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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青楼传
金庸青楼传(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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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8月26日
[第十九章]
郭破虏离开归云庄时,明显是带着疲态。更多小说 ltxsFb.Com【收藏不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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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备不时之需】除了来自于罗云近一个月严格的指导外,还有曲非烟不时给予的身体负担。
因为身体基础不错,除了断片之外,郭破虏也没真的有大碍。但从旁人来看,在床上断片就不知是奢侈还是不幸。
「多谢这几天的照顾。」郭破虏离去前,对着前来送行的众人们道别。
「自己多注意。」罗云交给他一封信。「我请洪七公替你写了封信,好应付你家里的人。官家的人也有看到你在我这出入,得要防止他们传了什么流言到你们家去。」
郭破虏接过信,分别向罗云和洪七公道谢。知道罗云是帮他设想,但想到回到襄阳就要面对父母可能的质问,他心底还是有些感到无奈。
「…最后再提醒你一件事。」罗云特意压低身子,面对着郭破虏说道:「你以后,碰上什么问题,尽管照着自己想法去做。」
「什么意思?」郭破虏不大明白,为何罗云此时说了这么隐晦的话。
虽说是一知半解,但他知道罗云不会特意花时间说废话,也就答应会把罗云所言放在心上。
「那个…我能再问一件事吗?」郭破虏瞄了一眼罗云身后的曲非烟。「您…是会考虑…让曲非烟——」
「我不要求,她自愿的话另当别论。」罗云知道他想问的事情,便直接打断他的提问。「你还没打消念头吗?」
郭破虏点点头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娶她的……」
说得虽然是结结巴巴,但语气明显坚定许多。当然,这话也说得够大声,让稍远一点的其他人也听见了。
曲非烟的耳根子一红,别过头去,小声骂了句「白痴」。
「那…我先离开了……」郭破虏这次外出算是多待了,再不回去襄阳只怕是有其他麻烦上身。
而且,罗云他们也有接着要办的事情。
「还真没想到你竟然能让这小子听着你说话。」洪七公饶有兴致地说道。他拜访襄阳郭府时,虽有见过郭破虏几次,却也从未见到他和什么人像对罗云这样亲过。
「是吗?」罗云并没打算顺着洪七公的话题讲下去,而是转头对黄蓉和郭靖二人问道:「你们准备好了?」
这一天,也是他们要履行和黄药师赌局的日子。
罗云此行就不带熟人,跟着黄蓉、郭靖与洪七公,共四个人搭着渡舟前往黄药师所居的桃花岛。
桃花岛人人皆知其位置,尤其在春暖时,整座岛因桃花盛开而格外显眼。然而,由于黄药师古怪的个性,加上他自己在岛上布下诸多阵防范外人,所以没多少人会特意前来拜访。
一到了岛上,黄蓉便对众人说道:「爹爹大概是不会亲自来接咱们的。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想先去拜访个人再领你们过去。」
洪七公倒是挺诧异桃花岛上除了黄药师外,还有人能给她拜访。
「那是被我爹爹闹着玩的一个前辈,我离家出走前,便是因为和他碰面被发现,才挨了爹爹的骂。」黄蓉一边引路一边说着。
「…那人是被关了还是被骗?」罗云想也没想就问了这问题。
「就当是都有吧,他们两个人都没提这件事的始末。」黄蓉也没介意罗云问得如此直接,反正她心里也没认为黄药师是出于什么正当理由把人软禁在岛上。
众人随黄蓉来到一处石窟,里头不时传来异的笑声,与其说那像是疯癫,不如说那是来自与沙哑与笑声大为不搭的缘故。
黄蓉对着里头大喊:「老顽童!我带人来看你啦!」
「谁?黄老邪吗?去去去!那老邪门今天是嗑药嗑多了是吧?」凭其声之宏亮,洪七公便判断洞内之人内功不凡。不过,此人特意拉开嗓音,听起来却只为了气一气不在场的黄药师,就显得有些幼稚了。
「是我的朋友,和我爹不一样,算是好人啦。」黄蓉大声回道。
「好啊,那就进来罢!」黄蓉简单一句,就让里头的人卸下心防,这又让罗云和洪七公对里边的人多了些好。
石窟里头不算广,才走没几步路,就见到一个道士装扮的人正玩着自己的一双手,看起来还愈玩愈有兴致。
「老顽童,你天天这样玩不腻吗?」黄蓉似乎对眼前的景象司空见惯了。
那人虽玩得尽兴,但左右手却是以不同招式来回攻防,像是两边人在过招拆招一般。
「妳这就不懂啦!」被唤作老顽童的那人跳起来,对着不明所以的黄蓉等人解释着。「老周我这套左右互搏之法,就是自己一个人练架子无聊,才创出来消遣兼练身的。」
所以,虽然他报出了这套路的名号,但本质上也是他出于长年无聊所创的。一听见这缘由,让在场人都失笑出声。
「然后呢?这些是小邪妳說的朋友?」那名道士装扮的马上被罗云等三人吸引了注意,毕竟三人外貌和装扮都各自相异,难以想像是怎么和黄蓉搭在一块的。
黄蓉便在中间介绍起所有人。这待在石窟内的道士,年岁看似不过中年,却该算是与天下五绝同辈之人。他名唤周伯通,是全真教「中通」王重阳少数同辈的师弟。
王重阳明白他的贪玩性格不适合在道观规矩度日,也就没让他留在终南山。后来,周伯通卷入天下五绝对九阴真经的争夺,这才辗转栽到黄药师手里。
接着,黄蓉也把他们此行的目的告知了周伯通。
「哼!那黄老邪门,竟然把自己黄花闺女嫁到癞蛤蟆家里去!」周伯通说得义愤填膺,立刻把郭靖拉到自己身边。「小子!我看你也适合练咱家功夫,不妨多待一个时辰,老周我把自己这几年的绝活教你,捶死那小蛤蟆!」
还没等郭靖答应,洪七公便接着道:「这样甚好!老乞丐当年我还没弄透王重阳当年的门路,今个儿顺便和他师弟讨教讨教。」
不过,这些事情就和没练过武的罗云无关了。
「那我先去其他地方晃晃。」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从一开始就没跟上话题一般。
黄蓉听了便着急,她担心罗云自己一个人,会在桃花岛里错综复杂的阵法内迷路。
但罗云并没有正面回应或留下,只问了一句:「那…妳陪我走一趟?」
黄蓉感觉到罗云有些坚持,也就先允诺郭靖和洪七公会再回头,便陪着罗云走出石窟。
本来,黄蓉只是以为罗云无聊了走出来赏景,但走了一阵子,她才发现周围景色自己有点熟悉。
「罗兄你—怎么知道——」一直到罗云伫足,她才明白罗云并非是闲逛。
问题是,他又是如何知晓此处的?
眼前明显是一处人工堆起的石冢,一道简单整起的石门便是入口。
没有回答黄蓉的问题,罗云便直接走了进去。
里边的灯火明亮,显然是有人方才进来并点起来的。不过罗云和黄蓉都清楚,这个地方会进来的只有一人。
走至深处,正如罗云所预料,宽敞的空间里安着一处石棺,并立了石碑题上「桃花岛女主冯氏埋香之处」。
端坐在石碑前的,就是墓冢主人的丈夫,也是黄蓉的父亲,黄药师。
他一转头,被眼前的罗云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
「我照我故乡的习惯无所谓吧?」说完,罗云便双膝跪地,以黄药师父女都未听过的语言念念有词一阵,接着对石碑行了一次跪拜礼。
黄蓉也上前捻了一抹香,坐到黄药师身边,当然还是隔着一大段距离。
「所以—你怎么会来?」黄药师再度问了同样的问题。「这地方…连蓉儿也花了一点心思才能找到……」
罗云坐到黄药师的另一边,反问了一句:「你们看不到?」
「看到什么?」黄药师不解。
「以你们的说法…鬼吧。」罗云解释着自己所见。「方才一到这岛上,我就有看到一个淡灰的人影,和黄蓉姑娘有几分似。」
照罗云的说法,有些人的确有潜力窥见已逝之人的身影,但能不能看到,能看到多少,就因人而异了。而就罗云自己的经验,他能看见多是属于偶然。
「不过,以前听过的故事里,是有可以说几句话,甚至打上一架的都有。」罗云开玩笑般地说道。
虽然听起来玄乎,但罗云是确实没到过桃花岛,他能找到冯氏的葬身处,也只有冯氏「本人」指路这个解释算合理。
「那…我娘—有说什么吗?」黄蓉战战兢兢问道。
「我不是说我只能看到吗?」罗云笑了一声后站起,走到冯氏的石碑旁。「失礼了。」
「喂!那是——」黄药师大惊,显然罗云从石碑后摸出了很重要的东西。
罗云拿出的,是个精致的木匣子,没有封盖,里头放了发簪、玉戒、铁镯等首饰,显然是冯氏的遗物。
罗云说,他看见了冯氏的鬼魂指了下墓碑后面,又指向黄蓉,他才放胆如此做。
黄药师本来是被触怒,但听了罗云解释,也就坐了回去,只是还有些闷闷不乐。
「罗兄—这——」黄蓉见罗云把木匣子摆到自己眼前,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不管妳今天有没有结成婚,她都是想把这交给妳吧。」罗云把木匣子放到黄蓉眼前。
黄蓉的手微微颤抖着,捧起了眼前的木匣子,看着里面的东西,视线不自觉地模糊起来。
「我…嗯…我…我去接靖哥哥他们……」说完,她起身奔了出去。
只剩两个老男人坐在一块儿。
罗云和黄药师相识,到后面数次碰面,多是在罗云自己的回燕楼里。数年交往下来,两人交情不差,彼此从未有过隔阂或疙瘩。罗云当黄药师是特立独行却有品味的人,而黄药师认为罗云表面一身秽气实则外冷内热。
「你刚才讲的那些…是在唬我的吗?」黄药师问道。
罗云反问道:「我有骗过人吗?」
黄药师摇摇头。毕竟罗云所言,虽然超乎常理,细想来也倒还在人之常情。母亲想在子女出外游历前留点什么,是正常不过的。
「我就问个直接的问题,问你方便些。」黄药师转头看向罗云。「我家闺女…应该不是对那今天来对赌的,而是对你有意思吧?」
罗云故意咧嘴笑道:「这我自己也说不准。」
「我问认真的。」黄药师眯起眼。「虽然有点猜测,但那小妮子信你也信得莫名了些。」
「确实,真要一般人,比起我,还是跟你来往比较好看。」知道打马虎眼不能太多次,罗云也就收起玩笑的态度。「我的想法是:她还在犹豫吧。目前她属意的人,都有些缺点就是。」
「包括你?」
「当然。」
黄药师又接着问:「如果她要选了你…我该把你宰了吗?」
他这一问省略了许多内容,但罗云明白箇中含意。「是应该。可惜,我并没有放这类想法在谁身上的打算。你也见过珊芸和阿玉,你明白我说什么。」
「你这个做朋友的,就不能让我安个新吗?」黄药师叹气道。
「我是为了让你安新,才跟你来往吗?」罗云笑着回问。
「…能听我说点故事吗?」黄药师的视线飘回自已妻子的墓碑。
罗云点点头,只嗯了一声回应。
罗云知道的,是梅超风和陈玄风盗走九阴真经,致使冯氏为了默写经书而难产的一部分。而更远的一段,就和被软禁在岛上的周伯通有关了。
本来天下五绝相斗,是为了获得九阴真经。最终,是由「中通」王重阳获得了九阴真经。王重阳逝世前,为防止九阴真经落入奸人手里,交代周伯通把九阴真经分成上下卷藏匿。
岂止,当时周伯通遇上黄药师夫妇使计,骗得周伯通毁去真经下卷后,还让冯氏凭着超凡的记忆力录下了下卷抄本,等于变相让了半卷真经给黄药师。
周伯通先在被软禁在桃花岛,也就是出于他自身前来讨要下卷抄本不成的结果。
一言以蔽之,就九阴真经这件事情,冯氏算是出最多力的一人。
「所以呢?后悔了?」罗云问道。
黄药师沉默了一下,缓缓闭上双眼后答道:「偶尔会。」
罗云新里猜想,黄药师对冯氏是有亏欠的,但他始终也不承认。即使他性格古怪,但好面子这点倒是和一般人无异。
然而,把女儿当成和老婆一样对待,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今天不管结果如何,我当作旁观的,就给你一个提醒吧。」罗云说得平淡。「蓉儿姑娘…毕竟是你女儿,可别像你对待妻子那样对待她。」
黄药师捋一捋自已的长须,想了一会儿后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要罗云自已解释原因,倒是怪了些,因为那和他自已的处世态度有些不符。
就罗云的观察,这对父女间出问题也不是在于黄药师对女儿不够好,而是黄药师认为女儿应该为了他付出,也就是指强要她与欧阳克成亲这件事。
黄药师反驳道:「你这膝下无子的怎会明白?我惯着她这么长时间,要她为我委屈一些又怎么了?何况,我给她挑的——」
「你妻子愿意为了你做这么多,并不是因为你对她好,是因为她想对你好。」罗云清楚多说可能让黄药师跟他当场打起来,但言既至此也不可能收回了。「蓉儿姑娘可不是你妻子。」
黄药师也不是糊涂人,罗云这一身旁观者清,反倒把他的家事看得比他本人还透彻。虽然罗云这一提点,确实触碰了他的逆鳞。
「那照你说的……」黄药师站起身后问道:「你带来的人,我该给他放水吗?为了弥补我女儿?」
「那也不需要。」一半是为了安抚黄药师明显起伏的情绪,另一半则是出于罗云自已的考虑。「如果可以,我是希望黄老您多刁难他便是。」
「怎么?我还以为你会为了那小妮子,想方设法要阻挡这桩婚事呢?」黄药师听见后有些惊讶。
「我带来的那小子脑袋不大灵光。」罗云没打算隐瞒他对郭靖最直接的观感。「没给他一点刺激,他大概是不会有什么表示的。」
黄药师一开始还听不大明白,细细思索后,才恍然大悟。
「你没帮那小子开过荤?」黄药师皱眉问道,虽然那是一句玩笑。
「你女儿说别把他带歪了。」罗云假正经地回道。
黄药师招了招手,示意罗云跟着他一块儿离开。还没走几步路,又开始抱怨起女儿的任性,顺带抱怨起欧阳锋一家子,还有他压根没见过面的傻子郭靖。
「你这是见识多了,看其他事就不顺眼了。」罗云这安慰说的委婉,但如果要换成直白的意思说便是—人老了看谁都不乐意。
当然这话敢说出来,是凭他和黄药师交情够。
**********
欧阳锋,在天下五绝中以「西毒」一称为人所知。除了他擅用毒物外,更因为其行事歹毒,让他更坐实了以「毒」为名的称号。
以地域上来看,他和中原武林干系不大,特别对是汉人。再者,欧阳锋的白驼山庄一向与密宗来往什切,也就很自然的亲近了友善密宗的北方民族,这也让他更成为了汉人武林中的眼中钉。
唯一让他和黄药师能搭上关系的事情,便是以天下五绝相斗开始,两人在武林的目标刚好契合。黄药师要的,是全部的九阴真经;欧阳锋要的,是中原武林的地位。为此,他们便有共同的敌人:握有九阴真经的中通王重阳。
可以说,王重阳当年要藏九阴真经,顾忌的便是野心勃勃的欧阳锋。只是没料到黄药师之后也参了一脚,现在更是打算搭上亲女儿与白驼山庄联姻,形成对抗终南山的态势。
不过,对罗云这样的非武林人士来说,这些都不是他清楚的。
一碰上面,罗云倒还觉得眼前这个浑身毒气的人看起来挺顺眼,大概是因为外貌和他一样偏西边的的缘故。虽然和欧阳锋比起来,他的西边更加遥远。
众人在桃花岛中央的庭院碰上面,紧张的氛围便弥散开来。
欧阳锋环顾自己姪子外的一干人等,目光很快就落到罗云身上。显然除了汉人面孔外,罗云那张带着深邃五官的黝黑面孔,让他认出那就是在扬州城算计凤天南还有自己姪子的家伙。
「你就是罗云,姑苏的黑狮子?」欧阳锋并没有刻意大吼,但深厚内力足以让他在十步外距离的一字一句丝毫不差的传出去。「听说今天这局是你设的。」
还没等其他人阻拦,罗云就先站了上前回道:「没错。至于原因…其他人也和您说过了吧?」
「(波斯语)你来自波斯?」欧阳锋刻意一连用了不同语言问话,打算探探罗云的虚实。「(大食语)或者,更远一点,奥斯曼?」
罗云挑眉,明显是听得懂。让他意外的是,在中原碰上会波斯语的还不在少数,但鲜少会碰上连大食语都懂的人。
「要再更西边一点。」罗云还是以汉语回应。「大约是奥斯曼统治的西侧,只是别跟我多提他们。」
欧阳锋上下打量罗云一番,接着目光又移向后方没见过的黄蓉与郭靖。
以外貌论,黄蓉确实是极为出众,也无怪乎欧阳克偶然见了一次,便想方设法要娶了她。不过,欧阳锋并不是对此太上心。自己姪子和自个儿一样风流成性,他还是清楚的。
至于郭靖,外貌虽然是汉人面孔,但着装明显是蒙古式样,这倒勾起了欧阳锋的兴趣。
「小子。」欧阳锋直接隔着面前的罗云,对郭靖喊道:「你是蒙古来的?还是中原人?」
郭靖被突然其来的问话吓得一楞,接着便对欧阳锋报出自己姓名与出生。
照礼节上,郭靖是该对所有人自报名号才是。黄药师虽如此想,但郭靖出身蒙古不懂那些繁文耨节。再者,除非欧阳克赢了,他也不打算在这赌局就让黄蓉嫁给郭靖。
「黄老邪,这小子你看的顺眼?」欧阳锋又将话锋转向黄药师。
「哼,和你姪子比孰优孰劣,我自有评断。」黄药师这回答,已将他对郭靖傻愣模样的不满表露无遗。
洪七公一听便不乐意了。「搞什么?这小子只是呆头一点,但也不会平白无故闹事,还闹到妓院里头去!」
此言一出,本来还想逞口舌之快的欧阳克又躲到了叔父后面。
「瞧我这记性,竟然把这事情忘了。」欧阳锋这时反而没帮自个儿姪子说话,反而拱手对罗云赔罪。「我自家姪儿没教好,才弄得今天局面,老朽是该向您赔个不是。」
莫说欧阳克,除了罗云外的其他人都被欧阳锋的举动吓了一跳。欧阳锋即便身在对他充满敌意的中原,从未一改过他狂傲的个性,怎么今天会对着罗云这样一个妓院老板道歉了?
「在下心领了。」罗云没有任何惊讶,只是拱手回礼。
他清楚欧阳锋这道歉也不是真诚,真要说他个人感觉,那比较像欧阳锋对他的敬意,无论未来是敌是友。
两人又退了几步回到原来的一侧,黄药师便才说起这场赌局的规划。
黄药师想的临时,就自己的所学给欧阳克和郭靖出考题。他出三场比试,谁先拔得头筹,便算赢了。
「先文试,后武试。」黄药师并未正眼瞧二位青年任何一个。「第三场,等需要时再说…你们大概没那能耐撑到第三场。」
「等等,黄老邪,你不是听见这小子在蒙古长大才说要文试吧?」洪七公率先提出异议。
「你倒别忘了我这本来是在选婿。」黄药师以一眼瞪向郭靖。「要是想打退堂鼓,就别比试了,直接让我家闺女委屈一点也无妨。」
郭靖被这一激便回应道:「没问题!晚辈必会全力以赴!」
既然郭靖接受了,那洪七公和黄蓉再如何担心黄药师偏袒也无用。何况,罗云也不再表达任何意见。幸运的是,欧阳锋也没表达意见。
第一场文试,便由黄药师鼓弦奏乐,让两人以擅长的乐器和上,直至半曲奏毕。
这明显是对欧阳克有利的,因为白驼山庄本就有以乐曲操控毒物的秘法,其对乐理应有一定认识。但郭靖所在之大漠,虽不是没有演奏乐器的习惯,但和中原曲乐相异更悬殊,就算郭靖真会个乐器,能不能和上黄药师的品味都是问题。
「不然…我便击节合拍,如何?」郭靖问道。「在大漠,即便不懂乐器,人们也是能靠打拍子或吆喝与乐器相和,我便试他一试。」
「哼,不过一介粗人。」欧阳克听了便知郭靖不黯丝竹之道,嘲讽之余便取了青竹箫应付。「怕你不知道,琴箫两者乐色合起来容易。我今天就要你输得明明白白。」
黄蓉这侧的人听了不服,正要争辩,罗云却默不作声递给郭靖一只腰鼓。
「罗兄?这是?」郭靖一楞一楞地接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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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以宏亮而平静的语调说道:「妳要是出手了,『他』就不打算留情了。」
顺着罗云的视线,黄蓉与欧阳锋对上眼,心里才明白方才一举一动早已被欧阳锋察觉。
「不错,妳捡回一条小命。」欧阳锋也没隐瞒。「妳要是真耍阴的,老朽便会立刻出杀招。」
黄药师和洪七公也被这小小骚动引起注意,但还没发声,立刻被意料之外的胜负打断。
欧阳克摔得动静够大,先是整个人飞出亭子外,又加带滚了几圈一直到观战的众人跟前。
若以两者实力而论,欧阳克以自家的蛤蟆功,与郭靖所知的武学相抗,再不济也是五五开相抗衡。
但郭靖大概是误打误撞,在欧阳克的蛤蟆功蓄势未发之时,抓住了衣领,以蒙古摔跤把他摔到地上。
欧阳克本不死心,心一急便飞身攻了过去。郭靖已经尝到甜头,也就再把他摔出去一次。
「摔出来,便是败了。」黄药师对着狼狈的欧阳克叹道:「单论武学基础,你有胜算。可惜,心绪不定,对阵经验也不够。」
欧阳克还没来得及站起身,自己叔父欧阳锋的灵蛇杖又猛地往他身旁一插,让他以跪姿钉在原地。
「献丑了。」欧阳锋一拱手,同时把还跪着地欧阳克拉起身来。「可惜,咱们叔姪俩还要赶到北方处理要事,可惜无法再和诸位讨教切磋了。」
见欧阳锋压根儿无心在此比试,黄药师及其他人也不再多言,一句「告辞」,就看着欧阳锋把他眼带不甘的姪子拖走。
「这老毒物走得倒是干脆。」洪七公说道:「那黄老邪,这小伙子你怎么想?」
黄药师没搭话,冷眼看着还待在亭子里一脸没反应过来的郭靖。
「靖哥哥!你赢啦!」黄蓉赶忙走到亭子把郭靖拉了出来。
黄药师、洪七公和罗云三个老头对上一眼,接着便望向还有点呆然的郭靖。
以洪七公的理解,既然黄药师说了这比试是为了招婿,那郭靖也该算是获得认可了。
至于罗云的认知,这关卡要不得由黄药师提了,不然就得郭靖自己出声才行。
黄药师本人,第一眼是对郭靖没什么好感,可是他毕竟也过关了。但又看郭靖这傻愣的样子,黄药师也不想松口。
结果又是五个人大眼瞪小眼,没人敢率先出声。
「也罢。」黄药师大叹一口气,仿佛是故意给罗云听见的。「蓉儿未来想怎么办,就随她罢。」
这已经算是黄药师能做出最大的让步。
「你怎么这么单纯?」罗云先是碎嘴了郭靖一句,接着拱手对黄药师称谢道:「多谢黄老卖给在下面子。」
「哼!你搅和这阵,至少有一个月你该让我免了酒钱。」黄药师揉了揉紧皱的眉头,又将目光飘向自己的女儿。虽说不再过问,但为人父自己心里总有罣礙。
注意到来自黄药师的目光,黄蓉心底一半是尴尬,一半是过意不去,也就赶忙拉着郭靖一同去和父亲称谢。
黄药师没说什么,挥了挥衣袖,纵身一跃,便消失在随风摇曳的桃花林里。
「装模作样。」洪七公念完一句,便对众人问道:「那你们后续有何打算?」
「我应该先待在自己楼里至少一个月吧。」罗云答道:「前阵子外出的时间太久,还是要把一些事情处理了。」
至于郭靖和黄蓉,就是真没什么想法了。郭靖自己是不介意和黄蓉相伴,但具体他对自己接着要做什么还是没概念。回北方大漠?上回完颜康的叮嘱他还记得,虽不知缘由但也是觉得先回避较好。至于待在江南,又不知能做些什么。
黄蓉倒还好,她只要避免在东南方游荡,以免撞见自己父亲就行。
「既然这样—老乞丐我再讹你们俩年轻人一次罢。」洪七公笑道:「其实啊…最近北方出了点事,咱们那些丐帮弟子还想要我出面解决。」
「北方什么事情?」黄蓉问道。
「貌似金兵要南下了。」洪七公解释道:「河北各分舵的长老们正为了这事发愁。本想找机会阻碍金兵,但却不知为何处处受阻。」
黄蓉和郭靖疑惑着。毕竟他们随罗云回到江南时,北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一个月的功夫就要南下,显得仓卒了些。
「你们有头绪?」洪七公见二人互使眼色便问道。
真的要说是没有头绪。而眼下可能知道详情,且自己认识的人,便只有留在燕京的完颜康。
「如果在意,是可以去北方向他问问。」罗云建议道:「不是要打仗的话,他应该会告诉你们。」
郭靖和黄蓉点点头,便决定与洪七公往北方一探究竟。
各自打定主意后,众人便启程离开桃花岛。
**********
北方确实有了变故,本来还固守黄河北岸的金人,直接向南跨过黄河,开始在山东一带活动,前线重镇也跟着移往济南。变动之快速,连江宁的南明朝廷都没反应过来。
几乎所有汉人都以为金人要正式南征。
或者,误以为金人要南征。
「你们真没要打仗?」丘处机对着刚练完武的完颜康问道。
「没打算,真要打仗,现在也是爱新觉罗氏那批人说了算。」完颜康放好兵器后,对着丘处机这另外一个师父说道:「过些日子我和父帅就到济南城驻防,安顿下来后再捎信给您,到时师父您再过来拜访。」
丘处机不解为何完颜康这些日子以来行事突然稳重,但表面上看也没出什么毛病,也就没再多问。
「报!」一个士兵冲到练武场,立刻对完颜康下跪禀报道:「巡逻的士兵回报,有蒙古人哨探在野三坡一带,似乎不是误闯。」
「知道了。」完颜康对丘处机拱手道:「师父抱歉,最近父帅要我负责边境一带安全,就先不送您了。」
丘处机点点头后,完颜康便火速赶到馬廄,只领着几个随从冲出燕京。
他倒不是怕蒙古人真的来找金人麻烦,两边上面都还有爱新觉罗氏这个共主压着,谁都没胆私下寻衅。
真正棘手处反而是金国治下的汉人。金兵南移的迹象一出,针对北方民族的攻击就多了起来。
要是给蒙古人撞到,还让蒙古人向满人讨公道,现在的完颜氏就更不好过。
出事之前,完颜康势必要先劝离这批蒙古人。
他的预感也算正确,一赶到要道上便见两方人马对峙。所幸,还没打起来。
何况两边人数差距过什,真打起来也就几分间的事情。
只见十数名蒙古勇士,握紧弯刀围住一男一女汉人侠客。在外围则有一名蒙古贵族身穿锦袍,晃着手里扇子露出一副看戏的表情。
与其说是汉人起的头,这状况怎么看都像是蒙古人来找碴,还找到汉人头上来了。
「慢!」完颜康大喝一声,直接策马向前,硬是挡在那名蒙古贵族前面。「我是燕京完颜洪烈帐下的完颜康,敢问诸位勇士,为何来我金国边境大动干戈?」
先是露出不屑的情,那名蒙古贵族收起了扇子答道:「小王乃蒙古王子霍都,来此地游猎而已。」
「游猎?不带弓马?」完颜康同时瞅了一眼汉人那方,示意他们先别出声。「如果没给出个缘由,我们也不会为难,请各位自行退去,便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
霍都用扇子敲敲手臂,笑着讥讽道:「怎么?难道我们蒙古人不能到你金国打猎来了?」
但霍都没料想到下面的事。「飕」的一声响,完颜康手上枪头已经刺到一旁蒙古勇士脚下,硬是让他惊得后退几步。
「这是告知,不是商量。」完颜康冷言道:「敢问公子那只扇子,会比在下出这枪快吗?」
对方也是练过武的,这点显然也被完颜康看了出来。
「你这是要发难?」霍都心知完颜康不好唬弄,便收起些许猖狂气焰。「我们和完颜氏这几日都有大事共谋,何必这样剑拔弩张呢?」
「私带步卒闯来,就不在合作范围内了。」完颜康举枪扫过周边蒙古勇士,把他们略为逼退。「何况动到我金国治下的人呢?」
汉人女子听见后本想出声,却被一旁男子拉了回去。
霍都看了看现在形势,显然完颜康带着轻骑出来,就是有心靠武力压制了。他自己仅带着几名蒙古战士,就算自身武艺足以应付,带出来的人伤了少了他也脱不了麻烦。
「下次…小王会『名正言顺』来拜访的,告辞。」霍都手一挥,便让所有蒙古勇士护着他离去。
完颜康比了个手势,要随从前去盯着霍都一行直到他们真离去。
「两位受惊了。」完颜康转向对方脱困的汉人男女说道:「近日形势紧张,如果碰上咱们官兵,还是请回避一下吧。」
「等等!」正当完颜康欲策马离去之时,其中的女子叫住了他。「您既然是完颜洪烈府下,可听过太岳四侠这些人吗?」
「太岳四侠?」完颜康努力回想,但对这四个字还真是没印象。
问周围随从,才大概明白这四人前阵子因为截镖,让金兵抓回燕京关了起来。
女子这一问,显然是认识这太岳四侠,也透露出想借完颜康救人的打算。
完颜康想了想,要是先碰上这两人的是自家人马,坏一些便是要劫囚的发展了。
避免再节外生枝,完颜康便让这两个汉人跟着自己回到王府再接着问话。
这一男一女,男的叫袁冠南,若非背上有一把刀,整个人反倒像个书生;另一个女的装扮倒是真像个江湖游侠,名叫萧中慧,除了装束是常见的侠女模样外,腰间挂着的刀与袁冠南身上的样式几乎相同。
「所以你们是想要我们放人?」对完颜康来说,太岳四侠关一阵子便能放出来了,想现在提早放人也并无不可。「国有国法,如果要提早放人,没个替代是不行的。」
见完颜康比了个手势,袁冠南立刻明白过来。「要多少?」
「这几个月截镖的次数算一算…一百两银子。」完颜康答道。
虽然完颜康已经少算了,但袁冠南和萧中慧两人身上显然没这么多钱。
「不然…用这对鸳鸯刀抵押?」袁冠南试探性地问了萧中慧,却被对方立刻一脚踹向小腿肚。
「这可是我爹的宝物,你提这什么馊主意?」萧中慧一边骂一边又踢了一脚。
「抱歉抱歉,我忘了这是萧半和大人的东西。」袁冠南赶紧赔罪道。
两人这一来一往,也都被完颜康全听了见。
萧半和,乃是在晋阳富有盛名的大侠,在清军入关后便在长安当官,虽说是汉人但也算是让清廷给了不少礼遇。
完颜康知道这是袁冠南刻意演的,提到萧半和与萧中慧的关系好多谈点条件。
「器物的话,我们王府不缺。拿钱抵刑,也就是个规矩而已。」完颜康直接忽略袁冠南,直接对着萧中慧问:「不妨,你们俩替我办点事情?」
「这个…我们还有萧半和大人嘱托的——」
「要或不要,一句话。」完颜康一只手指在袁冠南眼前让他先住嘴,视线则停在萧中慧身上。
「你要我们做什么?」萧中慧问道:「是要我们帮鞑子打汉人?就算咱们萧家在朝有官职,本姑娘也不会助你们生灵涂炭。」
「硬气,可惜并不是,只是我个人的小事罢了。」完颜康直接无视一直想插嘴的袁冠南,直接冲着萧中慧问道:「只是看妳是否…愿意为那什么太岳四侠的受点屈辱了。」
萧中慧一听,明白过来完颜康话中有话,便气急败坏地要拔刀出鞘。
但她手刚按在刀柄上,完颜康的一爪便立刻撕碎了她身边的椅子扶手,其出手之快搭上木头碎裂的声响,让萧袁二人都惊得愣住。
「光是在这跟我理论要放人,我就能安个意图劫囚的罪名给你们就地正法了。」完颜康这句话带着十足的威吓。「本公子是『愿意』讲条件,可不是你们有本钱和我叫板,懂吗?」
萧中慧怒意未减,但完颜康出这九阴白骨爪已经明白告诉她:他才是能讲条件的人。而且袁冠南对其他粗人的那些小心机,在完颜康身上显然不管用。
「你…只要我从了就能放人?」萧中慧深感被羞辱,但眼下不管是想脱身,还是要照原目的救人,自己现在就只能吞下去。
「自然。」完颜康答应的干脆。「既然没意见,就陪我走一趟吧。」
说完,完颜康便带着萧中慧和袁冠南到燕京的大牢。但完颜康并没先带他们去见那太岳四侠,而是到更深处了另一间牢房。
里边,一名体态精实的南子浑身赤裸,以站姿被铁枷固定在壁上。眼上给几块棉布蒙着,嘴里则是被迫死死咬住一根铁棍子。
袁冠南仔细观察一阵,发现此人身上几处大穴都被戳了窟窿让其无法再通畅行气,显见此人足让完颜王府忌惮几分。
「来这做什么?不是要放那几个活宝出来?这又是谁?」萧中慧不耐烦问道。
「死囚,你们只需要知道这个。」完颜康说完,便指了指那名囚犯的下身。「要做的事也简单,妳,用手让他临死前舒服一次,我就放了那什么太岳四侠。」
此话一出,不仅萧中慧和袁冠南震惊,连那被蒙眼的囚犯听见后也挣扎起来表示抗议。
「你这是在侮辱我取乐子吗?」萧中慧怒道。本以为完颜康是觊觎她清白之身,却没想完颜康是这等打算。
「这个…将军…王爷…萧姑娘清清白白,这也太过分了些。」袁冠南也试图说理。「况且即便那是死囚,您这样不只是杀人还诛新啊。」
「我就想羞辱他,怎么?」完颜康这时故作以往的跋扈架子,坐到一旁椅子上。「你们不高兴,就走。这人还是死囚,你们想放的人,至少还要关一个半月。至于我,就看心情要不要再给你们两人安几个罪名。」
萧中慧与袁冠南面面相觑,一时骑虎难下,既不好直接不管太岳四侠离开,也无法干脆地答应下完颜康。
「好吧!」萧中慧一咬牙,直接凑到完颜康眼前。「…告诉我怎么做……」
袁冠南一听本欲阻止,然而萧中慧这一冲动难以拦阻,她完全无视袁冠南的劝阻,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完颜康。
「痛快,省得我再费口舌。」完颜康一把抓住萧中慧的手,一个使劲便把她手按在那名囚犯的阳物上。「握住,和剑柄一样都是棍子形状的。」
那囚犯感觉自己的阳物被握住,明白即将发生的事情,开始更加猛烈的挣扎,但那只是徒劳无功。
照着完颜康的指示,萧中慧慢慢地将手移往根部,再缓缓地拉回一些。
(本姑娘…竟然要被金国狗给这样折辱。)萧中慧心里虽不甘,但自己既答应下来,也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即使那名囚犯拼命挣扎,但仍无法阻止自己下身因萧中慧的刺激而逐渐胀起。很快地,和其体态相衬的坚挺肉棍便高高举起。
萧中慧别过头去,试图想无视眼前的阳物,奈何自己手里就是这样握着套弄着,肉棍的触感与温度仍持续地传入她手掌心。
至于袁冠南,于礼他是想回避,但七分是担心萧中会被完颜康给占便宜,三分是出于自己作为处子的好,他只有伫足原地,眼不断在手交的场景与牢房的地板间游移。
「硬了就可以握紧一点,对了,记得两只手都用上,会快一点。」完颜康仍然带着玩味的笑容给予萧中慧技术指导。
「你—本姑娘之后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萧中慧嘴里这样说,但双手却照着完颜康说的一起握了上去。
快感传入那囚徒脑里,虽然他不愿,但身体的反应却无法让他控制,只能做着无用的挣扎,让自己的下体持续地在萧中慧手里持续脉动着。
「想要快点结束的话,就揉揉最前端或底边的那两颗球,那也算能刺激男性的地方。」完颜康虽然解释着,自己却已经分在一边小案上提笔写起字来。
就完颜康的理解,就到这地步,萧中慧和袁冠南也不至于发难。即使他把这死囚也放了,三人武功也就萧中慧能撑上场,结果也是给完颜康的快爪给弊了。
萧中慧则明显专注于揉捏手里的庞大阳根,渐渐忘却自己正受人屈辱这件事,反而对性事的好压了过去,让她不自觉地照着完颜康的提示玩起手里花样。
虽说是生手,但那名死毕竟是长久未经受这等刺激,勃起的阳具已经不争气地分泌出第一波黏液。
或许是本能,或许是羞于提问,萧中慧并没有因这不1悉液体停下手上动作,反而顺势让这些分泌物顺着手上动作润滑胀大的前端,让生硬的套弄动作多了几分流畅。
「呜唔—呜呜呜——」随着快感直冲脑门,羞辱的泪水已经浸满的那死囚的眼罩,但萧中慧心里只想着尽快结束,也无暇顾及他的反应。
袁冠南也不敢吭声,他更不敢说出自己下身也因眼前景象传出异样的感觉。
「差不多了就加快速度。」完颜康仍没有将视线从纸笔上移开。「提醒一下,怕溅到身子上,记得侧过身,或是用只手捂住前面挡着。」
萧中慧照做了。她侧过身子,面色潮红且双眼直勾勾盯着自己逐渐加快的双手,同时另一只手掌心也盖住了龟头,跟上套弄的频率在其上磨传打圈。
「呜呜—呜唔唔唔唔唔——」
就如完颜康所言的,一瞬间,白浊的阳精喷溅而出,直接沾满了位在出口那只手掌。即便甫经高潮,那名囚犯的阳物仍在萧中慧手里跳动着,剩余没在一开始喷出的余精也随着脉动汩汩流出。
萧中慧心里是惊,但两只手却还停着,仿佛像是等待阳物内的最后一滴精华流出一般。
「不错。」完颜康此时不知鬼不觉出现在萧中慧身旁,落了一块方巾萧中慧那双还握在阳根的手上。「先擦掉了先,晚点我命人备水让妳洗手。」
「……多谢。」萧中慧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脱口道谢后,才把方巾拿了飞奔出几步,开始擦拭双手。
「现在该说正事了。」完颜康一爪摸上入死囚的喉头。「金蛇营李岩李大贤,这就当送你上路的饯别礼了。」
说罢,完颜康的九阴白骨爪便刺入那人喉头,随着一生垂死的嘶吼和流出的鲜血,被称作李岩的这名犯人便没了气息。
独自在囚房里,不仅死前被迫以性事羞辱,连最后一步都没有公开正法。完颜康对此人的折辱若非因私怨,就是纯纯出于心里的恶质。
「至于你们……」完颜康甩了甩手把右手三指的血清了,对着萧袁二人说道:「晚些到王府外便能见着那什么四侠了,我已经命人放了他们,就这样。」
「等等!」这时袁冠南突然出声打断。「刚刚那人—你说是金蛇营的人?」
「正是。」完颜康把方才书写的文书递到袁冠南眼前。「金蛇营的人,名字叫李岩,我没问他什么,他也没透漏什么,但你也清楚…那是打着反贼名号的一批人,是吧?」
「你竟然…竟然……」萧中慧不敢置信,完颜康居然借她之手去羞辱金蛇营中人。
「就问一句,你们…应该不喜欢大清,不喜欢蒙古,也不喜欢咱们金国人吧?」完颜康邪笑着晃了晃手里书信。「如果不喜欢,还讨厌本公子,就把这封信,替我带给金蛇营的袁承志。」
经这一事,他们二人自然对完颜康没有好感,但心思缜密的袁冠南还是问了一句:「这信里是什么?」
「军机要事,要是被人发现是我泄漏的,可能就要被皇帝杀头了。」完颜康这句话说的倒不在乎。「不信的话,你们之后自己先偷看也无妨,反正信里头东西都是真的。」
「你这什么意思!」萧中慧恼怒说道:「你这是要利用我们设局金蛇营?」
「差不多,但你们也没法跟他们明说,这人最后怎么死的吧?」完颜康挑眉道:「你们就说,这人冒死把军机偷了出来,交到你们手上。」
完颜康料想今天牢内屈辱之事,萧中慧和袁冠南绝不可能在外边多提。
「你到底在盘算什么?」袁冠南咬牙问道。
「很早就说了,私事。」完颜康答道:「今天你们不帮,反而对咱们王府好,毕竟里头的军情,没弄好就我们这儿是真要掉几颗脑袋。」
「我们怎么信你?」萧中慧又问。
「信不信随你们,反正这军机我给你们了,那什么太什么侠的,我也放了,剩下就非我意愿所能及。」完颜康说完,便作出送客之礼,显然不想多非唇舌。在他眼中,袁冠南和萧中慧现在就是棋子罢了。
带着半信半疑,袁冠南还是将那封信留在身上,一边安抚着萧中慧,一边跟着完颜康离开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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