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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是我的情人
十九、都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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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着爱鸟朦胧时,才发觉都是错觉。龙腾小说网 Ltxsfb.com
那晚之后,我们虽去过酒吧,例如到环四路那里的windflower(风花)酒吧,看妖冶的女人跳艳舞。我俩和其他男女一样,直愣愣地睁着大眼看着,酒不觉中喝去无数,但是我们没有喝醉。出来后,还是要走上一段,我们清醒地谈一些无聊的话,从学校谈到社会,从文学谈到数学。有时我怀疑我们仍是学生,就像在学校一样,男女在一起都很无聊,但是心里澎湃着激情。我们就像才进大学的学生,在酒吧里装成熟,可是话题确是那样幼稚。
这次我俩又一本正经地坐在酒吧里,聊了许多无聊的话题后,我们有些懈怠。
“怎样,我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我的家庭教师,学外语的,是中大的高材生,还没毕业,大慨明年毕业。”鸟朦胧出人意外地说。
“你有没有搞错,多老套!”我笑了,她的话实在让人意外,我原以为我们是一对恋人呢。
“可老套才能产生永恒的爱情,而自由恋爱的结果是性泛滥,没有一真的。”鸟朦胧不依不挠。
“别那样悲观,小小年纪就好像什么都看透,实际真爱就在眼前啊。”
“是吗,我怎么看不到?你要知,我从小就生活在一个爱情变故的家庭,看东西比你深刻。”她振振有辞。
家庭变故?难道那天她讲的故事是事实?不可能,看她一脸的无所谓,我不敢相信。
“得了,我已对爱情不寄希望了。”我装着丧气。
“那怎么办,你们男人都要结婚生子,责任重大啊。你不要妻子,难道靠手淫来满足自己。”因为是清吧,她声音不大,但是旁边的人都在向这边看,有人在窃笑。
我感到眼前的女人不可思议来。
“撕你的嘴,人家都在看你呢。”我尴尬地笑了笑。
“我才不管他们,说不定他们比你还严重。”她也噗哧笑了。
这个漂亮的女人,竟会这样的离谱!
“你怎么学外语,准备出国?”我转移话题。
“那里,要考大学。”
“你不会告诉我,你是高中生吧。”我不以为然地笑笑。
“怎么我不像高中生?”她惊异地看着我。
我的心怦怦地跳起来,想起浪子和那位初中生的官司。难怪她爸爸那天那种眼神瞧量我,我简直是罪大恶极。
“我呀,高中二年纪,不像吗?亏有你这样的人。”鸟朦胧撇撇嘴。
我感觉还是会会她的家庭教师好,我竟被一个小女生骗了,而且陷入情网。呜呼,呜呼哉!
“算了,我还是会会你的家庭教师吧。”我无可奈何,怕自己控制不住对鸟朦胧的感情。
“怎么,见我是小女生,就不敢追我了?”鸟朦胧笑嘻嘻。
“哪里,不敢高攀而已。”我埋头喝酒,感到莫名地苦涩。一个高中生,能有这样的所为,实在让我大吃一惊。我想起自己的高中生活,在那个小县城的一角,依着河畔,伴着茂密的竹林,还有开阔的田野,如此雅致的学校,那里有了我的初恋。可是那感情只能埋在心间,最后随岁月飘去。
那时班里也有几对恋人,但都隐藏在地下,公开了便是老师的眼中钉,害群之马,最后无不棒打鸳鸯飞。坚持留下来的,最终在毕业后也散了。高中是爱情的开始,也是葬送爱情的开始。
人这一生要经过多少次爱情变数,才最终找到自己的归依?今天,明天?我们都不知道那个会与自己相伴到老的人是谁,是漂亮还是丑,是善良还是一个讨债怨家,我们在无序中认识她,却为此结下终身的期望。想想这些,是否感到人活着的荒谬?就是我们看不到将来,才为此不知疲倦地活下来。如果知道将来呢?有先知把未来的蓝图摆在面前?我也许就不想存在了。
“你在想什么?”鸟朦胧问。
“我在想我的高中生活,那时只顾学习,应该无趣多了。”我饮下一杯酒。
“你是不是从小到大一直是好学生?我最讨厌那种只会学习的好学生,尤其是那些长得帅的男生。”她说着笑眯眯地看着我。
“怎么说呢,我应该是好学生吧。”我有些紧张,不知道鸟朦胧该怎样涮我了。
“想你就是,老师的跟屁虫,又喜欢在女生那里耍小聪明,卖弄学问,是不是?”说着用手指指着我,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才不是,你看我像吗?”自小到大我都是一只乖乖虎,脾气不大,内向,不出风头,也不惹事。
“学习好的男生不是跟屁虫就是孬种。那除了学习好外,你一定是一个孬种。”鸟朦胧不客气地说。
原来她是这样定义男生的,我哑然失笑。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我也要拿她开心。
“首先,学习要极差,二是聪明安静,三是流氓,四是有爱心,五是长得和你一样帅。”她掰着手指说。
“六要天天被老师批,所有女生都会暗恋的那一种,简直像大众情人。”我笑了。
说实在我也喜欢这种男生,至少他们活得很轻松,每天脸上笑嘻嘻的,老师批评时也是笑嘻嘻的,和他们相处也感觉轻松。我想起哥哥,他就是这样的人,至少高中时他是这样。我在大学时就后悔自己曾是个好学生,羡慕那些上自考的,他们的生活轻松多彩,大学的风景都被他们享受了。
“别人喜欢的,我可不会喜欢,我要的那种是只属于我的;而且他也被我吸引,那样我也只属于他。”她说着脑海似乎有了幻境,显得兴奋。
“那你现在找到你的唯一没有?我猜想他一定是个套中人,只有遇到你才会除去套子,那样他才会唯一属于你。否则他就不纯粹了。”我感到好笑。
“现在没有,并不意味将来没有,我现在还小,可以等的。”鸟朦胧也笑了。
我们出来了,周末的大街上人很多,我们转了几家超市,感到索然无味。我说送鸟朦胧回家,她拒绝了,我们便在街头分手。
在车上,我有些困,窝在椅子上看外面人来人往。这个城市是这样的喧哗,可人是那样的冷漠。他们匆忙地行走,即便在周末也不曾休息。都挤在一起,表演冷漠?城市的繁华,吸引我们过来,可给我们什么?希望,事业,金钱,名利,还有疾病以及恐慌?在我看来,它给我们的仅仅是错觉,一切美好的错觉。最后当我们油脂耗尽,才会醒悟过来,自始之中,我们不属于这里,我们只是些候鸟,始终要飞走的。
见到程紫烟时,我莫名其妙地想起朱文君来。两人并不太像,但相貌都一般。不漂亮的女人给人的感觉都一样,况且她们身材相仿,修长挺拔。
我这样想着,也就注视着她。光线黯淡,朦朦胧胧地感觉朱文君再生了。她们都长了张大众脸,我心中渐渐涌起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
女人美不美没什么,就怕长了一张大众脸。朱文君的面貌一下子浮现在眼前,她留了头长发,平白的脸没什么可人的特色,但五官相称。眼睛很明亮,使整张脸活泼起来。我当时对她的好感,就是因为她一头的长发。长发飘然的女人带着神秘感,她的头发那样黑,发质又好,风一吹,便一丝丝地飘起来。一个聪明的女人从不会掩藏自己美丽的部分,为此她去拍过洗发水广告,人家就拍她的背影,那张背影照片也是她的珍藏。
程紫烟却不是长发,我有些失望,后悔答应蓝雨来见她的家庭教师。我想起蓝雨来之前给我敲响的警钟:“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当心你的脑袋。”
“那最好不见了。”我笑了。
“那也不行,我低三下四地请求,她才来见你的。”蓝雨不依。
“架子这么高?好了,我去搞掂她。”我想女人一定很漂亮吧。
就这样几天后,蓝雨替我约了程紫烟。程紫烟准时到来,对我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蓝雨在桌下踢了踢我,希望我说什么。而我一动不动。蓝雨显得很活泼,机智,话也说得直白,搞得我浑身不自在,程紫烟也脸红扑扑的。
我心猿意马,一边想着朱文君,一边用眼的余光看程紫烟。真真切切的一个圆,当年的朱文君,现在的程紫烟,我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处。
我甚至想象,是不是朱文君来了南方,伺机报复我;要不就是上天故意和我开玩笑。但是仔细地回想,我感到朱文君并不可恶,想象中她可爱多了。相反,美丽可人的刘莹莹,文墨染,陈家默还有眼前的蓝雨,即便能够真切地看到,也总让人感到不真实,一种梦里的感觉。
结果刘莹莹杳无音信,文墨染fuck而去,陈家默来去陌生。蓝雨呢?飘忽多变!只有朱文君真实地存在过。我不仅看到,而且也摸得着。她是那样的善良,那样的贤淑,那样的温柔,而且很有头脑,情趣,这一些我在别人的身上没有感觉到。
蓝雨有意让我与程紫烟相处一会,借口上洗手间就开溜了。我绝望地望着她的背影。
“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我说,对朱文君的好感,使我不觉对程紫烟也存在好感。漂亮不是女人的全部,关键是内心。如果她像朱文君一样,有那么多优秀的内在,我就不错过了。我鼓励自己。
程紫烟没有说什么,只浅尝一口啤酒。
“这啤酒味怪怪的,有酸涩,我不太习惯。”她说,没有看我。她的声音也像朱文君的声音,甜润清脆。
程紫烟与朱文君还是有区别的。当年让我喝第一杯啤酒的就是朱文君,她很有酒量,敢一大杯一大杯地和你比拼。她说她不怕胖,“该胖的人喝水也会胖,不该胖的人就是吃脂肪也不会胖。”朱文君有她自豪的理由,她的身材保养得很好,肥不见肉,瘦不见骨。
“啤酒我也不喜欢喝,更多的时候当它是种饮料,像茶一样,仅仅为了新陈代谢。”我在胡说八道。
“那干脆喝茶了,或者就是纯净水。”程紫烟笑了。她的笑比朱文君含蓄,有些腼腆和犹豫。而朱文君的笑隐含一丝嘲讽,好像在嘲弄人似的。
“说也是。”我不知道怎样应付她了。
两人都沉默了,酒吧正放着音乐,不知是什么名曲,旋律平缓,声音柔和。
“是舒伯特的小夜曲。”程紫烟说。
“是吗?我很少听音乐。”我确实很少听音乐,碰巧遇见喜欢的音乐或是歌我会停下来听,有时就在大街上,倚在墙角,站在人流中,或是坐在台阶上听一首别人放出的歌;有时就在自己的房间里,静听隔壁放的歌曲。喜欢其中的某个旋律,或是一句歌词,要么就是歌手的嗓音。有时我感动得落泪,有时我随着音乐跳舞,有时我沉静下来,让烦躁的心情平静下来。
曲子放完了,接着放另一首,节奏很快,咚咚咚地响着,很激昂欢快。
“西班牙的《斗牛士》。”程紫烟说。
“我喜欢这个乐曲。”我说。
程紫烟小心翼翼地喝完一杯酒,又为自己满上。这个说不喜欢喝啤酒的人竟然也喝了一杯,让我感到意外。
“你的朋友在干什么?”程紫烟忽地问一句。
“哪个朋友?”我有些不解。
“就是那个像我的朋友。”说后又小饮一酒。
“哦,鬼知道呢。听说她自杀了,想做跳水运动员,所以在一座桥上跳了下去,尸骨无存。”说话时我想笑,朱文君会自杀,那一定是天大的笑话。听说女孩爱听鬼故事,所以我故意杜撰。
“你说笑吧,现在这个时代,衣食无忧,谁会轻易地死?要不大家都不会对这场瘟疫感到恐慌了。”程紫烟微笑了。她的微笑很美,我才发现。
“说实话,我也不信。但也说不定,某根神经出了差错,谁都会有自杀的可能,例如张国荣不是死了。”我笑了笑。
“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地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程紫烟幽忧地说。
我一时恍惚,感觉她说得很玄乎,但不明白她为什么说这些话。
程紫烟看我一脸愕然,笑了笑。“这是张国荣拍的《阿飞正传》里的台词,你不会对我说,你没有看过他这部经典吧。”
我很少看过张国荣的电影,只在电视上碰巧看过一两部,但都不甚在意,名字也不清楚。并不是我不喜欢看他的电影,像《阿飞正传》、《春光乍泻》、《霸王别姬》我都很想看。而是我看的电影实在太少,不论是谁的。
“以前,我以为有一种鸟一开始飞就会飞到死亡的那一天才落地。其实它什么地方都没有去过。那鸟一开始就已经死了。我曾经说过不到最后一刻,我也不会知道最喜欢的女人是谁,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呢?天开始亮了,今天的天气看上去不错,不知道今天的日子会是怎么样呢?”程紫烟说着一脸茫然。
“难为你了,能够这样一大段地背台词。”我冷冷地笑了笑。我曾经说过不到最后一刻,我也不会知道最喜欢的女人是谁,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呢?程紫烟背这句话,是不是说我呢,我感到疑惑和不快。
“这些台词太美了,还有他那些歌,忧郁中打动你的心。哎,无论如何的旖旎风光背后,都有黑暗的阴影。想他的歌声再起时,是不是会让无数爱他的人,泪流如倾盆的暴雨,言语梗塞?在我看来,死也是一种选择,活着或者死去,都是一种灿烂的方式,至少对于他来说如此。”程紫烟凄然地笑笑。
真是莫名其妙,我们该是没什么语言了,以至于初次见面她就对你来上这么几段台词。
“这也是台词吗?”我盯着她看,感到不可思议。
“哦,不是,只是我对他死的一些看法。”程紫烟说着喝了口酒,似乎意识到我的不快。
一些看法?我愣住了,这个女人也会有这么深刻的看法?这一比朱文君深刻。
“也是,他活得那么耀眼,死也选择一种直接远逝的坠落。”我指的是张国荣的跳楼自杀。
鬼知道,与这个女人第一次见面,我们就谈有关死亡的沉重话题,呜呼。
“哎,我们都精神至上了,看谈了什么。更多的人重视物欲的满足,自杀的不会太多。”她忽地笑了,显然意识到我们谈的话题沉重。她见我在注视她,就喝了一整杯啤酒。
“精神至上?那倒不确切,大多精神出了毛病都是因物欲没有满足造成的。”我简直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不过我还是想起我的几个同学。
一个在初中就谈起恋爱,后来告吹,人就疯了。我曾在上高中时遇到他,那时他知道自己脑子有问题。人和我握手,又给我一支烟,随后说,你是郝佑南吧,你瘦了。
我顺着他的话语,说你好像胖了。他说是药物副作用,随后指着脑袋说这里有毛病。我那时险些落泪,他在学校时很聪明,会扎很漂亮的蝈蝈笼,是恋爱害了他。
另一个也是小学同学,一个村里的,人长得很帅,只是有些肉背锅,但不明显。他母亲是个神经病,曾经对我张牙舞爪。男孩在我上大学期间疯了,人家都说是遗传。可我不信,我一直记得他折的纸飞机又小又精致,能够飞得又高又远。
还有一个同学,长得很帅,像《马永真》中扮演老二的演员,我就给他起了老二的外号。初中毕业他在县城上师范,那时师范很热门,可是在我上高中时就不时行了,毕业根本找不到工作。他家里是掏出几万块钱让他上的,后来这成了压力。他想考大学,但是我高二时就听说他神经了。高二时我参加学校运动会,是长跑项目。他不知怎地跑到我们学校,在运动场上看到我,与我打招呼,后来搂住我哭了。我开始比赛,他跟着我跑五千米,跑得比我快。我得了冠军,他应该是冠冠军了。这些都是事实,所以我刻骨铭心。
另外是邻居家的男孩,因为家庭压力,疯了。我不太相信,他很聪明,我一直以为他是装疯。一个假期,他还过来和我下象棋,那时他的眼睛有些浑浊,我才意识到他病了。后来听说他拿了二百块钱徒步去上海,再无音讯。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对我说的那些话,他说他就是想大声喊“美国导弹撞了我的脑袋了”,明知道不可能,就是想喊。结果他真的大喊起来。
“你是这样看的?”她盯着我看,见我没有答话,就伸手拍我一把。
我晃过神来。“怎么说呢,我也不明白自己的观,一时想当然了。”我苦笑了一下。
“有意思!”程紫烟微笑地看我一眼。
我为她斟满啤酒,看着泡沫逾出杯子才住手。
“啤酒会醉人吗?”程紫烟竟然会这样问。
“是酒都会醉人的!”我实话实说。
“那还是少喝一,我喝醉的样子一定很难看。”话虽这样说,但她还是浅尝一口。
“你喝醉过?”喝醉酒的女人都不简单,我一直这样认为。
“想来应该有吧,人一生都会醉上那么一两次。”她说话也是模棱两可。
“是吗?我初中二年级,在我生日那天我喝了半瓶二锅头,我对着我们班长说我要蒸发了。”我记得自己当时眼花缭乱,头重脚轻,倚在一个墙角大吐口水。
“结果呢?”程紫烟感兴趣了。
“第二天照常上课,只不过每下一次课,我都跑到水管那里大口大口的喝水,嗓子都被烧掉了。”一想起那次醉酒,我就发怵。
“我还以为老师罚你呢。”
“罚了,那天下午我站了讲台。只不过我不知道而已。听说站得笔挺,倒不像喝醉酒。”我说着笑了。
蓝雨迟迟不来,大慨逃之夭夭了。临来时,蓝雨对我说:“你如果想和她上床做爱,就把她灌醉。”人说完诡秘地笑了。我立即狠狠地拧了她一把,这个女孩实在不能让我恭维。
程紫烟还是喝醉了。我并没有劝她多喝,她开始是浅尝,适可而止;后来她和我一样自斟自饮,最终喝了多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们喝了一打半酒。我们出来了,就回到我的住处。
第二天,程紫烟搂住我哭了。她问我:“我喝醉了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我那里看到,那时我也云里雾里了,自己的样子也不知道。
“很好看,人很安静。”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撒谎,我有些疑惑,一个不喜欢喝啤酒的女人,竟然也喝了那么多的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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