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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妖皇(完结+番外)

分节阅读_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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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三爷。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他垂下眸子,涩然一笑,恭敬地低头退出门外,却似楞了一下,随即敛起忧色,色如常地对着站在门廊外的人颔首“苏掌柜,夜深来访,相比有要事与三爷相商,在下先行告退。”


    “。”清河目光掠过他微微敞开的衣领与身上薄衣,沉默着让开一条路,看着那袭白影从容消失在拐角。


    而身后已经有侍卫持剑而上,将她团团围住。


    “你是何人,胆敢擅自闯入行馆”


    “拿下”


    “付三爷,您就是这么招待前来探访的故人么”清河拍拍袖子上的灰尘悠然看向房内极具压迫感的人影。


    苻坚微微抬手,一干训练有素的侍卫立即悄无声息地隐没在黑暗里,动作快的让清河也不得不赞声好。


    “苏撞鬼,别来无恙,这般深夜来访,很容易让人误会。”他依着门似笑非笑的看向她,眸底却隐约帜色。


    因是临睡,微潮的发丝半垂在他肩头,月色如纱,落在他深邃郎拓的眉目间,柔和了帝王的霸气深沉,凭添了三分投河与不羁。


    那一瞬间,清河眸底微悸,仿佛再次见到初见时,那仗剑天涯,脾气十足的剑客,曾让她做过一个与他浪迹天涯的迷梦。


    只是


    这迷梦的代价未免太大。


    她轻笑,抬眼看向苻坚“三爷,在下前来,只是来跟您打声招呼,以后,还要您多多关照。”说罢,拱手一揖,转身施然而去。


    “三爷,可要拦下此人”隐在暗影里的赵幕上前低问。


    苻坚眸光深沉,微微摇头“不必。”已经自投罗网的猎物,何必多此一举。


    只是,他依旧有些疑惑,她今夜到底是为何而来


    为何而来。


    她抬头看着天边月色,手慢慢握紧,捏得手中折扇扇骨咔地一声,几欲折断,心里莫名地烦闷。


    历史在按照着既定的轨迹前行。


    凤皇分明已经是苻坚的人了,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再这么走下去,离淝水之战和凤皇涂缪泰川没有几年了。


    她记不清确切的时间,唯一能肯定得是,这一切,在十年之内会陆续发生。


    要看着一切,这么发展下去么


    转角处,坐在莲花池塘边的白影,伸出手轻拨了下池水,看着一池莲花随着水波微微荡漾,凤皇唇边漾开温淡的笑容。


    他当然很识趣,只是,哪里管的了别人的眼睛呢


    “刺史大人,敢问,这个为何随我等回国,会把这二楼之人都带上”泰国的使节刘威抹了抹头上的虚汗,目光掠过坠在车队尾巴上的几辆马车。


    身为这次领衔出使的新安刺史王鹤瞥了他一眼,不卑不亢地道“不是您说仰慕我国之歌舞文化,让那绿竹馆


    和红袖招的苏掌柜出使的么,不带着楼中的歌者舞者,苏掌柜又能传授什么呢”


    他最轻蔑这等蛮夷,分明是垂涎酒色,才提出那样的要求,却还要摆出道貌岸然的模样,实在是有辱斯文。


    说罢他不再理会刘威,径自别过脸看向前方。


    一句话被堵住嘴的刘威,肥脸颤了颤,心虚地飘向骑马跟在自己车子后面的师爷,暗中叫苦不迭。


    嗨哟,他的娘耶,陛下哪里是好歌舞,分明酒色看上那个漂亮的和平阳太守有得一拼的苏掌柜,本来,一个角色附赠另外连个没人是件真真的风雅之事。


    但,前提是那两个附赠的美人不要是主子看上的那个苏掌柜的入幕之宾。


    一路当着陛下的面,亲亲我我,那姓苏德压根就没出过车门,颠鸾倒凤,陛下脸色愈发阴森不说,搞得他这个使节大人更难做。


    男的一向严谨自律的陛下这般上心,怎么说,他这陛下之臣,总该为陛下分忧。


    刘威摸了摸胡子,眼珠子转了转。


    “掌柜,长安境内尚无消息,我们这次出使目标大, 恐怕长安分楼的人不方便联系。”子瑾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传书,随即燃起火折子将之烧掉,看向不知看着窗外想什么的清河。


    好半响,清河才“嗯”了一声,声音有些清冷“没关系,天底下,只要有人在的地方,还怕传不了消息么”


    “是。我会吩咐下去,暂时按兵不动,到长安后再议。”子瑾颔首,仔细将灰烬擦拭干净。


    有些人是天生能把公事和私事分得一清二楚的怪胎,在正事上,他向来稳重仔细,极具大将之风和平日的刻薄桀骜不同。


    清河看着子瑾,正想说什么,忽然伸手一拉,将他拉进自己怀里,子瑾绿眸一眯,随即便乖顺地伏在她怀里。


    “苏掌柜,前面就是小泉驿馆,且休息一夜再走。”前来传话的人,似乎完全没看到帘子内交叠的人影,只是淡然地道。


    是凤皇


    清河一怔,有些不自然地推开子瑾“有劳副使。”不知为何,在凤皇面前,她总是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种怪异的罪恶感。


    车外的白影施然离去,清河才想下车,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扯住衣袖“等等。”


    “怎么”


    “车坐久了,腿有些麻,走不动,你抱我进去。”子瑾理所当然地道,看着清河有些犹豫,绿眸里闪过一丝幽光,忽然笑道“怎么,你怕他看见,掌柜的,你不是连自己的弟弟都要染指吧。”


    清河冷嗤“我和他的关系,你干脆大声昭示天下好了。”


    说罢弯腰下去,一咬牙将子瑾抱出车外。


    这就是做男人的坏处清河有些欲哭无泪,分明已经吃力,还得在众人的暧昧讶异的目光下,一脸温情地将这朵食人花抗进驿馆。


    放下子瑾,清河松了口气,正是往外走,忽然转过头,扯开扇子扇了扇风,挽着子瑾如牡丹般冷艳的面孔“子瑾,你该减肥了。”


    “砰”


    一只茶杯飞过来,在她扇面上滴溜溜地转了个圈,又回到桌面上。


    清河摇头叹气“就你这臭脾气,一辈子都是个给我暖床的命,哪家主人能忍你。”说罢施施然地关上门,不意外听到里面噼里啪啦一堆东西砸在门上落地的声音。


    子瑾冷冷地瞪着合上的门,慢慢收回握着茶壶的手,眸底闪过一丝深沉。


    弟弟么,即使再温谦有礼和疏淡,那个男人看你的眼色可不像一个弟弟看兄长的眼,倒是像倒像是什么呢


    连他也不明白了。


    “前凉积弱,代国之人虽勇武,却一向是胡汉杂居,自然环境恶劣,为王者物理更改现状,民心散落,臣以为陛下若要一统天下,必定先取这二国。”温和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你的意见倒是和景略不谋而合。”苻坚目光从桌面的地图移向立在书桌旁的凤皇,似赞赏又似怜悯。


    “陛下谬赞,臣怎能和将军大人相提并论。”凤皇低头道“天色已晚臣请先行告退。”


    “嗯。”苻坚颔首。


    “陛下。”看着消失在门外的白影,赵素清矍的脸上有一丝阴郁,忽然出声。


    “说。”


    “臣担心,养虎为患,陛下对鲜卑人宽容乃怀仁天下之事,只是非我族类,其心比异,何况此子乃燕朝王室后人,就算他无心,难保不会有人利用复辟燕王室的名号以扰我国朝纲。”赵素犹豫了片刻,仍旧道。


    “爱卿,是单休我和景略对他的栽培太过么”苻坚卷起地图,一眼看穿他内心的想法。


    “我本无所谓,只是景略似乎对这个孩子有一种怪的兴趣罢了,他想看看重压之下,这个燕国最尊贵温室里的花,是不是能顶开顽石。”


    “但是陛下,怎能为了一时兴趣而栽培敌人”赵素脸色有些变了。


    “爱卿,你见过太厚、皇后摄政的,你可曾见过一介男宠能登上大宝”苻坚漫不经心地扬起唇角。


    仁义礼教与信德,早已限死了那棵花苗能够成长的范围,当他顶开一圈石头后,若是发现原来这片信奉德义礼教的天下,早已给他罩上了一层永远也冲不破的牢笼,不知会是什么表情呢


    当初经略笑吟吟地说出这番话,苻坚便知道,景略的恶趣味又犯了。


    只是,他大概在某种程度上合景略是同一种人。


    何况,相思如毒,放走了他的相思,冒犯帝王尊严的人,自然也要付出应该有的代价。


    君色倾国 第六十三章 新的游戏上


    夜半人静,一轮弯月挂在天边,柔柔冷光透过树叶洒落一地碎银。


    足尖侵入不温不冷的水间,舒适的感觉顺着坐了一天马车酸涨的小腿爬上来,清河靠在石头边舒服地眯起眼。


    小泉驿站,名副其实这地热温泉和山涧冷泉交融成的阴阳水,夏冬皆宜浸泡。


    “清河。”一声低唤在她靠着的石壁后低低地响起。


    清河闭着眼,并不惊诧,只嗯了一声“阿麟哥。”


    夜深人静,除了杀人放火,也是偷鸡摸狗不,偷情的好时间。


    “辛苦吗”他低问。


    “呵,坐车,腿有些酸而已。”


    他温醇的声音里,意有所指“以后,会更辛苦。”


    “是啊,会更辛苦呢。”清河轻喃,唇边弯起一丝无奈的弧度。


    到现在,还不知道苻坚究竟想做什么那个对她下过格杀令德男人,表现出这样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实在是让她恻然。


    “对不起。”沉默了片刻,司徒麟响起的声音里带着歉疚与一丝隐约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为什么”清河有些惊讶,随后有些犹豫地问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藏酒山庄有没有,有没有”


    “你走了以后不久,庄里的暗哨就发现周围有不明人士出没,后来发现是朝廷兵马,便已经觉得不对劲,我迅速转移了山庄里的所有人。”


    请吁了口气,清河放下心,想了想“那就是说,没有任何人知道你是藏酒的竹公子。”


    “是。”


    清河沉默了许久,开口“走吧,阿麟哥。”


    “什么”司徒麟诧异。


    “你已经见到我了,我现在很好,没有你也一样可以过得很好。”隔着石壁,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莫名的遥远和冷漠“离开藏酒山庄,竹公子还是竹公子么,和追名逐利之徒有何不同”


    “清河”


    “清河心里的竹公子,不是这样小心翼翼,装痴卖傻伺候他人的,那个竹公子。”


    “那个竹公子,该是怎样的”司徒麟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心里的竹公子么


    她的眼有些迷蒙地飘远。


    “小姐,不要走远了,我去领嬷嬷过来,竹林从这里开始往北是武场禁地,没有公子命令不得擅入。”绿衣侍女细细交代着。


    “知道了。”送走侍女,原地等了近半个钟,却没见到有人过来,清河百无聊赖地在竹林地晃荡,却记得侍女说的,某地不可入。


    自打一睁眼就开始逃亡,她已经渐渐没有了好心那种会害死人的东西。


    只是,她忘了一件事,她一向是个南北不辨的大路痴。


    以至于,等到她发现自己晃荡的地点有点不对劲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晃到何处,看了看茂密成片的竹林,清河正是无语问苍天,却听到空气里传来滴答清脆的流水声。


    她一喜,连忙向声音的方向走去,等得声音近了,才发觉,原来那悦耳动听的声音似乎并不单是水之声,而琴声。


    有人


    她犹豫了一下,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小小地向远处一抹隐约的青影靠去。


    “噌”锐利的剑鸣,仿佛琴弦拨到最高之处,却不刺耳,似泉水滴落。


    一只碧玉酒壶被挑剑挑高,壶中的碧绿如宝石的液体如雨点般洒落,劈头盖脸泼向靠坐在竹下的青衣人。


    正在擦一把通体泛绿的剑的青衣人半侧着脸,看不清脸,只是清河觉得他拭剑的姿势极为闲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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