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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驴公子
106-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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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发文时间: 12/19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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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军营,百里就被耶律淳叫去主帐议事。龙腾小说网 ltxs520.com
倾城则去寻莲城,却发现莲城本没有回到帐中。
倾城想,莲城今日猎食被她打断,一定会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八人还剩七人,只要盯住这七个人就一定能找到莲城。
而且,经过她的进一步分析,她发现血魔捕食是按照猎物年龄由大到小排列的。那麽,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居於北夷城外山村中的十九岁少女阿莱。
比起莲城更让她担心的就是梵天珠,自从中午那段曲後,梵天珠失去了灵息,任她怎样呼唤都没有回应。
她的直觉告诉她,梵天珠,有古怪。
日头将落,那七人还未有消息。
倾城隐身坐在阿莱家外的榕树上,望著天边火红的云彩,看血一样的晚霞笼罩这座寂静祥和的小小山村。
身边偶尔有归巢的乌鸦经过,嘎嘎嘎地发出刺耳的鸣叫。
心中莫名的焦躁,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倾城往树下院中看一眼,十九岁的少女正在厨房里在帮著父亲煎药,药香伴著炊烟嫋嫋升起,缓缓扩散在傍晚微凉的秋风中。
倾城指尖有意无意地敲打身侧的树干,将“笃笃笃”的声音当作是木鱼在吟唱。
“嘎──嘎嘎──”突然,一阵刺耳的乌鸦叫声划破傍晚的静谧。
倾城循著声音看去,直见西方远处一片密林之後一大群乌鸦像是受惊到了惊吓,一齐飞向空中然後鸣叫著四散而逃。
倾城眯起眼,迅速看一眼阿莱,她毫无所察地做自己的事。
倾城足尖在枝桠上轻轻一点,跃至空中,然後踩著树冠之顶飞掠向西。
越靠近乌鸦惊起的对方,空气中一股腐尸的味道就越来越浓。
等倾城翩然落地,才发现这里正是衙门在郊外所设的义庄。
而此时,义庄门窗皆被毁坏,墙上也破了几个洞。
义庄之内裹尸用的白布四处散落,而原本停放尸体的十二张草席上空空如也。
地上布满黑红色的散发著恶臭的脚印,杂乱无章地延伸至北夷城的方向。
倾城不敢怠慢,沿著足迹一路寻去。
按说从她听到乌鸦惊叫到她抵达义庄不过眨眼工夫,可一路上她她除了一排脚印外一无所获。
直到左手无名指蓦地一跳,她恍然大悟,“糟了,中计了!”
旋即掉头,将御风术发挥到极致,心念一至,已回到阿莱所住的山村,发现方才还宁静美丽、炊烟嫋嫋的山村顷刻间被滚滚火海吞噬,处处是哀号和惊叫,夹杂著牲畜的鸣叫。
倾城眸光一冷,口中轻喃梵音,手中金光乍现,一团金芒呼啸而过,所到之处火焰瞬间熄灭。
倾城迅速来到阿莱家中,阿莱年迈病弱的老父昏迷在地上,她寻遍每一个房间都不见阿莱身影。
倾城抿起唇,冰冷的小脸迎著金芒火光呈现出妖异的豔丽。
这时,南西北三方也生气滚滚浓烟,倾城迅速结印像百里发去信号。
她像是想起了什麽,片刻工夫走遍其他六人家中,果然,剩下的七个人都失去了踪影。
回到营中,她直冲莲城营帐,如她所料,空无一人。倾城海蓝色的双眸翻涌著滔天巨浪,心中悲愤难平,又隐隐含著无奈的苍凉。
军中突然响起整军的号角声。
倾城跃上帐顶,居高临下的看到百里和耶律淳骑上骏马,指挥重装骑兵出营。
百里远远的向她以口型道“稍安勿躁。”
然後,跟著耶律淳一起,领兵出营。
倾城闭目,拿下梵天珠在手中捻珠,心中默念大悲咒,让自己平静下来。
再睁眼时,海蓝色的眸已平静无波。
她足下生风,追上军队,然後在百里马上坐下。
周围的人没有一个能看见她,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呈现真身,依靠百里,小手抱紧百里狼腰,将脸埋进他厚实的背脊,无声的诉说自己心中的哀凄。
那些是人命啊!活生生的人命!他们怎麽可以……
百里面色如常,趁人不注意,握了握倾城揽在自己腰上的小手。
用心语道“城外东南西北四处山村同时走水,死伤无数。耶律淳和耶律澶现率军前去救援。好在东山上的火被天降金光所灭……是你吧?”
倾城点点头。
百里道“莫再如此做了。这是他们的劫数,你强行用法力介入会打破轮回规律,会遭天谴的。”
倾城抿唇不语,心中却嗤笑:遭天谴?作为被人类供奉的神明,见人有难而不施以援手,就是因为怕会遭天谴!
似是晓得她心中所想,百里担忧的叹气“倾城,这是三界六道的规律,不能破的。即便你是神,也要遵守。”
倾城苦笑,正是因为她明白这一点,才只救了那一个村子,对於其他三村只是发信号向百里求助并没有亲自动手。
她必须尽快找到莲城,她掳走七人不可能一次尽食,她一定藏在什麽地方……而,耶律淳肯定知情!
倾城视线越过百里的肩膀落在前方一身暗红色锦袍的耶律淳身上,豢养血魔,他到底要做什麽?!
如果是时空扭转之前,他的目的是为了救她,那麽现在呢?
难道他要救莲城?
她想起天赐神女说得,耶律淳注定妖术祸国……妖术祸国?
紧紧是这样吗?莲城只是武器吗?
黑龙军兵分两路策马疾驰,不到一刻功夫抵达靠黑龙营最近的南村和西村。
能够在四处同时放火,一定有多人相助,或者也许是四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百里不是佛家弟子,不会金光御火之术,也不能用神术以防泄露身份,只能用蜀山弟子低级别的御风术和御水术小范围的灭火。
倾城浮在半空,看到火海中未能救出人们被活活烧死,抬头望望西方璀璨的星空,轻嗤一声。
然後双手合十,默念法咒。
渐渐地,三村火势渐渐变小,最後神奇地熄灭。
惊诧不已,百里却皱起眉头,抬头望向夜空中披星戴月黑袍飘然的倾城。
而倾城只是回他一个若有似无的笑,然後缓缓收手。
天谴吗?那就来吧。
“不好了不好了!王爷──”这时,一名通令兵骑快马疾驰而来,一脸惊恐。
耶律淳皱起眉,低斥“何事惊慌?!”
那士兵滚下马,哆哆嗦嗦结结巴巴地说“城、城中有、有僵尸!”
倾城一凛,是义庄那些失踪的尸体!
也顾不上跟百里说什麽,直接飞向北夷城。
城中的景象比城外还要凄惨骇人。
到处是目光呆滞浑身流脓的腐烂僵尸,见人就咬,被咬过的人死去一会儿又会“活”过来,身体迅速腐烂,七窍流脓,浑身散发恶臭,迈著僵硬的步子寻找活人啃咬,如此恶循环。
他们都错了,耶律淳造出来的不是血魔而是脱离三界六道之外的尸魔!
倾城身若幻影,金芒横飞,所到之处僵尸人头落地,化作腥臭血水。
一炷香後,耶律淳和耶律澶同时领兵抵达。在百里的指挥下,很快,城中局势得到控制。
倾城先百里一步回到营中。百里刚进帐内,就见倾城坐在桌前双眸怒火翻涌,“不能让耶律淳继承王位!绝对不能!”
百里微微蹩起眉,看到她细嫩的手背上一条鲜红的伤口,“你受伤了?”说著,上前轻轻托起那只手。
倾城收回手,不看他“无碍。”不过被僵尸抓了一下。
说著,素手翻转间,伤口不翼而飞。
百里松口气,在她身旁坐下,疲累地揉揉眉心。一日奔波不停,就算是神仙也会累,“这种事,你我说了都不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能做的,只是将伤亡降至最低。”
倾城难以置信地看他,“可耶律淳心狠手辣,不惜制造尸魔来助他霸业。他日他登基为王,人界将永无宁日!”
百里叹息,“倾城,咱们虽是神却不能任意干涉人界历史……即便将来人界生灵涂炭那也是人界的劫数──”
“劫数?!”倾城冷笑“又是劫数?!”她谑地站起身,瞪著百里凝重的神色“是不是在你眼中这世间生物千千万,生老病死轮回转生都可以用简简单单的‘劫数’二字代替,就像三百年前你成仙我成魔我跟弥生活该生死不能一样对不对?!”
百里“唰”的脸色惨白。
倾城咬牙扭头,声音变的低沈冰冷,“如果真是这样,要神佛做什麽?”
说著,她拂袖离去。
百里垂著眸子,长长的羽睫在脸上投下淡淡的影,迎著跃动的烛光,他惨白的俊脸看起来脆弱又无助……
倾城出了她与百里的营帐就直奔主帐。
当然,她依旧隐身。
她找不到莲城,也寻不得半点线索。
既然耶律淳才是幕後主使,那她只要盯紧他就能找到蛛丝马迹。
耶律淳正在案前批公文。
明日他将启程回,有些公文必须今夜批完。
夜风微凉,月如水。
耶律淳仅著一身白色单衣坐在那里,表情肃穆认真。
倾城靠在站在影里,静静地看著他。
若是初见,她绝不会想到这个面容娇好的俊美男子会是如此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她想起与他第一次见面时,两人在御花园相遇。她将他错认为乔装成太监偷逃出的女,出於“自己逃不出去助别人逃出去也是好的”心理,不但掩护他出,还将自己身上的珠宝首饰脱下来给他。自始至终他都是一副错愕的模样,直到她略显强硬地将他推出门,他才恍然回神,然後哭笑不得道“殿下,奴才真是阉人……”
若是在戏中,这是定是一出浪漫的桥段。可是,人生如戏,却非戏般美好。
为什麽?
她叹息,明明最初的美好总会化作痛苦的结局?难道所谓的因果循环就是如此荒谬残忍吗?
“谁?”
耶律淳突然停笔抬首,视线在帐中搜寻,声音低沈“谁在这里?”
倾城一凛,他竟然能感知自己的存在?!
许久,耶律淳松了口气,然後略带自嘲的摇头轻笑。
倾城若有所思地眯起眼,他……
“王爷,百里先生求见。”
耶律淳神一振,“快请。”
帐帘被掀开,一身白袍的百里施施然进了来。
他目不斜视,好似本未注意到倾城的存在。向耶律淳微微行礼後,直抒来意“现城中尸魔横行,恐会酿成大乱。在下想回趟蜀山,请众弟子前来相助。”
耶律淳垂眸,淡笑“如此甚好,”抬眸,“不知先生何时回来?”
百里答“如顺利,明日月升时可回。”
耶律淳点头,“那祝先生一路顺风,早去早回。”
“谢王爷。在下告退。”
耶律淳颔首。
倾城紧随百里离开主帐,又一路跟至营外树林。
在前方默默走著的百里突然转身,一把拉住倾城小手将她压上树干,低头就吻。
蛮横的长舌肆无忌惮的横扫檀口内每寸肌肤,舔舐每一颗牙齿,顶住上颚繁复摩擦,撩起小舌狠狠纠缠。
倾城嘤咛娇喘,呼吸不畅。
百里用身体压制她,推挤摩擦像是要将她碾碎一般。
许久,百里喘著将她放开,一双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海蓝色的潋滟水眸,“等我回来,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声音低柔,语气却坚定又霸道。
倾城轻咬著唇,缓缓点头。
百里狠下心,迅速转身,雪白的身影在夜中几个起落,失去踪影。
倾城痴痴地望著他离去的方向,久久不动。
…………
倾城看一空中皓月,知道越晚找到莲城,死去的人就越多。
可是,看耶律淳的模样,他好似不准备有所动作。
倾城等不起了。
夜半,她再次无声无息的进入主帐,对著床上酣眠的耶律淳缓缓抬手。
一团柔和的粉色光晕将耶律淳笼罩。
虽然知道这样会消耗她极大的法力,可是现在,她只能这样做了。
她要进入他的记忆里,寻找有关莲城的记忆。
“主人。”
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床边,倾城蓦地收手,踉跄几步,法力差点将自己反噬。
看著那道黑影,倾城又惊又喜,竟然是莲城身边的影卫!
幸亏她将自己隐身,施法时也仅自己可见,否则,麻烦就大了。
耶律淳缓缓苏醒,看到影卫,坐起身,表情十分疲累的皱著眉头“怎麽了?”
“公主突然昏迷,无法进食。”
“昏迷?”耶律淳嗤笑“一个死人也会昏迷?!”
黑影低下头去。
耶律淳下了床,拿过一旁的锦袍穿上,“我随你去看看。”
黑影跪礼,“是。”
倾城跟在两人身後,一路向东,进入澜沧山地界。
他们两人突然停下,影卫双手在空中捻诀,一道淡淡的光线自他指尖急而出,扭曲著蜿蜒一路向前。
倾城大惊,怪不得她灵识全开也感觉不到莲城的气息,原来他们在澜沧山设了空间结界,这道光线就是异空间通道。
倾城紧跟著他们沿著光线行走。
两边景物飞速後退,倾城看到路过群山、城镇,甚至沙漠、沧海,最後在一座高陡如镜的峭壁前驻足。
倾城仰头,峭壁高耸入云,看不到顶端。
影卫突然一声长啸。
下一刻,平地狂沙起,一只巨大的雪雕在他们面前降落。
影卫拉著耶律淳跳上雪雕,雪雕振翅而飞。
纤指一挥,一细若蛛丝的红线系上雪雕巨爪,另一端被倾城牢牢握住。
倾城随即飞身而起,跟著他们穿越层层云海,直上云霄。
飞至半空,倾城见光裸如镜面的峭壁上,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王屋山”。
不过须臾,他们便至山顶。
这山顶不过百丈之地,地上一座简陋的茅草屋,屋前一片菜畦,畦中各色瓜蔬娇豔欲滴,甚是诱人。
影卫和耶律淳跳下雪雕,目不斜视直直进了茅草屋。
倾城解下红丝线,就要跟著进去。
谁知那雪雕突然回头,用巨大的喙叼住倾城袍袖,用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水汪汪地盯著倾城。
倾城一怔,轻语“你能看见我?”
那雪雕极通人地点点头,一双大眼眨啊眨的十分可爱。
倾城忍不住勾笑,伸手抚它颈上的羽毛,“乖,先放开我。我有急事要办,先让我进去可好?”
雪雕眨眨眼睛,极乖巧的松开她,并用喙轻轻推了推倾城,意思是你快去快回。完了又眨眨眼,像是个等人陪著玩儿的小孩子。
倾城越发喜欢它。
又了它顺滑的羽毛,然後进入茅屋。
没想到,这小小茅屋内竟然别有洞天。不起眼的木门後竟是雕梁画栋、假山莲池、小谢楼阁,错落有致,美异常。
好在空气中还残留耶律淳身上龙涎香,让她可以循著找去……倾城突然嘴角一抽,她好似也很有狗的潜质……跟百里还真是天生一对……
一路转转弯弯,经过一座开满凤凰花的园子,又路过一方养著异常肥大的红鲤的莲池,最後进入一道雕著奇怪花纹的圆拱门,她才听到耶律淳和影卫的声音,不过,气氛好似不太融洽……
“苍昊,你要叛主吗?!”耶律淳愠怒的质问。
苍昊?谁?
“抱歉。苍昊并无此意。”这是那影卫的声音,原来他叫苍昊。
耶律淳冷哼,“并无此意?那你是什麽意思?明知道莲城若引了我的血定会失去控制,还将我骗到这里放血给她!”
“若不这样做,公主会被极之血反噬,一样会失去控制。”苍昊说话口气一只低低平平的,应是一格沈稳之人。
耶律淳无所谓的道“她现在还可以撑住不是吗?等她被极之血反噬时再说。”
“主人……”
“好了,别说了。明日我还要去皇,就这样吧。送我回去。”
倾城站在门外,看不见他们的表情,刚想用天眼一眼究竟,就听苍昊低沈道“得罪了!”
下一瞬就响起耶律淳的怒吼,“你找死!”
紧接著,是打斗的声音,和痛哼声。
倾城天眼一开,便见摆设清雅的房间内,耶律淳和苍昊打得难分难舍,一旁的贵妃椅上,莲城面色苍白的沈睡。
突然,苍昊抽出宝剑,一剑刺向耶律淳手臂,耶律淳闪躲不及,手臂上划了一道大口子。
耶律淳捂著伤口,後跃一大步。苍昊反手一转,将沾著血的剑尖在莲城上方一抖,一滴血珠正中莲城苍白的唇间。
“该死!”耶律淳低咒一声,转身就要夺门而出。
那莲城蓦地睁开双眼,呲著两颗雪白的獠牙,以极其诡异的身法直接从榻上扑向耶律淳。
耶律淳及时闪开,莲城扑了个空,撞飞门板扑出门来。
倾城忙飞身闪躲。
可,她先前看戏看得太认真,没想到会波及自己,这突来状况出乎她的意料,即便她反应够快了,可还是被莲城扑住了下半身。
隐身咒在莲城碰上她的瞬间失效。
随著莲城动作看过来的耶律淳和苍昊,看到莲城扑住的凭空出现的倾城,具是大眼一瞪愣在了那里。
可是……这还不算,更让倾城欲哭无泪的是,这莲城也不知道到底是尸魔还是色魔,一双枯瘦的爪子牢牢箍住倾城,扭著身子一路向上,呲著獠牙的猩红小嘴儿直奔倾城微启的朱唇……
……
呃……
……
落叶自石化的耶律淳和苍昊身後飘过,勾勒出一副萧瑟的风中凌乱图。
倾城只想喊娘,她、她竟然还、还伸舌头进来……娘啊……
终於回过神的苍昊,忙上前七手八脚的把莲城拉开。
谁知,莲城一离开倾城,马上狂大发,不但抓伤了苍昊,更是记起先前的目标,“咯咯”的磨著牙再次冲耶律淳扑去。
耶律淳大惊,上跳下窜的躲。
苍昊和倾城同样左闪右闪的注意保护自己,一个以防被误伤,另一个提防再次被调戏。
期间苍昊不停的偷瞄倾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场面可谓惊心动魄一团乱。
终於,耶律淳被莲城扑到。
苍昊松口气,倾城瞪大眼──期待。
只有耶律淳花容失色,用手挡住莲城的嘴,嗷嗷直叫。
最後,他竟然扭头瞪向倾城“笨女人!还不来救我!”
倾城一震,这语气分明就是梵天珠!
苍昊一惊,下意识地去阻挡倾城。可在倾城面前他纯属螳臂当车,半个招式都还没出就被倾城一巴掌拍到了墙上。
倾城风驰电掣的冲过去,揪住莲城後领将她提溜起来,一脚踩住要爬起来的耶律淳横眉冷对“梵天珠?!”
耶律淳眼角一抽,捧著倾城小脚,呐呐的点头,“嗯……啊。”
“你……?”两条玉腿突然夹住她蛮腰,颈子一紧被人抱住,莲城噘著红嘟嘟的唇“恩啊恩”的凑上来,要不是倾城死命揪著她後领,自己早不知被她非礼成什麽样了。
倾城大惊,几乎带著哭腔道“拿、拿开……把她拿开!”
梵天珠头一次见倾城这般模样,一个没忍住,笑得花枝乱颤。
还是被倾城一巴掌拍晕後又清醒过来的苍昊看事儿,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向莲城背心,莲城像是被点了一样瞬间僵住动作。
倾城这才手忙脚乱的把莲城从身上扒拉下来,像托死狗一样托著还在“花枝乱颤”的梵天珠躲进角落里。
苍昊抱起莲城不好意思的对倾城鞠躬行礼,“这位尊者,得罪了。”
倾城看著他怀中好保持著索吻动作的莲城,忌惮地吞口口水,“无、无碍……”
107
发文时间: 12/20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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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仙界一百零八峰,各风之顶分驻一百零八位得道长老统领仙界。其中,清灵峰为众峰之最,居者清灵长老为众仙之首。
百里作为清灵座下弟子,跃升神级,亦是蜀山历史中不可磨灭的辉煌一笔。
是夜,百里御风疾行,抵达清灵峰下,唤来仙禽鹏姑,登峰拜见仙师。
清灵长老早已在殿中等候,陪同者,还有圣光罩身、满目慈悲的佛祖极乐。
百里微诧,恭敬地伏地行礼“弟子百里见过佛祖。”
佛祖笑容纯善慈悲,“神君百里不必多礼。”
百里起身,复又向仙师拜礼。
清灵长老,抚一把雪白长须,慈祥笑“吾徒百里,回峰所谓何事?”
百里垂眸,撩袍再次跪地,“徒儿为佛魔尊者之事而来。”
闻言,清灵长老与佛祖相视一眼,佛祖摇头淡笑,缓缓摊开一手,一团金色光芒在他手中汇聚成球状。
“神君欲问之事,它会告诉你。”佛祖说著,那团光球缓缓浮至半空。
百里疑惑问,“何物?”
佛祖缓缓垂眸,嘴角带著淡然悲悯的笑“人女阿静四世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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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珠,你最好给我从实招来!”危机一旦解除,倾城马上来了神,一把采住梵天珠衣襟,柳眉倒竖,露出两颗寒光森森的小獠牙。
梵天珠嘴角一抽,苍昊被黑面罩住的脸上也隐约有黑线滑下──这位尊者的形象实在让人汗颜……
倾城一腔疑虑和怒火,哪有功夫关心自己是否符合神尊形象标准,没把梵天珠当场揍回“梵天珠”就不错了。
梵天珠清清嗓子,无辜的眨起眼,表情纯良“梵天珠?这位……姑娘在叫我吗?”
苍昊发誓,他看到尊者大人眼中喷出了火。
他聪明的抱著莲城迅速躲进屋,远离是非之地,方为上策。
“你可以再装得像一点没关系。”倾城怒极反笑,一双海蓝色的眸子喷住墨蓝色的火焰。
“咕咚”梵天珠俊脸一白,困难地吞下一口口水,在继续装蒜和如实交代之间剧烈挣扎。
反复比较过两者後果以及倾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格後,他决定十分有诚意的低头认错,“我错了……”
“哼哼。”倾城皮笑不笑地哼了两声。
“蹭蹭蹭”梵天珠身上的寒毛树了起来,做人就是这一点不好,经不住折腾,反应敏感……不过,说起这反应敏感……嘿嘿,也不一定都是坏事啊,最起码在床上……
倾城盯著他脸上突然浮现的荡笑容,狠狠打个激灵,掐住他颈子狠狠晃了两晃“你够了哦,快说!”
梵天珠头晕眼花,眼珠子转了十来圈才回到原位,“你、你先放开我再说。”
…………
一盏茶後,倾城挑著眉头,看著对面一副乖巧好孩子模样的梵天珠,一脸和蔼的笑容。
说实话,他顶著耶律淳的脸做这个表情还是很有萌点的。但是,萌不代表可以让她甘愿当傻子被耍!
“总之,一句话,那日秀才家中你抱著试一试的心态上了秀才的身後突然失去意识醒来後就成了耶律淳……是吧?”
倾城柔和甜美的嗓音让梵天珠起了一身**皮疙瘩,他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倾城勾唇一笑,然後蓦地拍案而起,瞪眼怒吼“你当我白痴啊!”
梵天珠吓得缩进桌子底下,忽闪著水汪汪的无辜大眼“本来就是嘛……”
“你、说、什、麽?!”
“……事情本来就是那个样子的嘛……”
“不要用‘嘛’做语气词!”你以为你卖萌,我就饶了你吗?!
“……哦。”
倾城看一眼,床上被她一声怒吼吓得跟莲城抱作一团的苍昊,头疼的揉揉眉头,“那谁,苍昊是吧?你说说,要你你信吗?”
一听被尊者点名,苍昊眼中闪烁著崇拜又激动的星光,“信!”
“嗯?”倾城瞪眼。
梵天珠暗暗向苍昊竖起大麽指。
苍昊一个哆嗦,“请尊者听在下道来。”
倾城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坐下来,顺便踢了一脚桌子下面当鸵鸟的梵天珠。
梵天珠一声痛吼,掀了桌子捂著屁股钻到了角落。
苍昊顿觉感同身受般屁股一紧,忙说“主人(耶律淳)、公主和那二十名极之躯之间有一条无形牵引,这条牵引不但可以让主人和公主随时知道彼此以及猎物所在,更能通过这条牵引做灵魂转换。既然梵天珠为无实体的灵识,完全可以通过这条牵引附身主人。”
倾城闻言,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就算如你所说,那在什麽样的条件下能让梵天珠好无所觉地附身耶律淳?”
苍昊闻言,皱起眉“当主人施展转魂术时。也许,主人想要与秀才转魂,却因当时在秀才身上的是梵天珠,所以,才发生了这样的错误。”
倾城看一眼梵天珠,淡笑不语,“那你叫主人好好的王爷不当,当一名无名小书生做什麽?”
苍昊垂下眸,迟迟不语。
倾城淡淡道出一个字,“说。”
苍昊一个激灵,跪下身去,“每次公主吸食时,主人都会与猎物转魂,为的是能够感受猎物达到极乐时的快感。”
闻言,倾城怔了怔,然後“唰”的红了脸,羞恼的低吼“变态!”
苍昊脸垂得更低,头顶隐约有烟冒出。
梵天珠缩在墙角团成一个球,在倾城低吼时,应激地一个轻颤。
正当三人在沈默中羞涩时,床上被定住的莲城突然“咦咦呜呜”的动了起来。
倾城立马像踩了尾巴的兔子,一蹦三尺高,神经紧张地窜到苍昊身後。梵天珠也紧随其後,与倾城一同像寻求母**庇护的小**一样紧紧揪住苍昊衣摆。
母**苍昊表示很荣耀,但也很恐惧。因为下一秒,莲城彻底挣脱定身术的束缚,呲著两颗小尖牙,直冲他扑来。
在这命攸关的一刻,倾城“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优良品质十分不看时机的发挥出来,她咬牙,推开苍昊,大义凛然地怒瞪莲城,
“坐下!”
可惜,她训狗式的命令不但没有让莲城“坐下”,反倒让她兴奋的嘟起了小嘴儿。
就在两人仅距一张宣纸的距离马上就要亲密接触的千钧一发的瞬间,倾城觉得腰上一紧,然後天旋地转。
紧接著,耶律淳美豔的五官映入眼帘,而身後则传来苍昊暧昧不明的闷哼以及衣物撕裂的声音。
她好奇的回头,“我的天……”幸亏梵天珠拉得她即使,否则……
被扒光吻尽的就是她了……
倾城嘴角频抽,满头冷汗,她用手肘捅捅梵天珠,“唉,莲城不会有磨镜之好吧?”
梵天珠咂咂嘴,“不,她向正常,我更正常。”说著,拉起倾城出了房门,把空间全部留给在地上翻滚的男女。
“这跟你有什麽关系?”倾城挑眉。
梵天珠难得红了脸,“她吸了我的血,自然就继承了我的思想和欲望。”
倾城困惑地眨眨眼。
梵天珠绝望的抹把脸,“也就是说,想对你这样做的,其实……”他很含蓄的指指自己鼻尖,“……是我。”
倾城娇躯一震,“你……”竟然意她!
小脸瞬间爆红,又羞又恼又气愤,百感交集得浑身发颤。
梵天珠神情惆怅,抬头四十五度望天,“你应该体谅体谅我啊!想当初我就在你手腕上,亲眼目睹你与那头驴子这般那般,那种煎熬……唉,不提也罢!”
那你还提?!
倾城彻底抽疯,她、她一直把他当成一串珠子,从没有拟人化的……怎料得……
“登徒子!”最後,她只能狠狠地如此说。
梵天珠恨恨转身,怒瞪她,“是你们变态,竟然当著别人面就欢好!”
倾城气结。
梵天珠突然又笑开,双眼带著忆往昔的梦幻,“当日梦境中的感觉仍记忆犹新,极乐快活之感让人欲罢不能……每每看你与那头驴子颠鸾倒凤,我都忍不住幻想与你纠缠的是我自己……”说著,双眼!亮,“不如,我们来一次吧!”
倾城还在艰难的消化他晦涩难懂的“当日梦境中……”一句,尚未接收到“再来一次”的信号。
心动不如行动的梵天珠迅猛地将她抱住,低头,吻住她微启的小嘴儿。
一条陌生的长舌伸进嘴里,娴熟的勾起她柔软湿润的小舌,
一双大手带著微温迅速伸进她两腿之间,直刺干涩的小……如此目标明确的“袭击”瞬间唤起倾城的某些记忆……比如,在秀在家中?
然後,她後知後觉的恍然大悟,她竟然被梵天珠非礼了?!而且还是两次?!
“啪!”
正吻得如火如荼的梵天珠被一巴掌拍上墙,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白眼儿一翻昏了过去。
倾城气冲冲的冲上去,狠狠踹上他膛。
梵天珠被一脚踹醒,顿觉脸上前痛不欲生。
“礼义廉耻你不学净学个不著调的顽劣行径真是找死讨打想死你说一声本尊直接给你个干净竟敢非礼本尊你真是色胆包天了……叽叽喳喳卡卡拉拉……”
好不容易痛醒的梵天珠再次被倾城一字不停地痛骂给骂撅了过去,而且还顺带著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如此看来,倾城的骂功可与其梵天魔音可一较高下!~
108
发文时间: 12/22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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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抱起胳膊,踢了踢半死不活地梵天珠,她可不可以把他过於敏感的反应当作灵魂与身体不符的排斥效应?
“哼。”尊者大人冷笑一声,蹲下来,用细白的指尖在他漂亮的额头上戳啊戳啊戳“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梵天珠,极恶之物。本想著用神界灵气净化他的恶念,好将他渡化。没想到这才才下凡数日就让他好不容易得到压制的恶念再度爆发,甚至还变本加厉,还对她动了念,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时,房间内传出一声极其微弱短促的“救……”
倾城挑眉,咂舌,这个莲城会不会太暴了。
可是转念一想,她好像自出来後就没有听到其他声响,除了刚才……
“糟了!”倾城一脚踢开房门,只见浑身赤裸的苍昊被莲城压在地板上,浑身惨白,突著眼珠,大张著嘴,一脸痛不欲生。
而莲城则埋首他口,大口大口地喝著从他前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伤口里冒出来的鲜血。
倾城飞身一掌,将莲城击飞。
然後迅速给苍点止血,然後咬破自己的左手腕,让苍昊喝下自己的血。
苍昊一开始十分排斥,倾城不得已捏住他下巴逼他喝下去。
莲城闻到血香,寻味扑过来,倾城右手一挥,一极细的红丝线急而出,像有生命一样将莲城捆成蚕蛹。
倾城的血入口清香,苍昊一喝上瘾,即便不用倾城逼迫也能一滴不浪费的吞下去。
“你在做什麽!”
被苍昊吸住的手被人蓦地握开,倾城瞪一眼表情震怒的梵天珠,然後一掌劈晕苍昊,慢条斯理的说“不这样做,他就会变成尸魔。”
“他变是尸魔管你什麽事?!你知不知道你一滴血有多宝贵?!你竟然给他当水喝?!”梵天珠吼著,狠狠给了昏迷的苍昊一脚,表情由愤怒升级为嫉怒。
倾城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没办法,谁叫我看见了。”说著,就要收回手。
谁知梵天珠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既然你觉得自己血多,不如给我喝个够!”说著,低头狠狠吸住倾城还在渗血的伤口。
“嗯……”不知道是因为方才情况紧急让她感觉迟钝,还是梵天珠倒了什麽鬼。苍昊吸她血的时候明明没有任何异样感觉,为什麽梵天珠薄唇一贴上她的皮肤,她就不由的双腿发软、头晕目眩?!
这感觉像是……
梵天珠一把揽住倾城的腰,同时斩断她另一手上连接莲城的红线。
此时,倾城也许能够懂得为何耶律淳为了体会被吸食时的快感而转换灵魂了。
这种快感,确实,无可比拟的绚丽。
就像有多个自己,同时抵达高氵朝,加倍的刺激和欢愉。
她浑身虚软,不知该如何自处,视线漫无目的的在房间内游移。
她感觉梵天珠抱起了她,将她放上了床。
然後,他停止吮吸她的伤口。
凉薄的唇顺著她的手腕、手臂、肩头、颈窝、锁骨、颈子、下巴,然後压上她微启的唇。
那双狭长的漆黑的眼睛,像是地狱般沈暗,又像漩涡般深邃。
三百年了,你终於能看见我了吗?
突然,有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像是带著颤抖的告白,又像是凄婉的叹息。
明明,先遇到你的是我;明明,先爱上你的是我;明明,一直陪伴你的是我……为什麽,你却为他赴汤蹈火?
既然,你爱他,那我就变成他……为什麽,你还是不肯爱我呢?
你追随他的脚步,却不曾看看,在你身後,我一只都在的……都在的……
你的痛苦,你的孤独,你的愤怒,你的悲伤……我懂的。
他却忘了。
不公平,你对我太不公平……
“你……是谁?”颤抖的抬手,触眼前冶豔的五官,睁大了双眼,无法拼凑出一张完整的清晰的脸。
我是爱你的……只爱你的……
什麽?只爱我的什麽?
“啊……”触,前传来让人战栗的触。
她混混沌沌,感觉自己现在一片云海之中,却清晰的感觉到有人退去了她的衣物,亲吻她的脸颊,抚她的肌肤,分开她的双腿,进入她的身体。
缓慢的节奏,像是淬著毒汁的乐章,麻痹她的思维,让她在欲望里沈沦。
得到你,得到你,我要得到你……
脑海中,那个声音在喘息在低语,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的重复,阿静,我要得到你……
阿静,我要得到你!
……
猛然清醒。
倾城茫然四顾,这里……是他与百里的营帐?
她惶恐的低头查看自己的身体,书童男衫整整齐齐地穿在自己身上。
迅速卷起左袖,手腕完好无损。
是梦吗?
她松口气,继而,皱起眉,已经三次了……这样莫名奇妙的梦。
……
不对!
梵天珠呢?
她手忙脚乱的找遍身上和营帐内每个角落。
没有!梵天珠不见了!
她想起梦中被梵天珠附体的耶律淳,还有莲城和苍昊。
她冲出营帐,直往主帐奔去。
她太过心急,竟忘了隐身。
在主张门口被侍卫拦下。
“让我进去!”她沈声低吼,横眉冷对的模样让那见惯她卑微表情的侍卫骇了一跳。
那侍卫镇定下来,强忍住惊异,履行自己的职责“何事?王爷和莲夫人已经就寝,有事明日再来。”
倾城不跟他废话,一掌将他推开,那侍卫连反应都不急就飞了出去。
“什麽人?!”
门口的动静,惊动了王爷的暗卫。
眨眼间,倾城就被六名黑衣人包围。
她迅速扫一眼这六人,没有苍昊。
倾城不与他们罗嗦,直接动手。
双方刚拉开架势,就挺帐内传出耶律淳慵懒的声音“何事?”
倾城见六人停住攻击,也收起招式。
“禀告王爷,百里先生的书童夜闯主帐。”一名暗卫如此回答。
倾城这才注意到,现下天色正晚,好似子时左右。
里面传来女子不悦的咕哝声,和耶律淳低柔的轻哄“乖,先睡,我去去就来。”
不知为何,倾城听到耶律淳如此温柔的对另一女人温存,她心中竟升起一股莫名的酸涩。
接著,她听到穿衣声和脚步声,片刻,帐帘被打开。
耶律淳长发披散,一张妖冶的俊脸带著酣睡的红晕,对她扬起客气有礼的笑“小兄弟找本王所谓何事?”
倾城不语,一双黑眸盯著他许久。
直到一名暗卫低斥“放肆!”说著,就要上来压制她。
耶律淳抬手阻住,好脾气地对倾城问“小兄弟,深夜来此不会就是为了盯著本王不语吧?”顿了顿,暧昧的笑“若是先生知道,明日从蜀山回来,本王可就遭殃了!哈哈哈……”
鼻尖急出来的汗,风一吹,凉飕飕的。倾城抬手抹一把冰冷的鼻尖。
垂眸,低头,水亮的眸在黑暗中闪烁海蓝的流光,“是在下冒昧了。”说著,转身,飞身而起。
那飘逸轻灵的身姿,让六名暗卫看傻了眼。
直到倾城纤细的身影消失在星空之下,他们才回过神,惊慌地跪下去,“奴才该死!”竟然眼睁睁的看著人就这样不告而别!简直是对王爷的大不敬!
耶律淳微笑,望著倾城消失的方向点头赞许“不愧是先生身边的人,真是深藏不漏啊。”说著,转身进了主帐。
留下六名暗卫面面相觑,就这样算了?
倾城来到澜沧山下,对著夜空下绵延起伏的群山,心中隐隐恐惧。
屏息凝神,努力回想苍昊当时的动作和口诀,然後依葫芦画瓢地重复一遍。
一道淡淡的光线自她手中出,却不像记忆中那样蜿蜒出一条异空间之路,而是直直向前方,像是流星一样转瞬消失!
倾城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三界六道何为最恐怖之事?答:那便是你分不清自己正在做梦,还是活在梦中。
她无意识地抬起左手,抚梵天珠曾经所在的地方,像是抚那一颗颗佛珠,轻轻摩挲。
梵天珠,你到底要做什麽?
109
发文时间: 12/23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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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八月初六,天未亮,耶律淳率领一支锐部队前往大金帝都。
同一时刻,北城白龙营中耶律澶亦策马动身。
倾城化作书童模样随军前往。
按照部队行军速度,两日後,也就是八月初八的这个时候,他们将抵达大金皇,而大金戈硕大帝将於八月初八午时薨。
倾城坐在耶律淳安排给百里的马车里,如无意外,百里将於今日傍晚前来与他们会合。
此刻,倾城无比後悔为何在王屋山时没有先问那些“猎物”的下落,以至於现在沦落到蜡烛两头烧的局面──既要顾及那些人的安危,又要提防梵天珠、耶律淳搞鬼。
行路不过半个时辰,倾城在车里就坐不住了,隐了身出了马车,当然,没忘记变个替身出来掩人耳目。
出了北夷城,经过约十几里的黄土官道,就到了大名鼎鼎的中原要塞──山河关。
队伍在官道上疾驰,却丝毫不打乱行军秩序,黑龙军确实名不虚传。
现在耶律澶那边也应该在加紧赶路,不过已两军的距离来看,白龙军应该还在後面。
倾城无声降落在耶律淳马车顶上,疾行而起的风将她的黑发黑袍养成黑色的旗帜,肃杀并美丽。
低头,看到马车内耶律淳正与莲城肆无忌惮的调情,丝毫看不出异样。
莲城更是双颊红润、水眸灿亮,本就是个正常人的样子。
她察觉不到莲城身上的魔息。这是一直让她疑惑的问题,先前也是这样,莲城明明就是尸魔,为何几次三番的让她察觉不出一丝一毫的魔息呢?
而且,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发现与莲城如影随形的影卫苍昊!
这时,耶律淳含住莲城耳珠不知说了什麽,莲城咯咯娇笑著,搂住他颈子。
耶律淳也熟练的揽住她纤腰,大手优雅又温柔地在她腰背上情色的抚。
二人在车内软毯上倒下,激吻著纠缠。
倾城尴尬地收回视线,余光却突然看见耶律淳被蹭起袖口的左腕上那一串圆润的佛珠──梵天珠!
倾城一惊,心念一动,人已经在马车内,一把握住耶律淳的手腕,瞪著那串珠子。
“谁?!”耶律淳突然冷声低吼。
在莲城眼里,耶律淳突然冷了脸色,戒备的绷紧身体,左手像是被什麽定住了一样僵在半空,而他森冷的视线则一寸一寸在马车内游移,好似车内还有第三个人存在。
倾城也意识道自己的冲动,她迅速出手要从他手腕上夺下梵天珠,却不想一道金光自梵天珠上迸而出,将她击出车外。
她的身体穿过马车厚厚的厢壁,摔到车外的官道上,要不是她反应够快,定会被接踵而来的军队铁蹄踩个肠穿肚烂。
马车内,耶律淳的左臂在倾城被击飞的同时获得自由。
“怎了?王爷?”莲城疑惑的问。
耶律淳皱起眉,一脸困惑,“没有……”顿了顿,又看看手上的梵天珠,一脸复杂的表情。
倾城吐出一口淤血,前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掌,火辣辣的疼。
身上也被摔擦出许多伤口,好在都是些皮伤。
倾城回到自己的马车上,脱下外袍,用灵力疗伤。
外伤都已痊愈,可口被梵天珠击出的伤却怎麽也好不了,而且极费她灵力。
徒劳无功一上午,伤势不但没有好转,她反而因为耗费过多灵力而更加虚弱。
午膳时,队伍在路旁稍做休息。
耶律淳派人来请她一同用膳,被她以身体不适而婉拒。
她极度乏累,昏昏欲睡。竟就这样裹著半褪的袍子,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听见有说话声忽远忽近,她听不真切,只觉得像是梦中之语。
“小兄弟?”不放心百里爱侍的耶律淳亲自前来探望。耶律淳想:百里现在是他的法宝,要是因为他对小书童照顾不周让两人间起了嫌隙那可真就得不偿失了。於是,一听倾城身子不适,便马上过来探望,并带来了军医。
“小兄弟可安好?本王叫来了军医,可否开门让军医给你瞧瞧?”
久久得不到倾城回话,耶律淳看著紧闭的厢门,担忧地皱起眉。
“小兄弟,本王进来了……”说著,亲自跳上马车,轻轻拉开厢门,然後,怔住。
那一瞬间,呼吸停滞,心跳静止,世界在那短暂的刹那变得黯然失色,满眼满心的都只有车内酣眠的人儿。
肥大的黑袍松垮垮地盖在她身上,露出一抹凝脂玉背和整个香肩,黑色如瀑布般的长发散落在她身侧的毯子上,静止的五官在睡梦中散发著夺人心魄的魅力。
“王爷?”在他身後等著上车替人看病的军医,一见耶律淳堵在门口一动不动,忍不住提醒。
“!!”
下一瞬,军医被耶律淳闪电般消失在车门内的身法和突然关上的厢门吓了一跳。
被自己关在车内的耶律淳也同时回过神来,“在……”一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嗓音沙哑的吓人,咳了咳,“在车外待命。”
军医心中疑惑,但还是十分听令地回答“是。”说著,背著医箱,以绝对笔直的军姿守在马车旁,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耶律淳看著对他的到来毫无所觉的倾城,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心脏重新开始跳动,却像是怀揣了一只发情的兔子,“砰砰”乱跳的不得安生。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这感觉像是激动,又像是心慌,让他难受的无力招架。
他的视线一只绞在倾城致的五官上,脑中乱七八糟的,像是有什麽要破土而出。
他小心翼翼地坐到倾城身边,替她拉好黑袍,又将落在她颊上的一缕黑发轻轻抚开,心中满是莫名其妙的感动和满足。
他想起军医还在车外候命。
於是,深呼吸,让自己恢复平日里的沈稳与镇定,并脱下自己的外袍罩住她的脸,对车外的军医道“进来吧。”
军医进了来,对端王殿下的衣冠不整视而不见,对被一黑一红两件衣袍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书童”也不多言,直接替自己的病人把脉,当女子的脉象轻缓地自指尖传旨大脑中时,年逾花甲的老军医只是微微错愕,然後镇定的收回手“禀告王爷,这位小兄弟受了极重的内伤,急需静养。”意思是,已不适合赶路。
耶律淳思量片刻,对军医道“下去准备好四日用药。”
军医领命退下。
耶律淳悄悄掀开盖著倾城小脸的红袍,他们说话的声音都无法将她吵醒,看来伤得真的很重啊。
指尖无意识的抚昨晚上的佛珠,一颗一颗的滚动圆润的珠子,然後,轻轻叹口气,又缓缓笑开。
午膳过後,黑龙军再次上路。
浩浩汤汤的队伍扬起一路沙尘直往西去。
他们赶得匆忙,以至於谁也没有注意到,一辆朴实无华的小小的马车,没有跟上大队的速度,而是留在了原地。
大队离去後越半盏茶的功夫,从马车里钻出一位身形高大、戴著斗笠的灰衣男子,男子坐在车夫 的位置上,策马扬鞭,驱使著马车缓缓偏离官道向著道旁茫茫草原行进。
……
倾城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在自己身上抚,带著颤抖和迟疑。
先是脸颊、额头、颈子,然後是锁骨、肩膀、前,当那只手覆上她一方丰盈时,明显的停顿,并若有似无的握了一把,那感觉,像是极力克制後的效果。再然後,那只手再次动了起来,小腹、胯骨……两腿之间……再次明显的停顿,但是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带著薄茧的指头颤抖地抚过耻骨上的毛发,然後在饱满的花唇上若有似无的揉弄……一手指轻颤著伸进缝隙,寻著那一粒敏感,轻轻地按压……
嗯……
麻、酥、痒,像是愉悦,又似乎很痛苦……
110
发文时间: 12/24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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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缓缓睁开眼睛,墨海染泪波,悔恨和伤痛啃噬他的心房。
三百年,他究竟欠了她多少?算不清,说不尽。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以她血泪为代价换来的,身份是,地位是,就连爱情也是。
当日天劫,他本可以不去度的,可年少自负的他,一定要拗那口气……可结果呢?他如愿得道成仙,却被梵天珠夺去了有关她的所有记忆,将她孤身一人留在太行山,面对那些贪婪邪恶的妖魔和数之不尽的危险。
蜀山之巅,面对磕拜膝行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天梯与他见面的阿静,他竟然说出那样残忍的话,做出那样残忍的事……那是深爱他的人啊,那是他们的孩子啊……他怎能……那样做呢?!
佛祖悲悯地看著坐下伏地不语的百里,他倾长的身体蜷成一团,因经受巨大的痛苦而剧烈颤抖,悲伤绝望的气息自他身上源源不绝地发出,顷刻间将清灵峰笼罩在一团暗的忧郁之中。
佛祖仰天长叹,悲悯纯善的心因感受到百里的心绪而剧痛……这便是,世间至痛吗?原来,竟是这般痛不欲生。
轻灵长老看著自己爱徒,摇头叹息,是缘是孽早已注定。
“百里,”佛祖道“你可知神魔大战当日,血魔倾城为何突然顿悟吗?”
心,痛的窒息。为阿静,为倾城,为那个因他而辗转人间三世受过万千悲苦的痴情女人。
佛祖垂下银白的眸,“因为她爱你。”
百里一震。
“她爱你,比恨更爱。”
百里蓦地抬起头,望向三界六道至高无上的佛祖,“……何意?”
佛祖不打,缓缓闭上眸“你可知,倾城尊号为何是‘佛魔’二字?”
百里不语,佛祖好似也为想得到他的答案,只继续道“佛,善;魔,恶。世间万恶,汇聚一处,为魔,至恶;吸纳至恶,为渡厄不惜魂飞魄散,为至善,佛。”
百里的心,渐渐揪起,双眸带著排山倒海的恐惧瞪向金莲宝座上的佛祖,“弟、弟子……不知佛祖何意……”
清灵长老不忍地闭上眼。
佛祖手中轻捻一串洁白捻珠,缓缓道:“去吧,时候,不多了。”说著,轻轻挥手。
百里只觉一股温热清风将他卷起,然後蜀山清灵峰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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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是我夫君,可为何我对你没有印象?”
男人看著眼前眨著水灵灵大眼,偏著小脑袋,一脸迷茫的人儿,忍不住伸手将她勾进怀里,爱娇的抱紧“第八遍了,阿静,一刻锺前你已经问过我了!”
阿静,皱皱可爱的小鼻子,海蓝色的眼睛淘气地眯起来,用白嫩的脸颊蹭他厚实的膛,“可是,人家还是觉得怀疑啊!为什麽好端端的从马车上摔下来什麽都记得,就是不记得你了呢?”确切的是,有关他的姓名、身份、相貌、来历、格。但对他这个人还有是模糊的印象的。而且,两人之间经历的甜蜜也记得清清楚楚……总的来说,这记忆失的十分奇怪~
男人翻个白眼,详怒,将她推出怀去“好好好,你不相信是吧,那你走吧,去找你相信的人去。”
“哎哎哎~”阿静耍赖地抱住人家狼腰,“问问嘛,你干嘛生气!”说著,用两颗尖尖的小獠牙泄愤一样轻咬他口。
男人轻笑,刮她小鼻子一下,“别闹了,到前面市集,咱们找间客栈住下,然後给你煎药。”
“哈~”阿静苦起小脸,“还喝啊!”
男人十分无奈地翻个白眼,“阿静娘子,到目前为止,你只喝了一碗药,这个‘还’字用的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阿静抿起唇,“有吗?”顿了顿,讨好地勾住他颈子“那,梵天相公,可不可以不喝啊?”
梵天相公,酷酷地勾唇一笑,干脆利落的拒绝“不可。”
“啊哟!!!一顿不喝又不会死……”蓦地捂住嘴,海蓝色的大眼睛眨啊眨地瞪著梵天相公,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不会什麽?”梵天相公突然勒住马车,“温柔”的笑,同时轻轻挑起阿静下巴。
阿静死命摇头,她、她绝对没有说那个字。
梵天相公听力极好,“阿静娘子,本相公说过的,不许你随随便便说那个字的,记得吗?”说著,温存又强硬地按下她捂在小嘴儿上的小手,瞪著她紧抿的唇瓣,好气又好笑,“说一次,就要受一次惩罚的。”
阿静欲哭无泪,她只是开个玩笑嘛。干嘛对这个字这麽敏感?!
梵天相公才不管她有多冤,将她小胳膊往背後一剪,欺身上前,然後低头,长舌带著诱惑的划过她紧抿的唇线,“现在,张开你的小嘴儿,接受惩罚吧……”
阿静,脸红的像只熟透的苹果,身子骨软成一坨,很没骨气的缓缓启唇。
长舌毫无阻碍地刺进来,带著曼陀罗的香气,挑起她的唇,却不纠缠,旋即放开,然後快速扫过她的上颚,撩拨那敏感之处,惹起她的嘤咛,又恶劣的不再安抚,而是逗弄她小小的獠牙。
她听见他喉间发出闷闷的笑,带著得意和怜惜。
像是喝了陈年桂花酿,晕陶陶的,又香又甜……
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太一样……是哪里呢?
“唔~”腰上的柔柔被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阿静不满的睁眼,却看到梵天相公微带不悦的黑眸,里面分明写著“你敢走神”四个大字。
她马上十分狗腿儿,抬手揪住他的前襟,扭著小身板儿撒娇。
梵天相公发出满意的闷笑,纤腰被他一把勾住,然後抱起她放到他腿上,两人专心致志地接起吻来。
突然,马车颠簸一下,抱著她的梵天相公借势一倒,两人滚进车厢。
微凉的大手伸进儒裙里,抚娇软私密处。
“嗯~”她娇吟著,闭紧腿,海蓝色的眸子蒙了一层梦幻的水雾。
梵天相公浅吻著她的脸颊、耳後安抚,翻身将她压住,修长有力的大腿挤进她双腿之间,手指同时从亵裤缝隙里伸进去,揉弄那温热湿滑的金沟玉贝。
他重的喘息喷洒在她赤裸的肌肤上,让她情动地战斗,无助的嘤咛……却,隐隐的失落。
为什麽会失落呢?
这个人是她的相公呀,是与她在师父面前许了誓言的梵天相公……梵天相公吗?
“啊~”一手指进了去,熟练地直刺那一点,一股酥麻的电流顺著尾椎激流全身,让她一下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失落在他给的欢愉中载沈载浮。
当他硕大的硬闯进花时,汹涌的快感呼啸著将她吞没,窒息一样的欢愉和痛苦,完全两极的体验让她无力招架,尖叫著沈沦。
云雨方歇,阿静躺在他怀中,娇喘著等待余韵退去。
梵天拥著她,嘴角的微笑经久不褪,心中无限满足。
“梵天相公,咱们明日回桃花庵吧?”阿静突然说,翻身压上他,笑得温婉。
梵天心中微怔,面色却如常,“怎麽?想你师父了?”
阿静点头,“师父像是我的娘亲,这许多日子不见,心中挂念,不知她老人家如何了?……还有咱们初见那片桃林,常开不败,我想了……咱们回去吧~”说著,嘟起嘴儿撒娇。
梵天宠溺的笑著,佛魔她丝滑的长发,缓缓闭上眼,不去看那双澄澈的海眸,心中酸涩一波接一波的袭来……
阿静,你可知,你我初见并非在那常开不败的桃花林,而是在檀香缭绕的佛殿。
那日,你被慧能从寺外抱回,小小的身子裹在一床破旧的小棉被中,露出一张粉嫩嫩的小脸,那双黑亮水灵的大眼似是两弯月牙儿,完成可爱的形状。无论谁来逗你,你都笑得开怀。
慧能用带著梵天珠的手轻点你额头,道“这娃儿爱笑不爱闹,是个讨喜的娃儿,不如,就叫阿静吧。”
你“呵呵”笑著握住慧能点你的那指头,然後伸长了呼呼的小胳膊去抓慧能手腕上的梵天珠。
那时,我感到你手心水样的肌肤摩挲我的身体,我忍不住惊叹,这世间怎麽会有如此柔软的触感,那时,无心的我便因你而有了留恋。
阿静,你看,我们的缘分早已注定。我又怎能任命放手?
三百一十六年,已经够久了,我等不下去了。
……
“梵天相公,好不好?”阿静不依不饶地去扒拉他的眼皮。
清甜娇软的嗓音让他自记忆中醒过来,好气又好笑,拍开她作乱的小手,“我若陪你回去,你做什麽奖赏我?”
闻言,阿静鼓起一边腮帮子,偏头想了想,“给你做顿好吃的?”
梵天不满意的摇摇头。
阿静又道“要不,给你做身新衣裳?”说著看了一眼被丢在一旁的布麻衣,“话说回来,梵天相公啊,我记得你只喜欢穿白袍来著……”
梵天淡笑,“咱们常年奔波在外,白袍易脏。”说著,抱著阿静坐起身,“我倒想起一个报答我的好法子。”
阿静轻易被他转移注意力,眨巴著大眼“什麽好法子?”
“给我生个孩子吧。”
倾城,给我生个孩子吧……
谁?
倾城是谁?
阿静一愣,“什麽?”
梵天以为她没听清自己的话,笑著重复“给我生个孩子,咱们的孩子。”
不知为何,阿静觉得心一钝一钝的疼,脑中那转瞬即逝的声音,像是一阵劲风抚乱一池静水。
“怎了?”梵天见她脸色突然苍白,捂著口,表情痛苦,忙担忧的问“莫不是伤又疼了?”
阿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缘故,她疼得四肢无力,虚软地倒在梵天怀中,大口大口地喘著气,“疼,疼,梵天相公……疼……”
梵天急出一身汗,忙运法力於掌心替她纾解疼痛,嘴里安慰“不疼,不疼,梵天相公在这儿,一会儿就不疼了……阿静……阿静……”
涓涓暖流透过背心,抚慰腔内剧烈的疼痛。渐渐的,疼痛减轻,随即,困乏接踵而来。
梵天收手,望著在他怀中睡去的阿静,皱起眉,呢喃“阿静,我的阿静……”</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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