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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凇花云叠凝眸,翩翩思与谁约

【凇花云叠凝眸,翩翩思与谁约 (女领导男秘书 纯爱文)】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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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真舞28


    2022/08/17


    第四章


    然而容素与吕单舟这姐弟俩的好事,终究还是多磨的。01bz.cc当吕单舟拿到市组织


    部发给容素的中青班培训通知时,意识到在春节前他们都不可能见面了。


    培训名单数天前在常委会就得以通过,江凇月知道吕单舟和容素是好朋友,


    后来还特意透露给他,原以为没那么快实施,然而这次上面的官老爷突然开了窍,


    三下五除二,罗林县的三名学员即日交接工作,当晚集体出发。


    在走廊的尽头,吕单舟眼红红地看着容素,她的副科督察员挂有将近七八年,


    迈过这一步,就会是正科干部:「素素姐,等您回来,您也个局长,我给您当


    秘书。」容素看出了吕单舟眼里浓浓的眷恋,心下感动,飞快地给他拭拭眼角,


    强笑道:「傻阿船,你是鲲鹏喔,姐才应该给你当秘书!姐相信会有那么一天!」


    「我不要那一天,我要当下......姐,这三个月真是漫长啊......」


    「用不着三个月,春节前也能回来的,想姐了可以聊天呀,可以视频呀,你


    在姐就在......」容素扶着他的肩膀,「来,抬起头,我弟弟是个男子汉。温柔乡,


    英雄冢,知道么?」可是自己的眼镜片也不争气地泛起一层白雾......


    吕单舟点点头,又摇摇头,掏出一支烟点上,却连呛两口。容素轻声道:


    「阿船心里着急是不是?懊恼了是不是?想和姐亲热,是不是?」吕单舟默然,


    看向远处走动的人影,容素却不理会那边的人来人往,自顾自地柔声道:「阿船


    要是想,姐现在就可以......可以给你,去卫生间就可以,只要你想。」


    吕单舟摇头,闷声道:「素素姐不想轻贱我们的第一次,姐您说过的......」


    容素笑得很温柔,道:「所以阿船是知道,姐是梦想着有一天,洗得干干净


    净的,毫无顾忌的,在阿船面前展现一切的,是不是?」看着吕单舟点头,她又


    道:「阿船,姐在想,到了那天呀......姐的身子,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会为你


    绽放的......到时候,姐一定会求着阿船来,来要了姐姐,好不好?」


    容素的离开,才让吕单舟发现自己原来有多依赖这个大姐姐。以前可能会十


    天半个月没能见一面,但知道她就和自己一栋楼办公,就在楼下,心里都会有底


    气。而现在离去了,心就空落落的,即使能手机联系,那种看到抓不到的缥缈感


    觉不足以弥补内心空虚的万一。


    「小吕,这几天你都不太对劲,是不是累了?」江凇月眉头紧锁,慢慢翻动


    文件。近段时间的公务处理上,这秘书犯的错误比之前半年加起来的都多。「烟


    抽得比往日都凶,一身的烟味儿。」


    「对不起江常务,以后注意。」吕单舟有点惶恐。不过有一说一,江凇月对


    他的态度有了极大转变,几乎不再有冷脸出现,批评也只是点到即止,基本没什


    么重话。比如这次,他又出偏差,但她并不直接批评,而是从一些小事方面作提


    醒。


    江凇月轻抿一口热茶,淡淡道:「又不是批评你,不要立正。你抽烟我是反


    对无效了,大概笔杆子都有这毛病,就是你抽烟老往外跑,影响工作效率不说,


    楼上楼下还会非议说我专横跋扈,这样吧——」她起身从文件柜拿出一个烟灰缸:


    「这只你拿去放你桌面,以后可以在你外间抽,清山主任说一边抽烟一边写东西


    才会文思泉涌,你也享受享受吧,记得保持空气流通就行。」


    烟灰缸是崭新的,和那只放在茶几下曾令他被江凇月揉搓得欲仙欲死的恩物


    同款。吕单舟的幸福来得太突然,呆呆伸手接过,女人托着烟灰缸底部的手指显


    然有点长,被他连同烟灰缸捏住了。


    女领导的手指有点冰凉,吕单舟恍惚着捏紧也不松手,愣头愣脑地就往怀里


    拽。


    明明是稍微使劲就能挣脱的,江凇月却鬼迷心窍地跟随牵扯的力道往前迈一


    步,有那么一刻的意乱神迷,下意识嗔道:「干嘛?」两人的距离很近了,气息


    扑面。


    往下掉的烟灰缸被连续接了两次才接住,吕单舟瞬间满头大汗,道:「对不


    起江常务......」


    「这是你今天的口头禅吗?」江凇月转身回到办公桌,摇头道:「下午没什


    么活动,你放个假吧,顺便帮我买几份阳春面,就不用来办公室了。」


    敢情女人都认为逛街是放松吗?那是受罪好不好,吕单舟动两下嘴皮子转身


    收拾东西。


    「吕单舟,你嘀咕什么?」江凇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这是女领导第一次叫他全名,不客气的叫法,但不知为何,听起来又完全没


    有那种大事不妙的感觉,吕单舟就转身嘻嘻笑道:「对不起江常务,我是说,您


    的卫生巾还够不够用?」


    江凇月双眉在慢慢竖起来,美人沟渐显,但是那小年轻明显不为所动,还朝


    她慢慢环抱的双手看了一眼,或者说是朝手臂上高耸的胸部看了一眼。她无奈地


    放下双手没好气道:「不知道,换牌子了。」


    「换什么牌子了?」


    「不知道,你买什么牌子我用什么牌子。」其实吕单舟还未曾替她买过卫生


    巾,但似乎两人都挺熟悉这个流程似的,象姐弟俩在讨论用哪种面巾纸一般。


    「那不行啊,卫生巾是您用又不是我用......」


    「你——」正待把他揪回来,人已经没影了。


    手机收到一条微信:「能和您胡搅蛮缠,真好」。江凇 月步出走廊,能看到


    楼下吕单舟大步往外走的背影。「这人逛街也会是那么的冲锋陷阵的么?」手指


    在鼻下能闻到很淡很淡的香烟味儿,她嫌弃地撇撇嘴,却又将手指勾着轻轻托在


    嘴唇下。


    自从阳春面事件之后,吕单舟也只到过一次江凇月小院,这是第二次,意外


    发现门口鞋架多了一对崭新的男拖鞋,吕单舟看看四周,将拖鞋套上,舒适地踱


    了两步,挺合脚,还带着足底按摩,于是将大包小包拖进客厅里,分类摆放。


    前院有个八九平米的葡萄架,要整理一下枝叶藤蔓,这就是吕单舟的恶趣味


    了。葡萄架的枝叶有点茂密,剪去大部分后,这样他在七楼能清楚看到小院子的


    所有活动——上次他在屋檐的一角发现有一张瑜伽垫——女领导会做瑜伽!这就


    让人有 无尽遐思了......为此他可是专门买了高倍望远镜的,江凇月偶尔会到小院


    舒展舒展,在他望远镜之下,有一种偷窥的快感。


    上一回没时间进江凇月的卧室,这次终于敢理直气壮地闯进去了,而且带着


    专门的目的,因为江凇月说了「不反对仔细看」,他就想通过「仔细看」这女人


    的贴身衣物,追寻她的穿着喜好。这可领了西太后懿旨的,他自我安慰道——虽


    然人家的懿旨不是说这个,并不妨碍他刻意曲解。


    江凇月穿衣历来都很简约,但简单得来又耐人寻味。她来来去去只有西裤,


    但和平常女人不一样。许多女人穿的裤子,后臀都会被裤子简单的包裹成一坨肉,


    即使有丰臀优势的,远看也只是象一扇石磨。


    而江凇月的西裤线条从来都能将臀部的优势彰显得无限完美,裤子下裆处总


    会适当微凹,本就丰满的两瓣臀肉就愈加浑圆浑圆地展现出来了,而且你绝不能


    在她臀部上找到内裤的痕迹,以致吕单舟一度恶趣味地想象她是否穿的丁字裤。


    上衣则更是端庄得体,你无法透过她的上衣看得到乳罩的颜色和穿戴痕迹,


    即便是胸脯的最凸处,也是凸得很圆滑饱满,并没有一些女人将乳罩形状或花纹


    绷显在上衣的现象,肋下的副乳更是不存在。


    她全身上下没有任何饰品,从无靓装艳服,也无 花团锦簇,但你会觉得她本


    身就是一朵冰清的雪莲花。


    那看似简单的外表,更勾起吕单舟想透过表面看本质的 欲望。


    卧室的采光很好,明亮而且线条简练,空气中似乎漂浮着一种神秘的香料,


    极淡极难捉摸得到,可又让人感觉到它的存在。


    对于一个色狼来说,女人的贴身衣物无疑具有莫大的吸引力,稍加环视,吕


    单舟就毫不客气地拉开衣橱门,房间主人远在办公楼那边喔,不怕。更多小说 ltxsba.me让他意外的


    是,衣橱里不仅有江凇月常穿的几套小西装,还是有很多其他服饰不曾露过面的,


    更有多套的裙装,什么西装套裙、连衣裙、长裙短裙,不一而足。可从没见过她


    穿裙装啊,这是什么道理?吕单舟来不及想太多,又去看抽屉,女人的小物件通


    常都选择放在抽屉里。


    很失望,这里的乳罩绝大部分是肉色或白色,只有两个黑色,毫无性感可言,


    都是那种一体成型的无缝罩杯,只是罩杯都出奇的大,象一只海碗,吕单舟不禁


    张开五指比划一下,不能完全「掌握」。内裤就更是和性感沾不上边,也是肉、


    白、黑三种颜色,甚至是花边都没有,清一色包臀内裤,没有裆部的倒八字,大


    概这就是在女领导臀部上看不到内裤痕迹的原因,质地很薄很丝滑是真的,也不


    透,摸起来很舒服。


    特别重要的是,这内裤明显比容素的大一码,容素说过加大码的女内裤他就


    能穿下,翻翻里面的标签,对应了猜测,他的女领导果然拥有一个加大号的丰硕


    屁股......那是不是说,女领导的内裤,他能穿?吕单舟拿起一条在胯前比划着,


    一时联想翩翩。


    江凇月特有的气息在这里充满整个空间,尤其在打开 内衣抽屉之后。平常时


    需要伸长鼻子才能追寻得到的暗香,在这里就很浓郁,会让人陶醉让人想犯罪。


    江凇月并不使用香水,连护肤品都只有一瓶玉兰油,身上散发的多是自己的体味


    儿,很缥缈的味道。吕单舟忍不住横躺到女人那张床上摊成大字状,一边追寻香


    味一边遐想,不知不觉竟然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昏暗,竟然已是傍晚时分,吕单舟腾地坐起,浑


    身过电流似的掠过一通燥热,江凇月应该回来了,自己竟然睡这洁癖女人的床~~


    初冬时节,脑门泌出一层细汗。


    客厅亮着灯,电视机开着无声的 画面,江凇月在看书。吕单舟故意出点脚


    步声,挠挠头想说话,江凇月却先开口淡淡地道:「醒啦,看来是真累了,生床


    都睡得着,换我就不行。」


    「江常务,我把床单换下来洗。」吕单舟有点不好意思,他就这毛病,人家


    越硬他越硬,人软他越软。


    「不急这个,现在这钟点你去食堂也没得吃了,就用你的阳春面凑合吧,汤


    和水我都用小火燉着,就等你醒来下锅就行。」说完又低头看书,但语调不是外


    面场合的那种白开水语调,有 关起门来一家人商量着过日子的感觉。


    这次终于有筷子用了,两人就在餐桌吸吸嗦嗦吃面条,挺温馨。


    江凇月夹着面条忽然不经意地道:「小吕,谈对象没?」


    之所以这么问,是有缘故的,上一次去单身宿舍,她是看到吕单舟蒙着一条


    女性内裤作放飞自我状,手上还拽着一双丝袜,甚至还看到他裤裆搭起的帐篷,


    所以那时她赶紧退出门外,装作没发现,重新敲一次门框提醒他。


    这次回家,又看到他裤裆的帐篷,联想起上次的女性内裤,如果有女朋友,


    这玩女友的小衣物还能说得过去,要是没女朋友,这情形就有点意思了,内裤丝


    袜从哪里来?


    吕单舟不知道自己正在遭遇一个潜在的小危机,老老实实答道:「现在没有


    了。」


    「嗯,那就是以前有了?」江凇月搅搅面碗,「聊聊天呗,我们共事也快半


    年,是时候相互了解一下了。」


    「是,其实也没啥好说的,就是大学认识的,毕业后变成异地恋,再后来......


    家境太悬殊,在象牙塔里还行,出来后就跟不上人家节奏了,就慢慢断了。」吕


    单舟尽力让自己说得比较平淡,似乎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但他发现提到大学的


    时候,江凇月眼里有一丝象是痛苦,或者说不明的神色闪过。


    说到家境,江凇月蓦然想起,眼前自己的秘书其实挺朴素的,几套简单的衣


    服,手机是千元机,香烟似乎也是大众化的牌子,忙道:「现在......没联系了?」


    「早没了,估计人家都孩子他妈了。」吕单舟下意识去掏烟盒,赶紧缩手,


    就抬眼看电视机。


    江凇月看到他眼眶里有了水汽,为自己的好奇心感到内疚,便道:「到院子


    坐坐吧,露天你就可以抽,我看到你还修剪过葡萄架,挺好的——」


    「那么算起来,应该是调来我办公室之前的事了吧?」江凇月到底还是忍不


    住难得一次的八卦心理,她觉得自己渴望了解这个年轻人的更多。


    「一年多的事啦——」吕单舟以叹气结束这段 回忆,低头玩着打火机,开


    始从 往事中走出来,不想再多谈那个曾经给他无数销魂夜晚的京城小资女孩。


    但江凇月却以为吕单舟还沉浸在 往事不能自拔:「那......不打算再谈一个吗?


    还在舔伤口吗?」如果那内裤是前女友的,似乎就有那么点合情合理了,睹物思


    人嘛,要不谁还能把条女人内裤盖脸上手舞足蹈,不怪异么?还勃起喔,不是女


    友的贴身衣物,又怎能令他勃起?她不断地在心中给年轻人找着理由。


    「小吕,从 往事里走出来,」江凇月象邻家姐姐似的说道,「非要弱水三千


    只取她那一瓢吗,单单我们县政府就多了去了。」


    吕单舟讶异于那句「从 往事里走出来」,几乎和他心里想的一模一样,仿佛


    心有灵犀一般,他定定地看着坐斜对面的女领导,朦胧的灯光打在她背后,散出


    来的发丝都染上一层朦胧的光芒,美得象 女神。他喃喃地道,「我走出来了呀......」


    江凇月脱口而出道:「嗯,走出来了?那就不会连她的内裤都还——」才突


    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忙道:「那天我上你宿舍,看到你拿着女友的内裤,当然


    现在说是前女友。」想起来了,在宿舍那天,他脸蒙内裤的时候,裤裆那里几乎


    成了身体的最高点,刚才在她的床上裤裆可也不低的,难道他动了自己的 内衣裤?


    江凇月没来由的有点心跳加速,盯着吕单舟的眼睛没了焦距。


    那晚终于还是被发现了?吕单舟一下子就呆若木鸡,脑子急速运转寻找借口。


    转来转去才发现得益于一直以来他的良好人设,江凇月已经在心里就为他找了理


    由,看来这也只能将脏水往前女友身上泼了:「呃这个......江常务,单身狗嘛,


    总得靠自己解决一些生理需要,呃......解决的那个过程,可能需要一些助情的......


    呃......那个东西......那个手段......」


    谎言开个头之后,下面就简单了。「这不是说我还在意她,只是没有更好的


    替代品而已,这东西,我总不能去偷去抢去问人要......」


    江凇月也是脑子转了很久才明白他说的「生理需要」是什么东西,刨根问


    底的结果是把自己也尴尬了,但也还得硬着头皮顺着话题往下说道:「你喜欢——


    这东西?还真是奇怪的嗜好,喜欢女人的 内衣。」


    「江常务,我不是喜欢这东西,是喜欢『用』这东西来『催情』,两个概念。」


    吕单舟咂咂嘴,有点像绕口令似的。「大学时候的舍友们——呃,他们做这种事


    的时候,有的喜欢用小说情节,有的喜欢用图片,有的喜欢小电影,那不能说他


    们是『恋书癖』、『恋图癖』吧?」


    江凇月的脸色突然一片惨白,对,各有各的解决办法,她的大学时代,那人


    喜欢用「女人」来解决。她很想呕吐,为自己大学时代的过往。


    「江常务,您脸色不太好......」吕单舟也发现不对了,小心道。


    「外面有点冷了......小吕,今晚就这样吧,回去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的


    太多......」江凇月摆摆手,算是下了逐客令。


    从来领导逐客,属下都只有唯唯诺诺的份,吕单舟紧紧身上的外套,政府小


    招的树荫小道非常的静谧,北风的声音是越来越大了。


    不知是那晚受凉,还是又逢生理期的缘故,江凇月的脸色又差了许多,嘴唇


    的血色都淡好多,身子似乎也有所清减,好处是即使羽绒服都掩盖不了凹凸身材,


    坏处是连带神情都冷得掉渣,各部门挨尅的几率直线上升。


    这可是直接影响到年终绩效发放的,聪明人已经懂得走吕单舟的路线,因为


    有人已经发现,在这场训责风暴中只有吕单舟能独善其身,这不奇怪,毕竟是在


    江常务身边服务的人,能更多掌握她的喜好。话说回来,很 多人都知道江常务厌


    恶什么,就没人知道她喜欢什么,似乎她就没有个人喜好。


    这次准备被训的是文旅局。前段时间全域旅游示范县的专家来检查验收,验


    收是勉强合格了,成功在望,但是有两个楼盘的建筑材料没堆叠整齐,被扣分。


    事后追责,城管局、安监局、卫健局、应急局等等,各打五十大板,听说文旅局


    要被打一百大板。


    文旅局觉得挺冤的,凭什么一堆不归我局管的水泥砖头,我局背的锅最大,


    偏又不敢申诉,无可奈何之下,局长容樊婷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打电话给吕单舟请


    求支援。


    说实话,吕单舟和容樊婷不熟,只是因为她也姓容,气质上和容素也有几分


    相似,而令他思念起他的素素姐来——其实体制内的女人气质都有那么两分相似,


    吕单舟便打算拉一把:「容局,你们的材料我看过,个人意见,老老实实认了做


    带头大哥的责任,再做个闭环,把自己整得狠一点,文旅局先哭出来,领导举起


    的板子未必舍得打下去。」


    后来文旅局来人汇报整改措施和进度时,江凇月的声音稍微大一点吕单舟就


    进去添茶倒水,稍微大一点就进去添茶倒水,还对人家文旅局的女同志满脸殷勤,


    把江凇月气了个哭笑不得。


    但最后打向文旅局的板子没那么响,都没五十下。


    年关临近,各项大事都有个比较好的结局,头等大事旅游示范县也通过了初


    审,县委班子就开始排春节假期值班的事儿。其中涉及到江凇月的是,她不是本


    地人,又连续两个春节在县里过,这次就可以不必值班,李书记让她回上海 过年。


    但下面科室必须留人值班,本来江凇月回上海,吕单舟没了服务对象,也可


    以回家 过年,只是他作为秘书科新人,也就发扬了传统,主动申请值班。而且因


    为家在两百公里开外的另一个县,还不是枝山市治下,索性整个春节黄金周都不


    回去了,把其他人的班也顶下来,赢得阵阵欢呼。


    过年前的欢快气氛在县城逐渐弥漫开来,从广东回来的时髦青年、停满大街


    小巷的外地牌照小车、商场扑面而来的 过年好歌曲,都在宣示春节的临近。欢快


    的节日气氛也逐渐溢进县政府里,大门隆而重之地挂上「欢度春节」灯笼,但是


    吕单舟总觉得江凇月的步履越来越沉重,越发的沉默寡言,于是自己也就愈发的


    小心伺候,免得撞在枪口上。


    江凇月的娘家与夫家都在上海,但她对这个大城市没有丝毫的归属感,甚至


    偶尔在路上见到「沪*」小车牌照,都能无端升起一股惧怕和厌恶。在那国际化大


    都市里,有 一个人,带给她遍体鳞伤,埋葬她的青春年华,而她还得去接受它、


    配合它、融入它。


    大年二十九,吕单舟与司机老何一起送女领导到枝山市,在枝山高铁站刷票


    进站的时候,江凇月吃惊地发现吕单舟也拿出一张票刷闸机,就问道:「怎么?」


    「高铁不让买站台票,我就买一张这趟车最短途的票,把您送上车了再出去


    退票。」吕单舟嘻嘻笑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嘴上尽管是如此说道,江凇月心里还是泛起阵阵暖流,


    这是近二十多天来,第一次的心情有了点轻松的感觉,和吕单舟一起的好处就是,


    很 容易被他阳光的言行感染。


    「我是小孩子成不?是我舍不得您了。」吕单舟手拉着她不大的皮箱,随口


    应道。


    站台上的北风很大,吕单舟主动地背北而立,江凇月就主动地站在他身体的


    保护范围内,两人面对面地站着,很近。吕单舟只好缓慢地呼吸,不然呼出的白


    气会打在女领导的脸上。


    「真话?」江凇月罕有地穿一件笔挺的浅绿喔子大衣,既年轻十岁,又端庄


    大方,她的高跟鞋有点高,几乎能和吕单舟平视了。


    「真话,没了江常务时常的耳提面命,小吕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吕单舟真


    诚地道。熟悉过江凇月之后他知道,这位女领导其实是面冷心不冷,冰冷更多是


    她用来防御外人的装备,是她拒绝多余社交的直接方法,她懒得去委婉。


    「也就是说三天不打还真不行。」江凇月回应一句不算俏皮话的俏皮话,就


    这已经很难为她一个不拘言笑的女领导了。


    眼见列车呼啸着进站,江凇月便双手插在大衣口袋走过去,看样子是要他送


    到车上喔,吕单舟忙拉动皮箱跟在后面。


    高铁停站时间很短,吕单舟将皮箱放在大件架那里,对江凇月说道:「江常


    务,箱子我就不放上面架子了,不然下车您自己拿下就挺吃力,最近您身子不太


    利索——」


    不料江凇月打断他的话,问道:「下一站是哪里?」


    「长沙南——」吕单舟买过短途票,就知道下个停靠站名,不假思索道,只


    是话到半截愣住了,江凇月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乌漆漆的眼里有一道水雾,吕


    单舟读出有某种期待,又或者祈求,甚至有一丝畏怯......


    吕单舟觉得自己肯定看错了,但自觉又告诉他,女领导并不想他现在就下车,


    至于为什么,他不知道。


    吕单舟方寸乱了数秒,便道:「我的座位在二等车厢那边......」这里一等座


    车厢已经满座,没有可让他陪伴的空间,江凇月反应倒是快,随即站起来轻声道:


    「去连接处那里。」列车已经缓缓启动,一个不在计划内的短途旅行就此产生。


    吕单舟先是掏手机,准备预订回程车票,想想又犹豫着问道:「江常务......


    需要我到上海吗?」心中倒是隐隐期待。江凇月摇摇头:「不必了,你不能脱岗


    太长时间,有你陪伴一段,已经很感谢。」动车运行到长沙南只需两个多小时,


    但已是出省了。


    「领导千万不能说谢字。」吕单舟收到准确的行程,安排起来就快了,先是


    订长沙南的回程票,再通知老何先回县里,不必等他。做好这些,便将手机调到


    静音放口袋里,望着江凇月笑道:「下次领导不准再半路踢我下车,要带我们去


    看必须掉帽子的高楼大厦。」


    明明是自己希望他能陪伴一段路程,小秘书故意说得是他想去而大人不准去


    的样子,「小吕别假装土包子,」江凇月跟着强笑一会,看着眼前年轻人,」—


    跟着江常务做事,很辛苦,是吧?」


    「没有,领导经常 一个人扛着所有,更辛苦,我都知道。」其实他只是从女


    领导心事重重的模样去估摸着说的,只好说得含糊些。


    但显然江凇月听进去了,看着车窗外飞掠的 风景,叹口气道「是啊......很累


    了,小吕都知道么......」声音象叹息,更像喔喃,像倾诉。她很想借这个宽厚的


    肩膀用一用,但自己的倔强和年长不允许作这种儿女之态。


    吕单舟是第一次见到这坚强的女人叹气,之前即使疼痛难忍,她也只是压抑


    着呻咛,从没叹过气。


    再三犹豫之下,他慢慢抬起双臂,迎向女领导,之所以动作慢,是给时间自


    己和江凇月,只要她有丝毫拒绝的的意思,动作就可以停顿下来。


    江凇月似乎也在犹豫,但只是顷刻间,她迎 仙侠戳恕a饺怂足都没挪动,


    上身前倾,只是肩膀抵着肩膀,胸部以下根本没接触,吕单舟虚握双拳,只敢放


    在女人的肩膀后,没丝毫的多余动作。


    「小吕,谢谢你陪我走过这段旅程,没有你,我可能就走不下去了......」江


    凇月将下巴轻轻搁在年轻人肩膀上,闭着眼睛享受十几年来的第一个男性的拥抱,


    尽管这个拥抱很虚很假,但一样的 温暖如火炉,比她得到过的任何肩膀都来得宽


    厚,她已经很满足了。


    「这段旅程」是指动车上的旅程还是工作上的旅程?吕单舟看着向后飞驰的


    景色,但眼睛没有收录任何 画面,脑子处于停顿状态,没有多余的胡思乱想,如


    果他的肩膀对现在这个显得很脆弱的女人有一点点帮助,他会觉得很荣幸。


    列车疾驰,人来人往,两人不为所动。不知是谁首先改变了现状,相拥的姿


    势由「a」逐渐变成「h」,借由列车进过岔道的晃动,两人的身体相互靠近了些,


    江凇月的手臂轻微地使劲,似乎是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吕单舟马上便感觉到了,


    化拳为掌,将她完完全全地拥入怀中。


    江凇月呼吸绵长柔和的暖流,不断地打在吕单舟的后颈上,两人的耳朵随着


    列车的轻微晃动偶有摩擦对方脸颊,一触即离。这是仅有的肌肤接触,但已足够


    吕单舟欣喜若狂,胸口直如大锤撞击一般,佳人在怀,真希望列车可以永远的疾


    驶前行。


    然而终究会到站,列车在减速。


    江凇月首先抬头,长长的眼睫毛还有隐约的闪光:「感谢小吕送来肩膀,我


    们七天后再见。」


    「江常务......」


    「嗯?」


    「我去补张票吧......」


    江凇月摇摇头,有男人的雄性呵护就是不一样,短暂的倚靠似乎就能让她满


    血 复活:「你得下车,不然赶不及今天回到罗林,明儿就是年三十了,要坚守你


    秘书科的值班岗位,小心纪委的查岗电话。」


    对于江凇月,吕单舟显然更习惯于听从,就道:「那我陪您先回座位吧,一


    会就准备下了。」


    「我在这看着你下车。」江凇月不舍地推开男人,嘴唇不经意划过他耳朵上


    的绒毛,痒痒的真舒服。


    当列车再次起动,吕单舟在站台追十几步就追不上了,只能挥手看着窗户越


    来越小。他不知道江凇月在车上已是尽全力的扭回身子,一手撑着车门,脸颊也


    紧贴在玻璃上回望,丝毫没顾忌到玻璃是否洁净。


    她倾其一生,从未有过如此失态的动作。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呐,人家小俩口才是真爱。」一个下车抽烟的彪形大汉


    满脸羡慕的道,旁边的朋友就跟着凑趣:「你家那位不也载歌载舞的送哪。」


    「那是庆祝。」大汉咂咂嘴。


    江凇月脸有些发烫,在寒冬时节烫到了心窝里,然后居然对两位浑身烟酒气


    的大汉报以友好的羞赧一笑,明艳如春的笑容看得两位抠脚大汉也是一呆,女副


    县长这种带着娇羞的笑,全罗林人民更没一人能见到过。


    南下的列车上,吕单舟再三掏出手机,犹豫半晌,终于在屏幕上敲出一个字,


    发送。


    北上的动车里,江凇月一直紧紧地握着手机,关节都发白了。她想说点什么,


    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敢说些什么,对方是一个比她小21岁的小年轻,她有权


    利说什么?直到手机欢快地震动两下,将她从胡思乱想中拽出来。


    「姐。」


    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和一个标点符号,江凇月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默默地将


    这个字在心里写一遍,8个笔画,五笔敲vegg,拼音jie,第三声,这字已经学会


    了四 十年,她可以在零点几秒内将它打在手机屏幕上,从未觉得有什么特殊。


    然而这个时候出现在屏幕,却蕴含有一股情感意味,一道阳光希望。在她看


    来,此时此刻再没哪个字,比它更亲切温馨,更暖人肺腑。


    「嗯?」


    「姐。」


    「嗯?」


    吕单舟在那边似乎与她犟上了,不停地发来,每次都是「姐。」,她就好笑


    着拭拭眼角,我也跟你犟,都回一个「嗯?」


    直到第四遍,她才灵光一闪,将问号改成句号,「嗯。」


    对方终于消停了,消停了很久,屏幕归于平静。


    江凇月看向窗外,远山已现白顶,忽然意识到,两人现在正背道而驰,越来


    越远......


    手机再次欢快震动,这次是密密麻麻的「姐」,一行一行复一行,铺满整个


    屏幕。紧接着又是一条信息:


    「身越远,心越近。」


    你这个人,是住在人家心房里的么?会读心术的么?


    她鼻头一阵酸涩,将屏幕轻轻按在唇上。


    ***  ***  ***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办公楼里就剩寥寥几个值班人员,大家也基本不再对


    外办公,各部门心照不宣地停止一切非紧急公务来往,吕单舟在办公室无聊地坐


    了半天,中午还跑进里间,把江凇月的转椅放成半躺的姿势午休。


    椅子也能闻到她的味道,芬芳馨香,这女人厉害,到哪都能留下痕迹。


    罗林县地处典型的喀斯特地貌丘陵山区,县政府面南背北依山而建,办公室


    的后窗就是一道陡峭山壁,遮挡了大部分的远景,据说早数 十年前的县长选址时


    就是看中这道宝座的屏风,才将政府办公地址定在这里。


    吕单舟站在窗前向远处眺望,这是江凇月习惯驻立的一个位置,她经常就这


    样的一手支腮一手托肘,或接打电话,或远眺寻思。只要吕单舟遇到这情景,都


    会用放肆的眼光对她上下打量数番,总觉得怎么都看不够,惊叹造物主可以将一


    个女人的身姿雕琢得如此曼妙。


    她回到家了吗?是系着围裙为儿女张罗年夜饭,还是在书桌前颦眉冥思?


    「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的心有千千结喔......」吕单舟摊开手掌,掌心上是两根他从


    女领导肩膀上偷摘下来的发丝,还依稀有大波浪的卷纹,似乎就能闻到主人的缕


    缕暗香。他疾步走去拿来自己的记事本,用江凇月常写的钢笔在其中一页写下两


    句诗词:


    凇花云叠凝眸,


    翩翩思与谁约?


    愿我如星君如月,


    夜夜流光相皎洁。


    然后将头发郑重其事地夹在记事本之中,当书签用。


    秘书都有揣摩和模仿领导笔迹的习惯,抄这两句诗词他就模仿了江凇月的笔


    迹,倒也有几分神似。吕单舟重重舒出一口气,象是相思怨气一般,笔迹相似,


    就能将相思转嫁给对方了吗?她能收到吗?


    两句诗词来自两个 不同的年代,中间相距八百年,结合在一起又是如此完美,


    完美地契合了他此时牵挂着的远方佳人。


    吕单舟合上记事本,作出一个重大决定:今晚的守夜就在江凇月卧室度过,


    我要睡她的床,盖她的被,一边和容素聊微信,一边拿江凇月的内裤打飞机。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就是。」吕单舟昂首挺胸,对着自己说道。


    ***  ***  ***


    容素的中青班昨天也是放假了,但是她不能回罗林,是和儿子一起去市里婆


    家过春节,或许过几天能下来,却不能确定是哪天,把吕单舟胃口吊得比在天上


    吃飞机餐都高。这一个多月,与容素都保持着微信联系,完完全全地把容素当成


    了可盐可甜的知心姐姐,而且对容素的要求还挺高,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亦或


    私欲,动不动就是找素素姐,把容素诳得是手忙脚乱。


    上星期吕单舟就发一条微信,说「素素姐,您帮我做一道选择题好不好。」


    都不等人家答应,就发去了第二条:「你可以接受的性爱方式:a、对着脸射精。


    b、在口里射精。c、吞食精液。d、肛交。」至于口交,那是女人的基本功吧,直


    接忽略。


    其实还有很多选项——得益于常逛第一xx论坛的功劳——他还不敢一次性的


    和盘托出,毕竟有些是太过于惊世骇俗了,心想着咱循序渐进,慢慢地调教出一


    个多肉多汁的知心姐姐来。


    也不知是上课还是做活动,容素好半天才回一条信息「阿船!不好好上班脑


    子里净想歪门邪道,江常务不在旁边吗」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又回一条写道「我


    猜这是单项选择题是吧[机智]」


    吕单舟只好耍赖地回复道「好吧,单选题,但是素素姐必须猜我最喜欢哪一


    条,然后选定」,心道只要你敢选自己认为最难接受的,其余三条只怕逃不出手


    掌心嘿嘿......


    (第四章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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