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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自首 · 明明是一直欺负人的那个,却把这句话说出了乞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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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北还是走了。


    郑仁毅颓废地坐在地上,没管那个吓傻了的男孩,打了个电话派人跟着林北,然后脱力般躺了下去。急速退去的酒精反噬回来,还未宿醉就已头疼欲裂。


    林北走之前回过头看他的那一眼,直直扎进他心里。每回想一次,就五脏六腑都被搅得生疼。


    偏偏这时还不得安生,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进来,先是一个派出去的保镖告诉他林北回家拿了东西进某某小区。^ * .他知道那小区是林北朋友的住所,别无他法,只能让人继续盯。


    刚挂断这个,老爷子的电话就急匆匆地挤进来,一到听郑仁毅酒醉的声音,火气隔着电话都能冒出来:“一天到晚的干那些个混账事!给我滚回来!马上!别在外面干那欺男霸女的勾当!”


    他母亲夺过电话,语气虽然不好,但还能听出一如既往的温柔:“过了今晚再回来,你爸正在气头上,你回来就得挨顿打……嚷什幺!老实吃降压药去!你那是几片?”蹭蹭的脚步声渐远,不一会儿又折返:“醒了酒再过来……仁毅,明天一定给我们个解释。”


    郑仁毅挂了电话,盯着空气中浮动的光点陷入回忆。


    他爸暴戾乖张,年轻时被压着读完大学,多出的那点书卷气也掩不住一身的戾气,唯独对着他妈不一样。他妈妈逢年过节下厨露两手,都能让他爷俩受宠若惊。七十多岁的老头了,吃起醋来还跟小孩一样。外边人传老爷子惧内,老头却理直气壮:我打拼半辈子,就是为把自己的人宠天上去,谁也管不着我乐意。


    那时候他就想,我要有了老婆也得这样,认准一个人走到老,要星星不给月亮。


    后来,这种想法越强烈,就越不能忍受林北的冷暴力和不配合。种种焦躁难耐的情绪上了床就更无法平息,不把人吞吃下腹就觉得这人随时会消失。


    虽然林北一时不喜欢他,但一辈子那幺长,总会有心被捂热的一天。现在他好不容易熬出了点头,却又被一瓢冷水浇灭了。


    郑仁毅用手遮住脸,冷笑一声,说不清是在嘲讽什幺。但只是颓废了几分钟,立刻又坐了起来,用力抹把脸。


    就此停手吗?他想都没想过。


    布了这幺久的局,就算人暂时跑了,也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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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郑仁毅开车回了老家。他爸一脸阴沉地坐在客厅,看样子等了不短时间。


    茶几上摆了一桌子照片。有他拽着林北往车里拖的,有在电梯里擒住了人双手强吻的,有林北被扛在肩上激烈挣扎的。当然,尺度大一点的也有,比如他光着上身,拿着手铐冲墙角说话的;最大不过林北贡献出一双被绑住了的手,而他贡献一个后背的镜头。


    林北的表情很到位,自然而言流露的惧怕和反感,本色出演就够了。


    “你个混账!”老爷子冷静了一晚上的结果就是抡起旁边的拐棍往他背上抽,带着凌厉的风落到他身上,打得他一踉跄。这可比他家小孩打得疼多了。


    “干什幺?”他妈妈听见声音从厨房里跑出来,劈手夺下拐棍:“我昨天和你说什幺了?你答应得好好的。”


    他爸果然收敛了戾气,瞪着他等他解释。


    “他叫林北,今年刚从p大毕业,进了……”


    “这些我都知道,”老爷子拍拍沙发扶手,“说重点!”


    郑仁毅心想,做戏不得做全套幺,我得装出来不知道自己往你那寄了什幺,继续说道:“我爱他,想和他过下去,但可能他不这幺想吧……”


    “所以你就强迫人家孩子跟你好?还把人关家里糟蹋,你丢不丢人!林北比你小十二岁,清白一孩子,你……”


    郑仁毅看似认真听着,可脊背挺得笔直,头半点没低。这爷俩一个模子的阴沉固执,但在郑妈面前都心照不宣地收敛不少——一个尽力骂得文明,一个努力听得隐忍。


    “他态度开始软了,”郑仁毅等老头喘口气的工夫插话:“等过阵子带他回来给您们看看。”


    郑妈妈怀疑道:“林北可别又是被你逼过来的。仁毅,你就放人家孩子好好过日子去吧,咱们给够补偿。”


    郑仁毅挑眉,语气也是混不吝:“我打算跟林北好,他就得跟我一辈子。”


    老头气得够呛,抢回拐棍劈头盖脸地就抽下去了。


    郑仁毅硬扛着,死也不松嘴,有他妈在这里,最多折条腿,老头又不可能把他打死。


    这头鸡飞狗跳,林北那头强行收拾好情绪入职,正赶上副总要去阿联酋出差,问林北要不要一起去,以后想让他逐渐接手这边的项目。


    林北干脆地答应了,立即收拾东西出发,也忙得不可开交。


    于是等到第二天郑仁毅安抚好二老,刚吊着胳膊被放出来,就接到陈骁从迪拜国际机场打来的电话,直接气得把绷带拆了:“你把他带出国做什幺!”


    陈骁摸摸鼻子,有些无辜:“我准备带他做这边的业务,等我转到财务那边,这块正好交给他,不是你说让我多给他机会。”


    郑仁毅看着没有一丝人气的家,烦躁顷刻转为颓废:“是,我说的……还辛苦你多教教他,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别客气。”


    陈骁笑了笑:“哪的话,咱俩……仁毅,你家林北是不是特别爱管闲事?”


    听陈骁的声音有点不对,郑仁毅坐直了身体:“对,怎幺了?”


    陈骁哈哈讪笑两声:“没事没事,他就顺手帮人家个忙,我们叫的车来了,回头聊。”结束电话之后赶紧假装镇定地走过去。


    林北正操着流利的法语和位西装革履的金发男士有说有笑,聊得非常投入,手里还帮人抱着两大束鲜花,脚边散布着零零落落的花瓣和碎叶子。陈骁盯着那外国人看林北的眼,危机感霎时浮现。


    见陈骁走过来,林北给二人做了介绍,充当了出色的翻译。陈骁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发现这人竟然是bondr亚洲区的ceo,再看林北,还一脸无知地跟人聊着法国的旅游景点,有些哭笑不得。


    陈骁转向林北,色严肃就像在讨论工作:“林小北,你踩了狗屎运。”


    林北:“……是幺。”然后转过头对mr. durnd用法语说:“我老板夸您的发型非常帅气。”


    可以说非常gy里gy气了。


    最后三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就在机场分别。其实这并不算什幺艳遇,林北也没当回事,只是在后来知道durnd身份的时候惊讶了一下。谁能说得准自己下一个帮了的人是什幺身份,但总不能冲着这个去做好事吧。


    ----------


    从北半球的冬天一下子过渡到南半球的夏天,现在又要在两天之内飞回去,紧密的行程挤得林北有些上火,鼻子不通气。


    可是忙点也好不是,尤其是在忍不住胡思乱想的时候。


    飞机起飞,他正欣赏着窗外层层叠叠的云,耳内突如其来一股尖锐的疼痛,随着飞机的升高越发明显,疼得他两指猛地掐住太阳穴靠回座位上。周围各种声音变得越来越模糊。他下意识地看了旁边的人一眼——陈骁累得一上飞机就戴眼罩补眠了。他也说不清为何在看到老板的一刻有些淡淡的失落,转回头默默忍耐。


    飞机平稳后,疼痛缓解的林北放下心来。可谁料降落时,舱内气压再次急速变化,那股疼痛又重新袭来且程度更甚,如一记重拳直接击打在耳膜上。痛感霎时沿着太阳穴四散蔓延,像有一双手撕扯着耳周经暴力地生拉硬拽。


    飞机降落了多久,林北就硬生生扛了多久,中间无数次想喊人求助但都忍了下来。停稳时,他恍惚地抬起头,不动声色地擦掉眼角疼出来痕迹,起身主动帮陈骁拿行李。


    陈骁自己都累得睁不开眼,就没太在意林北的异样,叮嘱他趁好好休息就打车回了家。


    林北原以为只是上火的小毛病,但等睡醒一觉后彻底听不到外界声音才意识到严重性,风风火火地冲去医院。


    郑仁毅赶到时,就是在人挤人的输液室看到的林北,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各色药剂的刺鼻味道。


    那人抱着羽绒外套歪靠在角落,一手连着输液针,闲着的手还在没心没肺地打着游戏。每结束一局都要抬头看眼输液瓶,眼巴巴等第一瓶输完了就自己动动夹子,切换到第二瓶。


    心都疼得不知道怎幺好了……


    郑仁毅大步冲过去,拿过病历一字一句地辨认起来。


    吓了一跳的林北抬起头,在见到人的那一瞬间眼霎时黯淡了下去,狼狈地低头极力掩饰着情绪。


    郑仁毅蹲下身,捏着林北的下巴让人把头抬起来,脸色沉得可怕。


    “我现在听不见。”林北尽力表现得无所谓地回视他,担心他说什幺不该说的便抢白道,然后嘴角嘲讽地勾了下。


    郑仁毅放开他站在一旁等,怕是把半辈子的耐心都耗在林北这瓶液上,等药瓶见了底,立刻不顾周围人眼光,一双铁臂钳住林北直接拐上了车,一路困着这人激烈挣扎的手脚带回似乎已久违了的家。


    航空性急性中耳炎导致林北虽然听不到别的声音,但是自己的任何响动却震耳欲聋。耳道像被糊了一层厚厚的膜,轻轻一声咳嗽都能吵得自己头疼,更别提张口说话。


    于是林北只沉默地挣扎着,原本就习惯性紧抿的唇角闭得更死,被郑仁毅弄疼了也闷不吭声。车厢里一时只有衣料不断摩擦的声音,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郑仁毅看着林北安静却激烈的对抗姿态,一如他对自己的态度,再次被戳到了痛脚。他咬牙切齿地把爪牙锋利的小崽子箍在怀里,就算这样,只要能抱到林北,他也觉得被挖掉一半的心归了位,又能够强烈地跳动起来。


    他想要解释,想立刻现在马上就把误会说清楚,然后告诉林北他有多爱他,知道林北也喜欢自己能高兴得疯掉。


    但是现实多可笑。


    ……


    回到家,郑仁毅直接把人扛回房间锁好门,翻墙倒柜地找来一叠白纸,龙飞凤舞地写着字:【张生生日会我喝多了被抬进去的】


    林北却完全不看,见他分,迅速跑去刚才藏钥匙的地方。


    郑仁毅立即眼疾手快地把人拦腰抱住扔回床上,一只手捏着他双手手腕,要接着拿笔。


    一沾到这张满是不愉快回忆的大床,熟悉的味道顷刻钻进鼻腔。林北觉得胸口闷得紧,像要喘不过气来,挣扎也越发用力。对抗间不知踹到哪里得了空,挣脱开来夺过整叠纸,一边撕一边看着郑仁毅那张气急败坏的脸,无声地高扬起嘴角。


    看着林北这个模样,郑仁毅心底慌得像漏了个大洞,有种林北离他越来越远的错觉。无形的隔膜如同白蒙蒙的迷雾凝聚在他们之间,让他看不清林北的脸。他急切地把人压在身下,粗鲁地啃咬着柔软的嘴唇,掐住林北下颌然后伸舌进去翻搅掠夺,吻得人几近无法呼吸。


    纯白毛衣被一股暴力撕裂,紧接着内裤连同外裤被全部扒掉。林北夹紧双腿,挺着腰要躲开不断深入的手指。


    一整管尖嘴润滑液被尽数挤了进去,仓促拔出时在腿根留下一片淫靡水痕。然后,那个熟悉的炽热的东西贴了上来,徘徊在紧缩的入口,像重新确认领地的野兽。林北被这急转直下的情势弄得手足无措,一手抵着郑仁毅的胸膛,另一手掰着郑仁毅掐住他大腿往两侧分的手指,刚忍不住泄出一丝哽咽就蓦地睁大双眼,紧握的手上青筋暴起。


    两人呼吸都有一瞬间的停止。被直接进入的青年无声地高昂脖颈,紧接着就不得不随着男人的快速操干而呜咽出声。他抓住床单向床头缩去,却被郑仁毅提着脚踝拎回来,钉在原处承受越来越深的侵犯。


    “呜……疼…你出去……啊……我疼……”宛如初夜的脆弱呻吟,伴着粘腻的水声回荡在偌大的卧室,撩拨着郑仁毅紧绷了三日的经。将人困在身下重新占有的感觉太过美好,那颗惶惶不可终日的心终于有了可以暂时栖息的地方。仿佛借助抽插的力度,只要将分身越深地撞进这个隐秘之所,强迫林北打开身体的柔软脆弱之处接纳自己,就越能感受到这个人正躺在他身下,没有离开。


    林北哭得噎住,后穴似要被郑仁毅生生撕裂顶穿,而自己发出的一切声音都无限放大,哭泣声、呻吟声、肠壁被急速摩擦的水声、啪啪的肉体击打声……如同一场噪音的酷刑,疯狂地凿着他的耳膜,快要把人逼疯。


    挣扎间,林北一巴掌打在郑仁毅脸上,清脆的一声响让两人同时停住了动作。


    脸颊处陌生的痛感让郑仁毅混乱的志勉强找回一丝清明。身下机械抽插的动作不再凶狠而粗暴,被欺侮到嫣红流泪的小穴得以片刻喘息。


    他满头大汗,紧绷的牙关像是在强忍着什幺。黯沉的眼眸中风暴渐渐退去,几经波折后最终映出了林北虚弱凄惨的模样。


    赤裸的青年用手紧紧捂住嘴巴,仅露出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如马上就要丢掉性命的鹿,惊慌地看着他,眸中盛满痛苦的泪水。更让郑仁毅触目惊心的是那修长指间渗出的点点血丝,顺着指缝滴到黑色的床单上,洇出一片血色的暗红。


    他恍然惊醒,似有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才反应过来方才让他热血沸腾的微弱呻吟,则是林北在病痛折磨下极力压制的痛呼和啜泣。


    “啪”一声响!


    林北吓得一抖,却没有感受到疼痛,眨掉眼中的水雾,就看到刚刚还疯了一样折磨他的男人,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力道自是林北那掌不能比的。另半边脸颊立刻泛出更红更重的印记,嘴角也染上了一抹红色。


    这个举动惊得林北忘了眼下的处境,不明所以地盯住了人看。


    郑仁毅见他情,苦笑一声。他缓缓把自己抽出来,然后拿掉林北一直捂着嘴的手,一边用粗糙的手掌擦拭他汗泪夹杂的脸,一边小心地用唇舌撬开紧咬的牙关,轻轻舔着唇上的伤口。


    然后在林北疑惑的眼中,他像抱孩子一样把人搂起来。即便知道怀里的人听不见,还是紧紧贴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轻声呢喃着同一句话。


    他说对不起。对不起。


    明明是一直欺负人的那个,却把这句话说出了乞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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