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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诸天逍遥游
第四十六章 大难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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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林中小屋,张三丰正闭目养,脸上难掩惆怅之色,看来少林被灭门的打击实在太大,连一向沉稳的张三丰都乱了。
俞岱岩也是一脸严肃,见苏默回来,低声道:“小师弟,你和明教......”
“师兄不必多问,身为武当弟子,我拿得起放得下,方才那和尚不过是朝廷手下的走狗,知我武当空虚,意欲借机偷袭师父,不料我提前赶到,这才没让他得逞。”
苏默娓娓道来,见师父脸色稍微缓和不少,又道:“还有个坏消息就是,围攻光明顶的六大派部众都被朝廷秘密擒获,所以他们迟早会清理残余势力,武当少林便是首当其冲,少林被诛灭,不过几日,武当山就不宁了。”
“这帮鞑子,真是可恶至极!”俞岱岩攥紧拳头,眼中仿佛要冒出火来,“若不能护住武当山,我有何颜面再为武当弟子?真到了那日,我定会拼死护住师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岱岩!我是怎么教你的?凡事要戒骄戒躁,无端谈及生死做什么?”张三丰忽然开口道。
俞岱岩一颤,眼中带着泪光,当下便拜道:“师父!如今我武当空虚,小师弟是天资聪颖,可一人之力始终不能力挽狂澜,原本再添能人或许能相助一二,可弟子学艺不精,若不以死相搏,如何能护住武当?护住师父呢?”
张三丰看着恳切十足的三弟子,眼眶微红,起身道:“岱岩,你有个好气节!当年大宋虽然到了垂危之际,可还是有像你这样的人仍宁死不屈,实在是老天赐福啊!”
将俞岱岩扶起,又道:“你不必灰心,万物自有其道理、规律,总不是没法子解决。那些个鞑子来了就来了,我张老道活了百年,早该入土啦!临死前杀几个蒙古鞑子为国尽忠,为黎民百姓除贼,张三丰无愧!”
见俞岱岩欲言又止,张三丰笑道:“岱岩,我年纪大了,死了便是死了,而你不同啊,你和默儿要好好活着,将我武当的香火传承下去,为师没有别的心愿,只想着自己创立的门派不能就这么断了,被人家笑话可就不好了。”
苏默的眼眶也湿润了,虽然知道这次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他看到张三丰这种总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气魄,心弦不断地被触动。
“师父,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何足道哉?不瞒师父,咱们的援军快到了。”苏默轻松道。
“援军?”两人都是一愣,旋即想起苏默的身份,便恍然大悟。
“明教五行旗、天地风雷四门等部众,光明使者,护教法王,还有五散人会在近日抵达,只是怕耽误时间,我与青翼蝠王韦一笑先行赶来。”苏默缓缓道。
“青翼蝠王?”张三丰似乎略知一二,“听闻此人轻功绝顶,来无影去无踪便是他了,只是此人名声不好,听闻他曾……”
“师父!”苏默忽然出声道,这是他第一次打断张三丰说话,但是这是下意识的,刚说出口他就有点后悔,张三丰慈祥的眼中带着疑问,像是一把无形利刃,以致苏默不敢直视,只好低头继续道:“韦蝠王虽然吸人血练功,但那并非自愿,只是形势所迫,而且他一般不对无辜者下手,不过现在好了,徒儿已经将他治好,他再也不会做那些吸食人血的事了。”
张三丰听完并没有说话,场面一度陷入死寂。就在苏默紧张兮兮的时候,张三丰忽然笑道:“默儿是当了教主的,维护自家兄弟那是理所当然,况且为师并没有说他的不好,只是希望默儿你能好好教导明教,引领他们向善,就像韦一笑,你能让他不吸人血,就能让其他人不做恶事。
如果明教能够祛除弊端,改掉什么歪门邪教的作为,肃清教内的害群之马,为民造福的话,那这个教派一定能够在中原取得自己的一席之地,再也不会像围攻光明顶那样不被人所容纳了。”
苏默一脸惊讶地看向张三丰,知者莫如父,张三丰比自己大了不知几轮,可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张三丰给自己的教导永远是如沐春风,让自己心甘情愿地去接受。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默儿,你也长大了,为师也没有什么好教你的了,这几日,为师对太极拳剑又增补改进了一番,比起当初多了几分变换。今日只有你二人在此,传承我武当绝学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张三丰采飞扬,豪气顿增,竟像是根本没有敌军压境这事似的。
俞岱岩不敢推脱,唯唯答应。
苏默点点头,做好了起手式。
张三丰双手缓缓下垂,手背向外手指微微舒张,两足分开平行。接着,两臂慢慢提在胸前,左臂半弯,说到:“岱岩,这是太极拳的起手式。”
接着,一招一式地演了下去。口中叫着招式的名称:揽雀尾,单鞭,提手七式,白鹤亮翅,搂膝拗步,手挥琵琶,进步搬拦捶,如封似闭,十字手,抱虎归山……
俞岱岩心知天资不足,此刻学习更是如同刀刻斧凿般往脑中灌输招式。
苏默学过原版,再加上他天赋还算不错,这时学习自然手到擒来。
只见张三丰左掌阳、右掌阴,目光凝视左臂,双掌缓缓合拢,隐隐有凝重如山之势,可又有轻灵似羽之感,虚虚实实,变幻莫测。
约莫一顿饭功夫,张三丰使到上步高探马,上步揽雀尾,单鞭而合太极,气定闲地站在原地。
这一套拳法练完,张三丰精饱满许多,他双手抱了个太极式的圆圈,说到:“这套拳术的诀窍是:虚灵顶劲,含胸拔背,松腰垂臀,沉肩坠肘。区区十六个字,施展起来却是不易,此拳纯以意行,随心而动,要形合一,最忌用力,要稳住心,不被人所扰才能发挥到最高境界。”说罢,又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其中奥妙。
虽然苏默大致明白,但还是仔细倾听,君莫不闻“温故而知新”?
俞岱岩不敢出一言以复,即使有不明白的地方,他也强行背诵下来,来日若真的有什么危难,他将这口诀交给聪慧之人去探究便是。
“你懂了几成?”张三丰见俞岱岩面有迷惘之色,不由得问道。
俞岱岩道:“弟子愚钝,只懂得三四成,不过招式口诀都牢记于心。”
张三丰道:“这也是难为你了,你几位师兄弟中,以默儿的悟性最高,莲舟、翠山次之,不过你胜在刻苦耐劳。默儿,你心性放纵,说到传功你必然心生倦怠,你要好好辅佐岱岩,莫要让我武当绝学失传。”
“弟子遵命。”
“师父,若无旁事,弟子先出去探查一番,要不然这心里总不踏实。”苏默拱手道。
张三丰淡淡一笑:“你啊,成天就坐不住,快去吧,为师有话和你师兄说。”
苏默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出了竹林,苏默理了理衣服,忽然看到自己今天穿的是白袍,拍了拍脑袋,嘀咕道:“没有桃花岛专属装备,好像没有加成buff,装逼效果岂不是大打折扣?”
于是施展轻功,下山买(偷)装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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