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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玄幻魔法 -> 大佬穿成炮灰拿了爽文剧本(穿书)

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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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生的丫头被她怼的整个人愣住,抱着一盆热水慌不择言,“反正阿若公子没做什么出格的事,阿若公子是正人君子。”


    温蕴起疑,立马低头看,虽然领口有些乱,但衣服完好,应该没发生什么事。


    “阿若人呢?叫他过来。”


    丫头道:“公子没在院里,您有什么事,吩咐我便是了。”


    温蕴捏了捏抽痛的太阳穴,低头找鞋穿。唐榕的屋子收拾得很干净,就连床榻也擦得一尘不染。


    她一路走过来,鞋底蹭了不少泥,这会儿拿起来一瞧,干干净净仿佛新买的一样。


    丫头见她拿着鞋看,解释说:“阿若公子让我们把您的鞋擦洗干净了,公子的住处容不得一点脏污。”


    温蕴不屑,“鞋底都不让带泥,他也太讲究了。这么讲究的人,是被娇惯着长大,没吃过一点苦吧?”


    丫头听她这么说,有点不太高兴,“阿若公子才没有被人娇惯。”


    “得了吧,瞧他那细皮嫩肉的模样,还不叫被娇惯?他是不是连风都没有吹过几次?”


    小丫头想说什么,又憋着不能说,脸都涨红了,最后撅着嘴走了。


    这次吃醉酒之后,温蕴就没再见到唐榕。


    陈府终于把药找齐,温蕴配好药,进了陈公子的房中,一天一夜不曾出来。


    陈几金和夫人忧心儿子,寸步不离地守在院子里。


    消失了好几天的唐榕也来了。陈几金执意不肯让他坐在院子里等,说是怕折了自己孩子的寿,把西屋收拾干净了,请他去里面等。


    唐榕坐在案前处理公事,鲁西北就在一旁磨刀。


    声音扰的唐榕心烦,“你磨刀做什么?”


    鲁西北道:“温大夫对您不敬,惹您生气。等他治好了陈郁郁,解了您的毒,我就宰了他。”


    “那你现在磨刀会不会太早了点?”


    “药找齐了,毒就能解了。”


    唐榕道:“你怎么对他这般有信心?我身中毒,你一路带我过来,求了多少医,哪个能解?”


    鲁西北哼哼:“属下对他很有信心。他若不是高人,怎么能把您给吓得好几日不敢回自己的小院?”


    “……”


    鲁西北睁大了好的双眼,“那日您扒了他的衣服到底看到了什么,吓成这样?是剧毒的蛇,还是人脸那么大的蜘蛛?您说啊,到底是什么东西,会那么鼓?”


    唐榕喉结滚了滚,背过身,不想再搭理鲁西北。


    这个军中长大的粗鲁汉子气的握拳,“好,您不说,等我能在他面前现身了,我自己问他。”


    唐榕想了下鲁西北跑去问温蕴胸口藏了什么好东西的画面,心里起了一阵烦躁。


    手指敲了敲桌子,他语气不耐,“你别去招惹她,我可不想给你收尸。”


    鲁西北缩了缩脑袋,更加肯定那里面一定是毒蛇、蜘蛛等剧毒之物。


    又等了一会,温蕴打开门同陈几金要人,要的正是唐榕。


    “需要我做什么?”唐榕从西屋出来。


    温蕴对着一院子的人,没说什么,只是让唐榕跟她进来。


    门关好,温蕴才说,“我已经为陈公子针灸半日,他的身体已经调养到最好的状态,只要服了药,就能将胎毒逼退。”


    唐榕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陈郁郁,“你遇到了什么困难?”


    跟聪明人说话,省时省力。温蕴满意颔首,“我为他制的药,毒性不比他的胎毒小。这是新药,我从未制过,且陈府寻来的药草品质极好,超出了我的预料,因此药性我无法完全肯定。我怕治好了他的疯病,却又给他带来更大的伤害,甚至伤了他的性命。”


    “所以?”


    “我需要试药。”


    唐榕唇角抿成一条线,目光骤然阴森。他等着温蕴提出要他来试药。


    温蕴将黄豆大小的药丸捏起,递到唐榕眼前,“别瞧它小,厉害的很呢。要是抗不住它的毒,立马肠穿肚烂,内脏化作血水,从口鼻喷出。”


    “那还真是死的不体面。”唐榕冷冷道。


    “是啊,毒嘛,向来同‘体面’两个字无缘。”


    唐榕色阴鸷,盯着她的眼睛,却见她的目光落在捏着的药丸上,看了不知多久,忽然一仰头,将手里的药丸向上一抛,药丸便被吞吃入腹。唐榕呼吸轻滞,伸手去拦,然而她动作太快,哪里拦得住?


    “你做什么?”唐榕惊问。


    温蕴盘腿在床边坐下,对于唐榕的惊讶,感到莫名其妙,“试药啊。”


    唐榕更是惊讶,“你自己试?”


    “对啊。”


    “你不怕肠穿肚烂,五脏俱毁?”


    “怕。”温蕴叹气,“可谁叫我在人家陈府白吃白住这么些天呢。”


    “那你叫我进来做什么?”


    温蕴脸色已经苍白如纸,说话的声调都开始发抖,“我这人怕疼,如果我疼的失去了理智,可能会自己服解药。你的任务就是在我自救的时候,困住我。如果有必要,拿针扎入我的十指,让我的注意力从腹部的疼痛移走。”


    唐榕见她痛的冷汗直流,皱眉问:“为什么点名让我来做?”这种事情,陈府有的是人能帮忙。


    “因为你……还得……靠我救命。”温蕴已经很难说出完整的句子。


    比起陈府的人,温蕴更相信唐榕。


    “为什么不找镜儿?”


    她不是应该更信任镜儿?


    温蕴唇角努力翘了翘,尽管痛的连个笑容都挤不出来,可说话时仍旧一派风轻云淡,“镜儿……会……心疼我。”


    唐榕眸光微滞。镜儿会心疼她,可他不会。


    这个丫头小小年纪不但身怀异术,且为人通透,并不因自己不会心疼她,而有一丝丝抱怨或者感伤。


    人不爱己,不怨。本是没有争议的道理,可尘世间的凡人又有几个能做到?


    更不必提,他“唐若”还是温蕴的奴仆。


    哪个下人敢不向着主子,早就被打死了。温蕴却丝毫不怪罪他。


    唐榕抬眼看向已经痛得无法端坐的温蕴,眼底那一片早就沉淀了夜的地方,开始有了一点亮光。


    温蕴痛得失了理智,她为了不去翻找解药,死死咬住下唇。脑袋仿佛被搓成一条线,紧紧绷着,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闭着眼,她感觉自己的意识跌入海中,随着海浪飘飘荡荡,起起落落,渐行渐远。


    忽然有一股大力,掰开了她的嘴,布巾一样的东西被塞进来。她一阵恶心,不肯咬住。


    后来又一个坚硬如铁的东西塞进来,这次无论她怎么努力,也吐不出去。她索性死死咬着,再没松口。


    不知痛了多久,毒性终于弱了。她再睁开眼时,窗外一片漆黑,唐榕就站在她前面,靠着床柱,闭目养。


    嘴里的东西吐出去,她想叫唐榕一句,声音出口却成了破碎的单音,嗓子太干,不但发不出声音,还痛的很。


    想喝口热茶润润嗓子,可早就没了力气,正发愁,闭目养的人伸手递来一杯茶。


    她迫不及待接过,一口闷。


    喝完咂咂嘴,她有些不满意:“如果是热茶就好了,我现在身体透寒。可能我太想喝口热茶,方才疼的厉害,都出现幻觉了,嘴里好像喝到了热茶,就是味道不大好。”


    唐榕将手背在身后,嗤笑一声,没接话。


    “毒性我已经了解了,没我想象中那么厉害。以陈公子现在的身体状况,完全可以接受。”


    温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指挥唐榕将药喂给陈郁郁。


    她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衣襟上有许多血渍,顺着血渍的方向,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手的血。


    “我痛得都吐血了?”她自言自语道,“那一会得让厨房做顿大餐,好好补补。”


    唐榕没接她这个话茬,只问:“他吃了药,也会像你一样疼?”


    “他是以毒攻毒,不会像我一样疼到吐血。”


    “大夫尝百草,像你这种用毒药治病的人,难道要尝百毒?”


    温蕴点头:“当然。”


    唐榕眉眼垂下,“那你比大夫,也不差什么。”


    两人又守了陈郁郁一夜,直到人不再疼痛,沉沉睡去,两人才出来。


    院子里的人等的也乏了。陈府的夫人带着女眷去了东屋歇息,陈几金让人直接把床抬到院里,他也顾不上什么礼仪规矩,困的话就直接趴在上面睡。


    他睡得比谁都少,不是不困,是一睡便做噩梦。梦里,他的儿子被毒死了。那么年轻的身体,变成了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时间越长,他就越担忧。


    镜儿安慰他:“我们家公子可是个高人,陈老爷大可放心。”


    “是高人不假,但是温大夫也说了,他没有十足的把握。”等到现在,陈几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他吩咐下人:“去准备五千两银子,哪怕温大夫治不好公子,咱们也不能少了诊金。”


    “怎么就治不好了?”门打开,唐榕大步走出。头昏脑涨的陈几金下意识就要请安,被唐榕用眼制止。


    温蕴跟在唐榕身后,丢了一瓶药给陈几金,“三个时辰服用一粒,他若醒了喊饿,只许喝热粥,凉的东西一概不许碰。我累了,镜儿,扶我回去休息。”


    镜儿忙扶着温蕴走了。


    陈几金疯了般往屋里跑,上台阶时还被狠狠绊了一脚。


    鲁西北现身,惊讶地问,“那小子真治好陈郁郁了?”


    “不可这样称呼她。”唐榕抬起自己被咬的鲜血淋漓的左手,眼底闪过浅浅笑意,轻轻骂了句,“真是有一口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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