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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秘闻(十五)收藏过1100的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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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乐:本以为剧情半章就能结束,但是我又啰嗦了一章,下一章必须来点肉了!!


    自打鞋匠知道赫伯特对他撒谎之后,对他再也不亲近起来,他一辈子都是个老实本分的普通人,无比坚信在他的引导下,赫伯特能平安顺遂的过完这一辈子,他不肯承认在自己的教育下儿子会变成这个模样,他从心底里无法认可这个儿子,喝醉之后逢人就说自己没有这种撒谎精儿子。


    至于赫伯特心中,似乎也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他常常看见鞋匠对自己母亲恶语相向,甚至是凶狠的殴打,有时也用驯马的鞭子抽她,就因为她做的饭菜不合他的口味,她常常被揍的奄奄一息蹲在角落,浑身的血迹,大冬天的时候连床被子也没有,冻得瑟瑟发抖。


    有一次她实在忍受不了,偷偷躲到邻居家里,被抓回来后,他当着邻居的面毫不留情的掴了她一巴掌。


    而赫伯特就躲在墙角,呆呆看着母亲被鞋匠狠狠的扇在了墙壁上,母亲声嘶力竭的哭嚎着,他脸上流下惊恐的泪水,什么都做不了,只得默默的注视这一切。


    大小姐纵使有百般怨言却也只能忍受非人的折磨,她开始寄希望于明能救她脱离苦海,偷偷攒钱买了大地女的木雕,藏在衣柜里,一得空就去殿祈求他们保佑自己的孩子。


    不知道是否源于他母亲的关系,他对鞋匠补鞋的手艺并不感兴趣,虽然他天赋过人,过目不忘,却不喜欢弄得满身油污。更多的时候他喜欢阅读,镇上有家公共图书馆,他趁着鞋匠不在的时候,总会溜去那消磨时光,听图书馆馆长自豪的谈起赫伯特时,他是镇上唯一一个把这里所有的书都读完的人,那个时候的他还不足十五岁!


    虽然那里的书总共也就叁百多本,大部分还是枯燥乏味的宗教寓言。


    馆长说,他不光爱读书,受他母亲的熏陶,画画也极为出色,跟着母亲学了几天,反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好多人找他画肖像,馆长曾与人打赌,瞧吧,这孩子以后肯定能当个画家。


    鞋匠对此已经绝望了,赫伯特身体里没有流着他的血,生来就属于外人,他天性喜爱贵族的玩意儿,根本没有意识到那不能使他吃顿饱饭,他已经在他的身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而大小姐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鞋摊虽小但仍是需要一个继承人。


    他开始在外面找女人,都是年老色衰的妓女,只会找理由骗光他兜里的钱,鞋匠都一一满足了,他不在乎这些女人骗他的钱,至少能生养就行。


    在这段被诸遗忘的阴暗岁月里,赫伯特度过了他十五岁的生日,没有蛋糕和蜡烛,那个时候鞋匠已经拒绝支付关于他的一切费用,他认为让赫伯特住在自己家里面已经是格外宽容大度了。


    生日那天,他独自去了图书馆,在图书馆门口遇见了一位美丽灵动的少女,是子爵的小女儿,苏菲。


    在女仆的搀扶下,她提着精致繁复的长裙从马车上下来,正准备去高档成衣店挑选新季度的裙子,两个人就这么四目对望,她还记得赫伯特,小时候常常跟在他的身后,瞧他和哥哥玩耍,而现在,他比小时候更为英俊了,面部轮廓逐渐成型,有着少年独有的青苹果味道,但身形却已成熟,挺拔的像棵松,仿佛一位英勇的骑士。


    他还有个出众的特点,就是他比同龄人看起来更为死气沉沉,阴沉低郁,而一双明亮的眼睛却炽热的仿如烈焰燃烧。


    苏菲莫名的就红了脸,心跳加速,在那个平凡无比的小镇上,赫伯特这种阴沉英俊的男人常常能俘获少女们的芳心,她们妄想着自己化身为天使,在她们的救赎下,使他重获新生。


    即使赫伯特看她的目光是如此的冰冷漠然,她仍是对他羞赧的一笑,转身走进店里。


    第二日,苏菲就找了个理由去拜访赫伯特的母亲,理由是她的裙子被虫子啃了一个洞,需要她灵巧的双手恢复它本来的面貌。


    很可惜,直到她走的时候都没有见到赫伯特一面。


    大小姐当然清楚苏菲的心思,当晚把这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自己的儿子。


    “你打算怎么做呢?”大小姐忧伤的望着他。


    他表情冷淡的回应母亲的问题:“不怎么做,她想怎么做那是她的事。”


    “可是子爵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女儿爱上了鞋匠的儿子……你会被他赶出这个镇子。”母亲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的关键。


    他轻蔑的嘲讽道:”妈妈,我是不是鞋匠的儿子,你比我更清楚。”


    大小姐愧疚的低着头:“对不起,厄休恩。”


    “我不怪你,妈妈。”他抱住瘦弱的母亲,将她愈发孱弱的身躯搂紧自己的怀里。


    面对苏菲火热的求爱,赫伯特总是若有若无的勾着她,平日里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态度,他去图书馆看书,苏菲也跟着一块儿去,她手里拿着一本书,目光却一直盯着他精致的五官,沉溺在他愁眉紧锁的思绪里。


    每当苏菲真的以为他们此生无望的时候,他总会寄来温柔关切的信件,信中所写的皆是对她的思念,他出身卑贱,根本配不上她,可自己又无法忘记她。


    赫伯特的是个出色的捕手,小时候就能把她的哥哥耍弄的团团转,而那单纯怀春的可怜少女又怎么是他的对手。


    只要他表露出一点意思,她就能飞到天上去。


    苏菲又一次深陷进他设下的泥沼中,她扪心自问,对这个男人爱的无法自拔,而这个男人也是如此的深爱着她,她迫切的相与赫伯特组建家庭,成为人人羡慕的新娘,甚至坦白的告诉自己的父亲,为了爱情以死相要挟。


    子爵大人决不允许一个鞋匠儿子侮辱了他家族的徽章,他亲自找到赫伯特,愿意给他一大笔钱,让他离开自己的女儿。


    “大人,我不要钱。”他敛眉恭敬,微微鞠躬的说道。


    子爵面露不悦之色,不耐烦的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红宝石戒指:“那你要什么,小子,趁我还有耐心赶紧说出你的条件,要不然我就找人弄死你。”


    “大人,我只需要您加封我为骑士,再给我写一封推荐信足矣。”


    子爵皱眉,手指扣着桌面:“骑士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了的,况且你不会武技,根本担不起这个头衔,只会侮辱了骑士的荣誉。”


    “那得看您心中是骑士的荣誉重要,还是女儿重要。”


    “你在威胁我?”


    “大人,我很容易满足的,只要得到了我想要的,自然会把苏菲小姐完好如初的还给您。”


    子爵倏的起身,严厉的盯着他:“我要你对诸起誓,绝不会背弃自己所言。”


    赫伯特眉梢挂着讽意,目光冷酷,拥有着不属于青涩少年的情:“虽然我母亲总和我唠叨明是公正严明的,我们如今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他们给我的考验,可是从我和我母亲遭受这苦难的那天起,我便不再相信任何祗,我一直笃信这世间所有的公平正义都是凭借我们的努力获得的,,根本什么都不会做。”


    子爵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气的浑身颤抖:“你……你怎么敢……”


    子爵显然不愿意和这个亵渎灵的少年做交易,可是为了他心爱的女儿,他不得不暂时背弃了自己的信仰,他开始相信赫伯特就是恶魔的化身,他不能让苏菲落入这个恶魔的手中。


    赫伯特收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当晚就离开了这个小镇,只留给苏菲一封信。


    第二天,大家发现鞋匠被人割开了喉咙,抛尸在井里,身上的金币被洗劫一空,大家都认为是某个强盗干的,丝毫没有怀疑到赫伯特的身上。


    他的邻居大婶敢以自己的性命发誓,为他开脱罪名“这孩子满脑子都是读书画画,不切实际的空想,身板比我还弱,怎么可能杀人呢?”


    苏菲读完信之后在卧室哭了整整叁天,子爵夫妇给她安排了最适合她的男人,打算明年春天就结婚,可她还是忘不了那个欺骗她的赫伯特,她满脑子都是他的身影,怀念着他在她耳边唱出轻快悠扬的语调,她无比哀恸的想着,这辈子除了他已经不能再爱上任何一个男人了,赫伯特已经毁了她,她不能再毁掉另一个无辜的男人,最后她选择在修道院孤独的度过余生。


    赫伯特带走的除了子爵给他的推荐信,还有一位流浪骑士留给他的护盾和长剑,连铠甲也没有,他继承了他的衣钵,成为新的流浪骑士。


    但他认为这个新身份只是暂时的,因为他有贵族的推荐信,代表着能获得其他大贵族的赏识。


    他先去了坐落在王城中央的赫伯特大宅,气势恢宏的铁栏杆上此时长满了红铁锈和常春藤,院子里干涸的水池堆满了落叶,花园中央有个残缺的天使雕像,隐藏在杂草深处的大理石台阶早不见了昔日的干净整洁,延伸着望去隐隐可见直冲云霄的阴暗尖塔。


    整座宅院透着凄清破败,似乎从大小姐离开的那一天起,这个家族也随之落没,他的生父不仅带走了宅院主人的掌上明珠,也带走了这个家族的财富和辉煌。


    他看见叁楼窗户前有个佝偻的人影一直在看着他,头发早已花白,可是目光仍是锐利无比,赫伯特也久久的凝视着他,随后他背上自己的长剑,头也不回的离去。


    随后几年,他加入了奥古斯特公爵的麾下,公爵野心勃勃,渴望走到权力的巅峰,他教给了赫伯特以前从来都不知道的知识,具体是什么,我们已无从得知,唯一能够了解到的是当年那个冷漠阴郁的少年在无数场战役和勾心斗角中成为了一个阴险恶毒的男人,他依靠自己杀人的天赋和众多残忍的手段成为了公爵的左右臂膀。


    又在公爵谋反的时候临阵倒戈,向国王揭发了一切,并以极其残忍的手段虐杀当初和他并肩作战的伙伴,他把反对他的人全都关进了修道院的地牢里,许多人被他活活折磨而死。


    他开始由听从命令转变为发号施令,城堡内随处可见他的身影,他有意的左右着国王的思想,但这远远不够,他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而不是国王身后的影子。


    王国许给他封地,可他还缺少一个贵族身份,有了贵族作为依靠,才能离权力更进一步。


    这时候,许久未曾露面的老赫伯特侯爵出现了,他找到了在小镇上为人缝补衣服的大小姐,将她接了回来,并向国王坦白这个赫伯特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外孙,按照法律,他是赫伯特家唯一的继承人。


    后面我就不用再叙述了,赫伯特侯爵的生平记事只要查查史书典籍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塞尔斯眨了眨干涩的眼睛,问道:”那可否告诉我,赫伯特侯爵的全名叫什么呢?”


    “厄休恩?赫伯特。”


    “那黑暗之叫什么呢?”


    他擦了擦额角的虚寒,显然对直呼明的名字是不敬的象征:“诸在上,我们怎么能得知新的名字,他们可比旧秘多了,就连亲切的光明也只有大祭司和主教在他降下迹的时候能够见到他的真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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