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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杨巾帼劫之夷明山(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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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年2月26日


    29、莺呢馆


    「你这贱人,竟然串通朝廷官军,暗算老夫!自今日起,你便老老实实地给


    老夫待在这里,干你当初在地下城的行当!」黄文炳虽然明白,景家村之事与穆


    桂英全无干系,但李成遇和高顺多半是冲着救她而来。而且侄子黄奎因此殒命,


    更是悲痛万分,便将怒火都发泄在穆桂英的身上,将她一把丢进了莺呢馆之内。


    莺呢馆是夷明山上的妓馆。全义将山下村庄里稍有姿色的少女少妇全都掳上


    山来,享用过后,便关到莺呢馆里。这些女子杀之可惜,不如充当贼兵们的军妓,


    可起到振奋人心之用。


    莺呢馆内即使是白天,也是黑灯瞎火的,外面的阳光根本照不进来。穆桂英


    忽然发现,此处和地下城勾栏坊的气氛极其相似,空气沉重得像油墨一般,到处


    都是廉价的胭脂味和男人的汗臭味。她的手腕和脚腕上,都被戴上了沉重的铁环,


    让她举手投足都吃力万分,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靠着墙壁,坐着一排像行尸走肉一般的赤裸女子,听到响动,麻木空洞的目


    光都向她身上投来。她们的眼神里几乎没有任何波澜,即便是有,也是幸灾乐祸


    的。


    穆桂英想站起身来,却发现手脚上的铁环重逾千斤,像有磁力一般,将她的


    四肢紧紧地吸附在地上。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了前唐大将李元霸。李元霸天生


    神力,其父高祖皇帝李渊为了遏制他的神力,在他的手脚上戴上铁环。虽然同为


    沙场上将,穆桂英终究是一名女子,膂力远不及那些八尺大汉,她靠的精妙的刀


    法和敏捷的身手取胜。如今手脚被戴上如此沉重的铁环,无异于将她四肢都一并


    束缚了。


    穆桂英用尽全力,终于站了起来,可是手上的铁环直往下坠,拉得她手肘和


    肩膀的关节酸痛不已。她艰难地拖着沉重的铁环,向前挪动着脚步,每走一步,


    都如涉深水。


    「贱人,快走,和她们坐到一起去!」黄文炳骂着,在穆桂英的背上狠狠地


    踢了一脚。


    拖着千钧负担的穆桂英,本来就步履蹒跚,被黄文炳踢了一脚,又猛地朝前


    扑了下去。手腕上沉甸甸的大镯子砸在地上,铿然有声。穆桂英咬着牙,又重新


    站立起来,拖着大铁环挪动到那些被掳上山来的女子旁边坐下。


    穆桂英并非不想反抗,可是如此处境,她即便是反抗也没有什么作用。姑且


    不说手上沉重的铁环极大限度地滞缓了她的动作,就算没有这些负担,凭她的赤


    手空拳,也是难以杀出这千军万马的夷明山。


    黄文炳把杨文彪招到身边,吩咐道:「去将杨文广那小子带来!」


    杨文彪得了命令,赶紧去押杨文广。


    杨文广自从山顶大寨的那一役后,被黄奎所擒,一直关押在夷明山的大牢里。


    这几日,山贼虽然没来找他什么麻烦,平日里也是好饭好菜地供着,但他总


    是忧心忡忡。被擒之前,宋军和贼兵一场混战,互有杀伤。他亲眼所见,母帅已


    将贼首全义制服,却突然像中了邪似的倒地不起,反被全义所擒。自从地下城勾


    栏坊后,他便和母亲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从未经历人事的他,仿佛对母亲有


    了别样的牵挂。穆桂英似乎也刻意地避着自己的儿子,和刚刚结拜的义子杨文彪


    走得近。杨文广十分能够理解穆桂英的苦衷,毕竟身为一个女人,在自己的儿子


    面前,被别的男人凌辱欺虐,总是有些无法面对的。


    就在他冥思苦想之时,杨文彪已进了牢房。杨文广一见,急忙站起身来叫道:


    「彪弟!」


    杨文彪赶紧示意杨文广噤声,压低语调道:「大哥,我目前还是混在老贼黄


    文炳身边,充当他的随从,伺机营救母帅!你切莫暴露了我的身份才是!」


    杨文广急着问道:「母帅现在怎么样了?她身在何处?那些山贼可有为难于


    她?」


    杨文彪叹了口气,摇摇头,却避而不谈:「老贼黄文炳,这就要将你带去莺


    呢馆见母亲。你休要反抗,快随我同去罢!」他凑近杨文广,打开衣襟,在衣襟


    下藏着两把利刃。让杨文广瞧了个明白后,又压低了声音道:「贼首全义已下山


    去追赶景家村的村民了。今日山上,只有老贼黄文炳在。他现在要押解你去,无


    非是要当着你的面,羞辱母帅。我已暗藏利刃两把,等下趁他不备之时,我偷偷


    解开你的镣铐。你我一同诛杀老贼,救出母帅!」


    杨文广点了点头,道:「全凭彪弟安排!」


    杨文彪叫进几名山贼,为杨文广戴上镣铐,押着就往莺呢馆而去。


    莺呢馆内,穆桂英终究不像那些麻木的女子,浑身赤裸总是感觉不自在,便


    将双手上


    的铁环放到自己的腿上,遮挡住羞处。


    那些女子冷漠地望了一眼穆桂英,又转过头去,仿佛与她们事不相关。


    黄文炳走到穆桂英面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提了起来,对着一干


    赤裸女子道:「你们知道这婆娘是谁吗?她原是大宋兵马大元帅,现在被大王所


    擒,也沦落来当妓女了!她现在的身份和你们一般无二,你们无需对她关照。若


    是让老夫知道,你们中有人试图助她逃跑,老夫绝饶不了你们!」


    妓女们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惊讶,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望了一眼穆桂英。


    很快,她们眼中的诧异,变成了同情。威名远播四海的大元帅,现在竟也被


    山贼们脱光了衣服,像妓女一般对待。再看她萎靡的模样和几乎残败的身躯,定


    是遭受了许多了凌虐,毫无疑问,贞洁早已不保。


    她们的惊讶和同情都是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了冷漠。不管你是何种身份,


    到了这地狱一般的莺呢馆里,都成了和她们一般下贱的人物。而且她们也相信,


    用不了多久,这位曾经威风凛凛的大元帅,也会变得和她们一样麻木不仁。


    这时,馆外忽然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见全义带着几名精干


    的贼兵,进了莺呢馆内。他一见黄文炳,就大声道:「舅父,我回来了!」


    黄文炳问道:「可追上景家村的那些乱民了么?」天一亮,全义带着人马去


    追李成遇时,黄文炳心中暗暗担心,生怕全义不知好歹,一刀下去让李成遇丢了


    性命。李成遇一死事小,得罪了他的哥哥李元昊事大。他可还指望着有朝一日能


    投奔到西夏去,继续当他的兵部尚书呢!


    全义道:「那些乱民脚步甚是利索,转眼就逃进齐平山的山界去了。小甥怕


    惹到了那山中的母老虎,两家伤了和气,便未再追赶。」


    「哦……」黄文炳像是松了口气。


    全义一眼就望到了坐在最角落里的穆桂英。她虽然神态萎靡,满身污垢,但


    在这一整排的妓女当中,还是显得光彩照人,令人不注意到她都不行。他问道:


    「舅父,你这是作甚?」


    黄文炳道:「二狼主刺杀贤甥,全是冲着这贱人而来。为了这贱人,你我二


    人险些丢了性命。老夫气愤不过,便让她来这里做个妓女了事,免得在外又招来


    许多刺客。」


    全义原本还想再独自享用穆桂英几日,现在见舅父如此打算,便只好应允。


    想想反正还是在这夷明山中,他想玩乐时,仍是可以随时招穆桂英前来陪寝


    的。


    何况这穆桂英并非冰清玉洁,在地下城时,也早已当过多日妓女了。


    就在此时,外头忽然有人喊道:「杨文广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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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听到这喊声,猛地抬起头来,眼神诧异而热切。当时她被全义所擒之


    时,隐约见到儿子杨文广为了救她,也为黄奎擒住。到了山寨之中后,却始终没


    有见到文广的出现。她揣测着儿子是不是会让贼人杀害,心中日夜担忧。但是一


    想到文广好歹也算是名天朝的将官,贼人要杀他,不会偷偷摸摸,必定要寻个日


    子,以血祭旗。尽管心中抱定文广尚在人世,但始终得不到消息,还是让她如热


    锅上的蚂蚁般急躁不安。这时听到贼人将文广带来,始终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可是一想到自己已被贼人剥得一丝不剩,瞬间又屈辱羞愧起来。


    「母帅!」杨文广果然一进门就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尽管穆桂英刻意将自己


    隐藏在阴暗的角落里,可还是被杨文广一眼就认了出来,「啊!你们这些狗贼,


    竟敢如此!」杨文广见到母亲虽然心头安慰,但见穆桂英这副被凌虐后的模样,


    顿时怒火中烧,大骂黄文炳和全义。


    其实杨文广自己心里也甚是不解,不管是在地下城,还是在夷明山,母亲总


    是会招来那些丑陋的乱臣贼子的欺凌。如果是被贼人杀死,他的心里或许还能好


    受一些,可是一见穆桂英忍辱偷生,便心如刀绞。


    「哈哈哈!杨公子,看到你娘的这副样子,应该不会太惊讶吧?当年在地下


    城,她可也是当过妓女的。现在老夫不过是让她重操旧业罢了!」杨文广的反应


    在黄文炳的意料之中。穆桂英的屈辱,杨文广的愤怒,对他来说,是另一种胜利。


    「黄文炳,你这狗贼!当年让你侥幸逃出了开封,今日必将你手刃!」杨文


    广怒喝道。


    听了这话,穆桂英心中忽感失落。当年她为了保全名节,也怨自己私心作怪,


    迫不得已放走了黄文炳和老贼庞集父女。如今她再次落入黄文炳手中,也可谓是


    种的孽因,结的孽果。


    黄文炳闻言,又是一阵大笑,道:「杨公子,你有


    所不知!当年在开封城外,


    老夫捡回一条性命,那真多亏了你的母帅!」


    「你,你什么意思?」杨文广愣道。


    黄文炳却指着穆桂英道:「此事,你不如自己问问你母亲!」


    穆桂英忽然心中一凛,望着杨文广道:「文广,你,你别听他胡说!」当年


    穆桂英在开封城外埋下伏兵,只等庞集和黄文炳上钩,以报在地下城的受辱之仇。


    可是庞集和黄文炳竟以她的名节要挟,逼迫穆桂英放他们西去。穆桂英只道


    这事并无其他人知晓,已是翻过了篇章,不料今日又被重提,顿时感觉手足无措。


    「胡说?」黄文炳紧追不舍道,「这事可不是只有老夫一人知道,当年太师


    庞集和多花贵妃可也在一旁。」


    「母帅,真,真是这样的么?」杨文广万万不信,穆桂英会私底下放走两个


    乱臣贼子。


    「这……」穆桂英却不知该如何向杨文广解释。


    「哈哈!说不出话来了吧?」黄文炳对当年穆桂英的私放之恩,不仅毫无感


    念之心,反而愈发觉得她身上的神性不存,无非就是一个战战兢兢,刻板传统的


    女人。他走到穆桂英的面前,双手扳住穆桂英的双膝,用力将她的双腿分开,对


    杨文广道:「杨公子,现在就再让你亲眼见见,老夫是如何玩弄你的母亲的。」


    「狗贼!」杨文广大骂一声,转头目视杨文彪,喝道:「文彪,还不动手?」


    话音未落,便已在那等着杨文彪替他解开镣锁。只要他双手得空,便要取过


    兵器,手刃黄文炳。


    可是等了许久,还没见杨文彪动手。杨文广急了,又道:「你还愣着干什么?」


    不仅是杨文彪愣着不动,连黄文炳和全义也都愣住了。黄文炳问道:「你,


    你刚才叫他什么?」


    「哼!狗贼,现在实话告诉你也无妨,他便是本将军的义弟,杨文彪是也!」


    杨文广不明就里,仍是义正辞严地道。他早已与杨文彪约好,要忽然发难,


    杀黄文炳,救穆桂英。虽然与计划中有些不太一样,旁边又多了一个棘手的全义,


    但他自信,只要有兵器在手,便能将夷明山掀他个底朝天。


    黄文炳听了这话,似乎恍然大悟,对杨文彪道:「原来你这小鬼,就是文彪!」


    在夷明山上,不只是黄文炳和全义,看到过穆桂英下体的贼众都知道,穆桂


    英的两片阴唇之间,刺着文彪二字。至于这文彪是谁,山贼们当然猜不到,连老


    奸巨猾的黄文炳也只道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直到此时,他才终于将小鬼和


    文彪二字对应起来。


    「来人,快将他拿下!」全义一声厉喝,屋内屋外的贼兵一起朝着杨文彪猛


    扑过去。


    杨文彪已来不及替杨文广解开镣锁了。即便是来得及,此时黄文炳和全义早


    已有了准备,这与他们原本打算杀一个措手不及已是大相庭径。杨文彪亮出利刃,


    砍翻了两名贼兵,夺路而逃。


    「快追!务必将此人擒住,无论生死!」黄文炳也感觉挺意外的,自己的身


    边竟然藏着一个卧底,而他却始终没有怀疑过。意外之后,是愤怒,一种被欺骗


    的愤怒,他恨不得将杨文彪碎尸万段。


    这回,却轮到杨文广惊讶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看似很正常的一句话,竟


    让弟弟杨文彪暴露了身份。他也不知道破绽究竟出在哪里,思前想后,也没想明


    白原因。


    莺呢馆外面,顿时又响起了喊杀声。不一会儿,就是乒乒乓乓的刀剑相交声,


    时不时还夹着贼人的惨叫。


    黄文炳像是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这小鬼一年不见,竟精进了许多武艺


    ……」


    全义顺手从旁边的贼兵手里拿过一把朴刀,道:「让本大王去擒他!」


    等到全义急匆匆地杀向外头,杨文广却仍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黄文炳见


    他愣在当地,便知他不明原委,道:「你是不是很奇怪,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差


    错?现在便让老夫来告诉你吧!」黄文炳说着,已走到穆桂英跟前,命令般地喝


    道:「快把腿张开,露出你的骚穴,让你儿子仔细瞧瞧!」


    「不……」穆桂英当然也明白,杨文广哪里说错了话。但是她下体刺字的事,


    这满山贼众都是知道的,唯独只有杨文广不知道。那两个字所指,必是杨文彪无


    疑。因此她像处女一般,把双腿夹得更紧了,用手腕上两个巨大的铁镯子拼命地


    挡在大腿根处。在杨文广面前,穆桂英和杨文彪始终以母子相称,若是让文广看


    到刺字,不知他又会如何想自己的母亲。


    几名在莺呢馆内干事的贼妇人长得身强力壮,一起上来前前后后地制住了穆


    桂英。穆桂英手脚被戴了铁环,限制了力气,几乎没有反抗之力,很快便让她们


    摁倒在凳子上。


    穆桂英胸前两坨巨大的肉丘被压在身体和凳子之间,双脚着地,屁股高高地


    撅了起来。前径和后庭两个小穴同时暴露在杨文广面前。


    「啊!不要!文广,快闭眼,不要看!」穆桂英拼命地挣扎,可是看起来却


    像是无力地扭动。对此她感到极度羞耻,或许从今往后,儿子将会用异样的眼神


    来看待她。


    「杨文广,你可要睁大眼睛看仔细了!」黄文炳的双手从后面插入穆桂英的


    两条大腿之间,翻开了那红肿坚挺的阴唇来。


    杨文广本想听从她母亲的命令闭上眼睛,可是他心中始终纳闷,自己究竟是


    怎么说错话的。而且,从地下城后,他始终对母亲的肉体充满了兴趣,甚至在夜


    间都常常梦到勾栏坊里的场景。因此,他反而愈发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结果,他


    知道的真相,令他如遭五雷轰顶般震惊。穆桂英的阴唇背面,赫然竟刺着两个乌


    黑的大字,正是他的结义兄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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