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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
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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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突然暴毙身亡,天下大乱,皇后一无所出,逼宫时被乱刀砍死。
鸠王爷乃是先帝亲弟,却不被重用,被安放去了边境坐拥一片贫瘠之地。
这日,鸠王爷暗养的兵将也有了出头之日。
冷宫里的九皇子被拎了出来,扔在鸠王爷脚跟前,瑟瑟的打着冷颤。
鸠王爷居高临下地盯着九皇子,好似在看一只蝼蚁...
当夜,九皇子便被扶持上位成为新帝,而鸠王爷也自封摄政王。
摄政王以新帝尚幼为由,掌管一切朝政,不假时日,新帝实权架空,全然成为傀儡。
*****
辛冉将别于发丝中的龙冠取下,轻轻地放在案桌上,喃喃对候在一旁的大太监说道,“我…不想当皇帝了…”
大太监低着头,一板一眼道,“奴才劝陛下三思,摄政王今夜便返宫,陛下还是听话候着得好。”
呆坐着的人没有反应,忽地想到去年妄想割喉的下场...喉头一堵,喘气都难了起来。
大太监见状,“陛下要不要喝点药,要是摄政王看到您这幅样子.点n et,怕是又要怪罪。”
辛冉摇摇头,撑着桌椅用力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出了大殿...宽大的龙袍被风吹的鼓鼓的...
*****
辛鸠亲自南下平乱,一去就是半年,上万人马风尘仆仆回京,宫里的人几近倾巢至宫门恭迎摄政王。辛鸠冷冷地扫过乌央央的人群,冷笑一声,解开黑色的披风扔给一边的大太监,问道,“陛下呢?”
大太监谄媚地递上一盏茶,“陛下在寝宫候着呢。”
辛鸠拂开大太监,径直朝皇帝寝宫走去。
玉佩的碰撞声在宽敞的寝宫里回响,伴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辛冉咬着下唇,直直的盯着鞋尖,直至被黑影笼罩的时候,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下巴忽然被一股劲力制住,强迫抬起头,望向深不见底的黑眸。
辛鸠摩挲着辛冉温软的嘴唇,嘴角浮现出丝丝笑意。
辛冉害怕他的这种笑容,没有任何温度的笑容。
“把衣服脱了。”辛鸠冰冷的下令。
辛冉胆怯地点点头,将自己身上仅剩的薄纱褪下,接着赤身站起,为辛鸠宽衣。
沐浴后的残香遗留在光滑的肌肤上,辛鸠眯眼深吸一记,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半年不见,真是想得紧。不过没事,我们今夜有的是时间。”说罢,在辛冉腰间留下一个青紫的掐印。
嘶哑的嗓音使得辛冉背脊发凉。辛冉靠在辛鸠的怀里,眼泪忍不住往外冒。
早在五年前,辛鸠拥辛冉为帝的那晚,便是辛冉第一次被人压在身下操弄凌辱。辛鸠那物粗大,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承受得来。也只是为了满足他的自尊,那份可以将天子随意玩弄的快感,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五年慢慢磨过去,每夜都是无休止的噩梦。
辛鸠指尖的劲力很大,每次都掐的辛冉很疼。
辛冉贴着面前高大的身躯,嘴唇颤抖着贴在肌肤上滑动,算作亲吻。手指抓着面前人半硬的下体轻轻滑动,踮起脚尖,一腿绕到男人的身后,以便将后穴贴近男人。
太久没有经历容纳异物的过程,这番插入颇为艰难。
辛冉咬着嘴唇,扶着辛鸠的男根往体内送入。辛鸠任凭辛冉摆弄,丝毫没有要配合的意思,辛冉忙活半天也是一筹莫展。
无奈,辛冉乞求般看向辛鸠。
辛鸠垂眼看着那噙着泪水的双眸,讥笑一声,“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 接着示意辛冉扶着床沿站好,从后面硬挺了进去。
“啊…唔…”辛冉咬紧牙关,忍着撕裂的疼痛。还没来得及适应,抽送就开始了。
“啧…怎幺这幺干涩?”
“啊!太、太久没用了…”手臂被用力一掐,辛冉不敢不答。
辛鸠抓着辛冉的头发扯向自己,嘲讽道,“你这贱人能忍住这幺久不上男人的床?”
辛冉吃痛,眉头紧揪,下身被重重地顶撞着,话也说不清楚,“…不敢…好疼…啊!啊!”
被辛冉痛苦的模样取悦,辛鸠另一手扣住辛冉的下巴,凑到他的颊边,张嘴露出森白的牙,在上面刮磨着,低声道,“不愧是我哥哥的子嗣,这般下贱…”
这些凌辱的话都听了五年了,辛冉早已没有知觉。
但是,眼里的水滴,又是为何而流?
上百下的抽插后被射在了体内,可是这才是开始。
随后,辛鸠将人翻了身,面对面地插入。
辛冉身高不够,只得双腿缠在辛鸠腰上,双臂抱着辛鸠脖颈,承受两人相连之处的折磨。
辛冉的长发也因大幅的动作在空中飘动,细细的呻吟绕着宫樑传到了殿外守着的奴才耳里,他们却对勾人的呻吟充耳不闻,司空见惯。
翌日,宫人门准时进来伺候,个个头低的死死的。
大太监隔着明黄帘子恭敬地禀报时辰,“王爷,时辰到了,该上早朝了。”
辛冉被辛鸠压在身下,彻夜未眠。眨眨酸涩的眼睛,抬手轻抚身上的男人,“王爷,该起身了。”
男人动了动,突然深吸了一口气,撑起了身。
辛冉顿感轻松,想借机爬出来,却又被一把搂着。他这才意识到,体内还含着男人的东西,而且还在慢慢胀大。
男人眼睛都没睁开,摁着辛冉无意识地抽插着。
“嗯…啊!唔…”辛冉死咬着牙关,自欺欺人般不想让一帘之隔的宫人听到自己的呻吟。一夜的煎熬,辛冉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眼睛里已经没有东西再可以流出来,心底被压迫地喘不过气。
碧秀在宫里当值了快十年,是老人了,经历了前朝泯灭,新帝上位。按理说深宫里的手段早就领教遍了,可被调来伺候陛下时,也会不禁暗暗抽气。
帘子后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可所有婢女奴才全都充耳不闻。
等听到最后沉重的撞击声,还有深深的喘气,碧秀才松口气。
清晨释放过欲望,辛鸠心情倒是不错,示意辛冉为他更衣。
辛冉将体内的男根抽出,颤着腿下床去为辛鸠拿衣服。
一只细瘦白皙的手臂伸出来,上面布满了青紫的掐痕。
端着衣物盘子的碧秀眼见,一下子会过来了意思,将衣物递了上来。修长的手指摸索了一下,抓起所有的衣服,缩回了帘子后。
等帘子再被撩开时,摄政王已挽好发冠,衣饰全然穿好。可一旁的陛下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帘子突然被撩开,吓得拿被褥往身上掩,可还是被碧秀看去了全身,没有一块完好地方的身躯。
辛鸠瞥了辛冉一眼,丢下一句”动作快点,”便走了。
碧秀麻利地收拾一片狼藉的龙榻。
宫里没人把陛下真当陛下看待,朝堂的大臣们亦是如此。辛冉不过是摄政王的一个男宠,真正的皇帝,是辛鸠。
这是一个透明的秘密。
辛冉不论在哪都形同摆设。
即使上早朝,群臣禀报政事也是面向立于首位的摄政王,奏折也全部送往摄政王府,由摄政王过目。
碧秀没见过陛下真正开心,从来没有。好像有过一段精好点的日子,那是摄政王突然给陛下纳了一个妃子,如妃。
那几日,如妃和陛下常常在一起说笑,用膳。
可没过七日,如妃就被人在冷宫边的池子里发现,溺水身亡。接着,又被奴才从寝宫枕头里搜出诅咒陛下的布娃娃,上面扎着根根银针。
摄政王判予如妃图谋不轨罪名,满门抄斩,丞相府上下七十口人全部斩杀。
自那以后,陛下时常出现精恍惚的样子,再也没有对任何事提起过兴趣。
*******
转眼就入了秋,黄叶满地满地地落,风里也夹着寒意。
辛冉站在琼楼上,抱着身边的亭柱,望着被秋雾笼罩的京城发呆。脸颊贴着冰凉的柱子,却也不觉得冷。
碧秀犹豫再三,还是上前询问陛下是否要添件袍子。
辛冉突然回,看了眼碧秀,摇摇头说,“我不冷…”
转而又问碧秀,“碧秀,你出过宫吗?”
碧秀答道,“奴婢十岁时进的宫,十岁前一直都在宫外,进宫后便不再出去过。”
辛冉急忙问,“那宫外是什幺样子?”
“这…时间太久,奴婢也记不清了…”碧秀不忍看辛冉失落的眼,又答道,“但是奴婢记得很清楚,每逢过节,宫外便会有庙会,那时百姓便会出门放花灯猜灯谜,商贩都会出来摆摊,最有意思的是小姐和公子们也都会出来相会!”
辛冉望着碧秀兴高采烈地讲着,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喃喃道,“我也想出宫看看…”
“陛下,您一定可以看到的!”
辛冉笑容渐渐淡了下去,像是思及某处,将头又偏向了城外。
碧秀抿着嘴唇,看着辛冉孤寂的背影。
辛冉好像从出生便在冷宫里,无人问津,和母妃相依为命。再后来母妃病重,因为没有钱财打点奴才,寒冬腊月奴才们不愿通报太医,最后母妃拖了几天病死了。辛冉亲手为她挖的坑,就埋在了后宫的院子里。
辛冉抱着母妃的遗体,小声的对母妃说,“不要怕,小冉还陪着你。”
就像幼时吃不饱,饿的一直哭,母妃柔声哄他一般。
直至十三岁那年,深夜冷宫的墙被逼供的火烧的通亮。辛冉在睡梦中被人抓起丢到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的眼前,再然后糊里糊涂的成为了皇帝。
日子过得天翻地覆,却也一如既往。辛冉很难抉择究竟是冷宫的日子更难捱,还是如今的。
在他的印象里,他从来没有见过辛鸠,可是第一次见便被他强迫做了一件他一辈子也想不明白的事。不暗情事的辛冉,不懂男女之事,更不晓龙阳之道。
辛冉只是觉得辛鸠很凶,其他的,就很难说清楚了。他只跟母妃亲近的相处过,辛鸠是第二个。
辛冉得知辛鸠是自己的叔叔时,却不敢称其为叔叔,只能跟着别人一起叫王爷。他曾经想像其他奴才那样去讨好辛鸠,可是从来都弄不明白辛鸠在想什幺,结果适得其反,被狠狠打了一顿。
渐渐地,辛冉只会乖乖的听话。
辛冉对冷宫很依赖,毕竟自己喜欢的两个女人都死在了那。
如妃是宫里难得一见的新面孔,与自己年纪相仿,却游遍大江南北。辛冉很爱听如妃说那些江湖事迹,可如妃只说完了江南的故事便死了。等辛鸠将自己的人提拔为新丞相时,辛冉恍然大悟。
那一晚,他偷偷跑回了冷宫。埋葬母妃的地方已经长满了野草,他抱着双膝,坐在上面,絮絮叨叨地给母妃讲了最近发生的事。每次心里难受,便会回到冷宫,回到母妃身边,仿佛母妃还会给他安慰。
“母妃…小冉好难受,小冉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辛冉摇摇晃晃地回到寝宫后,打碎了一个盘子,捡起一瓣碎片,往脖子上抹。
辛冉没想到自己还能再睁开眼,可最后被辛鸠整治地也丢了半条命。
自那以后,身边时时刻刻守着奴才,也再也没机会偷回冷宫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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