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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官
【父母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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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官】第二章(父女与刀)201981字数:5571第二章:父女与刀谢青山怔怔的站在谢依蓉的小院前,他现在有些后悔来这了。说实在的,谢青山有些害怕见到自己大女儿。
非是畏惧女儿,而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女儿对自己的情感,毕竟法礼大于天。
谢青山踌躇了一会,还是退缩了,准备回去跟大妇讨论一下这事。
不巧正好谢依蓉的贴身侍女如烟拿着一张纸跑了出来,一眼就看到在门口站着的的谢青山。
“哎!是老爷,主子!老爷来看你了!”
如烟叫了一声,恭恭敬敬的对谢青山行了礼。奴隶制是北梁的一大支柱,这如烟就是谢青山的家奴,赏给女儿做了侍女。
见此谢青山也不好离开,迈步进了院子。注意到如烟手里还拿着一章大纸,谢青山便问道这上面写了什么。
“这是主子给院子起的名字,叫嫒翁院,主子还说以后她住的院子都叫这名字”
如烟偷偷看了看谢青山的脸色,嫒是女儿的意思,翁自然是父亲,嫒同爱。
谢依蓉的心思是个人都能明白。
谢青山面色复杂,女儿的心思他早就知晓,但他还是过不了礼法舆论那一关。
“大人来了,进来吧。”谢依蓉从屋门款款走出来来,行了礼,不温不火的说道。
谢青山摇了摇头,走进屋子,女儿家的闺房也已经装饰的差不多。他打量了几眼,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谢依蓉吩咐如烟去烧壶水,短时间内不要回来,如烟红着脸跑开了,谢依蓉这才进来坐在父亲旁边。
父女二人离的很近,谢青山甚至能闻到女儿身上的香气。
“你叫我来是为了何事?”谢青山按捺不住沉默问起来。
“女儿并无事要劳烦大人。”谢依蓉面色淡然,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
“那方才你为何要私下踹我?难道不是让我过来?”谢青山有些不悦的说道。
“女儿要不行此下策,大人可会来见女儿?”
“那你到底有何事要我来?”
“无他”谢依蓉嘴角微微一笑。
“只是想见见大人罢了。”
“你……”谢青山一时语塞。二人都沉默下来,只能听见微微的呼吸声。
谢青山感觉氛围颇为尴尬,他低头嘬了茶水,看了看女儿,她倒是十分享受,仿佛能跟父亲独处就很满意。
看着女儿微微翘起的嘴角,谢青山不由得想起去年夏天在京城。
那时候有几户人家来给谢青山提亲,指名道姓要娶谢依蓉。这几户都是世族,推出来的小辈也都是青年才俊,一时之选。
谢青山当时有些犹豫,不知要不要嫁女,不过当时谢依蓉做的一件事让他绝了嫁女的心思。
当时正在京城,一场大雨过后,天朗气清,院子里一池荷花开的清爽,谢青山就带了家人来院子里赏荷。
见众人心情不错,谢青山就想直接问问女儿的意见。
“蓉儿,过来。”谢青山招了招手,把大女儿叫了过来。
“你也不是小姑娘了,是该找个人嫁了,前几天……”
“父亲大人!”
没等谢青山说完,谢依蓉就打断了谢青山的话,谢青山惊讶的看着自家女儿。
这可不是谢依蓉一贯的风格,原来貌礼兼备的女儿可不会打断父亲的话。
“女儿给大人跳支舞吧。”
谢青山看看了女儿,有些差异,刚想问为什么,女儿又喊了一声,听起来甚是坚定。
谢青山无奈,向后靠在椅背上,点了点头允许了。
谢依蓉屏退了其他奴仆,院子里只留下父母姊妹与贴身侍女,这才脱了鞋子,站到池子旁的淤泥中。
在场众人惊讶的看着谢依蓉,刚刚雨过,池旁淤泥积塞。谢依蓉雪白脚丫刚一踩进泥里,淤泥就从脚趾缝里涌出沾的脚丫上黑一块灰一块。
“蓉儿!”大妇刘含静皱着蛾眉,斥责道:“干什么呢,还不快离开那!”
谢依蓉仿佛没听见一样,迈步在泥里前后漫步,伸腿缩臂,跳起舞来,很快小腿和衣裳上都沾满了泥土。
北梁舞蹈看重衣裳随身体的摆动,尤其是长长的袖口,有长袖善舞之说。谢依蓉却反其道行之,众人看见,随着舞蹈,谢依蓉的衣物越来越松,谢依蓉也没有紧一紧的意思,反而缩着身子,任凭衣物掉落在地上。
“呀~”小女儿谢依蕾惊叫一声,小脸通红,羞涩又好的看着姐姐的裸体。
大妇刘含静更是冷哼一声,不悦的皱起眉头。
谢青山转头看了看周围,无关的奴仆都被清走,剩下的都是家人与贴身侍女,这才放下心来,随之又担忧起来,不知道女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谢依蓉身材未熟,但青春有质。胸前乳鸽不似她母亲刘含静那样柔软硕大,却紧致弹性。随着舞蹈上下弹跳,尖端两点粉红更是夺人眼球。
修长有质的双腿随沾满了黑泥,却掩盖不了皮肤的光滑。两腿之间的小穴也是隐隐约约,若是有大开大合的动作,更是能看到那稀疏阴毛下的粉嫩小穴。
谢依蓉伸出右腿来,脚尖插入淤泥中,以左腿为轴,雪白右腿轻轻一划,飞溅的泥土立刻沾满了全身,白嫩的皮肤上点点污浊。
不知怎得,谢青山见此心里一阵不爽,站起来喝到。
“够了!”
谢依蓉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父亲。
“过来,你到底想怎样?”
谢青山坐了下来,色不满的质问到。谢依蓉倒是毫不在意,笑意盈盈的,也不穿上衣服,就这么赤裸着身子走过来。
“敢问大人,女儿美么?”
“那是自然?”
“大人可是关心喜爱女儿?”
“当然,你为何问这?”
“大人可愿意看到女儿贱躯上沾有污浊?”
“这……自是不愿。”
谢依蓉在谢青山面前深深伏跪下来,低下头,谢青山能清楚的看到女儿光洁的后背与微微撅起的翘臀……“女儿身体发肤,父母所养,不敢有丝毫损毁。若单单是女儿自己一身贱肉,身陷污浊地狱也不敢有丝毫怨言。”
“但女儿肉体来源于母亲,灵来源于父亲。实在是不愿意把身体精交付给外人。”
“女儿身上沾惹淤泥父亲尚且不愿意,又怎么想要把女儿嫁给外人而让他们随意欺辱呢?”
“让别人享用母亲恩赐的肉体,玷污父亲点化的灵魂,这是对父母的侮辱,是女儿不愿意看到的。”
“别人侮辱自己的父母,而自己却要一心去侍奉那人,而不是想着复仇,这是女儿所认为的大不孝。”
“女儿也知道自己的理念与众人不符,但女儿并不想去管其余人是怎么想怎么做的,而是想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传播自己的思想。”
“人生十几年,女儿自认只亏欠了父母的养育之恩,所以女儿断然不能拒绝父母的命令。”
“如果父亲认为,女儿身为子女而不能诞下子孙后代是不孝。”谢依蓉猛的抬起头,满脸通红,眼狂热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那就请父亲与女儿交合!让女儿给父亲生下一儿半女吧!”
“混账!”谢青山还晕乎乎的不知如何作答,他旁边的大妇刘含静已经气的要昏了过去,原来端庄的姿态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你个……你个……”刘含静伸出手指颤巍巍的指着自己亲生女儿,气的说不出话来。
后来谢青山就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是刘含静把谢依蓉大骂一阵,又禁足了半年。晚上大妇趴在自己怀里哭了半宿,又严禁知情人把事说出去,之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从那之后谢青山每次跟女儿单独相处就感觉有淡淡的尴尬,现在也不例外。
“没事……没事我就先走了……”谢青山站起来,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谢依蓉也不阻拦,笑意盈盈的起来,送到屋门口。
“大人!”女儿忽然唤了一声。
“这么?”谢青山回头,女儿快走几步,突然前倾,樱唇轻吻在谢青山嘴上,轻轻印了一下。
手机看片:谢青山愣了一下,感觉脸色有些泛红,但那干枯苍老的脸皮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他坑坑巴巴的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一拂袖,逃似的离开这个地方。
谢依蓉看着父亲走远,嘴角微微一笑,似乎很是满意这样的结果。
深呼了口气,谢依蓉也不转头,问道:“如烟,门里组织的怎么样?”
旁边如烟诡异的从门旁阴影出走出来,低声道:“主子,京城那边还要些时日,其他地方已经准备好了。”
谢依蓉点点头,依旧看着父亲离开的方向,心里默默不知在想些什么。
却说谢青山回到屋里,见自己两个妻妾正在喝茶,说着家长里短。
本欲跟刘含静讨论一下女儿谢依蓉的事,见此情景谢青山只好把话语咽回肚子里。
“老爷有所不知,妾身老家那里地龙翻身,毁了许多部落,现在很多野妖都出来闹事乞食,人贩子都赚翻了。”
“哦?还有此事?”谢青山喝了口茶,饶有兴趣的问道。
梁国登记在册的妖称为国妖,与人一样,生活在村落或者城市里。外头的野妖则以家或者部落的形式生活在人烟稀少的地方。
梁国的人贩子就是去野外狩猎这些野妖,捕捉回来买给别人。不同于南楚对人贩子的人人喊打,北梁的人贩子是个国家支持的行业。
捉来的奴隶或参军或挖矿,为梁国的经济发展与社会稳定做出了极大贡献。
也不是没有出头之日,成为奴隶后,这些野妖需得再生活个一两代,之后生下来的后代就能称为国妖,但极少数野妖能活到那个时候。
这是梁国大部分底层国妖的来源,至于中上层的国妖,很久之前就与人类通婚联姻,与野妖已经有很大不同了。
相比于不同种族,国妖更看重的是自己的家族与姓氏。
“咱们是不是也要再买些奴隶来?”旁边的大妇插嘴道。
“现在老爷已经是一县父母,依据《大梁律》,需得有一方近卫保护才成。”
“如今哪个侍卫都没有自家家养的奴隶忠心,老爷还是在家里奴隶里挑些身强力壮的来护卫。”
“无妨。”谢青山摆摆手,并不在意。
“景曜不是在北庭都护府做五品的正骠骑将军么,让他送些见过血的、听话的军奴过来,再从老家那里招几个家生子过来看着就行了。”
谢景耀是谢青山唯一的儿子,庶生,没有继承权。并没有继承他母亲阮白白的蛇妖血脉,而是早早的去参军。
如今已经在北庭都护府做到五品的正骠骑将军了,梁国军制简单,分正散两种。正职武将有领兵打仗的职责,散职武将则是一种称号,并无实权。
见谢青山发话了,两位夫人也不再讨论这些,而是说起了别处见闻。
“前几天钱大户的夫人找妾身来喝茶,提到万年县旁边的山里发现了一处墓葬,据说是前朝一位武将的墓穴。”
“听钱夫人说那武将来自扶桑,墓葬里很多扶桑来的武器铠甲,还有本《五轮书》,据说是讲述兵法的。”
“呵!”谢青山淡然一笑,他当然知晓这《五轮书》是何种东西。
“这扶桑制度与我天朝不同,我朝谓罢兵布阵之道为兵法,扶桑却是以个人武艺为兵法。估计这《五轮书》怕不是个武术秘籍吧。”
两位夫人点点头,自家老爷是读书人,知道这些事也是正常。
“钱夫人还说那里出土了一件漂亮的刀,刀上刻着名字叫菊一文字则宗,就放在墓主人旁边。”
“菊一文字则宗?”谢青山皱了皱眉。这刀不是扶桑皇家御刀么,为何在万年县?
“这刀上莫不是还有一十六瓣菊花?”
“没错,老爷如何知晓?”阮白白有些惊讶。
谢青山却是没有理会自己小妾。朝廷的安东都护府去岁刚吞并了朝鲜,施行军管,朝鲜国王贬为庶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扶桑流口水。
但扶桑可是大国,地处水中,不与大陆接壤。南楚船舶业发达,与扶桑各个藩属贸易频繁,就算梁国武德丰沛,没有一个合适的借口怎么名正言顺的插手扶桑事务。
若是贸然出兵,南楚的舰队可不是吃素的,须得有机会,寻个好的由头,阻止南楚光明正大的在海上拦截梁国船只。
这下皇室名刀出现在这里,怕不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天知道这死去的武士是不是扶桑天皇的继承人。
不管是不是,能用就行,这国家大事也轮不到谢青山来操心,能把这把刀交上去就是大功一件,凭自家的势力,自己也不用在这小小县令上坐太久时间。
下定了决心,谢青山站起来吩咐奴仆“立刻告知钱大户,说我明日前去拜访,讨论公田之事。”
不论去干啥,拿公田的事先吓吓这钱大户再说,谢青山可不信现金还有不通过侵吞公田而当上大户地主的。
第二天上午,吃过早食后谢青山穿上官袍,就坐轿子摇摇晃晃的到了钱大户家门口。
那钱大户家正门大开,一个白白胖胖的矮子顶着黑眼圈正站在门口,双眼布满血丝,看来是担惊受怕一夜未眠。
“草民钱百两拜见父母官老爷!”
谢青山见钱大户这一脸憔悴也不由得一乐,真是把他给吓着了,谢青山打俩下周围,万年县大大小小的乡绅宿老都来了,怕不都是被他给吓过来的。
都过来好啊!谢青山点点头,伸出枯瘦的手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稀疏的胡子。
不过附近乡绅齐聚一堂,他也不能托大,下了轿子对周围人行了一礼,这才慢吞吞的随钱大户走进正厅里。
待众人坐定,谢青山当仁不让的坐了首位,旁边乡绅有坐有站。钱大户起身问道:“不知县老爷来此是为了公田之事么,我等淳朴乡民,并未……”
“公田的事以后再说!”
谢青山摆摆手,制止了钱大户话。不待屋内众人反应过来,谢青山直直的盯着钱大户道:“听说你最近发现一扶桑墓葬,可有此事?”
钱大户一愣,这也不是啥大事啊,他也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说了一遍,末了还加上一句。
“老爷,那扶桑武士虽说是前朝武将,墓里实在是穷破,只有几个陶罐,一本书和一把刀而已。”
“哦?”谢青山眯起眼睛,捋了捋胡须,他现在事越来越喜欢这个动作了。
“那书是不是叫《五轮书》,那刀是不是上又一十六瓣菊花?”
“回老爷,确实如此。”
“果然啊!”
谢青山又摇头晃脑的说了几句。
“这果然是前扶桑皇子的墓葬啊!”
这句话听的钱大户一脸懵逼,不就是个小破墓穴么,还没他家厕所值钱,怎么就成扶桑皇子墓葬了?
况且您老不是来查公田的么,快查啊,我熬夜做的假账就在手里攥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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