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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莹篇?八(真父女/过程np/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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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莹闹来闹去,许韫起初是头疼,后来是心烦。事情便是这样,挂在心尖上的时候,什么都可以顺着依着,若是烦腻了,话也不能好好说,面上也不能好好笑。


    许韫烦起来,把她锁在家里:“疯言疯语,我就是太容着你了。”


    闹了大半年,许莹不出府,卢俊来过几回,都被撵了出去。小王爷也来过几回,许莹躲着他,他也不能硬闯。只有许韫蒙在鼓里。


    夜里还同许莹说着:“从前这帮公子贵人便是这般花天酒地的么,怎的三天两头让我去喝酒。”


    许莹苦不堪言,不回就是。


    许莹瘦得厉害,夜里许韫抱着直皱眉:“你怎么瘦成这样,硌着疼。”


    “嫌弃我不如让我出府,从前不曾说,雷拓在城里还有幢宅子,我不过是懒看宅子里的东西,才腆着脸赖在将军府。”


    许韫听得脸色越发铁青:“我倒不知你如此长情。”


    说完甩了脸子便往外走。


    二人起初蜜里调油一样,如今是日日争吵,大到饮宴,小到茶水,无一不吵。虽说两人总吵得厉害,到了夜里,许韫仍是要偷偷摸摸到她房里歇下。被许莹顶撞得怒火攻心,也不过是走出去,等她睡了又偷偷再回来。


    许莹院子里的丫鬟小厮换了好几拨,都只需在院子里走动,断断不许入屋。


    许韫一度想撤了她院里服侍的人,又或者换成哑巴聋子。不过转念一想,服侍将军府小姐的下人非聋既哑,传出去像什么样子,许韫这才作罢。


    许莹瘦得不寻常,左问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他只能干着急。后来许莹着实是瘦得太过厉害,许韫白日里也是要盯着她的。


    用膳时,许莹吃上两口就要落筷,许韫便盯着不准停。这么养了许久,许莹面上才又有了几分血色。


    许莹原是盘算着不出门便也罢了,留得那个魔头在外逍遥。哪知老管事从京都访友回乡,在路上受了凉。回乡便落了病。一直也不见好,他家中侄子又把人送回京都看病,正在医馆边上住着。


    许莹放心不下,也顾不得许多,拿着补药便上医馆去了。


    半道上远远的见了一回小王爷的车架,许莹一早便差人避开了,自己下了马车,躲在茶楼里。从楼上小窗还能瞧见跟在一旁的卢俊,骑着高头骏马,风清月朗的模样。


    许莹只恨自己看走了眼,当初瞧他温柔好骗,哪知会被他诓了送人玩乐。她也知自己算不得好人,往后种种,竟好似报应一般。


    老管事年纪大,病来如山倒,人也显出死气来。许莹急得眼红心躁,隔天便要去瞧一回,一呆又是一整日的光阴,生怕什么时候老管事撒手人寰,她便再见不上了。


    许韫听人报许莹如何伺候老管事,又如何着急心焦的,原本已有几分不悦。夜里躺下了,听着许莹叨念老管事如何如何的,一下子便怒起来。


    “你成日围着他,不如去认了他做爹!”


    许莹同老管事感情深厚,幼时总是老管事照看她,许韫不在的那些年岁,多亏着老管事,她才好好活到如今。


    许韫不过是说气话,却着实伤了许莹的心,气得许莹瞧着直发抖:“认他做爹又有何不可。呵,你怕是不知道,我小的时候便是管他叫爹的。”


    “我从来见不着你,年年生辰,只有老管事,我叫他爹他还吓着了,只说我爹高大威猛,不是他这个模样的。”


    “你知晓我后来管谁叫爹吗,府里那个送肉的屠夫。我拉着他的簸箕问他是不是我爹。”


    “可笑啊,老管事吓得不轻,跟我说你瞧着威猛俊朗,旁的人都不是,年节回来就能见着,我日日掰着手指数,好难得过年了,你连个影子也没有。”


    “我眼巴巴等了几年,数不清了,久到我都记不得等了几年。”


    “我到漠北找你,我十几年见不着我爹,我想见他一面,好啊,头一回见面,你做了什么。”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呵,我什么都懂,小时候你便扔过我一回。后来长大了,你年年都回将军府,你只是又不愿见我。”


    “我算什么将军小姐,是个人都敢指着我说我是个没人要的短命鬼,连下人都敢嘲笑我管个屠夫叫爹。那些陈年破事儿,我不用打听都有人上赶着来讥讽。”


    “我难得出嫁,雷拓疼我,过了两年好日子,他就跟着你打仗死了。”


    “许韫,你有什么脸面说要做我爹。”


    她的话算不得大声,却好似闷雷砸在许韫心上。他难受得狠了便有些口不择言:“你如此恨我,便不应当回来,也不当在生辰之时勾引我!”


    “是啊,我勾引你,让人说去吧,说将军府一屋子污秽事儿,让戳脊梁骨骂去吧,我怕什么丢脸面,我贱命一条。”


    许莹说得狠绝,面上却不是狠绝的色,反倒是悲痛凄切的模样,眼里含了许多眼泪,只是强撑着不曾落下。


    许韫听得前面许多话,已是心痛难当,口不择言回的那句嘴,更是悔恨不已。


    “过去是我不对,你怪我就是。我方才瞎说呢。”


    “我也不是怨他,前几日我还给他买了两个人伺候。”


    许韫说了许多,许莹只是不做声。许韫心知自己近来闲着,不免总是想着她,拈酸吃醋的事他从前嗤之以鼻,如今自己也掉了醋坛。


    好在许莹只是自行歇息去了,不曾把他往外赶,他多少定心几分。


    夜里许韫做了梦,梦见城里风言风语,大家不知怎的知晓了他和许莹乱l,日日有人上门叫嚣,还有他带着许莹进宫赴宴,同僚指着他骂骂咧咧,竟还有人动起手,他被人压着,眼睁睁瞧着许莹被人捅得浑身的血。


    又一转,他和许莹被牛头马面抓着站在油锅前,往日他杀过的人都在一旁叫嚣,许莹被那些人抓着投到油锅里,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再一转,许莹自己拿了刀子,他被捆着,动弹不得,许莹的刀子一刀刀往他心口扎,流了满地的血,他疼得死去活来,偏偏许莹还要骂他:“我恨你,恨你,恨你……”


    话刀子比真刀子更疼。


    许韫是被许莹摇醒的,他背后已被冷汗浸湿。这么多的梦,许韫竟分不清哪一个更可怖。


    许莹搂着他,问他:“爹,你做了什么梦,什么不要,什么别恨我?”


    许韫好久才缓过劲儿,抱着她安慰到:“无事,梦魇了。”


    其实许韫在梦里的话虽说得含糊,许莹却还是听了个七八分。近日事委实压得她喘不过气。小王爷那头她无计可施,老管事之事又天意不可改。


    许莹是一腔怨气都撒在许韫身上。


    方才听他梦里哭喊,许莹也心软心疼,浑身的怨气收了许多。


    二人吵了许久,难得如此平静相拥。抱了片刻,许韫在许莹耳垂舔咬起来,呼出的气息吹得许莹浑身发软。


    “红菱,搂着我。”


    “那裤子碍事,你脱了。”


    许莹依言褪了衣裳,搂着他要亲。还不曾坐稳,许韫便顶着那处弄起来。许莹疼得倒吸气他也不曾停。


    弄了半日那处也是干涩,许韫又听她呼痛,才停下动作。许莹体弱,一番动作累得一头冷汗,喘个不停。


    “累了你便趴着。”


    许莹只得翻身趴着,腰臀被他搂着拉高了些。


    她原本是趴着休息,不想腿根忽的被他捏了一把,那话儿在她穴口顶弄,进得一分便退,退出来还要在她腿根四处摩挲。


    许莹此刻趴着,只有腰臀翘起,不过细想片刻她便臊的后背也热起来。


    两人闹得久,如今难得一场云雨,二人皆弄得难舍难分,便是许韫已然软了,他也要拿那软东西在许莹身上磨蹭。


    什么梦,什么老管事,什么小王爷,什么生死无常,一时竟压下去,只剩唇齿厮磨,肉肉相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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