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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的武侠世界(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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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年9月27日


    第二十一章


    青奴惭愧,说是帮主人乳交,交着交着就变成了口交……


    因为我胸前的沟壑实在有点浅,主人的鸡巴又那么大,我使劲挤,也只能包


    住一半……


    我这还真是对「小」可爱啊,将来有机会要去天意城隆一下——到D的话,


    主人也会更喜欢吧?


    哎呀罪过罪过,我的身体已经是主人的了,我怎么能擅自动改变它的念头呢!


    不过乳交的感觉还是很美妙的,让主人的大鸡巴在我的双乳之间来回,生理


    的快感胜过口交,而心理上也能享受到被眼前的巨龙吞噬的被征服感……


    「嗯,还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舒服。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主人夸我了,太棒了……


    感受着主人的精华被一滴不落的吞进肚子,那种被进入感让我近乎到达了高


    潮……


    「主人……」


    「收起你的欲望,青奴。」


    主人这么一说,我的身体立刻平静了下来:「是。」


    「你之前睡了整整一天。」


    「是。」真的很对不起主人,睡得太久了,因为实在太累了,但是反过来想,


    如果不是拼尽全力反抗过,我又怎么能意识到做一个彻底的奴隶才是我的宿命呢?


    「我们得抓紧,还有第二件事要做,我要你和我去收服一个人。」


    「不知那人是谁?」


    「刘菁。」


    她啊?以她的才貌,确实是万里挑一,值得主人如此上心,不过她并没有武


    功,很难成为主人的侍奴,说起来姬奴这个身份还是挺适合她的。


    「主人不是已经控制住她了吗?」


    「只能到第二只猫的程度,她……很麻烦。」


    原来如此,要彻底控制她,主人也需要我帮忙吧?


    能帮到主人,青奴真是厉害,白姐姐说她不及主人的万一,青奴是不是胜过


    她们了?


    刘菁被关在地牢三层,赤姐姐,也就是主人的赤奴,正守在牢门口。


    她看我们到了,只多瞄了我一眼,就对主人说:「主人,刘菁一直在房间里,


    也没人来过。」


    「捕头真的来了,你也挡不住。」主人问,「她怎么样了?」


    「喂了三人份的淫药,昨晚终于忍不住自渎了,但是有主人的指令,五个时


    辰了,都还没有高潮。」


    主人:「忍了那么久,奇女子。」


    牢房中传来不断地沙哑呻吟:「嗯…………我一定……要救……喔喔……我


    一定……要救他……我不会……认输……」


    她说的要「救」的人,应该就是我吧?不过我现在好得很,根本用不着她


    「救」。


    主人从门上的小窗口往里看:「青奴,我给她的指令是,不放弃救你的念头


    就无法高潮。」


    不是吧?五个时辰,徘徊在高潮的边缘,却连暂时放弃救我这样的念头都没


    有产生过?这个刘菁,到底执着到了什么地步啊?


    「哼,即便她有赤子之心,也是个女人。」主人说完推门进去,扶起在床上


    已经几乎完全崩坏的刘菁:「看着我的眼睛。」


    她那上翻的白眼转了下来,涣散的眼神重新聚向主人,老实说,被主人控制


    的她看起来还比刚才要清醒一点。


    「你需要高潮。」


    「我……要……」


    「无比地想要高潮。」


    「高潮……」


    「无比地想。」


    「无比地……」


    「任何事,都比不上高潮重要。」


    「任何事……」


    「包括救出季青。」


    「包括……救……季青……」


    「所以你不要救她,只要高潮。」


    「所以……所以……我要救他……」


    她所有的话语都已经完全含糊不清了,但是唯独「我要救他」这四个字却格


    外清晰。


    主人的控制继续:「为什么你要救她?」


    「……因为……我爱他……」


    「她是女人。」


    「是……女人……」


    「你也是女人。」


    「是……」


    「女人不能爱女人。」


    「是……」


    「所以你不爱她。」


    「我不爱……」


    「所以你不要救她。」


    「我……要……救他……」


    刘菁的这种状态有点奇怪,似乎「我要救他」这四个字已经成了她一切思考


    的逻辑基点。


    「要救他就得不到高潮!」


    「高潮……」她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浑身肌肉不停地抽搐,「我要,我要


    高潮……」


    「所以你不救她了。」


    「……不,我要救他……」


    「我每数一个数,你就会十倍地渴望高潮,但是只要你还想要救她,你就永


    远永远达不到高潮。」


    「我要救……」


    「一……二……三……四……五……六……七……」


    随着主人的数数,刘菁的身子颤抖着越发强烈,成了一艘在欲海里翻腾的小


    舟,但是似乎这叶小舟已经掷下了铁锚,无论多大的风浪都无法将它掀翻,同时


    也无法将它推上高潮。


    当主人数到「八」的时候,刘菁双眼再次翻白,口吐白沫,瘫倒在床上。


    真是可怕的执念,为什么主人不试试用控制我的方法控制她?


    嗯,主人那么英明,一定早就试过了,想必也没有成功。


    主人招呼我和赤姐姐走进去,他示意我们把已经昏厥的刘菁姿势摆正,让她


    躺平。


    「刚抓到她时我就发现,她是极罕见的赤子之心。所谓赤子心,其实是一个


    无限强的自我控制,执念一旦形成,生死不可摇其志,欲障不能阻其行。对于她,


    我最多只能改变她的记忆,再多的就很困难了。」


    我明白了,这就是主人花这么大力气彻底控制我的原因,解铃还须系铃人,


    因为刘菁的执念就是我,如果是我的话,也许可以帮主人打破她的执念。


    「我要你装作已经逃脱的样子,然后由你来控制她,这是最快的办法。」


    「是,主人。」但是主人为什么不直接创造一个她「已经救了我」的记忆呢?


    主人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体贴地向我解释:「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因


    为不能直接创造与救你这个执念矛盾的记忆。如果用清醒幻境,费时费


    力,要注意的细节太多,还不如直接控制你方便。」


    原来如此,但是主人又为什么那么重视刘菁呢?她虽然长得很美,也不至于


    天下独此一份,实在控制不了,直接杀了不就行了?


    主人并没有再回答我,既然主人不说,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做奴隶的


    当然不能质疑。


    不过我的话似乎也提醒了主人,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我:「你现在的样子很容


    易被识破,你应该装出她心中季大哥的样子。」


    装成我自己原来的样子啊……


    我尝试变了几个站姿,然后改变嗓音试了几句:「菁儿。」感觉不对。


    「刘菁。」感觉也不对。


    我原来的样子……我原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啊?


    「主人,要不我回去换上男装?我记得我的男装就放在……」


    主人说:「不是衣服的问题,是气质。」


    ……主人您说的对,可是青奴愚笨,领会不了……


    「看来只能以真乱真了,青奴,看着我的眼睛。」


    「是。」


    我的意识又一次被那深邃空灵的目光征服,变得混沌不清——当然,我早已


    被征服,用这种方式只是为了再加一道保险。


    「我要你记住一个指令:当我对你说青奴归位这四个字时,不管你身处


    何地,是什么状态,都要重新想起来你是我的青奴。」


    「是,主人!」太好了,主人终于给青奴设下暗桩了,这样青奴就永远不会


    丢啦!


    「别记错了,是四个字。」


    「青、奴、归、位四个字,青奴一定永远记住!」


    「然后,熄灯。」


    ……——


    ……


    我这是……我这是在哪?


    幻神他,他居然真的放过我了!


    就因为我赢了赌局吗?


    呵呵!还真有点高手风范呢——连脸都不敢露的高手,那个药王说的一点都


    没错,幻神就是一个内心缺乏安全感的人,从他那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袍就能看出


    来了。


    我还在地牢中,不过牢房门打开着。


    赢了幻神后,我实在体力不支,晕倒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他们把我扔在地


    牢里,却把牢门打开,是让我「醒来后自己滚」的意思吗?


    得,你们牛逼,我惹不起,等我叫上了墨尘的七大姑八大姨再杀回来……


    我走出去,看到隔壁牢房里的那些女孩已经不见了,也对,因为门已经被我


    破坏了,当然得把她们运走。


    上到地下一层,走过走廊时,我突然听到了一间牢房的门里传来呼吸声,我


    记得一楼没关人啊?


    从小窗户看进去,只能看到背影……有点眼熟啊。


    是刘菁!?她怎么也被关到这里来了?


    我刚想破门而入,突然意识到不对头:幻神明知道我在地牢里,甚至连牢门


    都贴心地为我打开了,为什么会把刘菁也关进来?


    很大可能像上次那样,又是个陷阱!


    即便不是,我现在也不能破门救她,地牢外面肯定有人守着,破门的声音极


    有可能被听到。


    但是看都看到了,我实在狠不下这个心扭头就走,我回到底层,开始一间一


    间翻找起来,很幸运,我找到了很多铁丝、钥匙一样的东西,其中大多数应该是


    开墙上锁链用的,但我想古代人做钥匙应该没那么精确吧?指不定哪两把就有可


    能通用。


    我隔着门轻声唤醒了熟睡的刘菁:「菁儿,菁儿!」


    她从门上的小窗口看到了我,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捂着嘴,眼泪已


    经夺眶而出:「季大哥,真的是你吗……」


    我:「你先别激动,我找了一堆钥匙,不知道有没有哪把能开你这铁门的,


    你先别出声,免得引来看守的人。」说着,我挨个把看起来靠谱的钥匙往门锁里


    插。


    「季大哥……对不起,我……我上次是被幻神控制了……」


    「我知道,我不怪你,我也被他控制过,知道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季大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我记得上次你被带走的时候已经被……」


    「这个故事很长,一会儿我慢慢和你说,你等我先把钥匙试出来再……」


    「吱呀……」


    门开了!真的开了!!


    太幸运了,真的有可以通用的钥匙,而且这么快就试到了!


    我赶紧钻进去,把门虚掩上,看着现在面前的刘菁,我百感交集,一把拥住


    了她。


    「季大哥……」她靠在了我的怀里,从她放松的躯体,我知道,她也很幸福,


    「季大哥……我一定会救你的……」


    救我?什么啊?我搂着她说:「不用了菁儿……只要我确定了一件事,我们


    就能离开这里了。」


    「什么?」


    「菁儿,在离开之前,我们先要确定……你不在幻神的控制之下……」


    「……我明白,可是这件事我自己也不知道,上次,我是走到自己的家门口


    后,身体就突然失去控制了……」


    嗯,和我猜的差不多,幻神当时去见天意城的城主了,为了防止我逃跑,除


    了给我洗了脑之外,还把她安插在我身边作为第二重保险。


    「……这两天,幻神又对我使用了好几次迷魂术。季大哥,我也不记得…


    …他有没有给我设下什么指令……」


    呵,又是那个千古难题……


    可能,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


    我看向她:「菁儿,你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也学过一点点迷魂术吧?」


    「是,我记得。」


    「我学的叫做迷心大法,可以说是天意城里最低级的迷魂术了,和幻神


    的手段肯定没法比,但如果你配合的话,可能也可以达到幻神控制你的深度。如


    果真的能达到,起码能知道幻神有没有给你设下什么暗桩。」


    「季大哥,你是说,你要对我用迷魂术吗?」不知道为什么,刘菁看我的表


    情像是……失望?


    「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菁儿,你能不能相


    信我?」


    她的失望变成了动人的笑容了:「我当然相信我的季大哥……但是,我不相


    信你。」


    「?!什么意思?」


    「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季大哥,而是被幻神洗了脑的奴隶吧?」


    「当然不是!」靠,这小妮子,怎么会往那个方面想啊!


    也对,我突然冒出来说要催眠她,她会怀疑也很正常。


    看她满脸的狐疑,我问道:「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我没法相信你。你被幻神带走的第二天,我就被关到了这里,一直关到现


    在,这期间门口一直有一个女人在守着。我想问问,现在那个女看守去哪了?」


    女人?是幻神的部下吗?


    她顿了顿,「还有,你怎么那么巧,能有牢房门的钥匙?因为你是幻神派来


    的吧?」


    「其实我也这么认为,」我实话实说,「我在这个地牢里醒来,而你刚好也


    被关在这里,一定不是幻神的疏忽。但是,我和你的想法正好相反,我认为,被


    他设下暗桩的,肯定是你。」


    「……你别装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季大哥!」


    看来我们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我说的是她被幻神设下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指


    令,而她却认为我在骗她。


    「我真的是清醒的,菁儿。」


    她摇摇头:「我不信。」


    「我要怎么才能向你证明这一点呢?」


    「……」


    刘菁被我问住了,这个问题好像也是无解的吧?


    好啦,继「怎么向自己证明自己是清醒的」之后,第二个千古难题出现了:


    「怎么向他人证明自己是清醒的」。


    我叹了口气:「也难怪你会这么怀疑……如果我在你的立场,也会这么觉得


    的……这样吧,你看看我。」说着我站起来,摊开双手,「看看我的……用你的


    话说,英雄气概……」这话我自己说怎么觉得臊得慌,「是不是一个被了洗脑的


    奴隶可以伪装出来的?」


    虽然这话是我说的,但我自己对这种「气概」什么的完全无法理解。


    刘菁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点点头:「确实不像是。」


    她居然就这么信了,喂,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啊?


    「但是季大哥,幻神也有可能给你设了你自己都不记得的指令。」


    我知道并非如此,但是只是一味强调「我没有被控制,被下了暗令的是你」


    想必她也不会信。


    我思考了一会儿,也许有办法可以说服她:「所以,简单地说,我们两个人


    中,一定有一个被控制了,只不过我知道,被控制的一定是你,而你却觉得是我,


    对吧?」


    刘菁点头:「是这么回事。」


    「既然我们都无法说服对方,那么,就按照常理来分析,幻神之所以要控制


    我们之一,是因为控制另一个很困难,那么,我们两人中,控制谁更难呢?另外,


    谁更有被洗脑的价值呢?」


    我的言下之意,就是相对于她,我更难被洗脑,而且,我应该才是幻神的最


    终目标。


    刘菁:「季大哥,这两天幻神一直想让我放弃救你的想法,但是一直没有成


    功,我想,会不会是他控制了你来让我放弃这个想法。」


    我摇摇头:「你的这段记忆漏洞百出,肯定是伪造的,且不说对他来说,改


    变你的一个想法是很简单的事情。如果幻神真的完全控制了我,你根本救不了我


    ——既然如此,幻神为什么还要让你放弃救我呢?相反,如果我是他,看到你这


    么难控制,说不定就直接……」说着我比划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不,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只有这段记忆,一定是真的……」


    我笑了,用她曾经指过我的手势指着她:「你看,菁儿,你的话毫无道理,


    混乱了吧?」


    她被我逗乐了,但是并不承认自己的错误:「那么你呢?季大哥,你又怎么


    证明自己没有被洗脑呢?」


    「因为我破解了……好吧,说破解有点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我胜过了他


    的迷魂术,赢了他一局。幻神这个级别的高手,一般是不会愿赌不服输的。」


    「赢?什么意思?」


    真的要在这里讲这个故事吗?


    我往牢门外看了看,居然真的没有人来,在这里把故事讲给她听有点危险


    ……长话短说吧。


    于是,我从和幻神的争论讲起,一直讲到地牢赌局中,我以二十七比九的比


    分胜过幻神:「之后,我实在太累了,昏倒了。但是我想,幻神这种心高气傲的


    人,不至于输了不认,在我昏迷后给我设下指令。」


    「季大哥……」


    「怎么了?」


    「恐怕,你还是被洗脑了……」


    「为什么啊?」这丫头,听我说了那么一箩筐的话,就来这么一句?


    她到底是真的嘴硬还是被幻神催眠了所以才这么想啊?


    「我觉得,从一开始你就中了幻神的迷魂术,从你和他争论迷魂术的本质开


    始……甚至可能更早。他让你以为可以利用他的好胜心,故意和你争论,他可是


    幻神唉,对迷魂术的本质不至于连这点理解都没有吧?」刘菁说着,一拍手


    道,「对了,你说他给你设的指令是被诱惑的感觉……」


    「别,别提这个词……」她一念出这六个字,我的下体立马就传来一股酥爽


    的快感……


    她看我辛苦的样子:「对,对不起,季大哥。」


    「没事。」我摆摆手,缓了一会儿,没有那么强烈,还不到一次普通高潮的


    刺激,我能忍。


    她继续说:「你看,他用的词也是诱惑,和你用的词都一样,这不是巧


    合吧?说明他早熟知了你说的那一套理论,可他还是装出一副和你激辩的样子。


    季大哥,你没有发现,他一直在巧妙地诱导你认可他的方法可以控制你吗?」


    刘菁话锋一转,「而且,而且你不觉得荒唐吗?什么和女人交合就会变成男人,


    自渎就会变成女人,还有男人就是反抗,女人就是顺从,这些本来是他用


    来控制你的指令啊,怎么感觉到了最后,反倒像是你在坚持这些指令了?」


    ……


    「之后,你把所有的意志都押在自己是男人这样的念头上。我是没有学


    过迷魂术啦,不过,以我这几天对迷魂术粗浅的理解来看,季大哥你这么做是很


    危险的。因为你的身体并不是男人啊,一旦这个信念被抽走……」她说到这里,


    低声喃喃道,「其实,我有时也会想,如果我的信念被抽走,我会怎么样……恐


    怕会真正的万劫不复……」


    她的信念?她的信念就是「救我」吗?


    她的连珠炮还没停:「还有,你说你在这个地牢里遇到十几个女孩子,幻神


    把她们留下的目的是什么呢?是用她们的声音削弱你的意志?但是季大哥,从幻


    神给的指令强度来看,即便没有她们,你也是必输的,他又何必画蛇添足呢?总


    之,整件事情都透着诡异,季大哥,你真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晰吗?」


    天啊,她说的好有道理,现在,我都开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赢了…


    …但是,还有另一种可能:「菁儿,你有没有想过,有可能,你就是这个赌局中


    幻神的最后一招,他想用你来让我觉得,输的其实是我?」


    「……」刘菁沉默片刻说,「这种可能……也是有的。不,我们不能这么无


    止境地怀疑,对付迷魂术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事实说话,季大哥,你能不能把赌局


    的每个细节都告诉我?」


    我看看铁门外,现在已经不是救不救她的问题了,我也管不了会浪费多少时


    间,开始把整个过程都细节地说一遍,包括遇到的女孩各有什么特点,每一层的


    地牢布局是怎样的。


    但是我刚说了个开头,她就打断了我:「等等,季大哥,你说幻神制定的规


    则是什么?是你每让男人高潮一次,就会越觉得自己是个女人?但是你之前


    在群玉院里和我说的,是你每与男性交合一次……」


    对哦,这个区别我之前还真没注意:「有什么不同吗?」


    「我一时还想不到有什么不同,但是……如果真的是一回事,幻神为什么要


    用两种说法呢……」她看到我在直勾勾地盯着她,脸一下子就红了,她低头说,


    「季大哥,你在看什么呀……」


    你也太容易娇羞了吧?


    我倒不是在看她,我是在惊叹,我和她说起这条指令,是五天前的事了吧?


    她居然连指令里的每一个用词都还记得。


    这个女孩,总是在冥冥中我给我一种感觉:也许她的判断是对的。


    「我只是突然有一种想法:或许和我相比,你更有资格和幻神对奕……我要


    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


    「你听说过天意城吗?」


    「听你提起过几次。」


    之后,我将我所知的,关于天意城是干什么的,以及他们的运作方式,我和


    他们打交道的过程,都简略地说了一遍——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如果她的判


    断真的是对的,那么被洗脑的也许确实是我。


    如果最后真的发展到她来救我的地步,那么她起码要知道对手是谁。


    她当然看懂了我的意思:「季大哥……」


    怎么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慷慨赴义的人一样:「别这么盯着我,到底是


    谁被洗脑了还说不好呢!」


    她沉默片刻,突然说:「季大哥,也许被洗脑的真的是我。」?


    「来吧,控制我,对我用迷心大法,我会配合你的。」


    什么啊,我都已经开始有点相信你了,你却反过来了,你到底哪句话是准的


    啊?


    「菁儿,你是认真的?」


    「嗯,我前面说的那些都是直觉,但是你的说法是理智的,幻神没有任何理


    由控制不了我,现在我们还是应该相信更理智的声音。」


    她说得对——


    我现在没有忘忧散,但是好在她本就很信任我,很快,我就诱导她进入了第


    六层深度。


    但是这个程度,对上幻神还是远远不够的,还得再加深。


    用什么呢?我拿起一把钥匙,套在手指上,放在她的眼前:「菁儿,睁开眼


    睛。」


    她依言睁开眼,那微醺表情搭配上茫然的大眼睛,真是太可爱了,我都想亲


    上去了。


    「抬起手,伸出手指。」


    纤纤玉手抬了起来。


    「你的所有精神都已经聚集到了手指上,感受到了吗?」


    「感受到了……」


    「当你的手指接触钥匙的时候,你的精神就会顺着钥匙传递到我的手中。」


    「传递……」


    「是的,每传递一点,你就会更加、更彻底地信任我。」


    「信任季大哥……」


    「现在,你会开始用手指弹钥匙,一百次之后,你的所有精神都会传递过来,


    你也会完全地、彻底地信任我。」


    「是……」


    我的话说完了,她慢慢地开始弹动钥匙,我也在默默帮她数着。


    一次、两次、三次……


    当她弹到三十次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


    为什么她的手指那么嫩啊!


    其实我的手指也差不多,不过我有内力护体,弹一千下一万下都无所谓,但


    是她没有啊,每一次,她都弹到的都是同一个地方,弹了三十次钥匙,白皙里已


    经开始发红了,每弹一下,我都仿佛听到毛细血管破裂的声音。


    但我又不敢让她停下,生怕会影响效果。


    弹到第六十次的时候,她的手指已经开始肿了,钥匙都好像都要嵌入她红肿


    的皮肤里了,看得我心疼,等数到了七十五,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停。」


    她依言停下。


    「菁儿,你现在非常、非常信任我。」


    「我信任季大哥……」


    「你会完全地听从我。」


    「听从季大哥……」


    「以后只要我再说菁菁子衿,你就会回到现在的状态。」


    「菁……菁……子……衿……」


    哎,就先这样吧,设个暗桩,如果一会儿发现深度还不够再补吧。


    「现在,我要你诚实地告诉我,幻神都对你做了什么。」


    「幻神给我吃淫药……如果不放弃救季大哥,就不能高潮……」


    这是真的?但是我已经赢了他,刘菁想不想救我根本没意义,这么说来,又


    是幻神的好胜心在作怪?


    「除此之外,幻神还给了你什么指令吗,尤其是关于季大哥的?」


    「关于季大哥的……没有了……」


    不可能吧……除非……是藏在「救我」这个命令之后了:有可能「救我」就


    是幻神给她的指令,只不过「救」的方式可能被幻神替换了,比如「把毒药放进


    季大哥的茶里是在救他」之类的。


    「菁儿,季大哥已经脱困了。」


    「是,已经脱困了……」


    「所以你不需要救他了。」


    「我……不……」她突然变得很激动,「我要救他,我要救他……」


    幻神这个暗示也太深了吧?


    「菁儿,冷静下来。」


    她的呼吸慢慢平复,但是嘴里还在念着:「我要救他……」


    「菁儿,看着我。」


    她茫然的眼睛慢慢对焦到我的脸上。


    「我是谁?」


    「你是季大哥……」


    「我说的话就是季大哥说的话,对不对?」


    「是……」


    「那我说了:菁儿,谢谢你,但是我已经获救了。」


    「季大哥……已经获救了……」


    「所以你不需要再救季大哥了。」


    「我……我不需要……不,我要救他,我要救他,我要救他……」她说着说


    着,居然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就是季大哥,现在季大哥不让你救,你听不


    听?」


    「不听!我不听!我要救季大哥!」


    「……好吧,冷静,冷静下来……」


    真是烦,幻神这个指令真的解不开啊。


    我在房中转着圈,思考着解除指令的办法:「要不,给她制造一个场景,让


    她以为已经救了我?」


    这个工程量有点大吧?那还不如带她去找墨尘呢!


    「不必麻烦了!」门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幻神?!


    我迅速站到床前,把刘菁挡在身后:「幻神!别过来!」


    「为什么?」


    「……我已经赢了,你现在动我,就是出尔反尔,我想堂堂幻神,不会这么


    没品吧?」


    「你只是赢得了你自己,刘菁还是我的……」


    「那就再赌一局,把她当赌注!」


    「呵,有那么好的事么?」


    ……确实,幻神本可以直接控制我,但是仍然和我订下君子之约,这样的事,


    如果要他做两次,想也觉得不可能。


    我看看正呆坐着的刘菁,她落到这个境地,说到底还是我害的……


    想到这我咬咬牙说:「最多……一换一,怎么样?」


    「怎么个换法?」


    「你解除给她的指令,完全解除,然后放她走,我……留下来给你当……当


    什么都可以!」


    「你真的,愿意为了她付出一切?」


    付出一切?谈不上,但是,起码我想要救她,就如她想救我的心情是一样的:


    「少废话,你就说换不换吧!」


    第二十二章


    幻神用他那双充满魔力的眼睛看着我,我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虽然


    他应该不会再给我洗脑了,但还是别和他对视的好……


    不,不能逃避,我们是正义之士,他才是大反派,气势上不能输——想到这


    里,我选择直视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一遍:「到底换不换!」


    幻神似乎领悟了什么:「是我糊涂了,面对宿敌,岂能用取巧之法。」


    宿敌?是指我吗?还是指……刘菁?


    「不过能看到这副大义凛然的眼神,也不亏。」


    大义凛然……是在说我?


    那么前面那个「宿敌」指的就是刘菁……


    也就是说,被洗脑的……真的是我?!


    糟了,我要立刻唤醒她!


    想到这里我头也不回,直接喊道:「菁儿,醒……」


    但是幻神比我更快:「青奴归位。」!!!一股奇妙的感觉涌了上来,打断


    了我的话,好像……好像是脑袋被雨刮器刷了一遍的那种感觉了……


    雨刮器像刮走水渍一样把我的表层意识刨开了,感觉,感觉灵魂深处有好多


    声音在往外涌……


    不!别出来!


    刚才那四个字是幻神给我设的暗桩,这些涌出来的就是他留的指令,别过来!


    我不想知道!!


    我不想知道什么?不想知道我是幻神的奴隶?


    「奴隶」?天啊!我已经被他洗脑到这个地步了吗……


    是啊,我已经被彻底洗脑了,我是奴隶,我的主人是幻神大人,我已经全身


    心地臣服于他了。


    不!我要抵抗!不能让这个声音控制我,我……


    我是个彻底的女人,女人只能臣服于欲望,而我又被幻神大人掌控了欲望,


    所以我是他的奴隶。


    我是幻神大人的奴隶!是他全身心的奴隶!


    不是这样的!幻神他分明……


    他分明是我的主人呀!我这脑子在想什么呢?!是秀逗了吗?!


    我不是早就是他的青奴了吗?只有臣服于他,我才能享受到最彻底最美妙的


    高潮呀!


    是的!我是青奴!我是主人全身心的奴隶!


    不对,我不是……


    我不是早就落入于主人的欲望陷阱了吗?


    主人是我全部存在的意义,我生命的价值,我信仰的神!


    主人能玩弄我的身体、改写我的认知、操纵我的意志、掌控我的欲望……


    我的一切统统属于主人!


    我全都记起来,我,青奴,青奴全都记起来了!


    主人……


    对了,主人让我扮演原来的「季青」是干什么来着?


    要接触刘菁的「赤子之心」,让她放弃「救我」的执念。


    我突然意识到,我失败了,虽然成功催眠了刘菁,但是执念依然存在。


    天啊,我辜负了主人的期望,我有罪!


    我跪倒主人脚下,「主人,青奴,青奴失败了,请主人责罚!」


    「是我犯了个糊涂,不过,青奴,你刚才演得很逼真。」


    「是主人导演的好!」主人真是太厉害了,刚才,青奴好像完全找回了过去


    的感觉呢!


    「把她转给我。」


    「是。」我站起来,坐到刘菁面前,「刘菁。」


    「……」


    哎呀,我都糊涂了:「菁儿。」


    「是……」


    「我是谁?」


    「你是……季大哥……」


    「你会完全地信任我,服从我的指令,对不对?」


    「是……」


    我转过她的身子,指向主人:「这是我的主人,你会完全服从我,所以也会


    完全服从他。」


    「是……完全服从他……」


    「当他对你说菁菁子衿的时候,你也会回到现在的状态。」


    「是……」


    到这里就差不多了,主人走到刘菁面前,代替我占据了她的视线:「刘菁,


    你会对我怎么样?」


    「我会完全服从你……」


    「我说的一切,你都会彻底服从。」


    「是,彻底服从……」


    「我要你放弃救你的季大哥。」


    她一听到这个指令,立马换了个画风,表情从原本的松弛变得无比痛苦和挣


    扎:「我……不,我不……我要救季大哥……」


    这样还是不行吗?


    不过看主人对此似乎并不意外,他转头对我说:「青奴。」


    「是。」


    「一会儿我说到入戏这个词的时候,你就会暂时变回她的季大哥,


    当我说到出戏这个词的时候,你又会想起自己是青奴。」


    「入戏和出戏,是,青奴记住了。」


    我大致猜到主人要怎么玩弄刘菁了,他会让我不断在两个身份之间切换,以


    此告诉刘菁,她要救的人如今已经成了虚无缥缈的泡沫,她的信念也是完全不值


    得坚持的。


    能想到这个办法,主人真是太睿智了。


    「趴到刘菁面前去。」


    难道……难道主人还要在刘菁面前操青奴?


    太棒了!只是想到这个场景,青奴的小穴就开始流口水了……


    我把刘菁往床里面挪了挪,上半身趴在床上,面对着她,然后翘起了屁股。


    「现在,刘菁,醒来。」


    她迷离的眼神逐渐恢复焦点,醒来后看到的个画面就是我趴在她眼前。


    「季……季大哥?你怎么……」


    主人一把撕开我的长裙,我的小屁屁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他「啪啪」


    地打了几下,然后手指划过我敏感的蜜唇……


    「喔喔……」


    过电一般的刺激,身子立刻就绷紧了,我任由呻吟的冲动掌管我的声带,把


    这份美好叫了出来……


    「唔……唔唔……好舒服,主人……再快一点……」


    真的和以前感受不同啊,这是我在成为主人的青奴后次被玩弄,因为知


    道自己已经臣服了,所以身体也没有产生任何抗拒,完完全全接受、放大着主人


    给我的刺激……


    身子的重心随着主人的一根手指翩翩起舞,上下翻飞,彻底的被操纵,被支


    配,感觉自己无比地柔弱、轻飘、顺从……


    刘菁当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我,痛苦地闭上眼睛。


    「睁开眼睛,老老实实看着!」


    在主人的命令下,刘菁不得不睁开眼睛看着我,连眼珠都无法转动,眼眶里


    尽是泪水。


    但是她伤不伤心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要服从主人就好了,现在是主人恩泽


    我的时候,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那主人的一插,不是值万金吗?


    这种时候被人泪眼汪汪地盯着,有点扫兴……


    没关系,不理她,嗯……主人……青奴已经准备好了……


    「青奴,一根手指是不是不够你这张小嘴吃的啊?」


    「是!是!主人,青奴需要主人的大鸡巴,青奴要被主人狠狠地操!」


    和上次一样,主人的龙头顶开了我的蜜唇,开始只是温柔地贴在那,暖心,


    舒适,但又期待,百爪挠心的那种期待……


    我焦躁地扭动着身体,用这种方法向主人表达我的渴望,但是进不进来是主


    人的选择,我只能请求:「主人,求主人快点进来吧……」


    ……!!!啊啊啊!!~进来了,进来了!!!


    又一次,身体被撑开了,被充满了……


    是主人熟悉的大肉棒,我抚摸过它,亲吻过它,膜拜过它,它就是可以赐予


    我幸福的圣物,而且它现在就在我的身体里!!


    想象一下,最神圣,最需要的东西,恰到好处地进入了我,就像商人获得了


    最丰厚的利润,孩子得到了最喜爱的礼物,女人收获了最圆满的爱情……


    每一次摩擦、撞击,都伴随着销魂的快感冲入我的脑袋,占据了原本属于理


    智和克制的位置,让我没办法压抑自己浪叫的欲望……


    不,为什么要压抑呢?我正在被我的主人操着,如果这个时候都不发出声音,


    我的嗓子还有什么别的用处呢?


    「啊…………主人,好舒服啊……青奴……用力操青奴……」


    这时候,刘菁突然握住了我的手,流着泪说:「季大哥,你在吗?」


    当然在啊,就在你眼前,被主人操的爽到要发疯了呢……


    「季大哥,求求你,反抗他,别屈服啊!」


    你在搞笑吗?那么舒服的事情,还有什么好反抗的……


    「主人……操死青奴……喔……啊……青奴爱主人!爱死主人的大鸡巴了!!」


    主人说:「没有我同意,你就擅自爱我了?青奴不乖,该罚!!」说着主人


    抽插地更用力了……


    「是,青奴该罚,请主人用大鸡巴重重地责罚青奴……」


    感受着主人的大鸡巴那震撼心灵的撞击,我的灵魂都要被击碎了……


    「季大哥,你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你一定还在……」


    喔!!……啊,啊!!……你在说什么啊……你说的那个「季大哥」已经死


    了哦……嗯嗯……现在的「季大哥」就是这样的小骚货呢……


    「困在这样的身体里,季大哥一定很痛苦吧?」


    才没有呢,青奴爽死啦……


    「我早晚会救你出来的!」


    救个鬼啊,你就老老实实和我一样屈服于主人就好了啊……


    「青奴,入戏吧。」


    ……


    ……?!!


    天啊,我怎么了?!


    我真的被幻神洗脑了,还是那种最彻底的洗脑!!


    而且,我的身体正在被幻神侵犯着……


    当着刘菁的面……


    甚至,说实话,身体……还觉得很舒服……


    「喔……嗯嗯……啊!!!」


    我还在浪叫?!


    不,我不能屈服!我现在不仅仅是我自己,我还是刘菁的精神支柱,如果这


    个支柱倒塌了,她就会变得和我一样……


    我死死咬住嘴唇,控制身体努力适应两腿间传来的刺激,终于止住了呻吟声,


    可以勉强开口说话了。


    「菁儿……别看……喔……!!」


    幻神故意在我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发力,突然提高的快感让我猝不及防。


    「季大哥,是你!我就知道你还在……」


    她居然能够识别出现在的我是她的「季大哥」!


    「别,别看……」我只说了两个字,就闭上了嘴巴,死死抿住,无穷的快感


    囤积在我脑子里无处发泄,几乎让我眼冒金星,但是,不管幻神的抽插力度如何


    变化,我都不能再叫出来!!


    「我做不到……季大哥,我做不到……」


    我怎么忘了,幻神给她下了必须看着我的指令。


    我咬着牙,死命控制着口腔,让空气正常流出,用微弱的声音说:「菁儿


    ……嗯~……不要管我……唔……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唔~他怕你…


    …怕你的赤……」


    「出戏,青奴!」


    ……


    哎呀……糟糕了,差点就说出主人的秘密了!


    赤子之心这种事,不能让刘菁本人知道,不然,要让她屈服就更难了!


    主人似乎也很生气,他停止了抽动,肉棒停在我小穴的入口处,但也不完全


    拔出,突然停止的快感和空荡荡的小穴让我无比空虚。


    好难受,我,我渴望主任能够继续,就像溺水的人渴望呼吸那样,就像快饿


    死的人渴望食物那样……


    「主人,青奴……青奴错了,再也不敢了!」


    「你现在有多渴望,一会儿就会有多大的快感。」


    「是,主人!」


    主人下达这条指令,就是原谅了青奴呢!


    谢谢主人的宽宥,青奴以后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太棒了,主人又开始动了,嗯……爽,太爽了……空荡荡的小穴被瞬间填满,


    原本的空虚感全都成了快乐的增幅剂……


    蚀骨销魂……欲仙欲死……


    「季大哥,你……你放心,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但我也会救你!」


    「都和你说了啊……他……嗯……他已经死了啊……刚才那……那幅模样,


    只是我表演出来的假象……啊……!!主人!!」


    「不,绝不是表演,不是伪装,我知道!那就是我的季大哥!」


    她说的其实没错,说是「伪装」不准确,那个「季青」,更像是……另一种


    状态,只是随着主人一声令下,我就像是……像是脑子搭错一根筋一样,突然觉


    得不是自己了呢……


    不过,主人对我的命令能做到这个地步,不恰恰说明我的全部思想都攥在主


    人手里吗?


    「季大哥,谁都不能阻止我救你,哪怕你自己也不行!」


    主人乐呵呵地说:「你那么见你的季大哥呢,要不,再让你们见一面?青奴,


    入戏。」


    又来了,那种脑回路出错的感觉……


    ……


    啊…………唔……


    混蛋!!幻神!!!


    他让我「入戏」之后,抽插得愈发用力而且更具技巧了,每一次挺近都有意


    划过我的G点,然后直接撞在花心上……


    根本,根本忍不住不叫啊!!


    「啊……嗯,嗯……嗯……嗯!!!」


    太舒服了!我,我即便恢复原样了,我也……


    我也很想放任自己,纵情享受这种快乐……


    「季大哥,看着我,集中注意力看着我。」


    看着,看着……


    对啊!刘菁还在我的面前……


    刘菁捧起了我的脸,直视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神让我恢复了一些理智,暂时


    把我拉出了肉欲。


    天啊,我怎么可以在她面前叫得这么欢愉!


    我必须告诉刘菁,告诉她……


    告诉她什么呢?我不能说出「赤子之心」这四个字,只要说出一个字,或者


    说出任何其他暗示性的话,幻神一定会打断我。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才将抵抗幻神的方法传达给她呢?


    而且,抵抗幻神的方法……我也不知道啊!


    只靠手势就能催眠人的幻神,几乎言出法随的幻神,只用目光就能施展最强


    大迷魂术的幻神,真的可以抵挡吗?


    等等,为什么我会认为,我比刘菁更知道怎么对付他呢?明明刘菁才是他的


    宿敌,刘菁才有能抗衡他的「赤子之心」。


    刘菁,她不需要我告诉她任何事,或者说,我只需向她传达一件事就够了。


    「我相信你。」


    至于相信什么,我没有说,但是她肯定懂,就算她不懂,也没有关系。


    「我明白了,季大哥。」


    她懂了,她真的懂了。


    说完这四个字,我再也挡不住蜂拥而来的快感……


    真的,真的好好舒服啊……


    脑袋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词:快乐!


    没办法了,虽然知道这样不对,但总是忍不住这么觉得——能这么舒服的话,


    哪怕是不对的……也随便吧;刘菁看不看得到……也无所谓啦……


    嗯……嗯……终于,终于要来了……


    快感的增长终于达到了身体的阈值,全身的肌肉和血液都兴奋了起来,准备


    好迎接这神圣的时刻……


    高潮……


    「青奴,你不能高潮,除非刘菁说出季大哥已经死了,我不救他了。,


    你才能高潮。」


    季大哥已经……


    哦,是要刘菁说……


    「菁儿,快说。」


    她摇摇头:「不……」


    「快说啊菁儿,快说我死了,说你不救我了!」


    「不!我不说!」


    天啊,快感还在增长,根本没有止尽,身体就要烧起来了……


    「菁儿,你倒是说啊!就一句话,说了也不会怎么样的!」


    「季大哥,我不能说,我说的话,会被幻神趁机……」


    洪水般的快感溢出了它本该在的神经,冲到了我的五脏六腑,在我的身体里


    横冲直撞,却毫无发泄之途。


    「菁儿,求求你快点说,我真的不行了……」


    「我不……」


    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啊!!!只要能有高潮,怎样都好!!!


    「刘菁你个混蛋!你个婊子,你个贱人,我根本不要你救,你倒是快说啊!!!」


    「我……」


    我要高潮,我要高潮啊!!!


    「我好难受……求求你,快点说……让我解脱吧……」


    「我……季大哥……他已经死了!我不救他了!」


    「菁菁子衿。」


    啊啊啊啊!!!高潮……高潮终于来了!!!!!!……


    ……


    ……


    「刘菁,刚才你说了什么。」


    「我说……季大哥死了……我不救他了……」


    「你不救他了。」


    「我……我不救他了……」


    ……——


    「季姐姐?」刘菁在我的怀中醒了过来,发现她正被我抱出地牢,对她来说,


    「季大哥」已经死了,所以她会叫我「姐姐」。


    然后她对我说:「谢谢你。」


    谢什么啊!就是因为我刚才说了句「我相信你」吗?主人是无敌的,要是鼓


    励有用的话,还要迷魂术干什么。


    主人临走前给她设下的指令和之前给我设置的一样,认为自己是个妓女,所


    以无法离开群玉院——虽然打破了她「救我」的执念,但赤子之心还在,迷魂术


    只能施展到这个地步了。


    但是赤子之心中的内容已经是空白了,将来可以用幻术将「服从幻神」这条


    指令放入她的赤子之心中。如果那种情况下,主人对她说一句「你死了。」她就


    真的会直接死去,这种方法叫做「心死魂灭」,太神奇了……


    但是那个「幻境」,要布置起来费些力气,主人让我先把她抱回房间,他要


    先处理一些别的事情。


    反正赤子之心已破,那就不着急了。


    路上刘菁对我说:「我……我想问问你,那个赌局你到底是怎么输的?」


    「哦,被我弄到高潮的那十个人,都是男人,只是被天意城改造的像个女人,


    穿着贞操裤,所以我看不出来。」


    「噗嗤!」对我这回答,她居然笑了出来。


    我放下她:「我觉得你精神好得很嘛,你下来自己走吧!」


    她搂住我的脖子:「不,你的主人说了,让你把我抱回去。你想违抗主


    人的命令?」


    ……也对,主人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好了。


    她凑在我耳边说:「我知道幻神肯定耍赖了,但没想到是这么耍的赖,按你


    的说法,这赌局根本就是你赢啊!」


    「为什么啊?」


    「在你让她们高潮的时候,她们对你来说就是女人啊!我完全可以说,她们


    是在你离开她们的房间后,吃了药,突然变成男人的。」


    ……


    「而且,凭什么一个长得像女人,只不过下面和男人一样的人,就要算是男


    人呢?为什么不能算女人呢?」


    ……


    我想了想:「其实你说得也对,不过现在已经晚了呢……」


    那一刻的青奴已经彻底沦为一个女人,并且被送上了千万次的高潮。而且事


    后,主人也把「让女人高潮会变回男人」的指令取消了,所以现在的青奴已经彻


    底屈从于主人的掌控,不愿意,也没办法回去了呢……


    刘菁听懂了我的意思:「现在已经晚了……你是说,如果在当时那一刻你能


    坚守住,就不会沉沦咯?」


    「唔……道理是这个道理。」


    这就像悬崖一样,站在悬崖边就能站住,站不住就会落入深渊,再想爬上来,


    比站住可要难千万倍了。


    不过还好,这是幸福的深渊,落就落了吧……


    聊着聊着,我们已经到了她的房间门口,隔壁本来是我住的,现在不知道我


    还需不需要住在这里,还是像白姐姐他们一样跟着主人到处跑。


    房门口已经有一个人了,是商阳雪,主人三大贴身侍奴之一,我还是得叫她


    阳姐姐的。


    「青儿妹妹,主人正在和这里的负责人商议事务,让你把刘菁放进房中即可。」


    「好的。」我把刘菁抱上了床,走出屋外,站在阳姐姐身边,静候主人的到


    来。


    她却不太守规矩,首先开口和我聊起来:「青妹妹应该也能成为主人的贴身


    侍奴吧?」


    「我不太明白,贴身不贴身有什么区别吗?」


    「主要是武功,主人的贴身侍奴现在只有三个,因为只有我们三个的武功达


    到了主人的要求。」


    「什么要求?一定要五绝级别以上吗?」我估摸了一下,现在的自己要是真


    的和五绝级别的高手拼死斗,还未必能赢。


    「那也不是,主要是看内功的品质。作为侍奴,我们都会尝试把全部的功力


    灌注给主人,如果所练内功品质不行,主人可以纳为己用,那就不够资格做主人


    的贴身奴隶,这样的姐妹有十几名,分散在各地,主人每过几年就会去找她们,


    接收她们这几年修炼的功力。但是赤姐姐的九阳神功,白姐姐的葵花神功,还有


    我的少林内功,主人都无法吸收利用,所以我们就有资格陪在主人身边了。」


    居然还有这个区别啊?我有点小激动,不知道我练的混元功主人用不用得了?


    「嗯……应该就在这两天吧,主人就会试着吸取你的功力,你还是好好准备。


    姐姐我觉得吧,当贴身奴隶好处还是比她们多的,起码活干好了,说不定主人一


    高兴,就赏你一个终极的高潮呢!」


    回忆起主人给的那种「被诱惑的感觉」,我真的全身都兴奋起来了,心脏扑


    通扑通跳个不停,如果跟在主人身边的话,就能经常享受到吗……


    「妹妹,你口水都流下来了,有那么馋吗?」


    啊?我抹抹嘴巴,有点丢人……


    阳姐姐突然说:「赶紧站好,主人来了。」


    我这才发现主人的黑袍正在从楼梯上缓缓下来,我们俩对主人鞠躬行礼:


    「主人。」


    「刘菁在里面了吗?」


    「已经在了。」


    「你们等着。」


    主人吩咐完我们,推门进了房间。


    很快,房内传来了刘菁的娇喘声,然后娇喘变成了呻吟,最后化作肆无忌惮


    的纵情浪叫,听得出,在主人的指令中,她登上了一个又一个高峰。


    其实我听到这声音还挺难受的——因为刘菁已经不是处了,她的处子之身是


    在被灌下春药后自己破的,当时主人是可以去破她的身的,可惜当时主人忙于收


    服我,错失了刘菁的处子身,我真的很对不起主人。


    好在主人也不在乎这个,不然我更要无地自容了。


    当然,换一个角度看,说明主人很重视我呢……


    良久之后,随着主人的一声豪爽的嘶吼,我们知道,刘菁已经接受了主人的


    恩泽。


    阳姐姐低声和我说:「主人听起来心情不错呢!」


    是吗?我回忆起来也是如此,收服刘菁之后,主人似乎特别地高兴。


    完事之后,主人走出房门,把我和阳姐姐叫上了楼顶,另外两位姐姐已经等


    在这里了,主人把我叫到中间,三位姐姐则是站在主人周围。


    主人首先说:「这次来衡阳,虽然有些波折,但是总得来说,击退了闻仙阁


    的人,也消除了偶然发现的隐患。接下来,搜寻柳红焉仍然是主要任务,不过,


    在这之前,我先要奖励你们。首先是你,阳奴。」


    阳姐姐兴奋地叫道:「太棒了,谢谢主人!」


    「阳奴,被融化吧。」


    「喔喔喔!!!!啊啊!!!……」


    阳姐姐的表情突然变得无比亢奋,好像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从内炸开了,身


    体也伴随着她百灵鸟般的吟叫,不断痉挛抽动,片刻之后,她整个人像是骨头被


    抽光了一样,瘫倒在地上,口水流到了地上,她却毫不在意,她的肌肉偶尔还会


    抽搐,我知道,绝顶的极乐还会在她身体里驰骋很久。


    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然后是白奴。」


    白姐姐微微欠身:「谢主人……」


    「感受缥缈的太虚之境。」


    「嗯嗯啊…………」


    白姐姐的声音听起来绵长一些,但是更温婉销魂,皎洁的脖颈高高仰起,上


    半身崩得紧紧地,像是在经历海浪的冲刷,但是和阳姐姐不同的是,松弛之后的


    她并没有倒下,只是跪坐在地上,全身放松,头无力地垂到了胸前,但是仔细看,


    她的双眼无神,嘴角还在痴笑,应该还在享受着……


    她的感受一定很销魂吧……


    「赤奴。」


    赤姐姐躬身道:「赤奴多谢主人!」


    「回忆起越过巅峰的感觉。」


    「啊……唔唔唔!!!……呜……」


    赤姐姐的声音最是低沉,而且她双手死死地抓住了长裙,头摇得像拨浪鼓一


    样,死死地抿着嘴,乍看还以为在经历什么莫大的痛苦,很快,她一切的自控能


    力都被突破,她开始肆无忌惮地浪叫,这叫声告诉我那是无与伦比的快乐,最后


    她也倒了下去,美丽的躯体像龙虾一样蜷缩在一起……


    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享受这样的快乐呢……


    「青奴。」


    我真的也有份吗?」谢谢主人!」


    「想起被诱惑的感觉。」


    啊啊啊天啊啊啊!!!!


    又是那山呼海啸般的极乐,从下阴处爆发开来,我对它毫不陌生,但是每一


    次,每一次它都能将我的思绪尽数摧毁,将我所有的忧虑、烦恼、理智、悲愁统


    统一扫而空,留下的只有快乐,不知其从何而来,却无比强烈、纯粹的快乐。我


    被融化,被冲刷,被震碎,最后又被这无可比拟的至高快乐包围……


    愉快、甜蜜、满足、幸福,人类所有美好的词汇充斥着我脑海,但又都远远


    不足以形容我此刻的感受,我只是任由自己陶醉在这快乐的海洋里,无法,或者


    说根本不愿意醒过来,因为这,不就是生命存在的终极意义吗……


    太美妙了……


    ……——


    第二十三章


    从我们四个来到楼顶,到脱离高潮的影响,前后花了将近两刻钟,但是不管


    对我们还是对主人,都不是浪费时间。


    我们当然甘之如饴——这是只有服从主人才能获得的奖赏,除此之外,其它


    能做的事,能获得的乐趣,难道比得上这种快乐的万分之一吗?


    ——当然,我们服从主人,并不仅仅是为了获得这种奖赏,我们本就属于主


    人,而且必须服从主人,只有那样,内心才能安宁,这些快乐只是额外的赏赐。


    而此刻,主人已经完成了调息,接下来我要尝试把我全部的混元功奉献给主


    人,如果成功,那很好,我尽到了身为侍奴的本分,如果失败,那就更好了,我


    就有资格长久陪在主人身边了。


    「传功给其他人」这件事,需要满足很多条件,除了某些十分变态的特殊武


    功之外,大部分的「传功」,首先要传功者自愿,此外,被传功的一方所修的内


    功可以将外来真气化为己用,最重要的是,双方的真气要能够兼容。主人练的


    「静虚功」,兼容性很强,能够容纳江湖上大部分的真气,只不过三位姐姐的内


    功实在霸道,「静虚功」也降服不了。


    至于我的混元劲,不知道成不成。


    我将双掌与主人双掌相对,将体内的真气小分量地渡过去,主人刚开始也是


    极为慎重,脸上阴晴不定,不过片刻后,他的眉头舒展开了。


    三位姐姐看到主人的表情,似乎都明白了什么,也都很高兴,不过不知道为


    什么,她们看我的表情,似乎冷淡了许多,像是在看……一件物品的那种眼神?


    主人说:「可以容纳,都传过来吧。」


    「是。」


    既然主人可以接纳,我也就不再小心翼翼了,加大了混元劲的传递速度,随


    着真气的流出,我修炼多年的强劲真气全数注入了主人体内。


    主人运功片刻,收功站起:「嗯,华山派的混元功,果然不错,青奴,做得


    好!」


    「恭喜主人!」我也为主人的功力能够增长高兴,但是对我自己来说,如果


    能做主人的贴身奴隶就更好了。


    「青奴,我且问你,若要恢复到之前的八成功力,需要几年?」


    八成……混元功的修习是由外功转内功,所以会越练越快,我估摸了一下,


    回答主人:「我想大约要两年。」


    「好,那你就待在衡阳吧,勤修内功。以后每隔两年,我会来找你一次。」


    万幸,每隔两年就能享受一次终极的快乐,比起那些动辄要等四五年的姐妹


    好多了:「谢主人!」


    主人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平日里,你就……嗯,这样吧,青奴,熄灯。」


    奇怪,主人还有什么指令需要让我熄灯再下达的?


    这是我丧失思考能力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


    当我醒过来时,楼顶只剩我一个人了,主人已经走了。


    我缓缓站起来,一时间觉得有些不真实感……


    主人……就把我扔在这里了?


    我苦练了八年的混元功……真的没了?


    这一次不像是上次被主人洗脑的那样,不仅仅是感觉不到体内流动的真气,


    身体的其它方面也改变了很多。感觉身子变重了,一伸手、一抬腿、甚至是呼吸


    说话,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更加费力,视力、听力、还有方方面面细微的感觉都变


    得不灵敏了,初时我还不太习惯,下楼梯都得扶着,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滚下


    去。


    不过,应该也很快就能习惯吧,毕竟世界上大部分人是不会武功的,接下来,


    我还要更加勤奋地修炼,等下一次主人来的时候,再把修得的真气传给他,如果


    积攒得太少,主人会不高兴的。


    走到三楼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姓张的老鸨正在安排各房姑娘们晚上的工作,


    她看到我:「青儿,你怎么……气色好差,是不舒服吗?赶紧歇两个时辰,今晚


    你要亮牌子了,掌柜的打算把你的价定在九百两一晚,我这层楼只有你和小菁是


    这个价,如果你这幅样子去亮牌,恐怕没有客人想买单啊!」


    亮牌的意思,就是妓女次接客前要登台亮相一下,有才艺的展示才艺,


    没才艺的起码让客人知道妓女的身材和美貌,相当于一次广告。


    可是,我怎么还要接客啊!我是主人的奴隶,不是妓女!我的身子也只属于


    主人,只有主人能碰我,其他人不行!


    「不,我不接客!」


    「嗯?」她眉毛一扬,奇怪道:「你身子不舒服?」


    「不,不是舒不舒服的问题,我的身子是主人的,别人不能碰我!」


    「恐怕不是吧,那位大人走的时候,可什么话都没留下,掌柜的也说了,你


    可以开始接客了。」


    「主人只说让我留在衡阳,可没说让我接客呀!」


    她脸色一沉:「嘿,你个小贱骨头,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这熬姑娘的


    法子可多得是,你应该知道的!」说着朝天比了个手势,两个彪形大汉从角落里


    窜了出来,一左一右挟住了我。


    该死,正好现在失了内功,但是,作为一名奴隶,擅自让主人以外的人动我,


    基本等同于背叛主人,我绝不能……


    我的身子只属于主人!


    但是,纯粹以我的肉体力量和招式,能对付他们两个吗?


    不管怎么样,我要试一试。


    就在我想先发制人的时候,楼梯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在干什么呢你们!」


    是群玉院的钱掌柜。


    「掌柜的,没什么事,有姑娘不听话。」


    钱掌柜认出了我,他把老鸨和打手们驱散:「是青儿啊?你们先退下吧,这


    事我处理。」


    我低声恳求他:「掌柜的,我是幻神大人的奴隶,我不能把我的身子交给其


    他人。」


    「那如果是大人的吩咐呢?」


    「那当然可以,但是主人并没有对我下过这个命令呀!」


    「但是他告诉我了,以后你就归我管。」


    我当然不可能因为他一句话就相信他:「您可有凭证?」


    他凑到我耳边低声说:「七等侍奴季青听令。」


    刹那间,一股松弛感从我身体深处传出,并迅速蔓延开来,所到之处所有的


    肌肉都不由自主地变得放松,我很想阻止它,但是毫无作用,很快这股松弛感就


    完全占据了我的躯体和四肢。


    同时,松弛感还上涌到了大脑,我感到思维能力也在迅速消散,旧的想法在


    瓦解,新的想法也无力构建,很快,脑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我很想再思考点什么,比如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这是怎么了,有没有


    抵抗的办法,但是……脑袋好像被糊住了……思考好困难……什么都不能想……


    彻底地放松吧……


    不能思考……


    放松……


    ……


    侍奴季青已就位,听候主人指令「大人真是厉害,我们自己要调教到这个程


    度得花半个月的功夫……季青,我拍掌之后,你会醒来,醒来后的你会非常愿意


    做一名妓女,也会很积极地想要接客,你会为了当上花魁而感到荣耀,成为名妓


    是你毕生的梦想。」


    是


    「啪!」


    ……


    ……?


    我怎么了?


    我刚才好像……走神了?


    「季青,你回去好好休息,今晚有三个姑娘要亮牌,你可是头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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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谢谢掌柜的提点!」


    太棒了~


    之前老说要当妓女,但是连一位客人都没有接过,真是愧煞我也……


    现在,我终于可以粉墨登场了吗?


    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头牌、当上花魁,名动一方、最后成为一名传奇


    妓女、青史留名的一生,一如董小宛、李师师那样……


    但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回到房间后,我开始思考晚上要展示什么才艺,才


    艺这种东西没办法速成,虽然我会一点吹箫,但是那点技术上不了台面的,想来


    想去,也只有舞蹈这一个选项了。


    我有练武的功底,也见识过黄蓉的舞姿,挑出一些我现在能做到的好看动作,


    再加上金蛇游身掌里一些优雅的动作放进去,捣腾了两个时辰,这舞蹈也像模像


    样了。


    如果时间够的话,我倒是可以和乐师商量一下,排练出一段惊艳四座的舞乐。


    但是现在这段舞蹈,估计就是个合格分吧——


    让我惊喜的是,我这段原以为不怎么样的舞蹈,真的表演完后,效果却出奇


    的好,现场所有的男人,甚至还有许多陪着他们的姑娘们,都被我的舞姿惊艳了,


    无数炙热的目光投向我,带给我无比的享受。


    我这是……还没出道就红了?


    当然,肯定不全是因为舞蹈,首先这一身洁白色的水袖流仙裙就是加分项,


    然后归功于我的身材,虽然我的胸不大——但这是和城里那些被淫药改造过的欲


    奴相比,再被柔软的胸衣一裹,显得玲珑有致,加上纤细的小蛮腰,勾勒出我自


    己看了都觉得完美的曲线——当然,更重要的是老娘的颜值……


    张妈妈看到这个场景,当机立断,直接把价码抬到了一千两。


    纵使是这个天价,纵使我已经不是处女了,还是有客官抢破了头。


    最后,成交价飙升到了一千五百两,我以这个身价迎来了我职业生涯的


    位顾客。


    听张妈妈说,这位客官是王员外家的大公子,好像是次来群玉院消费,


    看他的表情就看出来了,一脸的腼腆,眼睛不敢看我,只敢看向地面,双手搭在


    身子两侧不知所措地搓弄着衣角。


    这样的「大男孩」怎么会来群玉院这种地方,而且一出手就是一千五百两。


    我把他扶到桌前坐下,然后为他斟了一杯酒:「公子……请尽此杯。」


    他拿起酒杯,犹豫了片刻,像喝毒药一样一口灌了下去。


    我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公子……是看不上奴家?」


    「不!当然……不是……」他回答的同时身子还不由自主地扭动了一下,似


    乎很不习惯和异性靠的这么近。


    真的是个纯情小男生呢,太好了,他纯情,我就不需要太累:「那公子的眼


    神为什么不看着奴家。」


    他脸胀得彤红,硬起头皮看向我,和我对视了片刻后,目光又逃开了,然后


    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还真有些好奇了:「公子是次来这烟花之地?」


    「嗯……自小家教很严……」


    「公子是一个人来的?」


    「……不是,我和几个朋友一起来的,他们……都有相好的姑娘……我…


    …」


    原来是被带坏的乖孩子啊:「既然不常来,今天怎么又来了呢……」


    「我……中了进士……我的几个好友说要带我出来散散心。」说到中进士的


    时候,他次挺直了腰杆。


    哇,金榜题名啊,我赶紧倒上两杯酒,然后端到他面前:「恭喜公子高中,


    青儿敬你。」


    他端坐将酒喝下,「多谢青儿姑娘。」这一次比之前的表情都要从容,看得


    出他对自己考中进士这件事是颇为自得的。


    几杯酒下肚,他好像胆子也大了起来:「青儿姑娘,你刚才跳的舞……」


    「好看吗?」我说着搂住了他的脖子。


    「好,好看……」


    「想再看一次吗?」


    「嗯……」


    我放下酒杯,走到床前,把刚才跳过的舞用。75倍速又跳了一遍,当然,


    这次是对着一个人跳,动作稍有变化,跳至半晌,我把手绢往王公子脸上拂去。


    然后一边跳,一边顺势宽衣,每脱下一件都轻轻抛向王公子——其实这一段还可


    以更挑逗一些,但是群玉院的衣服没设计好,都是大件的,如果小件多一些,可


    以慢慢往下解,做出含羞带怯的效果——待舞毕,我已将外衣、长裙褪下了,身


    上只剩下抹胸和亵裤,伴随着舞姿旋转,我让自己倒进了王公子怀里。


    他哪见过这香艳的场面,一张俊俏的脸庞已经红得不像话了。


    「公子,你脸好红,是病了吗?」说着用手绢擦着他脸上的汗珠。


    他哪里还忍得住,男性的本能觉醒,化身野兽,一把把我推到在床上。


    「公子,请对奴家温柔一些……」


    ……


    事后,我依偎在他怀里,享受着身体的快乐余韵和心灵上的成就感,小娃娃,


    你的处男之身就归老娘了……


    之所以知道他是处男,是因为刚才他差点连洞都捅错了,还好我对付这样的


    纯情小处男有经验……


    他拨动着我凌乱的秀发,问:「青儿,你如此佳人,又何以流落风尘呢?」


    我神色变得黯然,坐起来,自顾自地把抹胸穿上,背过身去低声说:「生计


    艰难,不提也罢……」


    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似乎打动了他:「青儿姑娘,有伤心事的话,说出来会


    好过一些。」说着把我搂过去。


    我眼角已经红了:「公子有所不知,我本家住襄阳,蒙古鞑子连年攻城,我


    娘被乱箭……爹爹带着我和弟弟逃了出来。可是一路上被鞑子追杀,爹也受了重


    伤,再也无法下地干活,弟弟又还小,公子,你说,我……呜呜……」


    我扑进他怀里哭了起来。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似乎在想办法安慰我,但又找不到好的措辞,最后只能


    说:「对,对不起……」


    我抹抹眼角:「没事,当此乱世,世上多是乱离人,只望他日公子文魁高中,


    可以报效朝廷,驱走外敌,还我宋人一个清平世道……」


    「没想到姑娘虽然身处风尘,仍心系天下……」他痴痴地看着我,沉默片刻,


    像是痛下决心说,「青儿,我帮你赎身吧!」


    我身子一震,泪水落下,凄然一笑道:「公子说笑了……」


    这一番操作还是有用的,之后他的动作体贴了很多,在双双精疲力尽之后,


    我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时,他人已经不见了,桌上还压着五百两的银票,嘿嘿,这


    当然就归我啦……


    真是个单纯可爱的小男生呢,不过他叫什么名字?我只知道他好像姓王。


    我并不担心因为瞎说身世而没了回头客,这样的客人本来也不会来第二次,


    真要是第二次遇到了他,无非说自己深陷青楼,被迫不能吐露实情就好了。


    果然,第二晚翻我牌子的就是另一个人了。


    就这样,白天我按照主人的吩咐在房间里打坐练功,混元功没什么进展,但


    是昊天境是以吸收太阳能增进功力的——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一块太阳能电池板


    了——并没有因为原本功力的失去而放慢,下一次见到主人的时候,说不定我还


    能超额完成任务呢,希望到时候主人能多赏我几个极致的高潮,那种感觉真是想


    想都美……


    练功练得累了,我就研究怎么化妆,青楼里有专门的「美容顾问」,我常常


    往她们那里跑,化妆技术也越来越纯熟了。


    晚上则是接单做生意,我的生意出奇得好,开张周,我就冲到了花魁榜


    的第二位,而位……居然是我隔壁的刘菁!


    她其实长得并不比我漂亮,但是胜在弹得一手好琴,我的舞蹈毕竟是拼接出


    来的,跳来跳去就那么几个动作了,但她可是名副其实的才女。


    这个优势是我短时间内无论如何都比不过的。


    想到这我叩开了她的房门。


    她的样子变了好多,似乎……变漂亮了?皮肤变得更白嫩了,而且妆容也没


    了以前那种清丽脱俗的样子,变得妖娆了许多。


    也许是因为被灌溉得多了吧。


    其实我也是,现在我也是妆越化越浓,我也不是不知道淡妆浓抹总相宜的道


    理,但是一坐到梳妆台前就忍不住,总想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妖艳妩媚一些,能


    多吸引一些客人。


    「菁儿妹妹……」


    「我现在该叫你季姐姐还是青奴?」


    「叫我季姐姐吧,主人他……」想到这我有些黯然,短时间内怕是见不到主


    人了,不过我现在有了新的人生目标:当花魁!


    其实要当花魁也很简单,只要比刘菁接客多就行了,但是常常接几个客人不


    是我们能决定的,刘菁有的时候一夜能接上好几场,只有最后一场需要卖身,其


    它几场都是卖艺,虽然赚的少一点,但是加起来理所当然地超过了我。


    我试探着问:「菁儿,你这么熬夜接待客人,不累吗?」


    「还好啦,我只是晚上忙一些,白天不都没事吗?可以补觉啊。」


    「可是我总觉得,你没必要这么拼。」


    她犹豫片刻后说:「我需要钱,我需要当花魁的赏红。」


    每周的花魁都有额外的赏钱,如果连续四周都是榜首,那还会赏得。但


    这很难,因为女子每个月都会有癸水,总有那么几天接不了客,好在姑娘们如果


    天天住在一起,生理周期也会慢慢靠近,所以你来癸水的时候,别人说不定也来


    了,这就使得「霸榜」成为了可能。


    「你要多少钱?」


    「起码十万两。」


    啧啧啧,这可是一大笔钱,哪怕我都很难拿出来——除非把整个归云庄卖了。


    我奇道:「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不会是想要赎身吧!」


    她露出了一股「不可思议」的表情:「赎身?怎么可能啊!我是妓女啊,怎


    么可以赎身呢!」


    「也对,我们都是天生的婊子命……可是……菁儿妹妹,你就歇几天,好不


    好?」


    「?季姐姐,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歇不歇了?」


    我……你让我怎么说?」我也想当花魁,所以你能不能让我一次?」这不是


    扯淡吗,她和我非亲非故,为什么要让我?再说了,求来的花魁,当了有什么用,


    她能让我一两次,还能让我一辈子不成?


    「季姐姐……是想当花魁吧?」


    「……」我被说破了心事,老脸一红,「你,你怎么知道。」


    「季姐姐,我不能答应你,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我得尽快……」


    真讨厌,这个刘菁,你不答应就别把我心事说出来啊!


    要不……我记得我还捏着控制她的指令呢,要不我就直接让她放弃和我争?


    或者起码问问她为什么要赚那么多钱?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张妈妈的叫声:「青儿?青儿你在吗?」


    奇怪,大白天的找我有什么事?


    我打开房门,张妈妈说:「我在你房间没找着你,你果然在这里。掌柜的让


    你过去,有贵客。」


    贵客也得等到晚上啊,难道又是那种有特殊癖好的?


    掌柜把我领到了内院,这里张妈妈是不能来的,在这个地方见客人,恐怕就


    是天意城的客人了。


    钱掌柜指了指坐在客厅中的男子说:「这位客官点名要你。」


    这是一个看起来稚气未脱的年轻男子,看他的样子应该比我大不了几岁,但


    是眼神灵动狡黠,一副小机灵鬼的样子。


    不管怎么样吧,总归是客人,我对他做了个福:「见过客官。」


    其实我还在纠结,到底他算不算「嫖客」,做妓女是我的爱好,但我本人还


    是主人的附属品,而他只是天意城的客人,不是群玉院的客人。如果他不算「嫖


    客」的话,我似乎……不应该让他碰我?


    钱掌柜问我:「季青,我记得你是不能出衡阳的对吧?」


    「是。」我点头,这是主人的命令,看来钱掌柜也知道,尽量不在客官面前


    提及主人。


    客官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惊叹道:「果然是翩若惊鸿,比画册上的美多了,


    没关系,我往后会一直住在衡阳。」


    听他的意思,是要我「上门服务」?这恐怕更不合适了吧……


    客官说:「好,就要她了。」


    要我?什么意思?


    钱掌柜:「她是临时奴隶,只租不卖。」


    「我知道,我租七天。」


    奴隶?我只是主人的奴隶,谁要做你们的奴隶啊!


    我刚想纠正钱掌柜的说法,就听见他说:「七等侍奴季青听令。」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意识到,该停止思考了……


    放松……


    我……


    ……


    侍奴季青已就位,听候主人指令「季青,我拍掌之后,你会醒来。醒来后你


    会完全、彻底地、深深爱上这位客官,同时你会意识到自己是这位客官的妻子。


    你不会记得与天意城有关的事,而且会自行补全缺失的记忆,你也会自行消解生


    活中的不合理。七天后的这个时刻,你会回复到现在的状态。」


    是


    「钱掌柜,还有那个指令,别忘了。」


    「忘不了,我是专业的。季青,这七天中,只要你听到这位客官说这是夫


    君的要求,你就会满足他的一切指令。」


    是


    「啪!」


    ……


    我怎么又走神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就在我还在回神的时候,钱掌柜对夫君说:「辛壬先生,请你严格按照契约


    的要求,不要带爱奴离开衡阳,七日后的现在将爱奴带回或者在制定地点等待我


    们回收。另外,别忘了真实姓名的事。」


    「你放心,我知道规矩。」


    夫君和钱掌柜在谈论什么呀,好像和我有关?我过去拉着他的手:「夫君,


    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爱奴,回收的。」


    他摸摸我的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这是夫君的要求。」


    我最喜欢夫君的这个动作了,感觉整个脑袋都被他疼爱着,心里好甜蜜…


    …好吧,那就不在意啦……


    「那就请客官签字并结账。」


    夫君在一个文书上写下两个字:「辛壬。」然后掏出厚厚一沓银票,初看应


    该起码有四五千两。


    他和钱掌柜做完生意后,把我搂在怀里,从后门走出了群玉院,边走还边说:


    「我郭破虏能娶到你这样的娘子,真是三世修来的福气。」


    郭……破虏?!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对了,郭靖……黄蓉……好像还在谈恋爱啊,那他是哪来的……


    我怎么头这么晕,记忆……


    「娘子,你怎么了?」


    「嗯,没事。」我怎么糊涂了,他是我的夫君,他的名字我听着当然耳熟啦


    ……


    我们的家是坐落在衡阳偏南郊的一处大宅子,我随着夫君回到主卧,一进门


    就被惊呆了……


    我家也太乱了吧?桌上地上堆满了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刨刀、凿刀、手工


    锯、格式各样的矿石、晶石、木材等等……


    我以前也太不负责了,怎么能任由家里乱成这样而不收拾啊?我这个妻子是


    吃白饭的吗?!


    夫君道:「娘子,我们赶快理一理吧,过两天……爹娘要来衡阳……」


    公公婆婆要来!?天啊,我还没见过两位老人家呢!


    夫君苦笑:「我们家这么多间房,起码得收拾两间出来,一间给爹娘住,一


    间我们自己住……」


    是啊,如果让公公婆婆知道我和夫君平日里就睡「垃圾堆」,我一定会被休


    掉的!


    「来,我们把这些都搬到储藏室去,注意位置要保持,别弄混了……」


    「好的,夫君……」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没想到夫君做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以前当然


    知道夫君喜欢搞一些发明创造,但没想到真的做出了这么多:上了发条就能自己


    动的机括木偶,一遇火就会剧烈爆炸的黑色粉末,留在人体内会自己融化掉的细


    线——夫君说,如果用它制作极乐针,即便最后不拔出来,使用者也不会死亡,


    然而我连极乐针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完全听不懂夫君的话……


    不过也不全是我不能理解的东西,在墙角,我发现了个眼熟的玩意儿——火


    枪。


    夫君洋洋得意:「这是我根据罗刹国的图纸自己做的。」


    我拿起来把玩了一下,夫君看到我似乎知道怎么用,问道:「你见过火枪?」


    他这个问题问得真奇怪:「当然见过,夫君的东西我怎么会没见过呢!」


    「那除了在我这里,娘子有没有还在别的地方见过?」


    我回忆了一下:「我以前在金蛇营的时候见过,不过那比这个要……长很多。」


    说着我习惯性地把火枪放到眼前,眯着眼对准前方,奇怪,我为什么会做这个动


    作……


    「娘子,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这里该有个什么东西,准星……对,如果有个


    用于瞄准的标识,会不会好用一些?」


    夫君诧异地看着我:「娘子……你说的极对!金蛇营已经有设计如此巧妙的


    武器了吗?」


    「金蛇营的火枪……有准星吗?……我记不清了……」我使劲晃晃头,我离


    开金蛇营明明不是多久前的事啊,怎么很多记忆都迷迷糊糊的……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们要快些整理,爹娘说不定明后天就要到了。」


    夫君说得对,先把眼前的事做好比较重要……


    就这样我和他就开始忙碌起来,整整一个下午,我们都在整理房间,到了晚


    上,我们俩已经累瘫了……


    不过,终于收拾出两间能住人的房间了。


    夫君:「这样的话,爹娘起码不会三天两头催我回襄阳……」


    原来是公公婆婆想让夫君回家住啊,其实一家人在一起更好呢……不过夫君


    不愿意回去,我就嫁鸡随鸡,由着他啦……


    「公公婆婆不喜欢夫君捣腾这些东西吗?」


    「只是这样就好喽!他们还说我交友不慎呢!」


    「对了夫君,我看你还有好多图纸……」


    「喔,那些都是我的构想,我自己没有能力造出来,但也是很值钱的,卖给


    天……卖给需要它们的人,这是我的工作。」


    夫君脾气真好,居然真的向我解释。老实说,刚才那个问题问出来我都觉得


    惭愧,夫君的工作我居然不甚了解,真的是……太不称职了……


    「对了娘子,都忙了一天了,我们放松放松吧……」


    放松……夫君难道是想……


    还没等我展现出「欲拒还迎」的姿态,夫君已经牵住了我的手往后院走去。


    原来不是要上床吗……不过,夫君的手让我感到很舒心,能这样被他牵着,


    简直比高潮还要幸福……


    到了后院,看到地上居然有一个鹅卵石铺成的小水塘。


    居然是一个浴池!


    啊,怎么了?我家后院本来就有一个浴池呀,有什么好惊讶的,这是夫君花


    了好大力气建的呢!


    而且,这池水好像还是热腾腾的,在冒着热气?


    他伸手摸了摸:「水温正好,嘿嘿,这个宅子原本的主人不识货,不知道地


    热的好处,那就留给我们享受了。」说完他直勾勾地看着我,目光中透露着炽热


    的火焰。


    我有些不知所措,虽然这里是自家后院,但毕竟不是室内啊,现在天色还亮,


    说是「光天化日」也不为过,我应该……直接脱吗?还有点心理障碍……


    夫君温柔地说:「我想看到你最美的样子,这是夫君的要求。」


    莫名地,我突然很想……诱惑他,我刚才在犹豫什么呀,他是我的丈夫,是


    我余生的唯一啊,我的美貌是因为他才有意义的。


    唯一的问题是,应该怎么才能最大化我的美,嗯……有办法了。


    我脱掉鞋,露出一对我自己都觉得可爱的小脚丫,但是并没有脱掉衣裤,而


    是直接慢慢地走入浴池,温暖的池水没过了我的双峰,全身被暖洋洋的池水浸泡,


    让我身子发软。我在水中一件一件解掉自己的衣物,但不抛上岸,而是任由它们


    自然漂开,当身上一丝不挂之后,我缓缓地贴向浴池边缘,用池壁将我的双峰挤


    出一道深深的沟壑,一只手臂挂在岸上,支住脸颊,另一只手捻过几缕湿漉漉的


    青丝,搭在岸边,用最慵懒的声音对岸上的夫君说:「夫君……下来和青儿一起


    洗吧……」


    他哪里还忍得住,一把撕开衣裤,露出他那早已坚挺的巨物,然后跳下水,


    捧起我的脸颊:「不愧是七等的。」


    七等?什么七等?


    他没有给我的思考时间,直接强吻了上来,他舌头疯狂地侵入我的口腔,


    疯狂地搅动、索取,打断了我全部的思绪。夫君的唇,真的很美妙……


    我和他四目相对,承受着他那充满兽欲的目光,让我觉得……能让丈夫化身


    禽兽,是妻子最大的成功呢……


    身体的其余部分在适宜的温水浸泡下仿佛慢慢消失了,只剩热吻的唇,和目


    光的交汇……


    这是我次和我真正爱的人亲吻,之前的几个接吻对象,都是因为被催眠


    了的关系。但是这次,我感受到了真正的爱意,和以前那些伪造的爱情感觉完全


    不同,眼前的夫君,是我的挚爱,是我要托付终身的人,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通


    过我的眼睛,我的唇,统统交给他……


    突然,我感到胸口恢复了知觉,因为有一双手掌攀上了我的双峰,随着那双


    手野蛮的揉捏,刺激和快感迅速窜进了我的脑袋,没有其它感觉的干扰,这种快


    感是多么地纯粹……


    不知不觉间,那根巨物,也从水中摸到了我身体的入口……


    「啊!!!……」他他他,他直接进来了……


    挺进的一瞬间,有些许池水被他的巨龙直接挤进了我的身体,打在我小穴的


    最深处,这等同于被内射的感觉,几乎立刻让我登上了最高峰……


    原来在水里这么刺激的吗?


    在胸口和小穴里快感的疯狂刺激下,身体的其它部分愈发感觉不到了,甚至,


    我觉得都它们慢慢消失了,不需要了,只有和夫君交合的部位是存在的,我只因


    为夫君而存在……


    随着夫君的发力,快感一波波冲刷过我的身体,我的意识被冲得七零八落


    ……


    「不错,很好!八方风雨真的是名副其实,不,简直是狂风骤雨!青儿,这


    钱花得太值了!!」


    钱?什么钱?


    不太明白,不过我知道的是,夫君夸我了……


    有了水的浮力,夫君也不需要花多少力气扶着我,可以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


    在冲刺上,带给我成倍的快乐和满足。


    这就是在水里做爱的乐趣吗……


    唔唔……唔啊……啊……


    好快乐,好幸福啊……


    夫君……青儿爱你……


    ……——


    这个黄昏,夫君在我身体中射了两次,我高潮了几次呢……完全记不得了


    ……


    等到我们狼狈不堪地从池水里爬出——是真的爬出去,因为我们真的没力气


    了——天已经完全黑了。


    还好宅子里只有我们夫妻俩,我也问夫君为什么不请一些下人,他说偶尔会


    找人来扫扫屋子,但是他那些「发明」还是别被外人看到的好。


    是哦,我怎么糊涂了,要靠它们养家嘛。


    实在疲累,夫君一躺到床上就几乎立刻睡着了,我虽然还没完全走出高潮的


    余韵,但看到自己的男人已经鼾声渐起,我也枕着他的臂膀,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第二天我们睡到了日上三竿,我先夫君一步醒来,跑到了厨房看看有什么能


    做的——我在金蛇营的时候也是学过做菜的,虽然几乎谈不上「厨艺」两个字,


    但是熬菜粥还是会的。


    将热腾腾的菜粥端到卧房中,夫君已经醒了,我伺候他洗脸穿衣,看着他喝


    下我熬的粥,心里只觉得美,我以后要天天为他做早饭……


    他放下碗筷,喃喃道:「该干正事了。」


    正事?夫君指的是什么?


    「娘子,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夫君说着神秘兮兮地从抽屉里拿出两个小盒


    子,打开,盒中放了两颗眼珠子大小,色彩斑斓的椭圆形小石头:「最新的成果,


    刺玉。」


    什么啊,这是玉?我拿起其其中一颗,摸上去光滑圆润:「看起来像鹅卵石?」


    「你再摸摸另一颗。」


    我伸手去拿另一颗,可是刚一触碰,指尖就传来一股触电般的麻痹感,刺痛


    中有些酥酥的感觉。


    「这?」


    「这两颗玉石的材质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第二颗能让人感到麻痹的石头曾


    经放在火里烤过一个时辰。」


    这么神奇的吗?放在火上烤,所以特性变了?


    「夫君,这石头有什么用?」


    夫君并没有直接回答:「不过,这种特性并不能一直保持下去,过一段时间


    也会消失的,到时候就要再放到火里炙烤才能恢复。」


    夫君……他不会是发明了电池吧?


    我惊奇地摸着石头,问道:「烤一次能持续多久啊?」


    「这就是我要娘子帮忙的事了。」?」夫君是要我拿着石头看看什么时候感


    觉会消失吗?」


    「哦,不是的,如果只是拿在手里玩,买家们是不会有兴趣的。」说着夫君


    将我搂到床前:「娘子你不是问这石头有什么用吗?娘子,来,躺下去吧……」


    我依言躺下,脸烧了起来:「夫君……这大清早,你是要……」


    他想掀起我的裙子,我制止了他,同时赶紧把双腿加紧,就算是夫君……这


    也太直接了……


    「把裙子掀起来,把腿张开。」


    「夫君……现在是大早上呢……」


    「这是夫君的要求。」


    ……好吧,就听你的吧,谁叫你是我的老公呢……


    他把我的双腿抬高,让我的下体完全曝露出来,我咬着嘴唇,紧闭双眼,感


    受着夫君那炽热的目光扫过我最私密敏感的地方……


    只是被他看了一会儿,我就感到下体渗出了潮气,原来在夫君面前我这么淫


    荡的吗……


    突然,小穴口传来一股熟悉的麻痹感,不是夫君在用手指玩弄我,而是……


    他,他真的要把刺石塞进去!


    「不要啊夫君……」


    「放松,配合我……」


    嗯……


    第二十四章


    「夫君,别……嗯……」我刚想拒绝,刺玉就贴在了我的肉穴洞口,带来的


    刺激把到了嘴边的拒绝都变成了呻吟。


    这颗小石头就像是在不断放电一样,电流进入我的敏感带,化作快乐的电火


    花……


    「嗯……嗯嗯嗯!!……」随着夫君将刺玉缓缓送进了我的小穴,我已经张


    开的双腿忍不住往上踢,成正想开始放情地浪叫,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夫君,


    嗯……一会儿,怎么……嗯……怎么拿出来啊……」


    他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一块黑色的石头,石头的一端绑着一根线,然后把另一


    块刺玉贴到了石头的另一端,「啪」地一声,石头和刺玉就这么吸到了一起。


    这是……磁铁?


    夫君得意地说:「我发现好多石头都有这一特质,而且刺玉尤其强,所


    以我可以把它吸出来,你放心吧!」


    原来夫君早就考虑好了,那我只要好好享受,不,不对,是好好帮夫君测试


    就好啦……


    他见我没顾虑了,就用中指把刺玉继续往里推,感觉就像一根软暖的肉棒顶


    着一个酥麻的核心慢慢探入我的小腹……


    嗯嗯……夫君,等等,哦……哦……哦哦哦……


    太刺激啦!!……


    酥麻的核心抵达了尤其敏感的部位,那里仿佛有通向全身的高速通路,刺玉


    的刺激迅速传遍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夺走了我身体的控制权,我很想配合夫君


    的测试,但是四肢不听我指令,在擅自扭动。


    也许是为了防止我把双腿并拢,夫君将我的胳膊绕过腿下,把双腿勾住,然


    后继续往里推……


    不,别再推了,再往里就要碰到G……


    啊啊啊!!!!……


    天啊!!!!……真的,真的推到G点了!!全身,全身都被麻痹啦……


    这感觉,甚至比直接用手指或者用大肉棒冲击G点还要舒服……虽然强度没


    那么高,但是一波波酥爽感之间完全没有间隔,绵绵不断……


    天,等等,先,先停一下,真的,真的连喘口气的间隙都没有,我怎么那么


    快就要……


    就要……


    去啦……!!!……


    ……


    高潮褪去,我缓缓回过神来——这是我次,次被石头「玩到」潮吹


    ……


    夫君的手指还在我的小穴里,但他好像并没有被我喷出的蜜汁溅到。


    怎么,还在刺激着,能不能先停下来……


    「夫君,嗯……停,先停一停……」


    「我也没办法停下来啊,除非把它拿出来,而且我还想再往里推一点呢…


    …」说着他居然真的继续往里顶!


    不,不要再推了,再往里的话……就要推到花心了啊……


    夫君不理会的的求饶,努力连刺玉推到了最深处,才把手指抽出来,然后任


    由我合上双腿。


    但是,合上双腿也摆脱不了这种感觉了,做什么都已经摆脱不了了……


    因为真的推到花心了!!……


    那颗石头,散发着无尽酥爽刺激的石头,已经抵达我全身最敏感的地方了啊


    啊啊啊!!!!……


    这么强的刺激,别说合上双腿,全身已经一个细胞都控制不了了啊啊!!


    ……


    天啊,怎么这快又要,又要……高潮,又要被高潮淹没了啊啊啊!!!……


    哦哦……啊啊啊!!!!……


    ……


    呼,呼……


    两次高潮过去,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歇了口气,可是,已经深入小腹深处的


    石头还在不断地发出刺激,就像打开了快感的阀门,销魂的美妙感受不断往外涌,


    根本止不住……


    夫君也没有停下来的办法,虽说可以用磁石吸出来,可那毕竟没那么容易。


    我刚刚走出高潮的失神,恢复神智,却马上感觉到下一波高潮又酝酿好了


    ……


    天啊,身体,肌肉,又开始颤抖了,铺天盖地的快感又漫上来了……


    我只能任由身体绷紧,再绷紧,小腹抬高,再抬高……我没法控制它们,我


    什么都控制不了,我甚至……


    这么快的话,我根本连意识都要维持不了了……


    哦哦哦啊啊……


    又,又要去啦!!!!!……


    ……


    ……夫君……怎么还没拿出来……


    这么短时间就是连续三个高潮,我真的要吃不消了……


    「夫君,饶了青儿吧……」


    「别啊,这样挺好的,我一看娘子的表情就知道刺玉的效果还在。」


    夫君……


    我还想再求饶,但是一张口,能传出来的只有「嗯嗯……」的动人呻吟……


    好像……下一波高潮又要……


    再这样下去……我会坏掉的……


    嗯嗯啊,啊啊!!……


    ……


    之后,「刺玉」一直没有拿出来,这让我身体不间断地持续高潮,每一次高


    潮都会冲走我的自我意识,脑袋里除了享受肉体的极致快乐,别的什么都想不了。


    等到快感渐渐淡去,我能够稍稍找回一点自我,但是根本来不及做什么具体的思


    考,下一次高潮又来了……


    这样的我根本下不了床,我也不知道夫君在做些什么……


    有几次我想抬头看看他,但不等勉强聚焦的眼睛找到他,下一波快感就将我


    淹没了……


    等到意识恢复一丝清明,我想回忆刚才被高潮中断的思绪:刚才我在想什么


    呢……


    短暂的间隙并不够我找回刚才的记忆,高潮又一次打断了我……


    有一次间隙隔得有些长,让我想通了,既然什么都来不及思考,不如就放任


    自己在欲海里浮沉,享受这种不断被淹没的快乐……


    可是下一次我回过神时,我却连自己「想通了这件事」,都来不及想起来,


    就又被快感冲散了……


    一天下来,我保持神智的时间寥寥无几,只有在高潮之间的短暂间隙中,我


    能感受到自我的存在,感觉才过了几分钟,天已经黑了……


    朦胧间,我似乎听到了声音……


    「娘子,需要吃点什么吗?」


    ……是夫君在问我?


    吃倒是不用,不觉得饿……


    「真奇怪,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夫君,给我点水喝就行了……


    「好吧,你等着。」


    我刚才说出声了吗,我很久没进食了吗……


    不知道……没心思回忆了……因为下一次高潮又到眼前了……


    ……——


    「娘子,娘子,回魂啦。」


    ……夫君?


    嘶嘶……下体传来什么东西滑出的刺激感,不知道亢奋了多久的身体,终于


    逐渐平静,那个位于小腹里的快乐阀门,终于关上了……


    我在哪?过了多久?发生了什么?


    摆脱了无休止高潮的冲击,终于可以进行连贯的思考了……


    我好像……是躺在床上?


    「快点洗洗脸,穿好衣服。」


    「怎么……了?」声带的机能好像出问题了,说话感觉有点别扭……


    我勉强支起身子,双脚穿上鞋,想站起来,却觉得双腿发软。


    「你已经迷糊整整一天了。」


    「一天?!」我惊的目瞪口呆,真的过了一天吗?


    这一天中,我完全丧失了时间的概念,现在仔细回忆,好像确实在中途短暂


    的清醒时看到过天黑,还有夫君睡在我身边的场景,除此之外,所有的记忆都在


    告诉我至多过去了半个时辰。


    夫君举起那块吸着刺玉的磁铁,笑嘻嘻地问:「娘子,你说这两块石头怎么


    都这么湿啊?」


    夫君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我胀红了脸,赶紧转移话题:「都过去一天了,刺


    玉的效力还在。」


    「麻痹感有没有下降?」


    「好像没有……」我其实并不确定,清醒的时间太短了,根本没法做准确的


    记忆和比较。


    「我看娘子的表情,也觉得没有。」


    「夫君……你坏死了……」


    「好了,快洗洗脸。」


    我一边洗脸,让自己清醒一点,一边听他对我说:「其实,我对刺玉这


    个名字不太满意,刚碰到的时候觉得手指被刺了一下,又是从一块玉石里提炼出


    来的,所以叫它刺玉。现在想想,麻石这个名字更确切。」


    我说:「要不就叫电石怎么样?」


    「电?和电有什么关系?」


    「唔……」是啊,和电有什么关系,我怎么会想到这个名字?


    我想了片刻说:「我好像听人说过,闪电打到地面上的时候,附近的人会有


    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听描述和这个石头给人的感觉很像。」


    「原来如此,电石,确实比什么刺玉啊,麻石要好听一些,那以后就叫这个


    名字吧!」他将电石洗干净收好,「你快些洗漱好。」


    「怎么了夫君?不测试了吗?」


    「我爹娘来了。」


    我诧异道:「公婆今天要来了?!什么时候到?」


    夫君指指门口:「已经在门外了。」??!!我吓得差点把洗脸盆摔在地上,


    二老就在门口,我刚才居然还在……


    「那,那就赶紧把二老请进屋来啊!」我赶忙凑到铜镜面前,打量着自己的


    妆容,次见家长,可别太狼狈。


    额……纯素颜啊……


    胭脂呢,胭脂……怎么回事,梳妆台上怎么连胭脂盒都没有?


    对了,我怎么忘了,嫁给夫君之后我就一直是素颜打扮了。


    「则么办夫君,我没有梳妆,就这样见二老是不是太……」


    「没关系,你放心,这样正好。」——


    说是二老,其实他们看容貌也才四十来岁,公公一脸威严正气,目光精敛,


    一定是武学高手,婆婆则是风韵犹存,看得出年轻时一定也是花容月貌。


    难怪能生出夫君这样优秀的男子。


    我们把二老迎进屋子,然后朝他们跪下,奉茶,夫君也真是的,大婚之日连


    父母都没有邀请,现在见面了多尴尬。


    也难怪公公的面色铁青,看我的时候还好一点,看夫君的表情就像要吃了他


    一样。


    不过婆婆倒是没有对我使什么脸色,而是很仔细地上下打量着我,目光中竟


    然还透露着欣赏?


    她把我扶起来:「青儿,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孤儿……从小在北方长大。」


    「北方哪里啊?」


    「……」我犹豫了半晌,看到夫君让我回答的眼神,「我小时候是在金蛇营


    长大的。」


    公公眉毛一扬,面色缓和了许多,似乎听到了什么意外之喜:「在金蛇营做


    什么呢?」


    我只能照实回答:「我自幼跟随金蛇王夫妇,刚开始给他做丫鬟,后来他收


    了我做徒弟……」我这样说二老会不会觉得我出生低贱?」我长大后,不便跟在


    师父身边,就离开了金蛇营,这才遇到了夫君……」


    没想到他们完全不以为意,甚至还很高兴,公公说:「金蛇王袁承志,虽然


    我只有数面之缘,但是同为抗鞑义士,神交已久,我对他极是钦佩。好儿媳啊


    ……」


    他的这个称呼吓了我一跳,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接受了我,听起来心里甜甜


    的……


    「我家这个臭小子,人虽然机灵,但是有时候作风不够正派,尤其是常常和


    一些三教九流的狐朋狗友来往,以前我是真的怕他误入歧途……不过现在好了,


    有金蛇营的抗清义士看着他……」


    我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只是伺候师父起居,学了点粗浅功夫,称不上义


    士的。」


    「不管怎么说,金蛇王能收你为徒,就说明你是个好姑娘,有你看着这个臭


    小子,我们也就放心了,破虏!」


    「诶!」夫君走到父母身边站好,俨然是一个听话的乖宝宝。


    「以后生活中,你若遇到大是大非的抉择,一定要听青儿的,明白吗?」


    「知道了爹爹……」


    额……这样看来,二老对我是真的挺满意?


    之后夫君告诉我,二老作风挺保守的,所以一看到我素颜见人,好感度立马


    蹭蹭蹭地往上涨,又听说我是金蛇营出来的,更是满意到不行。


    结果就是,他们打算带上我们一同参加晚上衡阳太守府的晚宴。


    我这才知道,我这公公婆婆,就是义守襄阳二十年的郭大侠和黄夫人,这次


    来衡阳可不仅仅是看儿子,而是有重大军情商议。虽然他们没有官职,但是仁侠


    之名遍及天下,师父以前提到他们时也全是佩服的口吻。


    要参加宴会,我是不是要打扮打扮?


    不过夫君说不用,而且公婆也喜欢我素面朝天的样子,那就算了吧。


    傍晚,夫君叫了辆马车,我们一家四口共同前往太守府。


    参加这次晚宴的似乎不只是我们,还有很多看起来像是衡阳本地的官员士绅,


    不过都未携女眷,来客中的女性只有婆婆和我。


    来客们应该是早就知道义守襄阳的郭夫妇伉俪情深,而且婆婆本就有巾帼不


    让须眉的美名,并没有对他们有多惊讶,倒是把奇怪的目光投向夫君和我,他们


    应该在猜测我的身份。


    我虽然未施粉黛,但是衣着有些露骨,里面的长裙是在家里穿的,外面套了


    一件临时买的长衫。他们应该会觉得我并不是家眷,而只是夫君的女伴吧——这


    种晚宴一般主人家是会安排侍女和舞女的,自己带一个女伴来多少有不敬地主之


    嫌。


    虽然意识到了旁人的想法,但我懒得去理会他们的目光。我牢牢挽着夫君的


    胳膊,只要待在夫君的身边,幸福就是我的全部了,外人怎么看,真的不在我的


    考虑范围之内。


    「青儿姑娘?!是你吗?」


    旁边一个声音叫住了我,我和夫君循声看去,是一个年轻的富家公子,看起


    来年纪比夫君大几岁。


    奇怪,他怎么会认识我?我见过他吗?


    而且,就算你在哪里见过我,你也不能上来就叫我「青儿」吧?尤其还是当


    着夫君的面!


    「娘子,你认识他?」


    「不认识啊,公子,请问你是?」


    「我是王冉啊,青儿姑娘,你不是……他是谁?你怎么会成了他的娘子?」


    越说越过分了是吧?我皱起眉头:「这位公子,我并不知道你是谁,若是我


    们以前当真见过,而我又记不起公子的姓名,那我对公子道歉。但是请公子不要


    在我夫君面前张口闭口地叫我的小名。」


    「夫君……」他似乎很诧异,而且表情看起来不像是装的,他转向夫君问:


    「敢问这位兄台,令正是否是襄阳人士?」


    「拙荆自幼在北方长大,我倒是襄阳来的。」


    「难道我认错了?不,你是叫青儿吧?我绝不可能认错的!」这个姓王的说


    着居然将他的咸猪手伸向我。


    我赶紧躲到夫君身后,倒不是我怕他,实在是不想被夫君以外的男人碰到:


    「请公子自重,不要一口一个青儿地叫!」


    公公婆婆其实也一直在旁看着,我很担心他们会生出什么误会来。


    这时,一旁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冉儿,你在做什么?」


    「爹爹,这位姑娘我认识,她是……是襄阳人士,可现在怎么说是北方人?」


    我急了,抬高音量强调:「我不认识你,我根本从来没见过你!」


    我们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地主蒋太守,他走出大堂正好看到客人都聚在一起,


    走过来对公公婆婆说:「哎呦呦,郭大侠夫妇已经到了啊!来,我来为你们引见,


    这位是西乡的王员外,这位想必就是王员外家的王冉公子了,听说公子近日中了


    进士,真是可喜可贺呀!」


    我们的对话引起了婆婆的注意,她问:「王公子,你口口声声说见过我家儿


    媳青儿,请问是何时在何处见到的?」


    「我是……」他支支吾吾回答不出来。


    我怒了:「公子,你编瞎话都不编全的吗?!」


    夫君也说话了:「好,兄台,你言之凿凿说是见过拙荆,我倒是想问问你,


    你可知道她姓什么?」


    「她……」王冉继续语噎。


    「你连我姓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说认识我?!」


    夫君继续说:「我娘子叫姓季名青,兄台,你若不是故意调戏我娘子,就是


    认错人了!」


    太守大人这时候站出来解围:「王公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要知道以青


    字为名的女子世上可多得很,容貌相似的也不在少数。」


    他低声喃喃说:「难道……真的是我认错人了?」


    你可拉倒吧,你不就是想调戏我嘛?你辱我一两句倒没什么,但是要是公婆


    因此生了芥蒂,那就糟糕了!


    我恨恨地说:「公子一句认错人了就能揭过此事,真是方便啊!」


    蒋太守又出来打圆场了:「既然是认错了,那就是一场误会,天色已晚,何


    不尽快入座?」


    「哼!」我不想再看到他,拉住夫君的手,步入了会场。


    晚宴中,公公和太守坐首座,婆婆和衡阳的几名官员居次席,我和夫君共坐


    一席。


    那个姓王的还时不时看向我们,我本来想瞪他一眼把他瞪退的,但是想到如


    果被人看见我们眉来眼去,那就更解释不清了,所以只能当做没看见。


    席间的舞女跳着无聊的舞曲,公公和蒋太守似乎在低声商量着什么,应该是


    军国大事,我也懒得管他们,专心地服侍着夫君用餐。


    我的动作似乎比舞女们的舞蹈更吸引人,宴中的客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同样是男人,怎么人和人的差距就这么大,你看看夫君,年轻潇洒,却坐怀不乱,


    而这帮猥琐老男人,只会用或是色眯眯,或是羡慕的目光打量着我们,是不是都


    在指望着能有一个美人儿给他们端酒喂菜呀,哼,你们就慢慢羡慕着吧。


    其实宴会上也不是没有侍女,但是并不多,只是给客人们斟酒而已,照理说


    太守设宴的场面不至于这么节俭,但是想到他宴请的是素有侠名的公公婆婆,那


    就解释的通了。


    「娘子,你被只顾着喂我啊,你自己也吃啊。」


    「没关系,我不怎么饿,看你吃了,我就开心。」我说着又剥了个葡萄送到


    他嘴边,看着他笑眯眯地吞下,这种感觉简直比我自己吃了葡萄还甜。


    「娘子,这里毕竟是公众之地,其他人都在看着我们,还是不要太亲昵的好。」


    好吧,夫君让我这么做,就收敛一点吧,我忍住了继续给他夹菜的冲动,草


    草地扒了几口饭菜。


    虽然我的动作停止了,但是客人们还是在看着我,夫君却完全不以为意,等


    到舞女们一曲舞过,夫君问我:「娘子你会跳舞吗?」


    跳舞?我会吗……这么想着,几个动作窜入我的脑子里,我好像……会一点


    吧?


    对啊,我会的,尽管脑袋里只有一支专门为了跳给夫君看的舞蹈。


    「要不,你去中间跳一曲,让我开开眼?」


    我还没给夫君跳过吗?好像是的,我练完之后还没跳给夫君看过。


    不过……


    「夫君,我只想跳给你看,那些个臭男人,没有资格看我的舞。」


    夫君听了我的话,似乎并不高兴:「臭男人……青儿,我真的很想看你的舞,


    现在就想。」


    我的话惹夫君生气了吗?这是为什么呀?!


    因为曲子已经停了,我们的对话被不少人听到了,夫君索性朗声道:「诸位,


    拙荆粗通舞艺,不如让她来上一曲,以娱宾朋如何?」


    客人们一片叫好声,但是公公听了这话很生气:「破虏!」


    我也觉得有些委屈,我的舞蹈是专门为夫君练的,这么大庭广众下跳给大家


    看,那不和卖艺的青楼女子一样了吗?


    夫君没有理他,低声在我耳边喃喃:「这是夫君的要求。」


    ……是啊,我这是在想什么呢,夫为妻纲,夫君的话我怎么能不听呢?而且


    我的尊严本就是为了撑起夫君的颜面才有意义,现在夫君自己都不介意,我又有


    什么理由拒绝?


    想到这我走到大厅中间,作福道:「妾身薄姿陋舞,献丑了。」


    公婆见到我真的要跳,脸色变得铁青,除了生气之外也在讶异我为何会愿意。


    蒋太守看到气氛不对,又开口了:「好好好,我也正有此意,能欣赏到少夫


    人的舞姿当真是幸事,诸公今日有眼福了。」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他想看,而不是


    我主动献舞,等于是又帮我们解了围。


    不过只要是夫君的要求,丢不丢脸,解不解围都无所谓,我不理他,对着夫


    君,根据记忆中的动作开始翩翩起舞,记忆中还有几个顺势脱衣服的动作,跳完


    时我会刚好脱到只剩内衣裤,在这个场合实在是不合适,我就只是把外衫顺势褪


    下。


    纵然只是这样,已经引得四座皆惊了。


    一曲舞毕,众人正想喝彩,突然一个人站了起来,指着我说:「你一定就是


    青儿,你跳的舞,和她的一模一样!」


    烦不烦啊,又是那个王冉!


    本来我给夫君跳舞,跳得挺开心的,结果大好的兴致都被他搅了,真的是忍


    无可忍!


    我生气地说:「王公子,你说见过我,好,你倒是说清楚,你到底在何时何


    地见过我!你连这都说不出,你还……」


    「你还有脸问?!」王冉似乎也被逼急了,「七天之前,我在……我在群玉


    院见过你!青儿姑娘,你那时候可是头牌!」!!!他,他什么意思,他是说


    ……


    天啊!他在说我是妓女?!!!


    我没理解错吧?他是这个意思吧?


    一个人怎么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啊!


    我怒道:「姓王的!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何以污我清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你说我是,我是……」


    王冉好像也在发火:「没错,我说你是群玉院的头牌妓女!那晚你挂牌时跳


    的就是刚才这支舞!」


    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盛怒之下,我抄起一根筷子,踏起轻功飞到王冉身边,哪还管什么男女有别,


    一把把他架在了墙上,筷子直接顶上了他的喉咙。


    「青儿,住手!」


    「季姑娘息怒!」


    「娘子,别!」


    ……听到夫君的劝阻,我终究没有刺下去。


    王冉继续说:「那晚你和我说,你是襄阳人,你母亲死于攻城,父亲受了伤,


    你还要养弟弟,不得已才流落风尘!」


    老实说,我情感上虽然怒极,但理智上的是惊讶,他瞎话编怎么能编的


    这么有鼻子有眼啊!


    我气得浑身发抖,但还是强忍下怒火,用最克制的语调问:「王公子,我根


    本没见过你,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要污蔑我!你若是,你若是受人指使,我


    ……」我说到这,心里突然泛起无尽的酸楚,一想到,现在哪怕把他杀了,我的


    的清誉也毁了,夫君会怀疑我,公婆也绝不可能接受我了,我实在忍不住,泪水


    决堤而下,「你若是受人指使,或是……色欲熏心,我都不怪你……我只求你说


    出实情,还我清白,求求你了……」


    他居然毫不避讳我的目光,坦然地说:「……我能确定,那个叫青儿的妓女


    就是你。」


    为什么,我明明都不认识他,难道他真的要逼死我吗?


    我绝望地看向夫君:「夫君,青儿从未做过他说的事,今日,青儿受此大辱,


    唯有……」说着,我缓缓把筷子转向了自己的喉咙……


    这时候,婆婆站出来说话了:「等等,我相信青儿!」


    「?」


    「青儿,你方才所使的,是金蛇营的轻功吧?」


    我抹掉眼泪,点头说:「是。」


    「我记得你说过,你师承金蛇王吧?」


    「是。」


    「刚才青儿的舞姿大家都看到了,不仅极美,而且我还看出,其中暗含一套


    高明的掌法,在座不乏武学高手,我说的可对?」


    听到她的话,在场几位明显有武学傍身的来客开始回忆,然后纷纷点头:


    「确实如此。」


    「有如此武艺,如此轻功的女子,金蛇王的高足,又怎会流落风尘?又何须


    以出卖色相谋生?」


    「不,我绝没有半分虚言,」王冉发誓道,「我刚才的话,若有半分虚言,


    天诛地灭!」


    好,那我就代表天地诛了你!


    我刚想动手,婆婆又说话了:「王公子,青儿是个孤儿,自小被金蛇营收养,


    即便她有什么失散的孪生姐妹流落青楼,也不奇怪,」说着她走到王冉面前,


    「你说青儿跳的舞和青楼里的那位青儿姑娘相似,我想问问,是真的一样吗?」


    「是的,完全一样。」


    「你再仔细想想,完全一样?还是有些许不同?」


    「……是有些微的不同。」


    「只是些微吗?你确定?」


    王冉皱皱眉头,回忆道:「确实有部分不同。」


    「恐怕不只是部分不同吧?」


    「……但是真的很像,我绝无虚言,我可以发誓……」


    婆婆摆摆手说:「王公子,我不是说你在虚言,只不过,你不谙舞道,而又


    认定了青儿是你见到的那个妓女。须知,相由心生,外相可惑心智,心智亦可惑


    外相,你心中如此认定,舞蹈自然越看越像。」


    王冉低声道:「黄夫人所言……」


    「此事事关我儿媳的声誉和一世的幸福,我想问问王公子,你真的,绝对能


    肯定我的儿媳妇和你见到的那个青儿姑娘长得一模一样,而且跳的是同一支


    舞吗?」


    他似乎也开始自我怀疑了,迟迟没有回答。


    「依我看,这就是王公子的错觉,自一开始王公子听见我儿媳叫青儿,


    且相貌却有几分相似,心中已然认定她们是同一个人,所以不管是舞蹈还是相貌,


    都越看越觉得像。」


    「可能……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


    我带着哭腔说:「看错?!说得好轻松啊!你这一看错,几乎置我于万劫不


    复之地!要不是婆婆信任我,我……」


    婆婆打断了我的话,转头吩咐:「破虏!」


    夫君:「?」


    「带着我的好儿媳先回家,我和你爹爹还要和太守商议军情,你们先回家休


    息。」


    「知道了。」夫君走过来,牵起我的手,「娘子,走吧。」


    握着夫君温暖的手,我的心情慢慢平静了,刚才我确实有点冲动,竟然会想


    到以死明志。其实,只要夫君还爱我,还信任我,就算旁人觉得我是个婊子又如


    何呢?


    马车上,我犹豫着对他说:「夫君,我……我是个孤儿,我也不知道自己有


    没有姐妹,我想去群玉院看看,如果那个深陷青楼的女子真的和我长得一样…


    …」


    「不必了,我相信你。」


    「我当然知道夫君相信我,可我真的想去看看,说不定那个女孩真的是我的


    姐妹,如果能因此找到亲人,也许是因祸得福的好事啊!」


    夫君沉默片刻,摇摇头:「不,还是别去了。」


    「为什么?」


    「这是夫君的要求。」


    ……我怎么糊涂了,刚刚有人污蔑我是妓女,如果我现在出现在青楼,那不


    是更解释不清了嘛!再说了,亲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唯一的家人就是夫君,


    有这样的丈夫,我已经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难道还不知足吗?


    「好吧,那就不去了。」说完我美美地靠上了夫君的肩膀,只觉得心灵进入


    了安全的港湾,充满安宁和平和,刚才的事,就尽量淡忘吧。


    第二十五章


    公公婆婆回到家后,并没有再提及晚宴上的事情,他们的心思似乎并不在这


    件事上。


    也许是商议军情商议出什么急事了吧,他们甚至也没有按照原本的预计在衡


    阳住三天,第二天一早又匆匆赶去了太守府,中午时回来,就说是要立刻动身襄


    阳去。


    临走前他们当然是苦口婆心劝夫君和他们一起回去,但是夫君拒绝的很坚决,


    他们似乎也拿这个儿子很没办法,只能反复叮嘱我,要我看着夫君,约束他的言


    行,别让他做错事。


    他们这样叮嘱我,那就是完全信任我了,我很感激,所以口头连连应是。


    但我心里知道,只要是夫君做的就都是对的。而且夫君要做什么,我身为妻


    子的也管不了啊,夫为妻纲,只有他约束我的份,我怎么能反过来约束他呢?


    看着二老离去的车架,夫君喃喃道:「早知道他们待一天就走,我就不租七


    天了。」


    「租什么?」


    「哦,没事,娘子,我们继续吧。」


    「继续?」继续什么啊?


    「继续测试电石啊。」


    「不要啊夫君……」


    「乖,这是夫君的要求。」


    ……


    接下来,我又回到了浑浑沌沌、醉生梦死的日子,高潮时失神落魄,清醒时


    脑袋也很昏沉,迷迷糊糊中似乎夫君和我交欢了几次,交欢期间的高潮尤其强烈,


    但尽管如此,我还是记不清到底是几次,也不记得时间过去了多久。


    当我终于感受到电石退了出去,意识慢慢地归位,醒来后,我的反应是


    问夫君过了几天。


    夫君笑着说:「这一次一口气测试了四天,电石的效果竟然还未减弱,远远


    超出我的预期。」


    四天……我居然昏沉了这么久,不对吧,我四天都没有吃喝拉撒吗?


    嗯,仔细想来好像也不是,测试期间夫君喂过我几次水和米汤,也扶我去过


    几次茅房……


    但一口气躺了四天也太夸张了,我挣扎着爬下床,四天……加上之前的三天,


    不是七天了吗?


    是啊,七天了,怎么了?七天,只不过是一个平常的数字而已。


    但是,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夫君。」


    「嗯?」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脑子里感觉又有点迷糊起来,怎么回事,刚醒来,意识还不清楚


    吗?」我觉得有些不对,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刚到午时。」


    「我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我不知道,夫君……」我不由自主地紧紧


    抓住夫君的手,这让我有了些安全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好像有一种


    自己要消失的错觉……


    我不会是得了什么重病吧?


    「夫君,不知道为什么,我好怕……」


    意识越来越不清楚,时间……到了吗?


    我……


    耳边传来夫君笑嘻嘻的声音:「不用怕,我骗你的,你只躺了三天。」!!??!!


    我突然一个激灵,好像一下子被从迷雾中拉了出来,脑子立刻又能运转了


    ……


    我刚才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是要睡着了的感觉……


    是连续高潮的后遗症吗?


    应该是吧。


    「不是哦,」夫君似乎看破了我的心思,摆摆手说,「我只是想试试看,看


    来天意城对奴隶的控制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深,伪造时间这样的伎俩都能奏效。」


    天意城,奴隶?什么和什么啊?


    「最后这一天,我想换个玩法,青儿,你知道吗,你并不是我的娘子,而是


    我从天意城租来的爱奴——也就是负责扮演我爱人的奴隶,七天,花了我五千两


    呢!」??!!!「夫君,你在说什么呀,这个玩笑可不太好笑……」


    「是真的,当然,你完全不记得,这很正常,因为天意城给你洗了脑,你不


    会记得关于他们的任何事,你对我的爱,也只是天意城的指令。」


    不,夫君一定是在开玩笑,对了,他肯定是在试探我,可能他对王冉的话还


    是心有芥蒂!


    我跪在夫君面前,「夫君,我敢对你发誓,我绝不是王冉口中的那个青儿姑


    娘,我是全心全意地爱着夫君,自从嫁给夫君后,我就只爱过夫君一个男人。」


    「不是啊,我看过你的资料,你之前确实是在群玉院卖身的,你应该就是王


    冉说的那个人,好像还是个花魁榜的榜眼吧……」


    夫君,他居然……怀疑我到了这个地步!


    我的泪水禁不住落下:「夫君……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我不是在怀疑你,我是在告诉你,你现在的记忆是假的,你是我娘子这个


    身份也是假的,对我的感情也是假的,而且,你知道吗?天意城还给你留了个指


    令,只要我说这是夫君的要求,你就会全然照办——但是我更好奇的是,知


    道了这件事的你,是不是还会爱着我?」


    ……夫君一定是病了,一定是的了什么妄想症之类的病症,我要给他找大夫


    去……


    「青儿,你会完全相信我的话,因为这是夫君的要求。」??!


    我突然意识到,夫君说的……也许是真的!


    不!不是!他说的是假的,他病了,他完全是在说瞎话,我之所以觉得他说


    得对,是因为他说了「这是夫君的要求」。


    也就是说,只要他说了「这是夫君的要求」,我就会照做……?那么他说的


    还是真的?


    我的感情,我的记忆,我对他的爱……都是假的?


    不,不会的,我接受不了啊!「夫君,求求你,求求你收回刚才的话!我,


    我不能不是真的爱你啊!我必须要爱你,可是,我不能相信啊!我必须相信你说


    的是真的,我必须相信我不爱你!我必须照做,必须相信我不能相信的……没错!


    我必须完全相信夫君!因为这是夫君的要求,我必须相信我不是夫君的娘子,不,


    不对,我是他的娘子,我是爱他的……」


    头好痛,怎么想都想不通,怎么想都自相矛盾!夫君……郭破虏……夫君


    ……救救我……


    「嗯……我最后一天想看的可不是一个疯子,青儿,冷静下来,这是夫君的


    要求。」


    ……


    「平静地接受我说的话,这是夫君的要求。」


    夫君让我平静,心中嘈杂的声音就突然降了下去,虽然矛盾依然存在,但我


    又变得可以思考了……


    在夫君不断地解释和命令下,我终于暂时压下内心的矛盾和混乱,强提起自


    己的理智,试着去理解了他的意思……


    「所以……我是……我不是你的娘子,只是你买来的奴隶?」


    可仅仅是说出这句话,就让我无比痛苦,但是,在夫君的要求下,我又不得


    不接受,不得不相信……


    我,不是夫君的娘子,我只是一个傀儡,一个夫君花钱买来扮演他娘子的木


    偶……


    「确切点说,是租来的,租到明天的这个时候,午时二刻。时间一到天意城


    的人就会来把你收走。」


    「不,夫君,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们……我们可以离开这里,逃离天


    意城!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也许天意城是一个有着庞大势力的组织,但是,哪怕下半辈子要提心吊胆地


    东躲西藏,也好过和夫君分离。


    「没用的,一旦时间到了,即便你不回去,你也会变回天意城的奴隶,不会


    再爱我了。」


    天啊!他是说,我对他的感情,就和上次我对陆展元的感情一样,是假的,


    是伪造的?不可能!这种感情是那么地真挚,是那么地揪心,是从灵魂深处传上


    来的,怎么会有假!


    「按照规定,你可能甚至不会记得我。」


    我,会不记得夫君?……


    不,这更不可能发生,因为我根本无法想象没有夫君的画面,甚至不能想象


    对夫君的这种感情消失的场景,要知道,全身心地去爱一个人,本身就是幸福的,


    原本百花盛开的内心如果变回了荒原,那种日子根本过不下去啊!


    「不会的,夫君,我不会忘掉你的,我会永远、永远做你的娘子,夫君…


    …」


    「你刚才应该已经感受到那种感觉了吧?快要变回奴隶的感觉,你可以抵抗


    吗?」


    「我……」


    是啊,刚才那种,那种自己就要消失的感觉,简直就像死神降临一样难以抗


    衡……


    绝望和悲戚袭击着我的胸口,攥紧了我的心脏,我想哭,我有资格哭吗?我


    希望用我的泪水赚的什么呢?赚得夫君的疼爱?不,我没这个资格,我只是一个


    设定了「爱他」的感情的机器……


    可是,泪水还是忍不住,我哭泣着,挣扎着:「不,还有办法,肯定还有办


    法的,我……」


    「青儿,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只是想验证一件事。」夫君摸着我的头,


    「我想知道,知道了这些之后的现在,你还爱我吗?」


    「爱!当然爱!夫君,我全身心都爱着你!」我一把抱住他,「需要我证明


    吗?需要我做什么来证明?」


    他看着我的眼睛,沉默片刻:「……不用了,我相信你是真心的。但是,这


    也是我不喜欢和人打交道的原因,人的情感,太脆弱了。你知道吗,在向天意城


    交货的时候,我亲眼见过一些……」他说到这里,避开了我的目光,「算了吧,


    应付过我爹娘,我的目的也达到了,提前一天把你送回去吧。」


    「不要!」我死死抱住他,哀求道:「夫君,求求你,如果我真的注定要消


    失,至少让我和你相处到最后一刻!」


    「嗯……也好,一天值七百两呢,」他对我说,「青儿,接下来的一天,用


    你的全身心来爱我,做一个娘子该做的事,这是夫君的……」


    我捂住了他的嘴,哭着笑道:「不用说这句话了,这正是我想做的。」——


    接下来的一天,是我从出生到现在最幸福的一天——可悲的是,我其实并不


    知道到底是不是,因为我的记忆并不完整——我挽着夫君的手去集市上逛街,买


    了一些脂粉和布料,幻想着有一天能给夫君做一件好看的长袍,然后我陪着夫君


    去买他工作要用的原材料,我们走遍了打铁铺、药房、甚至还到了城外的矿场。


    回家前,我又去菜市上买了一条鱼,一些猪肉,两块豆腐和一些蔬菜——水煮鱼,


    这是我现在能做出最好吃的菜。


    傍晚,我在厨房里忙碌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做出了一桌还算看得过去的饭菜,


    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练练厨艺。


    我依偎在他身边,一口一口给他夹着菜,他还挺不满意的:「你这架势弄得


    和我娘一样。」


    我笑道:「娘子娘子,就是指年龄和儿子一样大的娘啊……」


    「……」


    饭后,夫君开始读沈括的,而我则在一旁为他捶腿捏背——这


    本书他当然早已滚瓜烂熟,但如果他去倒腾那些发明,我是插不上手的,他也愿


    意和我多处一会儿,我很感激他的用心。


    当晚,我们在浴池里共浴,但并没有在水里做,而是选择回到床上,因为我


    希望能够用最普通的,最常规的方式和夫君交合。


    我抛开一切杂念,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男人身上,迎合着他进入我


    的身体,清空我的思想,占据我的灵魂,带给我无上的欢愉,和他共同登上幸福


    的顶峰。


    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在这几天中,我能僭越成为他的妻子,难道不是我的


    荣幸吗……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为他做好早饭,然后打了些水,一边洗衣服一边等待


    他醒来,服侍他洗漱完毕、把衣服都晾上,我就开始准备午饭。


    「现在才刚过辰时吧?娘子,你怎么这么早就开始做午饭啊?」


    我笑道:「夫君,你忘了,我只能伺候你到午时二刻。」


    「……你这么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夫君搂住我的肩,「你别把事情说


    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我能租你一次,就能租你十次。」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更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


    「将来可能还要带你回襄阳呢,你可是给我爹娘奉过茶的人。」


    我很激动,紧紧抱住他:「有这一句话,青儿已经足够幸福了……」


    我时间计算的还算准确,到了午时,所有的菜都做好了,我将菜摆上桌,不


    过,我应该没时间伺候夫君享用完这顿饭了。


    我拿出两封信放在桌上:「夫君,我走了之后……就把我休了吧。这是休书,


    我的已经签字画押了,两份都留在夫君这里吧,去找一个正常的、能永远爱你的


    女子,成个家……」


    他很惊讶,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做,但沉思过后,他也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时间已经来到午时一刻了,那种倒计时的感觉又出现了,我并不知道有什么


    要来,但就是没有缘由地很在意时间。


    我多希望夫君能告诉我其实还有一天的时间,但是不会了,昨天上街的时候,


    我已经确定了日期,今天确实是我和夫君从群玉院出来后的第七天。


    很快,我意识到了在我身上将要发生什么,思维越转越慢,反应也越来越迟


    钝,除了有些类似犯困的感觉之外,还有全身上下莫名的松弛,不想动,也不想


    思考,每一个念头和动作都要消耗巨大的精力……


    思维能力下降的同时,意识也在慢慢消散,感觉自己的存在越来越虚无……


    我就要变成一个不爱夫君,甚至,不认识夫君的人了吗?我就要……消失了


    吗?


    我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只能艰难地把手伸向夫君。


    我很想说些什么,起码让夫君握住我的手,但是整个嘴部都变得很松弛,只


    能最自然地微张,没有办法合上也发不出声音,我用尽全力也只能让嘴唇微微颤


    抖。


    已经不太记得怎么说话了,甚至连原本要说的内容都记不清了……


    夫君叹了口气,他看懂了我的意思,放下筷子,伸手握住了我,这让我觉得


    安心。


    但是,很快,连「安心」这种情绪都在消失……


    夫君,青儿不想消失,青儿想永远做夫君的妻子……


    青儿想要永远爱着夫君……


    可是……真的撑不住了……


    青儿好像要……


    散掉了……


    ……


    侍奴季青已就位,听候主人指令……


    「作为天意城的业务员,请允许我表达对辛壬先生您的敬意。」


    「怎么了?」


    「我见过在回收前一刻还趴在奴隶身上的客户,见过主动把奴隶送回来的客


    户,见过带着奴隶逃跑的客户,但还真没见过吃着饭等待奴隶回收的客户。」


    「现在是饭点,不吃饭干什么?」


    「所以我敬佩您,这是验收单,五日内请您妥善保管,五日后可销毁。这份


    回执上请您签字。」


    「好了,你稍等一下。」


    「怎么了?我还要回群玉院复命。」


    「我正好也要去天意城交货,一起走吧。」


    「可以,七等侍奴季青听令。」


    侍奴季青已就位,听候主人指令「季青,跟我走。」


    是


    ……——


    「七等侍奴季青听令。」


    侍奴季青已就位,听候主人指令「季青,我命令你的一切记忆、感情,彻底


    还原到七天前,我给你下达指令之前。」


    是


    「你会记得,过去这七天你被我派去衡南服务客人,并且你会自行补全这七


    天的细节。」


    是


    「现在告诉我你的姓名、职业和理想。」


    我叫季青,我是主人的奴隶,也是群玉院的妓女,我的理想是成为一位名妓


    「告诉我你和客户辛壬先生的关系。」


    我只见过他一面,并没有别的关系「简述过去七天你做的事。」


    我被钱掌柜遣往衡南,服务一位贵客「我拍掌之后,你会醒来。」


    是


    「啪!」


    ……???


    最近怎么老走神啊,是因为天天熬夜班吗?


    「掌柜的,怎么了……」我这才发现房间里除了掌柜的和我,还有一个男人,


    好像眼熟……对了,是我出差前见过的那个天意城代号是「辛壬」的客户。


    他正直勾勾地看着我,目光中有些不舍。


    干什么?我不是说了不做你生意的吗?我只有两个身份,幻神大人的奴隶和


    群玉院的妓女,除了主人和群玉院的嫖客,别人要是敢上我,那叫强奸!


    但是我也实在想不通,问道:「客官你在看什么呀,能来这里做生意,应该


    很有钱吧?我的叫牌价也不高啊,这点嫖资出不起吗?」


    掌柜的打断了我:「好了青儿,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好。」我看看那个「辛壬」:「真是个怪人。」然后就回到了群玉院的前


    楼。


    唉,出差真是个苦活,钱拿得不多,而且关键是,花魁榜掉排名啊!


    果然,一个礼拜没接客,快要掉出榜单外了。


    没关系,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再说我才刚刚挂牌,不能指望现在就达成人生目标不是?


    「青儿,你回来了!」


    看到张妈妈,我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蹦到她面前问:「张妈妈,我要接客!


    有客人吗有客人吗有客人吗?……」


    她翻翻手中的单子:「额……没有,你走的这一个礼拜,前三天还有人叫你


    的牌,后来就没了……」


    「他们不会以为我不干了吧?!」糟糕,这可是要影响职业前途的呀!


    「那倒不是,我和他们说了你去了别的县,七天后就会回来。」


    「所以呢?」我问道,这些精虫上脑的男人恐怕等不起七天。


    张妈妈有些为难道:「倒是有人说等你回来会再来光顾你,不过那些客人


    ……都被你隔壁的小菁揽走了。」?!截胡?刘菁?


    太不守规矩了吧!我再确定一遍:「张妈妈,这话可不能乱说,您说清楚,


    是客人自己找的她还是她主动抢客人?」


    「是她主动揽的,你看,我这都有记录。」她说着把前几天的叫牌单翻给我


    看,确实,一目了然,原本来找我的客人最后都去翻了刘菁的牌。


    再看看最后刘菁的总入账,后七天远远多过前七天。


    虽然这不能说明问题,但是再加上张妈妈的话,我能确定她是在有意抢我的


    生意。


    我立刻冲进了她的房间:「刘菁!」


    她此刻正在补眠,被我从床上叫了起来。


    她伸了个懒腰:「季姐姐,你怎么了……」


    我忍住火气,关上门,坐下说:「菁儿妹妹,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前几


    天我人不在,你有没有故意抢我的客人。」


    她听我语气不善,低声说:「我……我有。」


    我问:「很好,你说清楚理由,过得去的话,我可以不计较。」


    「我……我需要尽快赚钱……而且我不想你……」


    「你很坦诚嘛!」我打断了她,继续问,「你知不知道,在青楼里,抢姐妹


    的客人是大忌,虽然我不在,但是主动抢客会导致我回来后接不到客人,这点你


    知不知道。」


    「……我知道……」


    我听了火更大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刘菁啊刘菁,这个群玉院里那么


    多姐妹,哪个不想多赚钱,如果为了赚钱就能抢别人的客人,那大家都别干了,


    开张前先打一架,谁赢了谁挂牌!」


    「季姐姐……」


    我不想听她废话,直接念出了指令:「菁菁子衿。」


    这四个字在瞬间夺走了她的神智,她的目光变得呆滞,身体也松垮下来。


    哼,果然还有用,我得给她一个教训:「去楼梯上,把衣服脱光,把屄撕了。」


    「是。」


    她说着茫然地站身起来,朝门口走去。


    盛怒之下,我一不小心用上了「屄」这样肮脏的字眼,但是那又怎么样?趁


    我不在抢我客人,这种手段就不肮脏吗?


    我要她当众出出丑,等到她真把自己小穴扯出血来的时候,我再让他停下来,


    你趁我不在抢我生意,我让你一个月接不了客,很公平吧?


    刚打开门,一个黑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停下。」


    是……主人?


    天啊,是主人!!他怎么来了?!他是,他是来看我的吗?


    我赶紧跪到他面前:「主人!」


    「刘菁,进去坐下。」


    听主人的语气,好像不太妙……


    主人问:「青奴,你对刘菁下了什么命令?」


    我只能照实回答:「我,我让她脱光衣服,然后把屄撕了。」


    「很厉害嘛!敢私自动刘菁?我要是晚来一步,你真要她血溅当场?!」


    「不……我……」


    「我以为你很懂我的意思,如果我或者我的女奴能用这种方法杀刘菁,她早


    就死了一万次了!你是想她死还是想我死!」


    我连连磕头:「不不不,我,我不懂主人的意思啊!」


    「好,那这件事就不知者不罪吧,我再问问你,这东西是哪来的,为什么会


    出现在刘菁的衣柜里!」说着主人扔下一本册子。


    是!为什么刘菁会有摄魂术的秘籍?!


    「刘菁知道了怎么从天意城买东西,是你告诉她的吗?」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我和她详细地讲过天意城的事!


    「是,是入戏的青奴告诉她的。」


    「那你出戏之后,为什么不说!」


    我怎么知道这件事这么重要啊!


    等一下,我确实没和主人说过这件事,但是刘菁怎么知道我没说?


    仔细回忆那天的经过,那天……发生了什么?


    我和刘菁争论谁被洗了脑,然后我把天意城的详情告诉了她,她突然就反口


    说被洗脑的是自己,让我对她使用迷心大法。


    我明白了!为什么刘菁要假装认为被洗脑的是自己——如果她说服了我被洗


    脑的是我,那主人的计划就失败了,主人会立刻出现,然后询问我们说了什么,


    马上就能知道她得知了天意城的秘密。但是反过来,她承认自己被洗脑,然后被


    我控制,主人就不会问这些细节,因为主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天啊!这个女


    人,太阴险、太恶毒了!!


    主人道:「要不是我留了个心眼,出海前先回来解决刘菁的事,我就成了历


    史上个被奴隶坑死的幻神了!!」


    「主人,青奴,青奴不知道这件事有那么重要啊!」


    主人似乎在强忍着怒火:「那么她的天意令是哪来的,你给的吗?!」


    我把身子躬得更低了:「不是,青奴已经没有天意令了,青奴也不知道她的


    天意令是哪来的。」


    主人的接下来话如同晴天霹雳:「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天啊,主人在说我「没用」!!


    奴隶是因为对主人有用才有存在的价值,主人说我没用的话,不是连我整个


    人的意义都否定了吗?我从来没听主人说过这么重的话!


    主人说我没用,也许下一步就要抛弃我了,我只能用最卑微的语气恳求主人:


    「求,求主人……求主人不要抛弃青奴。」


    主人想了想,坐下说:「好,我不抛弃你,我命令你去做事,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主人不管要我做什么赎罪,我都要全力做到!


    主人的声音愈发威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知道吗?」


    「我,我知道……」主人他……要我做什么?


    「季青,你是个让我食言的人,我说过让你幸福,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去大堂,脱光,然后把自己的屄撕了。」


    「是。」


    主人让我撕屄,我一定要全力做到!


    虽然自己撕掉自己的屄很难,但我一定会尽全力!!


    我推开门,走下楼,来到群玉院的主楼正中间,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光了衣服。


    那些看客,还以为我是来表演什么香艳舞蹈的。


    我确实是来表演的。


    我躺在大厅中央,把双腿打开,看着周围人那惊讶的目光——他们也没想到


    我的动作淫荡到这个地步——然后用双手捏住大阴唇,食指和中指轻轻插入了屄


    口中。


    是的,我真的要撕了,希望不要影响客官们的雅兴,也许会有人喜欢这个场


    面,但也一定会有客人不适应,但是,这是主人的要求,一定要做到!


    双手用尽全力,将阴道壁向两侧拉开。


    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


    好痛啊!!!!!!!!停手啊!!!!!


    不行!不能停手!主人的要求,必须做到!做到是天经地义的!


    但这样下去,真的被撕裂了!!!!!!!!


    不!坚持下去!想想那些为了名节大义自刎了断的人,他们就不痛吗?我连


    他们都比不过,怎么敢说向主人赎罪?又有资格做主人的奴隶?!


    更何况,刚才我就是这么要求刘菁的,我自己都做不到的话,有什么颜面让


    她去做?


    可是,真的好痛啊!!!!!天啊,真的撕开了!!!!!


    好多血,流了满地都是,我的阴唇,阴道壁,都露出来了!!!!!


    周围的看客们,那些来这里招妓的客官,那些卖身为生的妓女,或多或少都


    发出了惊叫,但也有许多惊叫之余忍不住偷看到,他们其实也很喜欢这个场面吧?


    可我不是为了他们撕的,我是为了主人!主人,主人呢,主人在看吗?!


    好像没看到他的身影,痛,真的是撕心裂肺的痛,不,不止是撕心裂肺,是


    真正的撕肠裂肚!!!


    剧痛之余,我还觉得好晕,是失血过多了吗?


    很快,巨大的痛楚将我淹没,不行,我一定要坚持下去!主人的命令必须完


    成,没有撕到子宫,都不算撕完!


    啊啊啊啊!!!!青奴,为了主人!!你一定要坚持住!!!


    「停手,再撕下去,你就真的要坏掉了。」


    模糊之际,两只手按住了我的双手,我已经无力的身体无法对抗那巨大的力


    道,真的撕不动了……


    那双手抚过我已经破烂的下身,在那巨大的痛楚漩涡中搅动了几下,我不知


    道他做了什么,因为全身只剩下一个感觉——痛。


    「站起来,跟我走。」


    我赤裸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站起,拖着半身的污血,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不!我还没撕完,我不能走!我还没有完成主人的指令,我必须忠实地完成


    主人交待的一切任务,否则,我就对主人没用,就没有存在的价值,我……


    我很想接着撕开自己的烂屄,但身体就像被某种力量拖拽着、操纵着一样,


    只能跟着他离开,离开时,我一丝不挂,留下的只有被血浸透的艳服和一道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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