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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的武侠世界
青儿的武侠世界(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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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季青
章
我原名叫季墨然,是一个搬家公司的。
这职业对不起我文艺的名字,不过也是生活的压力所迫,无奈。
这一天我接了一个单子,是一家姓杜的人家。
当时我不知道这家人有什么特别的,直到下班后,我在车厢里角落找到一个
奇怪的东西。
这是一个卷轴模样的东西,但是已经很破旧了,我翻开来,卷轴用纸是那种
质量不错的宣纸,不过在时间面前也很脆弱,还好裱的还可以,我小心打开,上
面写了几十行诗,照说看顾客的东西是违法的,但是当时已经下班了,我打算第
二天再送回去。
读了两遍,我突然反应过来,这些诗句描写了许多故事,而这些故事似乎都
似曾相识,是金庸先生的武侠!
这么说来,写这卷轴的人和我一样,是金老的书迷咯?
而且应该是一位老书迷,看着年代,起码二十年了吧?
我翻开客户的资料,上网查了查——当然,这也是违反规矩的。
客户的资料中,只有一个名字在网上有结果:杜冶秋。
靠!遇到名人了。
这么说,这卷轴说不定还很值钱?
那一刻,我动了贪念,就算这卷轴不值钱,但是对一个武侠迷来说也极有纪
念意义。杜家人把这卷轴扔在角落里,说明他们也不重视,说不定自己都不记得
了,那为什么不把它留给能欣赏它的人呢?
不知后来的我,对这一刻的决定,是会后悔还是庆幸。
回家后,我打开卷轴,细细品味里面的诗句,就在我逐字逐句读完它的一刹
那,卷轴发出了耀眼的光辉,然后瞬间夺走了我所有的感觉。
很快,光辉落下,化成了浩瀚的星河,星星在空中排成无数特殊的图像,像
是某种阵法,又像是某种运动方式。
我清醒地看着星河的运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星星的光芒,随着星河的转
动,慢慢消失,化成一片虚无。
当我再次恢复感觉的时候,我已经不在家里了。
我出现在了一个喧闹的街头。
我知道,我穿越了。
穿越的只有我的灵魂,我的身体,也许还在那个世界,而我新的身体,是一
个……怎么说呢。
小萝莉——
两天后,我在街边遇到了两个人,两个大人物。
袁承志:「青弟,前两天你不是说要找个丫鬟伺候吗?我看她挺合适。」
温青青温柔地摸着我的头,问:「小妹妹你姓什么叫什么啊?」
我:「我姓季,叫……」叫个什么名呢?原名太男性化了,有点假。
「可能是父母只给取了闺名,要不青弟你给取个名?」
温青青:「唔……这样吧,小妹妹,我的名字是两个青,你就叫一个青吧?」
我有点尴尬,现在我要是再说自己有名字,就显得可疑了,好吧,「季青」
这个名字听起来倒也还不错。
就这样,我有了个新名字,成了金蛇营的使唤丫头,主要是伺候温青青的和
袁承志的起居,重活轮不到我干,但是打水泡茶这些活就归我了。
后来,袁承志偶然发现了我的天资聪慧——毕竟多活了二十多年——很适合
学武,就收下了我为徒。
这样,我从丫头升格成了徒弟。
师父教了我很多武功,混元功、混元掌、金蛇游身掌,神行百变等等,除了
这些之外,我还有一套自创的内功。
师父一共有三个徒弟,大师姐何铁手,二师哥文修锋,我最晚入门。
文修锋是文泰来和骆冰的儿子,和我年纪相仿,也是我这些年在金蛇营不多
的玩伴之一,虽然在我眼里就是个小屁孩,但起码让我的生活不至于太单调。
转眼过了八年,我这身体看起来十六了——作为一个穿越者,我也不知道自
己身体的真实年龄。这一天,师娘找到了我,她破天荒地反过来给我泡了杯茶:
「青儿,你跟着你师父几年了?」
看这架势,我心里暗叫不好,回答:「师傅师娘收留我八年了。」
「收留谈不上,我们这些年是一直把你当亲妹妹。」
我鼻子有点酸,半真半假地眼眶就湿了,成了女孩子之后眼泪好像比以前收
不住,现在我刻意挤了挤,眼泪很快就下来了。
我直接跪下,动情地说:「师傅师娘的大恩,青儿真不知道怎么回报……」
师娘把我扶起来:「师娘不图你回报,就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师娘有任何吩咐……」
「不不不,不是吩咐,是为了你。」
「我?」
温青青声音格外温柔:「你也是个大姑娘了,出落的花容月貌,比师娘年轻
时候美多了,也是时候找个如意郎君了。」
大姐,你这是要给我安排相亲还是要催婚啊?我都忘了,这个年代十六岁已
经是适婚年龄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无法想象嫁给一个男人,要是太
太您愿意和我磨豆腐,我倒是很乐意。
「怎么样?有意中人没有?」
「我……」我该说有还是没有?」还没有。」
温青青盯着我问:「峰儿和你青梅竹马,你觉得他怎么样?」
那个小屁孩?得了吧:「文大哥,我一直把他当小……小哥哥。」
温青青脸色一变:「这样啊……那你喜欢哪样的?师娘平时给你留意留意。」
这我咋说?像你这样的?
看到我迟迟不回答,还时不时偷瞄她两眼,她神色更沉了:「这样吧,你不
嫁人师娘也不催你。不过,既然你不急着嫁人,正好师娘这里有件事交代你去做。」
「是。」
「师娘的生父,人称金蛇郎君,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金蛇郎君夏雪宜嘛!
「你带封信去见他。」
他还活着?
「他此刻人在大理。」——
我离开金蛇营后,才突然想通温青青为啥对我的态度一日三变,因为我长大
了……
之前几年,胸部刚刚发育,我还有点害羞,我个大男人,挺着一对馒头像个
什么话——别看我有三十多年的生活经验,但作为女性发育也是新手——所以不
管站立走路都驼着背,希望能把胸收进去。
可是这两年,胸部越来越大,收也收不住了,而且老驼着也不方便练武,只
好厚着脸皮抬头挺胸,把错误当资本。
你别说,以我自己的审美来看,我这身材还是挺不错的。前两天,师父教我
练功的时候,眼神都不知道该朝哪摆了。要知道其实师父他们比我也就大了不到
十岁。
温青青这个人啊,是出了名的醋意大,以前把我当小女孩没多注意。现在么,
当然不愿意这么个小美女在自己老公面前花枝招展,这才找了个由头,要么把我
嫁出去,要么把我支走。
其实我早就想好了,,将来如果可以,一定要回到现实世界,不管回去后能
不能变回男人。如果能,那当然皆大欢喜;如果变不回去,非要嫁一个人,那就
嫁我自己,肥水怎么也不能流外人田,我不能接受除了我自己之外的任何男人把
我按在身下摩擦;如果回去了,发现那个季墨然已经挂了,或者根本回不去,那
就找人百合。
万一百合都不行,那就打光棍呗。
我在大理无量山见到夏雪宜的时候,他已经重伤不治,只剩一口气了,他认
出了我的信物金蛇锥,让我给师父师娘带一句话:「金书卷轴在太湖归云庄。」
我问是谁打伤的他,他只是摇头不愿多说。
我问他是不是何红药?他也没有回答。
等下,他刚才说什么?金书卷轴?
那不就是带我穿越来的那个卷轴吗?
如果找到了,我是不是有希望回去?!
其实关于金书卷轴的事情,我以前也听过几耳朵,基本是从师父和温青青那
里,传说这东西有「鬼神之力」,而且从描述上来看,和那个卷轴很像。如果是
真的,那我回去就有希望了,所以这些年我专心练武功,金蛇营的主业「反清」
我很少参与,就是希望有一天金书卷轴出现的时候,我有能力得到它。八年苦修
下来,我的混元功已有小成,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的好手。
归云庄……归云庄……这不是陆乘风他们家吗?
经过一番打听,我知道了归云庄现在由少庄主陆展元当家。
这也太扯淡了,原著中太湖的归云庄是陆乘风他们家的,而且早被欧阳锋烧
了,和陆展元压根没啥关系,作为一个金庸迷我还专门上网查过这事,这个世界
怎么都混到一起了。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世界,似乎是把金老的十几部强行糅合在了一起,南
宋、辽国、满清、西夏并存,一边郭夫妇还在镇守襄阳,另一边张无忌已经当上
了明教教主,对此我完全无法理解——
这一天,太阳落山之前,我终于赶到了太湖,正想找个码头,突然觉得周围
气氛不对。附近没有人家,但是虫鸣也出奇得少,而且不是一路过来慢慢减少,
是到了这里突然就听不到了。
我在师姐何铁手周围转了八年,对毒物毒功也略知一二。这种现象往往是有
人聚集了大批毒物在此摆阵,好奇心驱使下我拿出了驱毒虫的香包,小心翼翼走
进了树林。
树丛中间,居然有一间庙宇,看起来年久失修,是一间破庙。应该是有用毒
高手在这里休息。
我运起轻功,悄无声息地跳上庙顶,然后掀开半块瓦看了进去,庙里坐着两
个女人,听声音都是三四十岁,放到现代还算年青人,但是这个年代——我也说
不清自己在哪个年代——已经是熟女了。这还没计算她们都是武林高手,实际年
龄应该比看起来更大些。
「我们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定要血洗归云庄,庄里没有高手,但是陆展元
擅长机关术,就怕他设下什么陷阱。」
「一晚上也布置不了多少陷阱,明日,我一定要亲手把何沅君这个小贱人千
刀万剐!」
「小贱人要杀,薄幸男人更要杀!何沅君该杀,陆展元更是该死!」
「……」
「明日见到了陆展元,你可别下不了手!」
「……妹妹知道了。」听语气,这句回答明显言不由衷。
「我的傻妹妹啊,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们女人争风吃醋,罪魁祸首不是哪个
小贱人哪个狐媚子,而是男人,是男人的朝三暮四见异思迁,才让我们女人自相
残杀!所以,男人都该杀,男人都该死!」
「……何姐姐,你别这么说,也许陆郎当年是被迷惑了……」
「被迷惑的是你!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在男人眼里,我们女人不过猎物,
是物品,他们所谓的用情专一,不过是挑一件看起来精美的长留着罢了!如果多
挑几件,在他们眼中也不是什么罪过!所以男人天生就是有罪,就是无情,就是
该死!」
「……」
看到李莫愁并没有回答,何红药叹气道:「唉,我要怎么说你才懂?明日我
们上门复仇,你若是心中仍有旧情,只怕要坏事!」
「姐姐别说了,小妹知道该怎么办。」
何红药:「罢了,你累了,早些休息吧。」说着在佛龛旁点起了一炉檀香,
「这香能凝神静气,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李莫愁「嗯」了一声,默默不语,似乎在犹豫。
原来下面两个人是何红药和李莫愁?我有些哭笑不得,这两个人如果按照历
史来说差了两个朝代,现在居然能坐在一起探讨爱情?
不过听她们的说法,明天她们就要去灭归云庄的门了,我该不该出手制止她
们?我要去找金书卷轴,应该现在就去还是等她们打过一场再去?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突然下面传来了一声「嗯……」的喘息声。
我重新看下去,下面的变化让我下巴都要掉了,只见李莫愁不知道什么时候
变得皮肤泛红,浑身酥软,真个人软倒在何红药的怀里,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双手像两只无脑的飞蛾,不断地在身上胡乱抚摸,看起来意识已经不清醒了。
「好热,姐姐,我好热,嗯……哈……好热……我想要……插进来……」
而何红药面露得逞的笑容:「都洗脑了这么多次了,你还是想着那个臭男人!
来,让姐姐来告诉你女人的好。」她一只手已经伸进了李莫愁的裤子里,另一只
手则攀上了她高耸的双峰,然后慢慢抚摸起来。
隔着衣服,而且离得远,我看不清随着她的手法,但能肯定是有规律的,随
着她的爱抚,李莫愁的动作变了,全身像一朵舒展开的莲花,连续的呻吟变得销
魂,表情也从饥渴变成了享受。
「啊!!……舒服,再快一点,再进去一点……」
何红药也不只是手上的动作,她凑到了李莫愁耳边:「舒服吧?这是女人给
你的快乐,而不是臭男人,臭男人只能给你痛苦。」
李莫愁胡乱地回应着,也不知听懂没有。
随着何红药的动作越来越深入,她的语气也愈发凶狠起来:「男人都该杀!
男人都该死!杀光所有的负心汉,杀光所有的男人!」
「该杀……该死……再进来点,干我……!!!杀光……杀光他们……再用
力点干我……好舒服……我要杀光男人……」
何红药动作幅度越来越大,李莫愁的的尖叫声也越来越高,刚开始还是不断
索取的呻吟,后来已经基本听不明白她在叫什么了,甚至偶尔发出「尿了,要去
了!!」之类的胡话。在不知所以的口胡中,李莫愁登上了顶峰,她绷直的身子
不断抽搐,然后再次瘫软下来,下身居然明显流出水来,还不少。
何红药温柔地抱着她:「傻妹妹,希望你能听明白……」
她们的动作看得我目瞪口呆,把手指伸进去……真有这么舒服吗?是了,我
都忘了,我以前在v里见过这画面,高潮……潮吹……李莫愁刚才是潮吹了吧?
我还一直以为那是演出来的,看起来真的很舒服,我现在也是女人了,我也能那
么舒服吗?我也试试吧,我今晚好像还要去找什么东西?没关系,先试试,下面
已经开始痒了,如果能有东西插进去就好了,我的手指正好,只是试一下,摸一
下,就一下就好了,我……
突然一阵晚夜的凉风吹过,惊醒了我,刚才我怎么了?我的手怎么插在裤子
里?而且抽出手来,指尖居然有点湿滑。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捂住了口鼻。
那是淫魂迷心!是五毒教的毒药!我就说嘛,那个什么安神香怎么闻起来怪
怪的,我以前在何铁手的秘籍里见过,五毒教有一大堆春药,这个淫魂迷心是最
霸道的一种,能让女子不但欲火焚身失去理智,还进入一种放空的思维状态,这
种状态下说的任何话都可以达到类似催眠的效果,只不过效果并不长久。
更奇葩的是,这药只能对女人起作用。
我离她们那么远,一不小心还中招了,真是厉害。下次见到大师姐的时候要
问问她这药怎么配的。
只见何红药掏出一根长长的东西,看起来有点像现代的双头龙,就是那种拉
拉们床上用的情趣用品,她对李莫愁说:「你舒服了,我还没舒服,你也服侍服
侍姐姐吧?」
李莫愁痴痴地回了一句:「好的……」她皮肤上刚刚隐下去的绯红又出现了,
看来这个春药不是一次交欢就化解得了的。
我飞身而下,朝着归云庄奔去。
其实我很想继续看下去,但又怕自己把持不住再中毒,就刚才闻了那几下,
跑出几十米了头还是有点昏,内裤也有些湿了,真是羞煞我也,还好没人看到,
不然我真的没脸活了。
不过刚才手指碰到下面的感觉真的很好——
混元功运转,我很快压下了欲望,找了个船家,带我到了归云庄,我也不想
敲门,直接用轻功潜入。
归云庄很大,这么个地方,金书卷轴就一张A4纸大小,怎么找?
直接去问陆展元?好像可行。告诉他李莫愁要来杀他了,以此换取金书卷轴?
如果他不知道卷轴的价值,估计会答应吧?
古代就这点好,没有电,下人又用不起蜡烛,所以晚上还亮着灯的,一定是
主卧。我继续做我的梁上君子,倒挂在门外,听门里的动静。
其实用不着仔细听,里面两人吵得很大声。
妇人的声音说:「你不走,我走!我要带着孩子们走!留在这里就是等死!」
一个成年男性回答她:「我还这么大的家业呢,我陆家祖上五辈人攒下来的
家业,怎能说丢就丢?」
「是家业重要还是孩子重要?家业没了还能再挣,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男人语气放缓:「你先坐下,放下行李,听我说。」
「你说!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说来说去不还是那一套?」
「你先喝杯茶冷静一下,我点个熏香。」
靠!又是熏香,这不会又是迷香吧?
我仔细分辨了下气味,还好,确实是宁神用的香料,古代人怎么都好这一口。
女人灌了一口茶:「你还有心思点香?我连茶都喝不下了。」
「归云庄那么大,我们还人多势众,李莫愁就算来了,能把我们怎么样?」
「你想得真美,赤练仙子李莫愁,留下血手印就没有失过手。」
「你也说了,她没失过手,你跑就能跑得掉吗?还不如留下来,我们归云庄
机关无数,最不济和她拼个鱼死网破!」
呵呵,机关无数?爷爷我现在正在你们家房梁上挂着呢。这可是个高武位面,
遇到真的高手机关能有毛用?
「你那些机关,她早就知道了。」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说到底还是你花心!
怎么什么都往外显摆,你说说这归云庄里哪个机关她没见过?」
「这都多少年前的醋了,你怎么现在吃啊。」
「真的,陆郎,我们走吧,你斗不过她的。我已经带够盘缠了,这些钱哪怕
下半辈子什么都不干,也够养活我们一家子了。你那些机关对她没用的。」
「谁说的?你看看我这机关,你见过吗?你都没见过,她更没见过。」
「这不就是跑马灯嘛!」
「你看清楚,这可不是一般的跑马灯,你看着,仔细看。」
「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要仔细看才看得到,你看上面哪朵云,是不是一上一下的?」
「跑马灯不都……」
「你不要说话了,你今天忙了一天了,也累了。你仔细看那朵云,那么轻飘
飘的,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你说……」
「你很累了,休息一下,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那朵云,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
「我累了……」
「那朵云那么轻飘飘的,它一点也不累,你多希望像她一样,一上,一下,
一上,一下……」
「一上,一下……」
「你的身体也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一上,一下……」
「上,把轻飘飘的空气吸进来,下,把疲惫吐出去,一上,一下……」
「……」
「很好,很好,你感觉所有的疲惫都吐出去了,你变得放松,再放松……」
「……」
「你变得无比地放松,无比的放松……」
「……」
「这里是卧室,在这里你可以无比地放松,再放松,再放松……」
「……」
「你的全身都放松了,大脑也放松了,无比地放松……再放松……」
「……」
「闭上眼睛,像那云朵一样,放松……再放松……」
「……」
「像云朵一样,放松地睡吧……」
「……」!!我,我怎么在往下掉!?
一瞬间,我反应过来,双手上伸反抓住房梁,稳住了自己。
刚才我怎么了?好像身体在摇晃,一不小心就从房梁上掉下来了。
天啊,我这才注意到,陆展元在催眠他老婆啊!
金庸的世界观是有催眠这一回事的,不过怎么都在今天被我撞上了?
我刚才不会也被催眠了吧?
我仔细回忆了下刚才的感受,不可能,我只是困了,这大半夜,你要是听到
两个人用慢吞吞的语气说话说十分钟,你也会想睡觉的。
还好,陆展元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他催眠他老婆想干嘛?说服她留下?
「沅君,你现在无比地放松,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用说谎……」
「不说谎……」
「我是谁?」
「你是陆郎。」
「陆郎是谁?」
「陆郎是我的夫君,我的爱人。」
「你爱陆郎吗?」
「我爱。」
「你很爱陆郎。」
「我很爱。」
「你非常爱。」
「我非常爱。」
「现在陆郎有危险,仇人来了。」
「是。」
「怎么办?」
「逃吧。」
「可是逃不掉。」
「逃不掉……」
「那就和敌人拼了。」
「逃不掉,就拼了……」
「可是你爱自己的夫君,爱自己的孩子。」
「我爱……」
「无比的爱。」
「所以,等敌人来了,你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你的夫君和孩子。」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
「如果无法保护呢?」
「无法保护……」何沅君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景象,痛苦地摇起头。
「你死也不希望那样。」
「我不希望那样,我不希望……」
「哪怕是死,你也要阻止在这种情况发生。」
「哪怕死……」
「你希望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家人的安全。」
「我希望用生命……」
「如果你发现家人无法逃掉,你会向李莫愁提出自刎,以祈求她放过你的夫
君。」
「我会自刎,求她……」
「你会坚定地自刎,只要她能放过你夫君。」
「我会坚定自刎……」
「下定这个信念后,你就轻松了。」
「轻松了……」
「你越来越放松,越来越放松……今晚能睡个好觉,睡吧……醒来后哦,你
会记得刚才下的决定,那是你自己做的决定……但你不会记得我说的话。」
「会记得决定,不记得你的话……」
陆展元确定何沅君睡着了,擦擦头上的汗,收起跑马灯,喃喃道:「还好这
些年常常对她施展迷心术,不然绝无这么容易。」
我真的惊了,还带这么玩的啊!
按照李莫愁那个性格,还有余情未了,如果明天何沅君以死相求,她说不定
真的会放了陆展元。
但是陆展元这么干……也太不要脸了吧?
渣男!这种人真给我们男人丢脸!我要是何红药,我也要弄死他!
忍不了了,等我拿到了金书卷轴,我肯定要他好看!
陆展元突然叫道:「谁!」
靠,我太生气了,不小心一拳打在房梁上了!
被发现了正好,老子今天就明抢了!
想到这我飘然而下:「陆庄主好情趣啊!」
陆展元看我不是李莫愁,明显松了口气:「姑娘深夜到访,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陆庄主要求夫人为自己替死,手段已是高明至极,谁敢指教
庄主啊?」
「那姑娘所来为何?」
「晚辈来只为一物,金书卷轴。」
「金书卷轴?我归云庄宝物极多,待我想想。」陆展元思索了半天,说:
「似乎是有这么一件宝物。不过我为何要给你?」
「我是来抢的,你看不出来吗?」
陆展元说:「这样吧,我看姑娘武功不俗,刚才姑娘也听到了,陆某近日有
仇家上门,姑娘若是能助陆某退敌,敌退之后,庄内宝物任姑娘挑选,不要说什
么金书卷轴了,姑娘以为如何?」
「如果刚才你这么说,我说不定会答应,不过现在……」我说着直接冲了过
去。
陆展元没想到我这么直接,伸手想阻挡我,不过就他那点武功,我半招金蛇
游身掌都没用上,就已经逼到了他身后,金蛇锥对准了他的喉咙。
看得出,他看到金蛇锥后瞳孔收缩,但还是强装镇定:「金蛇锥?金蛇王于
姑娘如何称呼?」
「我不想告诉你。怎么样?金蛇王袁承志,这个名号和赤练仙子李莫愁比,
孰强孰弱?」
「那自然远胜。」
我狠狠地盯着他:「今天我心情不好,不想和你谈条件,就想靠抢的,行吗?」
「行,金蛇营但有吩咐,陆某不敢不从。只不过……」陆展元指指脖子上的
金蛇锥,「姑娘这样顶着我,我怎么去拿卷轴?」
「我和你一起去。」我知道他想干什么,这个庄子里机关很多,他到时候往
什么角落一躲,我上哪找他去,「我刚才从东边进你的归云庄,一路踏墙而来,
共踩中你四处机关陷阱,然而毫发无损。」
果然,听到这些话,陆展元的瞳孔再次变化,看得出他心里的震惊,我这么
说,就是让他断了用陷阱对付我的念头。
陆展元无奈,恭敬回答:「陆某佩服,请姑娘随我来。」
第二章
在我的挟持下,陆展元拿起一盏烛灯,走出了房门。
「我陆家的宝库离这里可有些路程,姑娘打算一直拿这金蛇锥顶着我吗?」
「你放心,我不会误伤你的。」我此刻的金蛇锥正顶在他的喉咙上,要是手
一抖他就没命了。
「我倒是不怕姑娘误伤,就是姑娘不觉得累吗?」
「少废话,快走,我不嫌累。」
于是我们在一盏烛灯的映照下走入了夜色。
「我还是想问问,姑娘于金蛇王如何称呼?」
「我说了,我不想告诉你。」
「那就容我猜一猜,金蛇王年少成名,如今年龄至多和我相仿,所以姑娘应
该不是他的女儿,应该是他的徒弟或者亲信。」
我问:「是徒弟还是亲信呢?」
「姑娘武功极高,应该是徒弟吧。」
「这本就不难猜,你猜出来也算不上什么本事。」
「袁兄弟与我年纪相仿,我对他极为仰慕,甚想结交,姑娘可否引见?」
「我师父可比你年轻多了。」
陆展元惊讶道:「是么,那我更要见了,如此年轻就执掌金蛇营,少年英雄
啊!」
废话,师父怎么说也是个主角,而且行事磊落,哪像你,遇到危险了还要自
己老婆出来挡箭。
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回过神来发现我们已经走进了完全没有灯光
的地带,除了头顶那微微的星月之光,只有他手中的烛火是唯一的光亮。
那烛火一闪一闪,稍有微风便随风跳动,真怕它什么时候突然灭了,我右手
握紧了手中的金蛇锥,左手搭在他的肩上,身体靠近着他,随时防止他逃跑。
说实话,单从动作上来说,我们的姿势是很亲密的,穿越之后,我也只和师
父等几个人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
怎么明明是我挟持他,感觉还像是我吃亏了一样。
「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芳你妹啊,我叫季青。」我顺嘴说完后,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暴露太多了,
警惕之心升起,「你干嘛打听这些?」
陆展元:「季姑娘别紧张,放轻松,我虽然会三拳两脚,但和姑娘相比,根
本是手无缚鸡之力,不管有任何异动,姑娘顷刻便可取我性命。」
「知道就好。」我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左手还是用力捏住了他的肩膀。
陆展元吃痛道:「嘶……季姑娘,可否轻一些?」
「呃……」我有点尴尬,马上放松了一点。
陆展元说:「季姑娘内功高强,我实在是受不住啊,其实季姑娘只需牢牢贴
住我的肩膀即可。」
贴住?是,我只要手掌紧贴在他的肩上,他有任何异动我都会察觉到。
「紧紧贴住即可。」
知道了,我已经贴住了,废话真多!
陆展元不再说话,一下子周围变得寂静无声,只剩下他手中的烛火忽明忽暗,
忽明忽暗……除了烛光之外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了……
来到一个转角的时候,陆展元突然停住,我在惯性作用之下一下子撞到他的
身上。
「哎呦,你干嘛突然停下?」我抱怨道,同时警惕地看着四周,但是四周一
片漆黑,只有那烛火是唯一的光亮。
陆展元似乎也心有余悸:「季姑娘,你不是说你拿得稳的吗?刚才还好是减
速,要是加速,你这金蛇锥就把我刺穿了!」
靠!你还怪我咯?!我抱怨说:「那你倒是提前告诉我你要停啊!」
「接下来我们要进入归云庄的迷阵,迷阵中百转千回,上下穿梭,你可要跟
紧。」他说着指指喉间的金蛇锥,「你要是把我刺死了,就没人帮你开宝库的门
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废话那么多!」
陆展元慢慢往前走,很快到了一个台阶,他往上走了一步,我也紧跟上去,
却又因为他第二步走慢了撞上了他。
「……」我又尴尬了,作为一个武林高手,应变如此迟钝,有点丢人……
陆展元哭笑不得:「我还是不放心……要不这样,季姑娘,我教你一种方法。」
「你教我?」
「是啊,你只要左臂僵住不动,由左手带动身体的步子与我同步,不就不会
撞上我了吗?」
「呃……还用你教!」我觉得这方法似乎可行,我左臂弯到大概三十度角,
想象它僵在了那个角度,然后放松步伐,由陆展元牵引着我往前走。
这样走省力多了,可以专心盯着烛火,又不用考虑脚下的步调。
「前面慢一点。」
我放慢了脚步。
「前面右拐。」
我和他自然转向了右边。
「前面有向上的七级台阶。」
我的左手紧紧地黏在他的肩上,我被我僵硬住的左臂牵引往上走了七步。
之后,我的步伐与他完全一致,他快我也快,他慢我也慢……
「季姑娘,你这右手总是举着这金蛇锥,不累吗?」
是有点累,但不然怎样,放下不成?那你跑了怎么办?
「这都半夜子时了,平常时日都该睡觉了。」
是啊,我是有点困了。
我打了个哈欠,强提精神:「别那么多话,到了没有?」
「还有一半的路呢!」
「我靠,你这归云庄有那么大么?」
「我归云庄不但地方大,而且迷阵复杂,就是我自己一个人走一遍也累的喘
气,姑娘你这样挟持着我,右手还抓着这么重的武器,应该会更累的……」
是啊,我的右手都酸了,但有啥办法?
「季姑娘不能放开我,但是右手好像很疲乏。」
是啊,我的右手酸软无比,真想放下,我已经顶着他顶了快半个时辰了吧?
「其实季姑娘,你不用顶得这么紧,我也跑不掉啊。」
是啊,我们现在的姿势,他几乎是被我抱住的,肯定跑不掉。
「我记得我以前练武,提着水桶,双臂伸直扎马步,双脚不要说了,双手同
样疲累,真是浑身酸软。」
「你别说了!」越说我越累了。
「金蛇锥那么重,你不用抬那么高的。」
是啊,今天金蛇锥怎么觉着这么重啊,我的右手都酸得要烧起来了。
「这才走了一大半的路,还有大概四里的路程。」
天哪,我还要维持这个累人的姿势走四里?
「所以季姑娘,你可以往下放一点点……」
是啊,我用不着顶得这么紧,往下一点点,他跑不了的。
「前面往上……」
我真是日了狗了,干嘛挑半夜来这鬼地方。
「前面往左……」
这个时辰如果能躺在床上美美睡一觉就好了。
「还有三里。」
不是吧,还有三里?
「前面是往下的台阶。」
我的双手都难受无比,眼睛长时间盯着那个烛火看,也酸涩得不行。
「季姑娘你的金蛇锥别顶到我,往下放一点。」
顶到你?顶你个肺啊!我右手都快抽筋了。
「还有二里。」
天哪,求求你快点到吧,我已经坚持不住了。
「季姑娘你的金蛇锥好像拿不稳了,是不是很重啊。」
废话,纯金哎,平时练习的时候这玩意儿是拿来扔的。
「拿不稳就离我远点。」
我手都没知觉了,怎么离你远一点。
「还有一里路。」
我好累……
「马上就到了,到了就把金蛇锥放下吧。」
天啊,我现在只想放下右手……
「季姑娘你仔细看,马上就到了。」
看什么看,这乌漆嘛黑的,我只能看见那烛光……
突然,烛光迅速扩大,化作满天的火光,照亮了我的世界,我看到了一座金
碧辉煌的大门。
「到了。」
「咣!」不知道啥时候,我的右手已经无力地垂下来了,金蛇锥掉到了地上。
「呃……」我和他面面相觑,理论上说,我现在正劫持着他,可实际上,我
现在左手被他粘住,右手又实在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陆展元脸上似乎露出了得意之色,似乎是什么事情得逞的样子,又似乎在嘲
笑我,完全不像一个被绑架的人质:「季姑娘,到了,你左手不用再抓着我了。」
我,我都昏了头了!
左臂不再僵硬,内力吐出,直接擒住了他。
我又羞又尬,大声命令道:「陆庄主,请开门!」
「……季姑娘脸色变得真是快……」陆展元说着,掏出了贴身的钥匙,打开
了宝库门。
这宝库是那种私人的典藏,并非皇家国库,所以房间并不大,也没有什么不
灭灯照明,不过宝库中间有一颗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幽光照亮了大厅四壁。
陆展元吹灭了蜡烛,拿起了夜明珠,房中又只剩下一处光源,他拿起唯一的
光源,挨个寻找起宝库内的宝物。
我对一般的财物兴趣不大,金蛇营虽然称不上富可敌国,但家业也不小,不
会弱于任何一个地方豪强,我只对金书卷轴感兴趣。
陆展元埋头寻找起来:「让我找找……」
「你快点!」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在这里啊!」陆展元回答,「季姑娘,你可以先去一边
休息一下。」
我是很累,但是不能休息,我紧紧盯着陆展元,确定他不会玩什么花样。
「这是龙凤仕女图,不对……」
「清华简……也不对」
「这些都是西域古画,也不对……」
「桃源仙境图……不是……」
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啊,不是骗我的吧?!
不过考虑到金蛇郎君那么信誓旦旦的遗言,应该不至于有假。
我站起来走到他身后:「你最好快一点。」
陆展元站起来在我面前来回踱步,似乎在回忆什么。
「你别转了!」转得我都眼花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外面都没有,那就是在百宝箱中!」说完走到
角落里,捧出一个硕大的箱子:「季姑娘,这是我家传的百宝箱,上面有一个机
关要打开,但是……」
「怎么了?」
「机关极为复杂,是要用这个,」他举起一本册子,「这上面的方法才能打
开,我……尚不熟练……」
草!你不会是在耍我吧?
「反正你快点!我没啥耐心!」
他低头摆弄了半天,没搞定:「额,要不季姑娘你过来一起参详参详?」
「什么机关啊!」我走过去,在夜明珠的微光照耀下看清楚了那个机关,那
像是一副巨大的拼图,拼图极为复杂,看得我眼花,但是一旁的册子上有些口诀,
可以依照口诀完成拼图,宝相即可打开。
这是啥变态的设计?!
陆展元给我端来一张椅子,我趴在宝箱上研究起来,不过同时我一把抓住了
他:「你也别想趁机溜走!」
「好好好!」陆展元一只手被我抓住,用另一只手翻动书页:「落霞齐鹜,
缥缈渔农,应该是上半部分的拼图方式。」说着他把一只鸟一样的图块缓缓推到
了云霞中:「鸟儿自然应该在云中。」
我知道。
「下一句,困意眠眠,春随风走,应该是……」
他的手指不断在拼图上挑选着、跳动着,看得我眼花缭乱……
「先看下一句,落阳斜照,处子妆红,应该在这里,这是太阳,傍晚的斜阳
从山间缓缓落下,照在女孩的身上,女孩在红妆中睡去……」
你别再说这个睡字了,我真要睡着了,大半夜的……
「再下一句,暗香渐隐,轻纱帐后,这应该是指女孩晚间的闺房,在午夜时
分,啊,大概就是现在这个时候吧,女孩在罗纱帐后安眠……」
这姓陆的是不是真的点了檀香啊,我好像真的闻到了,要是我现在也能安眠
就好了……
「再下一句,醉眸微醺,酣然入梦,应该是指这块,女孩在书屋中睡眼惺忪,
疲困麻乏,眼睛再也睁不开,坐盹行眠,哪怕是坐着趴着,也不能阻挡她的睡意
……」
我眼皮都要烧起来了,实在看不清他摆弄的拼图,还是闭上眼睛悄悄眯一会
儿吧……
「再下一句,相伴阑珊,梦婉转,月上梢头之时,闺房的床上,女子昏沉
入眠,凉风吹过他的发梢,让她陷入更深的睡梦中……季姑娘,你感受到了吗
……」
感受到了,凉风……
「再下一句,怡然惬游,心意朦胧,什么都用去管,什么都等到明天再说,
没有任何烦恼,完全放松地睡去……」
是啊,睡去……
「季姑娘,你睡吧,等我完成了就叫你,你睡吧……」
好……
……
「季姑娘,季姑娘?」
嗯?谁在叫我?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
眼前出现了一个沙漏,不知是谁拿来的……
「看着沙漏,仔细地看着……」
我看到了……
「上面的沙子,每一粒都连接着你的精神,看到了吗,从你的眉心出发,连
入沙漏中……」
我感到额头被点了一下,精神被一丝一丝拉了出来,黏在每一粒沙子上……
「沙子就是你的精神,你的精神好累……」
好累……
「待在上面,那么高高地挂着,吊着,好累……」
是啊,那么高高地挂着很累「但是只要落下来,就轻松了……」
是啊,掉下来就轻松了「你的精神是这些沙子,你就是这些沙子……」
是啊,我刚才已经变成了这些沙子「你就是沙子……」
我是沙子……
「沙子落下来,你也放松下来……」
沙子下来了,我也下来了……
「沙子每落下一粒,你就放松一分,平静一分……」
放松,平静……
「当它们完全掉下来的时候,你就会完全地轻松,进入完全地的安眠……」
安眠……
我不断地往下掉,往下掉,往下掉……
终于,我完全地掉了下去,进入了完全的安眠……
……
「来,喝口茶。」
我喝了口喂到嘴边的茶,茶水流进我的胃里,让我清醒了一些。
我这是在哪?
当我睁开眼睛,发现者自己躺在房间的角落里,背后和屁股下面软软的,好
像放了两个垫子……
陆展元呢?
我看到他正坐在椅子上,还在研究着那个百宝箱。
天啊,我都一觉睡醒了,他还在研究!
一时间,我还有点不好意思,是我押着他来找金书卷轴的,一路上还多次怀
疑他,现在我睡着了,他居然还待在这里帮我找,真是惭愧惭愧。
看来这个陆展元也没那么坏啊?
陆展元把那本册子递到我面前,神色得意:「你数数,看看我已经拼好几句
了?」
册子上完成的,陆展元都打了个勾。
我数了数,一,二,三,四,五,七,八,九:「一共完成了九句。」
「不是啊,我拼完了八句。」
他站到我身边,指着册子数给我听:「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是吧,八句。」
看着他数的,确实是八句,难道我数错了?
我又数了一遍:「一,二,三,四,五,七,八,九,是九句啊。」
他:「你再好好数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句。」
嘿,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我看着他数的,他数的没错啊。
但是我肯定也没数错啊,一,二,三,四,五,七,八,九,明明是九句啊,
九个勾啊!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笑笑,然后有指着册子数了一遍:「一,二,三,四,
这是四句话对吧?」
是啊,是四句话。
接着他从第五句开始数:「一,二,三,四,四句对吧?」
对啊,两个四句,加起来是八句啊?
我是不是脑子睡糊了啊,我又数了一遍,一句一句地数:「一,二,三,四,
五,七,八,九……」九句,还是九句!
我一定是疯了,我疯了,我……
就在我怀疑自己发疯的时候,他突然把夜明珠放到了我面前:「看着它。」
说来也奇怪,他让我看,我就看了。
夜明珠发出的光芒充满了我的视线。
「美吗?」
好美,光芒幽幽而又纯粹无暇……
「光芒包裹着你。」
我被包裹着……
「你觉得好轻松。」
我被光芒托住了,好轻松……
「光芒充满了你。」
我的一切都被这幽光填满
「你化作了光……」
我变成了光
「什么都不用想、不能想……」
……
「睡去吧……」
……
我怎么又睡着了……昨天太累了吗?
陆展元呢?
他正蹲在我的旁边。
我脑子里迷迷糊糊的,问:「陆……你干嘛?」
他摊手道:「季姑娘,我什么都没干啊,不过你看看你的手?」
我低头看去,发现他正拿着那支金蛇锥戳着我的左手。
「疼吗?」
完全没感觉哎,我摇摇头:「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是中了什么麻毒了吗?
「很好。」他说着把金蛇锥提到了我的眼前:「看着这金蛇锥。」
我看着它。
「你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到金蛇锥上。」
是,我只看到金蛇锥……
「你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到金蛇锥上。」
其它的一切都消失了,世界上只有金蛇锥……
「你就是金蛇锥。」
我就是它……
突然,我消失了
我又陷入了完全的梦幻中
什么都不用想
什么都不用知道
全然无拘无束,因为我已经消失了……
我是谁?我在哪?
当我再次感觉到自己存在的时候,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我怎么又失去意识了,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啊?
醒来我仍然在那宝库中,陆展元手上拿了个东西:「你看看这是你要的吗?」
「金书卷轴!」我冲过去一把夺过卷轴,是的,是金书卷轴!
我小心打开它,上面出现了我梦寐以求的诗句……有了它,我就能回家了!
陆展元伸手到了我的面前,放在了金书卷轴上。
他要干嘛?
我看见,我看见,他的手穿了过去!
我的天!他无视物理定律穿过去了!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
「你干嘛?」
「看着我的眼睛。」
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好明亮……
我觉得我的手被拉了一下
「睡吧……」
是,我睡了……
……
我又一次从虚无中转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睁开眼,仍然在那金库之中可是陆展元呢?
他不见了……
他跑了?
我好像还有些不清醒
我还是出去吧
可是,门呢?
金库的门呢?
我记得金库是三面墙一面门的结构啊,门呢?
不是门被关上了,而是门消失了……
面,墙,第三面,墙,第四面,还是墙……
为什么四面都是墙,门呢?
突然,我眼前出现了一个火苗,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看着它。」
我看着它
「注意看。」
我在看
「它就是你。」
它是我
「它就是你的精神,你的灵魂,你的一切。」
它就是我的一切
「波~」
我熄灭了
……
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醒着,我的脑袋好像泡在浆糊中,思考好累,好想有人
来告诉我我是什么,我该做什么面前的这个大叔是……陆展元?
「首先要矫正男女意识,希望来得及。」
矫正什么,他在说什么?
「你的衣服就是你的心防。」
是的,我的衣服就是我的心防……
谁脱下了我的衣服,就能完完全全地控制我……
陆展元伸出手来,一件,一件,一件,一件,解开了我的衣服……
我的腰带被他脱下,我的想法可以任由他翻阅……
我的外衣被他掀开,我的思想可以任由他改写……
我的胸衣被他褪下,我的肉体可以任由他操弄……
我的长裤被他松开,我的灵魂已掌握在他手中……
我的亵裤被他解下,他就是我的神,占据了我心中的全部……
神问我:「你是男是女?」
我是男人啊,我……
神说:「看看你自己,你是女人……」
我是女人……
啊……哦……好,好舒服……好酥麻……爽啊……
这是女人才有的快感,我是女人……
我是女人,我是女人,我是女人……
喔……这是甜美的满足感,让人颤栗的舒适……
快感却在这时候停止了……
我还想要……我想继续下去……
「明天还要迎敌,今晚不合适,平静下来……」
立刻,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睡吧……」
……
我是谁……我在哪……
意识慢慢回来了,我恢复了知觉,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人的怀里。
陆展元?
一看到他成熟的面庞,我这脸嗖地就红了,虽然我们年龄差别不小,但是他
这个年龄,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
「青儿,你怎么睡着了?」
一听到他呼唤我的名字,我心跳立刻加速,浑身烫地不行,都有点结巴了,
「我,陆庄主,我……」
「?」
我犹豫着问:「我能叫你陆郎吗?」
「当然可以。」
真的?他答应了?!那就是说,他其实对我也有好感咯?
浑身充斥着甜蜜感,我有些晕乎乎地,用最亲密的声音叫了一声:「陆郎
……」
天啊,我居然能发出这样酥软销魂的声音,听得我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原
来这就是女人,爱情中的女人。
陆郎紧紧搂住我,他的肩膀无比可靠,真想永远躺在他怀里。
他语气很温柔:「对不起,我没能找到金书卷轴。」
「不要紧不要紧……」我连忙说,「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有
没有卷轴无关紧要。」
我很担心他因此对我产生歉意。其实我很感激金书卷轴,如果不是它带我到
了这个世界,我也遇不到陆郎,我也很感谢它把我变成了一个女人,让我有了爱
陆郎的资格。我已经决定永远留在这里了,所以找不找得到都没所谓。
陆郎:「天快亮了。」
时间有过去那么久么?我怎么觉得我们才在这里待了不到一个时辰?
啊,糟糕!我连忙提醒说:「李莫愁那个臭婆娘今天就回来找陆郎寻仇,她
要杀了何沅君姐姐。」
「行啊,那就让何沅君去死好了,反正我已经有了青儿了。」
我心中无比甜蜜,身为女人,必要的时候为我们心爱的男人去死,那是最幸
福的归宿了,何沅君姐姐也会很乐意的。但我还是提醒说:「一起来的还有一个
何红药,她好像是冲着陆郎你来的。」
「冲着我?为什么?」
「青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个心理变态的泼妇!」我心里回想起昨晚听
到何红药的话,我完全不能理解,我们女人不是天生就是男人的玩物吗?有什么
好不高兴的,如果能单独服侍陆郎,那我当然乐意,如果有什么何姐姐李姐姐和
我一起服侍他,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陆郎这样优秀的男人,当然应该有个三妻
四妾。
「放心吧,陆郎,我一定保你周全!」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哪怕豁出我这条
命去,也要挡下那两个泼妇,决不能让她们碰陆郎一下!
陆郎一手挽住我的腰间,一手手指捋过我的发梢,这简单的动作让我意乱情
迷。我脑中好像被灌了麻药,乱糟糟地,看着陆郎帅气坚毅的面庞,吻上去会是
什么感觉?
这种想象吸引着我,让我无法自持,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吻上了他的唇间。
被爱人全然掌握的感觉带给我无比的幸福感,我贪婪地吸吮着口中的幸福,食髓
知味,甘之如饴,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它——
第三章
离开宝库的路上,陆郎问我:「青儿,你想何时过门?」
「都行……听陆郎的安排……」陆郎真是讨厌,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听男方的
嘛,作为女方的我只有顺从的份。
想到能嫁给陆郎,我羞红了脸,忍不住挽住陆郎的手臂,无比开心,感觉整
个世界都充满了爱意,这是我以前从未有过的体验。身体也不由地发烫,小穴擅
自收缩起来,变得湿湿润润的,溢满了从我心里淌出来的甜蜜。
我真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陆郎看我的眼神有些出神。
我有意逗逗他,搭住他的肩膀问:「我美吗?」
他回过神来,回答:「美,很美。」
其实我知道他会这么回答,问他,只是想听到他亲口说出来。
此刻的我……应该算得上很美吧?虽然未施粉黛,但我对自己的素颜也很有
信心——不过化妆这种事,将来还是要学学,不然怎么配得上陆郎。
我开始庆幸自己有一副还算不错的容貌,以前的我肯定是哪根筋搭错了,居
然对此不屑一顾,作为一个女人,当然是颜值最重要啊!
陆郎说:「待此事一了,我会亲自上金蛇营提亲,只是不知金蛇王舍不舍得
把他的宝贝徒儿嫁给我。」
「师父也许不舍得,但是师娘一定会同意的,而师父是最听师娘的话的。」
师父怕老婆这件事,在金蛇营中不是秘密,不过外人还不了解。
师娘没我幸运,遇不到陆郎这么好的男人——其实我很怀疑,世上还有和陆
郎一样好的男人吗——不过能嫁给师父那样的人,也还凑合。
不知是因为和去时走的路不同,还是和陆郎相处的时间过得特别快,转眼我
们就回到了主厅。陆郎让我在厅中等一下,他回了主卧,说是要把我们的事情告
诉何沅君姐姐。我并不与担心何姐姐不答应,我们都深爱着陆郎,不在乎陆郎有
几个女人,只要我们是其中之一,那已足够幸福。
果然,何姐姐答应了,我走近内室,照理应该对她行礼的,但是我不太会,
只能用江湖人的方式行了个同门礼,希望不会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不过也没什
么大不了,只要陆郎不介意就行。
何姐姐挽着我的手说:「青儿妹妹,陆郎既然要纳你为妾,我自然同意,而
且说是妾,其实和平妻无异,将来入了我们家门,我们就是姐妹,你不必有顾虑。」
我脸颊有点发烫,点点头,入乡随俗嘛,妾还是平妻在我看来都差不多,反
正做的事都一样。
陆郎摆摆手说:「沅君,我之前说的可是,今日你若是愿意为我而死,我就
只纳青儿为妾。可今日你若是活下来了,我便会娶青儿做平妻。」
这话的意思是,如果何姐姐够爱他,他就永远记着这个糟糠之妻。如果何姐
姐不爱他,不愿为他去死,他才愿意明媒正娶我。
陆郎果然是一个重情义的男人!
何姐姐笑说:「我当然愿意为你而死,是妻是妾也全凭你自己的喜好。」
虽然定了我的名分,但是良辰吉日现在还无法敲定,毕竟首要的是要对付那
两个疯婆娘。
陆郎说:「我和青儿先去准备机关,你收拾收拾就来。」说完就拉着我走向
前院,路上他悄悄问对我说:「不管何沅君今天是死是活,我都会娶你做平妻。」
「真的?」巨大的幸福感差点把我击晕,感觉自己要融化了,我紧紧靠在陆
郎的肩上,体会此刻的美好——我确实不介意做妾,但是陆郎的表态意味着我在
他心中的地位很高,这才是最重要的。
「青儿,你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对付李莫愁和何红药。」
「嗯。」我收起内心的喜悦,定了定神,思索良久,告诉了陆郎我的想法——
中午,李何两人如期而至,守门的家丁来报说远远看到了他们,很快,东西
两院同时响起警铃。
两个人分开来了?!
这是最糟糕的情况,根据我的估算,她们俩我只能勉强对付一个,何沅君姐
姐的武功比陆郎好,但比起她们两个都还不行。我原先的计划是,他们想办法拖
住李莫愁,我全力搞定何红药,搞定后再转过头来对付李莫愁。因为李莫愁有可
能念及旧情,不忍对陆郎下手,我想能拖上好一会儿。
但是这时候,两人从不同方向分别前来,弄清何红药在哪个方向就很重要了。
所以陆郎时间就通了下人,一旦看清来人就立刻前来禀报。
很快,西院就有家丁前来报信,但是他一句话都没说,就倒在了我们面前。
我看看他的脸色发黑,是中毒而死,也就是说,从西边来的是何红药?
「陆郎,何姐姐,你们先进屋暂避,一会儿李莫愁杀到一定要拖延时间,我
会尽快回来!」
陆郎点头:「你尽快!」
嗯,陆郎的话就是命令,我运足了轻功,冲向西院。
见到了来人,我才意识到不对,我真是忝读了那么多年金庸,怎么忘了,
李莫愁也会用毒啊!
没错,站在我面前的,正是赤练仙子李莫愁。
我正想往回赶,却被李莫愁抢先一步,她用拂尘拦住我的去路:「小妹妹好
轻功啊,也是陆家人?」
我心里焦急,脱口而出:「别拦着我,何红药要是到了,是会杀了陆郎的!」
马上我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我真是蠢,怎么可以在李莫愁面前张口闭口
「陆郎」地叫,这不是惹她发火吗?
果然,她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原来也是个小贱人,好啊,陆展元这些年真
是艳福不浅!」说完拂尘就向我扫来。
我堪堪避过:「李姐姐,你若是还对陆郎有半分旧情,就请让开路来,何红
药可不会手下留情!」
李莫愁火冒三丈:「笑话!陆展元如此朝三暮四,这样风流薄幸的男人我还
留恋他?」
我靠,我到底怎么才能说服她?
要不,就打服她?
要速战速决!
想到这里我抽出长剑,使上了华山派的绝技「狂风快剑」,我一般不带剑,
这把剑也是从陆郎那里拿的。狂风快剑一剑快过一剑,但是李莫愁的拂尘功是由
玉女剑法变化来的,速度也不慢,很是不好对付。
万幸这把剑很锋利,每一剑虽然都被李莫愁挡开了,但是都能带下几缕拂尘
丝,我瞬间想到了对付她的办法,手中长剑流转,剑尖疾刺,很快就剃光了她的
拂尘,然后运足混元劲,自上而下奋力一斩。
「咔嚓!」一声,剑刃劈入了拂尘柄。
李莫愁危急之下脚尖上踢,在我后力还没到的时候踢到了拂尘上,两件兵器
同时被她踢飞。
然后她借力顺势转身,一掌袭来。
我看清了她的用意,是想弃兵刃换拳掌。
不过拼掌力我也不虚你!
「混元掌!」
「赤练神掌!」
双掌相交,她心里冒火,我又想速战速决,所以这掌就是拼上了内力。
看得出李莫愁已经出了全力,但是她内力及不上我,所以毒功也逼不过来,
而且我还有点余力,另一只手化掌为拳,一招破玉拳打在我们双掌交击之处。
「哼!」李莫愁倒飞出去,但是我看得很清楚,飞出去的同时她又朝我掷来
一枚暗器,她这败中求胜的应变能力着实厉害。
我发出仅有的两枚金蛇锥,一枚将她的冰魄银针击落,另一枚射她本人。
打中了,但是是打中的是她的左手,是她在危机关头用左手挡了下来,她刚
站稳,不顾自己的伤,又向我攻来。
这个臭婆娘,就这么讨厌我吗?明明兵刃内功拳掌暗器都不及我,还非要打,
再打下去我真的来不及回援了。
这次她用的不再是硬功,而是巧劲,施展出的是一套狠辣的「三无三不手」,
专门攻人眼睛、咽喉这样的弱处,看来是想用高明的掌法和经验击败我。
正好,尝尝我的金蛇游身掌。
十几招过后,她已经显出劣势,毕竟她一只手已经受伤了。这样打下去她一
定是输的,但奇怪的是她并不放弃,而且眼神中没了刚才对我的怨怒,变得很冷
静,攻守得当,极为严密。
我明白了!她知道胜我无望,只想拖住我,只要有半柱香的时间,就足够何
红药动手了!
好狠毒的女人!
「李莫愁!你是想拖住我,不让我回援吗?」
「妹妹你真是冰雪聪明!」
这下我真的慌了,手上几招没用到位,反而被她抢了先机。
我要冷静,我要冷静!
可我怎么冷静啊,陆郎危在旦夕,他要是有什么意外,我……
没办法了,只能出言看看能否让她动摇,然后寻找速胜的机会:「李姐姐,
你之所以变得如此绝情,是因为何红药用五毒教的迷药淫魂迷心给你洗了脑,
你要清醒啊!」
李莫愁道:「要清醒的是妹妹你才对!妹妹你正值青春年华,陆展元又风流
成性,你何必倾心于他!」
我突然想起来何红药在破庙里给她洗脑的内容,针对性地回答说:「好男人
当然可以三妻四妾,我们女人本就是男人的依附品,我既然认他做我的夫君,那
他就如同我的主人,主人要找几个奴婢,当然随他的意!李姐姐,你可千万别被
何红药的妖言迷惑!」
李莫愁诧异地看着我:「妹妹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这不是当然的吗?看来李莫愁真的中毒不轻:「李姐姐,我知道你一时半会
儿脑子转不过弯来,能否先罢斗,让我先回去驰援陆郎!」
李莫愁突然大怒:「看来你不但是个狐狸精,还生性下贱!」
我真不知道她发的什么疯,我们女人当然生性下贱啊,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没办法了,「李莫愁,你再冥顽不灵,我就不留手了!」
看她仍不收招,我内力大涨,一招「混元一气」击出,这招以力破巧,将她
远远推开,然后脚踏轻灵,用上了「神行百变」的轻功,转头就走。
这招极耗内力,但是威力很大,应该可以打伤她,就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救
援陆郎,而且就算来得及,内力大损的我能不能敌得过何红药?
当我赶到大厅的时候,看到了令我浑身冰凉的场景:陆郎正躺在地上,生死
不知,何红药站在一侧,何沅君跪坐在另一侧。
天啊!!!!慌乱霎时间占据了我的脑海:「不!何红药,住手!!!!!」
我飞射过去,跪坐在陆郎身边,他……他双目微睁,还有呼吸!
万幸,感谢上苍,我检查起他的伤情,面色发紫,没有外伤,他中毒了!
何红药在一旁说:「不用查了,他中了我的蝎毒,伤口在肩部。」
我这才发现他的肩头确实有一个小孔。
看他四肢瘫软,双唇微颤,这毒是……想不起来,这毒我肯定在五毒教的秘
籍里见过,但这一时之间怎么都想不起来!
季青啊季青,你怎么这么没用!!!
何红药说话了:「陆展元,我这剧毒要解也不难,需要一人用口帮你把毒吸
出来,只不过吸毒之人必将中毒而亡。我问问你,让你的妻子何沅君帮你吸毒,
你可愿意?」
陆郎虽然瘫住不能动,但是仍然意识清醒,可以说话:「愿意,沅君,快
……」
何姐姐正想扑上去,却被何红药制止了,她接着又问:「这个小姑娘是你的
小情人吧,让她帮你吸毒,你可愿意?」
陆郎同样说:「愿意,青儿,你也可以帮我……」
何红药哈哈大笑:「真是毫不犹豫啊!你们两个蠢女人看到了吧,你们对他
用情至深,他却视你们如同草芥!」
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何沅君去死!」只见一枚冰魄银针直接出现在
了何姐姐的喉间,顷刻间就夺去了她的生命。
李莫愁还是来了。
何红药抱怨道:「你干什么,要死也要让她们认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再死!」
我求助地看着李莫愁:「李姐姐,你看看陆郎中的毒,你能不能解?」
李莫愁看了看陆郎,皱起了眉头:「我并不识得此毒。」
何红药:「我说了,现在唯一能救他的办法就是帮他吸毒,小妹妹,你叫青
儿是吧?再晚可就没救了。」
我看见李莫愁的双腿在颤抖,她似乎也有一瞬间想过来给陆郎吸毒,但她最
终还是忍住了。
真是个绝情的女人,陆郎这么好的男人,你居然连为他去死都不愿意?!
我看着怀中的陆郎,那让我魂牵梦萦的面庞,心如刀绞。这张脸若是将来再
也见不到了,我和下地狱有什么区别?不,比地狱还可怕,生不如死。
如果我能为救陆郎而死,那就死得其所了。
我对着那我曾经依偎的肩头吻了下去,等我确定自己的嘴唇已经紧紧贴住时,
用力吸吮,口,吸出来尽是血腥味,吐出来一看,全是鲜红的鲜血。
这毒好厉害!
第二口,仍是血腥味,仍是鲜血。
第三口,终于闻到了腥臭味,就在我刚刚把毒吸入口中的时候,突然觉得被
人拎了起来,然后有人重重拍在我的背部,我「哇」地一声,把发黑的毒血吐在
了地上。
是何红药!
她拎起我的领口,死死地盯着我:「你真的想死?」
「我愿意,让我吸……」
突然,她一个巴掌扇在我脸上,把我远远扇飞:「你个贱货!」
贱货?我本来就是贱货,我们女人不都是下贱的货物吗?货物能够为救人而
死,不是很值吗?
不行,我这才吸出一口,要等黑血重新转红,才算把毒都吸干净了。
我正要扑上去,却再次被何红药拉住。
她要干什么?!我惊恐地看着她,她难道要阻止我救陆郎?
何红药用怒其不争的语气说:「这个男人有什么好!你这么年轻漂亮,为什
么会对这个老男人痴情!」
「你不懂……」我尝试挣脱,可是现在的我哪还有力气,泪水决堤而下,我
哀求说,「你别拉着我,你别拦我,我要救陆郎!」
「我就是不让你救,我就是要他死,我要让你知道,我们女人离了男人,照
样能活!」
求求你,别拦我,让我救陆郎……陆郎要是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但
是我死了,他还可以找别的女人,还能找到别的幸福……
何红药死死地拽着我:「我今天就是要他死!要你看着他死!」
天啊,她真的要陆郎死!!!
我突然意识到,就算我现在吸干净了毒血,但是只要她再下杀手,陆郎还是
没有生路!
我赶紧跪下,对她磕头:「我求你了,求求你了,放过陆郎吧,我求你了
……我一命换一命……我求求你……」
李莫愁也在一旁说:「何姐姐,要不……」
何红药用最狠毒的口气说:「莫愁妹妹,我本不想杀何沅君的,你非要杀,
我可以由你杀。这个青儿,你若要杀,我也可以让你杀。但是,我要告诉你,你
们是在自相残杀!我今天来,只为了杀一个人,就是他!陆!展!元!我早已发
下毒誓,誓要杀尽天下所有负心汉!他们才是万恶之源!」
我恳求道:「陆郎不是负心汉,他对我很好的,他很爱我的,他对何沅君姐
姐也很好,李姐姐,你帮着说句话啊!他对你肯定也是很好的!」
「很好?!让你们用自己的命换他的命,这叫很好?!你们到底是被灌了什
么迷魂汤,还是被鬼迷了心窍?!」
看来哀求是没有用了,我抹干净眼泪,站起身来,没办法,今天陆郎唯一的
生路,就是我现在杀掉何红药,为了陆郎,我一定要杀了她!
我正要对她动手,只见她手一扬,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香气直冲我的脑门,我脑中变得一片朦胧……
朦胧中我听到何红药无奈的声音:「我说了,我不愿我们女人之间自相残杀,
青儿妹妹,你就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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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全世界都变得朦胧了,渐渐离我远去了……
睡梦中,我躺在陆郎怀里,体会着世间最纯粹的幸福。
陆郎抚摸我的全身,将我的身心都掌握。
陆郎解开我的衣带,让我登上美好的巅峰。
陆郎进入我的身体,我从身体到心灵都和我最爱的人合为一体。
陆郎……
……
梦碎了,我猛地惊醒,只看到……
空旷的院落里,只有两具尸体躺在那里。
其中一具是……
陆郎……
我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搭在他的喉间……
求求你了,老天爷,只要他还能有一丝呼吸或脉搏,要我做什么都行……
但只有平静,令人绝望的平静……
非但是平静,也不再有温度……
不!!!!!!!!!!!!!!!!
痛,撕心裂肺的痛,拧住了我的心,我的心好痛……
悲伤、绝望、噩梦、痛楚,铺天盖地涌过来,压下来,压住了我的胸口,好
难呼吸,压住了我大脑,好难思考……
陆郎死了!!!
陆郎真的死了……
陆郎死了,世界也就没意义了,我也没意义了……
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不知朝哪里走去,我要去哪?我要干什么?
无所谓了,陆郎死了,我做什么都没意义了……
陆郎已经死了,他死了,世上再无这个人了……——
「姑娘,你事办完了吗?是要回码头吗?」
这人是谁?
无所谓他是谁,陆郎已死,去哪有什么分别……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怎么都可以,陆郎已经回不来了……
「这姑娘是不是得了离魂症啊?」
「不知道。」
「姑娘你叫什么?有家人吗?」
我是谁……无所谓了,陆郎已经死了……
「我记得隔壁王家女儿就得过离魂症,就是这样,说什么都没反应。」
「哦?那可以去问问怎么治的,这么好的闺女,就这么傻了可惜了。」
「赵伯,你看,这姑娘生的这么水灵,是不是我们可以先……」
他们要做什么……
陆郎死了,他们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别看她柔弱,她可是武功高得很,你要是胆子大,自己上吧,我……」
「赵伯你别怂啊,你放心,我有个兄弟是混丐帮的,他和我说了,哪天我看
上哪个姑娘,哪怕是天仙,他都能帮我弄到手,等上岸了,我去问问那个兄弟。」
再也看不到陆郎的笑……
「小李子,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得了离魂症的姑娘?」
「是啊,张大哥……」
「啧啧啧……确实长得不错,这样吧,你把人交给我吧!」
「唉?张大哥,你不是说可以帮我……」
「你想哪去了,我们帮里有人可以治这离魂症,我先要把她治好了,才能给
你不是?难道你想娶个傻子回家吗?」
「哦,谢谢谢谢,谢谢张大哥了!」
「你放心,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我还会坑你吗?」
再也听不到陆郎的声音……
「这姓李的真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么水灵的姑娘,我自己都不敢先享用
呢……嗯……不过我先享受享受,其实也没什么……」
「张兄弟,你回来了?唉?这是哪家收的姑娘?」
「哦,这是渡口的船夫送来的,说是得了离魂症。」
「还真玲珑有致,这回彭长老肯定会好好赏你的……」
「杨大哥,要不咱们俩先……尝尝鲜?」
「你疯了吧!」
「彭长老不会知道的……」
「彭长老什么不知道!你知道扬州分舵的李铁成为什么天天把自己打扮成个
娘们吗?」
「为什么?」
「就是因为上次,他收女人的时候,没忍住,没经过彭长老的同意就……当
时就他一个人,但是彭长老还不是知道了?」
「我的个乖乖,彭长老这么神通广大呢!」
「既然人是你收的,估计彭长老享用完,还能轮到你,你急个屁啊!」
「嗯,说的在理……」
再也感受不到陆郎的体温……
「好靓的女娃娃,张文子,是你收的?」
「彭长老,是小的收的。」
「美若天仙啊,你有眼力!」
「天仙……这……还不至于吧……」
「切,我还以为你小子是看出来了呢,她现在满身血污,蓬头垢面的,你只
看到她水灵,我告诉你,这姑娘要是打扮打扮,能比马夫人年轻时还好看你信不
信。」
「啊?是吗?彭长老,您看……」
「得得得,等我治好了她的离魂症,卖出去前肯定赏你一口!」
「那真是谢谢您赏。」
「你打盆水来,我给她洗洗脸!」
除了陆郎,其他人做什么都无所谓……
「长老您真是火眼金睛,美貌隐藏得再好你一眼就看出来了……小的从没见
过这么美的女人!马夫人和她怎么比啊!」
「我也没想到……行了,你滚吧,我要施术了,你道行太浅,看不得,滚!」
「嘿嘿,长老,那您可说好……」
「我说过的话有不算的吗?快滚!」
陆郎死了,世界就没了颜色……
「姑娘,你叫什么?」
陆郎死了,我叫什么还重要么……
「嗯,还真是离魂症……」
「姑娘,看着我的眼睛……」
陆郎死了,其他人与我何干……
「看着我的眼睛……」
陆郎已死,我也不必存在了……
「喝!」
啊?什么?
「看着我的眼睛!」
看什么?
「看着我的眼睛……」
这是谁?谁的眼睛?
「看着我的眼睛……」
啊,我在看……
「看着我的眼睛……」
我看着呢……
「仔细地看着……」
他的眼睛一闪一闪的,越来越大,仿佛充满了天地,把我裹了进去……
「仔细地听着我的声音……」
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仿佛阵阵海浪,充满了我的头脑……
「你很累了……」
我很累……
「很累很累……」
我很累……
「很想闭上眼睛睡去……」
我想睡……
「但是你不能闭上眼睛……」
不能闭上眼……
「你会尝试闭上,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
真的闭不上,我试了,真的闭不上……
「但是你又很想睡,非常,非常,非常想睡……」
我的眼皮都要烧起来了……
「但是你不能睡,没有我的命令,就不能睡……」
只有你的命令才能……
「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闭上眼,也不能睡……」
求求你给我命令吧……
「你很渴望我的命令……」
我很渴望,求求你,让我闭上眼……
「现在,闭上眼,睡吧。」
……
「一会儿你醒来,你会看见你最爱的人。」
我最爱的人,陆郎?我会看见陆郎?
「是,你会看见陆郎出现在你面前。」
陆郎……可是陆郎已经死了……
「陆郎没有死,陆郎还活着……」
陆郎没死?
「是,他还没死,一会儿你一醒就会看到他。」
陆郎没死!太好了!他还活着!
「你醒来后,见到的个人,就是陆郎。」
是,个人就是陆郎……
「你很爱他。」
我当然爱他……
「你有多爱他,你就会有多大的渴望,性爱的渴望。」
我很爱他,我很渴望……
「你会渴望他进入你,你会渴望把你自己交给他……」
啊,我好渴望……
「你有多爱他,你就有多渴望……」
我爱,我渴望……
「重复一遍。」
我渴望把我自己交给他……
「交给谁?」
陆郎……
「谁是陆郎?」
我醒来个看到的人就是陆郎……
「很好,非常好,你……是谁!谁在那?!」
我是季青……
「张文子吗?不是让你滚了吗?!」
不是在叫我……
「到底是什么人!?哪个不长眼坏老子好……黄,黄岛主……」
「彭有敬,你居然认得我。」
「桃花岛离这不远,黄岛主的大名……」
「摄心术竟被你如此糟践!」
「黄岛主,饶命啊,黄岛主,看在洪老帮主……」
「不必了,你到了地府,对创出摄心术的先贤们道歉去吧!」
「啊!」
「姑娘?」
……
「季青,睁开眼睛。」
是在叫我……
「看着我的眼睛,从摄心术中醒来……」
这不是给我命令的眼睛,我还不能醒来……
「醒来……」
这不是给我命令的声音,我还不能醒来……
「……罢了,季青,拿着……」
我拿着木棍……
「在沙子上写下你的名字……」
季……青……
「看着它们,那是你自己写的,你的名字。」
是我自己写的……
「所以那就是你自己。」
是我自己
「你就是这两个字,你自己的名字。」
名字是我
「呼!」
我不见了……
「你消失了。」
……
「睡吧。」
……
「一会儿醒来后,你会清醒,也会自行回家。」
清醒,回家……
第四章
刺激我醒来的,是强烈的空虚感,勉强睁开眼,视线还很模糊,我这是在哪
呢……
对了,陆郎呢……
陆郎死了?
不,不对,陆郎还活着!我知道他还活着!
可是他的尸体……
不,他还活着!
我明明看到了他的尸体,而且也摸过了,他已经没体温了……
我怎么这么糊涂!陆郎肯定还活着!
对,他还活着……
陆郎……
一想到陆郎,我就口干舌燥,浑身发热,我的脑袋很不清楚,除了能确定陆
郎还活着,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太确定。
地上有具尸体,是陆郎吗?
不对,陆郎还活着,他不会是尸体……
我是谁?想不起来了,不行,我要赶快找到陆郎,他会告诉我我是谁……
胸口好闷,小穴里好痒……
两腿根部空空的,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去填满那里就好了……
好希望陆郎能来抱紧我,能来爱我……
陆郎,用你双手爱抚我,摸我的乳头,用你的的双腿夹紧我,用你的肉棒进
入我,捅穿我,让我成为你的一部分……
快点,陆郎,我的全身都需要你……
可是冰凉的雨水让我从幻觉中醒来,陆郎不在这里……
陆郎在哪?
好累,好疲倦,我走不动了,可是我必须找到陆郎……
去哪找,我不知道,我用手伸进领口,伸进内裤……
我抚摸着平时很少触碰的乳头和阴蒂,企图缓解身体的渴求……
肉体上感受到酥麻,可是心里总还是空空的……
不管怎么揉捏,都只有肉体的快感,空虚感仍然在全身蔓延……
我是一个女人,柔弱空虚的女人,我是无法填满自己的……
只有陆郎能满足我,可是陆郎在哪……
远远地,我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摇摇晃晃地在雨中穿行。
陆郎?!是陆郎!!
真的是他!!!
「雨柔,你别走,你别离开我……」
我不走,陆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我冲上去搂住了他……
他的怀抱好温暖,他的体味带着酒香,让人安心迷醉。
「陆郎……」
「雨柔,你真的回来了?」
我抬起头,陆郎帅气的面孔瞬间征服了我的思绪……
他的唇,好诱人,我疯狂地向他索吻,他犹豫稍许后便回应了我的索求……
他的唾液好美味,好像琼浆玉液,酒香充满了我的口腔,我贪婪地吸吮着,
他的舌头是那么有力,粗暴地在我的口中翻来滚去,我的舌头仿佛成了伴随它的
精灵,被它挤来挤去,伴它起舞,这种无法自控的感觉真的很美妙,如果我也能
像我的舌头那样就好了……
直到快要窒息,我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嘴唇……
「我爱你,雨柔……」
「我也爱你,陆郎……」
我还想要,舌吻远远不够,我还想要!
我粗暴地撤开他的衣服。
「嘶!」似乎被我扯破了……?哎呀不管了!
衣服撕开后,露出了他健硕的胸膛,胸膛上两颗豆豆已经挺立,它们好可爱
……
他也褪下了我的衣服,动作比我温柔多了,陆郎真是个温柔的男人……
我正想去舔舔他的胸口,他却先我一步,把我一只乳尖含在了嘴里。
啊……!!!!
浑身不自觉地颤抖,一阵阵电流击飞了我……
好酥麻,好销魂,比我自己摸舒服千万倍!!!
更重要的事,这是来自爱人的触感,这是真正能填满我的快乐……
相对于我早已坚挺的乳头,他强壮的舌头显得柔软无比,每一次都把我温柔
地包裹住,然后吸一口……
我的心仿佛和乳头相连,他的每一口,都几乎要把我的心吸出去,把我的魂
吸走……
每一口,都让我颤栗……
呜……啊……喔喔喔喔……!!!!
……
他的双手不停在我身上游走,抚摸着我身上各处敏感地带,甚至有一些我自
己都不曾注意到的敏感穴位。
每一次抚摸,每一次按压,都带来极致的愉悦刺激,都让我在快乐的登途更
上一步……
陆郎居然如此了解我的身体……
有陆郎这样体贴的爱人,真好……
就在我叫得正欢的时候,嘴突然被封住,那熟悉的舌头带着熟悉的涎香再次
涌来,我和陆郎疯狂地交换着唾液,我们终于成为彼此的一部分了……
同时陆郎开始解开我的腰带和我的裤子……我也感受到了他那坚硬火热的肉
棒……
如此的粗壮,如此的有力,如果能进入我的小穴,那是怎样的一种幸福啊
……
我全身紧紧贴住了他,我想以此告诉他我的期待,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期待
……
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用手在我的双乳上画着圈圈,用肉棒在我的小穴口左
右挪蹭……
真是急死人了,我不由地催促:「进来,陆郎,快进来,快点……」
「雨柔,我要你……」
「给你,我都给你,操死我吧……」
我话还没说完,他突然三点同时发力,双手用力揉捏着我的双乳,肉棒也直
接一插到底……
啊啊……噫噫……!!!
进来了,进来了!!!
……好痛……好大啊……好充实……
我被它贯穿了,从此我是它的了,我再也不是自己了,我的全身心都归它了
……
我终于被填满了,完整了……
它刺进了身体,刺入了脑袋,闯入了魂魄,在我的灵魂中烙下了永远抹不去
的痕迹……
从现在起青儿就是陆郎的人了……
我们女人的一生中,总有那么唯一一条巨龙,会给我们带来次完整的满
足,而那条巨龙,也会是我们人生的归宿……
游魂终于找到了归属,孤影终于有了依靠,真的好幸福,好满足……
尽管我的小穴早已泛滥,但是陆郎的肉棒实在太大太长了,撕裂感和贯穿感
仍然十分强烈,和胸口传来的酥麻感相互冲击,又痛楚又快乐,这种感觉,我会
永远地、牢牢地记住……
但是并没有结束,似乎有什么我更期待的场景缓缓拉开序幕,那只巨龙开始
缓慢地抽动起来,藏于幕后的极乐终于露出了冰山一角。很快,那一层薄薄的撕
裂之痛就再也遮盖不住汹涌而来的快感,小穴内,每一个爽点都被摩擦到、撞击
到,他的每一次推进,都是带我飞上云霄的推力……
好舒服,好爽,再用力点……
用力插我的身体,用了撞我的花心……
啊……嗯……到了,要到了……
身体里的那股潜藏的快乐要被打开了……那上天赋予的,诱惑着女人沦入男
人怀抱的礼物……
来了,浪要过来了……
快乐、幸福、销魂……那么多的美好一起涌来了……
快点,再快点,我还没到顶峰,我还要飞得更高……
我的背脊弓起,它在等待着,我的双腿绷直,它们在期待着,我的内脏火烧
一般,它们已经预备好了,我的双手死死抓住他,不能让他离开,我的脑袋已麻
痹,我在渴望……
我已经准备好被点燃了……
快来吧!!!!!!
来了,来了,来……啊……喔……啊……
啊!!!
……
我是谁,我还活着吗……真的有天堂吗……
我就在天堂吗……
这感觉……
物我两忘,心神皆醉,飘飘欲仙,妙不可言……
我爱你,陆郎……
我恨你,陆郎……
我感激你,陆郎……
我……
陆郎?你要干什么?
陆郎再次抱起了我,再次对准了我的小穴,我这才发现,那条巨龙丝毫没有
因为我的登顶而疲软……
难道陆郎还没有发泄出来?
真是对不起他,我这么舒服,他却还在忍受……
那就继续操我吧,操死我吧,操到陆郎爽为止……
「继续,陆郎,继续……啊……」
又来了,熟悉的肉棒,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快乐……
不知过了多少次巅峰,到了多少次云端,体验了多少次高潮,陆郎终于将生
命的精华注入了我的身体……
那灼热的液体几乎将我填满,我心满意足了……
陆郎,我终于真正的属于你了……
我是一滴水,我愿融入你的汪洋大海……——
好痛……浑身酸痛无力。
我身上还盖着白色的东西,似乎是我的衣服。
我发现自己睡在石头地板上,头上是一个屋顶。
这地方有点眼熟……这不是何红药李莫愁她们待过的破庙吗?
有点凉,不过有内功护体,倒不至于生病。
我尝试动了动手脚,突然发现身边还躺着个东西……
霎时间,被什么东西掩盖住的记忆疯狂地涌上来。
他是……他是陆展元?!我和他做爱了!!
天哪!我可是个男的!我和另一个男人做爱了!
一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我忍不住反胃,还好肚子里空空如也,不然我真的
要吐出来了!
我竟然迷恋上了一个男人!
「呕……」
而且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油腻中年男!还是个渣男!
「呕……」
我还求着给他当小妾!
「呕……」
我还和他打了野战!
「呕……」
我在他身下疯狂求操!
「呕……」
他TMD还内射了!
「咳咳咳……」
不行,我一定要做点什么!
我很冷静,我现在很冷静!
步,我要弄死他,而且要把他焚尸灭迹!
第二步,我要回地球,换回男身!
第三步,我要把这个女身也烧了,火化!
这样,这件事就等于从来没发生过了!
就这么办,首先是步,我转过头,看到了躺在我旁边的人。
呃……
这人并不是陆展元。
我突然想起来,陆展元不是死了吗?死在归云庄了啊?
躺在我身边的是个我不认识的年轻男子,正在呼呼大睡,细看还有点小帅。
不是,大哥,您哪位?
我刚想起身,就听见他的梦呓:「雨柔……不要走……」
好好好我不走……
啊呸!为什么不走?老娘又不是什么雨柔!
等下,我刚才自称什么?老娘?
男人的梦话声又响起:「雨柔……留在我身边……」
我才不管你呢,我扯过我们身上盖着的衣服,刚想站起来,两腿间传来一阵
撕裂的刺痛,我跌回了原地。
我这才意识到,这幅身体刚刚被破了处……被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路人甲
……
这一番动静惊醒了他,他嘴里叫着「雨柔」,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我……
我们四目相对,有点尴尬,我首先说话:「呃……这位兄台……」
他好像受了什么惊吓一样跳了起来:「你不是雨柔!」
「所以?」
他脸色忽红忽白,喃喃自语:「不,明明我都见到雨柔了……我没有背叛雨
柔,我……」说着突然一巴掌朝我扇过来。
「啪!」我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贱女人!是你勾引我的,我绝不会背叛雨柔!」
我目瞪口呆,倒不是被打懵了,而是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哦,不对,陆展元和他应该半斤八两。
我忍不住破口大骂:「你神经病啊!」
他似乎反应过来了,也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然后丢下一句:「对,对不
起。」说完捡起地上的白衣飞身而去。
轻功还不错……就是你能不能别拿我的衣服……
看他没有回来的意思,应该是没发现自己衣服拿错了,我捡起他的衣服穿上,
然后尝试着站起来。
其实破处受的只是皮外伤,无非是地方敏感一点,对于混元功已有小成的我
来说,只要真气走半个周天,就可以忽视伤痛了。
而且,运功时我还发现,我的功力居然增进了不少,难道是因为交合的原因?
我这身体还有采阳的天赋?!
我拒绝!——
进入了入定状态,我慢慢开始整理这两天的记忆。
首先,我是个男人,起码上辈子是个男人,这毫无疑问。但是很奇怪,这两
天的很多时候,我都不记得这件事——不对,不该说是不记得,而是不考虑。
在归云庄,在陆展元面前,我分明还有上辈子的记忆,但就是把这件事当成
无关紧要,不需要思考的事情,那时的我到底怎么了?!
而且我还爱上了他!现在想来根本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且不说我不可能爱
上一个男人,就算真的屈服于现实,勉强找个男人解决生理问题——甚至连这种
可能性也不存在,我完全可以靠自己——也绝不会是陆展元这种禽兽!何红药说
得太对了,这个姓陆的简直就不配做人!
可他是什么时候操控了我的?
回忆只能到进入归云庄金库的时候,在那之前,我应该还是正常的,然后他
给我看了那个百宝箱,之后就不记得了,断片了大概有两三个时辰。
再之后,我就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虽然完全记得过去的一切,但就是默
认了自己是一个女人,还把我自己完全糟践成物品——李莫愁骂我骂的一点都没
错,那种状态下的我确实犯贱;明明看清了陆展元的卑劣行径,但就是默认了他
是天下好男人……
就好像脑中被某种迷雾围绕着,被划定出了思考的边界,在边界内可以正常
思考,但只要一触碰到边界,就自动得出了预设的答案。
陆展元死后我那么伤心,现在的我更是完全没法理解,我以前不是没有失去
过至亲,但也不至于得什么「离魂症」,更何况陆展元这种死有余辜的人,死得
好!大快人心!
唯一比较遗憾的是,何沅君也许死的冤枉,她应该也是被同样的手段控制了,
甚至李莫愁都曾经被控制过,现在,那重阻止我思考的迷雾消失了,这些事情都
豁然开朗。
离开归云庄以后,我遇到了那个送我去的船夫,他认出了我,就顺带把我接
了回来,然后我被几个人陆续转手,最后被带到了丐帮长老彭有敬那里。
这个彭有敬,是金庸原著中少有的几个真正懂催眠术的人之一,他应该也催
眠了我,直到刚才我还一度认为和我打野战的是陆展元呢!
不过……最后救我的那个人是谁?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天啊,催眠术这种东西真的太恐怖了,点穴毒药甚至生死符最多都只操控人
的肉体,催眠可以轻易改变一个人的思想,让人沦为傀儡而不知自。我昨天如果
真的打退了何红药她们,岂不是永无清醒之日,永远被禁锢在陆展元身边,当这
个人渣的禁脔?
想到此处我又是一阵反胃。
相比之下何红药用春药洗脑不知道高尚多少倍,虽然她也好不到哪去!
可我也只敢这么说说,并不敢真的去找何红药麻烦,他们这种能够操纵人心
的人,实在惹不起,说不定哪天一觉醒来发现我在给人当着奴隶还乐呵呵的。
对这些人,敬而远之吧。
突然,我升起一种可怕的想法:我现在真的已经清醒了吗?
我非但不知道自己是否清醒,甚至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来验证自己此刻清醒与
否!
我当然知道这个是个无论怎么思考也不会有结果的哲学问题。
呃……好吧,看来也只有立足当下了,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回地球,也就是找
到金书卷轴。
所以,我不得不再次回到那个让人讨厌的地方:归云庄。
又是那个渔夫,还有帮他打下手的那个小李子。
没办法,他是这里唯一去归云庄的船家了,我不想再绕远路。
「姑娘,你好啦?」
「就没坏过,老地方,归云庄!」我说话的同时还用威胁的目光瞪了小李子
一眼。
那个小李子不太敢看我,偶尔瞟过来的余光中还流露着贪婪。
其实岂止他不敢看我,我也不敢看他,要不是有人救了我,我现在说不定正
屁颠屁颠地喊着他老公而不知自……每念及此,就又是一阵恶寒——
此时的归云庄,只有几个家丁在陆陆续续往外拿东西,大部分人都跑光了,
他们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尤其是几个我叫得出名字的——我在之前布置预警的时
候指挥过他们——看我的表情就像在做贼一样。
我突然想起,在他们眼中,我还是归云庄的半个女主人,而他们又确实是在
从归云庄往外偷东西。
糟糕,我这榆木脑袋!他们把归云庄掏空了我都不介意,但是如果把金书卷
轴有意无意带出去,那就永远找不到了!
我随口叫住了一个人:「张老四!」
那个张老四以为我生气了,顿时跪下道:「二夫人,小的一时鬼迷心窍…
…」
「闭嘴!」听到这个称呼我真的是犯恶心。
但我又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解释,难道说:「那个想嫁给陆展元做小老婆的是
另一个我」?
确实像是另一个我……
没法解释,我索性不解释了,我让张老四把所有能召集到的人召集过来,要
求他们把所有偷拿的东西交出来给我检查。
还好,他们拿的基本都是银子,珠宝首饰之类的,我告诉他们归云庄的墨宝
一律不准拿,已经拿了的可以带回来换取更高价值的珠宝,然后让他们帮我搭两
个柴堆,全部交待完了才放他们离开。
这两个柴堆是为了烧那两具尸体的,因为都是中毒而死,下人们不敢靠近,
这也是万幸,我从陆展元身上搜到了宝库的钥匙,然后把何沅君放上柴堆。
这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我只在被催眠的状态下生活了一天,已经受不了了,
而她在伪造的梦幻中生活了那么多年。
想到这我才突然反应过来:何沅君还有一对儿女呢,他们人呢?
问过下人,我才知道他们的尸体在后堂,都死于李莫愁的毒针。
我把他们的尸体都放在柴堆上,一把火点燃。
唉,也不完全是李莫愁的责任,我看看一旁陆展元的尸体:这才是万恶之源!
我把他们分开烧,就是不想让他们死后再相遇了——虽然这是封建迷信——
但我也在以此表达对陆展元的愤怒。
看着熊熊的火光,我又想到昨天的自己,说那是另一个我一点没错,但我还
记得她全部的感受,幸福感、爱慕感,都无比真实……
难道她真的爱着陆郎?
陆郎,真的爱他……
「嘶……」我被火焰一烫,这才回过神来——我居然不知不觉走近了焚烧着
陆展元尸体的火堆。
刚才那一瞬间,我似乎又变回了被催眠时的状态。
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了,跪在地上干呕起来。
陆展元!!!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拿着钥匙,我很快进了宝库,拿到了百宝箱,我才没兴趣去解什么拼图呢,
要打开它其实很容易——砸就行了。
当然不是用榔头砸,而是站在屋顶往地上砸。在重力和混元劲的双重作用下,
仅仅两次,我就把箱子砸烂了。
里面的宝贝非常多,我一眼就认出了混在其中的金书卷轴,说来也怪,八年
过去了,我还是能一眼认出它,就好像不久前刚见过一样。
迫不及待地翻开它,卷轴的最左侧竖着写着「金书」两个字,第二列是「不
识俏佳人情义赠神驹」,句子是对的,奇怪的是我记得有全卷有几十句,怎么现
在只写了一句。
照着穿越时的做法,我念了好几遍,没反应。
这肯定有问题,是不是和卷轴没写完有关?
我尝试在上面写字,发现根本写不了,卷轴表面太光滑了,墨迹根本粘不上
去,原先的那几个字,像是从里面透出来的。
一定有办法让字显形,有什么办法呢……
我开始翻找起百宝箱里别的东西,里面啥都有,各式各样的武功秘籍、机关
术、归云庄的房契、地契、银票和宝物等等等等,我照单全收,并没有什么心理
障碍。
有几件比较特别的东西:一块紫藤木牌,正面刻着「天意」,背面刻着「丙
庚」;一张珍珑棋局的邀请函;几瓶奇怪的药,还有一本书,书名《迷心大法详
解》……
原来它才是事情的源头……
药瓶已经摔碎了,但还能辨认哪些药是哪个瓶子里的,我把书和药都收好。
我不会因为自己曾是受害者,就拒绝去学它,只不过我确实没心思看,当前回
「家」才是最重要的。
不识俏佳人,情义赠神驹……
我记得这是讲的郭靖黄蓉的故事,难道是要我完成它?要我去做这个月老?
问题是我也不知道郭靖黄蓉人在哪啊!——
第五章
在这个时代,房契和地契就是房产证,现在我真的是归云庄的主人了,我让
张老四帮我雇了个人,专门负责把往返归云庄和太湖渡口——那个小李子和姓赵
的船夫,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们。
没办法,金书卷轴上有几十句话,如果每一句都要做到,恐怕不是三两天能
完成的,为了达成回家这个目标,我需要一个小基地。
前往太湖渡的船上,我翻开了那本——其实就是后世的催
眠术,书中介绍要想彻底催眠一个人,要分六步走,每一步达成都有具体的标志:
,小范围躯体控制,就是能控制这个人的小范围的肌肉,比如眼珠,眼皮,
手指等,回想起来,那天陆展元带我去宝库的路上,只拿了一支蜡烛,其实就是
让我下意识地盯着蜡烛看,无形中完成小范围控制。
第二,大范围躯体控制,那就是控制大片的身体,比如手臂、大腿、身躯等
到,那天陆展元让我手掌紧紧地贴在他肩膀上,手臂僵住,还有拿不动金蛇锥等
等,都属于这一部分。
第三,是常识遗忘,就是让手术者忘掉一些常识,比如说名字、数字这些。
第四,感觉改变,能改变人某部分的感觉,比如感觉不到痛,或者突然觉得
很热之类的。
第五,是无中生有,能让人看到明明不存在的东西。
第六,化有为无,让人看不到近在眼前的东西。
直到这一步,控制才算完成,可以下达一些更深更复杂的指令了。
后四步陆展元是怎么做的,我已经不记得了,但他肯定对我做了,不然我后
来不会陷得这么深。此外,还有药物相配,能加快迷心大法的完成速度,也许陆
展元给我下过药,但我也已经不记得了。
白天,太湖渡口人来人往,我有些茫然,郭靖黄蓉?该去哪找啊?蒙古?
太湖渡口有块告示牌,我看上面贴了一大堆悬赏捉拿、招募雇佣之类的任务,
要不我也贴一块「悬赏寻找郭靖黄蓉」?
这也太扯淡了。
往前,是太湖渡的商业街,要不去客栈酒家什么地方的打听打听?
嗯,这是……醉仙楼……
等下!醉仙楼?!听着耳熟啊,我记得射雕里那个郭靖杨康比武的地方是叫
啥来着?醉仙楼还是烟雨楼?
虽然我自诩是个金庸迷,但都八年过去了,有些细节实在是记不清了。
我走进了醉仙楼,上到了二楼,立马有小二过来招呼:「这位客官……」
「干嘛?」
我看小二正在痴痴地看着我。
难道又是被这张脸迷住了?
真的麻烦,以后要不画个丑妆吧?
「喂!」
小二这才回过神来:「哦,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我跟你打听点事。」
「您说。」
「……」有点尴尬,我打听啥?没法打听啊!难道问他:喂,你认识郭靖黄
蓉吗?这不是荒唐么!
「算了,先点菜吧。」
小二:「好的,您稍等。」
点了几个菜一壶茶,我才发现整个二楼的人一个个都走光了,除了我只有一
群白衣人,领头的是一个年轻公子。
「佳人如玉,美酒如虹,姑娘,可否赏脸同桌共饮啊?」
那个年轻人举着酒杯坐到了我面前。
我有答应和你同桌吗?
不是,你谁啊?
我本不太想理他,但是看他身边站着好多同样白衣服的婢女——虽然都是女
扮男装,但这种乔装对现代人来说等于没有——看起来有点势力,如果是个能在
原著中留下姓名而我又恰好记得,那就是找到了一个线头,拔出一个萝卜兴许就
能带出一串泥来。
我举起酒杯问:「敢问阁下姓甚名谁?」
他举杯示意共饮:「在下欧阳克,敢问姑娘芳名?」
「欧阳克?!」卧槽,这哪里是什么萝卜,这TM就是一大坨泥啊!
「姑娘听过我?」
「哦,没有没有。」我连忙喝了一口酒以掩饰尴尬。
欧阳克问:「姑娘还没赐下姓名呢?」
「季……」我报出一个姓,就没接着往下说。
「嗯?」欧阳克奇怪地看着我。
「在我说自己的名字前,想向欧阳公子打听一个人。」
「谁?」
「桃花岛主黄药师的千金,黄蓉。」
欧阳克依然是那个微笑,问:「为何要向我打听?」
「其实我刚才说没听过欧阳公子的名字,并非实话,欧阳公子的叔叔,就是
名震天下的五绝之一欧阳锋,与桃花岛主黄药师齐名,正好我要找黄蓉,就想向
公子打听一二。」
欧阳克笑笑说:「姑娘向我打听,却连名字都不告诉我,可见并无诚意。」
嗯,告诉他其实也不要紧:「我叫季青。」
「季青,好名字,四季如春,草木闰青,有意境。」
有毛的意境,就是温青青瞎起的。
「那请问公子,墨然这个名字,可是好名字?」
欧阳克:「墨然……嗯,墨者,黑也,黑者岂可然,以黑为名,恐怕行事不
够磊落。」
看到我在皱眉头,欧阳克带着歉意笑笑:「这个墨然想必是姑娘的心上人吧?」
我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欧阳克依然笑着:「在下失言了。自罚一杯!」说完又是一口酒下肚。
我也应付着又喝了一杯。
「欧阳公子还没告诉我,你可知道黄蓉的下落?」
「这话可就说来话长了,家叔与桃花岛岛主乃是至交好友,后来,为了一本
奇书,邀了数名好手于华山顶上比武夺宝,最后有五人共同胜出,不分高下,江
湖人便称此五人为五绝,东邪黄岛主,南帝段王爷,北丐老帮主,中神通王掌门
……当然,说是五绝,却也未必天下……姑娘,别光听故事啊,请尽此杯。」
说罢敬了我一杯。
我把酒杯里的酒干了,示意他快说,这个欧阳克,烦不烦啊,我需要你给我
科普射雕英雄传吗?」这还是没说到黄姑娘人在何处。」
「姑娘别急啊,比武之后,黄岛主声名大噪,就取了一位大家闺秀冯衡为妻,
后来出了一件大事,黄岛主将自己的徒弟都打断了腿遣散了,也不知为何。可叹
呐,冯夫人身子不佳,又患得大病,难产而死,只是万幸,黄姑娘还是顺利出生
了……」说到这里他又敬了我一杯,然后让婢女给我倒满:「这太湖的桂花酿当
真不错,清甜香美,又不易醉。」
我揉揉太阳穴:「我怎么觉得,这酒有点上头……」
「那是姑娘酒量不佳,来,我再敬姑娘一杯。」
我捂住胸口,摆摆手说:「不了不了,再喝要醉了。」
「只再多喝一杯,醉不了,桂花酿说是酒,其实和果酿无异,是很适合女子
喝的。」
「我真的喝不下了……」
「姑娘若不喝,那在下不讲了。」
我眯起眼看看欧阳克:「好吧好吧,我喝,你继续讲。」说完捂着胸又强撑
着灌下了一杯。
看到婢女又给我把酒满上了,欧阳克继续说:「夫人死后,黄蓉就成了黄岛
主的掌上明珠,黄岛主是全身心都投入到这个女儿身上,小心翼翼地呵护她,极
少放她出门,由于没了徒弟,黄岛主就将自己满身的绝学,全部传授给了这个女
儿,你想,黄岛主学究天人,要学完他的功夫,得多少年?所以啊,黄姑娘…
…季姑娘,我再敬你一杯。」
酒劲发作,我的表情迷迷糊糊的:「不了不了,我……我喝不了了……小妹
……不胜酒力……」
欧阳克给我身后站着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她端起酒凑到我嘴边:「公子敬姑
娘,姑娘可不要推辞。」然后把酒半用强地灌给了我。
又一杯酒下肚,我的动作愈发昏沉了:「不行了,我喝不下了,欧,欧阳公
子,我们后会,后会有……」
那婢女又凑过来说:「姑娘担心什么呀,我们都是女人,又不能拿姑娘怎么
样,这天气这么好,姑娘再喝一杯,即便真的在这里一醉方休,也是快事啊!」
边说边又给我灌了一杯。
我已经眼睛都睁不开了,勉强想站起来,却又跌回椅子上,迷糊地摇着头。
婢女又端来一杯酒:「姑娘,这二楼都被公子包下了,你在这好好睡一觉,
不会有人来打扰的。」然后几乎是用撬的方法,把这杯酒倒进了我的喉咙。
我捂住胸,拼命甩着头,似乎想要挣扎着睁开眼睛,可是就是睁不开。
那婢女又给我倒了一杯:「姑娘再来一杯?」
「再……再来……一杯?」我此刻已然神志不清,手触碰到酒杯,但已经无
力举起,终于手一抖,酒杯落在地上,我头一歪,趴在桌上睡了起来。
欧阳克依然挂着那个笑容,吩咐道:「再灌她一杯,然后送去我房间。」
一个婢女把我抱起,依言灌下最后一杯酒,走上了三楼,推开房门,把我扔
在了床上。
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勉强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想醒醒酒,正好欧阳克
也进来了。
他对外面吩咐了一句:「没我的吩咐别进来!」就发现我正在倒茶喝,他夺
过我的茶杯一饮而尽:「姑娘还没倒啊?放心,我欧阳克最是怜香惜玉,用的药
绝不伤身。而且我保证一会儿定让姑娘欲仙欲死,流连忘返,只怕今天过后,姑
娘还要求着做我的徒弟呢。」
我挣扎着说:「让我走,我……你,你是谁?」但是连站都站不稳。
「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现在虽然是白天,但这太湖边风景如画,也抵得上
春宵了?」
我迷迷糊糊地回答:「是啊,太湖的风景……真的是好。」
「姑娘也觉得了?那就和在下共度这良辰美景,如何?」
我指指窗外:「你看,那湖边的山水,这地方环境……真,真好。」
欧阳克顺着我的手指看去:「是美是美,但也不如姑娘的身子美。」说罢熟
练地把我的外套脱下。
我醉意朦胧地指指天花板:「你看,天上的云,是不是好漂亮?啊?不对,
这是房里,你看窗外的云,是不是好美。」
「是啊,确实美,但……」
「你看那湖边的船家,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是在捕鱼吧?」
「你看船上那对情侣,他们恩不恩爱?」
「隔得太远……」
「你看那酒家边的柳树,有几株?」
「啊,一,二,三……唉?我为什……」
「你看那天上的云彩,像不像一个人?」
「像,像什么人,我现在只想看姑娘,不想看其他人……」
「那你看我的手,美不美?」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悠悠晃晃悠悠,虽然
这个动作有点恶心,不过还好,练金蛇游身掌的时候,我也是练过柔功的,要让
手腕晃得像柳条一样还是做得到的。
「美,美。」
「和那湖边的柳枝,哪个美?」这话问得我自己都要吐了。
「自然是姑娘的手美……」
我仔细观察着欧阳克的眼神,确定了他的目光已经完全随着我的手晃动而晃
动之后,缓缓把手拉到了眼前,「我的手和我的眼睛,哪个美?」
「自然是姑娘的眼睛,好美……」
「那就看着我的眼睛……」我尽量摆出娇媚的眼神,让自己的眼睛看起来炯
炯有神一点,「我的眼睛美不美?」
「美……」
「看着这么美的眼睛,你是不是很舒心?」与此同时我慢慢往一旁的椅子上
靠过去,看到他也随着我的脚步移动,很好,很好……
「很舒心……」
「舒心,那就坐下吧……」
他依我的言,瘫软在椅子上。
「看着我美丽的眼睛,让你好快乐,好安心……」
我看他完全一动不动,应该是进入状态了,于是我继续说:「可是,看久了,
也会累的。」
「会累……」
「这里风景那么好,天气也宜人,你很累了,不如在这里闭上眼睛,放松,
休息一下。」
看到他缓缓闭上眼,我算是松了半口气,但还远远没完:「你觉得好放松,
好轻松,好舒适,越来越放松,越来越舒适,全身都放松,都变得很轻松,很舒
适,越来越放松,越来越舒适……」看到他身体确实出现了抖动和放松的过程,
我知道差不多了。
「现在,想象你的眼睛,被浆糊黏住了,黏得很紧很紧,越来越紧,完全睁
不开了。对,完全黏住了,紧紧地,紧紧地黏在了一起,对,很好,黏得非常紧,
非常紧。」他眼皮有了抽动,我估摸着差不多了。
「现在,你可以尝试睁开你的眼睛,但黏得太紧了,完全睁不开,完全睁不
开,你在尝试睁开,努力尝试,但是睁不开,黏得太紧,完全睁不开。」嗯,他
皱起了眉头,眼皮还在不断抽动,应该可以了,我继续,「好了,既然睁不开,
那就放松下来,不用睁开了,完全地放松,不断地放松,放松再放松,在松弛中
睡去……」
他的眉头变得舒展,我知道这个步算是完成了。
还不能歇,第二步,「现在,你已经完全松弛了,对,完全地松弛,想象,
你的右手变成了一朵云彩,不断地往上飘去……」果然,他的右手抬起来了,
「不断往上飘,云彩很轻,不断往上飘,很好,你想放下,但是它已经变成云了,
所以不断在往上飘,往上飘……」
现在他的手已经完全伸直了,而且他身体已经完全绷紧,希望把手拽下来,
我说:「现在,你的手变得更轻,飘得更高了,当你听到我拍掌之后,你的手会
变回正常,然后落下,你会随着你手的落下,而陷入更放松、更放松的环境。」
再确定他接受了暗示之后,我在他耳边拍了一下掌,并护着他的手,确定不
会撞上椅子的扶手。
随着他手臂的落下,我说:「更放松,更放松……很好,无比地放松,无比
地放松……现在,从一开始数数,每数一个数字,你就会更加放松,开始数吧。」
听到他慢慢开始数,我把剩下半口气也松了,另拿一个茶杯,抿了一口,原
本的那个茶杯他喝过,而且还有残留的药,是迷心大法上面提到的药。是我在倒
茶的时候偷偷放进去的,我还怕他不喝呢,谁知道他那么主动。
这是我次用催眠术,所以药量放了双倍,没想到效果这么好,我这么快
就让他进入了第二阶段,虽然我记不清之前陆展元带我去金库的路上走了多久—
—那一天的所有事情都模模糊糊的——但是应该比我现在用的时间长。
看着在数数的欧阳克,我有些得意。
你以为知道你叫欧阳克了,我还能毫无防备地喝你的酒啊?喝口我就发
觉不对了,要不是我有把握把迷药逼出来,谁会跟你「共饮」!
不过,当时灌的酒实在太多了,当时我屡屡捂胸,就是把酒从指间逼到了衣
服上,最后为了防止被发现,还打翻了一杯酒,让酒溅在衣服上。
但是这种方法毕竟容易被发现,我只敢逼出大约一半,另一半当时是靠内力
硬顶着,等被扔到了床上,我才敢把剩下的酒都逼到床板下面。
为了演这戏我容易么我!
这次催眠他,一是练习一下「迷心大法」,二是要问问黄蓉的下落,我可不
敢相信他意识清醒时的回答,三是我要整整他,欧阳克哎,著名反派,遇到了哪
能放过?还敢给我下药?!
第三阶段,我一边让他放松,一边让他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反复暗示之后,
我问:「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顿了半天,没有回答。
「那我叫什么名字?」
「季……青……」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他皱着眉头,半个字都蹦不出来,似乎这对他是一个绝顶难题。
确实很有意思,但只要一想到我自己也许也曾经有过这副傻样子,我就高兴
不起来。
「好了,想不起来就不用想了,继续放松……越来越放松……」
第四阶段,我告诉他他的手臂完全失去了知觉,然后用金蛇锥扎他,问:
「有没有感觉?」
「没有……」
我又扎了扎他的大腿:「有没有感觉?」
「痛……」
然后我再次扎向他的手臂:「有感觉吗?」
「没有……」
「嗯,很好,继续放松,不断放松……」
第五阶段,我让他看到手里拿了一支笛子,并让他吹响笛子召唤蛇,他果然
拿起那支「国王的笛子」吹了起来,一边吹还一边摇头晃脑,仿佛演奏的时候一
定要做出这样的动作才叫潇洒。
「现在,把蛇驱走吧。」
他又开始边吹边舞蹈。
过了一会儿,他停下了,应该是在他的幻想中,蛇都已经走了。
我让他收起笛子,然后继续放松睡去。
第六阶段,我对他说:「一会儿你睁开眼睛,会发现房间里只有你一个人,
但是你不会叫,而是会用眼睛不断地寻找我。」
「不会叫……寻找……」
「但是你看不见我。」
「看不见……」
「你会发现房中只有你一个人。」
「只有我……」
然后,我唤醒了他,果然,他用迷茫的眼神四下张望,视线完全没有在我身
上停留,看来是真的看不到我。
终于完成了!!!我浑身冒汗,这迷心大法,施展起来比和他打一架还累呢!
好啦,接下来要干正事了,我再次让他睡去,然后说:「现在,你只能听到
我的声音。」
「只能听到你的声音……」
「我的声音是你的全部。」
「是我的全部……」
「所以,你会老实回答我的所有问题。」
「老实回答……」
「你知不知道黄蓉在哪?」
「不知道……」
靠!搞了半天他不知道!
我强忍着揍他一顿的冲动,问:「那你来太湖干什么?」
「我受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之邀前来……」
「他邀请你来干什么?」
「不知道……」
嗯,如果和原著一致,应该是来找武穆遗书。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要找的是黄蓉!如果按照原著的时间线,现在黄蓉
说不定刚刚遇到郭靖,我的任务是去当月老啊!如果误了时间,天知道会怎么样!
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我看看正处于深度催眠状态的欧阳克,火气更大了,
老子到死还是个单身狗,你却有那么多女仆在怀!
「欧阳克,你很喜欢女人吧?」
「是,我很喜欢……」
「可是你为什么喜欢呢?」
「因为我是男人……」
「不仅仅是这样吧?你喜欢美女吧?」
「是……」
「那你喜欢丑女吗?」
「不……」
「可你是男人,丑女也是女人,你应该也喜欢啊?」
欧阳克露出矛盾的表情:「不……我不喜欢……」
「因为你不仅仅是喜欢女人,你还想当女人,你羡慕女人,你只羡慕美女,
不羡慕丑女。」
「……不……」
他拒绝了!那就有戏!我最怕就是他没反应,那就说明还没到那个深度,只
要他会拒绝,我就能让他接受。
「小时候,你娘是不是很爱你爹?」
「是……」
「是不是对你叔叔也很好?」
「是……」
「现在,你从一开始数数,每数一个数,你就变小一岁,直到你回到六岁
……」
「一,二,三,四……」
我听他一直数到二十七才停,原来他已经三十三岁了?!真的看不出来啊!
「你看到你娘了吗?」
「看到了……」
「他很爱你爹吗?」
「我爹已经死了……」
糟糕,我之前不知道欧阳锋的哥哥什么时候死的,这不至于让他醒过来吧?」
但是你娘很思念他……」
「是……」
「你娘好像也很爱你的叔叔。」
「是……」
「你娘美吗?」
「美……」
「你娘被很多人爱着,也爱着很多人……」
「是……」
「你想被很多人爱吗?」
「想……」
「所以你想像你娘一样……」
「是……」
「你娘是个女人吧?」
「是……」
「所以你想像女人一样……」
「是……」
终于!终于拗过来了!真TM累,不知道哪里就是个雷!
「牢牢记住,你想像女人一样,被很多人爱……」
「我想……」
「然后,你慢慢长大了……长到了次和女人交合的时候……」
「次……」
「看着你身下的女人,你有什么感觉?」
「舒服,爽……」
「她看起来是不是比你舒服?」
「是……」
「所以,你想体验她们的感觉。」
「是……」
「所以,你想做个女人。」
「我想……」
「你继续长大,回想起你和那些女人上床的时候,她们和你谁更舒服?」
「她们……」
「所以,你想变成她们。」
「我想……」
「你每和一个女人上床,就加深了想当女人的想法。」
「加深……」
「你一直长大,就一直加深。」
「一直加深……」
「你一直长大,一直长大,终于,你长到了现在的年龄,你已经很想成为女
人了。」
「很想……」
「你很想被很多人爱,很想在交合时更舒服。」
「很想……」
「直到今天,你终于忍不住了,想要面对自己的内心。」
「忍不住……面对自己……」
「从今天开始,你会不断幻想自己变成一个女人。」
「不断幻想……」
「你会不顾一切想要变成女人。」
「不顾一切……」
「牢牢记住,牢牢记住,记在记忆最深处。」
「记住……」
「等你醒来后,你会不顾一切地像一个女人那样自慰,幻想自己变成了一个
女人。」
「像女人……变成女人……」
「将来,你会不断地像女人一样自慰,每一次,都让你更加想变成女人。」
「更想变成女人……」
「等你醒来后,你会不记得我和你说过这些话,但是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
会认为是自己的想法,都会照做。」
「不记得……自己的想法……照做……」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觉得有点过分,这样,他的下半辈子会被我改变吗?
这个催眠的效力会一直持续下去吗?还是只会持续几天?
如果会一直持续下去,对他来说是好是坏?对其他人来说呢?
如果按照原著,欧阳克应该是很快就会死的,如果这个催眠真的成立,我想
他起码不会像原著那么死去。
就当给他点惩罚吧,将来如果真的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无非再改回来呗?
想到这,我对他说:「现在开始,你从一开始数数,数到五十你就会醒过来。」
「一……二……三……四……」
嗯,我不能这么出去,他的婢女还在外面呢,想到这,我披上外套,然后把
衣衫和头发打得凌乱无比,还露出半个肩膀在外面,然后我往眼睛里抹了点茶水,
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这形象,应该能骗过外面的人了吧?
等欧阳克数到四十五,我夺门而出,嘴里还含着哭腔。
婢女们没有拦我,只是奇怪:「这么好看的姑娘,少主人怎么放他走了?」
当她们进屋后,屋里传来欧阳克娘娘腔的声音:「嗯,人家要嘛……」
我则是乘机跑到楼下,躲起来听了几耳朵。
没想到还真的有效!
这个迷心大法,真的是绝了!
在确定我给欧阳克的命令生效了之后,我理好衣衫,离开了醉仙楼。
真是的,被这个欧阳克打扰,菜都没吃几口,我漫步到了两条街之外,觉得
离得够远了,找了个茶水摊,叫了一杯茶和两笼小笼包子,准备大快朵颐。
这时候,右前方一个年轻汉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倒不是他武功高或者怎么样,
而是打扮与众不同,很有一股……怎么说,草原风格。
而且更显眼的是,他还牵了一匹马,那马虽然不高大,但是通体赤红,神采
飞扬,别人可能看不出来,我在金蛇营待了那么多年,是不是好马我一目了然,
这绝对是一匹神驹。
等下,神驹?」不识俏佳人,情义赠神驹」?
外族打扮,身材精壮,神情憨厚……这不是郭靖的人设吗?!
卧槽,不会这么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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