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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山乡合欢曲

山乡合欢曲(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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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年1月28日


    第十五节:相亲小清新(3)


    只听春桃他娘轻声地对他爹说:「死老头,不是我不给你,你腿伤了,还肿


    着呢,怎么弄?」。


    春桃他爹悠声怨气地回答:「腿伤了,又不是卵蛋伤了,有什么不能弄」。


    春桃他娘似乎有点生气,翻了一个身,说:「吃饱了撑的,一天到晚就知道


    弄弄弄,一点不操心春桃的事,他明年春上就满十九了,你这当爹的不着急,我


    可着急上火。」


    春桃他爹似乎在安慰春桃娘,说:「这不是现实的事嘛,过些天,我取些钱


    给送过去,不就成了吗!」说完,两个就陷入短暂的沉默。


    过了会,春桃娘说:「你弄快点,我磕睡得紧,明天还要做面条呢。」


    春桃的爹得到了准允,便翻身上马,也或者就顺着身子,从后面进入了。


    「吭哧吭哧」的声音,和着床板有序的「吱嘎吱嘎」的振动声音,隐约从楼


    下飘上来,灌进春桃的耳朵里,他就是用不脑袋想,也知道父母在行苟合之礼。


    这种声音,让他更加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粗重的呼吸声音,惊扰楼下的好事。


    农村里的房,隔音效果就差,再加上夜深人静,没有鸡飞鸭跳暄闹,这会儿


    越发清晰。虽然怎么也没有李美玉那种销魂的呻吟,也没有自己和李美玉那样有


    粗重地用两块肉撞击,但春桃的那根东西还是在这种有节奏的声音,不自然地顶


    了起来。


    约摸三分钟,似乎就结束了。又听楼下在说话。


    春桃他娘说:「床头有卫生纸,你拿去。」


    春桃的爹说:「我脚疼,移不动,在你那边,我怎么拿」。


    春桃的娘骂了一句:「你个砍脑壳的,骚情时就不脚疼,拿纸时就脚疼了」。


    骂着,她似乎起了个身,扯了点纸,甩到春桃的爹手上。


    窸窸窣窣一阵子。春桃娘又说:「他爹,你说,那蒋家要五万八千八,是不


    是太多了,咱们林区这块,好像都没有这么多的,那刘大发家,娶那二媳妇,好


    像只给了三万八千八」。


    春桃的爹叹了口气,说道:「是有点多啊,但有什么办法,人家要不是赶在


    缺口上,也不会将17岁的女儿给嫁过来,你没看那小妞,模样倒还周正,与咱


    们春桃还般配呢。」


    春桃娘也叹了口气,说:「要给他送五六万过去,家里便没有什么积蓄了,


    可这要花钱的地方,还多呢,要万一搞成了,春桃的房不给装一装,这屋里不给


    收拾收拾?」


    春桃的爹附和着:「是哈,等我脚快好起来,我准备找林场杨主任将奶子山


    阳坡这块林给办下砍伐证,今年冬,我就带春桃将林子砍了,办场喜事应当没问


    题的。」


    有了具体的打算,春桃他娘才心里有了宽慰。这才扯被窝,美美地睡去了。


    春桃听父母的对话,也听出了其间的意思——这蒋洁芸家或许遇上了什么事


    情,就准备将蒋洁芸给嫁了,但是要收彩礼的,而且数额还不小,五万八千八。


    靠,五万八千八,这么多,卖女儿啊!


    春桃在被窝小声发出惊叹。要知道,五六万块钱,在山村确实是个不小的数


    目,很多人家里积了一辈子,也不过存上二三万元钱,像春桃他爹这种还算能干


    的人,即包林地,又搞副业,才存上那么几万元。


    自己讨媳妇,让小有积蓄的家里又一朝致贫,这事春桃不仅于心不忍,怎么


    想也不想通。


    第二天一早,春桃娘在楼下喊吃早饭,连喊三次了,春桃才懒洋洋披衣起床,


    他脸也没洗,下楼便说了一句冲话:「那五万八千八不要送去啊,这样的婆娘,


    我讨不起。」


    第十六节:相亲小清新(4)


    春桃说完这话,就端着盆子洗脸去了,留下两个老的面面相窥。


    他们面面相窥,并不是为春桃表态不讨老婆而震惊,而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


    让他们很震惊——很明显嘛,春桃不仅昨天晚上偷听了他们的谈话,更是偷听了


    他们办那个事的过程,让儿子听到老子办那事,总是不光彩的事。


    春桃娘的红有些泛红,她斜了春桃一眼,见他正蹲在门口洗脸,并没有什么


    特别的反应,便用脚伸到饭桌底下,狠狠地踩了春桃他爹一脚。


    春桃的爹倒没什么,面面相窥之后,反而带着淡淡的笑,将一只受伤的脚架


    在桌子旁的椅子上,一面举着筷子夹菜,装作若无其事一样,该扒饭还扒饭,还


    喝汤还喝汤。


    春桃洗毕脸,坐在饭桌上,自个端着一碗饭,挑着菜拔拉起来。


    春桃的娘看儿子不说话,便开导他:「虽然很多村里很多人给的彩礼只有二


    万八千八,三万八千八,但那是人家的事,人家讨到的媳妇,不


    是那么俊,不值


    那个钱。」


    「你看看洁芸那姑娘,多漂亮的妞儿,那个脸蛋,那身段模子,是十里八乡


    哪个俏媳妇给比的,配你春桃,还不是咄咄有余」。春桃的娘还在叨念着。


    春桃不耐烦,打断他娘的话。他停下筷子,说:「娘,你别说了好不好,我


    还小呢,城里三十几岁结婚是常事,我才二十不到呢,急什么。」


    春桃娘见儿子不仅不领她这个情,而且还对她主导的这事不感兴趣,当即就


    委屈得不得了。她低着头,一边拔饭,一边慢声慢气地说:「你那同学牛伢子,


    和你同岁吧,去年讨了媳妇,今年媳妇挺着个大肚子在林场里诳来诳去,估计下


    个月就落月了。」


    「你说你不急,你不趁着我们还年轻的时候帮衬你一把,等我们老了,落下


    什么病痛,到时就帮不了你了,你又要娶媳妇,又要养老的,日子可就难了。」


    春桃见娘又开始叨唠这「老本经」,实在不耐烦,胡乱扒了几口饭,他将碗


    搁在桌子上,然后转头将话叉开,他朝他爹说:「爹,你说那收木材的老冯,他


    要什么时装车?」


    春桃他爹一听他问自己,这才将话捞过来,他停着往嘴里送的菜,思忖了一


    下,说:「老冯说是这个月底装车的,可现在大半车树还长在奶子山上呢,怎么


    装?我过几天跟他打个电话,说下我腿伤了的事,让他延期装车算了。」


    春桃想了想,说:「要不,我到邻村去找几个帮手,将树锯下来,工钱开高


    一点就行了。这样就不耽搁冯老板装车的事,等爹脚好后,还可以在年前再多


    伐几车树呢。」


    春桃的爹心想儿子知道心疼自己腿疼,心里很是高兴,当时就准备松口,让


    他帮找邻乡的几个以前帮着伐过树的帮工,刘家湾的刘氏兄弟,谢家营的老谢,


    还有老谢的堂兄。他们都是山乡的闲人,平素里又不出门打工,就靠四乡八邻打


    工短工糊口,只要去请,肯定也能请到的,而且工钱也是老样子,不可能多涨呢。


    儿子肯做事,按说春桃的娘也高兴,可她却拉着脸,不声不气地打断春桃他


    们父子的话。她说:「那些事都可以搁一搁,这蒋家送亲的事,人家还在等着答


    复呢。」


    春桃一见娘又在说这事,心头很不畅快,当即也不出声,将碗「咚」地搁在


    桌上,径直拿起放在电视机柜上的摩托车钥匙,快步走出门去,将院墙边停着的


    摩托车点着了,一路风驰电擎,向着镇上的网吧而去。


    第十七节:激战失恋酒醉女(1)


    奶子山林场所在地离最近的肥水镇有20公里。


    这几年,林场的变化不大,肥水镇区的变化却很大。


    因为国道横穿而过的缘故,肥水镇上一栋栋高楼拔地而起,一间间歌舞厅,


    洗脚屋,一间间网吧,游戏厅,如雨后春笋般,一家挨一家,一间接着一间出现。


    而且,肥水镇天高皇帝远,网吧和游戏厅对学生并不限制,洗脚屋和足浴城


    的小姐们,都悠闲地坐在门口招揽路过的司机,朝他们抛媚眼,搔首弄姿,引得


    他们开着车还纷纷侧目。


    总之,肥水镇别有天地,呈现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从家里出门,不到二十分钟,春桃便将摩托飚到了肥水镇上。


    他起初是准备到镇上找那开铝合金加工门面的同学牛小军玩,帮他打打下手,


    顺便混顿饭吃。哪知道,当他突突跑到人家店里,却没见着牛小军,店里只有牛


    小军他妈。


    春桃趴在摩托车上,大声问:「牛小军哪儿去了?」


    牛小军的妈妈见是牛小军熟悉的同学,迎了出来:呀,是春桃呀,要不进来


    坐坐?


    春桃骑在摩托车上,火都没媳,见牛小军又不在店里,连连摆手,说,阿姨,


    不了不了,我还有别的事呢。


    牛小军的妈妈告诉他,牛小军早晨起来,就跟着他爸到市里进货去了,这伙


    儿,兴许还正在去的车上呢。


    牛小军是春桃初中时玩得较好的朋友,本来也是林场里的人,可他的父母早


    将林场的职辞了,来到镇上一门心思做经营,牛小军一辍学,便开始接手父母的


    经营。


    既然牛小军进货去了,春桃也就没有地儿可去。


    趴在摩托上想了一下,他打算到网吧去玩玩,找几个平时聊得来的网友聊会


    儿天,再看场电影,反正,不太想老早就回家,娘那细碎的叨唠,让他实在受不


    了。


    平时,李春桃并像有些小年轻一样,整天沉迷网络,也不像某些撸男一样,


    动嘴就是一夜三次郎,能对着电脑自撸七八次,能说上一大串女优的名字。他上


    网,无非就是聊下天,看看新闻,有时候看到大家在群里讨论得多的电影,便摸


    索着看一看。


    bz2021.


    可这天,兴许是他心情不是特别好的缘故,他在网上和技校的同学聊了大半


    天,还看完两部电影,中午饿了,叫网吧老板泡了桶面,又加了块面饼,对付着


    肚子。眼见这往电脑前一座,天就麻麻黑了,他并没有走的打算。


    就在春桃打开第三部电影的时候,网吧进来一个斜背着包的女子,长长的头


    发,高挑的身材,粉红色的紧身短衣,束腿的修身裤,肩上胸衣的带子,显山露


    水露出来。这女的,长相俊美,窈窃的身材,飘逸的头发,天使般的面孔,她一


    进来,就让正在上网的众多吊丝单男,纷纷侧目。


    这女子兴许是喝多了酒的缘故,走路却踉踉跄跄,一步一倾,刚走进来,径


    直坐到春桃的旁边,扬了扬手,大声地吆喝网吧老板,给我开台机!


    网吧老板走过来开了机后,她又叨骂着:「他妈的,有种你就上网来见我」,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坐在边上的春桃却听得清清楚楚,开始,春桃还以为他骂网


    吧老板,待到看到网吧老板已经走远,才知道她骂的是空气。


    这女子坐到电脑上,身子左倾右斜,但她还是利索地登上QQ,戴上耳麦,


    打开聊天视频。春桃斜看了一眼,她的视频框里,出现一名还比较帅气的男子,


    男子赤着胳膊,正弯着猫,扒拉着调节视频的位置。


    只见这女人拉着视频耳机上的麦,愤怒地说:「林乐清,你这个王八蛋,你


    给我再将电话中的话重复一遍!」


    第十八节:激战失恋酒醉女(2)


    视频中那个叫林乐清的帅哥,已经在电脑前端正坐着,他挂着个苦瓜脸,央


    求着说:「彤彤,你别这样,你喝多了,先回去,晚一点时候再说,行不行?」


    这个叫彤彤的女孩,也不听林乐清的话,她任性地将鼠标「叭」地摔在桌面


    上,气呼呼地说:「不,我就要你说清楚,你不跟我说清楚,就这样不明不白地


    跟我分手,门都没有。」


    林乐清在那边说:「那,你要怎么样,我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你不适合我,


    我们脾性不合,处不来,即便在一起,也得不到幸福」。


    这个叫彤彤的女孩有些歇斯底里:「林乐清,你说谎,你骗人,你信不信,


    我现在就死给你看。」女孩说着,真的就拿起旁边的空置的椅子,要朝自己的头


    上砸去。


    春桃在一旁看着,赶紧站起身来,将女孩举起的椅子夺下来。女孩似乎并不


    是真要砸,只是借着酒意,想吓唬吓唬电脑前的林乐清。被春桃夺了椅子之后,


    她又重新歪斜不定地坐到电脑前,将麦对着嘴巴,说:「林乐清,你真以为老娘


    离了你,地球不会转?」


    林乐清经历了刚好的「吓唬」,这会儿已经不再与她顶嘴,他委婉地说:


    「彤彤,你看我那性格,再看看你的性格,我们真合不来,晚分也是分,还不如


    早分,你理智点好不好!」


    按照这话的意思,分手似乎已成定局,彤彤也不再不再纠缠着问那个林乐清,


    而是趴下来,嘤嘤地哭泣,她一边骂着脏话,骂林乐清骗了她的感情,白白浪费


    了她的青春,一边将耳麦摘下来,甩在电脑桌旁。


    女孩骂了一会儿,便趴在桌子上哭了,身子一抽一抽的,万分委屈的样子。


    春桃坐在旁边看着,心想这无非就是个失恋的女人,被男人甩了,正窝着火无处


    发泄。


    看她盛气凌人的样子,活该!春桃转身,又看自己的电影。


    就在他刚刚戴上耳机时,只有「哇」地一声,邻桌的她吐了一地,酒气弥漫,


    恶臭熏鼻。从嘴里飞溅出来的残渣剩液,还喷到春桃的身上。


    习惯性的,春桃捂着鼻子,将身子往旁边闪,嘴中喊网管快来。


    为了闪避地下的恶臭,春桃站起来,准备伸展一下麻木的胳膊,等清洁工收


    拾妥当,再回头继续玩。


    站起身来,他的眼睛朝邻桌的女瞟去,女孩趴在桌上,似乎睡着了,但她的


    视频仍然开着,视频里那个叫林乐清的小子,正在着急地挤眉弄眼,被女孩彤彤


    搁弃在桌面上的耳麦里,还隐约传来小声说话的声音。


    春桃朝那视频看了看,似乎见那林乐清想和自己说话,他便移过去一步,将


    女孩的耳麦指了指,示意视频中的林乐清,是不是要跟自己说话?


    那边林乐清拼命点头,得到确定后,春桃便绕过彤彤的身边,将耳麦挂到耳


    垂上。


    那边厢,林乐清焦急地说:「这位好兄弟,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春桃将耳麦抬了抬,对准了,问他:「帮你什么忙?」


    林乐清说:「这个女孩是我分了手的女朋友,现在她喝醉了,能不能请你将


    她送回去?」


    春桃问:「你要我将她送到哪里去?我又不认识她。」


    林乐清说:「她家好像住在柴王街,就在镇财政所大院后面,你将她带到那,


    逢人问一声就行,那里的人都认识她的。」


    春桃迟疑了一会儿,不是很想答应这男人去帮他送前女友。但他眼睛瞄到趴


    在电脑前女孩吊带里边的春光后,心里便有一些松动了。


    ——他站起身时,正好瞅到女孩趴在桌子上,那两个硕大而又滚圆的大奶子


    上,便从女孩的吊带里滚了出来。那奶子,可比奶子山的山形还要圆,还在、要


    挺,还要显眼,白花花的,如冬日的奶子山落下了层厚厚的白雪。有种晶莹的,


    直逼眼球的冲击。


    再加上那边叫林乐清的人还在央求:「兄弟,你就帮帮忙我吧,你看她醉成


    这样了,留在网吧我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我更不放心,你就算做个好人,


    帮我个忙吧。」


    话说到这份上,春桃只得对着视频点点头,对着耳麦说:「那,我叫辆车,


    送她回去吧。」


    第十九节:激战失恋酒醉女(3)


    答应了林乐清,春桃便来招呼这个叫彤彤的女孩。


    春桃先尝试着拍了女孩的肩膀两下,以为她能自己起来。


    这样春桃只稍帮她叫辆车,将她送到车里,交待司机,便能完成任务。


    哪知道,彤彤不仅浑身酒气,而且烂醉如泥。春桃在她的香肩上用手戳了两


    下,一点反应都没有。春桃再戳了一下,而且力道增加不少,她还是没有反应。


    没办法,春桃只得将彤彤的手拉了拉,彤彤这才嘟嚷着骂了几句,含糊不清,


    也不知道究竟骂些什么。春桃附在她耳边喊:「喂,你男朋友要我送你回去!」。


    声音还瞒大,周边几个上网的人都听到了。彤彤这才似乎有所清醒。


    她偏了偏脑袋,将头发甩到一边,咪着眼看了春桃一眼,说:「你说什么?」


    「你男朋友要我送你回去!」。


    「什么男朋友,你不要跟我提他了好不好?你难道没有看到吗,他不要我了


    了,都分手了,呜呜?」说着,她就用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见此情形,春桃手足无措。


    看她哭了会儿,春桃又说:「时间不早,我帮你叫个车,你回去吧。」


    叫彤彤的女孩这下有了反应,她摇摇晃晃站起身,就要走,却不知头重脚轻,


    一下迈过了头,双手向着电脑桌旁的椅子上载去。幸亏春桃眼疾手快,将她拉住,


    她就借势扑倒在春桃怀里,那白皙凝脂的大奶子,压在春桃的手臂上。


    女孩并没察觉有什么不妥,她咪着虚肿的眼睛,看了春桃一眼,或许见春桃


    并不像街镇的那些青年一样流里流气,而且人也长得马马糊糊,有几分小帅。


    她说话变得轻柔了,小声地央求春桃:「你扶我出去,行吗?」


    彤彤的盈盈玉手被他拉住,那美胸将他的手臂压住,那种柔若无骨却又很爽


    很舒服的感受,早已让他心猿意马,而现在面对这炫目女神用温婉的口气求助,


    他的身子已经热血喷涌,鼻翼间似有淡淡鲜血就要溢出来。


    「行,行」,春桃连着应了两声,想也没想,便稍稍弯下腰,将彤彤修长的


    手搭在自己的手上,他的另一只手,伸探到彤彤的胳肢窝畔,两只手合并一用力,


    彤彤便被架起来。


    就这样到了街头,乱七八糟的霓虹光亮开始刺透这个沿路小镇的夜色。正规


    的出租车是没有的,其实是那些跑黑的私家车或者三轮电动车,偶有人力三轮,


    全靠用力蹬的。


    春桃架着彤彤在街头等了会儿,不见有那些跑黑的司机过来询问,这才招了


    招手,要了辆电动三轮车。春桃架着彤彤坐上去,开三轮的老头问:「你们到哪


    儿?」


    春桃望了一眼彤彤,见她眼睛都是闭着的,这才答:「到镇财政所」。


    他想起彤彤的男朋友让他送她到镇财政所,估计会没错的。开三轮的老头说


    了声好,便加大电力,一路驰过灰尘飞扬的街道,又穿过几条小巷,便到了镇财


    政所大门口。


    春桃将彤彤的手摇了摇,问她:「你家是不是这里?」


    彤彤被春桃一摇,醉意稍稍下退,睁开腥松的眼睛一看,说:「后面,后面


    那新房子。」


    开三轮的司傅也听到了,径直往前走了一段路,然后一拐弯,就到了一幢崭


    新的房子面前。下了车,春桃掏出十元钱,交给师傅,他一叽溜,开着车走了。


    「是不是这里?」春桃问彤彤。


    「是」,彤彤挣脱春桃的胳膊,往前走了两步,还在摇摇晃晃,竟又自已退


    了回来,再次将春桃的


    胳膊攀住。


    「那,我去喊你家里人接你吧。」


    「家里,就,就我一个人,没有人。」


    「那怎么办?」


    「钥匙在我包里,铜色的那个,是大门的,你,你帮我,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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