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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我的私人劳家卓

分节阅读_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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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搁在客厅外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简单悦耳的铃声回荡在屋里,家卓起身走出去替我拿进来。


    唐乐昌三字在屏幕上一闪一闪。


    家卓色未动,只随意擦了擦半干的头发,坐进安乐椅上继续看电影。


    他洗澡出来穿得单薄,我起身将一方薄毯盖在了他身上,走出去接起电话。


    刚按下接通键,喧嚣的音乐声先传了进来,唐乐昌的声在吵闹中有些模糊“江意映”


    “嗯,干嘛”我问。


    “有空吗”他情绪有些莫名的低沉“我在廊桥,出来陪我喝酒。”


    廊桥是我们读书时经常去厮混的一间文艺小酒吧。


    我暗自疑惑,这家伙受了什么打击,口上却一点也不对他客气“已经很晚了,你又发什么疯”


    唐乐昌又叫“喂,出来喂。”


    我看了看睡房里的家卓,低声说“我现在不方便出去。”


    唐乐昌声音大得震我耳膜“喂,你怎么这么没有义气,我又不要你做什么,出来陪我坐一下。”


    想起他这么多次在我失落时的陪伴,我不禁有点内疚,放低了声音“唐乐昌,明天好不好,真的,我现在”


    我话还未说完,电话断了。


    我望着黑暗下去的屏幕,无奈地转身走回去,家卓转头征询地望着我。


    我望着他笑笑“是唐乐昌,不知在哪里饮醉了。”


    家卓不做声,只点点头“嗯。”


    我心底有些不放心,轻声道“我再打过去问问。”


    我再拨过去,电话通了但一直无人接听,反反复复响了好久。


    终于电话接通,先是一阵的玻璃碰击的清脆声响,然后那边有人说话“你好,这伙计喝醉了。”


    我不禁皱眉,我认识的唐乐昌从来都是小人得志的猖狂形状,怎会也有借酒消愁的时刻。


    那边兴许是吧台酒保,听得到是年轻女子声音致电一个半夜买醉的男人,语气都暧昧起来“你是他家人还是女朋友”


    “都不是。”我答“他怎么了”


    “已经醉到男女都无识分,只是一直打电话给你。”


    “我没空理会他,帮他叫计程车。”


    “小姐,请勿吝啬一点同情心,”酒保半真半假地调侃“他烂醉如泥,无人理会我们即将他扔出大街。”


    “喂喂”我忙不迭叫。


    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我拨过去,只是再无人接听。


    家卓一直看着我。


    “家卓”我望望他,咬着唇低唤。


    “这么晚,你一定要出去吗”他已经先开口。


    我低下头,的确是不太放心,我不认识唐乐昌的其他朋友,如若他真无人理会恐怕我也会有点良心不安。


    我干脆站起来“我去看看,替他叫车,马上就回来。”


    家卓一时没有说话,按着眉头低咳一声。


    我怕他生气,小心地陪笑脸“我很快回来。”


    家卓叹了口气,起身替我找外套。


    我穿好衣服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嘴角“你早点睡。”


    家卓走到衣帽间右边,一边拉开衣橱一边问“我送你过去”


    “不用,”我急忙否决,他一日下来工作劳累,晚上再冒着冷风奔波,要是受寒生病,我岂不是罪该万死。


    他也不坚持,陪着我下楼“小心点。”


    我不敢回头望他,只感觉得到他淡淡的目光一直随着我打开大门,走进了楼梯间。


    我下楼去叫了辆街车直奔廊桥。


    穿过门口的绿色的藤蔓走进去,酒馆里灯光迷离,一支小乐队在上面演奏不知名的怀旧歌曲。


    唐乐昌趴在吧台的桌面上,手上还握着一个酒杯。


    我大步走过去,跨上高脚椅子,一把推了推他“喂,唐乐昌。”


    身畔的男人动了动,转过头望望我,眼底闪过一抹欣喜,嘴角却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笑“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来的吗”


    “我以为你被人剥光丢街,特地来围观。”我没好气地答,我有些纳闷地看着他,脸颊和嘴角似乎有几处淤青。


    唐乐昌依旧意态潇洒地牵起一个笑容“你这么想看我剥光”


    我狠狠拍他脑袋。


    “唉”唐乐昌眉头忽然皱了皱眉头“轻点儿。”


    昏暗的灯光下,他情有些惨淡。


    “你干嘛了”我问。


    “没事,”他懒懒散散地靠在吧台上“既然来了就喝点吧。”


    他转头吩咐“阿u,给这位小姐上杯酒。”


    我看着他“还喝你不是喝醉了吗”


    唐乐昌说“笑话,我什么酒量。”


    我恼火“那刚刚接我电话说你烂醉的是谁”


    “刚刚我上洗手间,我怎么知道谁接了电话”唐乐昌似乎不知情。


    下一刻我们齐齐转头一起瞪那个酒保,那挑染一头蓝发的英俊男人又无辜又暧昧地笑。


    陪着唐乐昌喝了几杯,既然他没事我打算告辞,他也不反对,结账和我一起走出了酒吧。


    外面冷风呼啸,已经过半夜。


    路灯明亮照耀下,我才发现他脸上狼狈糟糕,眼角也肿了。


    “你脸怎么了”我觉得他今晚一直很不对劲。


    “磕了一下。”他无所谓笑笑。


    “破相了。”我取笑他。


    “随便了,”也许酒精作祟,他口气随便了几分“反正你又不喜欢我。”


    我瞥了他一眼“你女友太多,怎轮得到我上位。”


    他微微苦笑。


    我们顺着台阶走下,唐乐昌走得很慢,还剩最后两级,他忽然一个踉跄,我匆忙伸手扯住了他的手臂。


    他一时控制不住,痛叫出声。


    我低头看到了他棉衣的袖口渗出的点点血迹。


    我惊诧“哪里受伤了”


    “没事。”


    “去找个诊所包扎一下”


    “没必要。”


    我不耐烦“那回家去,你家在哪里”


    “家”他讥笑一声,面色一缕凄凉“我在这里没有家。”


    我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乐昌转过头,倔强地走进阒寂无人的深冷长街。


    我跟在他身后,走过了两条马路,脚都酸了“唐乐昌,如果你预备走到天亮,你自己玩,我不奉陪了。”


    “陪我再呆一会。”他语气露出一丝哀求。


    我实在不忍心拒绝这么狼狈的他,只好快步跟上他。


    “江意映,”唐乐昌和我静静地走了一段路,才万分不情愿地开口告诉我“我可能不久要出国了。”


    “这么快”我是一早知道他预备出国的,但是真正听到还是有些惊讶“申请好了学校了吗”


    “嗯,可能读乔治敦。”他凑过来“就当陪我最后一个晚上。”


    “我冷死了。”我忍不住抱怨。


    “找个地方喝杯热饮。”唐乐昌答,随即往前面走去,他也不管我跟不跟上来。


    我跺跺脚,恨恨地咬牙随着他挤进计程车。


    下车时家卓电话进来“映映,还在外面吗”


    “嗯,”我含糊地答“可能要晚一点。”


    “这样。”家卓未说什么。


    我软软的说“你先睡好不好,我晚一点就回去。”


    家卓嗯了一声,收了线。


    唐乐昌在我身旁,眼一直地望着我。


    我们在路边的一间二十四小时咖啡馆坐了下来,我往窗外望去才发现我们到了鑫泽区中心,对面街口就是劳通银行总部,高耸的大楼在夜色中闪着的幽幽的光芒。


    服务生看到顶着一张肿肿的猪头脸面无表情地诡异飘入的唐乐昌,色抖了一抖,立刻充满戒备地盯着他。


    我们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我坐下来再也不愿动,只管对唐乐昌道“美式拿铁,谢谢。”


    唐乐昌点点头,朝前台走过去。


    “晚上好。”店员机械礼貌的声音。


    然后我听到唐乐昌开始讲英文。


    我也是认识他之后才知道他每年的假期大半时间都是在国外度过的。


    柜台前的女孩子笑容露出了甜美笑容“sure, ht cn for ”


    这姑娘应该是附近高校兼职大学生,英文讲得不错。


    “grnde cffe rcno nd duo esres ”


    “for hereto ”


    “here”


    唐乐昌望着那个柜台后的女孩子,一手撑在台上,笑得风流倜傥“thought  shoud kno tht  hvey nce se。”


    女孩子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趴在桌面上笑得气结。


    这人都落魄至此还保持着无时无刻的幽默感。


    我喝了几杯咖啡,又吃了三文治。


    已经是凌晨三点。


    我开始觉得困,唐乐昌喝了一杯咖啡却来了精,拉着我陪他聊天。


    我敷衍了他几句,倒向桌面“我困了,让我趴一会儿。”


    唐乐昌不满地推了推我“喂,春宵苦短,你就打算如此搪塞我”


    “别吵我”我挥手拍掉他的手,唐乐昌忽然嘶地吸了口气。


    我看到他眉头打结,忙问“我撞到你伤口要不要紧”


    他摇头“皮肉伤而已。”


    我问“谁打的”


    他耸肩“我爸。”


    我点了点头“哦,原来执法者喜爱动用私刑。”


    唐乐昌问“你知道我爸是谁”


    “偶尔听说。”我平淡地答。


    “嗯,”他也不怪,只顺着我的语气轻描淡写地说“你或许没有听说,我是他私生子。”


    我眼微动,原来如此。


    我此前也一直有所揣测,媒体写出来的本市司法院长乃政界楷模,工作兢兢业业一身清廉,家庭生活幸福和谐,唯一的女儿已经出国留学。


    唐乐昌自然是随母姓,母子俩注定只能躲在大众的视线范围之外。


    我想要开解他“终究是父子,何事闹到需要动手”


    唐乐昌道“我与他争吵,我骂他无良无德,执法犯法,贪污受贿,玩弄女人。”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父子关系的确敏感,我说“于是招来一顿狠揍”


    “他气得大骂我是孽种。”唐乐昌答“是啊,拜他所赐,我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孽种。”


    他无所谓地笑了一下,眼角却闪过泪光。


    “喂,你”我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不用安慰,”他无赖地靠过来“借我抱抱就好。”


    “不要。”我马上推开他。


    唐乐昌放开我,露出一抹无奈笑容。


    搁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我拿过来,是家卓给我发信息映映,我先睡了,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家卓处事方式一贯简洁利落,他是很少发信息的人,不知道他如何踌躇等到了现在,已经是凌晨的四点多。


    我的心疼起来。


    唐乐昌看着我的情,忽然开口“江意映,你知道吗,我有时真的有点遗憾。”


    “遗憾什么”我还沉浸在思绪中,不解地抬头看他。


    “遗憾太晚遇见你。”他的目光静默“当我遇到你的时候,你的心,已经是满的了。”


    我低下头,不知如何回应他。


    唐乐昌在凌晨时分终于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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