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 我的书架 | 手机阅读

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沉舟侧畔

【沉舟侧畔】卷二(35-36)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24-01-25


    作者:程誉小宝


    2024/01/25


    第三十五章 身后黄雀


    却说彭怜,午睡过后,别过洛行云,信步行出府来,便于市井之间游走闲逛


    起来。发布页LtXsfB点¢○㎡龙腾小说网更多小说 ltxsFb.Com


    自那日与黑衣女子偶然相逢,他便心中记挂,每日仍来那处书画铺子附近转


    悠,兼之那夜应白雪杀人,他在府外饮酒赏景,颇喜那般快活感觉,两相交织,


    便有后来每日出来闲逛遨游,一来体察世情,二来只盼与那黑衣女子不期而遇再


    续前缘。


    如往日一般,他闲逛一圈,眼见街中秋意寥寥,偶然鸿雁经天,心中颇多感


    触,且行且看,不多时来到那古玩书画铺,见其依然木门虚掩,不由心中失落,


    转身便要离去。


    「公子累日来此,可是为了寻访妾身?」一道醇和声音响起,彭怜猛然回头


    看去,却正是那黑衣女子,她收身站在街角,被斜日阴影遮挡,彭怜不及细看,


    竟然未曾发觉。


    女子抱着小臂,头也不转,仿佛世间凡夫俗子皆不在其眼中一般。


    彭怜心中乐极,却矜持行礼,淡然说道:「那日别后,小生始终惦记夫人,


    只盼何日重逢,便可再续前缘,不想今日有幸,得以重见夫人,实在心中喜悦快


    活不已!」


    「果真如此,便随我来吧!」妇人话音未落,转身遁入阴影之中,飘忽而去。


    彭怜毫不犹豫,一撩长衫衣襟,迈步疾驰跟上,他自幼山中习练武艺,山路


    担水尚能飞奔,如此跳跃奔行,实在小事一桩。


    妇人并不回头,只是快速奔行,只见她身形迅如鬼魅,以彭怜从后观之,只


    觉细腰长腿,如此遮掩尚且美艳绝伦,衣下风光,着实令人无法想象。


    两人一前一后奔出七八条街,来到一处荒宅左近,女子纵深一跃翻过院墙,


    于庭院中微一借力,便翻上旧宅房顶,踩着屋瓦继续飞奔。


    彭怜有样学样,毫不吃力随后跟上。


    那妇人听闻身后脚步声响,不由惊异回头,眼中闪过赞赏神色,随即加快速


    度奔行。


    两人如是奔行,直跑过大半个县城,来到城北一处巷,此时天色将晚,妇


    人纵身跃下,随即隐于壁影黑暗之中,再也不见踪影。


    彭怜心急如焚,匆忙跳下,落地有些不稳,连忙一个翻滚,随即迅捷起身,


    不顾一身泥土,便要再次跃起去找黑衣女子,堪堪腾空而起,却被昏暗中一只白


    皙玉手猛然扯过,将他拽到墙角阴影之中。


    彭怜心中大定,轻声说道:「差点便跟不上姐姐......」


    女子轻哼一声,鼻中气息低喘,竟似不如彭怜这般自如,半晌才道:「谁是


    你姐姐?胡乱叫些甚么!」


    听她见怪,彭怜不由缄默不语,此刻两人挤在墙角之间,彼此呼吸相闻,他


    闻着阵阵熟媚体香,不由心荡神驰,身下自然便有了反应。


    彭怜心中尴尬,挪着身子便要躲开,女子却一把将他抓住,轻抬玉腿将那粗


    长活儿纳入腿间,轻声嗔道:「这般不安分,且站好了,有人来了!」


    彭怜闻言连忙站住不动,只觉腿间隆起所在,妇人玉腿弹性惊人,将他紧紧


    夹着,又是舒爽又是难耐,赶忙宁心静气细细倾听,果然远处人声响起,墙内由


    远及近,几人窃窃低语,语声渐渐清晰。


    他心中好奇,却又不敢询问,只是感受着妇人美妙身子,听那边几人说话。


    「这些物件,都是我高价收来,不是官人素来看顾小店,却是不敢如此轻易


    出手......」


    「单这副《看官秋》,连日来便有多人来访,小店本小利薄,也端不得这烫


    手山芋,这边请官人过目,觉得合适,便请取走吧!」


    却有一人说道:「却是正品,正是天官府上所失......」


    再有一人轻声说了什么,最初男人才道:「谢过官人!还请官人慢走!」


    须臾过后,又听门响,两人联袂而出,又过良久,彭怜才伏在黑衣女子耳边,


    口中嗅着甜腻发香,轻声问道:「那官人买走了姐姐要的那幅字帖?」


    妇人被她得痒痒,随手将男儿脸庞拨一旁,轻声说道:「这店主连日来


    卖了四个主顾,每个均是这般说法,我猜他与人合谋,卖的皆是赝品,真品必还


    在他手里......」


    「那该如何处置?」彭怜只觉身前女子娇躯绵软丰腴,言语便有风流,举手


    投足间浓郁成熟风韵扑面而来,不由色授魂与。


    「一会儿他定要取了真迹出来仿制,公子若能抢来,今夜妾身便随你胡作为


    非,如何?」女子口吐兰香,娇柔软语,让人听之便情欲大动。


    彭怜一愣,随即笑道:「不问自取,是而为贼;问而取之,则是为盗。夫人


    之意,是让小生为贼还是为盗?」


    女子轻声一笑:「是偷是盗,公子自行其是,何必来问妾身?」


    彭怜色迷心窍,却并未彻底失了心智,只是说道:「小生愿为夫人效此犬马


    之劳,只是未曾习过梁上之法,不知该如何下手,夫人可愿指点一二?」


    女子见他并不上钩,伸手探到男儿腰间,隔着纤薄裤子握住那根粗壮阳根,


    暗自惊叹男儿好大阳根,一边轻轻撸一边笑道:「以你方才所用轻身功夫,只


    需进去取了拿出来便是,至于如何障人耳目,想来难不住你......」


    见彭怜踌躇不决,女子又加一重筹码,引着少年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喘息说


    道:「只要你取来,妾身便任由公子摆,绝不敢有所违逆......」


    入手饱满坚实,隔着数层衣物犹觉细腻嫩滑,彭怜心旌摇荡,那点戒备之心


    顿时烟消云散,狠狠抓了妇人酥胸一把,随即走出角落,一跃上了院墙,四下里


    细细观察片刻,挑了一处角落翩然而下。


    这所院子地处偏远,四周高强围绕,正房厢房皆是门窗破败,墙角挂满蛛网,


    显然久无人迹,此刻寂静无声,不知方才几人去了哪里。


    此时天色昏暗,尤其高墙遮掩,等闲难以视人,彭怜目力过人,来回找了一


    圈,终于发现院中一块石碾有些不对,他又转了几圈,擦拭门窗尘迹深厚,唯有


    石碾附近干净出奇,笃定玄机就在石碾下方,便也不再着急,找了个僻静角落蹲


    下安静等待。


    堪堪过了晚饭时分,石碾倏然而动,一处光亮闪出,一人提着灯笼走了出来。


    「一会儿锁好门,今晚看着他,一定把这幅《行舟图》做好,明日午间约了


    南城吴大官人来看,切莫耽误了!」拎着灯笼的小厮出来,后面跟着一个瘦削中


    年男子,他一身绸缎长衫,脸色虚白,面容倒也俊朗,颌下留着一缕胡须,看着


    颇是精明市侩,边走边吩咐后面随人。


    在他身后,一个中年男子点头哈腰跟着出来,笑着应道:「老爷放心,今夜


    贪个黑,明天起个早,总归不会耽误您的大事!」


    锦衣男子满意点头,捋着胡须说道:「叮嘱他们几个警醒着些,虽说这里僻


    静,布置也算机密,但小心行得万年船,切莫贪杯误事!」


    说完,领着小厮径自出门去了。


    那中年男子接过小厮手里灯笼,随着闩好了院门,四处看了看,才又回到碾


    中。


    他缓步而下,随手将灯笼放在一道铁门边上吹灭,随即推开铁门,进了一处


    阴凉所在。


    只见宽大房间里摆了十数张木桌,上面摆满了各色书纸卷轴,地上几个竹筐,


    地面均是粗细尘沙之物。


    一张大案后面,一个老者提笔作画神情专注,丝毫不在意这边门响;旁边四


    五个小厮各自忙碌,有的装裱有的做旧,倒是秩序井然、丝毫不乱。


    男子踱着步子进门,大声吩咐众人道:「东家说了,今夜得赶出这副《行舟


    图》来,明日便要用的,哥几个贪贪黑罢!」


    话音未落,只觉后颈一凉,似有一阵阴风吹过,男子吓了一跳,回头看去,


    却是空无一人,他心中疑惑,转头问众位伙计:「你们方才可看见我身后有人?」


    「你一人出去一人回来,怎的会有人?」


    「不曾见到别人!」


    众人七嘴八舌,男子闻言点头,只当自己疲劳过甚头昏眼花,便也不再去想。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


    彭怜伏在桌底,方才那阵阴风,便是他故意而为,原来方才看三人从石碾下


    方出来,他便趁着那中年男子送人之际钻进地道,待那男子回转,实在避无可避,


    便游墙而上,贴在男子头顶。


    道家障眼之术不少,不过恩师玄真以为小道,从来不肯修习,彭怜所得,皆


    是书上看来,从无实践机会,今日偶然用之,竟也颇有奇效。


    他附于地道顶端,觑个机会钻入密室,寻个昏暗角落躲在下面安静等着,只


    盼着众人不久离去,他再细细翻找。


    孰料屋中诸人并无立刻便走之意,几个杂役忙碌不已,老者居中而坐,对着


    一副画卷细细描摹,方才那中年男子与两名黑衣大汉对坐推着牌九,竟是通宵达


    旦之意。


    「三爷,今夜还要忙个通宵?」一名黑衣大汉扔了手中木牌,打了个哈欠埋


    怨道:「日日如此,还不得喝酒吃肉,慾煞人了!」


    「通不通宵还要看柳爷手法,他早一刻完事,你我就早一刻下工!」中年男


    子掰了一粒花生慢慢嚼着,看着远处老者,眼中光芒闪烁不定。


    彭怜细耳听着,转头看那老者,只见他瘦骨嶙峋,须发皆白,肉皮亦是惨白,


    面容木然,只是静静临摹,神情专注之至,丝毫不在意旁人言语。


    昏黑阴影之下,老者双脚竟然戴着镣铐,只是一动不动,并不如何显眼。


    彭怜四下观瞧,此处乃是院中地下,几道烟囱向上通风,地上几间房屋,估


    计便是遮掩通风孔道所用。


    又过许久,彭怜渐渐不耐之际,却听老者沙哑嗓音说道:「喏,画好了。」


    一名黑衣汉子赶忙叫醒那位「三爷」,中年男子倏然而醒,起身看过一眼,


    笑着点头道:「柳爷这手笔果然独步天下,竟和真迹丝毫不差!」


    「你这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出虚实真假!」老者语调平和,言辞间鄙夷之意


    却昭然若揭。


    三爷也不着恼,笑着吩咐手下收了赝品,又亲自将真迹收了,锁于边上铁柜,


    这才笑着说道:「天色不早,柳爷还请早些休息,明日还有些活计出来,到时还


    得麻烦您老!」


    他呼喝几声,带着众人离去,临走时吹熄烛火,留下满室黑暗。


    石碾轻响,片刻过后,老者拖着脚镣「呛啷啷」走到一旁,就着一张竹榻躺


    下,这才说道:「既有贵客到来,不如现身一晤。」


    彭怜正自懊恼,对方竟还留了个人看守,此刻被老者揭破行藏,不由惊奇万


    分,便也不再躲藏,笑着起身走到榻前说道:「老人家倒是耳聪目明,竟然知道


    我躲在这里!」


    「老夫在这屋内住了一十三年有余,平白无故多个影子出来,岂有不知之理?」


    老者双目湛湛看着彭怜,见他也看着自己,不由好奇问道:「如此黑暗,公子竟


    也能视物么?」


    彭怜笑着点头:「蝇头小楷看不清楚,斗大的字倒是无碍。」


    老者拈须微笑,赞叹说道:「公子倒是好修为!只是不知今夜来此,却是意


    欲何为?」


    彭怜挠头坐下,「小子受人之托,要寻一幅什么看官秋,却不知老人家可曾


    见过?」


    老者闻言点头说道:「那幅字帖乃是前朝古物,笔力雄奇厚重,字间疏远辽


    阔,老夫临了几幅,只觉大有裨益,只是可惜并无那般心境,技法虽有,境界却


    是差得远了......」


    彭怜指着那个铁柜问道:「可是在这铁柜里面?」


    老者轻轻摇头,指向一扇隐蔽铁门,轻声说道:「铁门之后有间密室,钥匙


    在东家手里,等闲旁人却是难以打开。」


    彭怜径自过去,果然一道铸铁大门,后面影影幢幢摆满箱子卷轴,显然所藏


    不少。


    一筹莫展之际,却听老者说道:「公子若能救老夫逃出生天,这满室真迹宝


    物,便全是公子囊中之物,如何?」


    彭怜一愣,随即笑道:「这铁柜也好,铁门也罢,我既然无法打开,自然便


    都与我无缘,我若能打开,却也与你无干,如何你便能做主,这些宝物都能归我


    喔?」


    「铁柜铁门均是铸铁所作,锁钥乃是神机楼苦掌柜亲手所制,便以公子之能,


    也是毫无办法,」老者拈须微笑,轻声说道:「老夫却知那钥匙所在何处,指点


    公子一二,岂不事半功倍?」


    彭怜微微一笑,「你这般本事,却被人锁铐在此,小生愚拙,却也知道其间


    必有因果,若我猜得不错,你这脚踝锁链,怕也是那什么苦掌柜所制吧?」


    老者微笑点头:「公子聪慧!这三柄钥匙,俱在此处东家手里,他所居之处,


    便在此院隔墙之外,若无老夫指点,只怕公子很难轻易得手,不如你我携手,一


    起端了这宝库如何?」


    「这倒不急,你且说说,为何他将你囚禁于此,又为何你助纣为虐,帮其以


    假乱真?」


    老者一愣,随即笑道:「公子倒是好心性!也罢,我且与你说说缘故!当年......


    」


    原来老者当年乃是富庶人家子弟,家中没落无以为生,便卖些书画度日,只


    是他所书所画无甚名气,到头来无人问津,落得个惨淡收场,无奈之下便临摹他


    人真迹以假乱真贩卖,未赚得多少银钱便吃了官司,入刑下狱,未及刑满,便被


    此地东家买来囚于地下,每日里为他临摹书画,如此已是第十三个年头。


    「......每日里日夜不分,这东家对我倒是不错,吃喝用度皆是好的,可是不


    见天日,便是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又有何趣味?」老者愤然长叹,不觉涕泪奔流,


    只是老眼昏花,却无几滴浊泪。


    彭怜心生怜悯,不由说道:「如此肆意妄为,便即不端了这宝库,也要让他


    吃个教训!也罢,你且教我,如何去取了这钥匙来!」


    老者拭去泪珠,缓缓说道:「那东家宅院于此一巷之隔,家中豢养十数条黑


    色烈犬,白天养于笼中,晚间方才散开,除了主人一概不认,生食人肉亦是不在


    话下,此是其一。」


    「这东家姬妾众多,平常夜里却不去妻妾房里,只是自己独居一栋二层小楼,


    那楼四周空旷,只有一门一窗。」老者娓娓道来,丝毫不见滞涩,「门里三重机


    关,第一重便是入门处一条红线,牵一发动全身,触动便有钟响,惊醒一众看家


    护院过来;第二重乃是陷阱,地毯之下挖有深坑,里面皆是利刃,等闲之人坠下


    便是千刀万洞;第三重则是飞弩,上楼楼梯之上两边白墙各有机扩,里面千百弩


    箭,触发机关却是一只白鼠......」


    「白鼠?」彭怜听得一愣。


    「正是!那白鼠极是怕人,乃是东家自小养大,聪慧能懂人言,善辨生人气


    味,」老者拈须微笑,竟似有几分得意,「平素养在台阶之下,若是东家前来,


    它便匍匐不动,并不触发机关;若是生人来到,它便跑回笼中,机关自然激发,


    有人上楼,便即触动,引来万箭齐发......」


    彭怜不由皱眉,好奇问道:「这般机关设计,前两重倒是不难,这第三重岂


    不避无可避?」


    老者得意笑道:「公子功夫了得,自然不在意这一二重,却不知平常贼子,


    连那十几条烈犬都过不去,便是看家护院,都将他生生打死了,根本到不得这最


    后一重!」


    「却不知老人家有何高见?」彭怜连忙虚心请教。


    老者得意笑道:「


    24-01-25


    那些黑狗倒是好办,些涂了盐巴的鸡肉投喂便可,平常


    难以寻得,府中后厨却有专门储备,公子只需取来投喂,畜生无智,自然不再吠


    咬;以公子修为,楼内前两重机关倒也难不住公子,单这第三重,公子只需取些


    熟芝麻,远远扔于台阶之下缝隙之中,那白鼠嘴馋,自然恋栈不去......」


    彭怜一一记下,忽然心中一动,不由笑着问道:「老人家如此清楚,莫不是


    故意骗小子飞蛾扑火,自投罗网?」


    第三十六章 梁上君子


    幽深密室之中。


    老者闻听彭怜责问,不由哈哈一笑说道:「岂有此理!老夫身陷囹圄,骗你


    飞蛾扑火,于我却有何益?只是当年那东家心怀不轨,又不信旁人,知晓我略通


    机关之术,便让我为他出具机关卷轴,是以我才深知其中奥妙......」


    「眼下老夫和盘托出,还望公子言而有信,能救老夫逃出生天!」老者言辞


    恳切,起身躬行一礼。


    彭怜横移躲过,伸手虚扶说道:「老人家言重了,俗语云『路见不平拔刀相


    助』,小生有缘到此,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且待我去取了钥匙来,救你重见天日!」


    他却不顺着来时路径出去,走到角落一处通风口下,仰头看着上方漆黑夜空,


    顿生坐井观天之感,随即施展壁虎游墙之术轻身而上,须臾便爬到了正房烟囱之


    上。


    那烟囱年久不用,灰尘积聚不少,彭怜蓬头垢面也不在意,极目远眺,瞅准


    那处二层小楼,这才轻身跃下,来到巷之间寻那黑衣女子。


    巷之中人迹寥寥,黑衣女子已是不知去向,彭怜苦笑一声,却也不以为意,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心中倒也并无他念。翻身越过院墙,来到那处宅院后厨,


    悄悄偷了一筐盐渍生鲜肉鸡,寻了盒熟芝麻,悄无声息来到小楼院外。


    院中脚步微乎其微,彭怜细细听之,隐约辨出大概有七八条狗,他心中信了


    老者几分,轻轻抛了几个鸡腿过去,听见院中嘶吼声音响起,知道众犬已经吃了


    起来,便又扔了一些,又过片刻,这才翻身越上墙头。


    只见院中众犬各个叼着鸡肉啃咬,有几只狗看他上墙便要吠叫,彭怜一个鸡


    腿过去,那狗便立即摇晃起尾巴来。


    彭怜心中腹诽一句,将全部鸡肉都倒了出去,这才飞身进院,来到小楼之外。


    楼门里面闩着,彭怜掏出厨房顺来的尖刀轻轻挑开门闩,细看半晌找到那根


    丝线,纵深而入附与侧面墙壁之上,游行不远,看准远处楼梯,一盒芝麻全都扔


    了过去。


    耳中吱吱声响,他细目看去,朦胧夜色中一双晶莹小眼闪动不已。


    彭怜不敢轻涉险地,爬到楼道边上红柱之上,细细看那楼道墙壁,果然上面


    密布细孔,寻常人等若要经过,必然难逃其中箭矢,只是箭孔分列两旁,顶端却


    是白壁,他不由暗笑一声,一个飞身越过,攀附着楼道顶壁,轻松爬上二楼。


    二楼里外三间,外间睡着一个丫鬟,中间一处小厅,里面则是卧室,此时厅


    中一盏白烛燃了小半,卧室里描金彩漆拔步大床上,一男一女正自欢好。


    「老爷今日为何这般勇猛......得妾身心头都酥了......」床中女子叫得妩媚


    妖娆,金丝帐幔遮掩,彭怜隐约只见一团白腻酥肉,不见女子真容。


    榻上男子正是之前所见锦衣之人,此刻他抱持妇人双腿在怀中,双膝着榻,


    前后挺动不休。


    长夜漫漫,彭怜并不甚急,他少年心性,又从未见过别人行房,不由心中好


    奇,打算看个究竟。


    那男子便是方才所见,此刻赤身裸体,竟也身强力壮,抱持妇人一双玉腿猛


    力肏干,倒也威风凛凛,只听他喘息说道:「心中惦记着你,自然要好好亵玩一


    番,翻过身去趴着,爷要从后面你......」


    「偏只会这般作人家......」女子娇声软语,却仍是呻咛着翻了个身,翘起


    雪白肉臀,任由男子进入。


    彭怜细目观瞧,只见女子约莫四旬上下,面目还算周正,眼角几道浅纹,妩


    媚风流之中,隐隐端庄神色。


    男子那物件却并不如何突出,彭怜细细比较,竟不及自己一半长度,至于粗


    细之别更是判若云泥,他平生未见别人阳物,只道世间男子皆如自己一般雄伟,


    便是有差也不至于过于悬殊,如今才知应白雪所言自己天赋异禀果不其然。


    那女子轻轻呻咛,回头媚声叫道:「好老爷......得奴家好爽利......」


    男子一边抽,一边得意问道:「比你那死鬼丈夫如何?」


    「好好的干嘛提他......啊......」女子娇咛不住,「说不说的......又快到他忌


    日了......」


    男子畅快抽送,笑着说道:「你将我伺候好了,我便许你祭祀于他!」


    女子娇媚轻叫,扭身说道:「这些年都没祭祀,倒也不必此时祭祀,只是言


    儿已长大成人,却不知生父是谁......」


    「妾身已是老爷的人,许不许都要伺候好老爷......」女子阴中用力夹握,媚


    声叫道:「妾身可夹得老爷快活么?」


    「啪!」男子扬手抽打妇人肉臀,得意笑道:「果然是有风情的!再夹紧些!」


    「好老爷......美死人家了!」


    彭怜看得兴致大动,胯下胀痛无比,他少年心性又早知男女鱼水之欢,平常


    都时时硬起,有这般活春宫刺激,哪有不硬之理,只是想着方才所见,屋外丫鬟


    倒也年轻貌美,为何这男子独独宠爱这年长妇人?


    床中两人欢愉良久,男子终于泄了阳精,与那女子交颈叠股睡在一处。


    彭怜心中欲念纷乱,有心上前推开男子自己爽快一番,只是强自忍耐,等两


    人彻底睡熟,这才进了床间,肆意翻找起来。


    借着外间厅中烛光,很快找到一串金色钥匙,那几把钥匙与其余钥匙不同,


    精雕细琢,齿牙繁复,果然不是一般品相。


    彭怜拿走钥匙,却见床上妇人一段白藕也似玉臂裸露在外,隐约间可见胸前


    一团柔腻,细看女子面容,并不如何出众,比及陈府丫鬟翠竹还略有不及,却不


    知这男子为何独独爱她如此至深。


    只是这般女子,便也有如此床笫风情,彭怜暗叹果然世间女子千变万化,又


    细看一眼,知道不是久留之地,便即轻身而出原路离开。


    循着烟囱进了密室,彭怜好整以暇点燃烛火,打开铁柜铁门,一一翻检起来。


    老者见他毫发无损归来,不由大喜过望,接着看他如此作为,不由急得跳脚


    说道:「公子为何言而无信?」


    彭怜拢起一张画卷,调皮笑道:「我如何便言而无信了?」


    「公子既然得了钥匙,为何不与老夫解开锁链,助老夫重见天日?」


    「我几时说过不与你开锁了?」彭怜故作愕然笑着摇头,「只不过不是立即


    与你开锁而已,你却急个什么!」


    他放好灯烛,撕了张被单,将铁门后书画卷轴金银器皿装了个够,一把抄起


    背上身去,笑着说道:「老人家也说过的,将这些宝物尽付于我,待我收货完毕,


    再与老人家开锁不迟!」


    老者一愣,随即尴尬笑道:「却也......却也是这般道理......」


    彭怜哈哈一笑,背着布包出了地道,推好石碾,翻身一跃跳上屋顶,就着朦


    胧月色飞奔而去,起落间转到陈府附近,寻了一处阴暗角落,潜伏良久见无人跟


    着,这才送入陈府院中自己房内。


    他如是往返六个来回,直将密室搬空,连那些赝品都不放过,这才最后回到


    密室之中,将钥匙递与老者,轻声笑道:「此间事了,老人家且随我一起出去吧!」


    老者面如死灰,接过钥匙拧开枷锁,恨声说道:「此间书画值逾十数万金,


    被你一夜搬空,我便重见天日,不还是吃住无着,要饭度日?」


    彭怜哈哈一笑:「你我有言在先,你助我成事,我便帮你逃出生天,如今我


    不过取了别人财物,你却为何如此痛心疾首?难道相处十三年,便将这些画作当


    成了你私有之物?此间事了,我要一把火烧了这里,你出来便罢,若不肯出来,


    那便死在这里好了!」


    老者见他行事自有分寸,年纪虽小却奸猾无比,自然信他有这般狠厉,赶忙


    随着他出了密室。


    彭怜随手推倒烛台,密室之中尽是纸笔书卷等物,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尤其


    密室格局特别,上有烟囱下有灶门,风助火势,一有火起,便是汹汹之势。


    好在密室身处地底,除去石碾处火光冲天,别处并无光亮,只余三个高大烟


    囱冒出股股浓烟,漏夜之中,却是无人得见。


    老者随在彭怜身后出来,眼见火势一起再无转圜余地,不由捶胸顿足,待要


    再骂,却哪里有彭怜身影?


    五更鼓响,彭怜回到陈府,挑起烛灯,将那画卷字帖金银器物细细分类,直


    将屋中书柜床榻尽皆塞满,一切布置妥当,这才轻松躺下。


    他自幼受玄真教导,伦理纲常尚且不在眼里,偷鸡摸狗倒也不在话下,君子


    有所为有所不为,对方以假乱真鱼目混珠可谓作恶多端,自己行侠仗义救人重见


    天日,顺手得些金银阿堵之物,却也不算什么。


    心中得意洋洋,却是睡意不见,忽然想起昨日晨间与应白雪有约,晚上便要


    婆媳同榻供他把玩,不想自己色迷心窍,见了黑衣女子,夜里一番奇遇,竟然忘


    了这茬。


    他匆忙起身,不顾自己一身烟尘灰烬,径自翻过院墙来到应白雪房前,只是


    并未收拢脚步声响,离着房门还有丈许,便听房内一人低声喝道:「谁!」


    彭怜一愣,随即笑道:「宝贝雪儿,是我!」


    屋中沉寂片刻,随即灯烛燃起,房门应声开启,应白雪一身月白中衣站在厅


    中,倒提宝剑入鞘,娇声嗔道:「怎的现在才回来?害得我们娘几个这般惦记......」


    彭怜轻声一笑入屋,将美妇人拥在怀里,歉然说道:「雪儿莫怪,遇见些事


    情,是以回来晚了......」


    应白雪见他一身烟灰,却也不嫌污秽,任他搂抱搓揉,只是皱眉问道:「却


    是去了哪里偷鸡摸狗,得这般灰头土脸?」


    彭怜哈哈一笑,「雪儿蕙质兰心,竟然一猜就中,你相公我着实做了一回梁


    上君子,一会儿待我与你细说......」


    应白雪皱眉轻笑,只是点了点头,就着铜盆中洗脸水沾湿汗巾,过来为他细


    细擦拭。


    彭怜抱着美妇娇躯上下揩油,好奇问道:「怎的不见翠竹姐姐?」


    应白雪帮着情郎擦去发上灰尘,又洗了汗巾帮他擦净面颊,觑着床上帷幔动


    了一动,这才笑道:「行云昨夜苦等郎君许久,想着与妾身一同侍奉相公,不想


    等到半夜也不见你来,干脆就在这里睡下了,有她相伴,妾身便将翠竹打发去后


    院陪着彩衣了。」


    彭怜不由意动,转头看去,果然卧室床榻帷幔卷起,一位美貌妇人头发披散


    探头出来,也是一身素白绸缎中衣,款步缓缓行来。


    「相公万安。」洛行云做个万福之礼,笑着看婆母忙活,不由说道:「不如


    儿媳去再打些水来为相公擦洗?」


    应白雪却道:「彭郎在外窃玉偷香,得如此灰头土脸,却要掩人耳目,此


    刻取水,岂不惹人怀疑?等天亮后让翠竹打来清水,擦洗干净换身衣服,再命厨


    下准备热水洗个澡便是......」


    彭怜握住妇人一团椒乳,与洛行云相视一眼,称赞说道:「雪儿蕙质兰心,


    果然心细如发。」


    洛行云点头应是,笑着说道:「妾身睡得沉,竟不知相公来了......」


    彭怜摇头,听任应白雪为自己擦拭手掌,笑着说道:「你婆婆身负武艺,自


    然不是你这般闺中女子可比,倒也不必妄自菲薄......」


    应白雪忙碌完毕,就着彭怜手臂坐于情郎腿上,温柔款款笑着问道:「五更


    已过,不久便要天明,相公可要与我婆媳二人云雨一番?」


    彭怜爱她熟媚风流,又见一旁洛行云霞飞双鬓,不由色心大起,笑着说道:


    「夜里看了别人半晌活春宫,这会儿一腔欲火,自然要着落在雪儿婆媳身上!」


    他伸手扯过洛行云,让她学着应白雪那般坐在自己腿上,左拥右抱一对俊美


    婆媳,不由心中得意万分。


    二女环肥燕瘦各擅胜场,一文一武各领风骚,那应白雪枕间风流妩媚,开朗


    大方从不矫揉造作,隐隐便有恩师玄真风采;洛行云年纪尚小,于男女之事并不


    过分热衷,却也颇解其中真味,平素里淡然若水,床笫间却有无尽哀羞,亦是风


    情无限。


    尤其二女姿色上乘,不说洛行云国色天香,面容精致之处,便连亲母岳溪菱


    都逊之半筹,便是应白雪这般年届四十、平常并不如何细心保养之人,却也秀色


    天成、美轮美奂。


    此刻两女并排而坐,秀美绝伦宛如画卷中人,一熟一羞,举手投足间便是无


    尽风流。


    彭怜快意无边,亲亲婆婆,吻吻儿媳,双手探入婆媳衣襟之间,各自握住一


    团椒乳,细细把玩对比,笑着说道:「雪儿奶子更大些,云儿乳头小些,你们娘


    俩天姿国色,却都垂青于我,着实让人快活!」


    应白雪轻声娇咛,斜眼看了眼儿媳,心中生出竞争之心,不由娇声嗔道:


    「好相公!奴儿年老色衰,岂能和云儿相比?只是你若喜欢,奴便随时随地任你


    把玩便是......」


    她软语娇声,听来让人身酥体软,彭怜色授魂与自不必言,便是洛行云也被


    自家婆婆骚媚言语神态得娇躯酸软,不由羞赧嗔道:「婆婆要与郎君献媚,自


    作自为便是,何苦拉着儿媳坐蜡?」


    怀中少妇娇娇柔柔体态玲珑,衬得软滑中衣玲珑有致,彭怜紧紧抱住洛行云,


    在她樱唇上轻啄一口,笑着说道:「说起坐蜡,小生有杆银样镴枪头,却不知二


    位夫人,谁先坐它一坐?」


    洛行云掩嘴轻笑,面色绯红不已,应白雪却斜乜一眼情郎,娇嗔说道:「郎


    君若是银样镴枪头,那别人岂不是风中芦苇?恁的自谦,却每次得奴家婆媳哭


    天抢地、欲仙欲死,真真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她含嗔带喜,言语间风情无限,只是说道:「云儿苦等你半晌,这根『镴枪


    头』倒该她第一个坐得,不过奴家晨间与郎君欢愉,她却是午后,按着顺序,却


    该是奴家当先!」


    洛行云白了眼自家婆婆,娇声嗔道:「又与儿媳做比,谁又与你争来?愿坐


    便由你坐,妾身与彭郎亲热便好,您是长辈,谁又与你争个短长!」


    应白雪眼波横流,娇声一笑说道:「自来美味食物,总要争抢着吃才香,你


    若不争,我吃着无甚趣味,便是郎君也不得其乐,此中道理,为娘言尽于此,你


    却要细细体会!」


    洛行云冰雪聪明,瞬间明白婆婆所言背后道理,细细品咂果然别有一番滋味。


    两女相争,只要不伤和气,最大得利之人便是彭怜,反之若二人你谦我让,


    到头来彭怜自然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双飞之趣,却又少了大半。


    心中有了计较,洛行云自然改换风格,主动求欢说道:「好哥哥!好爹爹!


    奴儿也要坐这头一枪!」


    应白雪哈哈一笑,也是有样学样,搂着彭怜脖子只是求欢。


    彭怜深知婆媳二人心和面不和,狠狠抓揉一番两女椒乳,一拍两双肉臀,昂


    然站起身来,随手褪去身上衣裳,挥手吩咐说道:「你们婆媳且去床边躺好,云


    儿在下,雪儿在上,美穴对着牝门,相公我闭着眼去插,插到谁算谁!」


    「相公!」婆媳俩异口同声,竟是默契十足娇嗔起来。


    [ 本章完 ]


    24-01-25


    24-01-25


    24-01-25


    24-01-25


    24-01-25


    24-01-25


    24-01-25
没看完?将本书加入收藏我是会员,将本章节放入书签复制本书地址,推荐给好友获取积分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