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魔法
武侠修真
都市言情
历史军事
侦探推理
网游动漫
科幻小说
恐怖灵异
散文诗词
其他类型
全本小说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
我的书架
|
手机阅读
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譬如浮生
譬如浮生(12中)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2022年1月1日
让人将手放在自己的头上,是一种对自我的探试。01bz.cc残存在我们身体中的兽性
本能会抗拒我们所不信任的人。我想知道,我内心深处对殷茵的信任程度到底有
多少。
后颈没有发麻和作痒,女孩的动作让我感到舒适而不是紧张。所以我更加迷
惘,因为这个探试并没有给我想要的答案。
「殷茵,我不太想要你了。」我对她说。
女孩的动作一滞。她停了大约十秒钟的样子,然后继续擦净了我脖子根的水
渍。她将毛巾在浴室放好,这才站回到我的面前。
「你要食言?」殷茵镇定地问我。
我仍然光着上半身,身上还带着沐浴之后微微的潮起。以往我这幅模样的时
候,她也不会穿什么衣服。只不过,今天例外。
「我在考虑,直接把二十万给你。你去做你想做的,你和我的关系到此为止。」
「你是说真的?」殷茵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感情。
「对。你现在点头,我给你打钱,我们的旅程就结束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再看着她。我遥望窗外逐渐上色的天空,心如
止水。不是因为我对她失却了兴趣,而是因为我的耐心已经被黎星然摧毁。
「为什么?」殷茵问。
「你即将得到你想要的了,为什么对你来说不重要。」
我知道她在动摇,这种动摇契合于我对她的判断。如果她欣喜地拿着钱离开,
就意味着我确实没必要再在她身上花费精力。可是她没有像半个月前那样,急于
从这个黑暗的世界中脱身,去寻找她妄想中的光明。
殷茵从我面前走开,脱下外套,然后将随身提包中的书本拿出来,整齐的摆
回到书桌上。她在思考,用一种不再被我支配的角度为自己思考。她没有思考太
久,因为她和我想的一样聪明。
「你有黎星然了,所以不再需要我了?」女孩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不,她无法被我拥有。」
「是么……」殷茵不置可否地说,「为什么她比我更让你感兴趣?因为她能
够看穿你?还是因为,她有最顶尖的刺青手艺?」
「那都很次要。」
「什么才重要?」
「你不想要二十万了吗?」我试图打断她的提问。
「啊呦,我不和你玩,你就跑来欺负自己的姑娘,真坏啊。」深海中的黎星
然突然开口。但我不可能当着其他人的面和她对话,这只会被认作为精神分裂症。
「我想要。」殷茵回答,「但不是现在。我想你继续教我。」
「不是教你,是调教你。」
「嗯……调教我……」殷茵晦涩地念着这个词,她用带着勇气的目光看着我,
「你让我看到了太多东西,我已经被你改变了。就像刚刚努力爬上岸的鱼,还没
有长成肺。你现在放弃我,我会被自己窒息。」
在她说出这些话的那一刻,我便不想丢掉她了。她已经向我证明了自我的成
长。
我对她点点头,然后起身坐到沙发上,并示意她也坐过来。
于是殷茵坐到了我半臂之外的地方,和我一起肩并肩,望着那没有被点亮的
电视屏幕。这种距离,像老师和学生,也像父亲和女儿。
「你刚才问,什么才重要。」
「是。」
「答案没有那么复杂。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生存能力,无论男人还是女
人。我有,黎星然有,但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没有。」
「你能通过调教赚钱,她能通过刺青赚钱,你们都能在这个世界很好的生存
下去,是这样么?」殷茵说着她肤浅的理解,并渴望着我的指正。
「你见过公园里那些捡纸箱和酒瓶的老人吗?他们的衣兜里大多数时候只有
十几块钱,他们一样在活着。拥有庞大企业的生意人、在饭店拼命刷碗的打工人,
他们有着各自的生活,但这不是生存能力。现代世界的人们,大多数时候都没有
面对过「生存」这个问题。当资产千万的有钱人生意失败的时候,你猜他们怎么
样?他们从楼上跳了下去。」
「你所说的生存,是指像电视节目那种荒野生存吗?」殷茵隐约察觉了我所
描绘的方向。
「荒野和城市对我们而言是同一种东西。生存能力,是从一无所有中活下来
的能力。钱,房子,衣服,鞋,梦想、尊严、希望……所有的一切,当你被赤身
裸体的扔到街上,银行账户没有一分钱的时候,才可以聊「生存」。」
我忍不住拿起烟盒,但是仍然没有将烟掏出来。我将它放在手心里转动着,
等待殷茵跟上我的步调。
殷茵呆呆地望着房间里虚无的空气,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是在说我?」
我笑了一
声:「是的。我之所以看中你,是因为你已经丢弃了一切。你撅着
屁股,趴在厕所里,被男人操弄,没有了廉耻和自尊,身无分文,背叛了你爱的
和爱你的人。但你仍然活着,所以那一刻的你是美丽的。你想生存下去,只是还
没有那个能力。于是我想把这份能力给你,让你变成可以和我一同生存下去的同
伴。」
殷茵沉默了很久,她的眼睛在颤抖,呼吸也不再平稳。我已经对她揭示了我
索求的东西,而此时的她已然有了听懂弦音的资格。
我叹气:「可是我仍未能给你任何东西。因为一无所有的你,唯一想做的就
是把失去的重新找回来。你觉得二十万就可以了,但事实是你依旧不懂得如何生
存。看着原地踏步的你,我厌倦了。」
「可是我现在选对了。」殷茵说。
「是的。所以我愿意继续你身上花一些时间。」
「黎星然……就是你说的那种人吗?」
「嗯。她在十六岁的时候就经历了你现在的事。没有任何人帮她,她凭自己
的力量从一无所有之处爬起来。从这一点讲,她比我强。」
「有人帮过你,就像你现在帮我,对吗?是你在【红杉社区】时候的事?」
「没错。」
「在【红杉社区】里,你经历了什么?」
「他们都死了。」
「那里的故事可以讲给我听吗?」
「我讲给了黎星然。而你……」我扭头看向她,「你现在不适合听那个故事。」
「为什么?」
「因为它只会换来你的哀伤和怜悯,那是你最不需要从那个故事中得到的东
西。」
「你在那里学会了生存?」
我没有回答她:「呵呵……你欠了很多钱?你被男人轮奸过?你亵渎了爱情?
你有一个烂父亲?这又算得了什么?一个人,只要有阳光和水,就可以活下去。
这是我学到的生存。」
「可是,可以活下去,与想要活下去是不同的。我们难道不需要一个活下去
的理由吗?」
「一只野兽活下去需要理由吗?」
「我们不是野兽。」
「我们当然是,只不过我们比野兽多了一些东西。可是,如果你无视于自己
的兽性,那些多出来的东西就是用来自觉良好的谎言,又或者是在犯下罪恶之后
用来回避兽性存在的借口。」
「……」殷茵没有说话,但她的确被我说动了。
「所以,为什么理由活下来,这根本不是一个应该问出口的问题。我们必须
活着,没有辩驳可言。这是基座,是双脚,是根,是大地……」
「可是……会很痛苦……痛苦是真实存在的!」
「那就解决痛苦,去努力,去想办法,去挣扎,去找寻道路。唯独求死是最
无法消解痛苦的。」
「死了就没有痛苦了。」
「死后才是最痛苦的。你的时间会凝固于最痛苦那一刻,永世无间,再也没
有尽头。」
殷茵颤抖起来:「你没有死过,你怎么知道死后会是这样!?」
「你也没有死过,你又怎么知道死后不是这样?你想赌吗?以无穷无尽的折
磨,赌现世这点滴痛苦的解脱?」
殷茵的双眼中翻涌着恐惧,她的想象力在迅速支配她。
我伸出手去,揽住她的肩头。殷茵紧紧贴在我的身上,贪婪地汲取着我短暂
的安慰。
「闭上眼,想象一下人类上百万年的时光,现在的那些痛苦是多么微不足道。
当你把一件事看得很重,自己就会变得渺小。那是错的,我们自己在自己这里必
须是最大的。然后我们寻找同伴,不分彼此,将这「最大」翻倍扩展……我们不
需要追寻死亡,因为死亡绝不会缺席。人会死两次,一次是心跳的停止,一次是
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从世界上消失。决定第一次死亡方式的,是我们是否能与自
己和解;决定第二次死亡方式的,取决于你能够在人们的记忆中留下什么。不能
带着痛苦死去……不能……」
我结束了一个人的聒噪,房间里安静下来。窗外的夜幕已经铺散,外面闪烁
的霓虹与灯光驱散着屋子里的黑暗。
「我……」殷茵轻声开口,「从你家离开之后一直等待着你的召唤,但是你
的联络再也没有来。开始的时候我有些庆幸,萌生出你从我世界中消失的幻想。
然后我做了梦,梦到你真的不见了,而这个世界同样也没有了能够接受我的
人。」
「但你说,那不是噩梦。」
「因为那个梦敲碎了我的幻想。如果我还妄想着让这个世界所接受,就要学
会说谎。用纯洁而无辜的面孔去欺骗那些想要爱我的人,太丑陋了……」
根本不需要去索求
爱,那其实是……
在我真的说出这句话之前,黎星然又开口了。
「女人当然是需要别人爱的。你们男人在谈论爱的时候,既傲慢又愚蠢,好
像一个人孤零零死在山岗上是非常光荣的事。你说,傻不傻?」
或许,的确有些傻。
于是我选择了沉默,用手轻轻按揉着殷茵的脑袋,感受着她的呼吸。
她从颤抖而暴烈的抗拒,到紧绷而恐惧的顺从;从懵懂而胆怯的接近,到坚
定而觉悟的倾诉。如今,我们已经来到了决定性的门槛。
「之前的所有,都只是为了现在能够开始。你准备好了吗?」我在她耳边说
道。
「我懂的。我准备好了。」
「你仍然在害怕。」我感受到了她体内的不安。
「当然会害怕……」
「你在怕什么?」
「怕痛,怕被羞辱。」
「怕什么,就去面对什么。」我起身,走到自己的衣服旁边,掏出随身携带
的小刀。
殷茵看到我拿着刀走过来,身体本能的一缩。但是我没有伤害她,而是将刀
放到了她手里。
「拿住。」
她不知所措的举着刀子,身体僵硬。
我将手掌放在刀尖上,然后慢慢下压。刀尖刺破皮肤,渗出鲜红的血珠,它
一点一点深入,激活了越来越多的痛感神经。
殷茵连忙将手里的刀抽了回来。
「你不疼吗!?」她丢下刀,跑到柜子旁边翻出一片创可贴。女孩捉着我的
手,仔细将创可贴在伤口上。
「当然疼。可肉体的疼痛只是兽性用来支配你的工具。疼痛之下,你翻涌起
剧烈的情绪。男人的愤怒,女人的恐惧,心跳开始加速,理智被压制。这些东西
蒙蔽了思考,让你忘却为什么要忍受这些疼痛。学会生存的第一步,就是操控身
体,而不是被肉身奴役。」
「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我能做到,黎星然也能做到,你没有理由不行。人类的想象力给疼痛附加
了太多意义,恐惧尤甚。它会逼着你预支未来的痛苦,成倍将它放大。而当你隔
绝这些东西,以理智瞥见疼痛的终点的时候,你将发现疼痛并没有那么不可忍受。」
「……我如何学会呢?由你来不断在我身上施加疼痛吗?」
「那只会让你对疼痛麻木,让精神枯萎;又或者你在无法反抗之中喜欢上疼
痛带来的多巴胺,培养出受虐的癖好。可是对我们来说,鲜活的灵魂很重要,我
们要让它变得更加鲜活。所以你所需要的是刹那间的觉悟。」
「我不知道该怎么……」
「我会给你寻找机会,而你要做的就是抓住它。」
殷茵轻轻点头:「如果我失败了呢?」
「一个人能够承担的失败次数是有限的,你要在机会耗尽之前跨过来。」
「我已经看不清自己……」
「你很快就会看清。或许明天就可以。」
「那么今天呢?」
「今天我们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好好休息。」
「你会在这里吗?」
「嗯。」
我和殷茵去到了酒店楼下吃了晚餐。四星级酒店自助餐厅的菜品略显简陋,
但用来填饱肚子没有任何问题。或许是因为今天说了太多话,我与她在吃饭的时
候没有进行任何交谈,餐桌上只留下了单纯的餐具声与咀嚼声。
然后我们回到房间。我没有给她任何指示,就好像她不存在。殷茵见状,便
自己坐到书旁边,在台灯下学习起来。
我带着一点欣喜,从殷茵大堆的教课书中找到了一本《白鲸》。于是我得以
坐下,把晚上剩余的时间送给梅尔维尔。
苍白的灯光下,沉默的房间,只有窸窸窣窣的笔触与翻书的声音。专注中时
间便过得很快,再次抬头,钟表已经指在了十一点,我起身洗漱,然后独自走到
卧室占据了半张床。
十分钟以后,殷茵关上台灯,走进浴室。当她出来的时候,我已经隐约进入
了睡意的朦胧。
我感觉到她轻手轻脚地关灯,上床,从被子的另一侧钻进来。床不小,被子
也足够两个人用,但是她仍然蜷缩在床边,勉强让被子覆在自己身上
我没有理会她,很快陷入沉睡。这一夜我数次被辗转的女孩弄醒,她光滑柔
软的小腿偶尔触碰到我,又立即缩回去;耳边是她遥远而又亲近的呼吸,不经意
间会微微停滞,如同在梦中惊厥的夜莺。
这一晚我睡得很好,纵情数日的我在睡眠中找回了原本的精神,清晨六点半
就睁开了双眼。但殷茵似乎在接近凌晨时才真正睡着。她和我保持着一段清晰地
距离,自始至终没有侧身到我这边来。
今天有事情要处理,我需
要她保持清醒。所以我醒来之后没有动,倚靠在床
继续上闭目养神。就这样过了近两个小时,女孩也终于翻了个身。
她伏在枕头上,迷蒙着双眼,偷偷瞄了我。因为稍微有些冷,她向床中央蹭
了蹭,把被子在身上裹得严实了一些。
我全当不知道,自顾摆弄手机给赵峰发了信息。有些东西需要他送来,以免
下午会用。想要拥有掌控力,就需要做好面对各种可能性的准备。
殷茵冰凉的脚丫在蜷缩的时候碰到了我的腿,我顺势把腿歪过去,在她改变
姿势之前压在了她的脚背上。于是她没有再动,乖乖地将脚塞在我的腿下面暖着。
如同一对感情定笃的伴侣,她撒娇似的寻求温暖,而我习以为常的将她需要
的给她。这种虚假的温暖很容易蒙蔽我们任何一个人。
「你昨晚睡的不太好,再多睡一会儿。」我随口道。
「但是你睡的很香,」殷茵的脸颊陷在枕头里小声对我说,「还打了一会儿
呼噜。」
我以前几乎是不打呼噜的,这说明我是真的被黎星然折腾累了。当然,黎星
然也一样,否则也不会让宁戎把她抱走。
「我没想到你会真的睡着。」女孩继续说,「我有些担心你会突然醒过来,
所以一直没能睡下……」
「怕我扑到你身上?」我失笑。
「我早已不怕你了。我只是以为你会来要我。」
「你想要?」我用轻佻的语气逗弄着她,哪怕我知道她的意思。
殷茵如我想象中一样窘迫起来,她眼神闪躲到一边:「没有。」
女孩现在只穿着一条棉质内裤,只要我伸出手去将她揽过,她就会顺从的接
受我的入侵。但今天我不想这么做,因为我与她现在的交合除了释放性欲之外缺
乏意义。
「我想也是。」我这样说着,用手理了理她散乱的头发,「不想继续睡的话,
就起来打理一下。今天你要陪我一起去见客户。」
殷茵「嗯」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她抓着被子掩住胸口,光滑洁白的脊背
在晨光中占据着我的视野。
她的身体足够美丽,无论从谈吐还是衣着品味来看都不是穷人家里走出来的。
如果我猜的没错,殷茵原本的家境即使不算阔绰也应该足够殷实。只不过,她父
亲作为一家之主,走上了嗜赌这条没办法回头的道路。
所以她落到了我的手中,不知道应该算幸运还是不幸,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快
就会见分晓。
我和殷茵在十一点钟吃了早午餐,又在酒店大堂和赵峰碰了一面,便开始等
待高瓴的再次出现。
他没有让我等很久。一点整,高瓴在手心里颠着一串车钥匙,缓步走进大堂。
当他瞥见我和殷茵已经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看起来很满意。
「我喜欢准时的人。」他走过来对我说。
「我也是。」我淡淡回应道。
「来吧。」他歪歪头,示意我跟他出去。
外面停着一辆黑色路虎,我和殷茵并肩坐在了后排。高瓴没有带其他人,他
自己充当了我们的司机。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我们仿佛在玩一场谁先出声谁就输的比赛。然而这不
是一个玩笑,我能感觉到,高瓴似乎就是想审视我到底能不能沉住气。
面对未知的客户、未知的目的地,正常人难免会生出很多问题。但不巧的是,
我不能算正常人,我喜欢留着答案作为刺激自己的一点「惊喜」。
车子在一个小时之后开出了城区,从高速公路的匝道钻进地图上大块的绿色
地带。殷茵遥望窗外的时间短了,看向我的时间长了,她有些不安。
我拍拍她的腿,安抚着她的情绪。高瓴从后视镜中不时的看向我们,嘴角露
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车子离开高速之后又开了十几分钟,两边只剩下了绿色的山丘。这里的道路
铺的极为平整,完全不似乡村土路那种尘土飞扬的简陋。
拐过一座小丘之后,道路尽头出现了一道铁栅围墙。院子中间是一栋古典欧
式的三层别墅,还有两旁几座联排办公楼似的建筑。虽然装潢的非常精致,但这
种组合看上去不伦不类,透着一股审美的矛盾感。
一对大铁门拦住去路,但在车子开到那里之前,电子驱动的大门已经缓缓打
开。
我看到了铁门后面的横着牌子的保安处,那边站着一个高个男人;透过保安
处的玻璃窗,能看到里面坐着另外两个。这些男人穿戴着黑色西服墨镜,耳朵上
也挂着耳麦,非常职业的模样。
这不是居家的地方,没人会在自己家院子里弄个保安处。而且这栋别墅极大,
比我在西郊的那一套足足大上七八倍,单纯用来住人实在是有些浪费。
「度假民宿?」
我问。
「不是。」高瓴将车一路开进院子。这个院子很大,他停车的地方距离中央
的别墅至少有一两百米,左右联排建筑边停了另外四五辆车。
我从车上跳下来,活动了一下久坐的身体。殷茵也和我一样抖了抖胳膊和双
腿,然后用力呼吸了几口清爽的郊野空气。
「风有点冷。」我感到脖子上沁出的点滴汗水在变得冰凉。
「但是味道很好闻。比车里好闻。」殷茵说。
高瓴从驾驶座绕过来,动作慢悠悠的,丝毫不着急。他掏出一只金属烟夹,
拿出两根与我分享。
我和他靠在车门边抽着烟,空无一人的偌大院子翻滚着秋日残留的落叶,发
出窸窣声。
「不用进去见你老板吗?」
高瓴晃了晃手腕上的积家:「他还在忙,进去也是坐着等他。」
「这么大的老板,忙什么呢?」我故意作出想要套话的模样。
「他的一点个人爱好。」
「现在是不是可以透露一下身份了?」
「没什么身份,我们是做企业的。主家姓姜,你叫姜董就行。」
单一个姓对我而言等于没有线索,因为我没能作出任何靠谱的联想。
「那么你呢,高先生?你在你们的企业里,是个什么职位?」
「名片写了。」
顾问,明显只是一个占位的虚衔。我不置可否地笑笑,并不买账。
高瓴也笑起来,那张笑脸像某种阴影中的动物。身边的殷茵在看到他笑容的
时候打了个哆嗦。
「你不满意我的答复是吗?」他说。
「你需要我满意,我就可以满意。」我知趣的退让了一步。
「其实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是姜董的弟弟。」
「结拜的兄弟?」
「姜家的野种,随母姓的那种兄弟。」
突如其来的粗鲁词汇带着一种急转直下的锋利。但是高瓴很淡定,只是在谈
论对他再习惯不过的事实。
我怀疑他是想观察我的反应,但是我此时已经懒得出力演戏了。
「这个身份办事很方便。」我将烟灰弹到他脚下,「不会担心你抢位置,外
面也要顾及你的背景。」
「是吧?」高瓴对我扬起脑袋,煞有其事地作了个得意的表情,「血统这种
东西,总有这样那样的用处,甩也甩不掉。」
高瓴突然起了个高调,让我读出了其中的不协调。他说这句话看似是在谈论
自己,可我总有一种指桑感。这种突然萌发的直觉往往是准确的,至少对我而言。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进去。」他扔掉烟,在眨眼间变回原本冰冷的模样。
他带着我们绕了个圈,向别墅后侧的小门走去。
「为什么不走正门?」我问。
「老板万一不高兴就不好了。走后面保险。」高瓴头也不回地说。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现在不是多嘴询问的时候。我紧紧跟上高瓴,而殷茵
则小步跑到我身侧,挽住了我的手。
我在好奇,而她在害怕。
高瓴刚刚将侧门推开,里面就传出了各种嘈杂的噪音。我走进去,率先看见
的就是左手边长长的、像商馆健身房一样的玻璃墙。
玻璃墙后面的房间非常大,中央摆着一只台球桌,还有长长的吧台与酒柜。
房间里充盈着躁动的金属音乐,有两个男人在吭哧吭哧地玩器械;墙上挂着
一块硕大的液晶,沙发上另外两个人擎着手柄,噼里啪啦地打着叫不出名字的射
击游戏;角落里一张桌子围着三个打牌的,烟雾缭绕。
最引人注意的是房间角落里三个赤裸的女孩。其中一个正被人抓着头发口交,
另外两个则瘫在墙边的床上浪叫,任凭身上的男人在体内进进出出。
隔着一层玻璃,而且距离较远,我看不清那几个女孩的模样,但至少能看出
她们的身材都是上等货。这没什么可意外的,但就这样把她们扔到马仔房里给人
随便玩弄,还是不太符合我的审美。我从外面的走廊掠过,向里看去,只觉得像
是在看动物园。
殷茵看到这个场面的时候更加紧张了,她抓着我的手微微用力。
「都是负责这儿安保工作的,三班儿倒,平时太闲怕他们无事生非。把下半
身的服务供应上,就安分的多了。」高瓴则根本没往屋里看,他加快脚步,带着
我们穿过走廊来到二楼。
二楼的装潢偏向正式办公性质,但依旧隐隐透出一种类似洗浴中心那种恶俗
的风格。
我们走
进一个写字间式的全开放房间,里面排着四列三行一共十二个格子间,
每个格子间都坐着一名穿着白衬衫包臀裙的女人。她们噼里啪啦的敲着电脑,头
上还戴着耳麦,字正腔圆地和电话另一边的人通话。
一整面墙都挂着屏幕,上面显示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在房间另一端还架着一
台高清投影。
投影上播放的是国外卫星频道的足球节目。我不看足球,说不出是什么球队。
投影正对面有一张巨大的办公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坐在那里,把脚搭在
办公桌上全神贯注地看着比赛。
男人留着比自己年纪稍显年轻的时髦发型,额头前的刘海此时已经被汗水沾
湿,斜垮垮的歪在侧脸上。他胡子刮得很干净,脸颊棱角分明,身上套着灰色的
马甲和昂贵的手工订制衬衣。不考虑身家,这男人就算单凭长相也是个扔进女人
堆出不来的抢手货。
男人手里点着一根烟,积攒了长长的烟灰。他指着投影播放的球赛大声叫骂
着,并在一方传丢了球之后将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高瓴没有走过去,他示意我们在旁边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自己安静地站在
一边。
「等球赛踢完。」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对足球比赛没有兴趣,而从远处那个暴躁的男人身上也暂时看不出什么有
趣的东西,于是我把目光挪向这一侧的女人们。
她们都有着非常不错的姿色。虽然全都挽着头发、穿着同样款式的工作装,
但依旧掩饰不住丰润的胸部和饱满的臀部。和殷茵比起来,单论容貌这里至少有
三四个要压过她。
这些女人们认真地做着手头的工作,根本没有看我们一眼。我看着挂在墙上
的屏幕,很快明白了她们在做些什么。
这是一场赌局,而这些女人在记账。电话另一端的投注者们把源源不断的钱
扔过来,再被她们变成表格上一排排的数字。她们非常熟练,至少也是有资历的
会计师。
我想起了高瓴的话,「一点个人的爱好」。这里不是用来给那个男人赚钱的,
这只是他用来消遣的手段。
球赛已经到了尾声,三比二。这个结果看上去并不符合男人的心意,他眉宇
间沉积着浓浓的黑色。
随着终场哨声响起,男人的骂声也停了下来。然后我闻到了一股异样的「味
道」。坐在格子间里的女人们像说好了一样,全都将头隐隐地低了下去。她们在
躲避着什么。
「郝静!」男人高声叫着。
坐在最前面的那个女人连忙站起来,把手头的材料在桌子上卡整齐,夹着它
们向男人走过去。她向高瓴瞥了一眼,高瓴完全没看她。我本能的意识到,这个
眼神中包含着一点别的东西,
一双高跟在地板上咄咄作响,她走的很稳,仿佛从未有过躲闪的念头。
「姜董,这是今天……」
她半句话没说出口,已经被男人一把拽过去。刚刚递出的那叠纸滑散在地。
男人将女人脸朝下用力按倒在桌子上,他的动作非常凶狠,清清楚楚地听见
嘭的一声。这声音让殷茵身子一颤。
他将她穿着丝袜的长腿踢分开,把包臀套裙向上一掀,解开腰带就操了进去。
我这才发现,郝静只穿了丝袜,压根没穿内裤。
「操他妈的!全是废物!操……」
「啊啊……姜董……轻、轻一点……哎呀……啊……」
男人运足了力道,撞得桌子咣咣作响。女人的脸紧紧贴在硬木桌面上,五官
痛苦的扭曲着,然而口中却随着身后男人的节奏发出柔媚的呻吟声。
其他女人仿佛完全没有看到面前的一幕,自顾自忙着手头的事情。
七八分钟,男人上半身一沉,屁股用力向里撅了两下,气喘吁吁地结束了自
己的即兴运动。他往后撤开,软踏踏的东西从郝静双腿中间滑出来。郝静撑着桌
子吃力的爬起身,蹲下来仔仔细细用嘴巴清理着男人胯下的玩意儿,拿纸巾擦净,
又替他整理好腰带衣裤。一切打点妥当之后,她才迅速用纸巾抹住自己黏糊糊的
下身,把裙子扫平,低头离开。
男人站在旁边的镜子前面,慢慢平息气喘,掏出梳子开始打典自己微乱的发
型。
与此同时,高瓴示意我们过去。当郝静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我看到高瓴伸
手在她腰间一抚而过,而郝静低着头,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却斜眼含春,偷摸了
一把他裤子下面微挺的鸡巴。
这两个人果然有事,但高瓴似乎并不忌惮被别人发现。或许这些女人对主家
来说本来就不算什么。
男人梳好了头发,拿着一只保温杯灌了两口水。我们走到他面前他才将杯子
放
下,扭头朝我客气一笑,伸出手来。
「姜东辰。」
「左欢。」
「左先生久仰。」姜东辰说,「有客人的时候我一般不会这么放纵。但左先
生是圈里的人,应该不会太介意。」
「球赛输了?」我故意问了一个挑逗性的问题。我想知道他之前的暴躁是不
是在我面前演戏。
姜东辰眉毛微微一皱:「输了二十多万,妈的。」
「那对姜董不是什么大数目吧。」我说。
「钱多钱少不重要,让一群傻逼把钱赢走,很气人。」姜东辰鼻子里哼气,
看上去这件事在他那里已经化作云烟。
那对他只是一场打发时间用的游戏。但彰显出来的暴躁却不是作假,他只是
习惯于裸露自己的情绪。处于他的位子上,几乎没有需要掩饰的顾虑。他甚至不
在乎对方言语中是不是隐藏着挑衅,因为他有自信,一种可以随时按死对方的自
信。
「姜董找我是有单子?」
「哈,你们外国回来的就是这么直接。对!有单子要你来做。」姜东辰对高
瓴勾勾手,高瓴熟门熟路地给他点了一支烟,「不过还不到聊这个的时候。今天
请左先生过来,是想好好交个朋友。」
「好啊,姜董抬爱了。」
「走,带你转转。」姜东辰拍拍我的肩膀,「高瓴,你带殷茵姑娘去休息室
先歇着。一会儿我们聊完去找你们。」
「姜董知道她的名字?」我略感意外。
「嗯,跟韩钊打听的。你们两个漫谈会上太出彩了。讲阳痿那段,让我品了
很久。」
话中虽然有恭维的成分,但作为示好恰到好处。陌生的气味逐渐缓和,姜东
辰带着我一路下到了一楼。
一楼开的非常敞亮,正门两侧最大的空间被做成了半环型的聚会区。很明显,
如果有什么重要的比赛,这里会坐上不少大老板。
姜东辰带着我在这里转了个遍:「我手底下的房产,这里最合心意,呆的时
间也最多。找些朋友过来一起喝酒赌球,也不怕让不开眼的人说闲话。下次有聚
会,你也来吧。」
「我不懂球。」
「不懂球也会喝酒吧?」姜东辰走到酒柜旁,取了一瓶出来。
那是瓶77年的Glenfddch,他毫不吝啬的倒了两杯,递到我手里。
这种送上门的便宜我自然不会抵抗。熟成极佳的酒汁回荡在口中,太阳穴顿
时一阵发颤。
「看来是个馋酒的。」姜东辰笑道。
我向他举杯致敬,然后一口吞下了杯中剩余的液体。
「酒也喝完了,是不是该聊正事了?」我随着他坐到一张沙发上。
「哎,又着急了不是。」姜东辰摇头,「今天就是来玩的,玩高兴了,熟络
了,有事办事就会变得顺水推舟。」
这是个信任问题。而信任问题既然存在,就意味着这个单子背后有些不得外
人窥视的秘密。
看来我的好奇心还要再忍耐一段时间。
「我有个问题请教姜董。」我说。
「嗯?」姜东辰望着手里的晃动的酒水,心不在焉地应道。
「为什么选我呢?很大程度上,孙天明的专业度比我要强。」
「我跟他老孙很熟。我这里现在还有那么七八个姑娘是他调出来的。老孙玩
的很溜,但他不是我要的人。」
「那我就是?我们还没合作过。」
「你跟我很像。」姜东辰言之凿凿地说道。
「是吗?」我陪了个模棱两可的笑脸。
「你在漫谈会的时候,有一句话很有意思。你说「将人调教成人,而不是将
人调教成物;向上走,而不是向下走」。这句话深得我意,我知道,你和我有异
曲同工之处。」
「愿闻其详。」我不动声色道。
「人是什么?你说,人可以向上走,因为在你眼里,所有人都是比你低级的
东西,只有这样你的逻辑才说的通,只有这样你眼中的人才有往上走的空间。那
些玩主奴调教的玩家,把人物化;而你比我们过分多了,你是「把物人化」。」
「你能做大坏事,左欢,我就看中你这点。」姜东辰对我露出阴沉的微笑。
这个男人有着把对方伪装剥去的洞察力。对大多数人来讲,只有做过很多碾
碎人性的事才能拥有这种能力。关于我,他闻到了气味,并且猜对了很多。
不过那也只是他想象中的我的模样。
「你有不少人乐意帮你做
坏事,姜董。」我没有让自己表现出慌乱,而是默
认了他的揣测。
「我这儿啊,会用锤子敲碎玻璃杯的家伙大有人在,但是会做杯子的人太难
找了。我就想让你帮我做个杯子。」
「用来装鸡巴的飞机杯?」我故意说着粗鲁的玩笑。
「哈哈哈哈哈!」姜东辰大笑起来。他笑过之后,脸上已经抑制不住一丝狰
狞,「我要用那个杯子打碎某些人的脑袋……」
或许是恶趣味,或许是有什么执念,他的动机与我无关,帮他做事也未尝不
可。只是,我依旧需要一个能够说得出口的、甘愿被他使唤的理由。
「这个单子我很有兴趣。不过……」
姜东辰立刻猜到了我要说的话:「高瓴说你没什么想要的。我想了想,倒也
是,你在太平洋对面也不是没见过钱。我要是拿个三五百万给你,也对不住我这
个单子的分量。不过这个单子牵扯到一些别的事,至少一两个月之后才有的聊,
这期间你可以好好掂量一下手头的想法。」
「我听说姜董神通广大,多个朋友多条路,总亏不了我。」我不动声色地拍
着马屁。
姜东辰咧嘴笑笑,从兜里掏出一只小药筒,拇指按出一粒药,随手弹进嘴里。
他动作不快,我清楚地看到那是一粒伟哥。
「我可是被你圈粉了,」姜东辰站起身向别墅后面走去,我也立刻随上,
「你和殷茵的调教着实抓人。打那天起你们俩影子就一直在脑子里转悠,非得把
你们都请过来玩不可。」
裹尸布终于掀开了一角,隐盖了许久的臭味开始弥散。
「姜董好像话里有话。」我说。
「我这人一向有话直说。今天来是为了交朋友,咱俩都好好玩个尽兴,你尝
尝我的,我也尝尝你的。」
我皱起眉头:「姜董,殷茵还在调教中,我不打算……」
「是雏吗?」姜东辰直接打断我的解释,「是雏的话就算了。若是别人已经
上过了你还跟我说这个,我会特别失望。」
他当着我的面先把药吃了,挥舞着自己已经付出的成本。挺着鸡巴却没有女
人上的尴尬,被他驾轻就熟变成了施压手段。姜东辰非常清楚该怎么扭曲对方的
反抗心。
他只会对自己看得起的人发出威胁,我或许该感到高兴。对于其他人,多说
一句话对姜东辰而言都是没有必要的。他不容别人拒绝,甚至不会给对方与其对
话的机会。
我想起高瓴在酒店时为了安抚我所我说的话。只要让我放心地把殷茵带过来,
他们自然能够轻而易举让我屈服。
姜东辰想要的就必须得到,这对他来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而高瓴则会用各
种各样的手段帮他如愿以偿。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如此清晰,我已经摸透了他们
可能的行为模式。
或许我该感到屈辱,至少在他们眼中是。不过他们不在乎,这又是一种理所
当然,他们甚至已经丧失了大部分能够建立于别人屈辱之上的快感——他们做过
太多,他们麻木了。
「那,我要先和殷茵说两句话。」
「你的姑娘,我还能拦着你说话吗?」姜东辰闻言,心情极好,一马当先向
休息室走去。
我原以为,他之前是让高瓴把殷茵带到客人休息室,看来我还是想的太收敛
了。所谓休息室,就是我们之前路过的,供他十几名马仔打发时间的那个房间。
高瓴已经不在那里了,殷茵一个人坐在门口的座位上,面无表情。她身边围
着三个男人,他们不断对她说出挑逗的话语。与此同时,房间另一头的女孩们仍
然在发出高昂的叫床声。
看到我跟在姜东辰身后走进来,殷茵立刻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在这种环境里,
她内心的慌乱早就爆发了。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和动物没有什么两样。脖子上拴
着铁链的狼狗们围着主人投下的鲜肉流着口水,急不可耐地等候着项圈被解开的
那一刻。
「殷茵,你的主人有话和你说。」姜东辰抢在我之前笑盈盈地开口。
我拉着殷茵的胳膊,将女孩带到无人的墙角。
「他、他要干什么?」殷茵敏锐的察觉到了姜东辰笑容中的泥沼。
我将手伸进怀中,拿出一只牛皮装具包。
「他问我可不可以操你。」
「你答应他了!?」殷茵猛地往后一缩。
「我没有拒绝的力量。」我无力地说。
我一边说,一边打开小包。里面装着几颗药,以及一只肌肉注射针管。
「张嘴。」我对她说。
「左欢!你说过,不会!」殷茵全身发抖,一股绝望的情绪刚要爆发,却突
然呆了一下。
女孩的目光落在我的针管上,她似乎
想到了什么。
「你……不是没有拒绝的力量,你早就有准备了。你让赵峰给你送来的就是
这些药。」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我用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对她说:「药用来稳定
心率。针剂用来抗病毒。」
女孩的情绪慢慢下沉,她看着我的眼睛,努力想要寻找什么东西。
「……这就是你昨晚说的,对么?这就是你帮我寻找的机会?我需要你告诉
我!」
「嗯。」我的喉咙发出了最小的一丝声响。我早已对她说了太多太多,现在
这一秒钟的肯定,是我唯一能送她的坚定。
这当然不是姜东辰给我的屈辱,也不是我无可奈何下的妥协。如果我想反抗,
我从一开始就不会答应高瓴的要求。他说让我带殷茵来的时候,我就预见到了这
个结果。
我未曾丧失掌控力,但我需要殷茵这样认为。
殷茵跟着我走到现在,在她信任我的那一刻,这抹信任就会变成她的绊脚石。
被她信任着的我将无法动摇她的踟蹰,我需要她看到危机。
所谓危机,就是连我也无法掌控事态的发展。她没办法再依靠对我的了解来
触摸底线与界限,绑着绳子的下坠只是叫做蹦极的游戏,只有毫无保护的飞跃才
称之为勇气。
靠你自己了。我用眼神这样告诉她。
殷茵伸手接过我的药含入口中,然后转过身,让我给她打了针。
我对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额头作为最后的提醒。
不要成为肉体的奴隶。我希望她还记得。
「姜董,一下午的时间应该够了吧?」我摆出僵硬干瘪的笑脸问姜东辰。
「哈哈哈,反正今天不会留你们在这儿住的。」姜东辰笑着,「喏,那边是
我养的三只母狗,两只圈养的可能不太合你胃口。另外那只散养的,身材虽然生
涩点,但还算新鲜,你挑喜欢的随便玩。」
他圈养的两个女人已经被药物开发的非常彻底。这地方里里外外负责安保的
壮年汉子少说二十多个,要是没有药物催化情欲,让人从早到晚一个接一个这么
个操法,身子根本承受不了。
不过一旦被操多了,高潮带来的极端快感便会逐渐上瘾,人格迅速崩碎。思
考变成奢侈品,欲求将会成为唯一能够抓住的念头。谁都可以,只要能遏制腿间
的湿热和喉间的渴望,她们就会媚态横生的发出恳求。到了这个阶段,她们便与
动物无异。
「我不急。姜董您先尽兴。」我缓慢而坚定地把殷茵推到他的怀里,然后向
后退去,一直退到墙边长长的沙发上。
殷茵微闭着眼睛,双肩微颤。但是她没有低头,而是站的很直。
这是她的试炼。她站在宽广的房间中央,身边全都是想要吞吃她身体的男人。
这未尝不是属于我的冒险,因为只有当时间结束的时候,我才能知道站在那里的
女孩是否仍旧能够保持人的姿态。
姜东辰搂过殷茵的肩膀,他兴高采烈地笑着,撩起殷茵的裙子,将手塞进女
孩的裤袜之中。
殷茵嘴巴微张,眉头也向上一紧。
「老大,小妞湿了吗?」旁边的男人兴致勃勃地问,而更多的男人在哈哈大
笑。连操弄另外三个女孩的男人也停了下来,他们关了音乐围在旁边,似乎怕错
过来自殷茵口中的甜美呻吟。
但有一个男的没有过来。他甚至连头都没有回,而是继续坐在电视前打着吵
闹的射击游戏。
「不行啊。」姜东辰斜眼往我这里看,「左先生,你怎么调的?坐这儿看了
半天操屄,自己都不带湿的?」
「我早就说了,她还没有被调教好。」我摊开手,露出无奈的模样。
「那我们可帮你通一通啦。」姜东辰扯着殷茵的衣服用力一撕。嗤啦一声,
女孩的肩膀裸露在了外面。
我向后仰了仰,让自己舒服地陷在沙发里。无论殷茵会在这里毁灭,还是在
这里重生,我都会见证着她。
姜东辰的手从破碎的领口伸进去,揉捏着殷茵的乳房,用舌头舔着她的嘴唇。
他用的力气很大,殷茵的面容已经痛的有些扭曲。
旁边一个男人迫不及待的凑到旁边,手攀上殷茵的大腿,毛手毛脚地扯下了
她的裤袜。他淫荡地笑着,贪婪的摩挲着女孩的大腿。
「滚一边儿去,老子玩完了再说!」姜东辰笑骂着,一脚把男人踹翻在地上。
听到这句如同许诺般的话,旁边的男人们更兴奋了,他们嗷嗷叫着,如发情
期的野兽。
殷茵也听到了这句话,她看着身边面目狰狞的男人们,眼中溢满着恐惧。
但是我给她吃的药很有效,她的心率没有飙升,所以体内的激素也还算平稳。
这可以让
她暂时保留思考能力,但如果两个小时后她仍然没有学会掌控自己,一
切就结束了。
姜东辰偏头一扫,揽着殷茵挤在了中央的台球桌上。他扒开殷茵的内裤,一
边在她嘴上乱亲,一边将两只手指在她的阴蒂上来回搓揉。殷茵只能用手撑着台
球桌的边缘,任凭自己逐渐变得濡湿。
「可以……带套吗?」殷茵轻声对姜东辰说。
姜东辰愣了一下,他似乎没想到怀里的女孩会说出这么天真的请求。
「别怕。」他随手拍拍殷茵的面颊,「我们这儿的人都很干净,圈得牢牢的,
但凡回来的都得拿着体检报告。」
他说完这句话,再也没有给殷茵退缩的机会。药效已经发挥起来,姜东辰松
开腰带,裤子掉在地上。
精神和环境的压力之下,殷茵怎么都不可能真正湿润起来。但是,点滴的水
珠对一个征服者来说已经足够了。姜东辰抱起殷茵的一条腿,强行用力,一点一
点的将自己的鸡巴硬塞了进去。
殷茵只能认命,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皱眉头暗自忍耐。她没有叫,但鼻子里抽
动着的呼吸声在诉说疼痛。
「好姑娘!真好!」姜东辰钻了半天,终于把鸡巴全都挤进了殷茵的身体。
然后他撤回屁股,冲撞过去,撤回,再撞过去。他动作很慢,那是因为滞塞,
可滞塞正在他的活动下慢慢消失,他也越动越快。
殷茵脸色发白,但她依旧没有出声。女孩默默地承受着男人的冲撞,只是在
颠动中偶尔伸手抹开垂落到脸颊上的发丝。
「紧吗,老大!」男人们叫着。
「紧!这小屄好几天没用过了吧?夹得真爽。不过,过一会儿就松了,哈哈!」
姜东辰卖力的挺动着身体,伸手掐着殷茵的肩膀,使劲把她向自己按过来。
殷茵咬着牙,身体一点一点向侧面歪倒。但姜东辰不会放过她,他很快换了
个姿势,从侧面直插殷茵的小穴。这姿势插得更深了,对阴部的刺激角度也更加
强烈。
殷茵大口喘息着,鼻音也越来越重。姜东辰抱着她的一条腿,双臂不自觉地
用力,几乎要把她折断似的。
四十多岁的人了,又勤于房事,哪怕磕了药也撑不了太久。五分钟后姜东辰
便气喘如驴,他扑在殷茵身上,努力耸动了几十下便一泄如注。
殷茵隐忍了半天,在这紧要关头拼命往后一挣。可是姜东辰把她抓的很紧,
鸡巴在阴道里猛跳两下之后才松了力气。那根东西甩着剩余的精液,溅在女孩的
胯间。
姜东辰一脸舒爽的退开,失去支撑的殷茵差点滑倒在地上。但是在她跌倒之
前,旁边的男人就急不可待的架住了她的腋窝。
「去给我拿身衣服。」姜东辰拍了身边男人一巴掌。那个男人相对较瘦,没
能第一时间挤到台球桌边,现在只能被当成跑腿的来使唤。
健身器材区旁边就是四敞大开的淋浴澡堂。姜东辰把身上汗啧啧的衣服往地
上一甩,向洗浴间走去。
姜东辰刚走开,男人们就一窝蜂涌了上来。无数只手贪婪的向女孩伸过去,
如同抢夺口粮的饿鬼。他们拽走外套,把连衣裙撕得粉碎,只剩下小半截挂在腰
上,将她整个上半身裸露出来。
殷茵本能地想要遮挡胸部,却被身后的男人捉住了双手。这些男人都很精壮,
轻轻一拉就让她再也动弹不得。
「小妞累啦?躺会,别起来。」男人嬉笑着把她推到在台球桌上,神智有些
涣散的殷茵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借着姜东辰残留的精液猛插进去。
「啊!别……」闷哼声被殷茵咬碎在牙间。这时候的祈求已经没有了任何意
义,她自己也清楚这一点。
一只又一只手争抢着她丰润的乳房,粗暴地将她们捏成各种形状。没有抢到
的人则玩弄着她的腿、她的脚和她的双手。
最有力气的男人抢到最好的位置,他抓住殷茵的嘴用力捏下去。殷茵在疼痛
之下不得不张开嘴,他立刻掏出鸡巴向里面塞去。
可是殷茵身下耸动的男人动作愈发猛烈,侧着脸的女孩根本无法吞吐男人的
东西。她被顶的流出眼泪,沾着唾液的阳具从嘴边脱出,然后再次被塞进去。
「快点!他妈的该我了!」男人们推搡着,都想要在殷茵身上狠狠咬下一口。
挤不上前的男人则扭身回去,去寻找房间里另外三个女孩发泄。那两个床铺
上被冷落许久的女孩发著浪,兴致勃勃地搂过男人的脖子跨了上去;剩下那个放
养的姑娘跪坐在地上,望着殷茵愣神,她很快也被人了提着胳膊拽起来,将头按
在胯下。
一个男人操完,还没等殷茵喘过一口气,另一个男人就立刻拽着她的腿凑上
前,一棍贯穿。台球桌上的姿势不方便,几根鸡巴一连戳了几次都没能插进女孩
的嘴里,索性捏着她的手替自己手淫。
「这姑娘不爱叫啊。」
「骚货的水不太足,拿点儿润油来。」夹着殷茵双腿的男人一边挺动一边跟
旁边的人说。
「去你妈的,你会不会操,不会让开老子来。」旁边那人并不想让出自己的
位置。
「赶紧射吧,射完了也不用油儿了。」旁边的人笑着,把手指伸进殷茵嘴巴
里玩着她的舌头。
殷茵下意识地摇着头,但身上的男人还是一个接一个的将精液射进了她的身
体里。后来,他们喊着号子,啪啪啪地砸在殷茵的下体上,震的桌子咯吱作响,
非要把她操出声来不可。
殷茵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当一个男人把她翻过身,从后面猛操进去的时候,
她「啊」的叫了出来。
于是男人们更加兴奋,他们像狗一样趴在她的身上,捏着她的乳房和屁股,
鸡巴使劲在她阴道里搅动着。殷茵发出呜呜的声音,咬着手背,身体被冲的前后
摇摆。
第三个男人拔出来,第四个男人接上去。浓稠的白精从小穴涌出,滴滴答答
的洒在地上,白银色的丝线在空中飘晃,随着女孩摇摆的身体飞舞游荡。
「啧,操了半天,这婊子泄过么?」身上的男人边撅边问。
「没吧?就死趴着哼哼。要不给她打一针?」
「不……不要……不要打针……」殷茵趴在桌子上哀求着。
「那就卖力点!」没有姜东辰发话,男人们也只是嘴上说说不敢越线。他们
用力扇着殷茵的屁股,叫嚷起来。
「哟,管用!开始自己夹了!」身后的男人扶着殷茵的屁股,眼神迷离地叫
着。他大腿抽动,很快把自己的脏东西浇了进去。
姜东辰甩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淋浴房走出来,他乐呵呵地向人群瞟了一眼,又
看看面无表情的我,然后向唯一一个坐着的男人走过去。
那个男背对着我,眼睛自始至终没从电视屏幕上挪开过。当姜东辰坐到他旁
边的时候,他连看都没看一眼,继续控制着电视上的角色倾泻着子弹。
「魏虎,别玩这个了,没意思。那边有姑娘都不玩的?」
魏虎闷闷地哼了一声:「让着他们。我最后的。」
「就是啊,老大,虎爷吃完了我们就剩下喝汤了。」后面几个男的起哄。
「关了关了。」姜东辰捞出遥控器给他把电视按死,又往他后背拍了一巴掌。
魏虎三十五岁往上,贴头皮的短发,隐约能看见几道外伤留下的秃疤。他慢
悠悠把手柄扔在沙发上,站起身长长地伸个懒腰,顺手把身上的运动背心脱了下
来。那背心一脱,露出一身鲜明的背脊线条,胳膊圈儿也鼓鼓的,肉锭子一样。
「哈哈,虎爷出山,千军万马呀。」
「小妞不识逗,虎爷你好好教教。」
男人们谄媚地恭维着,殷茵身边的人也隐约让开了位置。
魏虎转过身,把裤子一脱,露出一条又黑又长的肉团。那肉团一步一长,他
走到台球桌前的时候已经撅成二十多厘米,一根根青筋紧绷,小臂粗细,皮下还
入了两圈八枚的阴茎珠。上面龟头满满胀起,远远一看,如同黑龙顶上装了一颗
硕大铁锥,暗红发亮。
姜东辰把身子摔坐往我旁边,一脸坏笑:「唉,现在岁数大跟不上了,看看
戏也是个消遣。我家这老虎,当年替我扛过事儿,现在我就养他一辈子,姑娘管
够。这屌东西天赋异禀,操起姑娘来没有一个不服的。」
自己差些,便更加爱看,尤其是看属于自己的人去征服别人,这可以给人一
种身份叠加的幻觉。
「他那鸡巴打过药。」我知道姜东辰想试探我,所以我故意岔开话题。
「行家,一眼看出来了啊。的确,不过还得是老虎底子好,不然受不住药劲
儿。我这有俩就绷过了头,一断筋儿东西都废了。」
殷茵腿间的男人紧赶慢赶地想多操几下把精出了,魏虎已经像铁疙瘩一样走
过来。他抬手一撇,那男人就站立不住,拖着屌往后直退,悻悻地让开了地方。
殷茵被一连操了将近一个小时,人已经受不住了,刚才的旁边说话也听不清
楚。这时候胯下突然一凉,便喘息着歪起头来去看。当她一眼看到魏虎身下东西
的时候,喉咙里发出了窒息般的声音。
「不不不、不行!不行!这个不行!」她被吓到,挣扎着想跳下地,却被魏
虎一只手挽住腰按回到原位。
魏虎把鸡巴搭在女孩阴唇间,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愣着干什么,给你们虎爷把烟点上。」姜东辰窝在我旁边的软垫里,大声
招呼道。
旁边立刻有人送了烟去。魏虎也不看他,自己慢腾腾吸了两口,瞪着身下还
想挣扎的殷茵,沉声说:
「一会儿忍着点别乱挣。挺好看的小姑娘,乱挣把屄撕坏了,怪可惜。」
一句话说完,也不等殷茵反应,他把烟往嘴里一叼,拎着女孩的双腿往自己
胯下贴住,巨大的鸡巴抵在了阴道口上。他先伸手将殷茵的阴唇扒开到最大,这
才猛地把鸡巴夯了进去。
殷茵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几乎从桌子上弹起来。可是魏虎的双手紧紧掐
住她的腰,套飞机杯一样,一路将鸡巴插到了底。
女孩惊恐地看着那根怪物一样的东西消失在自己体内,小腹仿佛被戳的隆了
起来,她失控地用拳头打着魏虎的胸膛,就好像这样能逼对方拔出去。可是没打
两下,殷茵就脱力一样摔在台球桌上,捂着小腹再也动不了了。麻木的子宫刚刚
把剧痛传来,那剧痛瞬间夺取了她的力气。
她脸色苍白,汗如雨下,嘴巴一张一合的,仿佛想要求饶。
但是在她发出声音之前,魏虎已经抽动起来。女孩布娃娃一样瘫在桌子上,
只有胸口还在起伏。
「一下子就晕了,真不抗干啊。」
「你懂个屁,那是疼的。过会儿馋上了虎爷的屌,那才有好看的。」
魏虎慢悠悠抽插了一两百下,伸手揽住殷茵的脖子,把她从桌面上拉到坐姿
的位置。身子这么一折,阴道被摩擦的敏感度也高了,殷茵还没完全从失神中返
过来,就控制不住发出了令人怜爱的细长呻吟。
魏虎龟头的冠状沟仿佛要碾平殷茵阴道里所有的褶皱,一股一股地刮出了里
面残留的精液团。白浊变得逐渐寡淡,淅淅沥沥的淫水占得越来越多,它们夹带
着血丝,覆盖了地上早已被踩成污渍的肮脏液体。
「醒了?」魏虎弹飞手里的烟,腾出手扶着殷茵的屁股,又把她往前挪了一
下。
「啊啊……你……干什么、干什么……」殷茵一边喘息,一边警惕起来,试
图用手推他。
「来了就泄,别忍。」
魏虎说着,身体一沉,大开大合的狂操猛干。阴道口的粘膜被早已撑的发白
透明,现在被隆起的入珠一顿乱刮,哪是女孩娇嫩的下体受得了的。
殷茵憋了五秒,「哇」的一声叫起来。这一开口便再也停不住,高昂的惨叫
随着魏虎极高频率的抽插节奏不断的回荡起来。
「啊……呜啊……啊啊啊……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呃……」
殷茵的大腿疯狂地痉挛着,全身的力气都被吸走了。魏虎用一只手漫不经心
地撑着她的后背,只用三分钟就把她操成了一滩烂泥,高潮的淫水顺着雪白的腿
流下来。
周围的男人们爆发出一阵的嚎叫声,仿佛在呐喊助威。
魏虎没给女孩任何休息的时间,他高频率的打桩压根就没停。殷茵的头发已
经被撞乱,披散着前后摇动,她喃喃的发出模糊的哀求,那声音很快又变成了难
耐的呻吟,并逐渐再次攀高。
白皙的肌肤已经变得通红,殷茵被他捧着屁股套弄,那一颗颗巨大的入珠不
断突袭着阴道口敏感的神经,重锤般砸在她的神智上。
第二次高潮迅速到来,殷茵猛吸一口气,脖子僵硬地挺起,足足十几秒之后
才软下来。她像一团挂在男人鸡巴上的破布,向一侧滑落,然后再次被魏虎抱回
到怀里。
魏虎把她放平,用手指尖捏住殷茵的阴蒂,又短又急地小幅度猛操她的阴道
口。殷茵很快被强烈的刺激从迷蒙中扎醒。她筋疲力尽的呼吸着,并恐惧着接下
来仿佛永不停止的高潮。
她哆嗦着,手指掐在台球桌的边缘,求救一般看向我。
我用冰凉无波的眼睛与她对视,没有给她任何东西。
「你就这么想让她成为我吗?」
就在这时,黎星然的声音从深海中响起。
「你以为自己逼她跨过我曾经跨过的深渊,她就可以变成我?」女孩轻蔑地
嗤笑着,「我所拥有的为之坚定的理由,也是她可以比拟的么?她什么都还没有,
被你抽走了唯一的支撑,而你却妄想着她可以跨过那道深渊。你天真起来的时候
真可爱啊,哈哈哈哈……」
黎星然嘻笑着游入黑暗,而我则叹了一口气——我又靠这个女人将自己从边
缘拽了回来。
的确,我还是需要给她一些东西,但绝不是她现在所哀求的。
「姜董。」我扭过头,对眼中溢满亢奋的姜东辰说,「我也有些兴致了。」
「哦?好啊!」姜东辰眉头一挑,「玩哪个?」
房间中另外几个女孩都没闲着,那些被殷茵挑起欲望的男人们早就在她们身
上占据了多时。其中圈养的两个女孩,每个身上都围了三
个家伙,小穴肛门口腔
一个都不剩,只有那个散养的一直只是在给别人口交。她的脸上头发上都被射满
了精液,看上去狼狈不堪。
我抬起手,向最后那个指了一指。
「伟子,带唐筱谨去洗洗!然后给左先生领过来。」
那个叫唐筱谨的女孩刚给一个男的含完,正伏在地上不住地咳嗽,精液顺着
嘴角和下巴淌在地上。被姜东辰叫过的男人拽着胳膊把她拉起来,拎动物一样带
到淋浴房里去了。唐筱谨踉踉跄跄的跟着走,好几次因为腿软差点跪倒在地。
唐筱谨是个小个子,全身没有几两肉,一对鸽乳盈盈一握,最多是个B杯。
唯独屁股圆圆翘翘,连带纤细的腰身一起,看着很有线条,我猜姜东辰看上
她的就是这点。她扎了一束短马尾,尖尖的下巴像只小狐狸,清秀可爱。
没看完?将本书加入收藏
我是会员,将本章节放入书签
复制本书地址,推荐给好友获取积分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