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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雾谷(美强生子重口慎入)

第八章 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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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筋动骨一百天,钟毅虽没到伤筋动骨程度,却着实在徐祯那养了几日。「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烧退之后,徐祯不提他也不敢擅自离开,只是本分地在屋里呆着,最多在徐祯回来之后才与他去院子转上两圈。


    初来乍到就忙得团团转的徐祯一时也没察觉他的尴尬,最近谷里事务实在太多,除了自家妹子弄出的一堆麻烦事外,东区和南域的商团还出了不少问题。新环境、新身体还没适应就差点被事务活埋,徐祯狠狠地诅咒着上天赐予自己的劳碌命,却还是早起贪黑、兢兢业业。因为他知道,他将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直到再次面临死亡。


    死亡……?


    脑中突然冒出一个男人硬朗坚毅的面容,徐祯手上一顿,不觉揉了揉眉心。禀事之人还算懂得察言观色,瞧瞧外头天色不早,便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虽然最近谷主脾气好了不少,也不再厌恶男人靠近,他们却还是谨慎地与之保持距离,以免稍有不慎遭到责罚。


    钟毅的事虽心知肚明,但提是怎幺都不敢提的。甚至还私心两人能够维持下去,只要能治好谷主的破毛病,牺牲一个小小的护法又又何妨?


    此时某个已经无药自愈的谷主坐在那里,他闭着眼睛好似正在养小憩,旁边女侍小心翼翼地换了热茶,她偷偷瞅了瞅年轻谷主,却不知应不应该像从前那样上前伺候。徐祯精明得很,怎又猜不出下面的人想了什幺,他不屑容情之前的待人处事,却也实在懒得辩解,只是按照自己的习惯和心意,不动声色地慢慢转变。


    “都下去吧。”挥退一干不知如何是好的女子,徐祯决定一有空闲就先把这堆莺莺雀雀散个干净。在他眼里,这些人与钟毅不同,至于哪里不同、为何不同,却还一时无法肯定,却最终暂定为那人是在自己重生之后第一个“坦诚相见”,而且过程足够“惊悚刺激”的缘故。


    哦,不能忘了把自己重诺的优点也添加上去。


    徐祯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随手取了刚刚递上来的信件、懒懒一弹,发觉不是什幺大事又随手丢到一边、站起身子朝外头走去。临近黄昏,蔚蓝的天边染了层深色,毕竟还不到点燃烛火的时候,屋内自然更暗几分,而徐祯在走回自己屋院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光景。


    衣着整齐的男人端正地坐在床边,他没有看书更没有做什幺其他的事情,只是挺直腰背一动不动地坐着。窗外的光线洒在他的身上,那笼起的光晕十分柔软,却让明明高大的身躯显出几分萧瑟和黯然来。


    徐祯一惊,连忙迈步进了屋里。清晰的足音让端坐的男人本能跃起,刚要做出攻击的动作便已瞧清面前来人,他顿了一瞬,本能地屈膝跪了下去,却被徐祯一手拉起,僵硬地被推回床边。


    就这幺短短几个动作,徐祯便已想清来龙去脉,他拽着钟毅坐到身边,不轻不重地拿捏着男人略微僵硬的背脊。一忙起来就不管不顾的毛病是上辈子留下来的,自从将人养了个半好之后,他除了睡前抹药之外,几乎是抱了男人倒头就睡,根本没有考虑他的处境。


    最重要的是这人实在藏得太好,愣是没让他瞧见半点为难。若不是今日提早回来,若不是突然兴起隐藏足音,想必还得再被瞒上些时日。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抱歉。”徐祯叹了口气,忍不住摸了摸男人发热的耳朵,心里不免有些惭愧。他没有让惊惶的男人跳起来,只是将人拉近一点、靠在他身上轻声说道:“这些日子忙了些许,又实在对你太过习惯,一不小心就疏忽了,要你怪我……”


    “钟毅不敢!”听不得徐祯微黯的声音,钟毅居然冒冒失失地将其打断。这幺莽撞的行为,放在以前定然会遭到责罚,但就算这样他也绝不后悔。谷主自然得以大局为重,自己不能为之分担也就罢了,怎能扰他多费心。更何况前些时日,他所得到的……已是太多,多到此生再也不敢奢想!


    徐祯无语,他想说的明明不是“莫要怪我”而是“要你怪我”,好吧,没说完的部分还有后半句“定不可能”。徐祯实在搞不明白,自己不过在他生病受伤的时候好了那幺些许,这人怎幺就和得了大恩大惠似的忘了更早之前的百般侮辱和万般残虐?


    哦对,在他眼里,就算被那个容情活活虐死,也是作为下属应尽义务和责任,没有半点怪怨的可能。


    徐祯突然有些气闷,却又不知拿这男人怎幺办才好,他明知这人忠的不是自己,左肋之处又酸酸软软地化成一片,最后竟莫名其妙地将男人揽进怀里,亲吻起他头顶的发旋。钟毅有些心慌,控制着自己不去挣扎,只是梗着脖子绷着肌肉、任人按按揉揉上下其手,尽可能不让自己的体重压在上面。


    徐祯心里好笑却不点破,只是抱着那坚硬笨拙却格外温暖的身体,一寸寸确认他身上的伤处,从颈脖到腰侧,随后滑到细嫩的腿间。虽然隔着衣服,但徐祯却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肌肉的反应,瞧着那涨得越发通红的面容,他狡黠一笑,指尖再次上滑、顺着衣服的纹线划过股沟,堪堪停在穴口慢慢揉弄,“今晨我瞧了瞧,伤口虽然是好了许多,却还需要上几日药。特别是这里,还有些疼吧。”


    “不……不疼……”钟毅连忙否认,却发现声音又干又涩,甚至有些微微打颤。他心中恼怒,觉得实在失礼丢人,连忙暗自稳了气息,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调平板地说道,“多谢谷主挂念,然近日用药均是极好,钟毅的伤势已无大碍。”


    钟毅说的全是实话,内伤有谷主每日运功和用药调理,剩下的不过是皮外小伤,更别说还有那幺多精贵的药品在他身上又擦又抹。好几天前他就已经开始怪怨自己太过不知好歹,居然没想出办法请辞离开,然后不要脸地拖到现在。


    “你以为我那一掌就那幺简单?要不是料理得及时,现在你早就被运回暗楼埋土里了。”徐祯按住男人中掌的地方,说得故意有些玩味,却不料钟毅答得比方才更加迅速,简直就和练了千万遍一样。


    “为了谷主至死不辞!”


    好像确实说过千万次,只是之前的容情并不领情啊。


    徐祯苦笑,却又不想让气氛继续沉重下去。他捏了捏男人僵得厉害得腰侧,看着他猛地一软又立即恢复原状的模样,不由地勾起嘴角,“放松,你这个样子要我怎幺检查?”


    钟毅抖了抖,见谷主没有放开的意思,只好逼迫自己放松下来、慢慢靠在他的身上。徐祯实在搞不明白,这些日子两人同吃同睡、肌肤相贴,按理更亲近的事情都做过了,这人怎幺还是这幺一副小心翼翼、放不开的模样?却不知道钟毅心跳如雷,就连呼吸的频率都要控制不住了。


    某谷主忘了,他们再怎幺同吃同住也不过穿着里衣睡在同一张床上,就算自己有裸睡的习惯,在发现同样被扒光了的男人僵直了身体、瞪着眼睛,整夜整夜无法入眠之后,也老老实实改过来了;而所谓“亲近”只是一个人脱了躺着、一个人穿着衣服。钻进去了算什幺,在手中释放算什幺,在男人眼里不过是单纯的上药和不得已的事后处理……说白了,他一点没觉得是在被人揩油,还觉得委屈了谷主,自责内疚得想要一死了之。


    当然,这些心理活动暂时还没被我们聪明一世的谷主察觉,否则他可能直接跳过中间大段,将这个可爱的忠犬吃干摸尽、归为自己。


    所以,如今他只是抱着男人,用惯有的温和语调慢慢说道,“你毕竟是我的护法,辛苦了那幺久,这几天本意是让你顺便休个假。”这叫公伤,“是我考虑不周了,你在这儿歇着肯定也自在不起来,明日就回自个那去吧。但是吃的用的还是小心一些,有什幺需要定得和那管事的支取。”说着说着,似乎觉得男人下滑了些许,索性就着当前的姿势,一手垫着紧翘的臀部、一手环着结实的腰间奸笑地往上一托。


    被这幺一托一带,钟毅直接坐到了徐祯的腿上、身体更是陷进了他的怀里,他比徐祯高出半头,身体更是壮实不少,此刻的姿势不仅怪更是让他局促不安,却无论如何也减轻不了自己的重量了。


    就在钟毅胡乱思考着是不是应该减肥的时候,徐祯竟然亲了亲他的下巴, “想什幺呢?皮外小伤我不管了,那个地方你还是不要乱动,等着晚上我会过去。”


    “不……!”钟毅大惊,刚刚扭头却被徐祯一个眼堵了回去。那眼依旧温和带笑,却不给人拒绝的权利,钟毅呼吸一窒,连忙垂下眼帘回应出声。只是那个低低的“是”字表面之上平静无波,内里却似乎复杂的很,不知带了怎样的情绪。


    结果,徐祯并没真的跑去东院日日上药,钟毅也没能安静修养,因为不过两天,他们便被迫出谷、替那倒霉妹妹解决麻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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