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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歌厅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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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转,一个新的世纪已经来临。
冬去春来富雅度过了一段漫长的康复锻炼后。身体加之病后又瘦了一大圈。五月,她身着一身少数民族款式的淡绿色纯棉套裙,加之健美的锻炼,是那样的楚楚动人,另有一番气质在其身。
目前,梦高在富雅家借住已经数月。他们的经济却又开始危机,富雅在寻求新的工作。只在小饭店呆了两天,便感觉十分不适合自己。
一天,富雅刚好锻炼完身体,又一个偶然的机会来到了。一个邻居喊住了富雅。
“哎!富雅,你站一会,听说你要找活干。我这有个机会你看怎样?”
“什么地方?”
“给歌厅做饭,每月四百元。”
富雅一听歌厅这个字眼,顿时心生烦恼。‘要不是有它这个祸害存在,我们的家能有这样惨吗?’
“不去。不是什么好地方!”
“做饭,又不是干别的。”一个陌生男人答了腔。富雅没有理会他。
千万要记住富雅的野心。歌厅,一个多么好的素材,不去深入了解,怎么能知晓那里的内幕。自己又怎么谈得上了解,怎样让那小姐白白毁了一个好端端的家庭。
“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在哪儿?”富雅问邻居。
“你跟我走好了。”
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戳着麻将。一个看上去底气十足样子的男人,接过了话茬。
富雅抬头观看,不认识这人。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跟你走?”富雅的态度冷漠。
邻居见富雅这般态度,忙解释道;“富雅。他是丰老板,一个搞个体装修的老板,你这个活就是他找的!”
“欧,是这样。”富雅回答。但只见丰老板,同富雅的年龄相近,胡子很重,略有些驼,讲话的口音很重。一个十足的劳动者带领的派头。眼睛里好像总在盘算着什么似的。
这时这个姓丰的老板马上接过了话茬,“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梦大人的夫人。”
“跟我走吧!我这就领你走。”
“这位丰大哥,这就不必了,您还是告诉我,歌厅在那儿,我自己去好了。”
见富雅态度坚定,男人显示出无奈的样子,告诉那歌厅的确切地址。那歌厅距富雅的家,只隔一条马路,约有500米左右的样子。
就在第二天,富雅叫了一位邻居女友到了那个歌厅了解了一些情况后。方知这家歌厅急需一个勤杂工。十二小时四百元,一日两餐,一饭两菜,还兼歌厅的包房清扫。没有饭店累。
条件还可以,只是孩子怎么办,富雅寻思着顺口说了出来。
歌厅老板见富雅本人很干练的样子,又是经姓丰老板的引荐,就格外的开通,言道;我们开饭与家庭开饭不是一样的时间,你可以在闲时回家看看,只要不是时间太长。一切都不是难题。
其实,虽然富雅表面上看身体似乎比以前强健了许多。若继续锻炼下来,就还会向好的方面转化,但是,富雅是没有权利与资格继续以锻炼加娱乐玩下去的。她有使命与责任在身,当身体见恢复时,她没有权利休息。
这样,富雅怀着双重的责任,与心情。又开始了她的又一阶段的不同寻常的打工生活。
当初自己还没有退下来时,对社会,是不了解的。工人吗,有保证的收入,面对的都是永久的人与物,所以眼界只有一点,但雄心倒是不小。自我感觉工厂的技术掌握的得心应手,人际关系也非常融洽,领导也较为器重,不是那种混日子的人。
富雅在工人的群体之中。在某一方面可以说是比较自信的。女同志吗!有没有大学文凭,得到这样的认同,这足够证明在领导及群众中的信任程度。
但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啊,就在领导谈话后的一个星期,他与梦高双双办理了病退,而且是在无任何压力之下所为。
第一是梦高很想自己开辟一条自己做主的自谋之路。
第二,富雅也不会被那些就要下岗所关联的人们的惊恐所担忧。
论下岗,是轮不到富雅的,她怎样讲也是胸戴国大红花,又是一个小兵头,才38岁正是红红活活的工作中的黄金时节。
富雅以超出自己想象的程度,办理了病退的手续,当然在总厂办的。当指令到达车间之时,首先感到震惊的就是车间的首要领导。
接下来便是当班的几十人的一阵骚动,这不安,足足半个月之久,这些人的心情才转为平静下来。
再次富雅的车间还特意为车间老少一伙九人举行了一次特别隆重的欢送宴会。
这便是车间的一次仅有的欢送退休人员较隆重的盛宴。是为退休工人举办的盛宴。
富雅的日记里这样写着;
在这香港回归了几个月后,在全体车间领导和全工段同志的盛情欢送之中,我正式向我所喜爱的工厂说声道别。人世间最美的就是真情。这份情,这份真,是我在工厂工作中所留下最美好,最难忘的回忆。我被大家的盛情深深的感动了。在工作力争上游的时候,我却离开了可爱的工厂,可爱的同志。前面的路还很长很长,有这样多的领导,朋友,做我的精神上的支柱,还有什么不可以克服呢……
激情在离开工厂后,开始转变为一种焦虑,富雅与梦高的初衷来源于他们的志向。而在共同对待这件事情中,让人无法想象的思维反差。
谁又能想到,又是仅有半年的时间,梦高与富雅,富雅与梦高,双双来到工会开具离婚介绍信!
这时,全厂又是一阵的轰动,只是他们已经远离了他们相伴二十年的工厂,听不到人们那各种思想汇成的对此问题的看法,说法。那种骚动不亚于他们离开工厂时的诧异之音。任其说吧!
“听说这半年,因为梦高有了钱以后,到处张扬,到处瞎闯。不往正道走。可惜富雅当初跟他过的苦日子!那小富雅命也够苦的,怎么就不把钱看住,任他胡来。”
“唉,男人,就别让他有大钱,有钱就不知道怎样胡闹好了。”
“何尝不是呢,可你看得住吗?”
“那钱是人家挣的,你女人这时就不被需要了。”
““听说梦高有了钱,经常夜不归宿,赌钱,找小姐,把钱都败了。”
“唉,我们当女人的要警惕啊,一定要看好钱。不然家还能过好吗?”
这些生活遗留问题,给富雅又带来了近十年的苦累苦盼。
日子,在这一波三折中艰难行进。
在歌厅打工,她感到很累,六个包房,她都要托的干干净净,原本就有风湿病的富雅,咬着牙,给二十个小姐做完了一顿饭。
二十个人的饭,假如做土豆也要削一阵子皮的。何况富雅还要负责端水果,干果,啤酒之类的物品。好在小姐们吃饭不与百姓一个时间,他们上午十点半,或十一点,下午那就要听老板的了。
如果客人来的多,那就晚些,来得少也最好在七点左右,因为那时,天还没有黑下来,那些表面依顺妻子或还没忙完赚钱的男人们还没有到来。
虽然是一饭,一菜或两菜,都是不放肉的。而且一顿菜必须定在五元钱,那富雅只好用肉皮与青椒为调料,来调节菜的味道了。小姐们一致称赞富雅大姐做的菜好吃。
这样苦干了三天,歌厅的每个视角都比较雅观。卫生,环境开始明亮起来。老板非常满意,决定为富雅加薪一百元。
第四天,那个姓丰的人来了,以后他的称呼就叫包工丰。
包公丰一进歌厅便连声赞扬;“你看这富小妹,地面拖得好干净啊,都能照进人了。”
歌厅老板我们叫他为;甘。
甘老板见包公丰来到。马上迎了上前,十分热情地打着招呼。
“丰老板,你来了,请抽烟,近来还忙着那?”
“还行,就在你家对面有点活。”
“怎么样?我给你找的人还不错吧!”
“挺好的,我们给加一百元。”
富雅正在忙,包公丰走进前来,“怎么样,老妹,你大哥我给你找得活还好吧!
“还行,谢谢你,丰大哥。不,包公丰!”
富雅态度端庄的谢过,又忙自己的事去了。
这一年,富雅不论从身材,年龄,以至于气质都是相对比较优秀的一年。她从杂志上学了一套健美操,从形体上看,她身材适中,比以往缩身一圈,又留了一个稍短的刀削发,是自己按照自己的特点精心削出的。一种十足的精干与女人的魅力展现在她的生命之中。
女人四十一枝花,因为经历了生与死的挣扎,因为经历了生活中多次的磨难,她认为,梦高这样的人不值得让她如此痛苦。实在是不值,他不配。
所以,她便开始一种全新的健美训练,一种真正的健美。
经历了一段时间的锻炼,富雅的形体开始有所好转,加上他对生活的独有风格与经历,使得她更增加了几分魅力,虽然她长得并不美丽。
包公丰看她的眼神有些发呆,就像是马大帅中的范德彪,人并不是一个坏人。
富雅忙自己的事去了。
如果说富雅自从知道梦高为找歌厅女人而一抛千金的行为有所憎恶的话,她更加怀恨破坏了他们开始平静了的家庭生活的歌女。[即小姐]以后就叫歌女。
可是,这次富雅却不得已到了歌女堆里为他们做饭。要不是为了了解目前盛行的歌厅的详细内幕,富雅是不会前往的。她的雄心大志放在了她的小说里。所以后来的更加艰苦的打工她都义无反顾地尝试。在艰苦中挖掘出自己的思想。
如今,在这个别样的世界里,富雅看到了在男性强者中,与女性弱者中那种原始的,野蛮的、最放任,与无任何责任的一种开心的自然的人性的另一面。
这另一个世界却与富雅的住处只相距五百米,但却让富雅感到是那样的陌生,那样的灵魂上的赤裸裸,没有任何的包装。但,却使她看到了感到恶心。因为那不是出致情感。
富雅的工作,是必须穿梭于六个包房之中。送干果,送啤酒,送水果。偶尔还要面对为一些客人要回几盘高档次的下酒菜。起初,这些歌女们看富雅一脸的一本正经,对她的到来有些反感及防范。
这些歌女他们一贯不做任何事情,除了不断的化妆,就是买衣服,最主要就是陪男人唱歌,陪酒,换取男人的开心,衣服脏了往衣兜里一卷,即不洗,也不要,再同客人要新的。他们穿的好。用的好。但不敢吃的太好,因为怕胖,歌女胖了是不值钱的。
所以,那些歌女们的身体总是懒散的提不起精神,再加上熬夜,甚至通宵,那更是休息状态不尽人意了。
富雅在这里打工,一是出于生活所需,二是她要收集生活的点滴。双重的则任感,使她甘愿戴上了高高的胶皮手套。不放心,再加上一层线手套,感到万无一失了,才开始她的一切劳动,扫卫生,清扫废物。一切都要打扫的干干净净,包括卫生间。当确认整个环境没有死角后,便可以坐下来休息一阵子。
渐渐的,一些小姐因为心中苦闷无聊,便开始向富雅寻找话题。
起初,富雅只是他们问一句,富雅便答一句。更是对她们不感什么兴趣。
而对歌女的了解还是从一个叫李梅的歌女一场重病开始。
记得一次一个叫李梅的歌女病了。身体在发着高烧,很是严重,身边也没个亲人关照。老板又不在。这时,富雅眼看着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孩子病的可怜,富雅便又是热汤又是喂药,又是鸡蛋面的照顾这个可怜的孩子。
李梅感动了,她留下了感动的泪水,泣不成声。大姐,你真好,我在家病了也无人管我。
小妹,别这样说。我关心你是应该的,其实你这样小,应该好好学习才是,更应该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在这里多遭罪呀。
大姐,你真好!我妈妈她不在了,父亲又娶了一个女人,她根本不喜欢我。我家住农村,他们没钱供我上高中,父亲说村里的那个女孩一起去地两年就挣到了很多的钱回家,你可好,白吃饱。
富雅这时才发现她其实很苦,是一个苦孩子,可当想起他平日里对男人的那种犯贱的样子,她又有些恨起她来。因为,就在小城里,近年来,有多少家庭因为像李梅这样的小歌女而家庭离散。她们的行为是让人不齿的,因为有她们,原本可以化解的家庭矛盾才会激化。
只要男人不开心,就会到这里得到回避,或快乐。矛盾得不到根本解决,结果那便是很大程度上男人开始厌烦家庭的现实生活。其后果便是很多意义上的演变成家庭离弃。
富雅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小李梅呀!但他语气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规劝的味道;难道你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吗?你知道你这样做伤害了多少个家庭吗?
大姐,我知道你对我们不满。其实我们也不愿受这个罪。都是我的一个亲属介绍过来的,说是这个地方只要会笑,挣钱可容易了。要不谁来受这个罪。
大姐,这些男人,只要他给了钱,要你怎样,你就怎样。自己不高兴也要陪笑脸,要不然她们就想办法折磨你,虽然这里没有方便条件,但是为了生存,我们常常被人领出去。大姐,出去之后那些该死的男人生怕自己亏了本,硬是竭尽全力的让你怎样,你就要怎样,大姐呀,你以为我们喜欢吗,那我怎么会病成这样。这不是人呆的地方。我看你是个好人,要是别人,我们宁死都不说。
只有这时,富雅才看到她本性中的那种真心与苦楚!
只有这时,富雅才感到出生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女人在生存与人格上的极大幸福。他们这一代人,从学校毕业,一切都非常的顺利,都非常的顺利与自然的参加了工作,那时农村的孩子留在生产大队务农,城市的女孩在工厂务工,最基本的有饭可吃,有尊严可敬啊。
如今,国家的经济快速发展,以前的形式只适和那个时代的环境。也不能因为歌厅的存在就否定了大好的方向。只是一心想赚钱的人利用了这个让人消遣的娱乐场所。
唉!人生无奈啊。
生存,人生。有时的路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由于小李梅的泪流个不停,富雅的眼圈也红了。这是她第一次切入了歌女。欧,不!是那个女孩的心灵。她的心在抽动,那孩子,才十七岁。
小李梅,听大姐的话,不要哭,现在你的任务是养好身体,如果实在走不开,从现在起,你不要乱花钱,为自己积攒一些学费,不要只看眼前利益,以后你离开这里时,还可以继续学习。你那么聪明,做什么事都会有前途的。那时多受人尊重阿!
那父亲还跟我要钱,你说怎么办?
你今后不要再给他钱,你就说自己挣钱自己花,我没有那么多钱给你,他那么狠心让女儿去受罪,你就不要太顾及他了,你记住了女孩子一定要对自己负责。
从此,富雅的身边有了一个主动帮他打少卫生,摘菜,烧水的孩子们,他们甚至对富雅有些争宠的样子。
他们买来好吃的让着富雅,但富雅不能要。那是她们用血用泪换来的!
矛盾吗?由富雅最初的对她们的恨怨,到现在的可怜。希望这种可怜不会在些有能力很好生存,却有意为之的女人身上出现。
也许,这是一种不正常的平衡吧,那些男人,包括像梦高在内的声称到歌厅是救助贫困,是在做好事。真是令人费解了。若真的扶贫,向希望工程捐献爱心,哪有多光荣。
但富雅现在对梦高的恨,似呼减轻了一半。因为,就在歌厅,富雅看到了她认为是好男人或榜样的男人都在其中。只是他们花的是公款。
一种男性的劣根,与女人的软弱无能夹杂懒散在这里掺杂着。
这个歌厅的主人,有着一定的社会根基,歌女们有都年轻俊俏。客人处于保险,便很喜欢到这里落脚,所以富雅的工作量也渐渐加大。
频频的送茶水,送啤酒,切西瓜,六个包房,天天爆满,直至深夜。富雅一个人有些支撑不住了,当初来的第二天富雅就决定要走,可是一种对生活的观察或创作的潜在思维在支撑着她让富雅留下来。
生活在低阶层的小女人,富雅,她的内心总有一种力量支撑着,那就是观察生活,写生活,感受心灵,写出心灵。
但此时,富雅的身体又开始出现虚弱现象。肩后的扁骨阵阵作痛,双手丝丝发麻,拖布把已经渐渐的拿着费力…
人在悠闲时那种有乐音节奏相伴的锻炼与全情的体力劳动所起的作用是不一样的。音乐中有着让人放松的愉悦,而劳动,则是一种严肃的须要人去拼的那种力量。
而富雅没有力量。她在同自己拼。
梦高仍然借宿在富雅这里。他们没有情感的交往。只是一种契约。暂时将这里当作办公的地方。富雅想到梦高有所发展。那孩子会好过些。仅此而已。
近来,包工丰的频繁到来,使歌厅甘老板有些异样,因为他们只是装修与用户之交,之后不应有太多的往来。
一天上午,忙完了工作,富雅便坐下来休息,几个成年人聚在一起谈论孩子。其中有甘老板,有甘老板的朋友,还有邻居歌厅的女老板。
这时,只见包工丰在只相隔两天后又来到了歌厅,直奔富雅。
“小富!我今天想请你喝酒。”
富雅没理他。
包工丰又去找歌厅甘老板,“我说老甘,你给个面子,我的这些哥们忙完了你家的活,非要喝上一顿,我想让小富也去,你看行不?”
“我说我不去!”
富雅觉得包工丰这人怎么能这样随便,自己又不是跟他很熟。便一口回绝。再者,她那时对喝酒大有反感。就算是查理,他们都是君子般的交往,从来没有过分狂饮放肆过。自己怎么能这样随便那?
“不去就不去贝,利害什么呀,”包公丰仍然对富雅满面笑容。走了。
“包公丰!”这时歌厅甘老板叫住了他。
“我有事找你谈;”于是,包工丰停下了脚步。
“歌厅的一个大包房由于最近客人太多,我想要改成连个小包。你看需要多少料,多少钱?”
“甘老板,我刚刚给你装修完,这样吧,我跑一趟省城,那的料便宜,但得有人作证明,这样吧你安排安排,明天你陪我去,假如你忙,那就叫富雅陪我一起去你看可好?”
“也行。只不过…”
“就一天吗,你安排你家老三让他来吗!”
“那好,一切可就拜托你了。”
“富雅,明天替我跑一趟,跟车去买材料。这里有我安排。”
“那好吧,甘老板。”
富雅心想,‘不愿意跟他接触,还是要接触。唉,明天尽点责任有了。不要多接近他好了。’
富雅隐约感到包工丰是有意想贴近自己。
第二天,包公丰早早的坐在了歌厅的门前,这时,已接近中秋的季节。
富雅的秋天是美的,她喜欢秋天。因为秋天的空气凉爽宜人,果实累累。
因为有个这份工作,再加上自己退下来的工资,生活有些无忧。目前梦高都要仰仗家中的生活饮食。富雅便每天以快乐的心情来到歌厅。换好了工作服,甘老板叫住了富雅。
“富姐,我们还按昨天的来办,你今天陪包工丰的主要任务就是看好货,进好货,最重要的你要帮我看一看价格和质量。”
“甘老板,这我可不懂。”
“你只要看好价格就有了,这边有我那。”
富雅无奈,看了包工丰一眼。里面带有疑惑。
甘老板说;“包工丰他可是这一带有名的装修老板,谁家的设计都是他搞的。人很正派,没错,你去吧!”
富雅这才放了心,一同坐上轿车,去省城了。
汽车一路奔驰,包工丰有意寻找话题与富雅闲谈。
富雅,“你干活真利落,我非常看好。我们交个朋友,我会善待你的。我听说你是离婚的。”
“竟胡说,我们在一起的。”
在一起是为了出国。
“在一起是为了出国,我都打听过了,你们离婚三年了,听说你这个人很好,公婆都是你养老送终的。离婚,也都是怨你丈夫的不好,有这样的好女人怎么能让你伤心呢?”
富雅马上打断了他的话。“包工丰,我今天来不是与拉家常的,我不想听。”
其实富雅的内心很是难过,这句话刺痛了她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她咬了咬嘴唇,没让包工丰看见,更没让泪水流下来。
这时,包工丰的态度郑重了起来;“小富,我也是离婚的,我们结婚十四年,打了十四年,我现在的生意越做越大,可我却越来越觉得心里空空的。”
“别看我有钱,可我是一个过日子的人。”
“我想跟你交上朋友,”包工丰德表情此时充满真情,甚至有些伤感。
“我们不谈这些,包工丰;今天我是派来办公事的。我们不谈家庭。”
这一段时间,包公丰好像没听到富雅的话,继续说到;“我观察你很久了,你知道吗?你一个女人带孩子也不容易,如果你跟我生活,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富雅;我有能力如同娶大姑娘那样的娶你。”
富雅这时开口了。
“包公丰;你给我介绍来这里,我感谢你,但其他的我不了解你。请最好别动我的心思。”
“小富,你知道吗,我家的房子有一百多平米,三室一厅,我父亲是个军官,去世了。我还有一个老妈,有些呆。我在某某区。就在你家南面,可近了。”
说话时,汽车已经到了省城内,大城市的特有的喧闹之音传来,车水马龙,人流不断,富雅无心与包工丰谈及这些,便向窗外望去。
“快到了,”包工丰说。
“在那儿?”
“在那。包工丰一指前方。”
那是一个庞大的家具、装饰材料大市场。大大的店面及营业楼一个接一个。很是气派。
包公丰示意汽车停下来,他顺手拿出一百元交给了司机。“这是车钱,你收好,谢谢了。”
于是,他们在省城的材料大市场开始左传右转。只见包工丰偶尔在于货商讨价还价。就是无法成交。
他们继续向前选择材料。突然,富雅看见了一幅画,是一幅油画;绿色的森林中有一湾浅浅的池水,池塘旁有一双丹顶鹤在小憩。这幅画的意境,正是富雅此时那种劳顿与孤单情怀中那份灵魂缺憾的填充。富雅很是喜欢,就要买下。包工丰就在此时掏出了钱。富雅又说不买了。
“刚才不是要买的吗,怎么又变了?”
“我还没想好。富雅回答。”
“要喜欢,你丰大哥这里都是钱,只要你喜欢!”
富雅言。“我只是看看。不是太喜欢,我们看看要买的材料吧!“
于是,包工丰又开始看另一个材料。
这时,富雅又同那个店主讲起了价钱。“八十元,一分不能少。”
我诚心买,你看再降一些吧!
富雅回过头,见包工丰在认真的看着她挑选的材料,“这位老板,你痛快一点,我有急事。要不,我就不买了。
“那五十吧。”
四十五成交。“
富雅走到包工丰的面前时,画已经拿在了手里。包工丰的表情有些不高兴,“小富;你瞧不起我!”
“丰老板,你我今天是工作关系,我不希望有任何交往。”
包工丰选好了材料,又当面付了现金,最重要特别让富雅看了看,又与别的材料比了比。开了收据,让富雅作证实,是不是这个价钱。
一转眼时间就到了中午。人员由原来的他们两个人,增加到了四名,那是包工丰雇来的司机和装卸工,他们四人在省城吃了一顿火锅。其话题就是现在的装修材料的价格看涨。
包工丰一直在为富雅夹菜,“就你一个女士,我要照顾好你。要不然你向你们甘老板说我的坏话,那我就有嘴也说不清。”他半开玩笑的一脸兴奋。
“谢谢你。丰老板。你还是自己多吃点吧!”
“很久没人关心我了。他看了富雅一眼,又有些伤心起来。”
“你这样大的老板,还能没人关心吗?谁信啊。”
“要说朋友吗,倒是处过。可他们贪钱。黄了。小姐,我还嫌她们脏。唉!不提了!”
“服务员,买单。”
“总共七十元。富雅想,这要是小城,还不要一百元啊。”
货车开动了,这次一路显得有些颠簸,富雅感到有些不适,便在第二排睡着了。
富雅让包公丰就坐在司机的右侧。自己坐在第二排。是在有意回避他。
富雅中途醒来时,包公丰借上毛厕,讲自己坐哪里太累,转弯来到富雅的身旁。
“富雅,我完了,我真想跟你交个朋友。准确说,我想娶你!”
你还是回到前排吧,我这不欢迎你。
富雅不知何故,感到包工丰对自己有所危害的样子。
省城归来。
天渐渐黑了下来。歌厅里又开始了它的喧闹。富雅又在重复着每日的工作
今晚,包房中一个当官样的男人,一定要富雅将一瓶啤酒开盖,富雅不开。走了。因为那男人的态度好似一种命令。
“服务员,送酒,又是那个男人在喊。刚才你怎么走了?”
“今天,你一定要开。不开,我不给钱。”
“要开,你自己身边有小姐,你自己又有手。你太过分。我是清扫工,请别看走眼了!”
“清扫工有你这样漂亮的?”
显然,那人喝多了大声地吵了起来。
歌厅甘老板听到了吵闹声便进了包房。
“富姐,看我的面子上,就给他启吧!”
“我不能启。他给我看成什么人了。”
“怎么?!”
“让你启,是我瞧得起你,抬举你。你太不识抬举!”
“对不起,她是我们的清扫工。”
“胡说,我看她像你们的老板,今天老板不给启酒瓶,我们就不给钱。”
“我才是这儿的老板,我给你启。”
“不,就让她启!”
富雅一怒,便转身就走。去厨房忙自己的事去了。
∏有名气的人,姓牛。大名鼎鼎。这一带谁不认识我。你跟我牛什么!”
“既然你那么牛。你就不怕臭了自己的大名吗?”
“让人说,你找一个清洁工的麻烦,你还算名人,你也配!”
“好,你说的好,骂得好。今天你看着,这是一瓶凉青岛,我一口气都给你喝干了,算我不是了!清洁工小妹。”
“少给我来这个。”
这个人真的一口气将酒喝了个精光。算是为自己下一个台阶。
富雅的心很烦,‘这是一个什么地方,歪风斜气。’
‘干完这个月,找别的活去,不干这个了。反胃口!’
凭职业道德,甘老板对富雅的工作那是赞不绝口的,小两口因为有了富雅,他们歌厅的事放心多了,更是轻松多了。
只是富雅太倔,不圆滑,有些客人是得罪不得的。
第二天,包公丰又出现在富雅的面前,这一次,他是来装修的,除了与施工者交流而外,包公丰现在平时紧跟富雅其后,等到晚上又特意来接富雅下班……
这些,富雅很不高兴。并且一再重申,她并拒绝包公丰近来这样的做法。更是不给他好的脸色。
又过了几天,一个女人来到了歌厅,说丈夫迷上了一个女人,向甘老板要人。
老板说;“你们不是离了吗?为什么还来闹?”
“离了是离了,但他还是我老公。那女人披头散发,让人看了难受。”
富雅正在忙着清扫,听到外面很严重的吵闹声,以为是出了怎样的大事。
甘老板急忙喊住了富雅,“富姐,快回屋做事,这里没你的事。”声音中带着关切。
于是,富雅便听小梅告诉富雅说;那女人哭哭啼啼说她想与丈夫复婚,但丈夫不理她,说是看中了一个姓富的。
这个女人便听到常与包公丰在一起的人说,包工丰既是她的离异丈夫常到某某歌厅,看好了那里的服务员。
当甘老板叫富雅回到屋内工作,那女人便开始撒泼起来一番谩骂。什么长得难看了,什么勾引男人了。
刚才还在劝慰女人的甘老板这时可是怒上眉梢,“我说嫂子,你这可就不对了,这事,不管富雅的事,都是你家包公丰追人家小富,这我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人家富雅根本没有对你家包公丰有别的接触。反倒是你老公看好人家富雅的。你怎么能随便骂人那!”
“那才不是。要不然,我家老包怎么会那样夸她呢?我就骂她,都是她,我丈夫才不与我复婚。”
你真是不可理喻。我这样说你还不相信。
这个甘老板也是一个某大学的毕业者,不会骂人,说起了文词。
直到现在,富雅才知道那女人是在骂自己,她感到受到了很大的委屈,眼泪差点掉了下来。欲想冲出去同他理论。
甘老板于是,很是诚意的与那女人交谈了半个钟头,可算将女人劝走了。
但她没有走远。
富雅一肚子的委屈;“甘老板,这事情你知道,我真的很伤心,不愿再干下去了。”
“几个月来你们对我很好,但这里是是非之地,这个月结束,我不干了。”
“富雅,不要听那个女人的胡说霸道,不要为私事耽误了你的前程。”
正在于甘老板交谈之际,富雅的情绪显然还没有平静。
只见包工丰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赶来,见那女人就发了火。那女人就像老鼠见猫一样地,识趣的走了。
富雅这时回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小包房里,想想自己为了养家糊口,多么不易,想想梦高,想想查理,她还要遭受这样的屈辱,她真的好难过,好难过,她躲在这个没人的地方,喃喃的哭了起来……
包工丰,还有一些小妹子们走了进来,由于歌厅有规定,所有包房不准上锁,所以他们也纷纷前来安慰富雅。
包公丰眼见富雅哭成了泪人,急忙赔不是;“富雅,都是我不好,是我一厢情愿,我回去一定教训这个臭女人。”
“算了,你只要说清楚,我们没什么就是了。”
〈包公丰;我警告你,以后你少在我面前出现。不许出现。“
几天中,富雅再不理包公丰。
歌厅的二次装修圆满结束。活干的很让甘老板满意,包公丰也随之离开歌厅承包相隔一百米的一个大饭店的工程。
几天来,富雅感到很平静,渐渐心情日渐愉快。
包工丰在眼前路过,富雅看也不看他一眼。
突然有一天,一个正在歌厅右侧施工的工人跑了过来,告诉富雅;“不好了,丰哥他出事了,从二楼摔下来了。住院了。你不去看一看那?”
“喝多了,说要找你。”
富雅吃了一惊,但一想起那女人的话,她一脸的严肃;“他有事,你找他家人,找我来干嘛?”
三天后,包工丰又再次出现在富雅的面前,弯着腰,似乎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又见他的眼圈红了,接下来,他哭了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富雅不是没有感觉,自从那次省城一行,她对这个男人有了一些的了解。认为他不是外表那样的粗眖,有些温情在里。但自己没有那意,就不要让人有误解。
今天一见,他比以往消极了很多。言富雅心中无他。但他还是最敬佩富雅的。
——今天富雅晚上回来比较早,刚回到家,就接到了文风打来的长途电话。语气中带有不满的样子。说是富雅要发财了把他们给忘了。还有些难听的的话即是;“人没能力时,和别人在一起时态度是谦恭的,当有能力时,那态度就不一样了。不愿理人了。”更有我家他现在不喜欢东北的女人了,像高秀敏多无档次啊,他们那的一个老板以前有个同乡好友,人家发达了,都后悔为啥以前看好了这样的女人。等感言。主要的言意之下就是梦高就要出国成功,富雅开始清高了!
不知是何等的心情。是思念,还是委屈。富雅心一急,竟胡言自己就要结婚了。证实梦高出国与自己无关。
查理,第二天,便住进了医院。
距离,让人误解,即便是夫妻。又何况朋友。距离并不产生美。
因为此言一出,富雅便感到自己犯了大错。这都那儿跟那儿呀!查理会怎样想。他们的心是相通的呀,这样大的事,富雅不可能,不应该不与自己讲啊。富雅决定在第二天打电话给查理,讲明昨天的电话情况。
可惜,富雅的电话打到的,却是查理在病房的回应。“小雅,我昨天突然鼻中血流不止,现在已经作完了手术,但不能站立,只能躺着。”
现在,文风也在住院,是看到查理的出血吓昏了过去。大夫又紧急抢救文风。
看来,昨天的电话正像富雅所料,查理真的感到一种突然,他有些遭受打击。感觉听到的不会是真,但富雅从不撒谎,查理也是诚信之人,这对于多年来彼此心心相依,彼此情深意浓的知己来讲,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富雅原本想对此事加以解释。可是,见事情已经造成这样的结局,而且,查理现在已经对此事深信不疑。
她感到就在此时。那个曾经给与她很多力量的,给以她无限深情的,曾经带给富雅温暖体贴的男人,已经在一夜之间,距富雅走的好远好远。
富雅感觉他们多年建立起来的情感受到了重创。但,查理那快速的语言,还有相距遥遥的心理距离。立即切断了富雅早已准备好的一切语言。
她现在唯一的选择便是顺水推舟。将错就错。
然后,他便顺着查理的发问,便一句接一句的应答,讲有一个男人在追她,还有家庭情况,及男人的特点。
查理最后真情对答到;“富雅,你可想好了,可别再往火坑里跳啊。”
富雅言;“查理,我会认真考虑的。”
这次谈话,他们很和气,这次谈话;之后,他们很遥远。
这一夜,富雅彻底失眠。
目前,梦高的情感世界正与小他十五岁的漂亮女人恋的火热。他们是真正的恋爱关系。
而富雅的家,则是一个办公的周转站。
再说。那包工丰,受伤后一瘸一拐的来到歌厅,样子实在是有些惨。要说富雅对包公丰的态度,是即不好,也不坏,只是他三反五次的对富雅的苦追,使富雅感到他的良苦用心实在是难得。
如今,查理的境遇不比以往,他忙于工作胜过其它一切。查理,只是富雅空虚心灵的一个美梦。她很惦记,牵挂查理的身体健康。心也就要飞到查理的眼前,如果现在能够陪同查理在一起共度难关,那么心中该有怎样的安慰。
但现实却是富雅对孩子的责任无法让富雅善待友情。她多么想立即赶往他那里能够立即出现在他的面前,能够照顾正在患病中的他。两个人像往常一样的心有灵犀。情谊浓浓。
但如今,仅仅这一点点的期盼也无法让她实现,这个电话所起到的作用实在是让查理在遥远的南国受到空前的打击。
他喜欢同富雅在一起交流,喜欢同富雅在一起的感受就如同亲人,爱人一般。他有很多次出差特意拐大弯专程前来看望富雅。
现在自己不能给富雅家的温暖,但却对富雅的决定感到突如其来,难道女人的心变得这样快。空间真的会给人带来这样大的变化。查理难解。
既然富雅已经决定,那就祝愿她幸福吧!我昔日的,最深厚的朋友。
又是一天的到来。昨夜,富雅无法入睡,这些年来的经历,像电影一样的在眼前一幕一幕的闪过。直到天放拂晓,富雅才昏昏然状态下睡去
今晚,富雅下班很晚。几乎忙到午夜一点,这时,只见包公丰又出现在歌厅里。等待富雅的下班。
白天累了一天,晚上还要熬夜。见包工丰这般用心,富雅感很是气,干脆不理他。下班自己马上快速回家。
相距几米,包公丰在后面护送。
一天,
两天。都是这样的在护送着。
第三天,包工丰早早就等在了那里,向富雅袒露心襟。富雅,我今天正式向你求婚,如果你同意,我们马上登记,孩子一起带来,只要他能叫一声叔叔,我就心满意足,一切都有我培养,只要你能对我好。
“丰老板,我感谢你对我的好感和认同。但我不想你想象的那样好。我不太善长做家务,脾气还很躁,长的又不漂亮。真不值得你这样追我!”
“再有,我对你没感觉,请你今后不要打扰我。”
随即,将她在昨天写好的一封短信交给了包公丰。大意就是让他珍惜家庭。照顾好老人及孩子,尽到丈夫责任的,还有对他为人的勤恳,是一个办事认真的人品的肯定的话,劝他以后少喝酒之类的话。
又言;我不想骗你,我对你没有那种能够相许一生的感觉。
以后,请你不要再浪费你宝贵的时间。
富雅便在第二天辞掉了这份在歌厅的工作,目的是为了减少是非。
梦高在折腾了一阵子后,出国的美梦又一次破灭,那个小恋人也离他而去,但却仍然借宿在富雅家中。但他们没有男女的关系。
一种藕断丝连的血缘亲。一种目前富雅尚能维持基本生活的善良存心。富雅目前看不到梦高的钱,他为了能够让自己还有表面上的体面,在外面他还保留意丝体面。在外人看来,他很有男人风度。这也是富雅感到他还有有点可赞的一面。富雅不喜欢男人出现的那种落魄猥琐的样子,哪怕是人生遭遇莫大的打击,男人也要怀有坚强的傲骨。
在这一点上,梦高不愧是拥有军人的气质,他目前已经开始出现欠债,但还在保持着良好的精神展望,富雅建议他马上解决目前困难,因为,孩子正在就读高中。富雅一个人收入,三个人花销,梦高的花销很大,富雅无法满足他的所需。假如看在他出国的辛劳,那也是富雅念及前情,不然,他是没有任何义务来收留他的。
富雅打工存下的一点钱,现在一点点的支出。富雅要求梦高能尽快找一份工作,不然,就会不让他继续留宿。
可是,目前梦高还没能够找到工作。因为,他不善劳力,而喜欢劳心。
电话,不断地打向了富雅,是包工丰打来的,是查了114后打来的。
他想与富雅好好谈谈,地点是广场。富雅回绝了。
第二天又一次电话打来,梦高显得气急败坏,怒气冲霄。梦高越是这样,富雅还真的决定去了。她向梦高宣布;梦高你听好了。今后,你无权干涉我。
他们谈了一些有关歌厅的话题,包工丰又谈到了婚姻,向富雅表白他前妻也不会来干扰他来了,现在家中还有一个老母亲,无人照顾。
“富雅,你放心,我包公丰这人不是花花肠子的男人,你跟我,我不会亏待你,让你当家,我也就会一心扑在工程上,赚好多的钱来养你们娘俩。嫁给我吧。行吗?”
富雅见包工丰这般执着,特别是那句我会好好待你们娘俩时,富雅感到他发至内心的一种真情,此时,如若这话是发自查理之口,那富雅会马上拥抱这期待的那一刻。但今天却听到了她认为有些粗眖的男人,一个真心爱自己的男人之口。使她感到了一种无比的满足,同时又有一种无言的遗憾。
前夫,梦高,即便是获得成功,他对富雅的感情也不是全部。他是那种有能力时,激情向外潇洒的男人。对富雅,他很矛盾,但不是挚爱的。至少。富雅目前是这样体会,并认为的。
正因为查理那曾经给与富雅的深情相拥,温暖了富雅曾经伤痛的心。这使得富雅懂得了并体会了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激情。
她,富雅;今天哭了。不是为包公丰,而是思念查理之深!但同时也是女人所期盼的这句真情告白使富雅感动。一种发自内心的感动。这种感动开始有包公丰的话语在其中。
“富雅,外面凉了。我家就在右侧。看见了吗?”
“就是那里—几栋,几号!”
““现在,母亲,还有姐姐在我家。我想让你看看我家的样子,行吗?”
富雅现在心情感到矛盾,其实包公丰的一举一动,都被富雅看在眼里。他是一个较本分的商人,从不搭理那些年轻漂亮的歌女们。
就在富雅离开歌厅之后的一次洗澡,富雅与小歌女李梅相遇,她向富雅讲;“大姐其实包工丰对你很好,你不在歌厅,他路过,我们喊他,他都不愿看我们一眼。很严肃的!”
“那我就依你,进去看看。我可没答应你啊!”
“于是,包工丰非常郑重的为富雅开了一扇门。”
但只;室内是三室一厅,屋内有极其精美的雕刻与名画,其屋内的装修极其讲究,大理石的厨房,考究的地板遍布整个大厅及卧室,还有鲜花也都是名贵的,像泰国红掌,南国的发财树,还有非常可观的盆景。蝴蝶兰。卫生间安放着暖风。家电也是近期先进的,好像是刚刚更新的。
看来他的审美情趣很高。
然后,就在餐厅,富雅又看到了,一大堆的白酒瓶子。
包工丰的母亲与姐姐见来了客人,马上迎上前来。他便将富雅介绍给母亲和姐姐。
一阵简单的寒暄,包工丰请求富雅陪他喝点酒,好好谈谈家常。
真的很好笑,富雅竟大包工丰两岁,富雅一贯叫他大哥的。
“富雅,我长的老相,你看上去也就三十六七岁,我不论你多大,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愿意,我们就把这事定下来。”
“你的工资不动,有我的就够了,包你满意。”
今天,因为富雅给了包工丰面子,能来到他的家里显出有些兴奋,多喝了几杯。他踉踉跄跄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来了一个小瓶。告诉富雅,“这里面全都是金粉,全都给你,富雅,你想打镯子,你想打项链。都够。都够!”
富雅来到这里,真的好像是到一家陌生的人家做客,尽管一切都很讲究,人又都十分热情,包工丰对自己又是百般殷勤。但当包公丰一再要求富雅将终身托付给他时,富雅感到一种无名的茫然,
‘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嫁到这里?’
一种对婚姻的恐慌,使她感到一种从没有的陌生。她要迅速作出决定,她不能欺骗自己,更不该欺骗别人,目前看包工丰的经济很佳,但,女人如果只知道满足经济的所需,没有对家的那种依恋感。那不是自欺欺人吗?
尽管包公丰为了迎合富雅,将字典,词典都翻了出来,还认真的向富雅请教。
现在回想起来,富雅仍然觉得那时的包公丰,真是痴情致极。
富雅无奈,当包公丰的一切情绪都平静下来之后,只好告诉他。“我们不合适。你有很多钱,证明你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不要否认自己,只是,我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妻子。”
眼看包公丰又喝了很多酒,便大醉入泥。
口里依然喊着富雅;求你陪陪我!
而富雅,怀着一颗复杂的,却很难言表的心情,
同他的家人告了别。富雅亲自关上了包工丰为她打开的特别考究的那扇门。
转眼,又是一个春节。富雅的轻微类风湿有些变重,没再有打工的意愿。刚刚从娘家回来的富雅,就听到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今天是正月十五,晚上的夜空是灯火通明,百姓人家都在尽享这美好的天伦之乐。
而包工丰很是孤单,他想与富雅聊上一会。即使不见面!
这时,与孩子正在聊天的梦高马上激起了愤怒,骂包公丰。打扰别人的生活。包公丰又骂道梦高不是人,不知恩情慢待富雅。离开了还在家中。
富雅拿起电话,告诉包公丰,“这与你无关,是我让他在家的。”
放下电话,富雅告诉梦高,“你给我走,赶快找点活,我这里养不起你。”
看来只有富雅这种态度,方能将此事解决。
于是,包公丰不便再打绕富雅。
一年后;包工丰却因为追求富雅没能如愿,便同一个较漂亮的有点男人性格的即能抽烟,又好喝酒的女人结了婚。但,他那份对富雅的情谊,仍然深藏在心。在一次医院的相遇。他显得很是激动。并感慨富雅曾告慰他的真诚语言。看来,他并不幸福。
社会发展至今,一切都是在不断的有新的发现与新的思想,如今的婚姻,已不是人们赖以完全放松的港湾。在这里,有温暖如春,又有疾风暴雨,既有分离,又有聚合,每次的变化,都将婚姻写下难忘的新篇。而富雅的生活还远远没有完成她的伟大艰巨的人生使命,她还要努力赢得孩子就读大学的一切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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