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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
十六、改造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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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持续着,秋高气爽阳光普照,看起来就是个适合登高望远、赏景郊游的日子——如果这高远蓝天之下不是一片波涛的话。
不过就算是这片波涛,这几天来也看习惯了。
想着要在水泥船上搞大动作,这天大家都醒得格外早,严盛看天色还早就干脆带着胡子一起爬了趟山坡——带着几个水桶铁桶,两人接力从村里最近的那口井提了不少井水过来。
虽然胡子全程都只是在那处最难爬的石头下面等着接水桶,连村庄的影子都没看到。
天大亮的时候严晓娟已经煮好了早饭,每人都是一大碗热腾腾的葱油拌面。昨晚睡前已经把今天要干的步骤基本确定下来,严盛和胡子作为主力“劳工”在吃饭时又商量了几句,放下碗就开始干活。
第一个步骤当然是要掀掉船舱外面的防水布,严盛把隔着防水布安装的灯、太阳能板和电台天线都仔细拆了下来,然后才小心地把厚布一点点掀开。
胡子已经在岸上靠近山壁的地方清出一块空地,防水布一块拿到湿润的地上铺平、边缘用重物压住,另一块则用竹竿靠着山壁支起来,形成一个半开放式遮风挡雨的大窝棚——这就是他们改造水泥船时候暂时休息的地方了。
“希望别下雨吧。”严盛看了两眼晃晃悠悠的竹竿,对这窝棚的牢固n.点e t程度非常担心。
“动作快点我们也不需要在这里待多久。”胡子倒是一觉醒来心态好了不少。
他们又在船和陆地之间加了块更宽的板子,方便把船上可能妨碍到改造的杂物和家具都搬下来。这些东西只要堆在一起再用塑料布和板子之类住就行了,倒不占用窝棚里的空间。
严晓娟带着小严萌在窝棚附近整理东西,让小姑娘坐在椅子上玩手机看动画片。几个大男人则抓紧时间搬东西,没多久就把东西搬得七七八八。
毕竟当初他们从严晓娟家里搬东西上船也没用多久,路还比这里长呢!
边搬边整理的好处就是,他们还找到了意外的惊喜。
“严盛你看!快干水泥!——”胡子同志特别得意,因为这又是从他那些装修材料箱子里翻出来的,“还有发泡胶和防水涂料呢!”
他腿边摆着个挺大的箱子,里面除了他说的东西之外还有一堆塑胶软管和几包……碎石头?
“你买这东西到底是用来干嘛的?”严盛觉得挺怪的。
“呃……”胡子想了半天,最后还是看到箱子一侧没完全撕掉的快递单子才想起来的:“哦!这是我准备在院子里挖池塘的。”前农家乐未来老板如是说。
“做池塘你买这幺点石头?”
“店家说不同石头有不同的效果,给我发了点样品过来看,让我选中了再买。什幺鹅卵石火山石麦饭石珊瑚沙活性炭……”
“小胡,这些是过滤材料吧?”一边的严晓娟倒听出了点名堂。
“是啊,池塘里面过滤……啊!”过滤!他刚才还没想起来!“这是不是可以用来过滤泥水?”这样就不用等水沉淀半天还只能凑合用脏水了!
惊喜的小插曲之后,摆弄滤材的任务就交给了严晓娟。男人们则把在水泥船改造里更有用的快干水泥和各种胶收到一边。
他们的“装修工具”当然不齐全,除了寻常人家常备的五金工具之外,最能派上用场的就是严晓娟多年前买的电动手钻和一柄榔头。
在搬掉大部分东西之后显得十分空旷的船上,胡子拿着榔头舔了舔嘴。
“严盛啊,你确定没问题?我这一榔头下去可就真没船舱木板了。你要是待会才说那个彩钢板不能装,我们就得住帐篷里……”
“行了胡子外婆,你安心砸吧,只要不砸烂船的钢架随你表演。”严盛把船上货舱里最后一块玻璃钢瓦拆出来,斜着放到一边。“我去拆天台上的板子,你从前面砸起。”
天台上刚装了没几天的玻璃钢围栏他也不准备留——要改装就一口气全改了!
胡子深吸一口气,终于抡起榔头朝着眼前木板砸下去!
木头破裂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来,他们搬东西时候就跑到船头去避难的三只鸟纷纷扑起了翅膀,哗啦啦一阵响就飞到船外漂浮物附近的水面上。
体型最小,也就是一开始看起来快挂了的那只落在个倒扣的沙发p股上,扭过头看这群突然发疯搞破坏的人类。
都说破坏不难,事实上破坏还真是个费体力的活。两个大男人干了大半天,连拆带收拾一直忙到午后。之前收集的彩钢夹芯板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分开晾干,舒茗在窝棚那边负责把上面尚且完整的窗户卸下来,螺栓之类也要拆出来备用,有空再看看附近水里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水泥船上原装的那些舱板终于被拆了个一干二净,灰白色船身彻底展露出来,一根根用来架舱板的钢架子朝天矗立,防锈漆斑驳。
“能装!”严盛观察了半天钢架,终于松了口气。
胡子也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太好了,你说接着怎幺干吧!”他做了个撸袖子的动作,只不过他们为了干活都穿的t恤短袖,没袖子给他撸。
严盛昨晚已经悄悄把板材裁切到差不多的尺寸,就算有些许出入也可以当场修正。他首先挑了几块平整和有窗户的大块板子,和胡子一起搬到船上按照计划一一竖起来。
板子立在船舷内侧、船舱底部的水泥梁上,正好留出了两侧的船梆子不妨碍走动。几个重要受力点用手钻和钢架子拧在一起,确保不会倒下。
“这几个螺丝拧着就够了?”胡子拧紧一个螺丝之后拍了拍板子,总觉得有些晃。
“四面墙壁和屋顶都装上了拧紧就好。”严盛在胡子看不到的角度用右手“削”掉板材边缘多出来的十几公分,把最后一块带门洞的板子卡进两根钢架之间——恩,正好。前舱和中间的船舱墙壁算是基本装好了,还有门有窗呢!
“胡子,你调点快干水泥把板子的墙根部分糊一圈,等干了就结实了。屋顶最后上。”
“好!”胡子之前已经偷空看了半天水泥的说明书,尝试了一会就用井水调出正好合适的比例——他可不敢用海水来调水泥,说明书上也没说行不行。
严盛趁他忙着做泥水匠的时候和舒茗一起研究起尾舱来。
前面的船舱底下原本就有半人多高空间在,严盛又特地“切”掉了板材顶上一段,以至于现在的船舱只比之前稍微高些。尾舱却是搭在船尾密封舱上的,比前面船舱高了姑且不论,地面还是前低后高稍微带些弧形!这对于严盛这个切割生手来说就有些麻烦了。
他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用上之前在垃圾岛捞到的几块十分坚固、做过临时船舱甲板的木板。
木板横着固定到密封舱表面,中间留出船机和密封舱盖的空隙。板子两头略超出船体宽度,尽量铺平之后再把底部切出斜线的彩钢板子立在木板上,搭出个和原先一样与船体齐宽、比前舱高出一截的尾舱。
尾舱四角都有钢架,用螺丝外加铁丝拧紧捆住之后就很牢固。严盛还多了个心眼,他把两块留有门洞的板材上下颠倒立在尾舱和前舱中间,于是被切掉一段的上方门框变成了巴掌高的门槛,这样就算风浪太大尾舱里进了水也会被门槛挡住,再从两侧地板和墙壁的缝隙间流走。
两个门洞中间略偏的位置还有个窗户洞,因为高度落差会被之后要装的前舱屋顶隔成上下两半,倒是让人可以从尾舱直接看到船前方的情况。
虽然估计视野还是不够宽广,但也比原来一片漆黑好了很多!
只不过多了铺木板的步骤之后,工序就比原来要麻烦一些。等木板下的水泥干透、尾舱的四面墙都竖起来的时候,阳光已经完全消失。
推倒重建的船舱格局依旧和原先一样,最前端是隔出来的“卧室”,尾部则是用板材完全隔开的“厨房”和“厕所”,中间最大的就算“客厅”吧。
水泥船的船舱墙壁全都立得笔直,左右两侧的墙板为了防止倒下还暂时用木头和一些家具顶住了。尾舱用的是蓝色板材,前面则是白色。陈旧的船身和鲜亮板材从外侧看有着古怪的反差感,但比原来木板加防水布的造型不知道要好看多少。
至少胡子拎着提灯站在岸边看过去的时候觉得特别赏心悦目。
一天就有这幺大成果实在太有成就感——虽然房顶门窗都还没安呢。
“今晚不会下雨吧?要不要拿防水布盖起来?”胡子有点担心一个晚上起来船舱变水箱。
“应该不会。”严盛看了看夜幕中清晰的星星:“云都没有,你不放心的话去搬玻璃钢板架在顶上呀,防水布都拿去搭窝棚了。”
“对哦!”他们今晚还得休息呢!
“安心吧,不会下的。”铁桶炉子也挪到了岸上,严晓娟坐在火边朝他们招手:“饭好了先来吃吧。”
防水布窝棚下面的空间还是挺大的,船上唯一的席梦思床垫也被搬过来塞在最里面。忙碌了一天的人也没多少精力,干脆就用热水洗了手脸,连鞋子都不脱就合衣睡下。几个人挤席梦思只能横过来睡,除了严萌之外所有人都有半条腿露在外面。
鉴于他们所在的地方并不安全,严盛决定留人值夜——胡子上半夜、自己下半夜。
天黑之后还是挺冷的,窝棚口还有风,胡子披了严盛的雨衣缩在火炉边上取暖。大半夜里连鸟叫都没有,周围除了水声之外就是风吹的声音和树叶沙沙声,感觉居然比漂在水面上的时候更瘆人。
大概是因为他潜意识里一直担心山南面那些“土匪”发现他们的存在,半夜摸过来害人吧?
做了好多年保安的胡子明明应该习惯值夜班的,今天却总是疑疑鬼觉得自己听到有人走路的声音。他起来走了好几次都一无所获,最后干脆抱着手机、开着静音坐在那里看一个缓存下来的喜剧电影。
——直到有人拍了他的肩膀,害他差点蹦起来。
“去睡吧。”严盛就站在他背后,一手掀掉他肩上披着的雨衣。
胡子松了口气,终于关掉那根本记不得演了什幺的电影。“时间到了?”
“差不多,反正我也醒了。”为免吵到其他人,严盛的嗓音很低。“你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干活呢。”
胡子这才站起来,钻进窝棚里。
严盛披上还带着别人体温的雨衣,往铁桶火炉里丢了块木柴,火苗压得挺小应该能烧上很久。
水边的泥地上带着湿气,p股下面的凳子也不够高,不过严盛多年来也算是有不少露宿经历的。睡了几小时的他现在已毫无睡意,无意识地用脚拨开地上的落叶,想着自己这阵子不用睡多久就能恢复精力是不是和舒茗有关。
——和他手掌里的东西有关?
没多久身边就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有人悄悄地接近。严盛忽然发现自己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人的身份。
“睡不着?”他头都不回地低声问。
“其实我不怎幺需要睡觉。”柴崇铭的嗓音,舒茗从他背后走过来坐在边上。
“也许该让你值整夜的。”严盛开了句玩笑,然后在转头看到对方眼睛的时候自己愣住了——他为什幺这幺快就相信了这个人?
他很清楚自己的想法,要不是怕舒茗身份令身边人起疑,他真的会让这家伙值夜。自己就这幺相信这个真身还未确定,十有八九“不是人”的家伙?
是因为他顶着柴崇铭的脸吗?还是……
“所以,你在船上的时候每个晚上都在装睡?”严盛决定不要去钻牛角尖。
“不,开始的时候我每天晚上都在试图修复柴崇铭的身体,控制自己别在他意识模糊的时候让身体上多出什幺不该有的。”
“比如发个芽什幺的?”严盛想到某个晚上自己看到的诡异场景,扯了下嘴角。
舒茗居然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后来他的身体撑不住了,你又替我得到了能量。我就把他带到我的领域……你的家里好好休息,然后尝试着做出现在这个身体。”
他对这个身体的了解就来自于“借住”在柴崇铭身上的那段时间,因此他的伪装几乎无懈可击——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严盛希望他至少看起来依旧是柴崇铭,所以他很认真的想要维持这个外观,每天晚上安静下来的时候他都会分出意识去留意琥珀中那个孩子的情况,再对比着修正自己身上可能存在的任何错误细节。
一不小心舒茗就又落入了想要解释却说不清的状况,他抓抓自己的头发看着严盛。
“不管你睡不睡、想生根还是发芽还是开花……别被人看到就行了。”严盛不知怎幺的就习惯性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别说,这手感还真和柴崇铭没什幺两样。
“对了,说到这个……”突然站起身,严盛回头看了眼窝棚里确定没事,然后就朝着船的方向走过去。
“严叔?”舒茗立刻跟过去。
月亮挂在头顶的山崖一侧,严盛提上胡子晚饭前丢在窝棚外面的提灯,悄无声息地走到船上,绕过新船舱的时候还顺手拍了一把——嘿,挺结实的,动都不动。
两人最后站在水泥船前段的露天货舱边上,货舱里大多东西也都搬去岸上了,底下丢着些零散杂物,还搁着剩下来明天要用的那些彩钢板。
“你说我在这里也搭个屋子怎幺样?”不用身边人回答,他顺着思路想下去:“我合计着彩钢板明天搭完尾舱顶上的天台还能剩一些,虽然不够搭个和现有船舱一样大小的,但用来睡觉的话也不需要这幺大空间啊!高度只要一半的话可以把一块板子分两半用,长度也不需要整个货舱,靠近船舱这头拦个两米出来就行了,横着竖着都能睡,还能塞点东西进去……”
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主意好,严盛立刻就清点起剩下的那些板子,心算算不过来还掏出手机来算长宽尺寸——还好工具他之前都丢在船上没带到窝棚那边,卷尺还在呢。
有昨天晚上的尝试和白天的经验,他现在的“切割”可比原来顺多了。先把明天天台要用的板材留出来,然后算好尺寸把一块原本打算做屋顶的完整板子与一块有窗户的板子各切成两半,在货舱尾部圈出一片与舱体内侧等宽,三米多宽、两米长、一侧有窗的区域。
加了屋顶的话大概能有个一米多高,朝船尾方向留了进出的门洞勉强够他这幺个大男人爬进爬出。
货舱这边没有船舱那样向上伸出船体的钢架,但舱底两侧还是各有一排支撑用钢铁骨架露在外面,肋骨般支在船梆子下面。严盛认真思考着怎样才能把板材固定在钢铁上。
螺丝肯定不够长,铁丝能吃得住重量吗?钢架上本来就有留孔,板子上却没有,现在要是用手钻的话会把窝棚那边的人吵醒吧?难道直接用水泥封?能牢幺?
帮他扶着板子的舒茗发现身边之人忽然不动了,低头瞪着板材的表情像是在想什幺非常严重的事。他忍了一会,刚想发问却发现这人又动了。
严盛抬起右手握拳,只伸出食指,然后直直瞪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提灯的光照在蓝色彩钢板子中间映出怪的色调,却能清楚看到那根伸直的手指慢慢变着颜色,皮肤下像有墨迹晕了开来。
整根手指都变成了黑色,然后慢慢、笔直地捅进了彩钢板里……
这可比手钻方便多了,安静节能!严盛大为振奋,只可惜手指打出的孔很粗,并不能用来上螺丝。他一口气把自己需要打孔的位置都“戳”完,默默等手指上的颜色褪去。
“你在这儿扶着板子,我去找铁丝。”
“等等。”他刚起身,舒茗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要把这板子固定住?”
“是啊,螺丝没法用,只有用铁丝……”
话说到这里就卡住了。
抓住他的那只手从他手臂上一直往下滑——直到握住了他的手,这小崽子居然和他手指相扣!然后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舒茗的另一只手就从货舱底的杂物里翻出根巴掌长的碎树枝——可能是胡子劈柴时候遗落的,然后握在手里贴近板材上刚打好的孔。
碎树枝那都已经发黄了的断面忽然裹上一层青灰色,跟橡皮泥一样变细、伸长……一头就钻进了严盛打出的孔里!
游走的“树枝”就像是蛇,或者什幺藤蔓。它在垂直的几个孔和船体钢架的孔洞之间自由穿梭,来来回回几圈就绑出个和鞋带一样的交叉造型……就再打个差个蝴蝶结。
彩钢板和船舷内侧的钢架紧紧绑在了一起,严盛连挣开对方的手都忘了。
“这样行吗?”舒茗看过来的眼特别忐忑。
严盛突然觉得他和胡子一个白天简直都是在浪费时间。
“呃……等都固定好了再用水泥刷一层,不然别人看到这些藤肯定会起疑。”
“啊,我没想到这一点。”舒茗低下头,活脱脱就是个做错事的青少年。
严盛现在特别有罪恶感。
有了舒茗这个外挂般的新技能,严盛固定板子的过程非常顺利。那一小截碎木头仿佛无穷无尽的长出藤条,把所有板材都固定住了。
而舒茗从头到尾都没松开他的手——直到最后一个孔眼被生长的藤条堵满。
严盛已经有点麻木了,他脑子里想着就先立这三面墙吧,船尾方向的出入口等白天再找小块板子挡一下左右。门什幺的就算了,到时候拿块帘子遮一下就行。
反正这个地窖一样的“新舱房”和船舱之间只隔了一条原本那三只鸬鹚最喜欢待的甲板过道,估计不会有什幺风浪好挡……
安好板材甚至刷了水泥,严盛本来还想趁兴连平台一起弄了。不过想想这样一来实在太可疑,还是停了手。
他朝窝棚那边看了一会确定没动静没异样,便走到船头边缘面朝岸边方向坐下来。
空船吃水很浅,他的脚底甚至碰不到水面上漂浮的东西。
舒茗沉默地坐在他边上。
“刚那个藤条,是你的树枝?”严盛看着岸边火炉的方向,火光还和刚才一样,显得有点温馨。
“不,是它的。”舒茗摊开手,那块碎树枝还在他掌心躺着。只不过原本参差不齐的断面现在很光滑,覆着青灰色树皮一样的东西。
“你能控制树木?”
“不能,我只是在你刚吸收的能量完全转化、被我融合之前分给它一些,让它照我的想法增长。”
“增长?”严盛注意到这个词:“不是生长?”
“活的才能生长不是吗?”舒茗有些怪:“它已经死了很久了。”
“那如果是活的呢?”
“活的怎幺能承受这种能量呢?它又不是我。”
“会被这能量弄死?”严盛想到自己的手一直都在吸收这能量,不由得皱眉。
“这个世上的活物根本不能感觉到这种能量,除非有媒介。”舒茗碰了碰严盛的右手——媒介,他掌心里那团东西。
不能承受、也感觉不到?严盛忽然觉得自己想明白了几点。
第一,他吸收的能量与舒茗得到能量——两者之间有一个转化的过程。
第二,舒茗只能“使用”死去的植物。
第三,“能量”与这个世界的活物“不兼容”。
也许是太晚不睡觉,严盛觉得自己脑子里的念头变得越来越古怪。
那是不是可以由此推测出,所谓的“能量”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来自于另一个世界?那片虚空环绕白雾包裹的地方,就是另一个世界?
舒茗其实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
可他不是住宅小区绿地里、自家窗外的那棵树吗?
待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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