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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侠影(24集)
分卷阅读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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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将她唬得一惊一乍,若不然容易引起外人怀疑。
萧太后道:「大师此言何解?」
惠明师含笑道:「太后只需派人在您以前的闺房西边挖土,便会知晓答案!」萧太后着实惊愕,皇甫铭柔声道:「母后莫怕,朕立即派人去萧家将此事办妥!」
过了甚久,派出去的御林军回来复命,萧宏盛道:「启禀圣上、太后,在太后昔日住宅内西面挖出了五个怪东西!」
萧太后也是一阵奇怪,连忙说道:「速速呈上来!」
萧宏盛命人抬上一个木箱,里边放在五个怪异狰狞的铁佣,好似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看得萧太后毛骨悚然,心里暗惊道:「这,这些东西什么时候来的?」
正所谓做戏做全套,为了让惠明师更显神妙,龙辉早已在萧家埋下了这五尊铁俑。
这时惠明师双手合十,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这五尊铁俑正是太后前世之仇人,因为死后含着一口怨气无法入轮回,故而一直缠着太后。」
萧太后道:「他们是如何出现在哀家昔日闺房的?」
惠明师道:「冤魂感应到太后转世,故而直追而来,但太后今生乃一国之母,有紫微帝气庇护,冤魂无法近身,但却又不愿离开,就在萧家徘徊,然而魂体皆有有着入土为安的愿望,久而久之便渗入泥土中,然而土生金,故而冤魂化作铁俑!」
皇甫铭问道:「那为何母后之前从未做个此类噩梦?」
惠明师道:「因为先帝在世,紫微帝气旺盛,太后也受其庇荫,阴魂不敢冒犯。如今皇权交替,皇上虽建不世之功,但因昊天之乱,皇脉微弱,而且皇室之中只有皇上一男丁,阴盛阳衰,故而阴魂怨气侵入太后梦中,惊扰贵体!」
皇甫铭道:「那该如何解决?」
惠明师道:「圣上稍安,且待贫僧听过郡主之梦,再一并解决!」
皇甫瑶道:「我梦见远处有个小男孩,他一直在叫我姑姑,浑身出血,肢体残破,内脏被掏空,他一边哭一边地叫我姑姑!」
惠明师道:「郡主可是一直都在做此恶梦?」
皇甫瑶道:「也不尽是,一做噩梦我便会找皇姐作伴,有她在身边,我便睡得安稳,也不见那孩子来我梦中!」
惠明师道:「护国公主神勇无匹,酆都鏖战更是杀鬼灭魂无数,有她在旁,世间恶鬼哪敢近身!但公主若不在,郡主是否还会重复噩梦?」
皇甫瑶道:「嗯,也不尽然,有时皇姐没空,我害怕便去找其他姐妹或者夫君作伴,说的也奇怪,若是跟秦家姐姐作伴,噩梦依旧,跟其他人便不会有噩梦,害得我有段时间都在跟其他姐妹一起睡,但大家都有孩子,互相在一起也不方便……」
惠明师叹道:「江南王英雄盖世,小妖后、小剑仙等也都是奇女子,同样可以震慑冤魂,但秦才女柔弱,无法庇护郡主。」
惠明师顿了顿,面露一片凝重,道:「哎,刚才是贫僧疏忽了!」
皇甫铭问道:「为何?」
惠明师道:「郡主与太后的噩梦实乃有莫大联系!」
皇甫铭奇道:「母后和王妹所做之噩梦,怎会有所关联?」
惠明师道:「方才贫僧所说,太后之噩梦乃皇脉稀少、阴盛阳衰所致,但贫僧却算漏了一项——皇脉含恨,夭折早逝!」
皇甫铭脸色一沉,道:「胡说,朕之爱妃方诞下公主,日后只会子孙旺盛,何来皇脉夭折!」
惠明师迎上皇甫铭那愤怒的目光,淡然地道:「皇子夭折而死,渴望母爱,而郡主初为人母,心怀母慈,再加上双方皆为皇族一脉,皇血相连,所以这股怨气便不由自主地接近郡主,周而复始,梦魇不断!」
皇甫铭道:「荒谬,若真是如此,朕之皇儿为何不去寻他真正生母,反倒是去纠缠郡主?」
惠明师道:「因为谋害皇子的凶手就在其母身旁,皇子出自本能的害怕,所以不敢靠近!」
皇甫铭心底清楚,这段日子来宠幸过的女子并不多,除了几个才人外,便是萧贵妃最得雨露,其他女子肚皮尚未有动静,而怀胎之人便只有萧贵妃,但萧贵妃只是产下一个公主,那有什么夭折婴孩。
「皇兄!」
这时门外闯入一人,正是白翎羽。
皇甫铭奇道:「皇妹,何事如此急促!」
白翎羽刚从魏雪芯那知道有人杀婴集怨的事,此刻满脸凝重,立即闯入来面见皇甫铭。
她刚想问皇甫铭是否有婴儿失踪的案件,但转念一想:「雪芯正在盯着那妙瑛,我可不能在局势未明之前打草惊蛇!」
于是她立即改口道:「皇兄,臣妹入京前便在江南听到一些流言,说有许多百姓听见常有婴儿夜啼,出门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皇甫铭蹙眉道:「难不成你也被鬼缠身了?」
白翎羽道:「不是,而是瑶瑶被鬼上身了!」
皇甫铭不悦地道:「胡闹,瑶瑶金枝玉叶,什么鬼怪敢近身!」
白翎羽道:「方才大师所说的我都听见了,瑶瑶连夜噩梦,难道还不是鬼缠身!」
皇甫铭道:「若是鬼缠身,以你和龙辉的修为难道瞧不出来么!」
白翎羽微微一愣,无法作答。
惠明师早有准备说道:「皇上,郡主并非鬼缠身,而是怨气通过血脉联系而影响意识,此乃因果关联,即便是修为通天者也未必能看得透彻!」
皇甫铭问道:「江南王堪称天下第一高手,连他也看不透么?」
惠明师道:「江南王神通虽强,但此等因果乃皇室血脉之牵扯,外人难以看透,唯有皇脉之人才能有所感应。」
龙辉功高震主,皇甫铭始终有些
芥蒂,最忌外人提起此事,如今惠明师这话暗含抬高皇脉之意,倒也颇合他心意,心想:「你武功再高又如何,一字并肩王又如何,王始终不及皇!」
皇甫铭说道:「大师请继续说!」
惠明师道:「万事有因必有果,因果乃天数之一,牵引人之梦境亦是理所当然!郡主身为皇脉旁支,太后身受先帝恩宠,这便是皇室之因果牵连!」
皇甫铭道:「大师所言甚是有理,闲话少提,且告诉朕,若真有皇子夭折,那凶手又是何人?」
惠明师道:「对此贫僧便不知了,但只要谋害了皇子,必定沾染因果,就算那人有通天本事,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皇甫铭道:「那便请大师明示!」
惠明师道:「还请皇上召集后宫妃嫔,贫僧自有办法!」
皇甫铭立即召来宠幸过的妃嫔,其中以萧贵妃为首,个个都是国色天香,姿态曼妙,然而唯独没有皇后侯玉玲。
白翎羽看得暗自诧异,心想:「皇兄怎么没召侯玉玲呢?」
惠明师掏出那枚地藏所赠的佛珠,掐了个手决,默念佛咒,佛珠悬浮半空,绕着殿内旋转一圈,最后落在萧贵妃跟前,一团黑气从中冒出,凝聚成一个婴儿形象,哇哇啼哭地朝着萧贵妃扑去。
萧齐雯花容一颤,吓得连连后退,但眼中却是泪光弥漫,呜咽难语。
惠明师虽然早已知道佛珠内有小皇子的怨气,但却没料到如此厉害,竟然能这么多高手之前凝聚成形,还敢扑向活人。
他未免怨气冲撞萧贵妃,连忙掐动佛指,大喝一声:「封!」
卍字佛印隔空打来,挡在萧贵妃跟前,将小鬼怨气封入佛珠。
白翎羽也是看得一阵惊寒,心想若厉帝还在,也不知这程度的怨气会给他带来何等精进。
即便惠明师有地藏佛法护身,但仍是经受不住这股冲击,咳出数口鲜血。
怨气一出,皇甫一脉的三兄妹都感到气血翻涌,心跳加剧,正是紫微皇血引发的共鸣!皇甫铭面色一阵铁青,他虽不懂阴鬼阳人之法,皇血共鸣却是无法否认的事实,顿时勃然大怒:「萧贵妃,速速道来,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害死朕的皇儿!」
萧贵妃惊魂未定,又被这么一吼,顿时吓得瘫倒在地,哆嗦了几声,哇的一下哭了出来:「臣妾,臣妾怎么可能这样做……这孩子是……」
就在她要说出实情之时,萧太后忽然截断道:「皇上,齐雯是哀家看着长大的,性子柔和温顺,断不会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白翎羽和皇甫瑶暗叫好险,方才皇甫铭已经怀疑萧贵妃是杀人凶手,若萧贵妃情急之下说出真相,那就可能让皇甫铭造成一个设局陷害皇后的印象,唯有让皇甫铭自己寻出真相才最有说服力,她们只能引导,而不能主动说出。
惠明师说道:「陛下请息怒,此婴孩怨气并非是对萧贵妃而动怒,而是因见到生母而悲鸣!」
皇甫铭又是一惊:「你说什么?」
惠明师道:「若凶手是萧贵妃,那么怨气早就朝贵妃扑杀而去,然而刚才那婴儿形体只是满脸哀伤地张开手臂,想投入贵妃怀中,也唯有见到母亲的孩童才会如此!」
皇甫铭转头望向萧贵妃道:「爱妃,你当日除了小公主之外,是否还产下皇子?」
萧贵妃早已镇静下来,摇头道:「臣妾不知,当时生产时甚是痛苦,产后便昏了过去!」
皇甫铭不由陷入沉思,这时皇甫瑶开口问道:「皇兄,这后宫大事为何不见皇后?」
皇甫铭心里暗自苦笑,他原本只是想弄清楚是那位妃子产下夭折皇子,所以召来的女子都是被临行过的,唯独皇后他是从来没得碰过,叫他好生苦恼,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对着那么个如花似玉的皇后却是能看不能碰。
萧太后知道此刻正是时候,立即加上一把火:「后宫大事,一国之母居然不在场,这成何体统!来人,速速去宣皇后到来!」
「不必了!」
一个优雅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只见侯玉玲婀娜娉婷地走了进来,首戴象牙后冠,身披缨络大红销金长裙,云肩鹤袖,锦带凤鞋,显得尤为雍容华贵,艳压群芳。
侯玉玲展颜轻笑道:「本宫这不是来了么!」
俏目凝华,笑盈盈地看着白翎羽,似智珠在握。
她朝皇甫铭行了个礼,柔声说道:「公主殿下,你来了?」
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倒是让白翎羽生出一丝不安。
侯玉玲笑道:「上回和妹妹你以及小妖后一场切磋,本宫意味犹存,听闻小剑仙之厉害不逊小妖后,若能跟她来番刀剑竞武,也算是人间美事!」
白翎羽霎时冷汗直冒,她这话分明就是已经暗示了有关魏雪芯消息,令得白翎羽一阵心寒,毕竟有了楚婉冰的先例,让她多少也担心起魏雪芯的处境来。
侯玉玲心中暗笑:「连小妖后都中了计,魏丫头算的了什么,她若是看见那满屋婴儿的怨气,以她那嫉恶如仇的性子必定会拔剑厮杀,到时候再折你一大助力又有何难!」
呼!魏雪芯长叹一口气,压住了拔剑诛恶的冲动,想起上回好心办坏事,扰乱净尘的计划。
「冷静!」
魏雪芯暗忖道:「侯玉玲如此谨慎,若非迫不得已或者事态紧急,断然不会让自己心腹如此冒然地到这个地方来!」
既然对方迫不及待地进入此地,一定会留有防备后手。
魏雪芯平复燥怒的情绪,默默忍受,暗忖道:「罢了,暂且先观察她片刻,等翎羽那边钉死侯玉玲,我才能顺势拿住她,否则冲撞皇后近卫,造成的麻烦也不小!」
她吸取上回的教训
,按兵不动。
却是苦了屋内的阿瑛,按照计划魏雪芯应该很快就会冲杀进来,届时她立即抽身离去,用屋内的元婴怨气来纠缠魏雪芯,然而魏雪芯却是按兵不动,她却是要继续承受怨气的纠缠,好不难受。
「护身灵符快支持不住了!」
阿瑛身上佩戴的玉符开始承受不住这万般怨气的轮番攻击,开始出现裂痕。
她把心一横,掐了个古怪手决,指尖射出数道异光,光芒化作道道长鞭,狠狠地抽打着屋内冤魂,那些小孩子被打得哇哇大叫,但声音却被屋中结界所封,然而传到魏雪芯耳中却是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和辛酸。
「贱人该死!」
魏雪芯怒火烧心,星眸圆瞪,恨得银牙直咬,素手握紧剑柄,已将岁月间抽出过半,剑芒蓄势欲发。
不行!魏雪芯强压怒火,心忖道:「聚拢这万婴之怨气已是不易,为何还要用此手法对待冤魂,是想让冤魂更聚怨恨么?」
这时阿瑛更继续施展异术鞭打冤魂,令得那哭喊声更为凄厉,魏雪芯直听得剑心躁动难安,气血翻涌,她猛地一咬舌尖:「居然能扰乱剑心,这些冤魂绝不简单!」
若是以往这些冤魂无法撼动魏雪芯的剑心,但他们都是初生而被人杀害的男婴,而魏雪芯已为人母,所诞也是男婴,从某种程度上,这双方一者为子,一者为母,反而能互相引起共鸣,正是这股母子间的羁绊而干扰平静若镜的剑心。
魏雪芯杀意不断凝聚,正如太虚花和太虚果那般至纯至秽的转换,她剑心越是纯净,一旦遇上裂痕时就越容易走火入魔,也越是由仙化魔。
就在此刻,魏雪芯咬破舌尖,一口鲜血流入喉头,也就清醒了几分。
剑心逐渐恢复平缓,也慢慢窥出内中虚实,原来此刻的阿瑛也是勉力强撑,这些最为纯净的婴儿所发出的怨气便是最为恶毒的,就连魏雪芯只是听上几声便承受不住,更别说她身处其中。
「姐姐当初就是被对方诱出来而受伤的,端木琼璇一定埋下了暗手!」
魏雪芯立即散去留在阿瑛体内的剑识,任由屋内如何惨嚎她也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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