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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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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夜影幽幽,风声凄凄,城郊西北的地方矗立了一处别有风味的碉楼,隐燃着灯火,透出森然的气息。更多小说 Ltxsfb.com
室内,一重又一重的浮绣锦帘里人影缠绵,男子精削的身躯赤裸地覆在腴嫩的女体上,恶意玩弄。
“他真的出现了?你没诓骗我?”男子的语气狂妄邪气,随着他大掌揉拧丰乳,身下的女子发出一声近乎疼痛的呻吟。
“不会错的,奔王,京城里的皇爷们个个绘声绘影,似乎真有其事。”小厮模样打扮的男子低着头,不敢多看主人寻欢作乐。
此时,奔枭冷冷地抬起yīn鸷的眸,“他在哪里?”
“眉楼。”小厮平声回答。
奔枭狂邪的眉心一蹙,沉声问道:“眉楼?那是什么地方?”
“回奔王,那是专门让男人玩女人的地方。”
奔枭闻言,勾起冷残的笑容,狠狠甩开了怀中娇嫩颤抖的女子胴体,猛然起身,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声,“帝赫云,你到底还是出现了!三年!本王找你足足三年了,那笔烂帐,咱们终于可以好好算一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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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又是一声惨叫,刁童颜急忙地从床上爬起,挣脱帝赫云的胸怀,远远地跑开,一直到墙边为止,才转过身惊惧地望着他。
“你……你没事长那么大干嘛!”她吓坏了,记得……她还记得上次握在手中时,没那么吓人呀!
一想到要把它摆进她的身体里……呜……让她死了算了!
帝赫云寒眸噙笑,抬头瞅着她纤细的身子贴靠在春宫图上。在她身后的那幅图,是一张yín邪的交欢图,男子硬狠地掰开女子玉白的双腿,昂挺的男根隐没在女子的密洞之中,女子的表情浪荡痛苦,彩衣凌乱,白色的袜套未褪尽,勾悬在她白净的莲足上。
再看刁童颜,她绛红色的肚兜被褪到腰间,敞露出小巧娇嫩的柔乳,乳尖儿泛着他啮咬过的嫣红,裙襦半乱,青丝披在她的双肩上,衬托出她精致雪白的小脸,水眸荡漾春潮,只是她不自知而已。
该死!他要她!
“小荡娃,过来。”他轻声唤道,不愿吓坏她。
“不要!”她才没那么笨,乖乖过去送死。
“真的不要?”他挑起一道眉。
“对,谁教你……谁教你那里……”她羞于再度启口,虽然多年来见惯了男女的欢爱,没想到轮到自己时,竟然心生畏怯。
“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我劝你死心,过来我这里吧。”帝赫云从容优闲,语气柔淡。
“师、师父,不要啦,徒儿我天生胆小,咱们、咱们就算了吧!”呜……要是他们真的做了,一定会痛死她的啦!
“我再问一次,你真的不过来?”他的语气已经透露出危险的讯息,黑眸冷冷一眯,瞳底却是灿着笑意。
她心意已决,“对——”
谁料,她的声音都还梗在喉咙里,就见眼前的景色忽换,她人已经在他强健的臂弯里了,他将她牢牢地困在墙与他之间,俯首笑觑着她。
“啊——”他迅猛地逼近,又换来她一声惨叫,抬起小脸怯怯地看着他,她虚弱一笑,“师、师父你的轻功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厉害,徒儿的心脏不太好,会吓死的。”
“我现在倒是庆幸自己的功夫修练到家,才能逮到你这个小荡娃。”说着,他男性的大掌往下探进了她的旋裙之内,揉按在她轻薄的亵裤上,突然“嘶”地一声,他扯裂了她的亵裤儿底,长指深入她柔软的耻毛中,玩弄着她充血饱胀的花瓣,刻意沾染她xiāo穴儿里泌出的滑液。
“啊……不要……住手……”她微仰起小脸,娇喘吁吁,感觉他修长粗粝的中指迫挤进她嫩滑的紧穴儿里,旋动抽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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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那么湿了,还说不要?”他邪气一笑,抽动更快,指端勾玩着她花穴儿里芽般的嫩肉。
“唔……我……啊啊……师、师父……”不知不觉地,她矜持的玉腿无力地微张,任他的长指在她的体内勾玩戏弄。
“怎么?还是不要吗?”他坏心地取笑她,故意用长指将她的芽穴儿捣弄出yín荡的水浪声。
“我……我……”她的下身不自觉地随着他的侵袭而扭动着,一双乳尖儿不停娇颤,在空气中敏感地绷硬紧俏,红嫣嫣得如两颗小珍珠,彷佛急待男人的吻弄舔咬。
刁童颜狂乱地挣动着,他却是视而不见,更加恶意地用两只手指拨开她处子的嫩花,并用大拇指揉按她的羞藏于苞心的小核儿,在他的指尖不停转弄下芽肉微响出啾声。
“啊……嗯啊……”
酥麻的快感不停地窜过刁童颜的背脊,一阵阵升涌而上,教她的呼吸心跳越来越急促,她微启绛唇,一声声呻吟yín逸而出。
帝赫云的长指在她的幼嫩xiāo穴儿里转动,俯唇用他灵活的舌尖在她娇乳上用力吸吮,蓄意要教她求饶。
“啊……求求你!不要……啊啊……”
他撕去了她的亵裤残绢,为他所展开的双腿之间,她完全暴露的私处娇颤吐蕊,疏淡有致的柔毛覆盖不住微绽的花瓣,可以教人明显地看到他长指进出着她幽微的xiāo穴儿,每当他抽出之时,指上总会染着淡红色的血迹。
一丝刺痛袭掠刁童颜的私处,然而她却被更强烈的快感给迷炫了,恍然不知他的长指已经微微地戳裂了她娇弱的处子血衣。
他辗转舔吮着她的乳蕊,印下浅浅的齿痕,惹得她浪叫连连,片刻后,才缓缓地抬头,狂浪地俯觑着她:“如何?我的亲亲小徒,还是不肯接受师父的安慰?嗯?”
“唔……”她几乎说不出话,随着花穴儿里淌出湿滑的aì液,另一股热痛的空虚感在她的腹间蔓延开来,煎熬着她的心神,“师父……求你救我……那里好热……好难过……快……我快要、快要受不了了!”
她双腿虚软得就要站不住,只能任由他的猿臂锁着她的腰肢,男性的手指依然不停地狎玩着她腿间蕊颤的娇花,yín浪有声。
他轻笑地啄吻了下她小脸旁的柔黑青丝,抽出长指,俐落地解开自己的裤头,抬起她的俏臀往他昂挺的龙身一按,笑谑道:“亲亲爱徒,你终于想要师父的安慰了?”
刁童颜轻唔了一声,不适地扭动了下纤腰,感觉他热烫的凸起如蛇般钻入她的腿间,轻轻地磨动着她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
“嗯……”她嘤咛了声,红透了小脸。
见她不语,他坏坏地一笑,道:“说!要或不要?”说着,他大掌轻而易举地捧起她的俏臀,粗热的长剑底住她的水穴儿,探而不入,如邪蛇般挤入她的嫩花苞里,蛇头在她的花瓣里不停地蠕动进出,总是浅浅地,不断地挺击她水嫣色的肉芽,蜜液倾泄而出。
“啊……进来……快进来……”她低怜地祈求,双足悬空,小鞋儿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挣褪了,白色的袜套无力地垂挂在白净的莲足上,随着他浪蛇的蹭动而摇晃她蜷起莲足的趾头,无助地踢动着双腿。
“呜……求你、求你——”
帝赫云暗暗一笑,昂藏龙身有挺入了她的花心半寸,隐隐地抵触到她不停颤动的血衣。
随着他的挺进,刁童颜感到一阵撕扯般的疼痛,柔芽彷佛被人狠狠地扯开,娇腻的穴心里有一股压迫,蠕动吸吮着他一寸寸亲略的龙jīng,却又忍不住想将他推挤而出。
“痛……好痛……够、够了!”充血的花瓣紧衔着他狠窜入她紧穴儿里的火热龙身,她试图抽身,娇柔的穴肉跟着不停蠕动。
该死的她!“不要动!”他低吼了声,牢牢地按住了她的俏臀,森牙一咬,狠力地将她按入自己巨挺的龙jīng,破了她的瓜血。
“啊——”
刁童颜哭喊出声,莹泪滑落绯嫣色的颊边,乌柔的青丝凌乱地披散着,一瞬间她痛失了意识,小腹间灼烫剧痛,一股热流缓滑过她的大腿内侧,沾染了她白净的袜套。
那是她的处子红血,从两人的交欢处缓泌而出,顺着她的腿边淌流而下,让她剔白的肤色看起来分外的妖美红艳。
“好痛……呜……好痛,你好坏!好坏!”她纤细的身子不停地颤抖,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小巧柔嫩的乳房随之轻轻晃浪。
“不哭了,喔?”一丝陌生的心疼泛过他的心头,他俯首吻去了她晶莹的泪珠子,柔声地哄着。
“可是真的、真的好痛!早知道那么痛,我就不做了!她们都骗我说,说……这种事情很舒服,做过就会很喜欢……”她抽噎不已,一句话都说不全了,楚楚可怜地偎在他的胸前,花穴儿里深埋着他亢奋的龙身,热热地,灼痛了她的花心,霸道地挤迫着她紧窒的柔肉,教她忍不住蠕动着芽穴,想将它挤出。
老天!她难道不知道这样足以逼疯他!
他深吸了口气,轻声道:“她们的话也不全是错的,等咱们动起来以后,我会慢慢让你感觉舒服的。”
“什么?这样还要动?”她哭着小脸,瞪大双眸。呜呜……不行啦!她一定会痛死在他手里。
他淡笑颔首,肯定道:“没错,还要动。”
“可不可以不要?很痛呢!”她抬起水眸哀怜地望着他。
“不行。”他冷笑了声,断然拒绝。
“那……这次不要动,下次再动,好不好?”她不安地扭动身子,不太适应他硬热得活蛇在她的柔窒内蠢蠢欲动。
“说什么傻话!”他笑嗤了声,蛇身邪恶地再度钻入她的穴儿里半寸,惹得她再度哀疼。
“痛……呜……师父,不要了啦!”她哭吟出声,纤臂紧攀着他健壮高大的虎背,弓起身子畏缩了下。
“不能停了,小鸨儿,忍着。”他低呼了口气,一挺腰,亢热的玉龙jīng深深地没入了她的桃花源里,寻宝般在她的体内抽动。
“啊啊……”她哭喊着,甩乱了一头青丝,泛香的凝汗滑过乳沟,随着他的袭击而流下小腹,淌落柔软的耻毛间。
他大掌掰开了她紧俏的圆臀,不断地出入着她柔腻的花心,一上一下地将她拱向自己火热的欲jīng。
“师、师父……”泪痕在她的小脸上狼藉一片,双腿紧夹着他修健的腰臀,迎合着他的律动。
她失了魂似地哭喊,身体里满胀着他刚硬灼热的龙阳,纤弱的身子无能为力,只能任他恣意地在她的花穴儿里捣弄。
“啊……停下来……师父……好痛……”
疼痛依旧在她的娇穴儿里肆虐,痛得她的小脸苦皱了起来,垒水不断地淌下,低低的呻吟逸出绛红的唇间。
灵肉的拍击声不断地从他们交欢的私处传出,他将她白净无瑕的身子靠放在颜色瑰艳的春宫图上,在她的细肩畔,就是图中男女yín荡茍交的地方,男人刚赤的龙jīng显而可见地贯入了女子的密洞中。
帝赫云邪邪一笑,蓦然放开她,抽身而出,将她翻转过身,让她的小脸直视着图中男女yín浪的交欢,就在她反应不及之际,掀起她的旋裙,再度挺进她的水滟mī穴中,猛烈地戳击。
“啊啊……不要……”
刁童颜紧闭起水眸,不敢多看春宫图一眼,小手抵在墙上,低咬着绛唇承受着他欲火偾张的龙蛇之身。
“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着。”他大掌托起她清灵的小脸,强迫她睁开泪湿的眸子。
“不要,那样子……好奇怪。”她压低声音,如蚊蚋般细鸣,粉颊已经布满了红晕。
“乖一,把眼睛睁开,不要教我逼你看。”他语含笑意,在她耳边低声地威胁道,说完,他狠狠地挺进她的嫩花中,大掌柔拧着她小巧腴白的乳房,密集地戳刺贯击她水蜜满溢的幽穴。
“啊啊……不要那么快……饶了我吧!啊……”她几乎呼吸不过来,感觉自己身体里最娇嫩的花心就要被他捣碎。
“那就睁开眼睛,仔细地看着。”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威严而不可抗拒,不容有人反抗他的命令。
“那……那你要……慢、慢一。”欲望如野火般燎烧了她的身子,她的小腹灼烫如焰,一次次遭他攻击,填满了她的空虚。
“好,慢一。”他柔宠地说道,依言实现。
慢慢地,她睁开了水灵灵的清澈秋眸,没想到自己会直勾勾地见到春宫图中男女茍合的私处,蓦然小脸一红。
才想起,他们也正在茍合交欢,他的那话儿不断地戳刺她的女性苞心,强迫她的蜜花穴儿为他一此次蕊绽收合。
“不要了……师父,我们……嗯啊……”她激烈的摇摆白净妖美的胴体,发出yín荡的浪叫声。
帝赫云满意地发现她穴里嫩肉的蠕动更加快速,似乎意识到什么,花壶深处淌出一股温热滑腻的aì液。
“小鸨儿,看着,我们现在就像他们一样,做着同样的事情,睁开你漂亮的双眼,仔细地看着。”
他低沉浑厚的男性嗓音如魔咒一般摧眠了她,她半眯着水光迷离的瞳眸,粉颊浮现入春花般的红潮,盯着图中的男女yín肆交欢。
“啊……”他火热的昂挺擦动着她幼嫩的水穴儿,充血水滟的花瓣密密地咬住了他忽隐忽现的龙身。
潮浪般的快感逐渐淹没了她的呼吸、心跳,眼看就快要完全沦陷,恍惚间,图中的男女在她的眼中幻化成他与她两人,正不知羞耻地茍欢。
他伸出大掌,揉玩着她小巧的腴乳,揪转着她红嫣的乳尖儿,俯唇在她的雪颈上吻烙出妖红的血痕。
她欢愉地迎合着他的抽动,青春娇俏的胴体跟着他不断地摇摆,享受下身传来的阵阵酥麻快感,不知何时结束。
“啊啊……不行了,我不行了!”她咬唇哭喊,黑发飞舞,突然,她纤白的身子一抽,如被电击般的抽搐颤动,呼吸微梗在胸口,险些喘不过息。
帝赫云感受到她私柔穴心紧密地痉挛蠕动着,几乎克制不住一逞为快的冲动,他强而猛烈地捣搅她脆弱滑腻的花心,欲jīng不断地进出着她的水蜜艳色的花蕊间。
蓦然,他深深地一记戳刺,将灼烫的浓液注入她的花壶深处,男性的长剑依旧深埋在她的柔肉里。
“啊啊……”她的小腹里好烫、好热!炽热的高氵朝再度掳获了她,蜜液如泉般与他的灼热相融为一。
过了久久,她身子里的激动依旧无法平复,逸出她喉间的嗓调略微地嘶哑,“还是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帝赫云闻言,黑眸一眯,过了片刻,他才深沉笑道:“我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
“是吗?”她心里无比清楚,他是不打算告诉她了!
第七章
清晨,东方的天色透亮,朝露犹浓,雾蒙蒙地一片水气,小跨院里原本的宁静被一名女婢的喊声给扰乱了。
“小姐,小姐,发生大事了。”
房中,一名美艳的女子睁开双眼,惊然坐起,过了片刻才回神,转首嗔着贴身婢女纹儿一眼。
“什么事?竟教你如此慌张。”她的语气平淡,不兴波澜。
“姑爷……听宫里的人说咱们姑爷出现了!”纹儿欢天喜地说道,一儿都没有发现自己的主子脸色顿时惨白。
他……他回来了!苏怜怜闻言,初时征了一征,下一瞬,两颗晶莹的泪珠子滚落双颊。
他终——于回来要问她的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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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清风。
湖心澄明、船影幽幽。
“消息倒是传得挺快的嘛!”帝赫云幽冷地勾起一抹笑容,寒眸微眯地看着手中展开的书信。
“这对他们而言,是个天大的消息。”杨仓顿了一顿,迟怯道:“只是数下仍旧不明白,云爷行走天涯三年,存心不让他们找到,为何会为了刁姑娘而破了三年来的禁忌?”
帝赫云淡觑了杨仓一眼,沉静了片刻,才道:“没有理由,只是恰好时候快到了而已。”
杨仓微愕,不解主子话中的含意。
帝赫云冰寒地勾起笑痕,修长高大的身影一掠,眨眼间已不见踪影,待杨仓回神时,他人已在湖岸上,清身远扬。
绣芙蓉2004年1月20日转载制作
这两天上眉楼的客人特别多,个个出手大方,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每个人的目光都盯着眉楼楼主刁童颜直瞧。
刁童颜却觉得好笑,一整个晚上她见过不少人,毕竟她的身份是眉楼的主人,而不像寒艳的花魁身分,能择人而见。
她笑眯眯的水眸弯弯,瞳底却含着冷然的颜色。
那个该死的师父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两天没见到他的人影,竟觉度日如年,她发现自己似乎中了他的毒蛊,不能自拔。
她忙得走不开,他竟也忍心不来见她。
讨厌!
“刁楼主,这些日子小心一些,咱们京城的探花胡同里出大事了!”城西的万员外笑眯眯地看着刁童颜,直觉得心痒难耐。
与其他的女子一比,刁童颜或许称得上发育不良,但是她那张清灵娇艳的小脸,天下间只怕没有女子能比,而且玩惯了丰腴的女体,她那纤秀的身子更教男人遐想。
“万员外,此话怎讲?”刁童颜微微一笑,探花胡同里几乎都是粉院勾栏,同业之间,息息相关。
“刁楼主没听说吗?最近有个神秘人出重金为很多红牌妓女赎身,这也就算了,可是前些日子,掬花楼的鸨母舍不得让自己旗下的拂青被赎走,婉拒了那个人派来的说项,没两天,拂青就不见人影了,昨夜里被人发现在掬花楼的院子里,整个人疯了!”万员外似乎觉得可惜,叹息了声。
“万员外在担心我们寒艳吗?直到今天,我从来没听说有人要来赎寒艳的身,万员外,谢谢你的忠告,希望这只是多心而已——”她的语气一顿,眼角瞥见了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帝赫云的目光灼灼,不悦地看着她与其它男人陪笑。
哼,她偏要!
才想着,她面对万员外的笑容不禁更加灿烂甜腻动人,教人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她宰割。
万员外心喜。难道……难道他今晚有机会一亲芳泽?
然而,就在万员外眨眼不及之时,刁童颜就狠狠地被人从面前拉走。
帝赫云脸色铁青地将刁童颜带离充满了烟花酒色的厅堂。
“放开我!”她压低声音地叫嚷道。
奈何他却是视若无睹、听而不闻,修长的双腿大步迈开,几度险些都让她因跟不及而跌倒。
汴京玉见情况不对,急忙唤出寒艳,坐到二楼小阁中,抚琴助兴,不让人注意到帝赫云与刁童颜引起的骚动。
琴声顿时如珠玉般倾泄,掩去了他们的争吵声音,帝赫云将刁童颜带到灯火幽微的园子里,定定地将她按在院墙上。
“我不准你对男人笑得像花痴一样,听见了没有?”他的声音如冰珠子般自齿缝中并出,充塞在他胸口的却是腾腾怒火。
“我花痴?臭师父!你凭什么含血喷人?难道你忘了我的老本行?我出身妓院,就算我卖身卖笑,也都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刁童颜气疯了,她没有想到一见到他劈头就是捱骂。
“不用我管?”他冷扬的语句微微僵硬。
“对!别忘了你就曾经是我的恩客,你不是要我开价吗?我看不用了,倒是你开个价好了,换我买你那一夜,好不好?”她气得口不择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买我?”闻言,帝赫云冷冷一笑。她这不知死活的小东西!竟敢这样惹怒他!
“对!谁说妓女就不能玩男人!你倒是说说!”刁童颜撒着泼,丝毫不觉危机已经向她逼近。
“很好,好得很!”他眸光一黯,微绽出幽冽的邪光,擒住她纤细的手腕,强吻住了她柔嫩的绛唇。
“唔……”她睁大双眸,一时反应不及。
等到她有些反应之时,惊讶地发现他的手正不安分地探入她的裙内,解开她的亵裤儿。
“不要……”难道他要在这里强要了她?刁童颜心中一惊,慌乱地挣动身子,不让他更进一步。
帝赫云只是勾着冷笑,解开了她绢薄的亵裤儿,反手从暗袖中取出一颗香饼丸儿,笑哼了声,长指一伸,将手中的那颗小药丸儿塞进她干涩紧窒的小花穴里。
“不……”她嘤咛了声,嫩穴里传出些微的异物感
帝赫云倏地松开她,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优闲地将她的亵裤重新穿好,系好绳结,修长灵活的大掌体贴地为她抚平衣衫的小皱痕,若无其事的样子,彷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你在我……那里……放了什么东西?”刁童颜俏脸微红,精致的眉心一蹙,认真地质问道。
“没什么,外面客人那么多,出去吧!别理我了。”他诡异一笑,半推半送地将她带到大厅。
“你——”刁童颜知道其中一定有诈,却只见他静静地走到偏僻的角落,坐下来喝酒,眸光含笑地觑着她。
不过一瞬间,柔窒内的异物感逐渐地化开,刁童颜松了一口气,心想应该没有什么大不了,接过汴京玉递给她的薄酒,啜了一口。
只是无论她走到哪里,总会感到帝赫云灼烈的眸光跟随,他总是凉凉地笑着,却笑得她心里有发麻。
不管了,谁教他要叫她花痴,气气他也好!
气氛正热闹着,刁童颜却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的身子燥热了起来,明明是深秋清冷的天气,不知为何,她的身子彷佛教人用火闷烤着。
她的小脸浮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如醉似地迷人酡红。
“童哥儿,你没事吧?”汴京玉见状,有些担心地问。
“没事我好得很。”她逞强地说,却觉得眼前的景物顿时迷离幻化,小腹间漫开一股浓浆似的热潮。
“你的脸色好红,是不是喝醉了?”李婉儿这时走过来,担心地探了探刁童颜的额头。嗯……有些热!
“才不是呢!”刁童颜的酒量甚好,虽称不上千杯不醉,却是一般男子所望尘莫及的。
她从小就在这种环境中长大,没有好酒量才真是奇怪!她不以为自己会醉。荡漾的水眸望向帝赫云,藏在衣裳下的乳尖儿不由自主地绷紧,他方才塞到她花穴儿里的小药丸慢慢地渗入了她的水嫩柔肤内,泛起了些微麻痒的快感,yín浪的aì液缓滑而出。
帝赫云回望了她一眼含笑地举杯敬她
这男人!刁童颜嗔了他一眼,不打算理会他,然而她的呼吸逐渐地急促了起来,水红色的滟光染了她胸前雪嫩的肌肤,心里的骚动难耐,腹间那把火越烧越炽。
“童哥儿,你真的醉了,不要紧吧?”李婉儿忧心地搀住了刁童颜微微摇晃的身子,心里却觉得有些异样。
她这模样……不似酒醉,倒似欲火焚身!
耳边传来众人的声音,乱烘烘的,不禁交刁童颜耳鸣了起来,她侧眸望了李婉儿一眼,水眸中春情荡漾
“婉儿,我似乎……”她的身子不自禁地绷紧,腿间不段地汨出滑腻的蜜液,让她忍不住……忍不住想……
突然她一咬牙,冲到帝赫云身畔,急忙拉住他的长臂,压低声音道:“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站起身,脸庞俯近她的耳畔,淡笑地抛出一句,“春药。”
刁童颜闻言,险些气诈!
“你——你该死!”他竟然对她下春药!一闪神,她几乎不能按捺体内泛滥成灾的欲潮。
“我劝你不要太冲动,否则药性会发挥得更快。”说完,他勾唇一笑,定眸觑着她嫣红出色的小脸,心下一怜。
刁童颜娇嗔了声,抬起水眸,低声道:“不管,你要负责!”才说完,小手骄蛮地将他往外拉去。
从容地跟在她纤细的背影之后,帝赫云得逞一笑,暗忖,小傻蛋,你想教别人负责,我还不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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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镜月苑。
房中的陈设简单,四周各陈列了六尺见方的大铜镜镜面磨光擦亮,当男女缠绵之际,映出来的人影纤毫毕陈。
刁童颜不知自己为何要带帝赫云来到这里,被春药迷得晕头转向的她,早就失去了理智,进了迷楼,就随便挑了一间。
现在的她,就算是要进去凤仪夜轩,只怕她都无所谓,哪管得了里头的东西有多么可怕。
“师父……快……我快要受不了了!”
一进房门,刁童颜迫不及待地抱住帝赫云高大伟岸的身躯,小脸柔偎在他的胸口,呼吸急热喘促。
她柔皙的肌肤泌着一层薄薄的细汗,飘散出淡淡的香气,较平常浓郁,煞是勾人心魂。
“小荡娃,不要那么心急。”他轻笑了声,曲指柔挲着她的脸颊,爱怜地瞅着她染着薄晕的水眸。
“可是……我身子里好象有千百只虫蚁在爬,麻麻痒痒的,难受极了!”她精致的眉心蹙起,双腿间又幽幽地泌出一股热浪。
全部都是他的错啦!
刁童颜噘起嫣红的小嘴儿,开始动手脱他的长袍,解开他的腰带,活似个急色女。“快嘛!”
“慢!”他按住她纤纤小手,勾唇冷笑,“脱掉你自己的衣服,好好地让我瞧一瞧,小鸨儿。”
“我好难过,全身好象要着火似的,求求你,师父……快啦!”她只差哭着求他,明明是他的错,却让她像个浪女一样,不知羞耻。她低垂着绯红的小脸,不敢多瞧他半分。
“脱。”他徐淡一笑,随手拉过了张紫檀圈椅,在她面前坐下,彷佛等着看她上演一场春宫秀。
刁童颜美颜微赧,嗔了他一眼,娇哼了声。她心想谁怕谁,脱就脱嘛!她还恨不得立刻就吃了他呢!
妓女的衣裳原本就设计用来让人脱的,虽然刁童颜的衣服样式经过精心改良,典雅清丽,然而也算是好脱的了。
湖绿色的外纱随着她的小手轻落了地,柔弱地翻起一阵绿色的轻浪,下一刻,嫩黄色的蝶绣小兜儿也缓慢飘落,柔黑的青丝微掩她一双小巧的柔乳,动静之间,俏挺的樱色乳蕊若隐若现,更添三分娇媚。
她抬起水眸,不意地发现眼前的一片铜镜正映着她yín浪的纤姿,却在另一面铜镜的反射之下,看见了他含笑的脸庞,正直勾勾地凝望着她。
“师父……”她柔唤了声,眸中闪烁着祈求的水雾,她快要疯了,小腹间热如火灼,私密的花径里麻痒难耐,急待他施手拯救。
帝赫云轻笑,伸出长臂将她拉到身前,让她纤白的身子颤巍巍地站着,慢条斯理地撩开她的裙子,伸手解开她的亵裤儿,单薄的衣料不消片刻就落了地,展露出她一片春色花林。
他长指轻探入她的腿间,在她的mī穴儿口沾染了一丝泌香的aì液,取笑道:“你这里都已经这么湿了呀!荡娃儿。”
“还……还不都是你害的。”她娇斥了声,别过小脸不敢看他,却又在另外一边的铜镜上见到他的大掌正狎戏地探入她的腿间,拨玩着她柔细的耻毛,捣弄着她水嫣色的娇穴。
讨厌!她急忙转回水漾明眸,感觉他粗粝的长指捏弄着她饱胀充血的花核,轻揉慢捻,扯动了她水湿的嫩花心,惹出荡人心魂的浪声。
“啊……”好热、好舒服!
“我害的?我怎么害你的?”他坏心一笑,揪玩着她最嫩的花心,另一只大手覆住了她小巧尖挺的柔乳,两指揉拧着缀在尖端上最敏感的小珍珠,冷眸凝望着她昂起小脸、娇媚的嘤咛姿态。
“啊……求求你……快……快进来!”她已经失去了里智,没办法回答他的问话,酸软的快感自她的腿间泛开,她什么都不能想了,只求他能够让她赶快解脱。
“那就自己坐上来。”他执起她的小手覆住了昂扬于股间的赤龙,引导着她的小手解开他的裤头,释放欲望的根源。
她心儿漾漾,困难地吞了口津液,望着他偾张的龙身,心痒难耐,小手微微地圈起抚动了下,“好硬……”
“不这样,哪能解你làang穴儿里的骚痒?”他隐忍住抽搐胀热的快感,拉开她的小手,猛然转过她的身子,背对着他。
“你要干什么——”
她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让他扯下了她的裙襦,昂挺的龙身尖端如邪火般对准了她水湿的花心,强按住她的腰窝,狠狠地捣进她的紧穴儿。
“啊……”他好粗、好硬!她哭喊了声,莹泪凝在眼角,雪颊泛着红晕,迎合着他猛烈的戳击。
他喉间逸出一声男性的闷吭,享受着她xiāo穴儿里紧窒的快慰,魅眸一眯,扳开她修长的玉腿,架在椅臂上,猿手钳住她的腰间,让他与她交欢逞欲的私处在铜镜上一览无遗。
“啊啊……”
“小鸨儿,睁开你的眼睛看着。”他柔语地在她的耳边哄着。
闻言,她一时恍惚,半睁着荡漾春情的瞳眸望着铜镜,见到了他股间火热的邪龙不断地窜入她的花心深处,一隐一现,随着她纤腰得起伏抽动着,不断地没入她女性幽微的花苞。
“啊啊……师父……”一时之间,她花心深处的蠕动更加剧烈,不断地吸衔着他粗硬的男剑,捣弄出她穴里幽香的湿液。
或许她真的是个天生的荡娃儿,竟舍不得移开视线,随着他的抽动而紧盯着黄色铜镜,瞧着两人的私处紧紧地交合在一起,不自禁地,她平坦小腹间的欲潮更加翻涌。
“嗯啊……”她轻逸出呻吟声,花径里的热痒随着他的磨动而话成酥麻快感,他的大掌自她的腋下探出,随着她扭动纤细的腰肢,不断地搓玩着她胸前两团小巧圆挺的椒乳。
交欢的欲浪声不断地回响在房内,四面铜镜交迭地映出他们茍合的身影。
刁童颜上下地舞动纤腰,满溢蜜汁的紧穴儿一次次地吞衔他偾张的粗热邪蛇,任他狂恣地撕裂她身子里无比柔嫩的芽肉。
“啊……”
或许是因为春药的关系,她变得极敏感,迎合他的抽动,不多时,高涨的快感自她的腹间涌上,窜过她的背脊,漫过四肢百骸,教她再也按捺不住而哭喊出声。
“师父……师父……啊啊……”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犹弥漫着情欲的气息,刁童颜的小脸上残着泪痕,依旧坐在他的身上,青丝凌乱,柔弱无助的身子靠在他宽阔的胸腔上,咬着嫣色的枫唇,体内犹埋着他潜静的龙身。
他侧首舔咬着她白净的耳垂,低语道:“小鸨儿,除了我以外,我不准你与任何男人有瓜葛。”
刁童颜闻言,微微地顺了顺呼吸,笑道:“嗯……不行啦,我永远都记得宋叔叔说过,娘就是少了一个男人当靠山,才会被那个老国舅爷的儿子逼入绝境;我喜欢你,可是你又不能庇护我,那时候我就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扳倒那个欺负我娘的男人,就算是假他人之手,我也再所不惜。”
“没想到就为了一个皇戚,你就想把自己出卖,我的小鸨儿,你未免太过轻贱自己了。”他笑哼了声。
“那是因为他该死!他甚至与我娘谈条件,要是她不嫁给他当小妾,就要把我送给他当家妓,否则他就要弄垮眉楼,毁娘的心血。”一想起这件陈年旧事,她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听见她的话,帝赫云的脸色顿时铁青。心思yīn沉,“后来呢?你怎么逃过他的威逼?”
“我从小性子就倔,哪肯依他,所以在两年前,我教我娘跟着宋叔叔远走天涯,而我就扮成男装,反正先前我一直深居简出,见过我女娃儿装扮的人并不多,很快就瞒过去了,让寒艳出面掌理大事,她在探花胡同里的名气大,喜欢她的王孙公子很多,反倒让那个男人不知如何下手,只不过时常遣人来闹场,时间一久,也就习惯了,心里也想过将楼子收了,只是‘从良’两字写来容易,却是难如登天。”说着,她轻叹了声。
“为什么?”他斜扬起一道眉。
她勾唇抿起顽黠的娇笑,无可奈何地摇头。
“呵,男人薄幸呀!从小就见多了被买走的姑娘,不多时日又被卖回来,否则就是被人赶出,来我把楼子收了,那些倚赖我娘过活的姑娘们怎么办?当年我娘就是因为这样,带着还是小娃儿的我被赶出夫家,只因她曾是秦淮船娘,遇见我爹时,还以为自己能够从此脱离卖笑生涯,哪知道爹爹家里已有了两个妻妾,大老婆更是善妒,前后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借机赖我娘与汉子通奸,硬是将她赶出家门,以免坏了门风。”
“所以你娘就开了这家妓院,大张艳帜?”
“嗯,可是眉楼的规矩必太一样,偷偷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喔,不然一定会惹出天大的风波的!”她神秘一笑。
他淡淡颔首,轻哼了声。
刁童颜侧首在他的耳畔低语了数声,很是神秘兮兮,然而他听完她的话之后,却只是浅笑,不置一词。
“你不讶异?”这下换她吃惊了!
“我的心思从来不放在无关的人身上。”他语气冷淡,透着难以捉摸的黑暗神秘,道:“小鸨儿,我会为你解决掉苏允卿,我的金钱财富任你取用,而你只能属于我。”
“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而且就凭你?”她娇笑了声,水眸笑眯着不敢置信的光芒。
帝赫云只是幽冷地勾起一抹笑痕,性感的薄唇不断地烙吻在她白净如玉的背上,埋在她身体里的男性邪蛇逐渐地蠢动胀热。
她嘤咛了声,不安地扭动腰肢,巧笑嫣然道:“要真是如此,师父,以前人家都说我是寒艳的小相公,那你呢?不就是我的师父相公了?”
“听起来挺诱人的,小鸨儿。”话声一落,他沉潜在她花穴里的邪蛇再度复活,急速地抽长粗胀,炽热地灼烫着她的花心深处。
“啊……你又……”她俏脸一红,含羞带怯。
帝赫云幽幽地勾唇一笑,心里可是非常乐意再度与她共赴巫山云雨,虎腰一挺,狠狠地将身下火热长龙再度送入她的嫩穴儿里,一次又一次地将两人送上欲望巅峰!
第八章
“他到底是谁?”这是寒艳与汴京玉每回见到刁童颜所必问的,她们太过担心看似聪明精灵的她,会着了陌生男人的魔,不能自己。
“我不知道。”这却是刁童颜仅能回答她们的话语。
然而,杨仓与关尹等人几乎将她视为主子的夫人看待,眉楼近一个多月来都没有人敢再寻衅,那个老国舅爷的儿子苏允卿就像消失在空气中一样,没有人再见过他出现在探花胡同里,更甚至于有人传说他已经死了,就连当初害她落水的田弘遇也都突然消失不见,彷佛人间不曾存在过这两号人物。
这些,都是帝赫云亲自允诺她的事情,也都逐一实现了。常常,她喜欢唤他师父相公,他也爱听她如此腻呼。
他就像一只铁面冷虎,不幸认了她这小刁猫为宠物,举止之间表现出无比的纵容疼爱,任她随性撒泼,也不以为意。
只要她绝口不提其他的男人,否则她就真的讨皮痒了!
这些,寒艳都看在眼底,表面上不说什么,然而私底下的动作却不少,刁童颜就如她的亲妹,绝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当年,刁眉从湖里将她捞起,不计代价地救了她一命,多年来的恩情她,寒艳不敢一刻或忘,能够回报到刁童颜身上,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窗外的天色灰蒙,似乎就要下雨,大概这两天就会飘下初雪,天气冷得很,直教人不由得呼吸之间冒出白雾
这时,一名小女婢急忙忙地奔入寒艳的房中,似乎两人早就约好了,小女婢附首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还是没来?”寒艳觉丽的眉心忍不住轻轻一皱。
“嗯,往常这个时候就要来了,只是都已经过了好些日子了,也没见她来向我要东西。”小女婢很肯定地头。
“是吗?”寒艳幽幽地低叹了声,扬了扬纤手要女婢退下,缓缓地摇头喃念道:“童哥儿,你好傻呀!”
该来的,总是逃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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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晌午,天色似乎更yīn沉了,似乎随时都会飘下雨丝,一如以往的作息,刁童颜会在小阁里看着帐本,核对眉楼的大小帐目。
寒艳身影纤袅地步入小阁,在房门顿了一顿,凝肃的脸蛋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唤道:“童哥儿。”
刁童颜倏地抬起小脸,见到寒艳,瑰嫩得唇畔忍不住漾笑,“寒艳,你怎么有空过来这里?”
“在院子里闲步一会儿,就想到过来你这里瞧一瞧,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寒艳款步走到书案前,秋心澄眸直勾勾地望了刁童颜一眼,气氛顿时沉凝了下来。
“寒艳,你怎么了?”刁童颜敏感地察觉不对劲,彷佛寒艳的眼光就要穿透她整个人。
抿了抿绛唇,寒艳低幽幽地开口道:“童哥儿,最近你的身子有没有哪里不太舒服?”
刁童颜闻言,绽放一抹灿烂的笑容,道:“不舒服?怎么可能?师父相公把我的起居看得很紧,不允我像以前一样常忘了吃喝,所以我的身子似乎比以前好多了呢!”
“那你……”寒艳欲言又止,又轻叹了口气。
“寒艳?”这下子换刁童颜忍不住皱起眉心,疑惑地看着她。
深吸了口气,寒艳才启唇问出今天来此的问题,“童哥儿,你这个月……来红了吗?”
刁童颜闻言,怔了一怔,小脸错愕,“我……忘了算日子。寒艳,你为什么问我这个?”
“你难道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孕吗?楼里的姑娘都还知道要避着,你竟是偏偏傻气地一头往里栽!”寒艳气得脸色发白,语气忍不住严厉了起来,斥喝着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刁童颜。
“我没想过……”刁童颜愕视着她,顿时无语。
“童哥儿,你只知道那个男人叫云爷,对他的一切来历,你可知情?他随时可以高兴走人,你呢?他究竟是如何哄着你,教你连他姓什么、叫什么都不问了?童哥儿,你真教我失望!”说完,寒艳痛心地觑了她一眼,急忙地转身离去,不让刁童颜见到她眼底噙着的泪水。
刁童颜闻言,心思一片空白,彷佛被人重重一击,闷着疼起来了。孩子?她真的怀了他的骨血?
她的心头轻泛过一丝欢喜,却又不禁悲上心头。
呛人的热泪猝不及防地泛红了她的眼眶她忍不住低泣出声,因为她发现自己竟对他一无所知,就像个傻子一样,让他要耍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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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那些东西,什么时候能到京城?”
“据快马回传,那批货已经入关了,再过两天应该就能交到云爷手上,请云爷宽心等待。”
傅驭龙一反以往在人前出现的天下首富尊姿,恭敬地站在帝赫云的身畔,随着他一起闲逛着古园。
“很好,驭龙,你觉得她会喜欢这里吗?”帝赫云出其不意地问道,细审着这园子里的一花一木。
“云爷,你打算回来了?”傅驭龙闻言,喜上眉稍。
帝赫云止步转身,好笑地看着傅驭龙喜出望外的表情,泼了他一盆冷水,道:“你的经商奇才,我焉会舍得不用。”
“是吗?”傅驭龙一笑,心里其实很高兴听到主子这样夸赞自己,能够这样重用他,并且信任地将庞大的财富交给他打理。
天下首富,其实是假面真身,他傅驭龙不过是个傀儡,但他乐于当帝赫云的手下,心悦诚服于他。
帝赫云抬起冷眸,望了望天色,似乎就要降雪了,不知道他的小鸨儿穿暖了没有。
接下来的这一段时日,为了她的身子着想,他必须找个休息落脚的地方了。
这时,杨仓急忙奔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神情似乎非常着急,彷佛发生了什么大事!
听完,帝赫云的脸色突然变得yīn沉铁清,低咒了声道:“该死!我才离开一会儿就出这种状况!”话声一落,他的身影如鹰鹞般飞逝,眨眼间就不见踪影。
傅驭龙满脸疑惑地问道:“杨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云爷他出什么事?”
“能够出什么事?不就是那只被老虎呵在掌心里的小刁猫嘛!能教他动心动情的,不就只是她了吗?”
杨仓嘻嘻一笑,跟着飞身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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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雨,终于落下了。
不到盏茶的时间,雨丝化成了雪,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比以往较为寒冷,初雪也落得较早了些。
刁童颜坐在长廊扶栏上,闷闷地掉着眼泪,任谁也劝不进去,单薄的身子承受着寒风冰雪的吹拂。
关尹看的直跳脚,却近不了她的身,否则她就大哭,威胁着要跳进湖里,除非他说出主子的真实身分。
然而,帝赫云没有交代,关尹一个字儿都不敢迸出来,紧闭着嘴巴,偶尔出声劝她进屋里去。
“呜……”刁童颜伤心地低泣,牙关紧咬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晶莹的泪水直滑下她的双颊。
寒艳等人也都闻声而出,同样劝她不听。
“你们通通走开,我要在这里等他回来!”她被说烦了,心里一恼娇声地颤吼道。
此刻,一药幽冷低沉的男声轻徐地在她的身后扬起,“小鸨儿,你这样是存心要气死我吗?”
“云爷!”关尹忍不住感谢起天地神明的慈悲了!
是他!刁童颜猛然起身回眸,泪眼紧揪着他冷峭的脸庞不放。“都是你!全部都是你的错!”
“我的错?”他的嗓调低抑冷怒。
“对!”她一口咬定,泪眼迷离。
“你倒是说出来听听。”他愿闻其详,见到她的眼泪,心口忍不住一阵紧拧,犹不能适应对他而言挺陌生的心痛。
“你都不让我知道你的身分,难怪寒艳骂我傻气,我也这么觉得,除了只能叫你师父相公以外,你的一切,我竟然都不知道!”
她哭得伤心难过,一口气梗在胸口险些透不过来,觉得自己真的是可耻又可悲,竟然都已经怀了他的骨肉,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真是聪明一世,偏偏就注定胡涂在他手上。
“就只是这样?”他淡扬起一道眉。
“这很重要!”她娇哼了声,雾气自她的口中呼出。好冷!她的衣衫单薄,忍不住打了哆嗦。
该死!她已经冷得发抖了,还跟他嘴硬!帝赫云暗斥了声,轻身飞掠到她面前,不过闪神的工夫,就将她抱入温热的臂弯中,展臂用他宽敞的裘衣裹住她纤细的身子。
“放开我!不要碰我!”她委屈地扁了扁小嘴,使出花拳绣腿推打着他,急着想要挣脱他的钳制。
她不能否认,在他的怀里真的好暖和!
“鸨儿!”他耐心地哄着,按住她的小脸,让她偎在他的前流泪,哭出心中的委屈。
他明白她的彷徨无助,他在她的肚子里中下的那一骨血正日渐长大,而她,竟还弄不清楚还子的父亲是何方人物!
“我讨厌你,讨厌你!”她抽噎地说道。
帝赫云耗尽了心神,执住她白净的手腕,把了下她的脉象,发现她的心脉不稳,气息微弱,此刻正需要安静地歇一会儿。
无可奈何地,他手刃一落,她随即昏迷了过去,乖巧柔顺地躺在他的怀里,再也不复哭闹。
“呃……”刁童颜的唇边逸出一声嘤咛,失去了意识。
“小鸨儿,你想知道的,我统统会告诉你,只不过现在你需要休息一下,乖。”他温柔地抚顺她的长发,语气倾缓,抱起了娇弱无力的人儿,当他转过身之际,神情顿时冰冷。
他一双冰漠的黑眸直揪着寒艳!
面对帝赫云那双千年寒冰似的眼眸,寒艳心里无比地惊惧,方才他柔哄刁童颜的缱绻已经顿化成刺骨的寒雪。
“若非你是她重要的人,我会因为她今天流下的眼泪而杀了你。”他将昏迷不醒的刁童颜安稳地抱在臂弯中,冷冷地抛下一句。
“她有孕了。”寒艳的声音微微地哽咽,差就发不出声来,她几乎以为自己会立刻死在他手里。
“这我早就知道了,她的身子状况我比谁都清楚,不需要你来告诉我。”帝赫云冷冷一笑。
“你早就知道她有身孕了?”她扬起长睫,讶异地问。
帝赫云轻哼了声,不置一词,抱着怀中的小人儿,长腿大步地往小阁里走去,不想再理会与他们不相干的闲人。
此时,杨仓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出来道:“寒艳姑娘,我们主子的医术精湛,又是刁姑娘的枕边人,哪里会不知道?再且主子已经命傅驭龙遣人往关外采买一些稀奇的精货,只怕是想送她当求亲礼物呢!”
寒艳闻言一惊。他究竟是谁?竟然可以命令天下首富傅驭龙!听杨仓的语气,似乎已经是多见不怪!
“他究竟是——”
“你尽管放心吧!”杨仓与关尹对望一眼,神秘地说道:“只管将刁姑娘交到我们云爷手里,她这小姑娘呀!莫名其妙、胡里胡涂的就捡到一个天底下最好的货色,真是教我们心生敬仰,佩服呀!”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嘻嘻一笑,闪身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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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我!”
刁童颜瞪大双眸,不敢置信地瞅着眼前勾唇淡笑的男人,身子小心翼翼地退了数寸,只不过还是被他抱在怀中,两人同坐在暖炕上。
“我没必要骗你。”他执吻她纤纤素手,耸了耸铁肩。
“可是……可是……你教我怎么相信、相信你就是那个消失三年的铁心王爷?当年你征定南邦,凯旋回京时,我甚至还在欢迎的人群里,匆匆地见过你一面,没想到……”
帝赫云莞尔,笑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俯首吻下她喋喋不休的红嫩小嘴儿,心生怜爱。
“话还没讲完,不要偷吻我。”她娇哼了声,小手捂住了他偷香的簿唇,道:“我突然间觉得好害怕,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上我?不可能,你一定是耍着我玩,玩完了就抛弃掉,对不对?”
帝赫云挪开她纤细的柔荑,又偷了她的香唇一记,才道:“你以为呢?我为什么会看上你?”
“不知道。”她老实地摇头,舔了舔瑰唇,尝到了他残留在她唇瓣上的阳刚气息。
“或许,我患了极严重的恋童癖也说不定!”说完,他不等她反应,就将她压倒在炕褥上,与她一同制造爱的温暖。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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