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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毒帐房的薄情妻

分节阅读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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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脸疑问句。


    “这个骆驼三娘,我信不过。”曲庭兮一字一句说明理由。


    在北方一带大名鼎鼎的骆驼三娘,怎么会突然跑到西南来难道真得如她所说,只是为了生意


    况且,这个骆驼三娘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来行走江湖了。


    “信不过”老板娘皱着弯弯的柳眉,嘟囔着“我还打算这笔生意作成了,可以招募更多从中原 逃荒来的难民工作,这可以活好多人。”


    “我明白。”曲庭兮一笑,“但要计划妥当。不能冒然行事。”


    别的不说,仅是他爹曲镠,遍布大江南北的耳目们,如果不小心让他们得知他在这里,还不欣喜若 狂,千里迢迢跑来抓他回曲家见他老爹


    除此之外,别忘了还有一个纪兴,会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自己养了十八年的那颗棋子放任而去


    这都是未知的定数,所以凡事水到渠成,稍安勿躁。


    第八章


    寒冷的冬天总算过去了,又到了桃花飞绿水,三月下瞿塘的季节。


    乌龙镇内,一派热火朝天的新气象。


    全镇上下的男女老少,上下一心,都按照老板娘的最高指示,在盈师傅的指挥下,帮忙盘古酒坊酿 酒。


    男人们负责堆积、炉灶、蒸酒、窖藏、和起窖;女人们负责摊晾、配料等前期工作。


    “太香了,我闻着都已经快醉了。”花道士跟荆猎户家的童养媳筱竹在炉灶边添加柴火,一会交头 接耳地说一阵,一会又叽叽咕咕地笑一阵。


    “盈师傅,元家妹子请您去看看她配料配得是不是对头。”负责配料的桂花姐从另一头跑出来催促 。


    “盈师傅,您瞧瞧,这些蒸好的可以拿到晾堂去了吗”负责摊晾的酒窖妹和私塾的海夫子带着一 帮妇孺们也凑热闹,追在后面呱呱发问。


    盈兰若伸手拭拭头上的汗,认真又耐心地帮她们解决了一个又一个燃眉之急,看到她们恍然大悟又 兴致勃勃的样子,她觉得好快乐。


    是的,好快乐这种感觉,在来到这里之前,从来都没有过,寒冷的冬天过去了,当春天来临的时 候,她已经把这个小小的镇子当成了家。


    这里有家的气息,家的感觉,这里一花一草一树一木,这里的人,都令她安心。


    每个夜晚,有了某个人的陪伴,她不再孤独,甚至噩梦都不来找她了,每一天都过得忙碌而充实。


    盈兰若站在院子里,四周都是忙忙碌碌的人们,他们同样热情而勤劳。


    她抬头,眺望着蓝莹莹的天空,有一行大雁正从南方排队回家,一会儿飞成一个一字,一会儿又飞 成一个人字。


    它们要回家了,而她哪里都不用去,因为她的家,就在这里。


    抿着唇,她两手交握着,抚住衣襟内那块与肌肤相贴的镶宝金坠,悄悄地笑了。


    如意客栈,一男一女仍然在大眼瞪小眼。


    “凭什么是我”曲庭兮两手环胸,一脸不爽地问。


    “除了你,没别的人选了。”老板娘喝着酒坊里刚送来的“桃花酿”,这酒真不错,入喉甘甜芳香 ,且回味绵长不上头,她最近天天拿着当茶喝。


    “怎么可能除了我,全镇上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曲庭兮才不信老板娘的话。


    “你算算,萧屠夫、元小子、皇甫先生都娶老婆了。”她每说一个名字就屈一根指头,“小荆嘛, 家里有个童养媳,也算是半个已婚人士了;老谢现在打仗去了不在,就算在这儿我也不敢去动他的脑筋 ,花大师那丫头会跟咱们拼命的。”


    “还有小瞿啊,年轻力壮。”曲庭兮甩出一个名字。


    “他你得了吧”老板娘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是草莽,哪怕一 根棍子打下去也不会喊声痛,指望他能套出骆驼三娘的话到时候别被人家卖了就谢天谢地了。”


    曲庭兮哑口无言,依小瞿的性子,这事只怕会发生,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那凤庄主呢人家有才有貌、有钱有势。”他绞尽脑汁,好不容易又想了一个。


    “身子弱呀,外强中干,只怕骆驼三娘看不上这种苗而不秀,银样蜡枪头的家伙哦。”老板娘嘴上 下狠功夫损人,心里还是不安地念了两声“阿弥陀佛。”


    数百米之外的碧水湖畔,正在莲花亭中,靠在酒窝妹肩上赏看风景的凤栖梧凤大爷,突然一阵寒意 刺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哎呀,爷,是不是太冷了,才刚到春天呢。乍暖还寒的,咱们还是回屋去吧”酒窝妹不由分说 地拽着主子朝屋里走。


    风景虽好,可主子的身体更重要呀


    这厢,曲庭兮还在不甘心地质问那一肚子馊主意的女人“所以你就牺牲我”


    “这叫什么牺牲嘛”老板娘干笑两声“反正你是孤家寡人一个,听说人家骆驼三娘很有几分姿 色,虽然以前在西北的“威风寨”里当过压寨夫人,在“威风寨”被整窝抓了之后,坐了几年大牢,出 来后才洗心革面改行做生意去了,短短几年竟然发了大财,可见也是一个有点头脑和见识的女人,你也 不吃亏呀。”


    曲庭兮忍不住飙脏话,算起来那骆驼三娘都三十几了,这老板娘敢情是秀逗了,居然说他不算吃亏 的。


    他是一个身心都很高傲的男人好不好除了盈兰若,他觉得自己配谁都亏了。


    “没办法,谁叫只剩你这么一个有用的名草,恰巧又没主的呢”老板娘一脸幸灾乐祸。


    曲庭兮默然,那每晚睡在他怀里的小女人,死活都不同意他将两人的关系公布于众,他正头疼呢, 老板娘居然出这么个馊主意,要他使出“美男计”去色诱骆驼三娘,如果不是他怀疑这骆驼三娘来路不 明,他才懒得理会呢


    这人很有可能是纪兴派来的,她坐过牢,很有可能落到纪兴手里,如果落到纪兴手里,就更可能为 纪兴所用。


    她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倒是很值得玩味。


    他眉宇若蹙,黑眸微眯,嘴里吐出一个字“行。”


    如果纪兴还是不打算放过他曲庭兮的女人,那么,他就绝不会客气了。


    盘古酒坊,依然忙碌。


    盈兰若正跟大家伙儿交代一些注意事项,一个工人从外面跑来叫她。


    “盈师傅,古老板请您过去。”


    “好,马上去。”盈兰若放下手中的事情,姗姗款步,朝酒坊的正房走去。


    刚来到门口,远远地,就看到古老板与曲庭兮二人正跟两个陌生的女人边喝茶,边谈着什么。


    年长的女人年龄莫约三十出头,着一身墨色的短打衣裳,利落的系着腰带,乌黑的头发随随便便挽 了个辫子,耳洞挂着一对宝石耳环,其余多余的饰物一样都没戴。长得浓眉大眼,英姿焕发。


    另一个稍微年轻的女子则穿着玫色上裳,大红石榴裙。肤色如蜜,媚眼轻佻,发梳成髻,插着根吐 珠累丝金凤,带着一对赤金手镯,右边眉梢有一颗勾魂痣。


    咦这两个女人是谁


    “啊,盈师傅来了。”古老板一见她,便笑容满面地从桌边站起来,大步迎了出来。


    “古老板,您找我”盈兰若问。


    “是呀,屋里那位穿墨色衣服的就是骆驼三娘,另一个是她的结拜姐妹鹿姑娘,她们俩人是从马家 镇上过来,要跟咱们谈生意的客户。骆老板说了,今儿专程来咱们镇上,一是为生意,二是专程来看你 的。”古老板一脸喜庆,人逢喜事精爽,就连舌头也不打结。


    “看我”


    “她说她喝了你的酒,就想见你的人。”


    “那老板娘人呢”一向闲不住的老板娘居然不在,盈兰若不禁询问。


    “老板娘马上就来,别怕,曲账房也在。”古老板带她进屋。


    进了屋,站定,古老板向对方介绍道“骆老板,鹿姑娘,这位就是盈师傅了。”


    “盈师傅,闻名不如见面,原来竟是这般气质如兰、精妙无双的美人啊”骆驼三娘赶紧站起来, 两只眼直盯着盈兰若猛瞧,还很热络地上前拉住她的双手。


    坐在一旁的鹿玉京也站起来,笑脸相迎。


    “骆老板、鹿姑娘你们好。”盈兰若被她的热情吓了一跳。


    “对了,我听老板娘说你叫兰若是吧真是人如其名呀,你也别叫什么老板了。就叫我三娘好了, 我哪里是什么老板只不过是做点小生意混口饭吃罢了。”骆驼三娘继续拉着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热 乎劲十足。


    “你不晓得,前些日子,我自从喝过你亲手酿的酒后,整个人就像丢了魂,哎呀,可惜你我相逢太 迟,早些年怎么没有见过兰姑娘呢”


    一边的古老板一脸惊异,连曲庭兮也蹙起眉头,而廘玉京则笑盈盈,一脸见怪不怪的情。


    “让两位见笑了,”廘玉京捂着小嘴嘻嘻笑,“我姐姐一见漂亮姑娘就这样,曲爷、古老板,你们 可别见怪哟”


    古老板尴尬地笑了笑“鹿姑娘说笑了。”


    “对了,曲爷,”鹿玉京丢下老实巴交的古老板,转向身边的俊逸男子“听说您去过不少地方, 我刚才在镇上,看到栽种了不少龙船花,想必是从骠国移植过来的”


    “鹿姑娘好眼力,难不成姑娘去过骠国”曲庭兮挑眉,薄唇勾起温文有礼的笑容。


    “哪里,只是听说过,有俗语说月无百日圆,花无百日红,可这骠国的龙船花偏偏花期绵长,还有 个别名就叫“百日红”,曲爷,我说的可是”廘玉京一脸妩媚的瞧着身边的俊逸男子,眼底的倾慕不 言而喻。


    想不到,这小小的地方,居然还有这种气宇轩昂,气质高雅的男子。


    只是饮茶而已,可那举手投足,一言一语,一静一动中,皆流露出少见的富贵气势,人也生得是目 若朗星,风流倜傥,每每说话时,薄唇轻扬,勾人心弦,简直忍不住想叫人凑上去亲一口。


    “鹿姑娘真是见多识广。”曲庭兮颔首微笑。


    眼前这两个女人,相比起粗枝大叶的骆驼三娘,这位鹿玉京更得提防。


    他收敛起怒气,认真地注视着因自己的夸赞而笑得有如花枝乱颤的女人,眼底有着若有所思。


    另一边,盈兰若虽然被骆驼三娘拉着听她唠叨,心儿却早飞到曲庭兮那边去了。


    她偷偷地听他和那位鹿姑娘聊着天,谈天说地,从江南说到江北,从边关说到塞外,两人相谈甚欢 ,仿佛相见恨晚。


    她听他夸赞对方见多识广,品位不俗,是真正有主见的女子。


    蓦地,一股无名的酸涩揪住了她的心。


    “咦怎么放着凳子不坐,都站着”老板娘从外头近来,身后跟着牛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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