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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行星
第101章 后来的故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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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节飞廉的人格参数可以有效降低飞廉系统中人类情感处理程序的干涉作用。『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
但所谓的“调节”并非调节,而是销毁:他们会彻底去除飞廉程序中不适用于AI的这个程序,或者将程序中已经定型的人格特征全部删除。
换句话说,一旦接受调整,飞廉就再也不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飞廉了。
他也许会成为像托尔斯泰或者琥珀那样的人工智能,没有了可以表达愤怒、悲伤、喜悦、恐惧这一类情绪的程序。他会更稳定,更安全,更适合担任统筹星舰的AI这一职位。
但飞廉拒绝了。
“你愿意一直呆在地面部队?”奥维德想起了飞廉曾跟他们说的事情。
他是一个为了安装在凤凰号先锋舰上而被制造出来的AI。从诞生之日起,他的使命就是和凤凰号上的所有人一起,带领“大撤退”的队伍离开地球,前往马赛。
如果飞廉因为这个障碍而无法通过测试,他就只能一直留在地面部队,而且还是条件最为艰苦的地面部队。
“我知道后果,但我不愿意接受修改。”飞廉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他们根本无法侵入我的系统,我把所有的通路都关闭了。除非我愿意,否则谁都不能改变我,改变我系统中的每一个程序。”
江彻歪了歪头,带着点儿笑意看他。
“你这种行为,你的情感处理程序是怎么定义的?”
飞廉停顿了片刻。
“这叫‘固执’。”他说,“我乐意固执。”
奥维德一面担心,一面却又感到非常高兴。他也不愿意飞廉改变,他甚至可以保证,和飞廉一起返回地球的人之中,没有任何一位愿意飞廉做出改变。他永远都应该是这副冷冷淡淡、面无表情的模样,是穿着研究员白大褂的十六七岁少年人,偶尔说些从宋君行送的不正经读本里学来的话,大部分时间总是忠诚而耐心地跟随在他们身后。
如果飞廉真的改变了——奥维德心想,最难过的或许是唐墨和皮耶尔。
换了任何一个人工智能,都不可能陪着他们俩一天到晚呆在培育室里闲聊天的。
想到皮耶尔,顿时想到了小岛和庄园,于是很快也就想起了自己揣着过来的问题。
“你知道危机办吗?”奥维德问他,“我和江彻所在的小组接下来的人物是到委内瑞拉地区,协助当地的危机办清理半丧尸化人类。不过我们俩对这个完全不熟悉。”
飞廉吃惊地回头:“委内瑞拉?很久以前,那边确实有几个全球著名的半丧尸化人类聚居点,挺危险的。”
回到地球之后,飞廉接收的信息非常繁杂,地球五百年间的各种发展,他全都储存在自己的系统里了。
“应急事件与危机处理办公室”是一个在地球上存在了很长很久的组织,它一直都负责处理各类由特殊人类引发的事件,哨兵向导、丧尸半丧尸,狼人,地底人,泉奴,吸血种族,等等等等。
在危机办中工作的人大部分本身也是特殊人类。它实际上也是特殊人类的一个权益保障组织。
因为基因变异、病毒影响、辐射突变等原因成为“特殊人类”的人们,并没有得到登上“大撤退”舰艇的许可。
所有的特殊人类都被剔除在“大撤退”名单之外,而在撞击发生之后,许多特殊人类成为了地球重建工作的重要一员,其中自然也包括危机办。
危机办的精英在重建工作中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普通人无法进入的地方,是特殊人类身先士卒;没有可行工具探索的地区,先进入其中的肯定是哨兵、向导、吸血种族或者泉奴。
“泉奴到底是什么?”奥维德和江彻听得入迷。
“他们是很久很久以前,在美国黄石公园被第一次发现的特殊人类。原本泉奴只能生活在黄石的温泉中,一旦离开温泉,很快就会脱水枯竭而死,但是‘大撞击’带来的影响太大了,泉奴的适应能力被迫发生改变,他们现在已经可以离开温泉,长时间生活在别处了。”飞廉带着两人一直往前走,经过了最近几年人工智能发展的展柜,朝着时期更早的地方走去,“泉奴非常美,每一个都非常美。目前发现的泉奴都是男性,还从未发现过女性泉奴。他们无一例外都是金发,眼珠子是蓝绿色的,很容易辨认。”
奥维德一下就激动起来了:“我呢?我?”
江彻和飞廉都看着他。
江彻心想对噢,奥维德确实是金发,眼珠子是蓝色的,看久了也可以勉强说服自己,带一点点绿。
“我是泉奴的后代吗?”奥维德高兴坏了,“我是特殊人类?”
飞廉冷淡地戳破了他的幻想:“不,你不是。泉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后代,他们的繁衍方式和人类完全不一样,是通过分裂来增加数量的。而且泉奴的寿命很短,一般不超过三十岁。你想做泉奴吗?”
“不了,完全不想。”奥维德心道,但居然美成这样,看到了不拍几张照片就太对不住自己了。
飞廉接着跟他们说起了特殊人类之中数量相对较多,而且危险性比较大的两类:半丧尸化人类和地底人。
实际上,半丧尸化人类大部分是不具有攻击性的,他们只是被丧尸病毒感染,身体机能和外表逐渐发生变化。但丧尸病毒一旦完全入侵大脑,半丧尸化人类便会成为彻底的丧尸,同时也就蜕变为一个充满攻击性和杀戮欲望的野兽。
地底人同样也是因病毒感染而出现的特殊人类,这类病毒称为岩化病毒,存在于地底人生活的地区。被岩化病毒感染之后会有一定的潜伏期,潜伏期过了之后,岩化病毒感染的症状开始在人体上出现。
“地底人没什么攻击性,因为他们的身体很脆弱,大部分会出现严重的岩化表现,受到猛烈冲击的话,皮肤和骨骼甚至肌肉都会碎裂,伤口不会愈合,细胞也不会重生。出于自保,地底人基本不可能主动攻击别人。”飞廉提醒,“委内瑞拉地区也存在一个较大的地底人聚居点,你们注意不要靠近就行了。如果一定要经过,切记带好防护工具,一定要注射疫苗。”
奥维德忍不住说:“如果你能跟我们一起去那边就好了,你懂得这么多。”
“那边的危机办懂得的事情肯定比我还多。”飞廉再次冷淡地拒绝,“而且我也想认识些别的人类,常常跟你们在一起,没什么意思。”
江彻:“飞廉,你知道什么叫‘嘴硬’吗?你的程度里有没有这个词?”
飞廉沉默片刻,坚决摇头:“没有。”
江彻:“那传讯息过去,让我们过来看你的是谁?”
飞廉:“让你们过来,其实不是看我,是看我的母亲。”
江彻一愣:“……任意?”
飞廉站定了。
他们已经走到展馆的尽头,这似乎是展馆的入口处,灯光还不甚明亮,只有正对着入口的一面菱形墙壁上方有足够的光源。
墙壁上篆刻着很多文字,还嵌着一些照片。
“这里有我和母亲的合影。”飞廉露出了笑容。那是少年人才会拥有的情,简单,直接,欣喜。
在那面墙壁的最左侧,江彻和奥维德看到了任意的照片。
但照片里不仅仅有任意,还有任意的丈夫和他的儿子。
那位与飞廉几乎完全一模一样的少年被任意紧紧牵着,抱在自己怀中。他情漠然,眼并不注视镜头,而是斜瞥向镜头之外的某处,似乎那里有更令他感兴趣的东西。
他比飞廉还要胖一点,发型也完全不一样,身上穿着的白色兜帽衫干净整洁,是被人仔细照顾着的状态。
江彻和奥维德互相看了一眼。
对他们来说,这并不是飞廉。
任意把自己孩子的替身,安置在凤凰号上,让他穿越宇宙,抵达远方。
她赋予了飞廉许多自己孩子并不具有的东西,比如知识,比如与人交往的能力。
江彻想起了飞廉问他的那句话。
——“她爱我吗?”
这个问题超出了飞廉程序处理的极限,在他问出口之后,凤凰号甚至出现了短暂的失控。
“不是那张。”飞廉站在墙壁的另一头招手,“在这里。”
他身边是另一张照片。
照片里有一群人,他们似乎是在室内合影,周围还堆放着各种器械。飞廉站在最中央。
他的身体是半透明的,模样和现在完全一模一样,脸上也仍旧是冷冷淡淡的情。
但他微微侧身,弯下了一点腰,虽然眼睛盯着镜头,但似乎也在倾听身边那位女士说话。
他身边的女研究员正是任意。
她脸上挂着笑容,抬起手,正指着镜头。
“她当时跟我说,飞廉,看呀,在拍照。这是你的第一张照片。”飞廉盯着照片,很平静地说,“我的制造团队里的核心人物,都在这里了。”
那是五百多年前的8月12日,时间定格在16点52分。
他们终于完成了对凤凰号人工智能“飞廉”的调试。
AI的所有数据都稳定下来,并且通过了“大撤退”指挥总部的测试。
在飞廉离开研究中心,准备进入凤凰号之前,有人提议——我们跟飞廉拍张照片吧。
他们便簇拥着他,笑着,告诉他应该注视镜头,最后留下了这张珍贵至极的纪念照。
江彻不知道飞廉是否会庆幸自己是一个人工智能。凡是进入系统的信息,只要不被删除,他就不会忘记。
听着飞廉跟他俩一一说明照片上的每一个人,江彻与奥维德沉默且专注。
江彻心想,肯定是爱的吧。
像爱自己的孩子,或者更复杂——飞廉是一个作品,一个近乎完美的成功作品。任意还在他身上寄托了那么沉重与真诚的希冀。飞廉是带着爱意离开地球的。包括任意在内,她的丈夫,整个团队的人,那些制造出他却无法跟着他一起开始新旅程的人,全都希望他能抵达最好的未来。
会面时间很短,从飞廉发出讯息到他们抵达这里,已经过去将近一周了。
“还会再见面的。”飞廉安慰他们,“我会在南太平洋那边服役三年,距离你们并不太远。南太平洋部队常常会跟南美洲大陆的部队进行联系。”
“下次我们如果能得到休假,我俩会去一趟马赛。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林尼他们说的吗?”奥维德问。
飞廉思索片刻。
“没有。”他说,“回来之后把整个会面过程全都告诉我,就可以了。”
奥维德:“……那难度也太高了吧!”
少年人终于咧嘴一笑,冲他摆了摆手。
小型飞行器缓慢离开机坪,升入蓝天。飞廉与他们挥手告别,就像是世间所有朋友互相道别时一样。
他们肯定还会再见的,谁都没有怀疑这一点。
奥维德在飞行器上小憩了一会儿,由于脑子里想的都是泉奴的事情,居然做了些怪里怪气的梦。
“我俩跟泉奴交上了朋友。”他跟江彻说,“然后你以为我喜欢上泉奴了,还吃醋。”
正吃着干粮的江彻:“……”
奥维德:“你还跟泉奴打了一架。我太紧张了江,太紧张了。简直就像两位骑士在争夺公爵夫人,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劝解你们,紧张极了……”
江彻咽下最后一口难吃的压缩饼干。
“你,以后,看点儿别的书行吗?”他说,“宋君行推荐的那些,不要看了。没有营养,浪费时间。”
奥维德嚼了一口牛肉干:“可是挺好看的。你不也看吗?还催宋君行买书扫描了发过来。林尼说这是违法的,你想看就自己买,不要看盗版。”
江彻悠悠然晃着脑袋:“不能这样讲。我是问宋君行借书来着,借书总可以吧?可是书的内容有点敏感,没法过边检,我只能这样看。借书呀,不是盗版。”
他从奥维德手里拿过所剩无几的牛肉条,心想怎么聊着聊着,又聊歪了?
自从回了地球,江彻发现自己跟奥维德除了吃之外,确实也没有多少共同语言。
但现在的地球对俩人来说都是陌生的。
没有共同话题那就更有意思了,什么都能聊,什么都能讲。
他带奥维德回家乡,发现虽然村镇消失了,可是那条河还在。虽然河里的鱼虾蟹长得都跟自己以前捉的那些不一样了,可味道差别也不大。
奥维德的家乡是个不甚晴朗的国家,他们抵达江彻故土的时候正是清明。山里蒙蒙地落雨,雨又细又小,和雾搅和在一起,人在这水淋淋的空气里走一趟,身上都是湿漉漉的林木与泥土气息。
奥维德说这跟他家乡其实也挺像的。
故乡已经完全消失,但在周围稀稀拉拉地,也渐渐出现了新的人类聚落。
江彻和奥维德是随凤凰号回家的功臣,江彻又是这样特的人,很快就分到了一块地。山里东西不多,房子难建,俩人报名的南美洲生物灾难处理部队又准备开始甄选人才,因此江彻买了一个大帐篷,和奥维德在空荡荡的大草地上睡了一个月,收拾行李便跑到了南美这边来。
吃饱喝足,江彻和奥维德在赤道第13号博物馆周围又呆了两天,估摸着休假时间快结束了,才启动小型飞行器准备回去。
不料起飞没多久,突然便开始降下大雨。
这个地区的雨往往来势汹汹,伴随十分凶猛的雷暴,小型飞行器是绝对不适合穿行的。
两人立刻降落,根据安全守则,离开小型飞行器,携带必要的工具转移到了附近的山洞之中。
这地方他们曾经来过,奥维德还记得他们在这里杀了好几条粗大的变异蛇类。有的蛇身上长出了细小的翅膀,江彻拍下了照片,告诉林尼和宋君行:地球也有翼蛇。
还真把两个人骗住了。
雨越来越大了,天黑蒙蒙的,两人坐在逼仄的山洞中,按亮了应急能源灯,盯着不远处的小型飞行器。
“下次要到赤道这边来的话,记得选择可以避雷的机型。”江彻提醒奥维德,“这样的雨天,呆在这儿太冷了。还是飞行器里舒服。”
奥维德也打了个喷嚏。跑到山洞来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淋湿了,此时贴在身上很不舒服。他一边揉鼻子,一边将衣服脱了,缩着肩膀蜷在江彻身边。
“你怎么没被淋湿?”他伸出手在江彻身上摸了又摸,“怎么回事,你还能自己烘干?”
“因为我前面一个包,背后一个包。”江彻没好气地跟他解释,“你就拎了一袋子吃的,别的什么都没拿。”
奥维德脸皮很厚地笑两声,在江彻肩上讨好似的蹭一下。
他皮肤被雨水凉了一趟,摸上去还带着湿气,涩涩的,不太滑溜。
江彻揽着他摸了几把,心里冒出个想法。
“这里没人。”他说。
奥维德低头看了看他的手。这人的手在乱动。
“没人也不行。”奥维德把他的手拨开,“这里环境不好。”
他指着头顶岩洞,上面还有穿过土层的树根探出来,复杂地缠绞在一起。
“动作大点,上面的土都能抖下来。”
江彻却觉得自己的提议好得不得了。“那你动作小点。”他笑着拦腰把奥维德揽过来,“就你和我,雨这么大,不会有人经过,就算经过也看不到。”
奥维德犹犹豫豫。
像什么样子呢?他心想,真是太乱来了。
他们这些在外驻扎的部队,每次配发的补给品里都有一定数量的套子,基本是每人十个,而基本上,每个人也都会用完了再回去。奥维德在自己裤兜里摸了一会儿,总算摸出一个剩的来。转头一看,江彻正炯炯看着自己,脸上挂着坏笑。
奥维德跨坐在他身上,毫不意外地发现两个人都已经硬了。两根精勃发的器物塞在裤里,隔着衣料擦蹭,会让人浑身禁不住起鸡皮疙瘩。
他揽着江彻肩膀,伸舌头和他接吻。
身旁是应急的光源,不大不小的一盏灯。身后是黑沉沉的雷雨天,闪电与惊雷一个个炸响,他俩搭乘的飞行器孤零零放置在滂沱大雨里,淋得很凄惨。
一边吻,奥维德一边还在想这确实乱来。他和江彻还是头一回在这种地方做,几乎跟幕天席地没什么差别了。
挤出来的润滑液有点儿凉,但两人现在身上都是热腾腾的了。奥维德小声地喘息,像是压抑着似的,江彻的手指往里动一下,他就像是惊吓一般抖一下。
“怎么这么紧?”江彻咬着他下巴,含含糊糊地问,“昨晚不是还挺好的吗?”
“这是在外面!”奥维德捏着他耳朵,羞恼地说,“你现在是特别不要脸了。”
江彻道:“我怎么不要脸了?你形容形容?”
奥维德心想昨天还在窗边做,今天直接就山洞里了,这能叫要脸?
他抓乱了江彻湿漉漉的头发,低头吻了吻江彻的眉毛,喘了几口,咬牙小声说:“怎么这么大?”
“不要脸,就大了呗。”江彻慢慢将自己顶了进去,松了一口气似的,捏着奥维德的腰,让他自己往下坐。
奥维德原本跪跨在江彻身上,比他高一个头,往下坐到尽根了,就和江彻完全是面对面。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但身体里太满,也太紧了。他动不了,但又忍受不住这种慢吞吞的速度。江彻是故意的,故意磨他的快感,磨他的耐性,让他整个人都有些不清醒了。
缓慢而疯狂的愉悦把奥维德整个人都吞噬了。
他压不住自己的呻吟,忍不住直起腰,下意识地迎合江彻的动作。
头顶的树根粗糙且湿润,他干脆一把抓住,好让自己腾出些起落的空间,完完整整将江彻吞吃下去,又恋恋不舍地拔离出来。
江彻眼睛有些红,手指捏着奥维德的乳头,些微疼痛也引起了更强烈的收缩和更大的快感。
两人根本无暇说话,除了接吻便是喘息。奥维德觉得自己可能唇角都被江彻咬破了,高潮到来的时候他好像先尝到了血的咸腥味,这味道也刺激了他——然后精液涌出,全射在了江彻的腹部。
“这么快?我还没……啧,你呀。”江彻咧嘴说,“你又把我舌头咬破了。”
奥维德脑袋还晕着,朦朦胧胧听见他说话,又看到江彻冲自己伸出舌头。
又要接吻了?他想。好吧,很舒服,好吧……
奥维德于是揽着江彻,把他舌头含进了自己嘴巴里。
在气氛热烈的山洞之外,是被滂沱大雨淋得凄凄惨惨的飞行器,孤零零,湿漉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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