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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传】(87-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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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女传】(87-88)


    2024年3月12日第八十七章·情敌黎明初醒,一缕晨光透过绣花纱窗照进了兰房,温柔地透在天仙美人的娇颜上,金色暖阳附在仙容,显得格外幽静。『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倾城宫主从床上惺忪睁开眼,头脑昏沉,仿佛还沉浸在某个梦中 ,在梦中 ,她似乎又重历了以往分别的伤心事,在撕心裂肺的不舍当中又忽然惊醒。美宫主轻轻揉了揉星目,视线模糊不清地扫过四周,一片暗红色的帷幔掩盖住了窗外的光线,房间里弥漫着花香和熏香的混合气味,令人感到恍惚。


    「这……我这是在哪……」


    倾城宫主自言自语,娇懒着只觉浑身无力,勉强起了床,掀开红色帷幔,只见四周墙壁上挂着横七八竖的刀剑,周围两旁还摆着兵戈长戟,既像女子的兰房,又似男儿的练功房,十分违和。


    正疑虑间,猛然想起昨日刺杀刘正卿未过,被人从身后偷袭迷晕,脑中昏沉,这时想来,只觉惊悚一身,忙扯衣裳检看自身,还好里外完整,不曾被其他男子辱没清白。美宫主长吁一口香气,那刘正卿垂涎自己已久,若是落入他手中 ,难保不被他所玷污,可如今这房里刀剑与女子气息都有,幽静的兰房里倒有几分肃杀的凛冽,叫人不寒而栗。


    这时,屋外走来三个侍女,领头的正是昨日指着刘紫萱要人的婢女,她年纪不大,脖颈却仰得很高 ,见到倾城宫主也只是微微施礼。


    「正巧儿,主子差事狗儿来给姑娘擦身子,如今姑娘儿个醒了,就请自沐罢!」


    倾城宫主警备凝神,问曰:「尔等主子是谁?我如今又是在哪?」


    那狗婢笑靥靥,语气却不善:「姑娘不必多疑,有甚事去请狗儿主子便是,我只被差来请姑娘沐浴身子,其它一概不知。」


    倾城宫主哪里肯,人生地不熟 ,自己乃是千娇之躯,若是给人看了也是污了清白,往后还怎有脸面与情郎相见,当下是万分不肯。


    「不管你们是谁,反正,我要离开这。」


    说罢宫主朝着门外就走,几个丫鬟急了,连忙冲上去拦住,为首的丫鬟叱道:「不行不行,你不能走。好你个不懂礼的客人,我好声好气与你说话,你却如此不近人情 ,还说是什么宫主 ,怎么一点规矩也不懂?」美宫主看她年纪十分小,声语却又尖又长,不由得星眸怒视,娇叱曰:「你是哪里的婢女,竟像个泼妇一般,若是在我宫中 ,必要将你掌嘴二十,你既不叫你主子来,我便要走,若何?」


    她见几个婢女仍旧不肯让步,恐怕对自己生难,于是顺势扯住墙壁刀剑,拔出剑鞘,举姿作势,只是浑身酸软无力,倾城宫主也只是虚张声势,其实外强中干 ,难以长持。


    那婢女心慌,暗思道:「果然!果然!主子教我来试探她,我原来不信,谁想她竟如此刚烈。」


    她不由得心中暗生佩服,于是转头对两个婢女说:「你俩去告知主子,就说倾城宫主醒了,请她来见。」


    两个丫鬟领了命,点头放下木桶去了,倾城宫主还是没有掉以轻心,虽然她在世上行走没有几回,但是子衿却教了她许多,她也常铭记在心,因此面对生人不敢轻信。


    那婢女正色道:「狗儿本叫青花,方才有失冒犯,恕罪恕罪!」说罢顿首施礼,倾城宫主微微蹙眉,轻启玉齿,问曰:「你主子是何人?男子或是女子。」


    青花道:「我主乃是先帝嫡女,当今皇上亲姐姐,敕命太安公主 ,昨儿个见你被刘家人挟持,特意出面救了阁下,实在没有恶意,望宫主明理。最新地址www.ltxsba.me


    倾城宫主暗思:「昨个明明是我刺杀刘正卿,她怎么说是我被挟持?刘正卿再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和她主子有血脉之亲 ,难不成她们有仇,特意来拿我制衡么?」


    虽然不懂,倾城宫主也不便明说,只是微微点头,宛然道:「原来如此,倒是多谢你们主子美意,只是我还有要事,不便久留在此,昨日恩情容来日再报,今日就请让我离开可好?」


    青花轻笑着摇头:「这个,狗儿可作不了主 ,等待会儿我主来了,请宫主与我主说罢。」


    说毕,青花拱手告退,只留倾城宫主一人,她轻叹一声,将剑放在桌上,只恨自己宝剑不在身旁,不然何须与这些凡尘俗子多费口舌 。


    不多时,从门外走进一个身着清凉的女子,她个子不高 ,却十分显活泼,一进门便呵呵一笑:「想不到雍州美人也喜爱刀剑,真叫人开心。」


    倾城宫主答曰:「可惜你此处之剑皆是劣品,不堪入目,假以时日 ,必送一柄宝剑予你以示恩情 。」


    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问道:「阁下便是太安公主 ?」


    太安公主还未说话,身后丫鬟娇叱道:「既知皇室,怎不下拜,如此无礼么?」


    「嗯?」太安公主疑惑地侧目瞟视了丫鬟一眼,她立刻惶恐不安,跪倒在地:「狗婢失言,请公主责罚。」


    倾城宫主轻笑说:「漱凝久未应世,疏懒成性 ,望公主勿怪。」


    她虽这样说,却仍旧十分高傲地不肯低头,只因她身高挺美 ,将盖过太安公主半个额面,胸脯又饱满硕美 ,纤姿美色 ,长久处在天山宫中 ,尊位甚高 ,因此也视皇族贵戚为黄土。


    太安公主也不示弱,反口讥讽道:「我这丫鬟也是,平日就口直心快,没甚礼数,弄得本公主也常常头疼无奈,不过下人毕竟是下人,没有礼数也很正常,只是该打还得打,毕竟不打不成人,宫主 ,你说是也不是?」


    倾城宫主知道她是在指桑骂槐,不过当下也不与她计较,只是冷哼一声,说道:「听说昨日乃是公主救了漱凝,十分感慕,只是我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如今特请告辞,请公主应许。」


    太安公主笑盈盈不置可否,走到她身后椅子上坐下,款款而谈:「虽然我不知道你与刘家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刺杀刘正卿的事总归是瞒不住的,你就不怕他们到时候将你抓了?」


    「那个就不饶公主费心了,我自有主张。」美宫主仍旧要走,而这时太安公主也知道自己这样下去没法留住她,她顿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你要走?去哪?就不怕被刘正卿抓住,强行要你与他成亲 ?」


    刘正卿爱慕倾城宫主早已是天下皆知,倾城宫主心里是一万个不愿,但是也不愿被人指指点点,她蹙眉回首冷道:「请恕漱凝无礼,你们这些好事之人怎么整日尽关注这些风言风语,我早有话语,何须尔等闲语?」


    太安公主不动声色 ,挥手示意婢女散去,然后才道:「我如果说,我是为你着想,你信还是不信?」


    倾城宫主半信半疑,心怀戒心道:「我从来不曾见过你,你也不曾是我的谁人,我如何信得了你?况且我就算信你,又如何?你这样留我在此处 ,又是为了何事,这些我都不知,又如何好信你。」


    太安公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口中闷道:「你以为,我有什么好救你的?你被刘正卿害了,或玷了身子,我又有什么不平,无非……无非是……」


    她说着,咬了咬唇 ,又心有不甘,一时只觉十分嫉妒倾城宫主 ,恨不得要将她卖到娼家才好,却又心生苦楚。


    「罢了,不说也罢。」


    太安公主突然愤愤然红了双眼,转身走出兰房,只听门外大声呵斥:「青花,将刚才那多舌的狗才拉下去掌嘴,教她如何做人,省得我心烦!」


    房内 ,倾城宫主却也不知所措,两个女子明明是交恩之情 ,却为何一见面就仿佛遇敌一般,你明讽来我暗讥,几句话也说不到两处 ,倒惹得两人都忍不住心生愤愤。


    按照倾城宫主的秉性来,她虽待人清冷,但并不恶毒 ,只是威胁到她清白之躯,以及心爱之人的时候才会勃然发怒,而太安公主自小便喜好刀剑,爱交忠贞豪爽的女子为友。


    方才听闻婢女说倾城宫主如何刚烈守节,不肯宽衣沐浴的模样,她从心底发出敬佩与慕仰,想结识她,但一见面就想起那个小贼,不由得心里也开始妒忌起来,一股无名怒火与委屈也在心里生了起来。


    「混球,要是哪天被我捉住,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叫你还到处勾搭女子!」


    太安公主红着眼,眼中噙着泪,却又慌忙擦拭了去,不敢让人窥见。


    第八十八章·红颜此后几日 ,太安公主只吩咐府中家狗好生照料赵漱凝,凡其需求无所不纳,只是不肯放她离去。


    一日 ,倾城宫主闲闷心烦,自在后院闲步,身后还有府中丫鬟跟从,忽然闻听得刀枪箭射之声,于是回首问曰:「你们府中还有兵士?」


    府中丫鬟回道:「此并非是兵士舞器,乃是我主与下人试炼武艺。」


    倾城宫主疑惑称:「你家主人贵为皇室公主 ,又无用效力于疆土,何故吃力练艺。」


    丫鬟们左右面面相觑,一狗上前合道:「宫主此言差诶,我主乃是先帝之女,不让须眉,更何况她自幼便好胜男儿一筹,意性好爽,怎么能说无用。」


    倾城宫主不答,往前再走十几步,只见假山当中太安公主正与府中婢女比试射箭,见到美人前来,便示意左右侍立两旁,往上前来。


    「漱凝小姐怎么有心来此,莫非是专程来看我练艺?」


    太安公主自信高笑,额头上香汗淋漓,却显得异常飒爽,虽然还只是初春,她却早早换上了短衣,单薄却不失豪情 。


    倾城宫主淡淡道:「无事消遣,公主又不肯小女离去,只能随步散心尔。」


    太安公主并不正面理会她的说辞,只是一指木靶,问曰:「素闻倾城宫主文武二艺全才,不然肯否赐教?」宫主不答,只微微一笑,探手示意,太安公主心然,交付自身所属长弓,只见倾城宫主取一只长箭,走开五十步,毫无须臾犹豫,拔弓射之。


    噔!


    凤角弓鸣,满满当当,正中靶心。


    太安公主笑而赞曰:「果然弦无虚发,似漱凝小姐这样的美人,就是天下也是少有的,就是不知师从何人?」美宫主轻笑道:「我知世上人最重出身,特别是皇族中人,无不是请名师指教,然而我却认为师从何人并不重要,乃是人自身的秉性与勤悟如何。」


    「说得也是。」太安公主笑了笑,忽然话锋一转:「但是不讲究师从何人也是不行,譬如被不知哪里来的流寇教导也算是师么?被江湖上的小贼教导,那也算是教导么?」


    倾城宫主脸色微变,冷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莫非是公主以为我才艺不精 ,故而取笑么。」


    「哈哈……本宫实在没有,论武艺我知晓漱凝小姐确有几分本领,只是我并非在谈论倾城宫主你,而是在谈姓谢的小子。」


    「什么?」倾城宫主大惊失色 ,惊喊出声来:「公主你……」


    俗话说关心则乱 ,她这样一慌乱 ,倒让太安公主不慌不忙了,她嘴角微扬,走到一旁坐下。


    倾城宫主心中七上八下,照她的意思,子衿必然是和她有什么牵连,可是子衿却从来未和自己说过,一想到这里倾城宫主便生出委屈来,但转念一想对方未必,于是暂且收拾心神,也款款坐下。


    两人相互注视良久,都不曾言语,倾城宫主想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却一无所获。


    这时一阵香风吹过,在两个美人之间吹拂,扬起二人的秀发。


    太安公主张口说话,只是话题却与姓谢的无关:「倾城宫主既然是被雍州百姓称作第一美人,想必也学过古词经典,不知可否赐教?」


    倾城宫主不悦道:「什么第一美人,漱凝不敢领受,公主也不必捧杀我,有话尽言即可。」


    「好!爽快,不过虽然宫主这么谦虚,但依我看来称一句美人并不为过分,我可以古人五大美人与你比较之,不知宫主是否介意?」美宫主冷笑了一声,沉声道:「有话尽说,何必吞吞吐吐。」


    太安公主哈哈一笑,谓宫主曰:「本宫自幼在皇宫里长大,凡民间里搜罗上来的良人,贵人,妃子等女子看了也不知数万,唯有在王母殿中看到的美人画像惊为天人,我今以五位古美人与阁下相比较之……」


    她见倾城宫主并无动作,便欣然自顾自言:「第一位便是西施,有诗曾言:一代倾城逐浪花,吴宫空自忆儿家,效颦莫笑东村女,头白溪边尚浣纱。」


    「何解?」倾城宫主不动声色 ,只是装作不懂看她如何表演,太安公主笑道:「这不是明摆着么?漱凝小姐是一代倾城,西施也是一代倾城,然而不同的是西施被范蠡差送给了吴王,落得个所托非人的下场,这样貌美又有什么好?却还不如东村的效颦女,至少长寿且安康。」


    倾城宫主思索道:「所托非人亦然可悲,然而西施却也心系家国 ,若无自愿,怎么秽乱后庭,为国报仇?并且长寿未必见得快乐,须知古人宁玉碎而不瓦全,此等女子,漱凝怎么与之比较?」


    太安公主闻言,不免赞赏之眼色以待倾城宫主 ,她轻笑着继续说:「既然如此,请听本宫再言,这第二位便是虞姬,诗言:肠断乌骓夜啸风,虞兮幽恨对重瞳,黥彭甘受他年醢,饮剑何如楚帐中 ,怎么叫人可悲可叹!」


    倾城宫主摇头叹曰:「不然!虞姬虽然香命早陨,然而霸王对彼亦是真心,二人皆是刻骨铭心,甘愿同死 ,此等美人,漱凝只恨不能……」


    她说着忽然顿了一下,脸色也微红,语声也小了些:「漱凝只恨不能有虞姬之命,又何敢与之比较?」


    太安公主吃惊地瞠目结舌 ,然而却沉默不敢多言,默了一会又说:「若以明妃比喻如何?」


    倾城宫主叹曰:「昭君之夫终究是天子,天子爱女子好比爱百姓,时而爱 ,时而抛,终究当做财权,怎么如之爱妻也?公主 ,你所比喻三位女子,皆是红颜薄命之人,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必避重就轻,你适才讲起子衿,又引出这几个女子,令我又想起他来,却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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