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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pter011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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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pter011烂摊子


    庾阙是在七月底回的国,他家在滨海新区那边,回国落地的第一天回的那里,而后过了两天才开车回的南开。


    庾阙买下保利云禧的房子是为了方便工作,后来多了个单渡,她会时不时来这里落脚,他不站说拒绝的立场,也就默准了。


    有半个月前在机场发生的不愉快,庾阙推开门看到本该冷清的客厅充满了浓烈的寄居气息时,不免觉得有点意外。


    客厅里漂浮着一股肉桂咖啡的香气,茶几和沙发上堆满了薄厚不一的经济学类书籍,小桌上还摆着叁角面包和酸奶,桌角边、地毯上躺着一袋食用过的披萨残余,电视屏幕还开着,过了新闻时间现在正在插播广告。


    书房的门半敞开,里面亮出他熟悉的光晕。


    除了单渡,没人会出现在这间屋子里。


    也没人能把他的空间堂而皇之地弄成这幅场景。


    庾阙没觉得有不愉悦,但也不可能会有正向的情绪,他将手中的东西在门口置物柜上放下,又扫了一眼室内“惨状”才朝书房走近。


    庾阙的书房是专门打造的,也是这间房子用心最多的地方,书房整体格局较为暗沉,视觉上呈木板的质感,极具古欧风格,中央有一扇大窗户悬垂着墨绿色的天鹅绒帘幕,叁面墙竖立着从地板到天花板的木质书架,其中不乏一些深色皮革精装的书籍。


    临窗有一张暗棕色的皮质沙发,上面同样散落着书,而这都是出自窗前正沉浸在书里的单渡之手。


    她今天穿着很素,很日常的居家服,室内空调开得很低,衣摆只堪堪遮到她的大腿根,外面的阳光被厚实的窗帘阻拦,她的身影与落地灯的光融为一体。


    单渡很专注,和任何一个热衷于专研的学生一样,专注起来就难被外界阻扰。


    庾阙在书房门口站了一小会儿,看了眼时间,临近傍晚了。回头又看了一眼客厅的现状,也判断不出单渡的饮食规律,大抵是生活作息都不会规矩。


    他转身,步子很轻,织花地毯很厚,没发出丝毫声音。


    也因为书房里的人太过于认真,庾阙关上书房门的时候她都没有察觉。


    庾阙拿起手机要叫保洁上门,后又想了下算了,挽起袖子亲自把客厅收拾了个干净。


    前后半小时,门口堆出来七个黑色的垃圾袋。


    单渡出书房的时候已经快九点,离庾阙回来已经过去了叁个小时。


    庾阙正坐在沙发上查电邮,能听到身后书房门开阖的声音,然后是寂静无声的注视。


    单渡看着庾阙的后脑勺,尴尬的不是自己放了庾阙的鸽子后还好意思出现在他家里,而是她还记得在进书房之前客厅不是这样儿的。而对于有着洁癖的庾阙来说,她很难想象看到那一幕时他的心态。


    她干巴巴的站着,庾阙也当做没察觉出她,继续于手上的事情。


    单渡终究是要开口的,弱声叫了句:“庾老师。”


    庾阙手上动作没停,但也没装没听见:“嗯。”


    单渡略微松一口气,走过去很乖巧地在庾阙身旁蹲下,动作很慢,很轻,表现出十足的诚恳,和歉意。


    在她正要开口前,庾阙率先打断了。


    “书好看吗?”他问。


    单渡:“......”


    她本来想认错,道歉来着。


    被庾阙这样一打岔,好像道歉这事儿根本无关紧要。


    就还不如一本书。


    单渡答:“好看。”


    庾阙浅淡的又嗯一声。


    单渡摸不出庾阙的态度了。


    回头扫视一圈干净如新的茶几和大半个客厅,有点难以启齿:“...庾老师辛苦了。”


    庾阙手中动作一顿,视线还落在屏幕上,很快纠正她快要成形的误区:“钟点工来过。”


    单渡反应也快,只尬了一瞬,讪笑一声,说:“我是说庾老师这次带学生出国交流辛苦了。”


    不说还好,一说就又绕回到了出国上。


    单渡不是一个习惯性逃避的人,她本来就该跟庾阙真实道个歉。


    即使被打断过一次,也不影响单渡再提一遍。


    “庾老师,上次我临时爽约,是真的抱歉。”她说的很认真。再加上此时仰视庾阙的姿态,诚恳得不能够再诚恳了。


    庾阙终于看向她。他拥有温和的声音和一双不露情感的眼睛。


    “说够了?”轻声的一句反问,也没带丝毫的怒和抵触。


    只是清淡又平静的说:“我没记错的话,你在机场就已经道过歉了。”


    庾阙心胸很宽,因为拥有的足够多,所以不畏惧失去和应对突发损失的心态,虽然单渡临时爽约对他确实造成过心情上短暂的影响,但也会被随之而来的忙碌挤掉。


    那就是无所谓吗?


    也不是。


    庾阙要的、能从单渡身上得到的满意,是另外一种形式。


    他将电脑从膝盖上拿开,单渡的姿势让他很容易就攫住她的下巴,不轻的力度抬起,四目相对。


    他的话音逐渐锋锐,带着为数不少的教诲,实则更像是警告的语气。


    “单渡,谁都有过去,你有,我也有,好看或不堪,能让你做过放下决定的就该类属于废弃品。”


    “你的过去跟我没关系,我不过问,但我不希望你那堆没理清弄明白的关系将或多或少的涉及到我,明不明白?”


    单渡的下巴被庾阙掌在指间。


    他的话还没说完。


    补上最后一句:“没人喜欢收拾烂摊子,记住。”


    庾阙的每一个字都一针见血,单渡这些天来好不容易调整下来的情绪也溅起波澜,她启唇,却发不出一个字。


    才发现自己的下颚被庾阙掐得很紧,他不想听她开口。


    庾阙说完后,俯身凑近她,偏头靠在她耳侧,气音扫过耳廓,带着蛊惑般的温柔让她脱掉。


    他现在要她。


    单渡从不在性事上扭捏,下颚得到自由后,便开始着手脱,身上只穿了件简t,胸罩没穿,脱掉t之后就只剩下条蕾丝叁角,白色系绳的。


    庾阙视线停了一秒。


    在单渡正要伸手去解开的时候,被庾阙伸手止住。


    他换了另外一种方式替她脱。


    简欧大床上,单渡被绑成一个大字躺着,绑她的绳子系得比平时要稍微紧,但在她的可承受范围内,所以这次庾阙没问她松紧度是否合适,她也没主动开口说感受。


    眼睛被黑绸缎蒙住,蝴蝶结在后脑优雅地绑着,她从庾阙替她拍过的照片里看过,庾阙系得一手漂亮的蝴蝶结。


    庾阙站在床边,身上还穿戴整齐,手中很不相搭的拿着一条真皮散鞭。


    皮鞭的另一头是剪成长条形的细皮条,轻触上肌肤的时候会激起人细小的战栗,像挠痒,像情人的发丝,在调情。


    然后下一秒。皮鞭高扬起,再落在肌肤上的时候就是一道绷裂的鞭响,传来隐隐吃痛和猝不及防的呻吟。


    第一鞭落在的是单渡胸上。一条红痕赫然显现。


    庾阙很喜欢看他亲手留下的印记,曲腿上床伸手抚摸那道痕迹,也俯身咬了一口凸起的奶蒂,继而欣赏眼前人的紧绷和轻颤。


    有一段时间没做,紧张是可以被理解的。所以庾阙还能很有耐心的摸她的胸脯,温声朝她耳边说话:“放轻松。”


    单渡的呼吸变得狭促,嗯出一声,更像是一种引诱和邀请。


    庾阙把她的回应理解成他想要的意思,微微一笑,“别急。”


    起身后,庾阙又挥鞭在单渡的腿根处落下两鞭,两鞭子的速度很快,又狠又迅速,单渡眉心紧皱,艰难却又效果不大地扭动四肢。


    单渡的姿势很方便让庾阙的手指进到花蕊,他从甬道里勾出两指液体递到她的嘴边,让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开始湿了。


    “省着一点。”庾阙的声音从头顶上的一片漆黑处传来,声音里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


    在这种时候,单渡知道庾阙笑的意味,就像是香水散发一阵前调,后面还有大把余味。


    空气中传来擦燃火机的清脆一声。


    紧接着,滚热发烫的蜡烛油滴上遍布身体各处,像干掉的血块。


    单渡的痛被不断放大,忍下痛感后,又随即而来的是短暂释放后的痛快。


    庾阙的内裤并没有完全脱落,庾阙说过他来。


    他用蜡烛点燃白绳,而后紧盯着它朝肌肤燃去。


    灼热感逐渐强烈,单渡忍不住要挪动,被庾阙执蜡烛的那只手摁住,火光和烛油一起晃动,后者顺着烛体溢出,再次滴向柔嫩的肌肤。


    单渡有点难耐。


    在火即将燃尽细绳的时候,庾阙抽出湿巾掐灭,而后以同样的手法换到另一侧,这对单渡而言也是一种新考验。


    但她很聪明,有过一次之后就知道尽量维持身体不动会更安全,所以庾阙很顺利的替她脱下了内裤。


    准确来说,是烧下了的。


    其实单渡设想过,庾阙回来肯定不会有好脸色给她,再好脾气的人都很难做到不计较。


    但庾阙的反应让她很意外,他就真像是不在乎。


    不仅不在乎,还把态度表达得很清楚,清楚到近乎无情。


    让她别把她的过去摆到他的面前。


    这要求十分合情合理,也是再基本正常的,单渡听的时候没觉得庾阙有什么情绪。


    但此时从他下手动作里,玩的花样里,插进她体内的力度来看,怎么都像是带着股不满的宣泄。


    什么都可以骗人,在最真实的欲望面前,很难撒谎。


    庾阙在准备进入她的时候解开了右边那只脚上的绳子,以便于他能够拉开双腿的间距准确无误的插进去。


    在被填满的那一刹,单渡无法自制的发出呻吟。


    庾阙抽动的力度和频率都不似平日,更像极狼吞虎咽,她想叫庾阙缓一点,但她除了呻吟和呜咽发不出字音。


    早有所预料般,庾阙在插进她阴道前也用口球填满了她的嘴。


    庾阙正用力在她身上抽插,不止是两具肉体的交融处,其余肉体肌肤上也开始遍布汗渍。


    酣畅淋漓之时,也往极致里榨取。


    在单渡还在被庾阙不断捅进深处的阴茎推向更高的潮端时,身后突然猝不及防地被塞进一根冰冷的器物。


    刺痛和穿透,以及炙热的填满和顶撞将她整个人推进浪的尽头,不断地坠沉、又抛起。


    耳边传来滚烫的粗哑声线,似于心不忍,问她:“你的每个洞都塞满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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