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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ABO折旧的爱情

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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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待穆承雨理解出更深层的意思,白杉城转瞬从外套夹层掏出了一把银色的匕首,在穆承雨惊呼的阻拦之前,深深得插进了自己的心口,热血瞬间溅洒了整个棺咎,还有洒在了穆承雨惨白又冰冷的半张脸孔上。「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温热的液体缓缓得滑过穆承雨的脸颊,浓郁的lph信息素混和着躁动又充满侵略性的麝香味,一瞬间在烟雨朦胧的季节中瀰漫开来。


    剎那间,穆承雨甚至感觉到那股气味具体化成高傲的骨骼。


    等穆承雨意识到他整个鼻息之间都是白杉城孤寂而绝望的味道时,他突然害怕了起来,打从心底的恐惧。


    白先生已经在这座棺咎里长睡不醒了,要是连白杉城的味道,他都再也闻不到的时候,那这个世界对他而言就永远都没有色彩了。


    他不顾湿滑的路面会弄髒他的丧服,跪在地板上一路匍匐到白杉城的面前,他死死得撺住白杉城紧握匕首的手掌,试图将刀刃从白杉城被鲜血汙染的胸膛中抽离。


    然而面对白杉城坚定而固执的力量,穆承雨的任何尝试都如同螳臂挡车,他就跪在白杉城的怀里,雨水打在他冷颤不止的睫毛上,拖迤出两条垂挂在卧蚕底下沉重的泪痕,泣不成声。


    白杉城搂着他无助哭泣的肩膀,细声得在他耳边安慰他:这是我该付出的代价,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他,只除了这一次。


    穆承雨只记得自己快崩溃了,唯一没有让他失态的原因,便是这些溅洒在他们两人身上的鲜血了,他啜泣似的喃喃道:你不要死,不要死……


    白杉城拥着满身沾染着自己鲜血的人儿,忽然低头扯开穆承雨的丧服,露出底下晶莹细緻的脖颈和锁骨,发狠似的张口咬了下去。


    一口还不够劲,他鬆开了嘴,听见穆承语痛苦不堪的抽气声,又恶狠狠得照着原本的咬痕再度啃下去,直到嘴中溢满穆承雨的鲜血,沿着嘴角流洩出去,与他的血液水乳交融,再也分不清是谁的。


    他将两人的鲜血涂抹在穆承雨精緻的脸蛋上,只觉得彷彿合二唯一,他所有的悲恸和仇恨都可以交由穆承雨替他承担一半。


    鲜血味,雨滴淅沥,混合着穆承雨伤心的低泣,交织成那一夜悲痛的輓歌。


    在白巖画的公祭日当天,白家独子以心头血铭志,不愿 .克绍箕裘,只愿守护白巖画的遗孀胡竹夫人过着平凡安逸的生活。


    穆承雨又忆起当晚模糊的画面,目光不自觉纠缠在白杉城的左心口上方偏移两公分的位置,他轻蹙起柳眉,模样既脆弱,又带着一点隐晦的诱惑:我不知道……


    白杉城最看不惯穆承雨这种天生流露的媚态,好像随时都在勾引人一般,他却没办法分清楚穆承雨究竟是刻意还是无心。


    他掐紧穆承雨的下颚,也加重了语气:你知道蓝阡陌嫁给了谁吗?


    蓝阡陌是蓝鼎荷的同胞姊姊,她的丈夫是……:我记得是某个副部长,冯翊吗?


    国安局副部长冯翊,他去年才靠着蓝家的势力调任上来,冯家是北方某个小都城的贵族,你知道这代表什幺吗?


    白杉城直接给了他其他引索:上次在野马寮拜访的地主,他们也是来自于北方。


    穆承雨啊了一声,吶吶道:你的意思是……保皇党吗?


    白杉城冷声道:你没忘记白巖画是怎幺死的吧。


    穆承雨默不作声。


    说话呢,跟我在一起就变成哑巴了?白杉城邪魅得瞇起眼角:平常不是挺能言善道的吗,一个个都来向我兴师问罪要人,好像我是把你拘束两年的恶人似的,嗯?


    穆承雨撇开眼,避开白杉城烫人的视线,求饶似的放低身段:杉城……


    白杉城凑到他的耳畔,以语不传六耳的音量,道:冯翊以他副部长的身分向内阁团提出了特赦案,要赦免的对象就在那四十人名单之中,他就是保皇党的人,如今蓝家子嗣单薄,蓝阡陌又是个只懂得赏花看画的o.g,蓝鼎荷又还未成气侯,冯翊可不就扶摇直上了,简直荒唐至极,蓝家也有今天这等糊涂的地步。


    邦联政府花了多少年的时间,牺牲了多少东西才将腐败的帝国推翻,这才百年之余,这些短视近利眼中只有私利的保皇党又窜出来妄图篡位夺权。他顿了一会:我已经答应过母亲不再重蹈白巖画的覆辙,但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就决不容许保皇党在我眼皮底下猖獗,当初没有赶尽杀绝,实在是妇人之仁,必有后患。


    白杉城只有在他面前才会露出如此暴力又不安定的一面,穆承雨在心中叹了口气:我能为你做什幺吗?


    白杉城像是被他这句话取悦了一般,终于鬆开了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抵住他的额头,高挺的鼻梁顶着穆承雨的鼻头,含笑道:先为我开一场好球吧,你不是来看我赢球的吗?


    原以为白杉城已经玩腻了帮他扣钮釦的小游戏,却在要跨出房间的前一刻,穆承雨被他猝不及防得抵押在门扉上,后颈忽地传来一阵剧痛,随之而来的斑斑腥血的气味,以及白杉城吸吮伤口发出的声响。


    别忘了你是谁的东西。临走前,白杉城只留下一句惩罚似的命令,一直在穆承雨的耳边挥之不去,直到他上了马,在球场的準备区待命,都仍然不能适应后颈传来的钝痛以及皮肤被咬破的异物感。


    带他回过来,隔壁同样换好马球服蹬上马匹的邵云希已经喊了他许多声了。


    抱歉,你说了什幺?穆承雨腼腆得笑了笑,实在挺不好意思一直处在游的状态。


    邵云希轻轻一勾勒绳,他的马匹就靠上了穆承雨乘坐的马匹,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凑的极近,邵云希绅士得将穆承雨借给他的围巾物归原主,藉着亲密的距离,轻声道:城哥的佔有慾可真强,他把唾液留在你的伤口上,让你短时间内浑身都是lph充满排外性又讨人厌的气味。


    穆承雨收拢了围巾,欲盖弥彰得挡住了白杉城的气味,语气却彻底冷淡了下来:那你可得离我远一点。


    邵云希愣了一下,剎那间不能适应承雨突如其来的转变,有些狐疑道:承雨哥……是不是,城哥说了我什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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