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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夫君每天都想掐死我

1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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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几日,桂嬷嬷每日换着花样的让唐釉抄书,从《女戒》、《女论语》到《女范》,但她发现单是抄书根本奈何不了唐釉,是以每日增加了形态礼仪的教导。「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奉茶要姿态端正,不可......” 桂嬷嬷粗嘎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唐釉听的昏昏欲睡,桂嬷嬷每日变着花样整她,接连几日都没歇好,只能使劲撑着眼皮听她讲。


    桂嬷嬷瞧见唐釉懒洋洋的靠在玫瑰椅里,浑身软的好似没有骨头,皱了皱眉刚想出声喝止,视线突然瞄到同样昏昏欲睡的柳叶身上,轻哼了一声。


    柳叶这小蹄子是周嬷嬷的闺女,这次也是周嬷嬷在老太君面前求得来的体面。


    只可惜母女两人打错了算盘,原盼着柳叶日后能抬了姨娘,脱了丫鬟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奈何她根本近不了少爷的身。


    “柳叶!”桂嬷嬷突然大喝一声,不仅吓醒了正在打瞌睡的柳叶,也惊醒了懒在椅子里的唐釉。


    柳叶惊魂未定的抚着胸脯,不满的瞧着桂嬷嬷,尖声道:“嬷嬷叫这么大声做什么?以为我也岁数大了,听不见么?”


    桂嬷嬷走过去,居高临下的吩咐她,“你端了茶给唐姑娘做个示范!”


    柳叶昂着头,瞪了圆了眼睛,伸手指了指自己,“让我去?” 她以后可是要给少爷做姨娘的,怎么能随便给人端茶?


    “我才不......” 柳叶的目光瞄到桌子上的茶盏,拒绝的话刚到了嘴边却突然改了主意。


    这老货还想使唤我?即便在威远侯府里,老太君跟前的大丫鬟见了自己都要客客气气的。


    呵,贱人还想喝我端的茶,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外室而已,配么?


    她侧着身子挡住了桂嬷嬷的视线,慢吞吞的倒了杯茶,双手规矩的捧了走到唐釉面前,尖着嗓子叫了声:“唐姑娘请喝茶。”


    唐釉瞧着她不怀好意的目光,垂着手没接,轻声道:“放在案几上就行。”


    柳叶哼了一声,慢走两步到唐釉身边,凑到她耳旁,压低的声音透出几分恶毒来,“那就依了姑娘的意!”


    她俯身将茶盏放在案几上,手指离开的时候突然拨了一下茶碟,茶水尽数泼在了唐釉的身上。


    唐釉下意识起身,轻叫了一声,百花瓒金裙摆上湿了一大块,连带着胳膊上也被溅上几滴热水,瞬间红了起来。


    这茶水虽说不上滚烫,温度却也不低。


    海棠忙跑过来帮唐釉整理裙摆上茶渍,瞧见姑娘胳膊上的红痕,登时气了起来。她恼怒的抬头瞪着柳叶,“你放肆,竟敢故意伤了姑娘?”


    柳叶眼有些躲闪,“我不是故意的。” 但她又很快理直气壮起来,“她的身份又能比我高到哪里去?”


    海棠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气的想上去跟她理论。


    唐釉却是止了她,轻笑一声,侧过脸斜睨了桂嬷嬷一眼,“柳叶可是随嬷嬷从威远侯府过来的,嬷嬷教导我规矩,可见也是按规矩办事的。”


    她视线扫到旁边的柳叶身上,讽笑道:“却不知手下的丫鬟,犯了错误仍不知悔改,该怎么处罚?”


    桂嬷嬷瞪了柳叶一眼,目光恶毒阴鸷。


    唐釉随手抚了抚裙摆,漫不经心却又暗含威胁,“嬷嬷若是不能给我个交代,这事就算到了夫君面前,也是要还我公道的!”


    桂嬷嬷被她这夹枪带棒的一通话,气的脸色涨红,她一边是被唐釉拿话堵的,另一边是怨恨柳叶这小贱蹄子在唐釉面前下她脸面,跟她那个娘一样的德行。


    桂嬷嬷哼了一声,抬眼盯着唐釉一字一顿道:“老奴自会按规矩办事,做错了事必是要罚的!”


    她朝外面候着的两个粗壮婆子招招手,指着柳叶道:“把这贱蹄子给我压住!” 这两个粗壮婆子本是给唐釉预备的,不想却用到了柳叶身上。


    两个婆子立马过去,将柳叶拉拽起来,一人摁着她一只胳膊,把她推到了桂嬷嬷面前。


    “放开我,你们敢!我娘可是周嬷嬷!”


    柳叶扭动着身子,想从两个壮婆子手里挣开,奈何她毕竟是个瘦弱的姑娘,根本没有挣脱的机会。


    桂嬷嬷才不理她,也好趁这个机会出一出她这几年在那个老贱人面前受的气。


    她从身后的小架上摸出了一把戒尺,让其中一个婆子摁住她的手,高高扬起戒尺,“啪、啪、啪”的打了起来。


    柳叶疼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她没想到这桂老狗竟敢真的打她,她娘可是老太君心腹,她日后可是少爷的姨娘,这老奴才的主子!!


    桂嬷嬷为了出气,每个手板子都打的实诚。


    柳叶也是真的疼的厉害,她的手掌心很快红肿起来,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尖声叫嚷着骂她:


    “桂老狗你敢打我?”


    “桂老狗,你嫉妒我娘在老太君面前比你得脸!”


    “桂老狗,我让我娘治你!”


    “啊,疼死我了!!”


    唐釉在旁气定闲的看了这一场闹剧,顺便由着海棠给她抹了些烫伤的药膏,听着柳叶的叫骂声,挑了挑眉?


    从候府来的这一老一少不对盘啊!


    这老的么,想打压柳叶,拿捏她娘周嬷嬷。


    这少的么,仗了她娘的势,看不惯也瞧不上桂嬷嬷。


    呵,如此更好,就怕她们俩一个鼻孔出气。


    唐釉明白了这层关系,也懒得再多瞧她们,总之谁也不会轻饶了谁!


    她起身唤了海棠跨出屋门,施施然朝她小跨院方向走去。


    半路上,海棠仍是不忿,“姑娘这细白的手臂上可会留疤?”


    她又替唐釉抚了抚飘扬的裙摆,“要不咱们将这事告诉少爷,万一柳叶那丫鬟还要害姑娘怎么办?”


    唐釉轻笑一声,治这么两个蠢物哪里用请萧定慷出手?她轻点了下海棠的额头,“杀鸡焉用牛刀?”


    海棠捂住额头,好的问她,“姑娘的意思是?”


    “自然是让她们两个继续狗咬狗。”唐釉眨着眼睛,笑的温柔妩媚,但声音里的寒意却让海棠莫名打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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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嬷嬷和柳叶的一番闹腾两败俱伤。柳叶被她打肿了手,吃饭都没法握筷子。而桂嬷嬷也被柳叶骂的气倒在了床上,好几天没法下地。


    昨日,萧定慷派人将两间铺子的地契给了唐釉,但将她每日出府的请求驳回,规定只能每月出府两次。


    唐釉虽失望,却也知道有些事,有些人需要徐徐图之。


    她趁着桂嬷嬷生气病倒的时机,领着海棠出了府,打算瞧瞧她的丝帛铺子。


    两间铺面在京城八宝街最繁华的地段,街道宽阔笔直,两旁皆是鳞次栉比的商铺,街上往来车马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唐釉兴致高昂的撩开车厢帘子向外张望,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了几分,八宝街的地价寸土寸金,不仅仅是因着离皇城近、地段好,更是因为来这里采买的俱是大邑的达官显贵,每年净赚上万两金根本不在话下。


    唐釉靠在车厢里眯了眯眼睛,仿佛能预见满箱的金子、宝钞朝她飞来。


    外面驾车的小厮勒住绳索,搬了小凳放在车边,请唐釉下车。


    海棠先踩着小凳下去,伸着胳膊接她,“姑娘慢些!”


    唐釉笑吟吟的探出手,待站稳了身子才仔细打量着眼前两层高的铺面,她盯着门前高高悬挂的匾额,轻念出声,“嘉禾丝帛”


    接着视线落在了铺子的大门和装潢上,铺面倒是宽阔,可惜装饰老旧破败,像是混入富人堆里的破落户,与左右相邻奢华的铺子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唐釉抿了抿唇,方才在马车上的兴奋劲消了几分,但仍是笑着跨入了铺子大门。


    铺子里面虽然高大宽敞,四周的柜台上摆满了丝绸锦帛,但却空无一人,极为冷清。


    唐釉蹙着眉扫视了半天,才在左面柜台的一摞布匹后,发现了一个圆圆的脑袋。


    她缓步走过去,就瞧见这伙计侧着脸,压在柔软的锦缎上睡得香甜,张着的嘴巴里流出几滴哈喇子,在锦缎上留下了一块湿痕,鼻孔里还不时传来呼噜声。


    唐釉的脸彻底黑了下来,且不说这店里冷清的无人踏足,赚不到钱就算了,可现下铺子已经归了她,这伙计不好好干活,堂而皇之的弄坏她的财产,让她如何不气。


    海棠极有眼色的上前他叫醒,“喂,别睡了,来人了!”


    那伙计的脑袋动了动,慢吞吞的抬头揉了揉眼睛,待他缓了,瞧见面前站着的红衣女郎,无所谓的哼了一声,耷拉着眼皮,“贵人随意挑选吧!”


    唐釉耐着性子翻了翻柜台上的丝帛绸缎,她发现摞在上面的锦缎还能过得去,但越往下翻,锦缎的样式、材质就越老旧,甚至还有破洞和染色的锦缎也一并被压在下面。


    她先拿了上面的蚕丝锦问他价钱,那伙计支着脑袋随意道:“三十金”


    海棠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她虽然只是个奴婢,但也知道蚕丝锦在大邑算不上什么稀罕物,万万卖不到如此高的价钱。


    唐釉又问了几个其他的锦缎,皆比市面高出三四成,而且质地也赶不上。


    那伙计瞧见唐釉只问价格,并不打算买,当即不悦起来。


    他自诩见过的贵人不少,似她这样的都是表面光鲜亮丽,实际上并不是什么显贵人家,随身荷包扁扁地买不起,白白浪费他口舌。


    是以当唐釉问他为何铺子里的锦缎有破洞时,伙计阴阳怪气的酸了一句,“小铺卖什么可是与您无关吧!”


    唐釉再也忍不得他,声音软糯却饱含压迫,“去把你们管事的给我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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