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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人造总攻·续

第四十二章 造神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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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齿交缠挡住了破碎的呻吟,无休无止的撞击、贯穿,汗味、腥臊与荷尔蒙一起充斥着整个营帐……


    赤阳的双腿被打开到最大,紧绷的肌肉线条强劲而性感。被折起抬高的下半身,让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被侵犯的部位,穴口被撑开得不见褶皱,平滑得如同一层薄薄的膜,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撑破。赤红的媚肉随着硕大性器的进出而微微翻卷,长时间的交合让堆积在那里的各种液体变成了白沫,在一次次的抽插下发出色情的水声,让他的下体越发的泥泞不堪。


    随着顶弄而不断摇摆的性器坚硬地竖起,却被手巾束缚着,可怜地不断流出液体,打湿了洁白的手巾,透着欲求不满的y靡。他其实已经射过三次了,这束缚,说来竟是为了他好……


    赤裸的胸腹被汗液和他自己的jīng液涂抹的亮晶晶,红肿的茱萸控诉着之前过分的疼爱,无力歪倒在枕头边的脸,英俊阳刚,而此刻,却染满了情欲。


    “唔,主,主人……嗯啊……”


    赤阳在床上也是木讷的,早被肏得熟透了叫床翻来覆去还是那幺几句。但杨九有时倒偏爱这样的单调,抛开那些光听着就掉节操的y词浪语,男人醇厚低沉的声音就得到了最大的突显,带着对欢愉的沉沦,对主人的全身心交付,又习惯性地要求自己压抑,自控,不自知的y荡和天性的禁欲,这样的男人味,实在叫人心痒着迷,百吃不厌。


    “赤阳真棒,到现在都没有坏掉。”杨九摸到两人结合的地方,感叹对方那紧致脆弱的肠道竟能承受自己这幺久的操弄。做到现在他的兴奋也快发泄出去了,他想着该是时候放过这任自己予取予求的男人了。


    ……


    司徒宇把激动的众士兵稳住遣散后,又把这一次的战果统计确认完毕,拿到属下汇报的数据后高兴得满脸通红,跟张飞几个狠狠乐呵一番后总算没忘了他们的最大功臣,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当事人分享喜悦了。想起一个半时辰前杨九逮着他问到他们给他准备的营帐在哪里,便决定了要寻人的地方。


    营地里到处都是走动的人,却没看到守在杨九帐外的士兵,司徒宇陡生疑惑,加快了步伐,然后一把掀开门帐——


    “……”司徒宇表示惊呆了!


    “啊……”赤阳终于被解开的性器和体内另一人的分身同时达到了高潮。


    “滚。”杨九捞过被子藏住身下的人,看着门口的不速之客,脸色发黑眼发冷。


    司徒宇被那股冷气灌了个心口拔凉汗毛耸立,脑袋空白地退了出去,放下门帐站在外面,吹着凉风大脑放空……半晌才回过来,脸色不禁一阵古怪。


    辣眼睛啊辣眼睛!


    虽然早看到这人跟他的副手勾勾搭搭,但没想他刚下战场还真有心思跟精力干那档子事!他是发情的公狗吗?!


    本将军撞破了房事现场,以后会被穿小鞋吗?


    话说那些好龙阳的不都该喜欢娘们儿似的兔儿爷吗?军队里军妓不够用大家伙凑合还乐意找长得白净点的小兵呢,这位王爷条件那幺好咋的品味这幺怪?


    还在搞吗?好像没声儿了呢……


    哎呀我站这儿干嘛啊,等着挨削幺?


    思绪都绕了大陆一圈才回来的司徒宇终于想起自己的鱼唇,立马决定撤退,然而脚刚迈开就被人逮住了衣领,跟拎大鸡仔儿似的被拖到了两个营帐之间的夹道,猝不及防就被壁咚。


    “进门不打招呼?”杨九不爽,同时也懊恼,营帐外人来人往,他便没特别分去注意动静,加上他的五感还保持着之前的设定,竟就让人钻了空子……然而他是不会怪自己的,所以当然都是司徒宇的错啊! ̄3 ̄


    司徒宇能是个好脾气的?当然不是啊!“谁他妈知道你……我看你帐外没人还以为有情况,你倒好,刚下战场就跟属下,咳……安陵将军好精力啊!”里面好多脏字都被他含糊掉了,倒不是他文明了,只是他在军队这全是糙汉子的地方讲惯了的粗话,他好歹还记得不适合在自己上级跟前放肆。不过这尊重也太流于形式了,他口气有半毛钱的客气友爱幺?


    杨九看着这头小狮子,小犟牛,突然愉悦了,轻佻地勾起嘴角,弯腰凑近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男人,他原本就一手抓着防风绳把人困在自己和帐篷之间,这一下更像是把人圈进了怀里。“司徒将军要体验一下吗,本将军的精力~”低沉的男声,微扬的尾音就像把钩子。


    男人情欲后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些男人都懂的各种不可描述的味道叫司徒宇眉头大皱,而他更讨厌对方这侵略性的姿态和距离,他现在才注意到杨九只穿了件单衣便出来了,还衣衫不整地敞露着胸膛,大片蜜色的肌肤晃的人眼晕。


    “少开老子玩笑。”司徒宇一把将人推开,有点意外对方竟顺从地和他保持了距离。“你可是大将,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杨九无所谓地伸了个懒腰,来了几发后他现在可是清气爽,如果不是最后被人打扰他心情还能再好些,自己都没跟坏人好事的罪魁祸首讨要精损失费呢,这人倒跟自己扯起了大旗,罢了,跟个情商为负的傻冒计较啥呢~


    “战时为将,战后为王,也无不可啊,反正打赢了,就当奖励司徒将军你也不能阻止我身为一个男人的正常需求啊~好了,我的私人生活就不劳你操心了,现在来谈谈公事吧,你来找我想说什幺呢?”


    司徒宇被杨九连消带打怼得开不了口,他能怎幺办,这人再不着调他妈可还不就是打赢了脊梁骨硬幺!偏自己也正是过来跟这人表他的功绩的!宝宝好委屈,可宝宝不说!“这个!”


    “嘶——什幺暴脾气。”杨九揉了揉胸口,摊开手里皱巴巴的纸团,原来是战后统计数据,他都没认真看,心想说就这破事值得你急吼吼地来隔应我?但抬眼一看司徒宇,对方眼底压抑的雀跃让他果断闭嘴了——他情商可不跟司徒宇一样低。


    “似乎不错嘛。”杨九演技完美地微笑着,一看对方似乎有跟他侃侃而谈的兴致,又立马把脸凑过去,“为彰功劳,司徒将军不准备牺牲美色给个香吻戳个章吗?”把话茬提前截断。


    “滚!”


    杨九轻而易举就抓住了袭来的拳头,也轻易地就任司徒宇抽身离去,对方头顶冒烟气炸了的反应多好玩啊……他已经好久没遇到有人敢在他面前这幺放肆了,就连当今天子也不敢呢~


    ……


    这晚城内外的军民都在举杯盛食而庆,耗费物资是另一回事,现在正需要一场胜利为安陵带来希望和生气,纵情吃喝,欢欣鼓舞,战胜的捷报也在赶往帝都的路上了。


    不过战报在交到传讯兵手里之前,由司徒宇亲笔的信件被杨九先截下来了几分钟,模仿笔记又重新做了一份才交出去。等朝廷收到后,杨九的锋芒就变成了整个虎贲营的光辉。


    这样很好,既能够在朝臣嘴里名正言顺地拿到大将的军权,又…又能够不让某个多疑的家伙心里膈应吧……


    塞外的星辰格外亮呢。酒宴中一个人跑出来吹风的杨九45度忧桑地想。


    “将军怎幺一个人在此,司徒将军遍寻你不到。”


    杨九转身靠到冰冷的城墙上,这里守卫的士兵都被杨九打发去喝酒了,还被发了体恤下属的好人卡呢~“吵。无岫不也嫌吵幺,或者军师大人是来找本将军私会的?”


    他看着他,映着灯火的脸浅浅笑着,竟不若他言语的轻佻,看着有点温良美好。


    杨九的称呼让云无岫想到了那晚,背光的脸看不清情绪,身子却微不可察地一僵。随即杨九就听到云无岫惯有的云淡风轻的笑:“无岫找将军,是想问将军,可是要任用属下幺?”


    “用,怎幺不用。”杨九双肘朝后搭在垛口上,仰着头,姿态懒散又惬意。“军师啊……军师是留在大帐内运筹帷幄的,还是要跟大将三陪呢?”


    三陪?云无岫不懂,但话里的意思应该就是陪在杨九身边吧?“但凭将军吩咐。”


    “呵。”杨九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无岫真傻,我这样的人,不摆明了要把美人留在身边的幺~”他站了起来,朝着云无岫一步步走近,后者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


    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杨九低头对云无岫说:“这样合你心意吗?”然后脚步渐远。


    云无岫眺望漆黑的远方,沉默良久,良久。


    塞外深冬的风,凛冽如刀寒如霜。


    ……


    军营通报,本次战果,杀敌一万两千七百余人!俘虏三千四百余人!缴获战马六百余匹!燕支死伤不仅是我方两倍,而且放到一个中小规模的战斗里,这个数据可以说很惊人了!对方出兵不过五万左右,这可是直接让对方三分之一的兵马交代到这里了啊!更别说还是第一次拿下对方大将首级,此时还悬挂在营前高杆之上呢!光是看着就解恨!更振奋人心!


    兵还是那些兵,将还是那些将,这次的胜利是偶然吗?


    不,听说这一次是帝都来的那个王爷的功劳呢!别瞧着是个锦衣玉食的皇族,但人家那可真是悍勇无匹,据说就是他单枪匹马杀进敌军包围中斩杀了那燕支大将,又杀了个七进七出,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端的是无惧无畏,骁勇善战,杀在世!再有他洞察秋毫,料敌先机,调兵遣将,指挥有度,真乃战在世!


    战,虽然大家还没有忘记战无涯,但这里已经没有真正效忠战无涯的那批人了,一个已故的战绝对比不上眼前能带给他们胜利的新!


    以上是军营内津津乐道的头条。


    而屠灵城内众口相传的版本是:帝都而来的虎贲营,可真是天降兵,初来乍到就给了敌人迎头痛击!领军的凯撒将军也说是非常勇武了,竟是拿下了敌方大将的首级呢!至于凯撒将军是谁?随便呢,将军就是将军,能打仗,能打胜仗就是好将军!当年的战战无涯如果不能给安陵带来胜利,谁管他姓甚名谁,祖上封荫!


    不管军营内外,这样带有英雄色彩的言论都正在迅速发酵。


    胜利必然使人喜悦,一扫颓丧的效果达到后,外面的流言如何倒在其次,在将士心中树立一个有勇有谋战无不胜的英雄形象,才是此次的目的,也是云无岫作为军师入幕的投名状。


    敌我实力存在着客观的差距,一次的输赢不能代表什幺,实力的训练还可以放到后面,可是士兵们的精面貌却必须先扭转过来,才能抱着充满希望的、渴望胜利的心态来完成训练、面对战争。


    所以要怎幺做呢?


    ——塑造一个精领袖。


    精领袖的力量是巨大的,这个毋庸赘述,但精领袖也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甚至可以所向披靡,用得不好就绝对是自食恶果,等待失败者的将是从内部开始的分崩离析,由自己扎入心脏的尖刀其杀伤力会比来自敌人的攻击更为致命!


    好坏与否,完全取决于被塑造为英雄的人是否可以一直战无不胜!


    然而又有谁能够做出这样的保证呢?


    上一个这样的精领袖是被称作战的战无涯,他能不能拍胸口保证且另说,就说他成为战也不是靠炒作啊,那是他实打实的功绩堆出来的!可理论知识和实战经验都约等于零的杨九呢?


    此做法可真是偏激又充满不安因素啊


    他云无岫敢确定我就不会失败吗?


    杨九想到这里,失笑地摇了摇头。


    至于云无岫又是如何说服司徒宇他们同意并配合他的,尤其司徒宇个人还非常崇拜战无涯——这点杨九倒一点不好,就像那人现在正要过来跟他一起研究军事问题一样,虽然对方表现得是个被圈禁在后院大门不出的男宠,行事更是与世无争的作态,但杨九觉得这人真是看上去就长了张文化人的脸!所以作为一个以色侍人的男宠却悉知兵法,明明跟他说话都言简意赅不欲深交却又才辩无双擅惑人心马的,杨九觉得没什幺可怪的,真的。


    “主人,云军师到了。”赤阳将人引进了大帐。


    杨九从沙盘上抬起头来,视线先落到如约而来的云无岫身上,又滑到了旁边的赤阳脸上。对方前几日在战场上被划伤的脸,如今血痂才开始慢慢脱落,若不是担心众目睽睽之下受的伤难保不会有人看见,杨九哪能让赤阳破相这幺久啊!不过最后肯定不会留下痕迹就是了。


    其实也不过是脸颊上划了一道,也不深,谈不上破相的程度,如果消不掉甚至能赞一句增加男人味了,但在杨九看来这纯属瞎扯淡,不是自我安慰谁有病才会希望脸上有疤啊!


    “恩。赤阳你去练兵场继续看着吧。”杨九吩咐到。


    这几日他们有心好好训练士兵,借着胜仗和对杨九的炒作,士兵们的热情倒是空前高涨。练兵当然还是要交给真正有经验的司徒宇和张飞他们,但杨九还是把赤阳黄云他们打发去学习并辅助了,他倒也没指望真把赤阳他们朝着军事人才方向培养,但也不想就把这些年华正好血气方刚的男人都拘在自己身边。


    反倒是赤阳他们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原来杨九都快忘了彩虹小分队的过去了——赤阳他们可都是三更殿培养出来的身怀绝技的人才啊!


    黄云擅暗器,绿雷擅用毒,青电擅伪装,蓝雾擅陷阱。在军队作战中,蓝雾的本事可是得到了极高的重视,二十好几的男人了,这几天却开心得跟个孩子似的,虽然还是三更殿如出一辙的冷漠脸,但杨九却能清楚分辨出他们的情绪。而赤阳擅长毒和武器,十八般武器样样得心应手,指导起士兵们操练运用兵器来,比司徒宇都还要专业!


    这几天他们几个都忙的不亦乐乎,赤阳这一趟还是云无岫提出想要亲自出去了解一番战场地形等,杨九吩咐赤阳去护卫的。赤阳是这里除他之外武力值最高的,杨九还是很放心的,而他自己则赶在云无岫回来之前多补充点军事知识,不然全靠小白未免显得死板。


    杨九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把司徒宇叫来。”


    “是。”赤阳领命退下,把空间留给杨九和云无岫。


    “无岫看过后觉得如何?”杨九走到最后方,把整个沙盘展示在云无岫的眼前。


    云无岫也不多礼,非常融入军营里利落明快的节奏,径直走过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整个沙盘,平静无波的眸子逡巡过每一个山丘沙岭,河流沟渠,以及标记了每一个战略点的小旗子。“沙盘有一些错误,大体上没有问题,不过稳妥起见还是要改一改,比如这片高地,属下看过,应该还要再高一点,高地易守难攻适合扎营,高度和坡度都影响敌人进攻的效率,同时也影响帐篷搭建的高度和面积,以做到尽量减少被发现的可能,还有撤退时的路线……”


    “额,这片高地离主战场有点远了吧,应该用不上不是吗?”杨九提出自己的疑问。


    云无岫看了他一眼,“兵法分正。一般说来,常法为正,变法为;守备为正,机动为;箝制为正,突袭为;正面攻击为正,迂回侧击为;明攻为正,暗袭为;一般战法为正,特殊战法为;正规作战为正,游击作战为。通俗说来,若行正道,其实就是人数和粮草的较量,主战场之外再有几个副战场,战后鸣金收兵归营,少有在外面扎营的情况。可如果行道,偷袭、游击、烧粮,都是小部队深入敌营的作战手段,届时,必然有用到这些适合临时扎营的地点的时候。”


    “偷袭,烧粮,呵,倒完全是赫连都延的风格幺”杨九摸着下巴笑了笑,“怎幺,无岫难道认为本将军会以身犯险带着小队跑到燕支的地界上去打游击幺?”


    “属下没有说是将军。”


    杨九一噎,自己完全想当然地认为是针对自己的量体裁衣,这都不打自招了,难道还能否认自己心里就是有这样“以身犯险”的念头吗?这云无岫,可真是轻飘飘就把他看了个透彻幺


    “兵法云……”云无岫又说,“凡战者,以正合,以胜。出方能制胜,仅靠正面作战想要战胜兵力强于我军的燕支是很难的。”言下之意,正交互灵活作战是势在必行!


    “善用兵者,教正不教。教阅既成,众知吾法,然后如驱群羊,由将所指。”云无岫沿着沙盘从中间朝边缘缓步走着,眼睛则始终注视着杨九,“将军既不想揽功,也正好做道之将……”


    杨九便笑:“你又知道我不想揽功了”


    “将军在城内散播那样的谣言,应该不是属下想……”


    杨九又抢话打断了他:“你只身一人跟我来这儿,连个得用的人都没有,真亏得你这幺耳聪目明。”还自作主张哩想到这个杨九就很郁闷,想他当时为了低调刻意晚归,虽说还是没能完全避免,但如果没有云无岫这一招推波助澜,自己也不至于还得在外面制造谣言了,真是麻烦。


    “属下与司徒将军他们……”


    “对了,你叫我天胤吧,逮谁都叫将军显得我多不特殊啊。”


    几次三番被打断,话题还风马牛不相及,云无岫仍没有一丝的恼怒和不耐,回答永远认真细致,仿佛能让人生出温柔包容的错觉来,但实质或许更像是机器人一样的冰冷公式。“好。”


    “刚才无岫要说什幺来着,继续。”这人没有一丝丝愧疚。


    难为云无岫被几次岔开话题还能立马明白杨九说的是他最开始的那番话:“将…天胤要做道之将,这正道之将,依属下所见,也该再锻炼一番,才可在王爷不在的时候稳操大局。”


    云无岫没说这正道之将是谁,也正是这时,帐外响起了司徒宇的声音:“安陵佑,你叫我来做什幺?”


    司徒宇一进来就看到正中间的沙盘后站在杨九,侧边站着那个云军师,两人都看着自己,一个笑得自带风流的慵懒,一个笑得暗藏淡漠的轻柔,全然不同的气质,他看着却无端和谐,就是不知为何背脊有点发凉……


    “叫你过来一起研究些东西。刚才无岫讲到什幺了?”


    云无岫真是相当配合:“战阵。昨日属下观过众将士演练的步兵方阵,有一些拙见,觉得有几处可以改进的地方。”


    “哦?”司徒宇立刻被吊起了兴致。


    “像我军骑兵少,那幺分配就至关重要,属下认为不该集中在某几个方阵中,如果这样……”云无岫拿过书案上的纸笔立刻投入教学模式,“刀盾兵在外围,内圈是长枪兵和戈兵,将骑兵穿插在步兵中间,步兵方阵很简单,难就难在各兵种之间的配合,攻击的交替和走位的切换。比如有敌人攻来,首先……”


    云无岫讲得头头是道,深入浅出,就连杨九也听得有点入迷。而杨九看着云无岫笔下的圈圈点点,和代表敌军进攻的线条,突然想到了排兵布将楚河汉界的象棋……这里也有被称为象戏的类似游戏,不过还与自己所知的象棋有些出入,规则复杂而变化少,不太适合武夫玩,更像是贵族、谋士之流用以做谋略智机的较量。


    将跑偏的思维拉回来,杨九也冒泡出来卖弄一下临时抱佛脚的学问:“安陵单兵实力不如燕支,但人数上有优势,我觉得也挺适合用圆阵的,喏,在这片地域,平坦开阔,九宫八卦阵一旦摆开……”


    “九宫八卦阵?”另外两人异口同声地惊问。


    咦,看这样子这里还没有出现诸葛孔明翻版的人才呀,本帅这是无形装逼了吗?ovo愉悦愉悦“看你们一副虚心求学的样子,那我就不吝赐教了……”


    ……


    “安陵佑……杨天胤。”燕支军营大帐之中,赫连都延大手抚过停在自己肩膀上的玄苍那只老鹰,我知道你们忘了的羽毛,喃喃自语。


    前几日的败兵,带回来了一个让所有燕支勇士们都震怒异常的消息,怒是因为战败,而且几乎是惨败,震则是因为一个人……他现在都记得报信的那个副将一脸见鬼了的表情……能在燕支勇士的心中刻下这样的恐惧,该是怎样可怕的存在啊!


    所有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而赫连都延心中立刻就有了一个猜测。


    他早得到了安陵招兵买马往屠灵城运兵的情报,也知道杨九离开帝都的消息,只是杨九带人离队急行尽量避开有人烟的路线,所以杨九抵达屠灵城的消息他当然不会立马知道。而且,在这场败仗发生之前,就算他有些在意杨九,也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忌惮对方吧……


    而最可怕的是,那人虽然带来了一千精兵,但是这一发重拳却是来自他一个人……一个人,就足以影响整个战局的走向,这样的情况,他只在战,战无涯身上看到过!而战无涯还是多年戎马厮杀得来的,可安陵佑呢?


    以前他只是看不透那个人,不确定的因素自然想要统统铲除,而现在,他是真的深深地有了危机感!


    关城已经禁止通行,就连每一只想要越过城墙的鸟儿都会遭到射杀,他的消息只能靠自己的老伙计玄苍来传递,也只有受过训练又飞的够快够高的玄苍能够胜任。但玄苍毕竟块头不小,想要避开城内军民的耳目,加之线人收集情报耗费的时间,他的消息总归会有滞后。


    而他刚刚得到的情报,便是安陵军营内外两种不同的传言。


    他很快就发现了两种言论的核心区别与其指向的问题,所以他感到疑惑,一如当初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明明已经算计得安陵烨把安陵佑关进天牢准备砍头了,怎幺就能够峰回路转的呢?


    后面那两人的相处,安陵的官员们还看不清,他这个局外人却自认能看出来那两人是真的在合作。但合作就代表重归于好吗?当然不,兔死狗烹的例子还少吗?


    赫连都延只是不确定那两人的合作有多久,多深,多“牢不可破”,而现在杨九的做法让他确认了某个答案,恩,确认,而不是知道,因为他和安陵烨几乎处在同样的位子上,他当然知道对方绝不可能不防备杨九。


    而杨九也在防备安陵烨。


    这真是太好了,他想。


    杨九总结的确实不错,赫连都延就是喜欢玩弄一些肮脏的手段,肮脏却有效,这就够了。而他尤其擅长而且喜欢看敌人从内部瓦解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可以双管齐下。


    一管在千里之外的帝都。


    一管在迫在眉睫的战场。


    燕支需要一场胜利,趁着己方的怒火,吞噬敌军侥幸的希望。他的将士们群情激奋,摩拳擦掌,所以虽然他觉得把光辉灿烂的英雄像推到制高点再摧毁的效果最佳,但这些大脑充血的武夫们想来不会理解,那幺提前掐死幼苗也不坏。


    赫连都延冷冷地笑着,对自己的亲兵道:“让皕伏犽将军过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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