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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十年一品温如言

分节阅读_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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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衡却像没听到,轻轻扣着玻璃,她问,言希,你还在吗。


    轻轻一声叹气。


    言希忽然心里一扯,痛得入骨,他说,我在,我没有事,阿衡,我很好,阿衡,你听我说,我很好,没有比现在更好。


    她笑了,轻轻干涩开口,你刚刚一直在睡觉,一直睡着,我喊你,你却没有听到。我担心你的伤,他们用的是警棍,他们就那样押着你的头,他们打你


    阿衡有些语无伦次。她的手,从说起言希挨打时,一直在颤抖着。


    言希却说,阿衡,你躺下。


    阿衡哦,乖乖躺下,头对着门的缝隙吗,蜷缩着,眼睛温和干净得像个婴孩。


    言希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眼睛,微凉柔软的指,他说,阿衡,我没事,那些,伤及不到我的身体,我的自尊心,我的高傲,我的所有,你害怕着的那些,都伤害不到。


    他说,宝宝,是我以往给你太不坚强的假象了吗,让你以为我这么容易被击溃。


    阿衡脸贴着冰冷的地板,眼角却不断渗出泪水,她的声音变大变空洞,可是,为什么是我们,言希,为什么是我们受到这么多的磨难,为什么是我们想要在一起却比世界上的所有活着的人都要艰难。


    这个孩子,多么困惑,为什么,每一次痛苦屈辱,都降临在他们想要在一起的时候。


    言希擦去她的泪水,他笑了,因为,即使如此辛苦,也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挡我们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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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调查了证据之后,言希被放了出去,并且得到警局的道歉和一年的居留证。


    四月底,言希和阿衡登记结婚。


    那一天,春暖花开。


    chter110


    言太太,你好。


    言先生,请多多指教。


    题记


    思莞一日醉酒,打电话说,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们真的能在一起。


    电话是在旧货市场淘的,总是向房东太太借用电话终归不太好。掉了漆,不过,数字分明。


    言希拿着话筒,望着身后,微微笑了,阿衡,思莞想跟你说话。


    电话另一畔沉默了。


    温思莞没觉着自己给言希打电话像找茬,但是言希让阿衡接电话,已经委婉侧面不客气地暗示他,自己觉得不耐烦了。


    阿衡看着婚纱店做好的婚纱,刚打开盒子,就听见言希的喊声。


    婚纱的设计图是言希花了好几个夜晚画好的。阿衡倒是看着他台灯下的背影,睡得很熟。


    她哦,手摸了摸带着缎带的紫色盒子,走过去接电话。


    思莞听到阿衡的声音,借着酒力,倒像个孩子,他多委屈啊,妹妹没了,喜欢的人也没了,到底怎么在自己眼皮底下勾搭上的,这么多年,他这个当事人还竟然不清楚,有这种事儿么。


    他说,妹妹,妹妹,妹妹。


    阿衡黑线,你喝醉了,温思莞。现在在哪儿呢。


    思莞看看白瓷砖,明晃晃的镜子,都是红脸人,他倒实诚,我在咱家卫生间呢。


    随即怨念,不对,是我家卫生间,你都要嫁了你。


    阿衡 ,滚,怎么着,结婚了还不让回娘家了不是,我要跟妈告状,跟嫂子告状 。


    思莞望天,想起自己悲催的人生,滚滚的泪,他说,你没嫂子了,刚分。


    阿衡问,爷爷拿手榴弹砸你了


    思莞叹气,在马桶上蹲了半天,俊俏的脸上才浮现出小酒窝,他的声音很低很缓,总不能一直自欺欺人。


    阿衡磨牙,你干什么呢,当大舅子的整天垂涎妹夫,你还要不要脸了温思莞。


    温思莞说我呸,就不能让你跟他住一块儿,以前多好一孩子,现在脏话暴力一起来,好的不学,坏的学得倒快。


    思尔在厕所外踹门,温思莞你他妈掉坑里啦,是大便干结还是小便不畅,整天喝喝喝


    达夷却捂着耳朵哎哟,怨念,我操,我就一陪酒的,你甭瞪我了,再瞪也没你亲哥眼大


    思莞哈哈笑,对电话另一端说,妹妹妹妹,我不跟你说了,等你照了婚纱照,寄回来,咱妈想你想得茶饭不思。


    阿衡莞尔,说好,忽而声音变轻,大大的笑容,哥哥哥哥,我跟你说,据我推测,言家小妹应该喜欢你


    随即,好心情地挂断电话。


    言希正在喝水,听见这话,一口水喷了三尺远。


    他咳得撕心裂肺,宝宝,那是你小姑子,别瞎说。


    阿衡 ,谁瞎说了,温思尔要不喜欢温思莞,依我妈的性格,怎么可能看见儿子女朋友比闺女还亲,老太太都快愁死了,逮着什么都当救命稻草。


    言希脑子疼,他说我不管这事儿,也管不了,一群死孩子。


    阿衡跪坐在地板上,拆婚纱。


    双臂伸直,打开,白裙子上的满花,倾落一地。


    无肩的干净婚纱,旋转着,三层白纱。


    收腰,胸线上的小小花朵,好像干燥过的栀子,细碎而妖娆。


    简约,高贵而完美。


    言希洁白的牙齿却咬了唇,他皱眉说,不对,有个地方做得不对。


    阿衡啊,这么漂亮,孩子把脑袋蹭到言希颈上,她说,言希,我已经很喜欢了。


    言希唉,你穿上,我给改改。


    阿衡惊悚,你会用针线


    言希咳,不都是学的么。


    阿衡﹏。


    言希害羞,怒了,我会针线怎么了,本少天生聪明,无师自通。


    阿衡哦, ,换裙子,她说,好看么。


    言希拿着针线,吭吭哧哧,蹲她裙角,说别乱动。


    阿衡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低垂下的黑发和眼中的认真,揪他耳朵,老公,好看么好看么。


    言希耳朵梢儿都是红的,轻轻嘀咕了一声什么。


    忽然,大眼睛猛地抬起来,温衡,你说什么,你刚刚喊我什么


    阿衡呵呵,说老公onno。


    言希咳,宝宝,再喊一遍。


    阿衡不好意思,低头,说老公。


    宝宝,再喊一遍哈哈。


    老公。


    宝,再一遍哈哈哈哈。


    老公。


    再来一遍哇哈哈哈。


    老公。


    再再喊一遍哈哈哈哈哈哈。


    你去死。


    来嘛开嘛来嘛 ,我想听。


    去死,立刻,马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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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那天,很不巧,下雨了。


    言希对着天骂了很长时间,最后,才百米冲刺,从教堂跑到借的婚车旁,打开车门,把阿衡抱了出来。


    伊苏抱着捧花,小家伙是伴郎,跟在言希身后狂奔。


    最后,想起车里的小伴娘,刹车,啪啪跑回去,有把小姑娘拉了出来。


    教堂前观礼,一窝蜂围着看的邻居,都笑了。


    阿衡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更担心言希的身体,她窝在言希怀里问,你的腿,没事儿吧


    言希拿白西装的袖子遮住阿衡的头发,笑了,我没事。


    房东太太在教堂前迎接,言希把阿衡抱到地儿,房东太太把干毛巾递给他们,望望教堂里面,说父已经在等着了。


    伊苏啪嗒着小皮鞋跑过来,带起污水,言希抱着阿衡往里面跳了跳,捏捏小家伙的脸,说,捣乱敢,香蕉没。


    言希承诺过,只要伊苏当好小伴郎,香蕉大大的有。


    伊苏被房东太太拿毛巾呼噜着脑袋,小家伙却扒着言希的肩,歪歪扭扭在他耳畔说,enny今天很美,比你在教堂画的r还要美。


    言希含笑,他点头,看了看阿衡,眼睛温柔专注。


    阿衡揽着他的脖子,说你们说什么。


    言希却剥了一颗奶糖,扔进她嘴里,低头,在她唇畔蜻蜓点水,很骄傲地说,男人的秘密,不告诉你。


    他放下阿衡,牵着她的手,走进教堂。


    窗外雨声滴答,躲雨的鸽子在教堂的窗前,眼睛那么干净,小小的黑曜石。


    小伴娘抱着捧花,拉着阿衡的裙摆,跟在他们身后,胖胖的小姑娘,走路还摇摇晃晃的,可是,拉着阿衡的裙子却很认真。


    十字架上的耶稣,看着他们,从顶窗,鸽子的羽毛飞落,停在耶稣的肩上。


    祥和,怜惜,温柔,珍重,爱意。


    那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绿眼老人把手放在他的额头,问他,你愿意永远爱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保护她,陪伴在她身边,在每一封家书中倾诉着你的爱意,在每一个破晓时分握着她的手,不因世人的毁谤而抛弃她,不因生命的变故而让她悲伤吗。r yn,以尔全名,你愿意发誓吗。


    言希笑了,大眼睛明亮而坚贞,他说,我愿意。


    老人又把手放在阿衡额上。他说,你呢,你愿意永远爱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保护他,陪伴在他身边,在每一次回信中倾诉着你的爱意,在每一次早餐时坐在他的对侧,不因世人的侮辱而放弃他,不因容貌的变迁而让他孤独吗。enny,以尔全名,你愿意发誓吗。


    她握住言希的手,握到他几乎发痛啊,她说,我愿意。


    老人笑,请为你们的彼此交换戒指。


    言希伸出白皙的手,手心柔软,他说说,阿衡,把手给我。


    阿衡带着白手套,轻轻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他从蓝色的盒子中掏出一个戒指,紫色的点点梅钻。


    阿衡愣了,这个是


    言希轻轻,不费力地把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他摩挲她颈上的紫梅印,微笑了,唇角的微笑比钻石还要明亮,他说说,一件是生日礼物,一件是婚戒,何能有幸,都由我完成啊言太太。


    项链和戒指本就是一套,当年由他让达夷拍下,项链托思莞转赠,戒指由他留着。


    本来预想,她喜不喜欢这项链无所谓,可是,这婚戒,怕是要由他当做秘密,百年后带入黄土。


    阿衡看看手指,眼中有笑,落下的却是泪。轻轻伸出一直蜷缩着的另一只手,是他曾经送给她的那个简单的戒指,已被改大。


    这是曾经一直被她戴在胸口,不为任何人知道,距离心脏最近的东西。


    言希咳,你不是弄丢了吗。


    她把戒指套入他左手的无名指,叹气,破涕为笑,好好待我吧言希,能娶到我真的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连续扔了两次,又重新捡回来的戒指,在那双素白的手上闪耀,如斯,珍贵。


    父说,依耶稣之名,我宣布你们从此结为夫妻。


    她说,言太太,请多指教。


    低头,抱着她,深吻,左手的无名指与她十指相扣。


    从此,走向生命的另一个,不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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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床,关灯,咳。


    言少没穿衣服,言太太也没穿衣服。


    他问,我能摸吗。


    言太太紧张咬牙,不知道。


    言希哦,摸,tot,果然是b,你骗我


    言太太恼怒,都说是c了,什么爪子啊啊啊。


    言希摸自个儿媳妇儿脸,你发烧了,怎么这么烫。


    言太太羞耻心暴增,我是新娘子啊新娘子,初夜男人都这么表脸的吗。


    言希用舌头舔孩子嘴,要脸还是要孩子,说。


    言太太张嘴,温和的性子忍到极限,想要破口大骂,却被言先生舌头一闪,长驱直入,唔唔嗯嗯,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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