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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夯春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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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鲜币)51.野兽现身

    周末的傍晚时分,各式装扮的人潮涌进了Hot Spring的宴会厅,说明了这次化妆舞会策画十分成功,这几晚住宿的订房都客满了;一些较为熟识的同仁纷纷向方润娥道贺,猜想她之後该会得到老板的重用。龙腾小说网 ltxs520.com

    她苦笑。现在得到老板的青睐又如何,或许他知道儿子和她分手後,会马上把她炒掉!

    从颜佑飞自她房间的窗台离开後,她就没有再看到他了,虽然他之前笑称诺过会扮成王子参加,还要嫩嫩扮成公主做他的舞伴;唉,他今晚会不会出现呢?

    何萱萱走近她。「你怎麽这副打扮?」

    方润娥歪着头不解对方的意思。她和所有的员工都一样,穿着黑色侍者服,戴着金色的眼罩,所有的女侍者都梳着包头,几乎认不出谁是谁;她除了露出来的肌肤比一般人白,较为显眼,待宴会开始灯光打暗,就分不出来了。

    「我记得小老板不是要你扮成公主吗?」

    她庆幸眼罩遮去她脸上的憔悴。方润娥并没有将这几日的事情跟何萱萱说,萱萱若是知道一定也是跟她一起难过,她最近跟新进男同事开始约会,润娥不想影响她的好心情。

    「好期待看到小老板扮成的王子哦!」何萱萱双拳交叉相握,比了个祈祷的模样。

    「当心我去向你的新骑士告状。」她故意这麽笑话着,希望萱萱不要发现她的异状。

    「好小器哦。」

    时间差不多到了,会场开始播放抒情的音乐,灯光慢慢暗了下来,方润娥不必负责招待,只需要注意舞会的流程与进行。当舞池内起了一阵小骚动时,她马上就发现了。

    还是出现了,颜佑飞!

    他并不是以王子的装扮出现,而是他神秘行李箱的行头,西装礼服和黑色半截面具,一头往上冲的发型,与他平日梳着浏海的样子相差甚异。

    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礼服的男人出现,在现场多是角色扮演的人,他的装束是很突兀的,而且他修长的身材配的这套礼服有说不出的好看,黑色半截面具让他看起来神秘和酷气。

    天啊,他们才分别了不到一日,但她是觉得自己如此的想念他。他似乎也看向她了,不可能的!灯光那麽昏暗,加上侍者的服装完全没有分别,他是不可能认出她的,再说他现在被一堆小女生给围着,也没空注意到她吧!

    突然间……

    「我知道他打扮成什麽!」方润娥听到身後的一对小情侣,男生对女生道。

    「他是打扮成什麽?」打扮成小萝莉的女生问道。

    「野兽!」

    「什麽野兽?」

    「我在网路看过,维也纳有个钢琴演奏家都做这种打扮,别名就叫『野兽』。」

    「扮这麽冷门的人。」

    「不会啊,在德国很有名的……」

    方润娥听得一愣一愣的,没道理颜佑飞为了这场化妆舞会而装扮成某人,再说,她化妆舞会的想法还是出自於他的面具呢!除非是……

    她没机会细想,有人抓住她的手臂,当下她有点希望是颜佑飞。

    「小润,为何这几天打电话给你也不接呢?」

    「学长,你怎麽跑到这里了?」方润娥看到一身运动员装扮的李奇阳。以前挺喜欢他那身装扮的,现在看来却是再普通没有。「你怎麽找到我的?」

    「我一个一个的找,找了很久了!」他看来的确是一副很累的模样。

    「学长,你是误会我上次的意思,我只是单纯地不希望任何人打架跟受伤。」

    「小润,你就别再装了,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方润娥忆起颜佑飞上次对她说的话,不由自主往他的方向看去,那面具使得她看不清他的眼睛,但确实能感觉他一直望着他们。「学长,你快点离开这里吧!」

    「我不想走。」

    「你忘了上回发生的事?」

    「他在这儿吗?」李奇阳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懒得和他废话,硬是推着他离开,好不容易走出宴会厅,在冷清的走道上。「你再不走就会後悔了!」

    「我不後悔。」

    他突然将唇凑上来,方润娥反应不及,勉强侧开脸,李奇阳只吻到她的嘴角。

    「你现在就算後悔也来不及了。」像冰一样寒冷的声音自身後传来。

    野兽出现了!

    ☆、(6鲜币)52.跟野兽交配的滋味

    虽然认不得那戴着面具的人,李奇阳听到那杀气腾腾的声音,也猜得出他的身份,不由的往方润娥的背後站。

    方润娥忍不住在心中嘀咕。这像是个不後悔的人做的举动吗?然而另一头站的那个人令她更加的愤怒,她气的是自己内心渴望靠向他。

    在几日前,她还梦想着在这场舞会上与他共舞,怎知今日会是这样的局面?

    「这位小姐,可以请你让一让吗?」颜佑飞过於客套的语气像是暴风雨来时的前兆,他几乎是从齿缝中逼出来的。

    「你想要干嘛?」她明知故问。

    方润娥那作势保护的样子,更教颜佑飞肝火上升,他握紧拳头。「看来你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姓李的,有种别躲在女人背後。」

    李奇阳稍稍挺出身子。「我哪有躲,我只是不想跟你这种人一般见识。」

    「是,我是人,你有本事动我女朋友,就得跟我见识一番。」他开始折起手指头,指关节发出劈啪的声音。

    听不下去了。「颜佑飞,你以为你戴上这个面具之後就是野兽了吗?」她想起方才小情侣的话,不自觉脱口而出。

    她看到颜佑飞双肩拢起,像是吃惊的样子,是她的双关语说的太重了?还是他真不知晓自己扮的是什麽人?

    「你对『野兽』知道多少?」

    「你这种只想用拳头解决事的行为跟野兽无异。」

    颜佑飞听方润娥的口吻,猜她大概只是随口提到这个词,并非真的知道他的身份就是「野兽」,但她轻视他的语气,让他对她怒目相向。「是的,我只想用拳头解决事情;李奇阳,我们到外面去解决!」

    他先朝外走了两步,但李奇阳本没跟上去,知道自己是打不过他的,不但出糗又得挨打,还不如就装傻。

    好在方润娥对李奇阳道。「你回去宴会厅吧,剩下的我会处理。」

    李奇阳像听到什麽好消息似的,一溜烟就回到会场去。

    颜佑飞怒吼着他的名字,想着要去追李奇阳,方润娥挡在他的面前。「你要打他,就先打我。」

    瞪着她,颜佑飞前剧烈起伏着。看到李奇阳那副窝囊样,她还是向着他吗?她真的心里还是爱着他吗?光是这麽想,颜佑飞的心就像中枪那样疼痛,但是他还不至於像李奇阳那样窝囊地表现出来。「你知道我是舍不得打你的……」

    他的语气好森,方润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我有其他的方式可以处罚你。」

    什麽?她还没听分晓他的话,就被他拉着走。「要干嘛?」想到他有说要处罚她。「我做了什麽事,你凭什麽处罚我?」

    没回答她,他只是回头一眼,也还没卸下面具,那股神情真像只黑豹正准备袭击猎物。

    她被他拖到少爷套房,猜得到他可能会怎麽处罚她。「你真的像头野兽,只会用下半身思考!我警告你,你别想碰我。」

    「我也警告过你,要你不许再跟那个李奇阳碰面的。」

    方润娥使劲地抓着他,但他完全不为所动,她气极了,只能用话狠狠伤他。「你管我跟谁碰面,只要我高兴,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都要跟不同的男人约会。你放心,我的对象一定得是文明人,我对野兽完全没有兴趣!」

    她这些话更是让颜佑飞气到失去理智。

    「嫩嫩,你开口闭口都是野兽、野兽的,但你没嚐过我当野兽的本事。」

    他迫使她脸朝下地趴在床上,然後用身体压上她。

    「今天该让你嚐嚐跟野兽交配是什麽样的滋味!」

    ☆、(7鲜币)53.像种马发情似的占有她(高H)

    「交配?你把我当成动物了是吗?」方润娥知道颜佑飞开始除去身上的衣服。她的心跳急地像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也搞不清是被气的还是被他的举动给吓到。

    她拚命地挣扎,不但没挣脱,反倒是把自己的裙子愈翻愈高;细嫩的的大腿肌肤已经感受到他的腿毛搔刮着,内心慌乱波动着。

    「是你把我讲成像动物一样,但跟野兽交往的人可是你啊!」他冷冷地说,然後俯身贴着她的耳朵轻声呼气。「你知不知道母马在送去跟种马交配前,总是要先用皮革包住它的耳朵,不然种马一旦发起情,都会去咬母马的耳朵!」

    颜佑飞说完後便开始轻咬着方润娥的耳垂,她手脚顿时无力,而中止了顽强的反抗。

    「而猫科动物在发情时,公猫也是拚命咬母猫的脖子。」他咬完她的耳垂就接着咬她的脖子,他的力道就像算准的,正好足够令她狂乱地颤抖。

    她的喘息声埋在被子当中,感到肌肤每一寸都滚烫着。

    「你想被当成母马或是母猫那样对待着吗?」他以暴的方式脱掉她的衣服。

    方润娥无法回答他,她倍感屈辱,即便被他当成雌动物对待着,大脑仍是感到刺激,身体仍是感到需要。

    当他的手在她敏感的腰间游走,她忍不住抬起臀部,主动去贴近他的欲望。

    她的反应令他难掩心中得意之情,但他并没有因此软化,他要她跟他一样的煎熬。

    他後退,双手握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说,你想被当成母马或是母猫那样对待着吗?」

    「颜佑飞,求你别这样!」她恳求,心中像有万只蚂蚁在钻动。

    他做了个折磨她的动作,令她呻吟连连,然後再次退後,然後再问一次。「快说,你想被当成母马或是母猫那样对待着吗?」

    她屈服了,她向身体强烈的欲望屈服了。「是的,颜佑飞,我想被当成母马那样被你对待着。求求你,不要停。」

    「很好!」颜佑飞再次去咬她的耳朵,「让我像野兽一样的占有你吧!」

    他扶起她的身子,屈着她的双膝,让她跪趴在床上,唇和手在那白晳细嫩的後背流连不已,但这样还不够,她持续沸腾、持续呻吟、持续渴求。「求求你快点占有我。」

    是的,颜佑飞就是想等她哀求他尽快占有她的身子,唯有如此,她才能体会他为了她忍受多少的煎熬,但他的饥渴也即将要到了崩溃的程度。

    捧着她圆润的臀,他缓缓地从身後进入了她,那又紧又热的触感,让他的膛快要爆开。

    一听见她满足的叹息声,他便快速奔驰起来,以便让她知道有更美好的感觉在等着她去发掘,果然她一边嘶喊一边配合着晃动身子,两人没一会都汗湿全身。

    他们俩都需要休息会,他在停下来的同时,可不想她有分心想到别地方去的机会,抓起她一把秀发,让她侧脸过来,他狂烈地激吻她,他们的牙齿摩擦碰撞发出喀喀的声音,但彼此都不在乎,似乎都想吸取对方的所有。

    他放开她的头发,双手向前移到她的双峰,在她此刻的姿势,那种触感不同以往,他让她的蓓蕾在二三四指的指缝间滑动,她的臀厥得更高,他也就更加深入。

    方润娥觉得自己叫得实在太大声了,她试着咬住自己的下唇,但自制力敌不过猛烈的刺激,依旧止不住由体内发出那愉快的呐喊,最後她只好抓来枕头,将所有的声音都埋进枕头中。

    她知道这次的姿势快感不亚於上次的体位,她甚至想到上回她「骑了」颜佑飞,而这次换他「骑住」她,既合理又公平。她只想为这次的做爱除罪,天知道她真的一点都不恨颜佑飞。

    当他们都迷失在激情的最深处,紧紧相拥着不愿放开,本想不到天明後还有更严重的事情在房间外等着他们。

    ☆、54.野兽有未婚妻

    晨光呼唤着方润娥醒来,她先是大大地伸展四肢,感觉到遍体舒活,接着下意识身侧,却是空荡荡、冰冷的床单;她猛然坐起身子,窥视後发现少爷套房内并无其他的人影。

    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口中发出不可置信的喘息声。颜佑飞是个邪恶的混球,他走了,他就这样丢弃她了!

    他不过是把她当成发泄的工具罢了,才会一声不响悄悄地离开。

    方润娥鼻子一酸,眼里起了雾,薄雾中看见她昨晚被颜佑飞脱下--严格说起来算撕破的制服,被整齐地摺叠在床尾的角落,制服的旁边另外又放着一套她的衣服,看来是他到她房里拿来的。

    他这麽做是不是代表他还是在乎她?方润娥吸吸鼻子,觉得心里舒坦一点。

    她望向自己的脚趾头,昨晚的事记忆犹新,他狡滑地迫她说出他想听的话,她不但哀声恳求他的爱抚及滋润,甚至极尽地享受他残酷的冲击;这些放浪的反应令她现在连脚趾头都羞红了。

    方润娥赶紧将衣服换上,门口传来细微的声响,她竖起耳朵。

    会是颜佑飞吗?不过不太可能,他离开前没留支字片语,说明他不会那麽快再跟她碰面。

    她蹑手蹑脚步到门口细听,发现轻轻的敲门声还夹着低喊:「小润,你在这儿吗?」

    是萱萱的声音,她立刻将门打开,迅速地走出去,再将门带上。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从昨晚舞会上突然消失,电话都打不通,我就猜到了。」何萱萱的语气跟眼神都相当暧昧。

    方润红的脸再度浮上红潮,虽然萱萱猜对了,但她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紧张关系已处在弓弦之上,一触及发。她刻意转移开话题。「昨晚舞会顺利落幕吗?」

    舞会能顺利结束是她身为一个职员所期望的事,已经无关是否通过老板的考验。

    「是算顺利……」可是何萱萱的表神却不是欣悦的,反而有些苦恼。「现在外面发生大事了!」

    她们边走边道。「发生什麽事?」

    「你知道昨晚舞会上出现一个戴面具的男人?就像之前我们在小老板房间发现的那个面具一样。」

    听萱萱的意思,她并没有发现那个人就是颜佑飞,不知道也好免得她又追问下去。方润娥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就有客人拍了那面具男的照片放上网路,结果一早就有一堆记者跑来采访,说那个面具男是维也纳失踪的音乐家,叫什麽『野兽』的。」

    方润娥愣了愣,但一会就松了眉头。昨晚办的是化妆舞会,角色扮演的大有人在,况且还是远在异国的音乐家,媒体会不会太过夸张了。不过接下来何萱萱的话令她震惊不已。

    「那个音乐家的未婚妻也来了,还坚持说她百分之百确定面具男就是『野兽』!」

    她脑中一阵晕眩,脸上的血色也渐渐退去。

    在昨晚就曾经想过,颜佑飞是早在她提议办化妆舞会前就持有那副面具,而且神秘地不愿让她知道;之前老板无意间提到颜佑飞留学的地方是奥地利,而维也纳是奥地利的首都。

    层层疑问似乎有了关连点。难道颜佑飞真的是那个失踪音乐家、那个「野兽」?

    更令她喘不过气的是:那个「野兽」竟然还有未婚妻!

    她用尽力气维持着冷静。「萱萱,你说的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小华说,」小华是何萱萱正在约会的对象。「他看到那女的坐上一台红色的跑车离开了。」

    颜佑飞的车正是红色的。这时方润娥已经站不住了,她紧紧靠在墙边。

    「小润,你怎麽了?」何萱萱赶忙搀扶住她。「天啊,你的脸色怎麽这麽白!」

    「萱萱,如果颜佑飞是那个叫『野兽』的音乐家,那该怎麽办?」她的声音气若游丝。

    「怎麽可能?你昨晚不是还跟小老板在一起。」何萱萱似乎也发现不对劲了,那人的身形跟小老板极为相似,而且小老板也恰巧有着那副面具.可是她还是对着方润娥猛摇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面具男是小老板?」她再问一次。

    方润娥哀凄点头。

    「可就糟了,那他岂不是──订婚了!」

    作家的话:

    ☆、(7鲜币)55.拒绝被玩

    来到员工休息室里,方润娥和何萱萱两人,一人有若泄了气的皮球,一人有若热锅上的蚂蚁。

    「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何萱萱紧握着拳在房间内踱步。

    「萱萱,你知道她是谁吗?你曾经看过她吗?」方润娥问。她猜这个贝蒂该是会馆的常客,她待在Hot Spring不过半年,印象不明颢,或许待了几年的何萱萱会看过那人。

    何萱萱先是摇头,然後又开始点头。方润娥糊涂了。「是什麽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我本来不知道她是谁,以前也从未曾看过她,不过我想起来前几天电视上有播过她的新闻,标题还是千里寻夫,我那时还觉得好笑。对了,我用手机搜给你看。」

    说着,何萱萱拿出她的智慧手机在上头画来画去,然後递给了方润娥。「你自己看。」

    一则动态新闻,女主播报着:奥地利知名声乐家及钢琴手团体「美女与野兽」,女歌手贝蒂来台寻找未婚夫「野兽」,据称「野兽」在维也纳已经失踪了三个月,美女声乐家决心到野兽的故乡-台湾来找寻。

    光是听到「贝蒂」这个名字,方润娥尽存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世界上不可能有这麽巧的事,再加上新闻後头播放着他们以前表演的画面,那带着面具的钢琴手-化成灰她都认得出来,是颜佑飞没错,还有他弹奏的那种曲子是她视作宝贝的CD里的曲目。

    新闻还提到「野兽」从未在银幕前摘下面具,他的真实身份仅有贝蒂一人知道,即便未婚夫已经失踪三个月,但贝蒂也并未将他的真实身份曝出。

    方润娥整颗心都乱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天啊,天啊!她将手机还给了何萱萱,想要好好地冷静地思考一下,遂坐在一张椅子上,埋首於双掌之间。一旁的萱萱不敢去打扰,只好悄悄退出休息室。

    不到半分钟,她就猛然站起,力道之大差点踢翻椅子。

    不行!她想不出来,而且什麽都想不到,她觉得自己就像大笨蛋,什麽都不知道,跟颜佑飞交往了两个月,对他本全然不知。

    她在她的置物柜翻出了手机,开机後就拨给了颜佑飞。手机刚拨通时,方润娥才想到,他搞不好现在正跟那贝蒂在一起,可能不会接她的电话。

    他接了,而且语气带有喜悦。「嫩嫩,没想到你会打给我,我以为你还会生我的气……」

    「你是野兽吗?」她劈头就问,後来发现自己的话太过含糊,或许颜佑飞误以为她说的是他昨夜的作为,所以方润娥重新再问一遍。「你是那个叫野兽的音乐家吗?」

    颜佑飞知道她这麽问,可见得她已经听闻到相关的风声。在早上时,在会馆里工作的好友通知他,外面来了很多记者,但不是采访昨天舞会的事,而是要追查在舞会中出现的野兽,他就知道大事不好,相当後悔自己竟以这个身份现身。

    当时他的情绪坏到了极点,一心认为嫩嫩想回头找寻旧爱,他怕自己在愤怒当中会做什麽傻事,於是换上了野兽的秀服;野兽的身份对他来说别具意义,颜佑飞以为如此能让自己平静,但事实证明,他还是发了狂,他只要遇上嫩嫩就会失去自制力。

    在电话中,他静默了好些会,才慢慢回答。「是,我在维也纳时,曾经公开演出也曾经发行过专辑。」

    方润娥用力地喘气,彷佛不这麽做,她随时会停止呼吸。

    「嫩嫩……」

    「你是钢琴演奏家,而我一直被埋在鼓里,你有打算跟我说吗?」她可是还记得他说过他不会弹琴的。

    「有,我会告诉你我所有的事,只是我必须把一些事情处理好,我就会说的。」

    她哼地一声。「把一些事情处理好?你说要处理的事情是可是处理你未婚妻-贝蒂的事?颜佑飞,你何不承认你只是想在结緍前再玩一玩。」

    「玩?没有的事……」颜佑飞急於辩白,但太多的事实在无法在电话中说清楚。

    而方润娥在意的是,他并没有反驳未婚妻一说。「你别再骗我了,而我也拒绝再被你玩弄於股掌。」

    她冷冷地挂上电话。

    ☆、(8鲜币)56.被隐瞒的真相

    她瞪着电话半晌,才慢慢走出休息室。

    现在该怎麽办呢?上班!对,上班可以让她忘记其他的事。她想,应该可以吧?

    走到半途,迎面一位时髦女子,腰杆笔直看来自信洋溢,人非常漂亮,有一头长鬈发,妸娜的身形很有女人味。方润娥停了脚步,这个女人是贝蒂。

    她看着贝蒂,两人擦肩而过,她觉得自己好像跌落万丈深渊,她觉得自己本比不上这个光鲜亮丽的女子。

    贝蒂越过方润娥之後,走两三步停了下来,回过身看向她。「是你?」

    方润娥不可置信,她怎麽会认得自己。

    「我知道你,飞形容过你的样子。」贝蒂走了回来。她的口音并不是很标准。

    颜佑飞胆敢把「小三」-方润娥现在这麽认为自己-的事告诉未婚妻。他是什麽心态,认错?而这个女人现在又想要对她怎麽样?

    「介意和我谈一谈吗?」

    方润娥不由得握拳。是的,她很介意,而且她心中乱的很,也不知道能谈些什麽。

    面对她的沉默不语,贝蒂再说:「不好意思,你可能不认识我吧!」

    「我认得,你是野兽-颜佑飞的未婚妻。」

    贝蒂睁大眼睛,眼珠往旁边瞟了瞟,才说。「原来你已经认识我了,我正好要去找董事长,他本来也会替我引荐你,既然我们在这就一块去董事长的办公室吧。」

    回绝也是多馀的,到时这位美女也会经由老板再找上她。方润娥只好点点头,安静地走在她旁边。

    「我的出生地是香港,中学後都待在维也纳,国语是认识飞之後才开始说的,说的不好请不要见怪。」

    一个转弯,贝蒂转错了方向,方润娥出声对她道:「贝蒂小姐,是往这边走。」

    「别叫我贝蒂,贝蒂是艺名,我的本名叫作丁薇。」

    那怎麽颜佑飞会叫她贝蒂呢?方润娥觉得怪怪的,但这并不很重要。她们来到老板的办公室,门并没有关,丁薇直接走了进去,热情地叫了老板。「Uncle,我是丁薇,早上很抱歉,给您公司带来困扰。」

    「丁小姐,请坐、请坐。」颜乐文看到後头进来的方润娥。「小润?」

    「Uncle,我想借个地方跟方小姐聊聊。」

    她看到老板皱了眉,但也没有拒绝。「你们这儿聊好了,我正好有事要到外头处理一下。」颜乐文一离开,丁薇就大方地在前方的沙发坐下。「你也坐。」姿态宛若是女主人一样。

    两人坐下後先是沉默地望向对方,各有各的心思。

    丁薇是今天早上和颜佑飞碰面後,从他那儿听到方润娥的事,她备感震惊。怎麽可能?竟然真让他找到了!她既伤心又绝望,以为所有的苦心都白费了。

    她是在四年前认识颜佑飞的,那时他来到维也纳的音乐学校,她第一眼就看中他了,藉由导游和切磋音乐的名义去亲近他,他当时还算个害羞的大男生,连上台表演都会胆怯,但奇怪的是,他只要戴上面具,就彷佛变了一个人,能在台上表演自如,但他很小心隐藏了这个秘密。

    他的琴艺很好。有一次他们合作表演钢琴与声乐,意外给星探发掘,进而被签约,但颜佑飞表示要用戴着面具的造型出道,且不得公布他真实的身份,没想到这种神秘反而令他一而红,除了以他们「美女与野兽」的组合出辑,还出版了一张全由他自己作曲的专辑。

    丁薇知道他仅视她为合作伙伴,这才不是她想要的。有一次在他个人专辑的庆功酒宴後,他喝醉了,她才从他口中探听到原来他已有个暗恋许久的女,可是丁薇没有就此死心,趁机上颜佑飞的床,藉此逼他跟她交往。

    事情原本很顺利的,她花了两年的时间说服颜佑飞,他今生不会再与那个女生相遇了,该要面对现实、该正视一直陪伴着他的自己,他终於死心,她暗想与他结婚有谱,还叫爸爸特地飞到维也维来看看这个未来的准女婿。

    怎知道几个月前他突然消失,行踪成谜,丁薇在当地找了好久,却怎麽也没想到待在台湾的哥哥无意中透露了颜佑飞人在台湾,所以她连忙赶来,好不容易找到他,他却说他已经跟心爱的人交往了。

    心爱的人……丁薇看着眼前的女孩-方润娥,心中只有一句话:她凭什麽?

    原想找上颜佑飞的父亲作主,见他先前对她印象不错,不过现在似乎不怎麽打紧,方润娥将她当成颜佑飞的未婚妻,可见她本就不晓得他们之间的事。

    她绝不会让这种没身份,只是有点小小姿色的女子破坏她经营四年之久的计画!

    ☆、57.女人总是为难女人

    老板的大办公室存在这种沉默,令人觉得压力更大。方润娥只好先是东看看西看看,将视线扫完老板昂贵的收藏品之後,才回到丁薇的身上。

    脑袋跃过一个想法:她们长的一点也不像!

    说过她长的跟贝蒂一个模样,是记错了吗?

    对於丁薇,除了知道她是颜佑飞的未婚妻以及是演奏团体外是一知半解,方润娥还有好多好多的疑问,当初以为贝蒂是颜佑飞在Hot Spring认识的女客人,他们六年前被老板拆散後未曾相见,不过事实跟她想的不一样,他们在维也纳一块工作而且订婚了,若是如此,颜佑飞为何会对丁薇隐瞒行踪,让她搞到要来台湾千里寻夫?

    方润娥十分迷惑,却提不起勇气去问丁薇,第一,她要用什麽身份去问对方;第二,这只是显得自己愚蠢。

    反观丁薇,不晓得她对自己又了解多少,她知道自己跟颜佑飞交往的事吗?

    「方小姐,飞今天跟我提过这阵子他和你在一起的事。」丁薇终於开口,而且还看穿了她的疑问。

    她不知作何反应。「在一起」包含些什麽?他们一起激情的好几夜,颜佑飞也告诉丁薇了吗?

    「我不怪飞,我们维也纳最後一次碰面的时候吵得很凶,他怨我在订婚後还跟别的男人有密切交往,不过那只是公事罢了,飞因为太过吃醋听不进去,我想他跟你在一起是为了要报复我罢了!」见着方润娥刷白的脸色,丁薇知道自己随意编的理由奏效了。

    方润娥怎麽会不相信呢!颜佑飞就是这样的人,爱吃醋、爱报复,但她始终料不到自己竟然只是他的一步棋子。

    「今天早上我们碰面,飞经过这段时间冷静思考,决定和我复合,毕竟我们都交往好几年,都论及婚嫁了,这段感情不是说结束就能结束的,只是他对你感到非常的歉疚。」丁薇话题一转。「我考虑过了,中国人讲究夫唱妇随,飞这次回到台湾,我也打算定居在这里,若是爸爸……我是说Uncle同意的话,我会帮忙温泉会馆里的工作;只是方小姐你若是继续待在这儿工作的话……别误会,我不是要赶你走,你若是坚持留在这儿,我也不会阻拦,不过我父亲是在香港做生意的,哥哥在台湾也有分公司,你若愿意,我会提供给你更好的工作机会。」

    方润娥听清楚丁薇讲的每个字。「我明白你的意思。」

    丁薇不是想赶她走,而是要她自动请辞工作;也罢,她不以为自己和颜佑飞分手後,还能像没事一样继续待在Hot Spring。

    可是丁薇还是露出一丝愁容。「其实我知道飞还是想要你留在身边,男人哪一个不是想享齐人之福,若是你真的不想离开,那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语带啜泣,纤纤玉手不断轻拭眼角。

    「那是不可能的事!」方润娥猛然站了起来。「我会离开这里的,不用任何条件。」

    丁薇在她转身後才抬起头,盯着方润娥背影的瓜子脸上没有一丝泪痕,反而在强抑嘴角那抹冷冷的笑意。

    ☆、(10鲜币)58.荡妇润娥;喜欢在上面的感觉 H

    方润娥冲出办公室没几步路,太专注在想着刚刚的一切,就这麽撞进颜佑飞的膛,一抬头看到那张俊脸,心中是多麽愤恨,她死命地瞪着他,心想若是可以用雷眼穿这张脸就好了!

    原本美人冲进怀抱是件多愉悦的事,但看了嫩嫩的表情,颜佑飞是完全高兴不起来。先前和她通电话时,知道她现在误会大了,不得不放下重要的事赶回来向她解释,重点还不晓得她听得进去吗,现在也看得出答案,但总得试试。

    「嫩嫩,我决定了,我现在就把我的苦衷全说出来……」

    「飞,你怎麽回来了?你不是和哥哥在谈工作的事?」後头跟出来的丁薇一见颜佑飞赶忙出声,内心正升起一股恐惧,就怕刚刚的谎言被戳破。

    颜佑飞看到丁薇,头就低了下来,在方润娥眼中自是解读成极度忏悔的神情。

    「贝蒂,你不是说要回饭店休息?」

    她走了过来,有意无意地进他俩人之间。「之前常听你提温泉会馆的事,我却糊涂地连名字都没背起来,才会去住在饭店,既然都来到这里了,没理由继续住外头,我打算搬来这儿;还有早上带了一堆记者来这儿围事,可得跟Uncle好好道歉呢!」

    方润娥被挤到一旁,看到这两个外型登对到不行的男女,感到一嘴苦味。「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

    刚刚要跟嫩嫩解释的话卡在喉咙上,因为这些事情绝不能让丁薇知道,所以被迫中断,不过眼下的状况再不讲清楚,嫩嫩肯定会自他身边溜走的。

    「飞,你不帮我找间房吗?」丁薇试图拉住他。

    「贝蒂,你找我老爸吧,他肯定会找最好的房间给你。」他拨开她的手,追上方润娥。

    再次被阻挡的方润娥咬着牙问。「你到底要说什麽?说呀,你就快点说呀!」

    颜佑飞知道丁薇还在不远处,他压低声音。「到我房里说。」

    一边摇头一边冷笑。「我这辈子绝不会再进到那个房间!」方润娥撇下这句,从他旁边绕过去。

    「那我只好这样了。」颜佑飞弯下腰,一把将她扛上肩。

    「把我放下!」

    她大吼着,双手搥着他的後背,两脚在他身前踢呀踢,不过他大手一按,她的脚也被紧紧箍住;她感到肺部的空气渐渐消失,接着连叫都叫不出声了。

    「我知道你很不舒服,请忍耐一下!」

    方润娥被他扛着往少爷套房方向走,还看到一堆客人和同事们对他们指指点点。哎,没差了,没必要维持什麽秘密恋情,他们玩完了,而她会离开Hot Spring,闲言闲语都不需要在乎了。

    她被颜佑飞放下後大口大口地喘气,他心疼地向她道歉。

    「得了吧,你野蛮的行径也不是第一回。」

    「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听我说话;我承认我跟贝蒂交往过,但是我已经把我们的事跟她说了,她很开通的,她说她会祝福我们。」

    听到这里,方润娥也听不下去了,她已经猜到他的心思,丁薇说他想要有齐人之福,当然会在她面前说的好听,不过是为了骗她留在身边。

    这种恶徒,骂他也没用,她得让他死了那条心。

    「多此一举,你明明知道我爱的人是李奇阳。」

    他的脸气地胀红。「你刚刚打电话问我是不是野兽,证明你是在乎我的。」

    「那时是挺生气的,因为你瞒我那麽多事,不过现在想想真的没什麽,我想跟学长在一起,哪怕你是狮子还是老虎,我都不关心。」

    「嫩嫩!」

    「我打算搬去和学长住,所以会辞掉这里的工作,我也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方润娥真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的,但套一句颜佑飞讲过的话-「他必须演的很像,要骗过她,才能骗过别人」,真希望如此也能骗得过她自己。

    看见他额上青筋浮起,她有太多经验,即便惹他生气,事情也不会轻易结束,她必须改变策略。她突然一步上前,紧紧抱住颜佑飞,双手环着他的腰。「你别生气!」

    「嫩嫩。」他也回抱住她,口气已经软化。

    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她主动张开口,让他的舌头进来这香甜的密室。这个动作激发他们的回忆,前几次火热的爱场面,在他们脑海里不断重复播放。

    方润娥再次将他推倒在床上,迅速地爬到他身上。她坐在他的身上,感地用手将头发往後一拨,开始解他身上的扣子。她野地一笑,「昨晚虽然很刺激,但我还是喜欢在上面的感觉。颜佑飞,其实我也是舍不得离开你的,虽然你的技巧差了学长一些,但你终究是我的第一次,我是想忘都忘不了。」

    说完,她吸吮着他坚硬的头,手指头抚着那平实的腹部。

    面对突然来的激情,他的下半身已经肿胀、火热起来,但依旧听清楚她说的话。什麽?他的技巧差学长一些……「等等,你说什麽技巧?」他慢慢地推开她。

    方润娥不死心,将小手移到他的裤子上,准备解开皮带。「还有什麽技巧,当然是床上的技巧啊!我有想过,我偶尔还是可以来找你,你做我的秘密地下情人。」

    「该死!」他坐起身,摇晃着方润娥的身子。「你要我做你的地下情人?」

    她还眨着无辜的大眼。「是啊,一星期两个晚上,我会从秘密通道来找你,我们都能获得身体上的快乐。想想看,这样多麽刺激。」

    「方润娥!」他怒吼着。

    她发现他不再是叫她「嫩嫩」了。

    「怎麽啦?」她故意娇嗔地问。

    「你立刻给我走,滚出我的房间!」

    方润娥被他赶出了房间,但她笑了,笑得好苦、好苦。

    这出「荡妇润娥」演得太成功了!

    作家的话:

    我想了两个名字都很劲爆,所以一起放在上头,

    亲亲们若觉得不错,请送我票票

    ☆、(8鲜币)59.任务:美女与野兽结婚

    颜佑飞牵着丁薇的手,两人一起走进丁氏旅行社台湾分社的办公处,妖娆的女秘书领着他们走进总经理专用的会客室,然後端上两杯茶,说总经理随後就到。

    丁薇赏了女秘书一个冷眼。「喝什麽茶,还不快点换咖啡上来!」

    「我每回来这都是喝这种茶,挺好喝的。」颜佑飞不急不徐地说。

    她立刻换上笑脸。「是吗?那就别换了,我也来喝喝看。」

    女秘书退出去後,他先是闻闻茶香,再浅尝一口,露出这几日难得的笑容;丁薇也跟着饮了一口,但她满意的笑却是强装出来的。

    「我怎麽不知道你爱喝茶?」她问。

    颜佑飞挑挑眉,彷佛在说「你不知道的事可多着很」,但只是淡淡说一句:「茶跟咖啡各有韵味。」

    接着是一段沈默。丁薇真想掰开他的嘴,看看能不能挖出一字半句。

    一个星期以来,他都是这个模样,她知道那当然和方润娥有关;上次他扛着那女人离开後,丁薇不晓得他们去了哪里,一直到了晚上,才在会馆附设的Pub里看到他,他正在买醉,伏特加一杯接着一杯,但她知道这种情况对她来说算是个好消息。

    丁薇什麽也没说,坐在他身边陪着喝点小酒,等到他醉得不省人事後,找来吧台的小弟送他回房。会馆的领班来帮忙开少爷套房的门,认出陪小老板回来的人正是老板下午时交待他要特别礼遇的丁小姐,自然想她与小老板有持殊的关系,所以当她提出要照顾颜佑飞时,领班不敢有二话。

    丁薇帮颜佑飞脱去衣服时,还听得他低喃:「你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我怎样对你?」她追问着,看看能不能套出他的话,可惜他没有回答,不但如此,无论她怎麽撩拨他,他都没有反应,这回大概是他有生喝得最醉的一次,,让丁薇想藉此与他温存的机会也没有。

    但她故技重施,除去所有衣物全裸在他身旁睡到天明,等他睡醒之後,再以孟姜女哭倒万里长城之姿来装委屈,终於令得他答应与她复合。

    如意算盘只赢一局,接着他镇日对她臭脸以对。丁薇始终忍着,四年她都忍过去了,也不差现在,反正她想得到的就非得到不可。

    颜佑飞对她爱理不理的,不料哥哥前两日打电话给她,她正巧提了这事,哥哥说要颜佑飞接电话,没想到讲完电话後,颜佑飞竟乖乖地陪着她逛市区;要是知道哥哥的话那麽有效,她早在来台湾的第一天就找哥哥了!

    约莫等了两分钟,一个魁梧的男子走进办公室,颜佑飞站了起来,向他点头示意,丁薇则是凑上去给哥哥丁祈一个拥抱。

    「坐下再说。」丁祈向他们挥挥手,要他们坐下。

    丁薇一坐下来,马上又紧紧抓住颜佑飞的手。这情形丁祈尽是看在眼底。

    「哥,飞正陪我逛街,你突然找他来这儿做什麽?」

    丁祈坐在主位,一张非常古色古味的椅子上。他扯扯嘴角,怜爱地对妹妹一笑。「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啊!」

    「祈哥的事比较重要,逛街可以晚点再去。」

    颜佑飞开了口,毕恭毕敬的态度可是叫丁薇傻了眼。他曾几何时会向人低声下气的,哥哥倒底是用什麽原因收服颜佑飞的,可得把法子教给她呀!

    话说回来,丁薇还真不晓得丁祈和颜佑飞是何时搭上的,听颜佑飞刚刚说已来过此处几回。她把疑问说了出来。

    丁祈道:「两三个月前,这小子说要来这儿工作,是爸爸交待的,所以我就让他在这慢慢学。」

    丁薇还是狐疑,爸爸交待颜佑飞要来台湾的分社工作,怎麽都没和她提过;而他若只是为了这个原因来回到台湾,那麽又何必不告而别,害得她以为他失了踪。总之,她觉得怪怪的。

    「我有事要跟佑飞说,你去外面随便晃晃。」丁祈道。

    「什麽事?为什麽我不能听。」见她的样子是不打算听从哥哥的话。

    「贝蒂,我们要谈公事,你就到外面等一下。」颜佑飞的口气倒不凶,但坚定十足。

    「哦。」丁薇见他出声,只能顺着走出会客室。

    一待丁薇走远,颜佑飞即问:「祈哥这麽急找我来,可是有任务要交给我?」

    丁祈笑笑,「不能说是任务,但也可以说是任务。」

    颜佑飞皱着眉,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说佑飞你来分社两个多月,学得很快表现也不错,但是重要的任务还是不能交给你来办,毕竟你还是个新人,底下的兄弟们会说话的,不过你要跳脱新人的身份其实也是有条捷境……」丁祈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成了我妹婿之後,就不会有人讲话了!」

    作家的话:

    ☆、(5鲜币)60.告别单身派对

    昏暗中打着鹅黄的光线,吵嘈的音乐震耳欲聋,酒气混杂各种人体上的气味缭绕四处,这里是「夜色」Pub,方润娥新工作的地点。

    在这种声色场所工作并非她所愿,只是大学毕业後,她只在Hot Spring工作了半年,房务的薪水并不是很高,加上还得偿还助学贷款,她现在本没钱租房子住。

    方润娥辞掉上一份工作之日,拖着两箱行李在租屋告示牌前伫足观望之时,巧遇了高中时的同学,他家境不错,年纪轻轻就开了一家店。她跟他聊了一会,虽然没提到自已的事,却被他猜到她此刻的窘况。

    对方自愿要借她租房子的押金,唯一条件是要她到他开的店上班。

    住所跟找工作的问题能一次解决,方润娥也就勉为其难「暂时」答应了。

    适应新工作的压力及作息颠倒,让她在上班及睡眠之馀,没有太多时间去想关於颜佑飞的事,虽然在睡梦中时常会看到他的身影,也都是一些快乐的画面。她觉得与颜佑飞交往的日子会是她这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即使她只是他的一步棋子。

    这麽想的同时,她又会一阵心痛,想必自己应是他不堪及痛苦的记忆吧!

    今天一到「夜色」,看店长一人正在爬着梯子,准备挂上装饰用的彩带,她赶紧上前帮忙。

    「今晚有举办什麽活动是吗?」方润娥替店长扶着梯子时,一边问。

    他朝底下的她点点头。「晚上店里全给人包下来了,要开单身派对。得用好一点,这伙人可有黑道背景!」

    方润娥把剩下来的彩带递给他。「黑道?你不担心他们会闹事吗?」

    她在这儿工作近三个星期,遇过许多客人喝醉酒闹事,那些人多半是身上都有刺龙刺虎的兄弟人,她才会有这样的疑虑。面对那种客人,方润娥总是敬而远之,不过店长有交待她要学会怎麽应付这类客人,这也是要在Pub店上班的条件之一。

    「不让他们包场,他们才会来闹事,这些人来头不小,议员立委都有认识,这宴办不好,就准备等着关店。」

    店长瞧她小口张成O型还故意吓她一句。「今天你可得机伶些,不然就皮绷紧些。」

    她立刻杏眼?睁,惹得他哈哈大笑。

    夜晚逼近了,第一批客人来到店内,样子其实并没有她想得那样凶神恶刹,带头的人说话有着浓浓的广东腔,令她想起颜佑飞的未婚妻丁薇,不晓得他们现在怎麽样了。

    来的那些人也是负责布置及准备的人,他们带来三个穿着清凉的女生,说是来跳舞带动气氛的。

    其他的客人接着陆陆续续地来到,每个人都搂着一个女伴。方润娥送完酒後,尽可能躲在吧台後,不敢太过靠近。

    当最後一个客人进来时,全场的人都起立欢呼,看来他正是今天的男主角,准备告别单身的准新郎。

    方润娥急忙蹲下,躱在吧台後。她不敢相信会在这种场合再与颜佑飞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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