂!”他此刻就坐在贺紫薰的雪乳之上,将那对玉乳坐成了雪白的肉饼,随着肉棒的不断挺动,股上的肌肉也不停磨动着酥嫩乳肉,给了他双重的快感与刺激!


    贺紫薰强忍着恶心,闭目默默承受着这已堪称凌辱的屈辱,眼泪滑落同时,脑中竟猝不及防,又浮现出了欲林祭的淫荡画面!那男女交媾的声声淫叫,那肉欲横飞的纠缠交织,与在她口中恣意进出的肉棒一道,形成了两股冲击,不停的冲击着她的脑识与心防!


    “唔……唔……”口不能言,目入不堪,脑中生淫画,全方位的袭扰之下,贺紫薰顿觉欲火旺燃,一发不可收拾,香舌竟不由自主的找上了叶纶正在突刺的肉棒舔弄起来!双唇也含紧了那不断穿梭其中的肉柱,开始逐渐加力吮动起来!


    叶纶本已爽到不行,不料贺紫薰竟是主动配合起来,这一下,无论生理、心理,刺激顿时叠加倍增,只觉背后酸麻阵阵,快感直冲脑髓!


    “薰儿!我真的爱死你了!”叶纶说着,一面捧住贺紫薰线条柔顺的俏脸,一面将她的柔唇小嘴当作嫩穴一般,更为快速的抽插挺动!


    “不……不对……我不能这样……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贺紫薰不敢睁眼,因为睁眼便是叶纶正在肏弄自己小嘴的丑恶嘴脸,但她亦不敢闭眼,因为闭眼便是满目的淫荡画面,直刺心底!她无力反抗,除了承受,便只能迎合!


    “噗叽……噗叽……噗叽……”


    神似交媾的声音正在屋中回响,除却这些,便是小床摇曳之声与男女粗重的鼻息,若是有外人听来,定会觉得屋中的二人正在行鱼水之欢,但若被墨天痕看到,只怕又要经历一次阴阳通脉!


    巨大刺激之下,不多时,叶纶已觉精关松动,能被朝思暮想的女人吸到射精,他已满足至极,故也不强憋,抱紧贺紫薰的螓首便开始如肏弄蜜穴一般大力抽插,直捅的贺紫薰喘不过气来!可怜的女捕手舞足蹈的想推开他,却如何能挣脱这兽性大发的男人?不出一会,叶纶再难把持,直接闸门大开,一泄如注!滚滚白浆冲出肉棒,直灌在贺紫薰水润的檀口之中!贺紫薰顿觉满口腥臭,呛的她面红耳赤,忙挣扎着吐出肉棒!而那离口的肉棒那仍未喷射完毕,一股又一股的浊浆从马眼中涌出,往贺紫薰毫无防备的绯红俏脸上激射而去,直淋的她额头、眼睛、面颊、发丝之上白斑点点,嘴角处更是有不少阳精倒流而出!


    被叶纶的白浊阳精糊了满脸的女神捕此刻却无暇顾忌这满脸的秽物,大口的穿着粗气,任由满头满脸的精浆顺着面颊嘴角,滴落在高耸的乳峰之上!


    发射完毕的叶纶也是长舒了一口气,望着眼前的凄艳美景,道:“薰儿,你太棒了。”


    突然,贺紫薰暴起一脚,踹在叶纶脸上,直接把他蹬下了床。叶纶不料她竟突然发难,顿时大怒:“你疯了吗!”


    贺紫薰此时双目仍被精液糊住,宛如一头受伤的母豹一般,凶狠而凄厉的道:“给我滚!”


    “哼!”叶纶随是挨了一脚,但得了大便宜,目的已达,也不再纠缠,起身将自己的衣物草草穿上,心情已平复了大半,于是道:“这只是次,日后我会常来的。”说罢,便一边系着裤带,一边开门扬长而去!


    “小墨……小墨……我……”散落垂下的秀发上,浊精缓缓滴落,被浓精糊住的眼中,泪水滴滴涌现,这样的淫辱,自己还能否坚持到云开月明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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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纶虽是挨了一脚,但毕竟得偿所愿,心情愉悦,也未太过记恨,一路哼着小调走回了家中,只是之后几日看贺紫薰的眼神,已变得更为渴求。


    这一日,又到约定好的拔毒之日,叶纶也早早的来到医馆,为贺巽霆施针治疗。贺巽霆此刻五穴之毒已去两穴,已能偶尔自行醒转,故而叶纶收取“报酬”之时不敢再像前段时日一般直接在医馆进行,而是等贺紫薰回家之时再享用美人的口舌侍奉。


    贺巽霆神庭穴的拔毒治疗比章门穴更为费时费力,叶纶虽是得偿所愿,侵占了贺紫薰的小嘴,但佳人的身子尚未完全得到,他又岂会就此满足?在希望驱使下,自然是尽心尽力,竭尽所能的治疗贺巽霆的毒患,好在每次治疗结束后“名正言顺”的享用自己的“酬劳”。每次看着贺紫薰满脸不愿,神情似乎想将他撕碎一般,却不得不跪伏


    在他的身下,为他捧箫吹奏,放任他的肉棒在她粉润的红唇中进进出出,如肏弄蜜穴一般奸淫着她的小嘴,最后任由他的阳精射满她的俏脸、柔唇、青丝、巨乳,甚至檀口之中,叶纶都兴奋的几乎能当即再战一轮,只不过碍于二人“交易”,生怕贺紫薰激烈反抗,也不敢再多生事端。


    不多时,叶纶施针已毕,望着静坐一旁沉默不语的贺紫薰,笑道:“今日差不多就结束了,薰儿,我晚上再去寻你。”


    贺紫薰并不答话,叶纶也早已习惯她之冷淡,并未恼怒,只是收起金针,转身出门去了。


    药花神将位列锦朝十二神将之一,又被委以重责,所以只在屠狼关与邑锽设有神将府,叶纶在缉罪阁任职,身为天字捕快,自然被赐有公舍,但他嫌弃那里简陋偏僻,不但与同僚住的太近,还离贺紫薰的住所太远,于是自行在镐京置了套宅子,客房书房厨房马厩一应俱全,又买了若干仆人护院,令自己的生活与在神将府时并无差异。


    此时,叶纶来到自家宅前,却见一群乞丐模样的人围在大门旁,似是正对内中事物叫骂。叶纶看的烦心,暗道:“一群臭乞丐,竟敢讨到我的门前!”正欲上前驱赶,却见那群低着脑袋的人齐刷刷的抬起头来,人群中,一个圆溜之物慢慢升了起来,竟是一个人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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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的身长,怕不是要过六尺!除了汉武神将,我还不曾见过那么高的人!”叶纶看见那人身材怪异,竟比周围一圈乞丐高上一头不止,不由起了看热闹的心思,当下驻足不前。


    那汉子虽高,脸却细长,如马脸一般的长脸,此时正憋的通红,怒视着那群声讨他的乞丐,却并未作出言语还击。


    “你哪条道上来的?知不知道这条街是马大哥的地盘?”“新来的,你不来拜大哥就自己占地讨饭,太不守规矩了!”“没错,把你今天讨来的钱全拿出来!”


    “原来乞丐还有分领地的?”叶纶自小长在家中,衣食无忧,自然不知这等规矩,大觉新奇,只见那些乞丐一提到“钱”,竟纷纷动起手来,想要抢夺那高痩汉子身上的财物。


    那高痩汉子自然不允,一边拨开乞丐们伸来的脏手一边大叫道:“放手!放手!我只是在这里坐一会,谁要饭了!老子才是叫花子!”


    有乞丐讽道:“瞧你那样子,瘦不拉几的,比我们还脏,还说不是讨饭的?乖乖把钱交出来,再跟我们回去拜了马大哥,以后给你匀个地方!”


    那汉子左挡右遮,乞丐们却仍是不依不饶,拉扯着他身上不就破旧不堪的衣物,企图找到他今日所讨的钱财。终于,那汉子不堪受扰,怒目一睁,他面前的两人顿时双脚离地,飞出去数丈开外!叶纶虽站的远,却看得分明,那二人飞出的原因,竟是那汉子一手一个,给掷出去的!


    “好大的力气!”叶纶心中不禁惊道。


    其他乞丐见高痩汉子动手打人,一下子炸开了锅,嚷嚷起来:“好家伙,还敢还手!”“今天一定要把你打的连你妈都认不出来!”然而乞丐们不过是瞎拳乱脚,打在那汉子身上毫无反应,那汉子却是动了真火,只一拳,又将一名乞丐打飞数丈,顿时呕血不止!


    其余乞丐们见他下狠手,顿时也激起了凶性,有的直接围上前,挂在了那汉子身上,拉手的拉手,扯腿的扯腿,更有暴躁的,竟是张嘴撕咬起来!高痩汉子吃痛,一声高喝,两臂一甩,竟是将挂在臂上的两名乞丐甩到了对街的墙上,只听“咔啦”两声,已是头破血流,没了生息!


    乞丐们身份低贱,平日里为了抢地盘,争斗中难免会有死伤,都是见过生死的人,但像这名大汉一般只动动手便取了他们性命的狠主,乞丐们还是次见,不由心生怯意,飞也似的放开手脚,四下逃窜而去。


    高痩汉子见自己闹出人命,也不敢停留,慌张的四下张望一眼,打算就此逃窜,不料一眼就见到不远处的叶纶,顿时怔住。二人对视不久,高痩汉子便警惕道:“你都看见了?”


    “从头到尾。”叶纶道。


    高痩汉子一听,顿时目露凶光,低沉道:“你想报官?”


    叶纶摇了摇头,笑道:“报什么官,我自己就是捕快。”


    那汉子顿时吃了一惊,拔腿就跑,叶纶一怔,却是笑道:“你跑反了!里面是死胡同!”


    高痩汉子无奈停下脚步,回头恶狠狠的瞪住叶纶,摆开架势道:“那你也别想抓我!”


    叶纶见他架势,知晓他也非门外之汉,心里却是一喜,道:“我才懒得抓你。”


    高痩汉子一听,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那……你要做什么?”


    叶纶道:“你不要紧张,你杀人的事情,我可以帮你按下,左右死了几个乞丐,对我来说好办的很。”


    高痩汉子警惕道:“你想要什么?”


    叶纶从容笑道:“我看你骨骼精奇,又有武功底子,稍加调教能堪大用,我想与你做笔交易。”


    高痩汉子见他神情不似做伪,但也不敢放下警惕之心,于是道:“交易?可是我没有钱。”


    叶纶道:“看你的样子,我也知道你没钱。我问你,若是现在给你份安稳的营生,你可愿意?”


    那汉子不信道:“有这种好事?”


    叶纶大笑一声,道:“只要你跟着我,这西都除了龙皇飞将,便无人再敢动你,你手上这几条贱命也可随意了去。”说罢,他盯着若有所思的高痩汉子,似是期待着他的回答。


    只听那汉子又问道:“那……你要给我什么营生?”


    叶纶答道:“我看你骨骼精奇,天赋不凡,就给我当个随从如何?不过我现在府上下人暂时够用,只缺个马夫,你若是不介意,可以先填上空缺,到时候自会提拔你。”


    高痩汉子见叶纶答的诚恳,心下不由犹豫起来,瞥了眼软在一旁的乞丐尸体,又问道:“那这些人怎么处理?”


    叶纶笑道:“他们?他们盗我财物,却因分赃不均而大打出手,两败俱伤,与你何干?”


    高痩汉子见他这样说,这才放下心来,沉默片刻,道:“好,我答应你,但你若说话不算话,我当即就走。”


    叶纶笑道:“药花神将之子,言出必践!”


    “他竟是神将之子?那如果跟着他,岂不是能得很多庇护?”听得叶纶自报家门,高痩汉子不由心道:“左右我独身前来,无依无靠,不如就先暂时落个脚,等打听到墨天痕和颜若榴的消息,再让兄弟们过来。”心中想定,高痩汉子点头应允道:“好,只要你能帮到我,我以后便任你驱使。”


    叶纶欣喜道:“好说,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不过你身上匪气倒是不少,到我家中后可要收敛收敛,别吓着丫鬟们。”


    高痩汉子点头答应,却听叶纶又问道:“话说回来,还未问你的姓名?”高痩汉子答道:“我叫作何建,家住鸿鸾城外的山中,无父无母,这次出来也只是想个找个营生,好让兄弟几个过上好日子。”


    “你从山里来?”叶纶问道:“我看你功夫不错,是跟谁学的?”


    高痩汉子答道:“只跟镇上的武师学了点拳脚兵刃功夫,没什么了不起,就是天生力气大。”


    叶纶这才恍然,他方才只道汉子内力不凡,可以举重若轻,不想却是天生神力,心下不禁大喜:“有这般底子,若是调教好了,说不定将来功力还在我之上,届时就算墨天痕回来寻我兴师问罪,我也多一大臂助!”二人虽素不相识,又是偶然碰面,但心中所想,竟是不约而同,针对起了墨天痕!


    说话间,二人已入了院中,叶纶唤来下人吩咐道:“这是我新招的马夫,你去帮他安置一下,顺便教些规矩。”那下人见何建虽是马夫,却生的高大凶恶,还是主人亲自招揽,不敢怠慢,忙将他领了下去,叶纶自己则径直前往药房,调配下一次医治贺巽霆的药方,心底更是无比兴奋:“薰儿,不管进程快慢,你的身子都会属于我!”


    ***********************


    且说籁天声从天梁府衙回到书院,来到墨天痕房前,却见千兰影正端着药碗坐在床边,舀起一勺汤药在唇边笨拙的吹了吹,然后递到墨天痕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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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天痕正欲饮下,却听门口传来两声干咳,循声望去,只见籁天声正黑着脸盯住二人,仿佛正看见什么见不得光之事一般,顿觉脸上一片火辣,忙叫道:“大师伯,你回来了?”


    千兰影不想自己给人喂药的样子竟被那“牛鼻子”撞破,也是羞的俏脸绯红,小手一抖,又将汤药撒在了墨天痕身上。


    墨天痕暗自叫苦,忙扯过一旁的毛巾胡乱擦了擦,问道:“大师伯,事情办的如何了?”


    籁天声平静道:“掌教送来秘信,你换过衣服就来我房间吧。”


    墨天痕忙道:“无妨,我现在就去。”说着便跳下床来,却见一旁正臊的把头埋进臂弯里的千兰影,不禁问道:“大师伯,请人送郡主回去的事办妥了吗?”


    籁天声道:“此地城守为配合三教诛邪,所有兵丁都用在城防以及周边巡逻,暂时是腾不出多余的人手了,外面凶险,就让她暂且跟我们一起吧。”


    千兰影听到此话,顿时抬起头来,星亮双眸惊愕的盯住籁


    天声。籁天声也不多话,只是平静道:“日后若有机会,我仍会将你送走。”


    墨天痕这些日子与千兰影相处下来,知道这俏丽娇小的小郡主虽是跋扈飞扬,做事风风火火,全看心情,但却毫无防人之心,也从无害人之意,单纯如梦颖一般,却比梦颖多了一丝将门之后的英气,使得他对她之感官并无开始时那般觉得烦人,如今知晓千兰影暂时无法离开,心里竟隐隐有些高兴。


    “哼!送走就送走!我不过因为他受伤才留下,等他伤一好,就算你这牛鼻子喊我奶奶我也不留!”千兰影不由嗔道,但想到自己还能继续与墨天痕同行,心头不禁欢喜起来,只是碍于墨天痕与籁天声都在,不好表露的太明显,只得把笑容硬生生憋进肚子里。


    墨天痕与籁天声自然没去在意少女心中的小九九,二人来到房中,籁天声将密信从怀中掏出,递与墨天痕。墨天痕望着信中内容,不禁惊道:“竟是如此?好在掌教深谋远虑。”


    却听籁天声道:“情况有变,真武双璧已被调往别处了。”


    墨天痕也看到此处,顿时眉头皱起:“但如此说来,接下来的大战,我们岂非战力不足?”


    籁天声道:“你且往下看,不过我已先让怀谦前去通知煌天破,让本队人马先在渝江合为一处,再向屠狼关进发。”


    墨天痕仍是担忧道:“我们一路下来,扫灭的邪人只怕不下千计,即便本队人合在一处,恐怕也……”说到这里,信也看到末尾,墨天痕顿时怔住,问道:“吾已遣青丝前来驰援?这‘青丝’又是什么?”


    籁天声笑道:“你见了便知。孟掌教心疼徒弟,竟派了那尊云凰前来。”


    “云凰?青丝?”墨天痕略一思索,忽的茅塞顿开,兴奋道:“难道是她?”


    “不错。”籁天声点头道:“不过此事机密,你切莫声张,知道么?”


    墨天痕忙点头答应。籁天声又道:“你回去准备一下,我们明日便出发。”


    “明日?”想到柳芳依的伤势,墨天痕忙将方才院中发生之事说出,籁天声听罢,面色一沉,道:“这小郡主,真的是难伺候!”


    墨天痕替千兰影辩解道:“小郡主自小生在荣宠,才会如此骄横,其实本心不坏,不然也不会因为自责而想要照顾我。”


    籁天声不禁皱眉道:“你以为,小郡主真的只是自责么?”


    墨天痕不解道:“此话怎讲?”


    籁天声道:“只怕这个累赘,你这辈子都甩不掉了!”


    墨天痕忙道:“怎会?那日龙皇不过戏言而已,又岂会当真把妹妹下嫁与我?”


    籁天声叹道:“你这孩子,是真不懂吗?你觉着是戏言,但那小郡主可是当真了!”


    墨天痕更是不信:“绝无可能,那郡主三番五次与我冲突置气,又怎有可能看上我?大师伯你也是出家之人,可别乱开这种毁人名节的玩笑。”


    见他仍是冥顽,籁天声只觉一阵头痛,一抚额头,叹道:“罢了,我也管不了许多,你好自为之吧。”


    “那我先回去准备了。”墨天痕离开籁天声房间,这才舒了口气,心道:“大师伯管的也太宽了些。哎……小郡主千里追我而来,我又岂会不知她对我有意?只是,我若是承认,免不了又要被说教一番了。”他身边红颜环绕,已是大为烦恼,即便心有好感,又岂会自讨苦吃?


    然而心虽然纠结,事仍需勠力。因有二人带伤,墨天痕一行在天梁整顿了三日方才出发,一路行进间又斩杀邪人数十名,到渝江城下时,已是七日之后,本队弟子已到的七七八八。


    墨天痕与籁天声甫一入城,便直奔当地书院,煌天破早就在此等候,见二人到来,不禁调侃道:“你们两个,脚程颇慢呢。”


    籁天声道:“出门在外,总有意外,闲话就不必多谈,直入正题吧。”


    煌天破道:“正有此意。”说着,便把一路以来自己所经历之事说与二人。


    “你的想法?”待煌天破说完,籁天声问道。


    “按邪人人力,若在狭小之地,乃是分割包围之态势,但如此广袤地域,对我五路人马齐齐动手,即便他数量可怖,也只能起到袭扰之效,而非围歼。”


    “孟掌教密信,我与天痕都已看过,推断什么的,就不必再说了。”籁天声道。


    煌天破笑道:“我自然知道你们看过师尊密函,但眼下情报仍有关键疏漏,还需厘清才是。”


    籁天声颔首道:“的确如此。我与天痕先前的推断与你类似,但以密函所提之情况而言,天地庭之状况,仍是令人费解。”


    煌天破神情突然一肃,道:“正是这样,密函所提情报,与天地庭所生之事相悖太多,但有一点,已可应证我们当日推断无错。”


    墨天痕道:“煌师兄可是指,咒日邪神假身替死一事?”


    煌天破点头道:“不错,无论假身替死也好,孤身贸进也罢,以我们这段时日的情报汇总来看,千佛鬼狱仍旧有所组织,证明我们此番扫邪非是荡平余孽,而是正面对敌!其主导之人,仍隐居幕后!”


    墨天痕接着道:“无怪乎掌教会如此安排,看来日后仍有恶战。”


    籁天声忽的问道:“天破,到此处为止,我们队伍伤亡如何?”


    煌


    天破忙将本队战损拿出,与籁天声的记录何为一处,看了一会,凝眉道:“亡九人,其中道门三人,儒门四人,佛门两人,重伤二十八人,轻伤六十余人。也就是说,此回可用之人,只有一百五十之数。”


    籁天声亦是愁眉紧锁:“以此人数,完成孟掌教安排自是无虞,只是伤亡或许……”


    煌天破沉声道:“靖邪大计,死伤难免。再者,三教弟子为世奉己,岂会计较一己之命?”


    籁天声不由叹道:“为天地正气,为黎民苍生,籁天声纵然百死亦愿奉献,但三教弟子,亦是父母生养,岂可轻言牺牲?”


    煌天破正色道:“若非如此,岂能打出邪者的真正意图?此邪患不除,天下苍生又将横遭多少苦难?此刻,非是求一时之仁之时!”


    籁天声知晓他所言亦是在理,心中纠结不已,顿时沉默下来。


    墨天痕听着二人对话,自觉插不上嘴,亦是沉默在旁,但心里却是认同籁天声之观点,不愿再看同门牺牲,就在此时,煌天破忽的转向他,问道:“你也不赞同吾么?”


    墨天痕暗自心惊:“他怎会知道?”嘴上忙道:“你们二人所说皆是在理,我也不知究竟谁对谁错。”


    煌天破道:“这种事情,本无对错,只有合适而已。再者,即便我二人分出对错,计划仍需如此进行,所以无论对错,都无关紧要。”说这人,他又转向籁天声道:“吾说的可对?”


    只听籁天声一声长叹,道:“罢了,左右我也无他法可寻,只盼此一战,不要折损太多性命。”


    煌天破突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豪迈道:“这是自然,就让你吾拼死一战!”


    听到此语,籁天声眼眸突然一亮,竟也露出一丝笑容,也搭住他的肩头道:“你总是这般,知我心中所想!”


    次日,最后一组小队也成功在渝江与大队人马汇合,煌天破与籁天声对队伍稍作调整,便领着这一百五十余名三教弟子继续往南,向邪患源头,极南屠狼关而行!


    此回行路,队伍却不似从邑锽出发时那般松散,竟是三三一列,整队前行,由煌天破领头,墨天痕居中,籁天声却是行在最后,另有十名轻功卓越的弟子被挑选出来,远在队伍三里之外活动,不时回报周围动向。


    墨天痕与柳芳依、千兰影在队伍正中而行。千兰影从出发时便觉得怪异,走出数里,终于发现端倪,对墨天痕小声道:“副将领前押后,大将居中,斥候散布,这不是行军之法吗?”她生在将门世家,对此情况自然有所了解。


    墨天痕学艺时所在的正气坛,乃是培养战事人才之地,当然知晓这一手正是军队行军之态,乃是煌天破与籁天声为配合孟九擎密函所定的应对方法,于是道:“郡主,还有柳姑娘,在到达屠狼关之前,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不要远离队伍,知道了吗?”


    千兰影不禁道:“怕什么?这么多人,还怕几个黑衣人来骚扰吗?”墨天痕正在头疼该怎么解释,柳芳依却在他的话中听出不寻常之处,忙拉了拉千兰影的衣袖,对墨天痕道:“这就是你临行前百般阻挠我与郡主跟来的原因吗?”


    想到临行前自己百般劝说,二女却是油盐不进,非要跟来,墨天痕不禁苦笑道:“事关机密,我没法多说,来都来了,你们定要跟紧我才行。”


    他虽说的诚恳,却更勾起千兰影的好奇,正欲继续追问,却又被柳芳依拉住。千兰影不解的回过头看向柳芳依,乌黑的眸中满是疑惑:“你干嘛不让我问?”


    柳芳依小声道:“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问的好,相信墨公子不会害你就对了。”二女经天梁一事,反而各自谅解了对方,成了闺中密友,倒是柳芳依一路上与墨天痕并无交流,倒显得有些生分起来。


    千兰影听她这样说,虽是满腹好奇,却也并未再追问。一行人就这般向南走去,一路上尽是军中管制的一套,作息恒定,斥候不断,倒也无事。


    就在队伍出发后的第三日,离渝江已有二百余里,正是渝江与屠狼关的正中间,乃是一块群山绵延,不见人烟之所。籁天声在队尾处不断左观右望,面上微露焦急之色。这时,只见队伍骤然一停,不一会,煌天破快步来到队尾,低声对他道:“怀谦没有按时回来!”


    籁天声面色顿时沉重下来,与煌天破一道来到中间唤出墨天痕。三人一同到队伍旁,正欲小声商议,只见远处一人正飞速跑来,头上锃光瓦亮,正是怀谦。


    三人急忙迎上,籁天声忙关切道:“怎么去了那么久?可有什么情况?”


    怀谦一抹头上的汗珠,笑道:“无事,前方三里处有个村落,正好可供歇脚,小僧在那多打听了一会,所以回报晚了。”


    墨天痕与他一路同行,已是熟识,见他安然归来,也是欣慰道:“有劳大师了。”


    怀谦双掌合十道:“哪里话,小僧分所当为。没别的事的话,小僧便再出发了。”


    却听煌天破叫道:“不必了,怀谦大师你归队吧。”


    “为何?不需再探听周围动向了吗?”怀谦愣道。


    煌天破道:“非也,既然前面有村落,吾等正可前去歇上一歇,就不劳大师奔波了。”


    怀谦道:“如此甚好,那小僧就去休息了。”说罢便回队伍中去了。


    煌天破却望着怀谦的背


    影,仿佛若有所思。


    “天破,怎么了?”籁天声见他神情不对,不禁问道。


    “无妨。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师叔,墨师弟,我们出发去前面村落吧。”煌天破说罢,一负手,转身而去。墨天痕与籁天声对视一眼,神色却是凝重下来,也跟着回到各自位置,随队一道前行。


    约莫两刻钟,队伍行至一处山脚处,便见着不远处有座小小村落。众弟子一直在赶路,还在防备邪人偷袭,一路上都紧绷着,此刻见了人烟,有的人顿时散漫了下来。却有有经验的弟子疑道:“此时已是晌午,为何村中却无炊烟升起?”


    “杀气……”一名僧者忽然有感,大喊道:“大家小心,这是邪人常用伎俩!”


    人群中顿生哗然,却有人不以为意:“不必慌张,邪人只敢小股偷袭,遇上我们大队人马,断然不敢前来!”


    话音刚落,只见前方村落中邪气冲天而起,同一时间,队伍四周的山上亦是邪氛弥漫,令众人顿感此回邪人声势,不同以往!


    煌天破见状,运力一吼,高声道:“众人,原路后退!”


    众弟子原本以为要有一番大战,不料煌天破竟下令后退,解释不解,但也依言转身,准备沿来路而去,就在此时,在众人来时的方向上,竟有数道鬼气利风同时袭向人群!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骇人话语!——


    “走的了吗!”


    面对催命鬼气,煌天破面沉如冰,儒袖一扬,浩风激荡而开!鬼氛撼圣功,大地随之一颤,爆响震荡四野!


    “终于现身了吗?”墨天痕望向鬼气来处,现出三道人影诡邪人影,各带无匹邪气,气势竟直追当日的咒日邪神!


    “哈!你们竟主动送上门来!正省的吾到处去寻!”煌天破单掌一扬,白衣翻飞间,九阳浩气已透体而出!


    “正面应战,是最不智的选择!”为首邪人,血色面庞,顶不生发,耳垂如袋,嘴唇焦黑,模样恐怖不已,却是双手合十,身披黑色袈裟,一身佛者打扮,项上佛珠,竟是由两条完整的人脊梁骨接在一起!而他身边所站一男一女,亦是形容诡异,男者浑身脏污,邋里邋遢,头发乱遭一片,一只眼睛的眼皮已被割掉,整颗浑圆的眼珠暴露在外,另一只眼却是被缝起眼皮,无法睁开,女者脸尖如锥,浓妆艳抹,一身血红一群,飘舞间妖异至极!


    “笑话,区区三名小卒,也敢在此猖狂!”煌天破毫不示弱,率先攻上,一上手,已是白光闪耀,儒门至极心法“九阳心经”加持之下,掌风挟带无匹浩风,席卷三名邪人!


    三名邪人神态虽狂,却不敢大意,各自起手扬招,身周顿现诡异紫气!但见浩风鬼气再度冲击,巨力鼓荡,声震四野!


    极力相会,交手四人各自震撼,煌天破连退数步方止住身形,三邪人亦是难以站定,各自后退!


    “不愧是三教年轻一辈人,我们三人联手,也只能勉强压制住你!”为首邪僧沙哑着道:“不过,你虽难以对付,那其他人呢?”


    就在邪僧话音刚落之时,只见三教队伍中圣气冲霄,随即,一式强招,崩天裂地而来,正是——


    燕歌孤问——燕落北寰跨天山!


    墨天痕凌空驾驭圣枪,如飞燕欺山赶海,无边圣气令三邪不禁动容,全力施为!下一刻,广袤圣意铺天盖下,与三邪鬼气一交接,便是摧枯拉朽,直破而入!


    “不妙!”三邪眼见圣气越来越近,急忙再催功体,却难抵圣枪克制之效与墨天痕蓄力一击!眼见圣气即将破开鬼氛,之际,却见三邪身后,竟现一道更为庞然的邪气鬼氛,一击轰上圣枪金芒!墨天痕独对四股劲道,顿觉巨力回涌,在空中难稳身形,被掀翻在地!


    籁天声忙上前扶起墨天痕,问道:“无恙乎?”


    墨天痕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皱眉道:“无妨,只不过他们竟还有高手,令人意外!”


    “还有后手么?”籁天声望向三邪处,只见一名黑衣白须的威严老者持枪带甲,从三邪身后迈步向前,手中漆黑如夜的长枪直至墨天痕,挑衅般道:“所谓圣枪,不过尔尔!”


    一旁三邪人向那老者恭敬的施以一礼,齐声道:“恭迎鬼尊!”


    却见煌天破挡在墨天痕身前,一声朗喝:“报上名来!”


    那老者岿然不动:“三教年轻一辈人,倒有些分量。老夫——孽罪鬼尊·寂灭侯!”


    籁天声小声道:“此人手上邪枪怪异,不可让天痕对上他!”


    煌天破道:“这几人都不好对付,先安内!”墨天痕与籁天声当即会意,回首便往人群中跑去。


    “怎么?圣枪之主这就弃战,让你一人独对我们四人么?”寂灭侯轻蔑道。


    就在此时,只听人群中一人呼喊道:“你们要做什么?”话音刚落,便见墨天痕与籁天声架着怀谦走出人群。


    僧者满脸惊惶,不住的问道:“二位,我是怀谦啊,你们为何要这样?”一旁有佛门弟子也不明所以,对二人质问起来。


    这时,远处的那名血面僧者手上忽然一动,怀谦的神情顿时扭曲起来,张牙舞爪的拼命挣扎,看的在场弟子们无不骇然!有经历过天地庭一役的弟子顿时想起,怀谦这副模样,与当日入侵天地庭的邪人如出一辙!


    “果然如此!”墨天痕心中一


    凛,当时煌天破望着怀谦一脸凝重,并以“师叔师弟”来称呼他们时,二人心里便已有数,怀谦此去,怕是已遭了邪人毒手,成为他们的其中一员!


    虽是被二人制住,怀谦仍是如魔疯一般不断的挣扎,籁天声看见此景,道心大痛,随即双指成剑,点在怀谦要穴之上,想先制住他之动作,不料这一指点下,怀谦竟好似不受影响,仍是在疯狂挣扎嘶吼,宛如一头野蛮凶兽!


    “别白费力气了,老夫的邪天鬼种无法可解,一旦受植,至死方休!”寂灭侯冷冷的道。


    籁天声忙解开怀谦衣物,果然,在僧者心口处有一道已被缝合好的可怖伤痕!墨天痕不禁骇然道:“这要如何取出?”


    煌天破一手搭上怀谦心口,顿时面色凝重道:“此物与他心脉相连,若是拔除,只怕会切断心脉。”


    见同伴竟遭受这般惨事,墨天痕心中恶怒顿生,拔枪一指寂灭侯,喝道:“老贼!天地庭之事,是否就是你所指使?”


    寂灭侯一捋白须,道:“不错。”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那渎天祸,果然是个替死鬼!”


    面对圣枪之主的滔天怒火,寂灭侯仍是面色不改:“事到如今,真相对你们而言,无足轻重!因为……”话头一顿,只见鬼尊身后山中,无数邪人涌现!同一时间,村庄中,两旁山中,亦有大批邪人冲杀而来,数目不下千人!


    “因为你们已失却了突围之机!”寂灭侯讽道:“虽是第二,却仍是‘年轻一辈’!孟九擎让你们领军,以为有圣枪护持便能高枕无忧,真是寡智!”


    见敌手竟有如此阵势,饶是籁天声艺高胆大,额上也不禁冒出一丝冷汗,小声的问煌天破道:“云凰何时能到?”


    煌天破苦笑道:“只怕刚出渝江。”


    墨天痕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以高手脚程,最快也得两个时辰才能到,我们区区一百五十人,如何能撑到那时?”


    此时,邪人大军已步步逼近,三教弟子们顿感压迫丛生,相互聚在一起严阵以待,但怀谦的拼命嘶吼挣扎仿佛直击众人内心的重锤一般,不断敲打着他们内心的恐惧!敌众我寡,高手环伺,这等战局,将带来何种悲壮的结果?


    就在墨天痕一路被邪人大军所围之际,远在另一路的晏饮霜、宇文正,也正遭遇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早些时日,晏饮霜在与邪人战斗中受伤颇重,宇文正担心她不堪路途劳顿,便原地呆了一段时日,直至晏饮霜伤势有所好转方才启程,欲往筠泸与大队人马汇合,行至筠泸附近,竟发现正有不少邪人往此方向而去,双方不期而遇,大打出手,却不料邪人竟是越战越多,数量极众,令他们一时难以逃脱!


    晏饮霜性命虽已无虞,却仍是虚弱,无法参战,宇文正、曲怀天、方昭三人正将她围在身后,奋战不已,就在此时,惊闻一声弦响,一道锋锐箭矢挟紫黑箭气划空而来!宇文正心头一凛,“卫山河”当即上手,与河山重剑形成一道坚实壁垒,一阻邪箭锋芒!


    剑锋箭锋,两相交锋,其声铿然怒鸣,竟是儒门七君力逊一筹,虎口崩裂,鲜血飞洒!


    “宇文叔叔!”晏饮霜身子虚弱,难以行动,但见众人被围,宇文正又负伤,不禁担忧不已。


    “何方宵小!竟敢暗箭伤人!有种正面一战!”宇文正虽是负伤,却不见惧意,举剑怒吼起来。


    “正面一战?有何不可?”这时,一道苍老声音响起,宛如冥渊回响,惹人战栗!下一刻,一团紫雾飘荡而来,化作一名皓首苍髯的持弓老者,现身于宇文正面前!


    “千佛鬼狱,闇魖魂老业罗睺,来取‘武胆剑魄’之魂!”老者说着,一弦拉满,黑弓顿生浩荡邪氛!


    02-5-3


    “问世七君子之命,只怕你无门讨要!”话虽如此,宇文正深感来人邪功不凡,不敢轻敌,当即挥剑应招,河山剑顿泛赤红血色,起手便是杀式——血冲天!


    “不想三教自诩名门正派,竟也有如此杀意冲天的狠厉招式!”业罗睺轻蔑道:“不过沽名欺世!”话一落,弓弦崩响,漆黑羽箭飞响破空,挟万千诡异邪氛,目标却是——晏饮霜!


    “卑鄙!”宇文正看出箭路之变,怒喝一声,无边血色磅礴扬起!儒门七君与鬼狱魂老再度隔空交手,但看快剑撼飞箭,紫气斗红芒,一瞬交锋,竟是平分秋色!


    “此箭力道,不及首箭凶狠!”宇文正察觉有异,却听耳边风声再起!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战场之上早已听闻多次,正是连珠利箭再临,冲他头颅疾射而来!宇文正当机立断,河山剑泰然变招,再祭正气虎胆剑!只见长剑树立,耀正气华光,一击而下,正是——斩立决!


    再度交接,兵锋璨然一亮,激起火花四射,金铁铿鸣,二人护击之招,仍是难分轩轾!


    “邪魔!就这点斤两,还妄言取宇文正之性命吗?”


    业罗睺冷笑道:“身陷死地而不自知的人,最是愚蠢!”正说间,一名大汉从他身后走出,高声喝到:“宇文正,还记得我吗?”


    宇文正见那人身形魁梧,面容冷恶,却是从未见过,不禁道:“无名小卒,也配让我记得么?”


    那大汉忽的仰头大笑起来,道:“不记得我,总记得这两口刀!”说罢,竟是两手一摊,浑身邪


    气凝出一对紫色邪刀!


    熟悉的功法再现眼前,宇文正却不以为意:“你是那人的同门么?想报仇,尽管来便是!”


    不料那大汉微微一笑,却道:“打斗停止,却无人来援,至少是两败俱伤之局,我鬼狱之人可不怕丧命,若能以命换命,便是胜利!”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令一向沉稳的宇文正大惊失色,不可置信道:“不可能!那日我已确认尸身!并亲自焚毁!你怎可能再有生机!”此人所说话语,正与当日与宇文正一战时煞刀所说之话一字不差,如今功法又全然相同,如何不让宇文正倍感震惊!


    这时,业罗睺亦口出惊人之语:“煞刀,莫要废话,速带人将他们擒下!”


    “果然是他?这怎有可能?”宇文正惊诧间,煞刀已挥舞双刃,带领一众邪人冲杀而来!宇文正不及细想,只得喝道:“方昭!怀天!顾好霜儿!”随即,山河摆荡,昂然对上汹涌而来的邪者狂攻!


    同一时间,筠泸往破虏雄城的路途之上,儒门五君一队已陷入大批邪者包围之中,为首那名邪人竟身使儒门武功,却式式狠辣夺命,阴诡难测,加之他之数名副手亦非平庸之辈,儒门五君既要对敌强手,又需分心保护麾下弟子,各自将手中五柄旷世神锋发挥至极限,竭力厮杀!


    楚江以南,狼烟边城以北之处,道门四梵一队天在遭无数邪人埋伏围攻已达三天之久,为首两名邪人极是不凡,一者,狱蚩冥座·狱炼堃,手中一口邪气阴锋威力无匹,每招击出,皆带无匹邪力,威势难撼,一者竟身负道门玄功,使开却是截然相反的狠辣无情,四梵天生怕全力参展会使弟子有失,故结成“罗天四象阵”护住众弟子,但众人断水缺粮,四梵天亦是连日催阵,极限将至!


    天佛四座一队在从金林往屠狼关的路上,亦遭不可计数之邪人突袭,为首邪人竟是一名满身黑氛,气态高贵雍容的媚艳贵妇,她出现眼,便有道行不足的弟子难以把持,原地脱阳而死!四佛座不敢大意,全力施为,佛门圣功斗法邪魔,方得分庭抗礼,只是人群中不断有身中“邪天鬼种”之人忽然发难,使得众弟子信念渐丧,战事几在崩溃边缘!至此三教五路人马,除却已经到达目的地的三教剑锋一路,竟是尽成孤军,全数被邪人围困在荒郊野外,求援无门,难脱生路!


    但最为凶险的,仍是墨天痕这一路,领队三人论武艺,皆是年轻一辈佼佼者,却与其余几路领军的前辈相比,无论武艺、经验皆是不及,遇此状况,颇有些束手无策。


    怀谦此刻虽被二人擒住不得动弹,却仍在疯狂挣扎咆哮,面容已扭曲至极,宛如厉鬼,全然不见之前佛门僧者之肃穆,籁天声又试了几次内力封穴,却发觉怀谦身上穴道早已偏移,不在原来位置,想要再寻已是无法,不由生出沮丧之感。


    煌天破见他神情,剑眉一锁,道:“你知道该怎么办!大敌当前,莫再犹豫!”


    籁天声自然知晓此时若是被怀谦之事分去心力,三教众弟子的处境便又危上三分,当即一咬钢牙,抬手已是剑气纵横!


    墨天痕大惊道:“大师伯!你要做什么!”


    只见籁天声剑指悬停半空,双目望向正挣扎不已的怀谦,面上却露出强忍悲痛的不舍之色。墨天痕已猜到他要做什么,忙劝道:“大师伯,怀谦大师与我们一路走来,怎可就此放弃他?”


    却听煌天破大喝道:“老籁!快动手!”


    大敌在前,同门在后,籁天声剑指虽悬,却进退两难,这一剑,若对邪恶敌人,他绝不手软,但对同路伙伴,却如何忍心刺下?


    就在此时,只见一道金光昊芒飞袭而来,籁天声猝不及防,正欲回招,却见那道气劲直奔怀谦而去,直轰僧者胸膛!只听砰然一响,籁、墨二人同感巨力牵扯,佛者身躯已脱手而出,凌空爆开,化作漫天横飞血雨!


    籁天声登时怒喝道:“煌天破!你做什么!”得到的,却是煌天破更为凌厉的质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籁天声方才惊醒,咬牙道:“我不会谢你!”煌天破却自信笑道:“不客气!”


    突然,一阵“啪啪”鼓掌之声想起,那穿着妖艳的女邪人笑道:“真是精彩的同门情深呢,不过你们这般拖延,是想感化我等么?”


    墨天痕被煌天破这一掌惊的说不出话来,此刻方才回过神来,厉声问道:“煌师兄!你这是做什么!”却被籁天声一把拉住,小声道:“大局为重,有什么事等解决了眼前问题再说,如今不可自乱阵脚,给邪人机会!”墨天痕知晓他所言在理,即便心中有太多震惊与震怒,也只得强压下去,端枪而起,直面邪人的轻蔑目光。却见寂灭侯黑枪一招,包围而来的茫茫邪人便一拥而上,群起而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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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教弟子出行扫邪非是行军,未有甲胄盾牌护身,但单人技艺远超普通士兵,且有相互熟识者会援护或是结阵,是以虽与邪人交锋一处,难成阵型,各自为战,却依然依靠个人实力勉力撑持,抵住邪人的人潮战术。但此状况只得坚持一时,两军交战,难免死伤,当时间过久,众弟子们出现死伤,或是体力不济之时,便是溃败受戮之刻!


    墨天痕三人自知久战不利,需立即回身参战,但更知若是放任这几名武功高强的邪人不管,三教弟子将死伤更重!


    煌天破当机立断道:“枪者交我,余下三人,你们自行分配!”说罢,九阳昊芒已然上手,指化金光利剑,直取寂灭侯!


    寂灭侯邪枪一挺道:“如今的小辈真是厉害,单枪匹马,也敢直撄渎天邪枪!”一挥手,邪枪枪身黯芒乍现,漆黑邪氛如墨如烟,飘散而开,宛若无数邪龙盘走,眨眼已是漫天之势!


    煌天破眼见邪人能为,几有压迫之感,心知其人能为不下于己,亦不敢怠慢,九阳极招随之上手!


    儒风逐日·初阳见魄!


    一式上手,九阳心经初式,划开正邪战局!但见煌天破首现九阳能为,儒风撼宇,掌如燎日,漫天邪龙宛遭烈阳焚烧,转瞬融毁!


    “小辈不差!值得吾倾力一战!”邪气群龙遭破,寂灭侯黑枪一送,已是驾招而上,势如猛虎出闸,向煌天破飞扑而去!煌天破亦不甘示弱,再运九阳心经,震撼儒风透体而出,周身骤热似燃,宛如昊阳临世,一掌倏抬,正对寂灭侯邪杀之势!


    再交手,昊芒邪氛二度激荡,光暗交织一瞬,天地爆响一声!随即,正气邪芒如箭飞散四射,对招二人各自震撼!


    同一时间,血面僧者对上“清音弦剑”,籁天声掣剑在手,道风激昂周身,大怒喝道:“妖僧!还怀谦命来!”声落剑出,弦剑如破空白龙,驭道气万千,怒击赤面妖僧!


    “第二人当真不差,就让鬼佛血极乐领教!”只见血面僧者双掌一合,诡异血光由内而发,竟在身前结成一道赤红雾障,籁天声雷霆一剑,却宛如击在败絮破棉之中,劲力瞬间散去七成!


    “不妙”籁天声发觉对手能为诡异,急欲撤剑再攻,不料那血雾宛如胶棉一般将弦剑紧紧包裹,籁天声连扯数下,却如泥潭拔足,难以挣脱!


    “但,毕竟只是‘年轻一辈’!”血极乐牵制之招得手,血红面容突现诡异邪笑,身后随之血光大作,无数血雾化作箭形,向籁天声激射而去!


    血箭漫空,锋锐骇人,距离籁天声仅咫尺之遥,只一瞬,清音弦剑已遭万箭临身!


    就在此时,清音响动,一弦动天!籁天声背后华光绽放,宝琴现踪!无边道气随琴声延展而开,如天幕倒垂,遮住道者身躯!漫天血箭宛如遇上激流瀑布,转眼尽摧,化作血红之水顺流而下,渐而消弭无形!下一刻,籁天声身周道气陡然一凝,垂流瀑布化作激荡洪流,直泄眼前邪僧!


    “好招!”一声阴诡暗喝,血极乐双掌再催血色邪功!但见道功如潮翻天涌,血海邪涛彻地奔,两相互击,霎时风起云涌,劲力掀起滔天骇浪,巨响震荡如爆!


    一式相击,二人各退数步,竟是平分秋色。血极乐虽是功败垂成,仍是不禁叹道:“当真后生可畏,老衲在南疆与三教交手甚多,无一人能在你这般年纪与我难分上下。”


    籁天声冷冷道:“那你是命好,没有遇上天破!”


    血极乐轻笑一声,缓缓道:“确实如此,能与手持渎天邪枪的鬼尊战到难分轩轾之人,血极乐自愧不如,但逆杀三教虽不及鬼狱四皇,亦非易与之辈!”


    “逆杀三教?鬼狱四皇?”听他话语,籁天声不禁暗忖:“也就是说,与他相若之人,只怕有七人之众,会是天痕那边的二人吗?”灰尘铺子qq2712218324


    此时,墨天痕已舞动圣枪,对上那一男一女两名邪人,众神默金光灿然,行招布式之间,枪首宛有金龙腾走,烈风呼啸,正气飚然!两名邪人忌惮圣枪之威,不敢硬拼,只在他身周一丈方圆游走,伺机近身。


    对手一味缠斗,惹得墨天痕心中焦躁不已,他心知二人如此,只为拖延自己,他们三人接战越久,其余三教弟子便危险更大!


    此时,此行前来的一百五十余名三教弟子已与不计其数的邪人绞在一处,奋力拼杀。千兰影与柳芳依原本是在队伍正中,理应一时接触不到敌人,但奈何三教弟子未曾布阵,四面受攻,顿时全线皆敌,无一人得以幸免,二女自然也不例外。千兰影运使一柄精钢短枪,正与手持长剑的柳芳依并肩迎敌。这柄短枪是她随身携带的兵刃,与墨天痕的圣枪类似,枪杆可以拆分拼接,不过只有两截,相较众神默要短上数尺,但份量却要比一般长枪更为沉重,挥舞间风声大作,威力不俗,两三名邪人联手也难以近身。其余三教弟子皆是门派精锐,武艺大多不下千兰影,豁命奋战之下,邪人虽众,


    一时也难以得手。


    这时,一名年轻道者突然惊道:“是你?”接着,又有弟子以同样难以置信的语气惊呼道:“我不是已经将你斩杀!”“你不是已经牺牲!为何会在此出现!”陆陆续续,身在战中的三教弟子惊讶发现,对敌之邪人,有的是自己曾亲手诛杀之人,有的,竟是已经牺牲的同门战友!


    随着越来越多的弟子发现此事,不解与惊骇顿时充斥人群,三教弟子原本人数便不占优,受此诡异邪景扰乱心神,震惊之余,更是未战先惧,战力骤降,士气大损,下手先慢三分!入邪众人却毫不留手,一味狠命搏杀!一名儒生在心绪激愤之下,行招已散,被那昔日并肩却又诈尸而起的“战友”一剑封喉,魂归天际!


    三教弟子首现死伤,更是被如此诡异的画面袭扰,双重冲击之下,顿陷混乱!


    煌天破三人虽正在对敌,但时时关注着人群动向,听闻众人呼喊,心中亦是焦急万分,无奈强敌在前,纷乱在后,纵使有心,亦分身乏术!


    “面对本尊,还敢分神?”寂灭候捉准煌天破分心契机,渎天邪枪势如黑蟒出洞,挟带万千黑气,直钻儒者面门!眼见黑枪冷锋临身,却见煌天破倏然一闪,枪尖贴面而过,黑气余波却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浅浅血痕,亦将他鬓发割断些许,随风飘散!


    “反应不差!”寂灭候虽是嘴上夸赞,邪枪枪式却一刻不停,连扎带捅,黑枪宛如百首怒蛟,掀起森利狂澜,一眨眼,已是漫天枪影!“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再避!”


    却见煌天破眼神瞬冷,剑眉一锁,九阳浩气再度透体而出,刹那间,昊风激荡周身,宛如一轮小型烈日,光芒四射,炽热难当!百蛟之式对上赤炎九阳,金黑两色激烈碰撞,相争不休,余波四散飞溅,震荡火花无数!


    “想用九阳之气为罩,硬受本尊一击?煌天破,你太过稚嫩!”极招受阻,寂灭侯面无波澜,枪式倏然一收,随即雷霆再递,一点突破!九阳气罩瞬间如遭飞箭穿凿,门户洞开!


    “这柄枪果然古怪!”煌天破守式遭破,单掌再赞九阳昊功,重击袭来枪尖!但见昊芒邪气再度冲击,又是一番激烈交锋,煌天破掌上昊光却渐被黑气侵蚀,愈渐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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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力劲道相若,真气行运也并不特殊,可为何他之招式,却处处压吾一筹?”察觉诡异之处,煌天破不恋战,抽身退开三步,但寂灭侯岂会容他逃离?黑枪邪锋如影随形,招招狠厉,誓要取儒者性命!


    “想拉开距离,伺机反攻?哪有那么容易!”洞悉煌天破想法,寂灭侯再递新招,渎天邪枪宛如吞天恶蛟,枪刃如森然獠牙,向年轻儒者猛然罩去!


    但见煌天破面色沉凝,足下稳健,周身再起九阳气罩,宛如擎天巨盾,一阻邪蛟攻势!但两股劲道一经触碰,原本庞然的九阳真气便如先前一般被渐渐消融而开!


    “哼!区区儒门九阳心经,又能阻我渎天邪枪几时!”只听寂灭侯大喝一声,续招再递!霎时,邪气黑蛟暴涨数倍,面目更显憎恶!煌天破身前气罩消融速度顿时加剧!


    “不妙!”察觉有异,儒者已不及变招,只见那漫天的蛟形邪气血口大开,竟将煌天破身形全数吞没!


    同一时间,籁天声亦遭杀机临身,只见血极乐双掌合十,凝立原地,身后却现漫天腥风血雨,原本庄严的佛门身相,此刻却宛如地狱开门,恐怖难当!


    面对血邪漫空,极乐恶招,籁天声双眉一凝,却将弦剑驻地!


    “弃剑用掌?你大为不智!”血极乐冷笑一声,喉间发出阴诡怪声,双掌同时向前一推,只见其身后血色惨景如红雾赤涛,无数阴鬼血邪驾驭极艳怵目的血涛赤浪,向籁天声奔袭而去,眨眼已将道者团团围住!


    眼见煌天破遭黑蛟吞噬,籁天声被血雾缠身,一时之间,队中两大顶尖高手落入下风,自身难保!众人看见此景,心中不禁大骇,士气急剧衰落,不久便新添死伤!


    “煌师兄!大师伯!”墨天痕眼看二人遇险,恨不得立即驰援,怎奈身前邪人无限缠斗,极是烦人,而他身负圣枪,纵使心焦气躁,也不敢贸然行事,一旦圣枪有失,后果将更不堪设想!


    双天遇险,大队被围,圣枪遭缠,三方不利之下,墨天痕此队已遭最大危机!(乐2)就在这时,只听绷然两声弦响,黑蛟、血浪之中,两道超然身影伴随昊光道芒腾空而起,弦音剑气响彻战场!


    “定川山,裂宫辟商惊天下,指掀澜涛。破七弦,昂角飞羽绝万里,儒风大道!”


    “寒剑飞踪驰霄汉,苍涛练世照古今。红尘烟雨击天籁,声外清音落弦心!”


    伴随两道宏亮诗号,三教年轻一辈最强二人驾琴齐出,霎时天际昊芒闪现,道音飘飞,无边正气蔓延而开!


    “你既能噬吾九阳浩气,那就再试试能否纳的下吾之伏羲煌武!”


    “我是弃剑,但‘清音弦剑’何需掌上制敌?”


    二人说罢,


    指一动,七弦清音、天工伏羲双琴同时一响,声彻天际!身下黑蛟血海受琴音冲击,顿现溃散之态!


    “哈!本尊倒是小瞧了你们二人!”寂灭侯见状,加催邪力,渎天邪枪顿生炽烈黑焰,黑蛟宛如浴火之态,恐怖骇人,血极乐亦重整血海阴兵,大地再起赤涛洪流!


    黑蛟驾焰,掀万丈邪风,血海逼杀,偃千里不毛,双邪汇招,惊动十里方圆,飞沙走石,天地震慑!却见煌凝眉,籁阖目,双琴十六弦随指翻飞,道律帝音罡正天地,一律胜过一律,一音强过一音,身周上邪之招虽有无匹威势,却是一步难侵二人身前!


    三教弟子见二人神威,原本低落的士气顿时重燃,战意激增!


    墨天痕大叫一声:“好!”他自小便见陆玄音以琴入武,知晓其中玄奥,乃是以琴弦催动人身内力化为激昂琴音,辅以不同韵律,让真气摆脱人身桎梏,行出别样周天,是以招式奇特,高手用来更是威力不俗。看到此节,他方才焦急心态被一扫而空,技痒难耐,便对身前二邪道:“你们想拖住我,没那么容易!”随即,圣枪驻地,墨剑破封!


    妖艳女子娇声道:“一寸长一寸强,你既知我们在游斗于你,竟然弃长用短。”她面上胭脂浓厚,红唇如火,身上仅有几缕细长的红布遮住前胸下体,柳腰柔滑,款扭如蛇,仪态极是魅惑,甫一开口,便让墨天痕气血下沉,下身隐隐有了反应。


    墨天痕不禁心道:“这女子气质好生奇怪,倒是与玉兰姬有几分相似!”当即收敛心神,自信道:“是长是短,你试过便知!”


    那女子“咯咯”媚笑道:“好啊,那你定要用那长短,好好一试奴家深浅!”


    墨天痕自然不知那女子口中的“长短深浅”另有它意,一旁丑陋的男子似有不悦道:“艳诡,与这小子废话什么!”


    艳诡对他笑道:“怎么,臭容,你还吃奴家的醋不成?”


    丑陋男子那仿佛被重锤砸过扭曲脸庞上微微颤了颤,似是冷笑了一声,阴森道:“若在平时,你淫性上来,我绝不管你,但今日若是制不住圣枪,我们都要神魂俱灭!”


    艳诡好没气的道:“知道了!”随即娇颜一展,素手摊开,两股玫红邪气弥漫而出,同一时间,臭容亦有动作,竟是俯身蓄力,箭步冲向墨天痕!


    双邪一近一远,邪招邪气直指立地圣枪!就在此时,战场上原本相辅相合的两道琴音之外,又闻一声弦动,墨天痕正上方,剑意汇集,凝化七弦,透明床琴凌空而现!


    “臭小子搞什么名堂!”臭容眼见墨天痕招奇,虽不明用途,却不敢大意,足下更添三分劲力加速向前,欲在墨天痕成招前强行近身!艳诡亦在远处操控邪气,宛如舞动两条玫红水袖,又似挥起沾血软鞭,绕过臭容后背,向墨天痕当胸击去!


    就在两招即将临身之刻,臭容艳诡二人同闻一声清音道律贯耳而入,霎时间神魂俱荡!下一刻,希音三绝——大音希声冲击而临!墨天痕身周十丈皆成道律领域,双邪难挡希音之声,顿时遭创,臭容更是被轰退数丈,几乎被掀翻在地!


    “原来你说的长短,是指这个?”艳诡面目鄙夷的假笑着,自感体内邪气已被方才一招轰去三成还多,不禁感叹道:“这榆木脑袋竟不受我媚功影响,真是少见!”她之媚功,乃是鬼狱四皇之一——“魇后”赩骨祸姬亲传,过往与三教弟子相斗之时,这媚功无往不利,极少失手,即便有三教弟子能摆脱其魅惑,也会因一时分神而被偷袭得手,方才她与墨天痕交谈之际便已暗使媚功,岂料墨天痕非但未受其魅惑,还能同时施招反击,令她与臭容二人暗中的配合无功而返!


    墨天痕有圣枪圣力护持,寻常媚功焉能轻易破其心关?墨武春秋缭绕起舞间,希音道律已一波接续一波!臭容艳诡二人只觉琴声劲力连绵不绝,如洪涛海浪,令人难以招架,只得一路退至数十丈外,方才感琴音削弱,不禁面面相觑起来:“依情报所言,此三人皆有音律功夫在身,但依煌、籁二人为强,这小子虽也会弹一手,但威力远应不及那二人才是,为何今日看来全非如此?莫非邪神情报有误?”


    就在双邪疑惑之际,墨天痕已飞速拔起圣枪,往被围的人群杀去!三教弟子正苦苦支撑,眼前邪人漫山遍野,黑压压一片,也不知数目几何,三大统领被邪人高手缠住难以救援,加之不时有弟子发觉敌人中夹杂熟识之人,或亡敌,或旧友,这般心理压力之下,不知何时神经便会绷断,就在这危机之刻,只见众邪身后圣芒大作,墨天痕左仗剑,右擎枪,如闪耀猛虎一般,将邪人部队生生撕开一角!圣枪墨剑过处,邪人无不皮焦肉烂,惨叫连连,浑身冒出滚滚紫烟!


    “臭容!艳诡!你们在做什么!”寂灭侯发觉墨天痕竟仗枪剑回援,不禁破口大骂道:“给本尊缠住圣枪!”就在他分神一瞬,只听数弦飞响,帝音破空,煌天破瞅准时机,一式杀邪断业而至!寂灭侯急忙抽枪驻地,浑厚内元荡起烟尘无数,无边黑气笼罩身前!两式相击,寂灭侯双足未动,身形已被轰退三丈开外,脚下土地,尽皆下陷裂开!


    “好个煌天破!”寂灭侯不禁暗赞一声,心道:“渎天邪枪能收化三教真气,却为何不能化消其琴劲?他消失的那段时间,究竟得到怎样的奇遇!”心虽好奇,眼前仍需对敌,寂灭侯再运邪元,枪首再现恶蛟邪氛,狰狞吐舌,恍欲噬尽天下!


    煌天破一按天工伏羲,朗声喝道:“邪魔歪道,接吾此招!”但见儒者双手左按右挑,琴律频现,声如万珠落玉,又似万马齐喑,十指翻飞间,身后竟现庞然之躯,阴影遮罩大地,寂灭侯之邪蛟与之相比,宛如蚯蚓蠕虫一般,渺小可笑!


    “这是什么!”眼见煌天破极招宏伟浩瀚,威势震天,寂灭侯大惊失色,尽全力催动周身邪元凝于枪间一点,邪蛟顿时涨大数倍,向煌天破狠噬而去!


    “上古人皇面前,岂容邪孽逞狂!伏羲帝影——去!”但见煌天破右手猛然一扬,五指掠过帝琴九弦,发出铮然连响,身后巨影随之启动,一掌握住飞窜邪蛟!那邪蛟乃是以寂灭侯邪元化形而成,受伏羲帝影猛然一握,顿时溃散如烟!下一刻,巨影左拳已凌空砸下,宛如天坠星岩,巨山压顶,势不可挡!


    巨大阴影当头而落,无匹风压将寂灭侯吹的发须倒竖,衣袂翻飞,然而黑衣老者嘴角却泛起一丝诡异笑容,自信的低声道:“你中计了!”同一时间,在邪人队伍中,一道身影突然凌空暴起!但见那人手中忽现一柄满是獠牙的血红弯刃,提元起招间邪氛如黑云团聚,刹那间,天际万鬼齐鸣,阴风扫荡,向煌天破呼啸而去!


    煌天破察觉身后有异,但行招已老,已不及反应,一瞬之间,凶横邪招轰至儒者身前,摧枯拉朽般击破人皇帝影!煌天破右臂瞬间皮开肉绽,血花四溅,伏羲神响亦戛然而止,一人一琴,颓然跌落尘埃,死生不知!


    变数陡生,三教弟子皆是难以置信,前一刻还如神威天降般的少儒人,竟被人偷袭得手!墨天痕一眼看见施招之人的背影与手中兵刃,顿时大惊失色道:“渎天祸!”


    那人缓缓落地,回身望向墨天痕处,映眼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庞,唯一熟悉的,是那手中鬼气缭绕、狰狞可怖的血红弯刀,与那俾睨一切的阴鹜眼神!


    “你究竟是谁!”墨天痕一挺圣枪,大喝道。


    “吾?烽烟咒世,神州焦土,江山千里,鬼祸渎天!”伴随熟悉的骇人诗号,那人笑道:“久见了,圣枪之主,墨天痕!”


    惊闻此话,墨天痕瞳孔骤缩,不可置信道:“渎天祸已经伏诛!换了个面庞,便能冒用其身份吗?”


    “哈哈!”那人大笑反问道:“怎么?难道我还会扮演自己么?”随即,他眼神一厉,高声道:“煌天破受吾一击,已形同当日的晏世缘,吾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何倚仗!”说着,竟是不管墨天痕,往煌天破跌落之处攻去,意图在此了解三教年轻一辈人之性命!


    “住手!”墨天痕当即挥枪舞剑,连斩数名邪人,欲杀出重围接战渎天祸,然而臭容、艳诡二人已趁此时近前,阻住他之去路!眼见渎天祸身影渐远,煌天破命在旦夕之时,(乐3)只听一声:“不可啊!”漫天道音挟无边剑气随之而来,攻向渎天祸与煌天破当中的必经之路!下一刻,一条坚毅人影驾琴而来,强势挡关,奏出弥天清响,正是清音弦剑籁天声!


    “无用矣!”但见邪神双掌如舞,内元迸发,连挡数道琴音冲击,邪掌已欺至籁天声近前!


    敌寇已近,籁天声无暇再奏,只得提元抬掌,硬撼咒日邪神!一肢接,竟是道者血染衣衫,力逊一筹!但籁天声决死不退,双足鼎力于地,在坚硬大地硬生划出两道土痕!


    这时,渎天祸方才看清,籁天声左肩血流如注,一袭白衣已尽被染赤,显然在他挡关之前便已受创!在其所经之地,亦是一路星星点点,皆是怵目血迹!


    血极乐此时也奔袭过来,看见渎天祸,忙跪下道:“属下无能,还请邪神责罚!”


    渎天祸淡淡道:“他受创颇深,可见你并未留手。”


    血极乐道:“是,他为救援煌天破硬受属下一招,确实始料未及。”


    渎天祸转向籁天声道:“为救必死之人而折损功体,你愚蠢的令人想笑!”


    籁天声嘴角与肩头仍不住有鲜血溢出,但道者眉眼神采依旧:“和你们这些邪徒不同,赖某绝不会弃自己的同伴于不顾!”


    渎天祸笑道:“无妨,无论死活,你们都将成为鬼狱的一份子。”


    这时,得籁天声救援而获一丝喘息的煌天破勉力坐起,道:“如此说来,我们所有的猜测便都应证了。”


    渎天祸微讶道:“受吾全力一击,竟还有说话的气力吗?果然留你不得!”话音未落,邪神已抬掌向二人攻去,一旁观看许久的寂灭侯亦同时出枪!煌、籁二人两面受敌,又皆有伤在身,只得奋起圣元道功,硬撼双邪合招!但见渎天祸掌似阎罗催命,寂灭侯枪如狂兽嗜血,一击之下,煌、籁二人再落下风,身形被掀翻数丈开外,殷红鲜血洒落大地!未等二人喘息,渎天祸、寂灭侯、血极乐三人再度攻至,邪锋血掌逼杀之下,誓要取二人性命!


    煌、籁二人命在旦夕,却毫不示弱,对视一眼,虽无言语,默契已生!只见煌天破将天工伏羲拄立于地,籁天声亦同时动作,半跪撑住九弦神琴,二人各出一手,配合无间,竟是合奏一曲伏羲帝音!


    这一曲伏羲帝音罡烈刚强,声如震雷,威力无匹,但咒日邪神与孽罪鬼尊亦非是易与,加上血极乐之助,三人合招之下,竟是一阻帝音攻势,渐而向后反推,将极招之碰撞,演变为内力之抗衡!


    “这样下去我们会先支持不住!天破,云凰还


    有多久才到!”


    “专心抚琴!多拖延一刻,希望便多一分!”煌天破虽话语坚毅,但方才一招着实受伤不轻,全力催动内元已是吃力,加之伏羲帝音刚猛霸烈,像这般毫无保留的全力催动,伤敌之前已损自身,此刻他嘴角处鲜血溢散而出,负伤臂膀亦是血如泉涌!籁天声状况亦相去不远,二人负伤催元,可谓伤上加伤,情势危如累卵!


    危机之际,但见三教人群之中圣气参天,如龙冲霄,墨天痕豁尽全身内元,阴阳合一开天启,圣枪横扫烈罡风,将眼前群邪如麦田一般成片偃倒!


    燕歌孤问——燕掠八方破千军!


    臭容、艳诡见状,身形连飘,倒退数丈开外,欲如先前一般远处缠斗,不料方一落定,便见玄衣少年浑身金光四射,驾枪而来!二人不及反应,一人一枪已如龙马飞驰,穿过二人身躯!


    燕歌孤问——燕雪惊鸿裂苍黄!


    一招过后,二邪神情呆滞,未有动作,不闻叫喊,浑身如遭铁皮熨烫,滋滋燃响,转眼软倒在地,再无生息!而墨天痕动作不停,人如绝尘之驹,枪如冲霄神龙,向渎天祸三人狂奔而去!然而招至半途,却见寂灭侯抽回渎天邪枪,顺势应招!众神默无匹圣力在邪枪黑雾当中如中棉絮,缓慢消弭!就在同时,就听两声惊爆,天工琴音戛然而止,煌天破与籁天声再难撑持,双双中招,血溅五步!


    02-5-4


    “大师伯!煌师兄!”眼见同伴遭创命危,墨天痕心下更焦,当下狂催阴阳天启,同时墨剑上手,再祭千年八舞!只见圣枪墨剑一右一左,宛如太极一阳一阴,枪式剑招在循环天启,竟是相辅相成,孕出庞然威力!寂灭侯讶然之际,“剑罚百世罪”已率先突破黑雾邪氛,墨锋直至鬼尊天灵!寂灭侯忙撤招后仰,险险避过罚罪剑锋,惊心之余,杀意横生,喝道:“受死来!”刹那间,渎天邪枪黑气涌现,百蛟之式再出,向墨天痕吞噬而去!同一时间,圣枪神威如龙,燕语碎日烬长河强招到来!


    邪枪渎天,圣枪破日,针尖麦芒极端交汇,正邪全力一击,大地为之一震!寂灭侯只感当先圣气过后,一股混沌交织的怪力涌来,纵使渎天邪枪可化消三教功法,却对那劲力难撼分毫!


    “你究竟是什么人!”虽是错愕,寂灭侯行招仍是沉稳不乱,枪间连架带拨,竟一阻圣枪攻势!他原本根基就远胜墨天痕,甚至相较煌天破亦不遑多让,虽在措手不及间险些中招,但转瞬回神,枪走轻灵,巧劲卸力,墨天痕狂猛攻势,一时竟不得寸进!


    渎天祸眼见二人缠战一处,冷声发令道:“寂灭,看住圣枪!”随即又向煌、籁二人逼杀而去!墨天痕心下焦急万分,圣枪墨剑狂舞猛攻,几如魔疯,却始终难越邪关一步!


    煌、籁二人连遭重创,浑身浴血,相扶而立,但儒道不屈之意,使得二人昂然挺立,丝毫不惧邪佞问杀!但见煌天破右手一扬,抚动琴弦,伏羲帝音再出!籁天声合指成剑,剑气漫天!


    渎天祸冷笑道:“困兽犹斗!以你们现今伤势,如果敌的过本神王权!”话语中,末日王权赫然高举,已是邪氛喷薄,鬼气纵横!


    “儒者,气节为先,纵使身死,犹留青史!”煌天破手指不停,飞舞拨弦,伏羲煌武再出新招——煌龙绝弦!


    “道者,罡正天地,惧邪畏殁,枉称淑世!”籁天声挥指向前,道元挥洒,身周皆剑!——寒剑飞踪!


    但见二人气魄不损,战意高涨,渎天祸冷然一笑,血红邪锋已雷霆劈下,血极乐亦在一旁出掌辅招,天际顿时万鬼血泣,如现地狱!“好气魄!但在本神手中,你们只会求死不得!”


    邪神鬼佛合招,至极恶态吞天灭地,十殿阎罗见之亦惧!


    “万世鬼潮厉天纲!”


    却见煌、籁二人豁尽元功,剑气飚走,琴音破空,双式合二为一,力撼邪神鬼杀之招!奈何二人受创颇重,合招虽正气澎湃,叹为观止,却止不住邪氛肆虐,恶道贯天!双方冲击一瞬,但见万千道剑凌乱飞散,音波琴律化消无形,二人内腑受创,再添新红!


    “哈哈哈!”邪神狂然一笑,声势震天动地:“下一招,果结三教最强!邪天——鬼荡!”但见渎天祸手起刀落,末日王权异光灿烂,血色弥天,必杀之念,天地皆惊!


    眼见煌、籁二人将遭杀身之劫,墨天痕心急如焚,豁命催开阴阳天启,双脉真元狂暴交融之下,圣风剑意源源不绝,势如金龙出海,尽数攻向寂灭侯!但见威武金龙重击黑雾邪氛,撕扯不停,几度将近突破防线!然而邪气却每每在几乎破开缺口之际再度补上,使得强招前功尽弃!


    纵使有神功圣器加持,根基差距仍是难以弥平,加之渎天邪枪不惧圣枪克邪之效,墨天痕的全力一击,竟仍无法突破寂灭侯的邪枪防线,反之,由于过度催发体内真气,他之内元急剧消耗,此刻已感气力不支,行招骤弱!


    “无知小辈!”寂灭侯亦察觉墨天痕真气不足,当即挥枪返招,原本阻挡圣招的黑气邪氛随枪尖一道向他攻去!墨天痕猝不及防,忙御使“卫山河”抵挡,接触一瞬,他只觉丹田一紧,气力一空,顿时难以招架敌手强招,被生生掀翻在地!


    内力用尽,身受强招,墨天痕只觉喉头一甜,随即鲜血喷涌而出!


    “我……我不能倒下……”拄着圣枪勉力站起,他看见三教队


    伍此时已被邪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所余已不足百人,正在奋力搏杀,以谋生路。他清楚的看见柳芳依已浑身染血,左臂软垂,血流不止,千兰影正挥舞短枪护在其身周,白皙俏脸上血迹斑斑,明亮杏目中杀意腾腾!汗水早已挂满额头,浸透衣甲,刘海散乱贴在额前,哪里还有往日嚣张跋扈的模样?再看其余弟子,无一不是一身血迹,拼死杀敌,即便面对不知何数的邪人,即便不断有同伴倒在身边,亦未曾放弃生之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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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人可伤却无血,墨天痕知道那些弟子身上血迹要么是自己所流,要么是同伴所留,每一滴皆包含着滚烫的正义,与不屈的信念!再看煌天破与籁天声,二人受创沉重,鲜血已浸润所立大地,却依旧坚毅如初,昂首面对催命邪神,纵使每招过后再添新红,再受重创,亦不曾主动后退一步!


    寂灭侯邪枪指向墨天痕喉间,一副胜者俾睨一切的姿态,道:“放弃吧!将圣枪献上,本尊可嘉尔等上魂,为吾殿前先锋!”


    “哈!放弃?”墨天痕一抹嘴角血渍,不屑道:“大师伯与煌师兄仍在浴血,我的三教同门仍在奋战,我若对你摇尾乞怜,又有何面目面对他们!”


    寂灭侯知他不会轻易就范,道:“既然冥顽不灵,那就冥土送行!”说罢,枪尖直送,向墨天痕电刺而去!与此同时,渎天祸血锋重劈,骇人獠牙距煌天破天灵已是咫尺之遥!


    (乐4)就在此时,只听天外一道仙音响彻,清越灵透,如有神性,同一时刻,暴风骤雪纷沓而至!


    渎天祸、寂灭侯只敢来招威力惊人,几可取其性命,不禁同时一凛,回身挡招!甫一接触,末日王权、渎天邪枪顿遭冰雪包覆!煌天破、籁天声、墨天痕三人得此机会,急忙退开,仰头望去,只见漫天风雪的中心,似有一道翩然身影凌空而舞!


    “谁!”渎天祸手腕一抖,震碎兵刃上凝结的寒冰,如临大敌般警惕起上空那道人影!


    只听又是一声穿透云霄的清越长啸,宛如凤鸣九天,圣而不凡,随即,暴雪消散,一道翩若惊鸿的瑰丽倩影随风而落!


    暮雪流光,微步凌波,梦迷桃源红颜老,瑶佩琳琅碧玉新。


    对影星辰,笔端醉墨,一夕风霜青丝引,凰霓云涛驾天麟!


    伴随清逸拔俗之诗号,云端人影显露真容,竟是一名娴淑恬静,清冷如霜的绝色女子!那女子一袭长裙水蓝间白,身后披巾随风起舞,招展而开,宛如神雀舒翼,头顶银钗流光,宛如雪中冰莲,映照绝代佳人,雍容独立!


    渎天祸知晓来人一招逼的他与寂灭侯不得不防守自卫,修为已堪当世顶峰!放眼四界,有此修为的女子寥寥可数,那么眼前之人身份已呼之欲出!


    “师母!”随着煌天破惊喜一叫,来者身份已然洞明,正是“圣阳儒侠”孟九擎之妻,儒门九经圣司——暮雪云凰霍青丝!


    正当邪神面上首先凝重之态时,渎天祸忽感身旁两道气机陡然壮大,竟是煌天破与籁天声气行周天,自然外发,虽有伤疲劳之态,功体却仍见完足!


    煌天破一反颓态,恢复往日俾睨之自信,笑道:“愚人自以为请君入瓮,算计者却被瓮中捉鳖!”


    惊觉不对,渎天祸怒道:“你们……诈伤!”转瞬却平静道:“想不到本神布局机深,最后却低估了正道的残忍无情。”


    籁天声反讥道:“我们已只知你谋划,只是不知你竟会如此卑鄙,隐身人群之中。”


    这时,只听霍青丝凤凰开鸣!


    “你之心思,皆在儒侠掌握,渎天祸,你既算尽机关引战三教,便要吞下今日之败!”


    渎天祸却不慌不忙道:“你们并不知本神潜于哪一路,那想必另令四路亦是有同等高手?”


    霍青丝淡然道:“然也!”


    此刻的筠泸城外,涉险的晏饮霜四人正陷入空前危机,宇文正死斗闇魖魂老业罗睺与煞刀,方昭曲怀天亦是浴血而战,拼死保护晏饮霜周全,但四人周围邪人却是越聚越多,杀之不尽!


    宇文正以一敌二,身上已是多处见红,右臂更是被一箭洞穿,伤口散发出可怖黑气,但身形依旧挺拔树立,河山剑儒风呼啸,丝毫不怯!只是面对此情此景,他亦不知自己能撑持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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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业罗睺本欲率邪众往落松而行,却在半路发现落单的宇文正四人,便想先拿他们祭旗再行出发,对六君子所统队伍行围杀之举,不想这四人顽强至极,尤其是宇文正韧性超凡,受他“弓”数箭,竟仍是极力顽抗,眼见时间越拖越久,已至傍晚时分,天色微暗,业罗睺心下焦急,手中“祸乱邪弓”赫然高举,滔天恶氛团缩凝聚,邪气旋绕于黑箭之上,肃杀之意令人心惊胆寒!


    “你是勇者,也是死者!”业罗睺心中默念,一箭离弦,破空之声尖锐刺耳,黑锋邪箭势不可挡!宇文正久经战阵,听此箭之声便知自己绝无法尽挡此招,硬接必然负伤,但业罗睺之箭速度飞快,就在他犹豫一瞬,已是掠过他之鬓发,向晏饮霜所在方向疾射而去!


    眼见此景,宇文正不敢多想,迈步急追,但那箭去势之快,又岂是人力可及?方昭与曲怀天亦发现此箭动向,急忙撤步挡在晏饮霜两丈之前,但二人修为远不及业罗睺,兵刃接触一瞬,竟被那箭穿透粉碎,二人同时也被那箭所裹挟之庞大气劲瞬间弹飞,晏饮霜眼前再无阻拦!


    逼命之箭,转瞬欺至晏饮霜喉间,庞大邪气已率先触及佳人肌肤,而她重伤在身,无法闪躲,宛如待宰羔羊一般,只得引颈受戮!宇文正看在眼里,脑中已空白一片,若是晏饮霜在此罹难,他又有何面目回去面对晏世缘?


    (乐5)就在危机一瞬,天际忽而一耀,如有万千繁星挥洒荧光,似银河飞泄,直落九天!灿然星河中,一柄华丽金锋伴无数星芒电射而下,钉地一瞬,业罗睺邪箭已遭星芒粉碎瓦解,晏饮霜之危——解!


    “还有高手!”业罗睺心中一凛,戒备间,只见漫天星光之中,一道清逸拔俗的身影巍然降现,竟是一名金冠金袍,面容清漠的沉冷道者!


    晏饮霜被此人所救,他方才所使武功亦被她看在眼中,只觉熟悉莫名,却又更高深数倍,心思电转,已是明白个中缘由,不禁暗喜道:“天星十二赐!”


    “来者……何人!”业罗睺观那人样貌,心中已有认定,但功成在即却遭搅局,难免不甘。那人却不答话,双指一动,伫立在地的灿烂金剑凌空而起,飞回那人手中,随即,绝世剑招飘洒降现!


    天星十二赐——玄枵握宝瓶!


    刹那间,在场众人眼中竟现瑰丽奇景,满天星辰纷飞排列,繁杂玄奥,却暗合天之至道,接无可接,破无可破!


    深知来者不凡,业罗睺倾尽全力,祸乱邪弓朝天爆射,喷洒箭矢如雨,一对漫天辰星,一旁煞刀亦催动邪元,双刀朝空怒劈,势若分川斩海,欲将这满天星辰一并斩落!然而下一刻,星辰华光不熄反明,疾射黑箭却如稻草摧折,斩空邪刀刀气逆回,鬼狱双邪之招——全然不敌!


    煞刀不料自己刀气竟被弹回,猝不及防之下,竟被那紫色刀气一劈两半,登时殒命!业罗睺之劲力虽未被弹回,但他却被满天星辰笼罩其中,那至美绝伦的亮眼繁星在他眼中,已是真正的夺命利剑!


    战至此刻,业罗睺终是不甘嚎叫道:“真武双璧!你们不是在正法观……”话未说完,周天星辰已急剧落下,势如快箭,力如坠星!只一眨眼,业罗睺之躯已被数千星箭洞穿,如雾鲜血伴随无数黑气从宛如蜂窝一般的尸身当中喷薄而出!


    恶首已诛,其余邪众面面相觑,不知是攻是散,就在此时,天际星芒再度窜动,满天星辰游移不停,再构繁奥星图,叠成不世剑招,洋洋洒洒,如百万流星倾泻而下,轰击大地!一式,群邪靖平!


    天星十二赐——灵守觐神狮!


    邪氛荡平,金衣道者平静落下,先查看了晏饮霜的伤势,为她渡过真气。晏饮霜顿觉体内浩气自生,源源流转,面色亦渐复红润。随后,那道者又以同样之法为方昭、曲怀天疗复伤情,最后才走向沉默不言的宇文正,拉住他的伤臂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皱,两指间浩气顿发,将残留在宇文正箭伤之上的邪气尽数祛除,方道:“你需修养。”


    宇文正看了看自己的伤臂,心情复杂道:“谢过倦道长驰援之恩。”


    来者正是道门真武双璧之一,封南观素霄仙子之师,道门神兵“无锋金剑”之主,金剑清辉——倦嚣尘!


    倦嚣尘只是淡然道:“吾还需往前,告辞。”说罢收剑入鞘,踏星辉银河,凌空而去!


    就在业罗睺身亡同时,远隔千里的渎天祸已有感应,不禁道:“看来本神擘画,今日难成也。但本神着实不解,你们这般将计就计,就不怕在救援到来之前全军覆灭么!”


    “全军覆灭?”只听霍青丝轻喝一声,素手倏抬,云凰极招应声而现!


    绝代佳人,绝代高手,霍青丝甫一出手,天地为之一寒,霎时冰风再起,飞雪漫天!渎天祸眼见此招,不禁瞳孔一缩,大惊失色:“不妙!”下一刻,冻雪凝霜飞射疾去,风暴摧折大地,划开两道冰封之路,满地邪人受此强招,皆成冰塑!而被围三教弟子却在冰路当中,毫发无犯!


    强招过后,霍青丝素手一


    停,所覆冰霜晶莹飞散,随后淡然问道:“现在,是谁全军覆灭?”


    霍青丝悍然一击,在场邪众数量已是三不存一,渎天祸霎时面沉如水,寂灭侯、血极乐亦是骇然,此女武功之高,犹胜三教剑锋!但邪神心思,常人难测,只一瞬,渎天祸面色便复平静,问道:“你们是何时出发的?”


    籁天声冷声喝道:“早在五路分兵之时,援兵便已伏在暗处,静候你露出破绽!”


    墨天痕亦道:“不错,你出手之际,便是破绽展露之时!”


    渎天祸佯作恍然道:“原来如此,那么想必我鬼狱之秘,已被你们探知的一清二楚了?”


    煌天破道:“今日之前,只是一知半解。”


    渎天祸丝毫不以为意,笑道:“愿闻其详。”


    墨天痕道:“你之计策,是在邑锽制造事端,引动三教反击,并将部下零星排布,营造兵力分散之假象,好打消我等顾忌,让我们误以为只是在清扫散兵游勇,而你却暗中使用秘法操控已死之人悄然尾随,并于此处将沿路人马合围一处,想将我等围而歼之!”


    计划遭道破,渎天祸却是轻松笑道:“不错,继续。”


    籁天声接着道:“但你所操控之人,邪气溢体,极易探查,为何却能潜伏邑锽不被高手察觉?”


    渎天祸佯作不解道:“是啊,为什么呢?”


    煌天破接着道:“以吾猜测,你之控术其实有二,定然有一种我等未曾知晓的秘法用于当日之乱!而今日怀谦惨剧,正好助吾等应证此猜测!”


    想到怀谦死时惨状,籁天声道心大恸,咬牙切齿的道:“原因,便是邪天鬼种!你控制人方式有二,一者,操控尸体,二者,植入鬼种,当日邑锽之乱,之所以有那么多人能在不被感知的情况下潜入天地庭,便是运用此法!”


    渎天祸不屑道:“哦,原来是滑了嘴?”突然,他厉掌一抬,邪氛倏起!众人只以为他要率先动手反扑,不料那一掌竟是向身后打去,正印在血极乐额头!血面僧者猝不及防,登时头颅爆碎,命亡当场!


    “多嘴的东西。”渎天祸淡然甩去掌上萦绕的黑气,对三教众人道:“推测的不差,看来本神低估了你们。”


    煌天破针锋不让道:“是你高看了自己!”


    渎天祸却笑道:“本神虽是低估了你们,但也没法高看你们。今日一阵,是本神败了,但……本神仍立不败之地,你们仍未有胜算!”


    “夸口!”一声暴喝,籁天声已按捺不住,登时琴剑上手,道气飚飞,猛攻渎天祸!墨天痕心下隐隐觉得事有不对,但看籁天声已率先攻上,忙御使圣枪上前相助,夹杀渎天祸。寂灭侯忙挥枪相拦,却听耳边风声大起,脚下已是冰寒一片,抬眼望去,只见霍青丝盈盈凝立,冷眼望来!


    被一名女子用如此眼神相看,寂灭侯只觉一阵屈辱,调转枪头对霍青丝狠声道:“好,老夫就先领教‘暮雪云凰’!”


    煌天破原本皱眉伫立,不知在思索何事,但见墨、籁二人已抢先攻上,只得先放下思绪,抬掌加入战团,同一时间,幸存的三教弟子亦向被霍青丝一掌拆的七零八落的邪众发动反攻!大战经历短暂停滞,再度开启!


    (乐6)“邪徒!为怀谦、为牺牲的三教同志和被你残害的万千生灵偿命来!”复仇之战,籁天声毫无保留,一抒先前郁气,弦剑流光飞舞,道气暴窜飙射!煌天破胁从一旁,掌上儒风浩气巍然凝聚,九阳之招炽可燎天,更有墨天痕驾圣器而至,众神默金光万丈,破邪之气挥舞纵横!渎天祸气势虽是强横,却难抵三人合攻,掌来枪往间,败像已现!


    但此时,墨天痕与煌天破心中皆有疑惑,并未全力抢攻,而是细细观察场中局势,提防狡诈邪神再出阴谋诡计,是以三人虽是占得上风,却迟迟拿他不下!


    另一边,复生邪众个体实力本就不强,全凭数量压制,此刻人数骤减,幸存的三教弟子便再无压力,又因暮雪云凰之到来士气大振,面对数量锐减的邪众,一扫先前颓然之势,展开绝地反攻!一时间三教圣功华光大灿,道气儒风佛光相互交织,胜败天平急剧倾斜!


    千兰影见情势不再危急,忙护住柳芳依来到人群中央,问道:“你没事吧?”


    柳芳依苦笑道:“原本以为在醉花楼那次已是平生仅见,没想到这番又是如此凶险……”


    千兰影只道她受伤沉重,说起了胡话,急道:“别扯那些,你伤的怎样了!”


    柳芳依摆摆手,虚弱到:“只是有几处皮外伤,不妨事的。天痕那边的战况如何了?”


    千兰影抬头望去,只见众人已打至山坡之上,墨天痕三人与渎天祸战成一团,霍青丝独对寂灭侯,两处皆是打的难解难分,于是道:“不好说,我看不出胜负。”


    柳芳依挣扎着便要起身,千兰影忙将她按下,不解道:“你要干嘛?”


    柳芳依挣扎着道:“快些清理这些残兵败将,就能早些去帮他。”


    千兰影忙又将她按住,道:“你连剑都握不稳了,能去帮谁?伤病就老老实实呆在原地,不要拖累战友!”


    小郡主力气颇大,柳芳依哪里挣扎的过?再看自己,握剑之手已是颤抖不止,确实已无力再战,只得默然不语,眼神却紧张的盯住远处战局。


    高手战局中,霍青


    丝面对有克制三教功体的渎天邪枪,却丝毫不见掣肘,寒冰掌气连发,掀起波波凌厉攻势,身后披风随风鼓荡,宛如冰凰展翼,气势慑人!


    寂灭侯与霍青丝连对数十招,只觉渎天邪枪无法华纳她之冰寒功体,顿时心头一沉,失却利器倚仗,此战结果已显而易见!但寂灭侯不愿就此认败,只见他一收邪枪,架势重开,身周再现邪气黑蛟,怒喝道:“老夫可以败,但绝不会被女人打败!”说话间,邪氛鬼气陡然暴窜,邪蛟瞬间涨大数圈,张牙舞爪,强势袭向暮雪云凰!


    面对撼天邪招,却见霍青丝泰然安立,从腰间取出一柄碧玉短笛置于嘴边,霎时清音奏响,透彻人心,宛如凤鸣九天,激越战场!音律之中,一头通体剔透雪白的冰晶云凰展翼现世,挟凛凛神威,向黑蛟怒飞而去!但见凰蛟轰然相击,霎时冰晶爆飞,鬼气四散,却是冰凰更胜一筹,将鬼气邪蛟彻底洞穿!


    “噗……”一式受破,反噬随即而来,寂灭侯猛的喷出一口鲜血,还未及动作,就见冰凰晶光闪耀,化作一口点缀满五彩宝石的剔透冰剑,向他面门直刺而来!寂灭侯忙挥枪相迎,怎奈已是太晚,白凰冰剑快逾闪电,一击——血花四溅,脑颅洞穿!而飞溅血液须臾之内便被冰剑寒气冻成血色冰珠,落地有声!


    “可恶的女……”话不及出口,寂灭侯生机已失!


    恶邪伏诛,霍青丝素手一挥,白凰冰剑霎时如雾消散,寂灭侯之伤口却早已被冰封,只留下一道前后贯通的血色冰痕,但云凰脸上,却现疑惑之色。


    “嗯?”霍青丝双眸盯住地面,却见渎天邪枪渐化为气,袅袅飘向半空,直至消失不见,不禁奇道:“这莫非是与东岛的灵寄之器类似,主人身死,便一同化消?”转而看向另一边,只见墨天痕三人仍在缠斗渎天祸。霍青丝看的分明,发觉只有籁天声在全力迎战,不禁喊道:“破儿,不必顾忌,先诛敌酋!”


    墨天痕忙应道:“圣司!此人只怕还……”话未说完,煌天破却阻住他的话头,轻声道:“我知你心中有所疑虑,但有师母坐镇,任他诡计多端也难得逞,不必再作观察,全力应战吧!”


    既然煌天破已如此说,墨天痕心思一定,也不再留手,众神默耀出熠熠圣光,强招迸现,一击,可跃山川!煌天破同时出招,九阳心经再现儒门正宗之威,一式“烈阳经天”上手,浩风正气已沛然涌现!


    随着煌、墨二人全力施为,渎天祸只觉压力陡增,当即催动邪元,末日王权泛起怵目血光,伴随万千鬼泣,向三人横扫而去!正是邪神强招——邪歌鬼泣!


    恶风呼啸而至,迎面对上浩风圣气,正邪冲击一瞬,山川剧震,天地失色!墨天痕根基不足,首当其冲,嘴角顿溢血丝!渎天祸亦是难承二人合招之力,闷哼一声,口中血雾爆散!而在此时,只听道音鸣响,籁天声脚踏八卦天罡,弦剑递锋!渎天祸尚未化去反震之功,又遭道剑临身,挥掌急拆时已是慢了半步,罡正道锋一击贯邪!


    就在渎天祸中招同时,却见邪神招势一变,守势之式顿化攻势之招,一掌轰在籁天声胸膛之上!邪神一掌,非同小可,籁天声只觉胸前剧痛,顿时喉间涌腥,喷血倒飞,同时也将贯入邪神胸口的弦剑一并拔出,邪神满腔邪血,顿时喷溅道者满脸!


    “老籁!”煌天破忙停招接住籁天声,查看其伤势,顿时眉头一锁,手掌抵住籁天声后心,将九阳真气输送与他。


    墨天痕眼见籁天声再度受创,一怒之下,将刚刚恢复些许的阴阳真气全数催动,圣枪金华绽放间,墨剑亦是闪耀银辉!


    “渎天祸!受死来!”一枪一剑,狂暴而去圣气月芒闪烁不停,式式欲取邪神性命!渎天祸虽是受伤,但根基经验仍在,丝毫不将墨天痕放在眼中,边拆招边嘲讽道:“上次只是侥幸,你以为你手握圣枪那古怪的重剑,便能有与本神一战的资本吗?”


    墨天痕怒道:“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我倒要看看,你能复生几次!”


    渎天祸哈哈大笑道:“抱歉!弑神,是尔等凡夫永远都无法做到之事!”说话间,邪神掌风忽厉,周身邪气狂涌,宛如浓雾弥漫,雾中鬼嚎生生,惨厉骇人!墨天痕视线顿时被黑雾所遮,目光所及皆是漆黑一片,东西难辨,攻势顿时受制!


    墨天痕连挥圣枪墨剑,却无法驱散黑雾,只得停下进招,静听雾中动静,却闻四野皆是阴诡回声,不断回荡邪神瘆人话语:“人,永远无法匹敌神!”


    就在墨天痕难以辨明方位之时,一道厉风从他身后袭来,夹杂无匹鬼气,直取其后心要害!墨天痕目不能视,又被回音干扰,待到察觉,邪掌已然近三步之遥!只听砰然一响,劲风飞散,墨天痕身形一僵,却不知发生何事!下一刻,只见团团黑雾中,昊芒点点,迸发而出,愈渐明亮,随即,浩然儒风平地而起,化作炽烈风旋,一举驱散邪气鬼雾!


    墨天痕这才看清,自己身前,一道染血的白衣人影昂然伫立,单手接下邪神袭杀之掌,正是三教年轻一辈人——煌天破!


    “你自诩为神,但在吾看来,你只不过是一个为一己之私祸乱天下的卑鄙小人而已!”煌天破昂首轩眉,居高临下望向维持着偷袭之姿半蹲的渎天祸,俾睨之态,即便狂如邪神也不禁萌生一丝退意!


    但渎天祸心绪转瞬收敛,亦直起腰来,与煌天破平身对视,


    互睨而望,倨傲道:“本神所谋之事,凡夫焉能理解?”


    “你此举若为造福万民,煌天破愿效鞍前马后,但你……是吗?”


    面对厉声质问,渎天祸不屑一笑:“本神出山,自是为了造福鬼狱子民。”


    煌天破面色瞬冷:“涂炭生灵,只为一方之繁荣,这便是侵略,这,便是一己之私!”


    渎天祸不屑道:“即便本神为自己谋私,你又能拿本神如何呢?”


    话甫落,只见煌天破身周气机暴涨,气似灼灼炽焰,身如悬天烈阳,散发万丈金芒!


    “扰动天下,造劫苍生,此等私欲,煌天不容!”


    煌天不容,四字铿锵,更是儒者气节,斩恶肃邪!煌天破极催九阳真气,霎时浩风飚走四野,浑身宛沐焰华!渎天祸见状,亦是急催体内邪元鬼气,二人相距不过两臂,正邪登时引爆极端冲击,昊芒鬼氛交错不停,相互对峙,引动山川剧震,石走沙飞!


    墨天痕见状,正欲出招相助,手腕却被一只疾速伸来的素手擒住,转头望去,竟是霍青丝。


    “圣司?”墨天痕不解道。


    “他正与敌酋僵持,若贸然干预打破平衡,二人内力必会失控,届时不知两股劲力混在一处,不知谁会由谁承受。”霍青丝解答道,但美眸一刻也不曾离开对峙的二人,显然是对战局紧张万分。


    墨天痕不甘道:“那只能干看着么?”


    霍青丝瞥了眼山下战局,道:“你先去帮忙铲除余孽,这里交我。”有她在此顾守,墨天痕也放下心来,当即持枪负剑冲下山坡。山下邪人们先遭云凰削去八成,又被三教弟子反攻,现在背后更杀出圣枪之主,消亡之势顿时加速,只见墨天痕运使圣枪左突右冲,枪锋所过之处邪人皆是皮焦肉烂,黑气逸散,不出片刻,余下的邪人数量已与幸存的三教弟子相当!三教弟子武艺高出复生邪人何止一筹?相同人数下,战局天平更是疯狂倾斜,不出半刻,群邪荡平!


    而在山坡之上,煌天破与渎天祸之角力仍在继续,二人怒目相对,皆是全力催动元功,寸步不让!霍青丝看在眼中,虽是焦急,却也无可奈何,这二人根基与自己相去不远,她若贸然出手,决计抵不住二人元功叠加,届时反而越帮越忙。


    就在此时,只听煌天破一声暴喝,九阳气机之外,再现通神之力,为操动天工伏羲而练就的伏羲罡劲透体而出,与九阳之力两相叠加,威力暴涨,正是——伏羲煌武!


    渎天祸不料他突然发难,内力瞬间被压制顶回,反冲自身经脉!两股内劲混合冲击之下,顿将邪神轰出十数丈外,在他体内暴乱游走,数息之后,已是毁尽邪神经脉!


    “哈!”筋脉尽毁的渎天祸勉力站起,鲜血已从身上各处泉涌而出,却仍是笑道:“不愧是三教少壮人!你不能承接众神默,真是苍天无眼!”


    煌天破冷声道:“挑拨的话大可放下,安静等死。”


    “死?”渎天祸咳血大笑道:“神,岂会死?煌天破,霍青丝,你们或许赢了今日一阵,但本神——仍立不败之地!”


    煌天破不屑道:“看来方才一击,不但破了你的经脉,还毁了你的脑子。”


    渎天祸却不答话,只是不断发出渗人的狂笑,数声过后,笑声戛然而止,天地俱寂,只留失却生机的邪神尸身仍在原地僵直硬挺!


    眼见恶首伏诛,霍青丝忙上前查探起邪神尸身,发觉并无异常,这才放下心来,对煌天破道:“破儿,整顿队伍,带上牺牲同门的尸首,先往屠狼关与四佛座会合吧。”


    02-5-5


    乐7:萧瑟鸣风


    乐8:雪夜剑者


    煌天破扶着重伤的籁天声跟随霍青丝一道下山,山下的邪人已被清理干净,无数仍挥发着缕缕邪气的残破尸首与三教弟子热血未凉的壮烈身躯遍地交叠,丹心碧血与满地未散邪氛连绵纠缠,即便身死,战亦未止!


    墨天痕望向身周,幸存下来的三教弟子大多带伤,且面容疲倦。方才大战持续时间虽是不长,但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围攻,领头高手又被敌手压制,自身难保,如此绝境之下,所有人无论体力精神,耗损皆是极大。


    此刻幸存的三教弟子们已不足来时半数,墨天痕轻易的便在人群中找柳芳依与千兰影。二女此刻也顾不得什么淑女风范,皆席地而坐,千兰影正扯着绷带为柳芳依包扎伤口。


    墨天痕急忙上前关切询问道:“芳儿,郡主,你们还好吗?”


    柳芳依听他情急之下,又唤自己“芳儿”,不禁芳心暗蜜,但她此时衣衫多处被锐物划破,身上血迹斑斑,满是尘土,狼狈至极,哪好意思让墨天痕看见这副模样?顿时撇过俏脸羞涩道:“不妨事,墨公子……”话未出口,却见墨天痕眉头一皱,眼神却是盯向千兰影后背。


    千兰影察觉柳芳依神色有异,回头看见墨天痕眼神,只道他又要数落自己的不是,忙先开口道:“怎么?本郡主又碍着你了?”却听墨天痕忙制止道:“别动!”


    柳芳依见男儿神色有些慌张,方知出了事情,忙起身看去,却见千兰影背后甲胄已是破烂不堪,编绳断了数根,甲片也被毁去数十处,更有两处刺伤,四处刀痕,正不断向外渗出殷红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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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兰影见二人慌张模样,“噗嗤”笑道:“不妨事,一点小伤,将门之女又怎会放在心上。”她说的轻巧,俏脸却是已经不见血色,墨天痕忙取了随身携带的伤药,蹲下身来对她道:“赶快上药!”说着便要去解她的甲胄。千兰影这哪能允?忙把男儿伸来之手拨开,嗔道:“你要做什……”话未说完,却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噗通”倒在墨天痕怀中!


    “郡主!”这下可吓坏了墨天痕,赶紧手忙脚乱的开始敷药,柳芳依忙扯住他,道:“人家毕竟是姑娘家,你怎好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扯她衣服?”


    “这……”墨天痕顿时一楞,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他身边忽起一阵冰风,一道清透女声随之响起:“吾已为她冰封伤口。”墨天痕转头望去,只见霍青丝将一个淡金瓷瓶递了过来,道:“待到屠狼关,她背后的冰敷便会消散,届时为她洗清创口,敷上此药,可保不留疤痕。”


    墨天痕谢过霍青丝,这边煌天破也走来,道:“师母,我们共有一百五十六人从渝江出发,此战过后只余七十四人,且全数带伤,眼下情况,是否请屠狼关派一支部队前来接应会比较稳妥?”


    霍青丝美目环视四周惨境,清漠容颜不禁更添一丝冷霜,黯淡自责道:“是吾来迟了。”


    煌天破忙劝慰道:“敌暗我明,情报欠缺,故而师尊定计,本就是险中求胜,这般结果,也算情理之中。”


    霍青丝叹道:“他们不比你们预先知晓全盘计划,彼时前无门,后无路,几算死局,却依旧拼命撑持至吾到来,不见一人讨降,只因诛邪大任在肩,同伴性命在后……吾……愧对三教英魂。”


    煌天破知晓她自责愧疚,只得先转移话头,问道:“其他几路情况如何了?”


    楚江之外,夜色正浓,高悬的明月之下,“罗天四象阵”四灵显圣,怒吼狂舞,不断击退来犯邪人,然而四象阵虽有克邪之效,但每度击杀邪人皆会损耗四梵内元,邪者悍不畏死,疯狂攻势源源不绝,此刻阵底八卦光芒已然黯淡,加之首领——“狱蚩冥座”狱炼堃手持邪兵不世邪兵,与那妖异道者不断在阵外游走,企图寻出阵法薄弱之处,四梵天虽是全力催阵,但也心明守不可久,若留足够时间让敌手寻出四象阵破绽,届时阵中弟子不知会有多少牺牲!


    就在此时,东方的树林中忽而银芒一闪,一道凌厉光华向狱炼堃飙飞而来!


    “有埋伏?”狱炼堃心下一惊,忙偏身避开,手中邪锋随即划开一道狠厉黑芒,向银芒袭来的方向攻去,黑芒过处,东方的树林顿时地裂三尺,树木倒摧!


    见那片树林毁坏之景,狱炼堃心下稍定:“地势已破坏至此,那人绝无幸理!”刚欲挥刀继续攻击罗天四象阵,却见南方的山林中又是一道银芒闪动,所来招式与之前如出一辙!这下,狱炼堃急步闪躲,心下不禁略有惊讶:“埋伏不止一人吗?”于是急忙忙起招,手中邪锋划开庞然邪氛,向那片山林奔涌而去!只听轰然一爆,邪气摧折大地,山上顿时树倒地裂,碎石爆飞!


    这一回,狱炼堃不敢大意,四下警戒起来。这时,只见北方群山之中,又现一道银芒,目标却向着那邪异道者而去!狱炼堃顿时大惊:“鬼封啸!小心!”话音未落,那道银华已掠过邪异道者身边,随即便见朱红飞溅,一支挥洒着鲜血与邪氛的断臂已飞上半空!


    “何方宵小!竟敢暗箭伤人!”此时,狱炼堃心下已有一丝骇意,来者一招便能取“逆杀三教”之一的“道魍”鬼封啸一臂,实力显然非同小可,而方才三招分别来自三个不同方向,这便说明如此恐怖的对手,只怕还不止一人!


    这时,却听北方群山之中,一道人声悠然传来!


    “邪魔秽物,却有胆唤他人‘宵小’?”


    狱炼堃虽未见人影,但闻人声清正优雅,如洪钟大吕,便知晓来人内力不凡,心道:“此人若隐在暗处,对我等大为不利!”于是亦用内力发声高喝道:“何方高人,不如出来一见!”


    不料那人却道:“见?见着就不好玩了,有本事,你把我寻出来呀!”


    “哈?”狱炼堃一时语窒,那人修为高绝,却为何会说出如此顽皮的话语?鬼封啸捂着断臂道:“冥座,那人恐怕在故意拖延,观方才情形,定然还有其他高手。”


    狱炼堃回望了眼罗天四象阵,又扫了眼周


    围群山,不甘道:“若无此人相扰,再过一个时辰便能拿下这道阵!”


    鬼封啸道:“邪神交待,只是让我等围攻歼灭三教队伍,却未说不可撤退。”


    狱炼堃微一思索,点头道:“虽说魂力得来简单,但也不能白白浪费,撤!”一声令下,围攻道阵的众邪人如潮水般向后退去,狱炼堃与鬼封啸亦是转身拔足,准备一道逃离。(乐7)就在这时,那道声音却从二人身后传来:“这样就跑可没意思。”二人转头望去,只见远处山头之上,一道不凡人影沐浴月华清辉之间,熠熠银袍随风而舞,如月下之云飘然独立,背后一杆灿银长枪闪耀灿华,宛如月下之星,相衬辉映!


    “你究竟是谁!”狱炼堃厉声喝问道,那人却并不答话,足下一点,身影瞬间飞掠百丈,绝逸诗号一并传来!


    独步啸傲太虚,风鸣万有无踪。月影萧瑟,星影清寞。银枪雄威独骋,冷星挥手飞渡!


    看清那人样貌打扮,狱炼堃顿时心底一沉,已有猜测!


    “来者,真武双璧?”


    “正是‘银枪飞渡’!”


    来者正是道门真武双璧之一,道门神兵“月冷银枪”之主,亦是“枪剑双流”之枪,三教枪上人——“银枪飞渡”月冷星!


    月冷星说话之间,背后银枪已掣在手,身周顿时雷芒乍现!狱炼堃与鬼封啸心知对手不凡,不敢逞强,各发一招,欲先阻其脚步,觅脱身之机!却听月冷星轻声道:“征月太簇,陬月新正,孟阳斩鬼雄!”话落之刻,东方天穹忽而隆隆作响,异光闪耀,下一刻,耳边炸鸣,霹雳已至!狱炼堃与鬼封啸猝不及防,顿遭天雷强击,浑身焦糊,青烟直冒!


    “四神贯月,春雷在东!”月冷星横枪一舞,大地顿沐冷月华光,无数天雷霹雳落下,与月辉一道闪耀交织,连成一片诛邪雷海,将其下邪众纷纷剿杀!


    四梵天见状,一撤罗天四象阵,率三教弟子冲杀而出,将残余邪人尽数荡平!


    听完霍青丝说明情况,煌天破顿生疑惑:“那三教剑峰那一路呢?”


    霍青丝道:“三教剑峰早已带队推进狼烟边城,且以九擎推测,鬼狱之人万不敢对他们那路有所想法,故而没有援兵。”


    煌天破仍是急道:“但按师尊信中所言,救援者只有师母和双璧,那岂不是还有一路没有援兵?需要我们立即驰援吗?”


    霍青丝却道:“不必了。”


    煌天破疑道:“这是为何?难道是要放弃那一路吗?”


    霍青丝螓首微摇,道:“吾说不必,是因为来援之人,并非全是三教之人!”


    煌天破微诧道:“这第四人是……?”


    此时,在屠狼关外的另一处战场之上,四佛座分战妖异冶艳的鬼狱美妇极其下属,面对其夺魂媚功,虽是不惧,却也需时时提防中招,是以被纠缠许久,难以脱身救援,而三教弟子身受复生邪人与受植邪天鬼种之人两面夹击,此消彼长之下,伤亡之众,早已逾越其余四路,战局已然现出倾颓之态!


    “秃驴,你们还要强撑至几时?”妖冶美妇娇笑着,素手一挥,一股庞然邪氛分别攻向“金刚座”正法无惑与“涅槃座”众相凡生,二佛心知此招看似威猛,实则杀机却在细微之处,那黑气只要沾染半点,便能叫人欲火焚身,难以自持,早先便有三教弟子不慎被其招式余劲波及,竟是当场面红耳赤,寻了最近的女弟子开始行猥亵之事,毫不在意他所处的局势环境。


    “阿弥陀佛。”众相凡生冷冷应道:“圣行于前,苍生在肩,岂有退缩之理?”


    妖冶美妇咯咯笑道:“你们这帮秃驴,成天苍生苍生,生与不生,与尔等何干?佛家修行灭人欲,遏索求,毁世情,为人塑造一个虚假而伪善的极乐世界,不就是为了洗脑众人,发展教徒么?”


    正法无惑一掌挥开邪氛,怒道:“欲者,苍生妄求也,佛者修心济世,何曾枉灭人欲?倒是妖女你,邪术惑众,引乱造杀,罪不容赦!”


    “罪不容赦?哈!”妖冶美妇媚笑中再发一掌,接着道:“佛门秃驴,暴力的紧呢!被奴家戳中痛处,便要杀人灭口吗?”


    只见二佛同时双掌合十,圣华灿出:“邪魔妖孽,既不得渡,便往送超生!”说罢,四掌同出,正是佛门圣式“法海慈航”!


    妖冶美妇面上虽是笑意吟吟,心中却不敢托大,当即运足邪元,庞然邪氛如翼鼓张!三式交击,只听双僧各自怒喝,灿然佛光压过鬼法,向美妇弥天盖去,但见佛光轰击美妇娇躯,顿时鲜血飞散,将那美妇震退三丈开外!那美妇受二人强招,顿时趴伏在地,口中鲜血不断溢出!


    “妖女受诛来!”双僧心知不可予敌喘息之机,正法无惑一掌当先,运足佛元,式如番天巨印凶猛盖下,不料那美妇忽而螓首一抬,美目中异光迸现,正法无惑心神顿受冲击,行招已偏三分!美妇捉准时机,逃离原地,下一刻,金色佛掌猛然轰下,大地顿时震陷半尺,碎石激飞!


    “又是媚功扰我心神!”正法无惑正自责间,众相凡生亦是强招接上,猛攻妖冶美妇。那美妇吃过前次大亏,也不再与其正面抗衡,而是不断游走,伺机以媚功扰其心神,三人缠战许久,双佛每当杀招祭出,却总差之毫厘,胜负难分!


    “我说二位大师,你们可是对奴家起了怜香惜玉之情,


    宁愿麾下折损殆尽也不愿辣手摧花吗?”妖冶美妇咯咯笑道,魅惑之声宛如灌脑魔音,不但冲击双僧心神,也袭扰着在场每一名三教弟子!而“天佛五座”另两座,“轮回座”须弥陀与“往生座”灵山渡亦被美妇的四名手下缠住,四佛眼见麾下存活弟子越来越少,心急如焚,却始终无法改换战局!


    (乐8)就在此时,远处来一阵刮面强风,在美妇的白皙容颜留下一道浅浅血痕!美妇心下顿觉不妥:“风中竟有锋锐之意……有古怪!”念头刚起,那莫名的锋锐便再度降临,无形空气之中,却似暗藏无数口锋利宝剑!


    “无形而有质,这是……”想到此处,美妇双眸猛然一瞪,暗道不好,忙翻身一躲,同一时间,在她方才所停留的地面上,竟现出一道笔直割痕!


    “剑意!”摸清风中真相,美妇顿时心沉至底,因为她发现,就在她毫无察觉之时,整个战场之上亦是遍布无形剑意,宛如万剑悬天,令人毛骨悚然!下一刻,风中的万千剑意倏然而动,犹如万千飞鸟起舞,又如万千鹰隼俯冲,只一瞬,场中七成邪人已被无形剑意斩碎成泥!


    “这般剑上修为!难道是倦嚣尘!”四佛见信上援兵终于到来,顿时送了口气,各发一招与相对之人拉开距离,转身便欲救援,妖冶美妇及其麾下四人自然不允,正欲故技重施缠斗四人,却只觉头顶一道锋锐之意垂直扫来!


    “快退!”妖冶美妇忙喝道,但四名手下已有两人避之不及,被那道从上方扫来剑意劈成前后两半!


    剑意之后,一名身负偌大剑匣的黑发剑者出现在四佛身后:“这里交吾,你们去救人!”


    妖冶美妇银牙紧咬,问道:“你是谁!”


    黑发剑者却不答话,背后剑匣的第五格倏然打开,从中飞出一柄漆黑如夜,深沉如冰的墨色长剑,直落剑者手中!妖冶美妇顿觉一股压力迎面袭来,剑者虽未出招,剑意已弥漫半空!


    “第五剑,恨妖邪奸宄,必破之!”话起剑扬,漆黑墨剑剑意陡然飙升,每一道皆带破邪正气,簇簇击向鬼狱三人!


    “不妙!”妖冶美妇急欲闪避,却之感身周剑意层层叠叠,密密麻麻,根本无处走脱,只得运元相抗,只听三声爆响,便闻两声惨嚎,来者惊人一剑,邪人头断血流!


    “你……你是……”受黑发剑者一招,妖冶美妇身上长袍被割破数十处,顿时衣不蔽体,曼妙身躯若隐若现,但本该是美丽风景的娇躯上,那白皙娇嫩的肌肤受剑意所噬,竟发出“滋啦”声响,伴随焦糊之味一并传出!惊恐之间,她终是道出来者名号——


    十二剑天!


    来者正是旷世云决所定,世所公认的“天下剑”——十二剑天宗问真!


    但见宗问真眉目一凝,道:“竟受五剑而未死?不差,你值得第九剑!”话甫落宗问真背后剑匣的第九格倏然打开,一柄清灵剔透的玉白长剑从中飞出,顿时,剑者身周剑意如有实质,空气仿若凝固一般!妖冶美妇陷在此中,竟是动弹不得,宛如待宰羔羊!情急之下,妖冶美妇眸中异光闪耀,全力催动蚀骨媚功,欲影响宗问真心神,破此剑意,不料宗问真眼神亦是锋芒无限,如有万千剑意!二人对视一瞬,美妇黑瞳中竟是血花飞溅,顿时惨叫出声!


    手段尽数遭破,妖冶美妇双目血流不止,已不能视物,却是极度不甘,仰天利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本后媚功对你一点影响也无!”


    “心存人欲者,必受欲扰,心存唯剑者,眼中唯剑!”宗问真冷声一答,不世剑招随后而出!


    “第九剑,恨天地蒙尘,必清之!”


    话甫落,无尘之剑,肃清天地!妖冶美妇发出一声凄厉惨嚎,浑身血肉顿遭无边剑意挤压,碎成肉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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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无尘玉剑飞还匣中,三教四路陷危人马,皆得救援,反败邪众!鬼狱利用复生邪人诱敌聚歼之计,在暮雪云凰、真武双壁、十二剑天四人驰援下,终遭挫败!之后四路人马收拾整齐,葬了牺牲的战友,便往各自既定的目的地开去。


    而宇文正、晏饮霜一行四人因为落单之故,并未继续前往目标所在,四人皆是带伤,尤以宇文正、晏饮霜最是沉重,故而宇文正决定先原路返回筠泸,养好伤势再说。


    但四人皆是带伤,脚程多有折扣,行至夜色沉沉,却也未能行至城中,正当四人暗叹今晚只得露宿野外之时,方昭却见前方道路旁灯火明亮,竟是间房屋。四人走近一看,顿时大喜。他们原本以为只是一间民舍,最多求的一间柴房可供晏饮霜避风,不想竟是间客栈,但看门前拴着的马匹数量,四人心中不禁又是一沉,生怕已是客满。


    宇文正道:“无论如何,先进入再说。”四人依言进入。此时天时已晚,客栈大堂中除了掌柜小二,只有两名道者,那两名道者穿着一金一银,一人负剑,一人将长枪倚靠桌边,正在静静的饮茶,见四人进来,顿时眼前一亮。


    宇文正看着二人,心道:“这两位道者,打扮的倒是与真武双璧颇为相似,想来是二位前辈的追崇者。”他刚受倦嚣尘救援,对道者驰援感激不尽,见那二人正望向自己一行,也点头回以敬意。晏饮霜却感到有些不自在,因为那两名道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似是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宝一般。


    “掌柜的,可还有房间?”曲怀天问道。


    掌柜的一看四人穿着,知道是三教中人,不敢怠慢,忙出了柜台迎接道:“有,当然有。”但看见晏饮霜时,却是为难道:“只不过只剩一间房了,你们四位该如何分?”


    宇文正道:“不必为难,那一间房留给鄙侄女便是,我们三个难人就在这大堂对付一晚即可。”


    这时,只听那金衣道者道:“这位师兄不必为难,我们二人各自要了一间房,现在想来太过奢侈,正好匀一间与你们。”


    宇文正顿时大喜,忙对二人行礼道:“多谢二位道长。”方昭与曲怀天也同时道谢。晏饮霜见二人主动让出房间,开始时对二人的疑惑也略有打消,也对二人行了一礼。


    掌柜的见状,便带着四人上楼,道:“几位客官,刚才二位道爷让出的房间在二楼,空的那间却在三楼的另一侧,你们打算怎么住?”


    宇文正心道自己已受了别人恩惠,没理由还去强求别人再挪地方,于是对晏饮霜道:“霜儿,你就住这里便是,我们三人去楼上那间。”


    经历一场大战,四人皆是伤疲满身,既然入住已定,也就各自洗漱休息,不出一会,三楼三个男人的房间已是呼声震天,吵的隔壁之人从梦中醒来直在骂娘。


    夜中,这偏僻的街边客栈门前早已无人往来,十数匹骏马也静静的立在原地安然睡去,大堂里,小二躺在几张长凳拼接起来的木板床之上鼾声隆隆,趴伏在柜台边小憩的掌柜被这呼声搅了好梦,皱着眉头换了个姿势,复又熟睡过去。


    就在所有人都在酣睡之时,二楼的一间房门却悄然打开,两道身影从中走出,竟是方才大厅中的两名道者。


    二人来到隔壁房门前,听着内中声响,金衣人道:“应是睡熟了。”


    银衣道者笑道:“不熟也得熟。”说着,二人竟是蹑手蹑脚的下楼穿过大堂,来到客栈后方,找准晏饮霜所在房间的位置,运起轻功攀跃至床边!


    金衣道者检查了下窗户,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铁片拨弄了一番,那窗户锁便被无声的撬开。银衣道者小声的道:“这家客栈门锁难开,窗户倒没那么麻烦。”


    金衣道者道:“你可确保那药有效?”


    银衣道者反问道:“你没用过嘛?这还问我?”


    金衣道者道:“情形不同。看这四人武艺,明显不是普通三教弟子,虽然看起来都有伤病,但要真发起威来,我们兄弟俩未必敌得过,还是保险一些为好。”


    银衣道者道:“我用的剂量,便是三头牛也醒不来,你就敞开了心享受这极品美人便是。”


    金衣道者这才放下心来,翻窗而入,银袍道者紧随其后。二人借着月光打量着晏饮霜的睡颜,只见佳人玉颜,宛如一朵含苞雪莲,外在纯洁如冰,内中却风情自含,脸上虽因伤不见血色,却依旧明艳无铸,美眸紧合,眉睫修长而典雅,朱唇淡粉,莹润似细珠海贝,五官更是各个精致,又浑然天成,即便未浴,亦似芙蓉出水,天然纯粹,即便病容,亦难掩盖世风华,绝艳之姿!


    二人看的几乎窒息过去,银衣道者不禁小声赞叹道:“这美人看起来明丽清纯,骨子里却有种难以名状的妖媚之态,真是绝世少有!”


    金衣道者道:“这就叫天生媚骨!想不到我们躲着贺梓菘的追查,竟也能遇上这样的极品,上天待我们强奸双流真是不薄!”


    这两人正是当年奸淫贺梓菘发妻,害其不堪受辱悬梁自尽,又在多处冒充“枪剑双流”的道门败类“强奸双流”,金衣者名唤窦听涛,银衣者则唤作窦海潮,乃是山北的一对兄弟。二人早年拜入中原北方道门学艺,天赋根基皆是不差,但唯有“淫欲”二字百戒不去,成天仰仗自身修为做着奸淫良家的无耻勾当,后来二人担心师门问责,便暗自离开,借着真武双璧的名号,以“强奸双流”自居,远离师门犯案。中原地大,即便同为三教中人,见过二人者也是寥寥,而二人功法皆是道门正宗,又是道者打扮,故而一路仍以三教弟子自居,多年来作案累累,更是连缉罪阁天字神捕的发妻也敢下手,却也因此引来贺梓菘的誓死追查,不得已东奔西躲,这日恰巧来到筠泸,正在歇脚,不料却看见晏饮霜一行前来投宿。二人一见晏饮霜容貌美艳无双,顿时又起了歹意,借口提出换房,将宇文正一行安排至远端的三楼,并悄然在房中散下大剂量的迷烟,又在房中多待了小半个时辰,摸估着所有人都已熟睡,这才敢翻窗而入,好好享用这到口的“美肉”。


    窦氏兄弟怀着忐忑而激动的心情来到晏饮霜床前,借着月色,隐约能见着晏饮霜只覆着一床薄被的玲珑娇躯,玉峰高耸饱满,曲线性感优雅,看的即便阅女无数的两兄弟也不禁咽下一口唾沫。


    “大哥!欲澜精油带来了吗?”窦海潮忽然问道。


    窦听涛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瓷瓶,笑道:“这怎么能忘?我们从药王那里拿到的货就这么点了,就等着今天这种情况派上用场呢!”


    窦海潮大喜道:“哈!快!快用上!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这小美人唤着她情郎的名字在我胯下呻吟的样子了!”


    窦海潮将瓶塞拔掉,笑道:“你错了,不是你,而是我们!”说着,便捉住晏饮霜下巴,将她丹唇捏开,将那瓶中的欲澜精油一点一点滴了她的檀口之中!


    晏


    饮霜本就身负重伤,又中了二人的迷烟,此刻正是沉睡之际,哪感受的到身边异动?不一会功夫,那点点欲澜精油便混合着香唾一起,随着她喉间的本能动作,全数吞入腹中!


    望着佳人无意识中将欲澜精油服下,窦氏兄弟简直兴奋的无以复加。窦听涛一举掀开晏饮霜身上覆盖的薄被,只见佳人此刻着一身刺花白锦肚兜与亵裤,将圆润香肩与纤细玉臂全数裸露在外,更有两抹凝脂般酥胸探出胸领,玲珑腰身,修长玉腿更是一览无遗,看的两兄弟气血直涌,胯下顿时立起老高!


    “大哥……这……这……”窦海潮已被惊艳的说话都不大利索了:“我们……上辈子……大概是……大夫吧?”


    窦听涛一愣:“为什么是大夫?”


    “只有大夫……才能积这么多阴德啊!”


    窦听涛听罢,给了窦海潮一个爆栗,好没气道:“你怎么不说是救万民于水火,行圣人之行呢!”说着,将手中的瓷瓶递给他道:“剩下的交你了。”


    窦海潮当即会意,不禁大喜过望,忙不迭接过瓷瓶,将其中药油倒出一点在手上抹匀,双手随即颤颤巍巍的伸向晏饮霜高耸的玉峰!这时,却见一只手突然拦在他双手的行进路线上,窦海潮不明所以,望向手的主人,只见窦听涛笑道:“大哥我帮你一把。”说着,竟是将晏饮霜的肚兜微微揭开一角,道:“请。”


    窦海潮心中感动道:“大哥你真是上道。”随即,便将涂满催情淫药的双手绕过肚兜的防护,探进那引人入胜的美妙境地,一路直奔主题,攀上了晏饮霜从未被人染指过的玉乳高峰!


    “嘶……!”玉兔在握,窦海潮只觉佳人肌肤细腻如雪,手中触感弹润紧实,单这一项,已是是人间少有,极品无双!当下顺着那圆润弹滑的丘峰来回摩挲着,将掌上的淫药尽数涂抹在绝色少女的敏感乳首与圣洁乳丘之上!


    涂抹完毕,窦海潮仍是不忍释手,又握住晏饮霜的这对挺翘玉乳挤捏把玩片刻,这才依依不舍的缩回双手,忙又取了瓷瓶,打算继续施为,却被窦听涛拦下,道:“等下,小弟,你爽过了,可别忘了哥哥啊!”


    窦海潮听罢,自是万般不愿,但方才毕竟是大哥相让,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也照着窦听涛方才的样子,将晏饮霜的肚兜一角掀开,道:“大哥,请!”


    窦听涛自然是笑吟吟的在掌中抹上欲澜精油,双手迫不及待的伸入肚兜之中。一般男子偏好女子胸部,他之癖好却在美人腰腹,窦听涛一双沾满淫药的手直在晏饮霜平坦光滑的腹部上不断游走,只觉佳人腰身紧实弹润,与寻常良家大为不同。他御女无数,自是知晓这是因为常年练武所致,而晏饮霜腰间虽甲线分明,却只有弹性,并不僵硬,加之肌肤滑若凝脂,触感自飞寻常良家可比。


    “真是极品!”窦听涛抚过绝色少女的腰腹,又伸手向她腰身两侧滑去。少女的胯间曲线柔润,极富张力,连接玉背的腰身亦是线条圆滑,窦听涛抚摸的极是受用,不禁又将晏饮霜的亵裤褪下一分,抚摸着那微露一角的挺翘臀丘,只觉那两团美肉质地绵软,却又弹性惊人,不禁叹道:“这屁股的感觉,软而不面,弹而不硬,正适合后背强突!这女人……真是天生的精壶!”


    窦海潮笑道:“不光是屁股,你看那腿,又长又直,形状迷人,做个‘兵器架’再合适不过!”


    窦听涛忙道:“药也涂完了,干脆直奔正题吧,他奶奶的我忍不了了!”说着便褪去裤子,露出早已硬挺的硕大肉棒,顺势解开晏饮霜的裤带!窦海潮亦是不甘示弱,脱下自己裤子露出同样早已挺立的肉棒同时,顺手将晏饮霜颈后的绳结解开,大手一挥,那刺花白锦肚兜便翩然飘舞在半空,而将晏饮霜半副诱人而性感的裸躯暴露在两个淫贼面前!


    “脱了衣服看,这景致真是魅惑到吓人!”面对昏睡佳人玉体横陈,窦氏兄弟哪还忍耐的住,二人一手抓起晏饮霜一只柔荑握住各自的那根微微颤动的硬挺雄物前后撸动起来,一手覆住绝美少女的高耸乳峰,将那对足可倾倒众生的绝世美乳不断捏握把玩成各种不堪入目的淫糜形状!


    晏饮霜虽是常年握剑练武,手心却不像贺紫薰一样长有老茧,而是光滑一片,加之素手肌肤娇柔滑嫩,窦氏兄弟二人只觉肉棒舒爽翻天!


    “我的妈呀!这光用手,便胜过许多女人的牝户了!”窦海潮越撸越是起劲,不出小半刻钟,已是精关松动,竟快要射了出来,于是忙停下手上动作。窦听涛见弟弟如此,不禁嘲讽道:“这就不行了?也忒没用了!”话刚落,只觉阳根一紧,也是精关松动欲射之感,慌忙撒了佳人素手,不敢再撸。


    窦海潮反唇讥讽道:“你好意思说我?”


    窦听涛老脸一红,辩解道:“大家半斤八两,都别说了。好好享用这美人才是要紧!”


    窦海潮道:“那还用说?”便挺着肉棒来到晏饮霜身下,一举将那条代表着绝色佳人身上最后一道防线的亵裤一路褪到膝盖之下,将她从未被人所见的过的阴户私处暴露在这两个无耻淫贼的眼前!


    晏饮霜的阴户粉嫩不已,耻丘微微隆起,两瓣稍有厚度的淡粉花唇紧紧闭合,守住那令人神往桃源的入口,而整个阴户附近,竟是光滑的一根毛发未见,尽是白皙滑腻的诱人雪肌,宛如一颗头顶粉红的小馒头一般,令人垂涎欲滴!


    “白


    ……白虎?”窦氏兄弟二人同时咽了口唾沫,竟是被晏饮霜身下那绝美的风景所震慑,半晌都说不出任何话语能表达心中情绪,但话语不能,他们身下的肉棒却反映着他们真是的思绪——昂扬,更是无比的兴奋!


    二人呆立良久,窦听涛率先反应过来,道:“别傻看了,看抵个屁用!”说着,便将已褪在晏饮霜脚踝处的亵裤扯去。这样一来,受淫药迷药双重作用的晏饮霜身上便再无寸缕,精致魅惑的诱人裸躯便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两名淫贼眼前!


    感觉着自己体内的欲望已膨胀的难以复加,窦听涛再顾不得欣赏这美艳而性感的裸躯,忙不迭的分开佳人的修长双腿,让她的无毛粉穴毫无保留的对向自己,喃喃自语道:“方才用了欲澜精油,此刻应该够湿了吧?”定睛一看,果然见那两片粉唇之间晶莹点点,于是大喜过望,喘着粗气往前跪行两步,将粗硬的龟首抵在了晏饮霜从未被人染指的的处子嫩穴之上,腰臀猛紧,已是蓄力待挺!


    第二卷第五章完,待续


    下章预告:


    三教将计就计,暗中反计,四大高手齐出,终结靖邪之战,千佛鬼狱精锐尽墨,是否就此覆灭?渎天祸所谓“仍立不败之地”又是何意?暮雪云凰霍青丝、金剑清辉倦嚣尘、银枪飞渡月冷星、十二剑天宗问真相继现身,他们的出现又会给未来的江湖带来怎样的精彩故事?晏饮霜突遭横祸,身负重伤,独处密室,身受迷药媚药之下却被淫贼环伺,她之命运又将如何?远在镐京受到胁迫的贺紫薰又能否为自己寻得出路?


    莺燕环飞当何选,佳人陨梦醉青楼,预知后事,敬请期待部第二卷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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