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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野花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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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茹犯贱
告别之前,程子游让香茹两日之后去安和堂取药。龙腾小说 Ltxsfb.com香茹还是有些担心,虽说程子游轻易地治好了琼琼的问题,但是自己的毛病,他行吗?
两日之后,香茹兴冲冲地去了,程子游给了她两副汤药。香茹有些纳闷,汤药不是一般一吃都得五副吗?于是疑惑道:“就两副?”
“早饭后,煎第一副,放三碗水,熬至一碗水,饮下。中午用药渣熬,两碗水熬至一碗,饮下。晚上用一碗水,熬至半碗,饮下。第二日用同样的方法熬制第二副,晚上你便可以试着和童老爷行,房了。”程子游有条不紊地说道。
“见效会这么快?”香茹表示惊讶。
“怎么,难道二夫人不相信我的医术?”程子游微微一笑,甚是倾城。
“已经见识过了,怎么会不相信。”香茹赶忙说道。她第一次见到程子游的时候,很欣赏他的容貌,可是看了几次之后,也就没有了新鲜感。但是程子游对她却还有,尤其是上门提亲被人家早就娶走了,这件事对他来说始终是个阴影,他不甘心。
程子游伸手摸上香茹的脸颊,她的皮肤细腻滑嫩,手感真好。程子游说道:“二夫人肯相信我就好,其实,除了医术好,我人术也挺好的。”
“什么是人术?”香茹往后退了退,和程子游的手拉开了距离。毕竟人家帮她看病,她不好意思直接将他的手打开。
“就是人道之术啦!二夫人如果寂寞,不如时常都这里来呀,支开老管家,可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很方便的。”程子游说着再次走上前,将手搭在了香茹的肩膀上,然后开始往下摸。
香茹这次一把推开了他,说道:“你!你不要脸!”
香茹本来还想说更多,但是看着手中的药,万一人家给夺回去就不好了,于是扔下银票匆匆跑了。想起刚才程子游的动作,香茹内心一阵膈应,她虽然有时候也会受到童远造的冷落,但是却从未有过出轨的心思。
“二夫人不知道么,越是得不到的,我就越想要。”程子游看着香茹的背影说道。
此时,童府中,卜药莲正向陈幽打听着二夫人不能生育的原因,陈幽一开始不想说,毕竟这涉及到人家的隐私,可是他也听说了从前大夫人是怎么欺负卜药莲的,如今二夫人也有些盛气凌人,能为卜药莲提供一信息,主动去保护她,也未必不是好事。
听了陈幽的描述之后,卜药莲瞪大了眼睛,其实,穿越来之前,她也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她还以为是现代人吃的东西里含的激素太多了,导致体质发生了变异,才会那对米,青液过敏,没想到这种案例古已有之。
“我想,二夫人既然认识了程子游,大概会让他给看病的吧。也许,程子游能给她治好。四夫人,现在大夫人已经去世了,那么就数二夫人最大,我发现她处处针对你,万一她再怀上了孩子,那岂不是更要骑在你头上了?所以啊,四夫人还是尽快怀上孩子吧。”陈幽劝告道,虽然他偷偷地爱慕着这个女人,却没有趁着便利和她做出逾越规矩的事情。卜药莲一直在偷偷地避孕,这件事只有陈幽知道,她信得过陈幽,而且避孕的药物还是他给提供的。说到底,直到现在,卜药莲也并没有爱上童远造,既然不爱,为什么要给他生孩子?也许相处不一定相爱,若是日后真的相爱了,她想,她是会为他生的吧。
“没关系,程子游能不能治好二夫人还两说。”卜药莲淡定地回应道。
转眼已经服了两日药,这天吃晚饭的时候,香茹在饭桌上说道:“相公啊,你这两天老是在四妹那里,怕是也呆腻了吧,不如晚上到我房中来啊。今晚上我们可以不用鱼漂了。”
香茹想到卜药莲就是靠浪靠骚博得童远造宠爱的,今日也便有样学样,只可惜东施效颦,万分蹩脚。童远造宠溺地看了卜药莲一眼,又看了看锦瑟:“我何时对莲儿腻过?而且,这两天我不是在锦瑟那里吗,琼琼一直让我哄着睡觉。既然你的体质有改进了,晚上去你那里也无妨。”
童远造的话虽然说得冷淡,但是卜药莲却在偷笑,二夫人想对她冷嘲热讽,结果却是往自己的脸上抹灰。
那天晚上,香茹终于得偿所愿,和童远造零距离接触。她不但没有再出现过敏反应,而且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舒畅,她勾着童远造的臂膀,一次又一次地要,她要勾住童远造,让他忘了卜药莲,只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魅力。这夜之后,连续好多天,童远造都没有来,除了谈生意之外他将小部分时间用在了陪锦瑟上,大部分时间则用在了陪卜药莲上。
香茹气恼,她终于决定再一次报复卜药莲,这所谓的报复,不过是因为卜药莲抢了她的风头——明明自己先认识的童远造,凭什么她却更得宠;明明林可卿死了,自己的地位最高,可是下人们巴结她却巴结得更殷勤!
这日,香茹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带着丫鬟巧儿去了卜药莲所在的别苑。
“二姐好兴致,今日怎么记起来看妹妹了?”卜药莲问道,其实,她也不是非常坏的那种人,只是受不了被别人再三地欺负。香茹若是想来跟她握手言和,她也乐意尽消前嫌。
“不是来看你,而是来看相公。”香茹说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恶意。
“相公在书房,为何我要到我这里看?”卜药莲分明感觉到来者不善,果然,刚说完,二夫人就躺到了地上,装出一副痛楚的样子。
“二姐,你怎么了?”卜药莲虽然有些着急了,但是却没有弯腰去扶她,而是后退了一步,她似乎已经意识到香茹要干什么了。莲镜要上前扶香茹,也被卜药莲制止了。
果然,卜药莲抬起头,便看见童远造风风火火地过来了,孙士根跟在他的背后大喘着粗气。童远造看着躺在地上嘤嘤哭泣,拧着眉毛似乎格外痛苦的香茹,问都不问,上来就打了卜药莲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响,仿佛把什么东西打碎了一般。卜药莲心中憋屈,捂着火辣辣的脸问道:“凭什么打我?”
“明知道香茹怀孕了,你还故意推倒她,你就这么看不得我童远造再添一个子嗣?”童远造说完去扶香茹,果然,她的衣服已经渗出了血来,而且那血还在往外蔓延,地上已经有了红色的痕迹。
“什么,你说她怀孕了,我把她推倒了,害得她流血?”卜药莲不可置信地问道,因为生气,竟也有些口不择言,“你以为怀孕摔着的人,就只流这么血吗?”
“卜药莲,你别不要脸了,我知道你能说会道,但是我告诉你,怀孕一个月的人,摔着了流这些血是很正常的。我平日对你已经够好了,你今日竟然恃宠而骄。真是个蛇蝎毒妇!”童远造说完又喝令道,“陈幽,还不快快过来给二夫人止血!”
“老爷,奴婢作证,二夫人摔倒跟四夫人无关。”莲镜开口说道,可是巧儿却上前一巴掌将莲镜的脸打歪了,她看到老爷现在这么紧张二夫人,知道他必然不会跟自己算账,于是更加有恃无恐地讽刺莲镜:“你是四夫人的人,当然替四夫人说话,我可是看着四夫人听说二夫人怀孕,就激动得不能自控,直接踹到二夫人的肚子上,将她踹倒了。”
卜药莲看了看童远造,争辩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孙士根去叫老爷过来的时候,难道就没个人将二姐扶起来,就任由她躺在这里么?”
香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演真的是很拙劣,好在童远造情绪化比较厉害,没有考虑这么多。香茹艰难地欲爬起来,巧儿赶忙过去扶她,童远造走过去,打横将她抱起来。香茹停止哭泣哀求道:“相公,我不要陈幽给我看,陈幽是卜药莲的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害我。”
“好好好,那几让杜远桥帮你看好了。”童远造说道,香茹这才满意。童府上的每位夫人,都有一位私人医生,而杜远桥,正是香茹的医生,也是她的心腹。香茹小鸟依人一般偎依到了童远造的胸口,临走之前还不忘了抛给卜药莲一个得意的眼神。
“贱人!”卜药莲恨恨地说道。真没想到,这个香茹这么耐不住寂寞,竟然主动挑衅,好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不是假装怀孕,假装被我推倒,下一步恐怕又要假装孩子保不住了吗?你莫名其妙地蹲下,就有血渗出来,这分明是假怀孕,其中有什么猫腻,既然你敢装,那就别怕我日后揭露出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莲镜走上前,看着卜药莲脸上的指痕,问道:“四夫人,你不要紧吧,我去拿弄热水给你敷一下。”
“不用了,莲镜,委屈你了,让你跟着我挨打。”卜药莲握住莲镜的手,时至今日,莲镜一直对她十分忠心,十分殷勤,所以作为自己人,卜药莲自然会心疼她。而越是心疼自己人,就越是恨敌人,只怕二夫人那么缺心眼,却又偏偏死驴撞南墙,如今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事情败露
这时候,卜小七从外面回来了,一来就看到了卜药莲和莲镜的狼狈相,不由震怒。卜药莲是童远造最宠爱的女人,真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于是气恼地问道:“谁干的,我去开了他的脑袋!”
“不,小七,你和莲镜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遇到事情别逞一时只能,要考虑考虑后果,万一你去了打不过人家,被欺负了,莲镜会伤心的。”卜药莲劝阻道。若要对付敌人,只靠冲动是远远不够的。
“那也要告诉我是谁干的。”卜小七握了握拳头,骨头咔咔作响。眼前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对自己有恩的主人,一个是自己的情人,他怎么能让她们被人欺负!
“二夫人过来闹事,诬陷四夫人害她流产,老爷震怒之下打了四夫人,巧儿狗仗人势打了莲镜。”一旁的陈幽说道。刚才他一直在走神,因为陷入了沉思,他在想,二夫人究竟是用的什么方法让自己那么快出血的,如果是在身上系了血包,故意压破的话,那血染在衣服上肯定不是这个形状,那么……
“啊呕……”陈幽忽然干呕了起来,这架势来势汹汹,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恶心的东西一般。
“喂喂,陈大医生你怎么了,你要是不舒服,我们可没办法,你得自己治自己啊,我多给你递个东西跑跑腿什么的。”卜小七说道,因为屋子里的气氛太阴暗了,所以他故作幽默,想让大家的情绪缓和一下。
“我……恶心……二夫人她……她好恶心啊……”陈幽一边说着一边继续不断地干呕,看得卜小七都想跟着干呕了。
卜药莲想,莫非是陈幽想到了刚才这件事情的蹊跷之处?于是赶忙问清楚情由。陈幽解释道:“二夫人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她这是来了月信,女人来月信弄到裤子上很正常,可是二夫人借此假装怀孕被破坏,这行为真是让人恶心到想死啊。”
“陈幽,你确定吗?”卜药莲问道。陈幽的话也不无可能,只要二夫人一开始掩饰得够好,不让卜药莲和莲镜看到她的衣服,抑或是稍后血才完全渗透到衣服外面,那么她自导自演一出流产戏,也是能讲得通的。
“确定确定,血跟血是不同的,一定是我猜测的这种情况。”陈幽信誓旦旦地说道。只是,自己的确是卜药莲的人,去跟童远造揭发,太没说服力了。
“那就好,香茹真是往自己的脸上抹黑!”卜药莲的嘴角邪魅一笑,计上心来。
而另一端,巧儿已经给二夫人拿来了棉垫,垫在亵裤中,杜远桥则熬了药,给二夫人喝下去“治病”。杜远桥忧心忡忡地对一旁的童老爷说道:“老爷,二夫人体质稍弱,孩子还未成形,就已经没了,老爷,请恕在下我无能!”
杜远桥一下子跪到了地上,低着头请罪一般。童远造气得恨恨地跺脚,他和香茹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他容易吗他,只因为卜药莲的嫉妒心,香茹的孩子就没有了,卜药莲拿什么赔给他?
“老爷,这几天不可以和二夫人同房。因为实在意外,虽然我能让二夫人恢复健康,可是二夫人这几日却会不时出血,还需要多加休息。”杜远桥说道。童远造坐到床边,握着香茹的手,看着她憔悴的容颜说道:“香茹,别难过了,我以后多陪陪你,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老爷,香茹知道你疼爱我,可那毕竟是我的骨肉啊,你就让我再哭一会儿,我难过啊。”香茹说着继续流着眼泪,童远造将手放到她的眼角,轻轻为她揩拭。香茹虽然表面委屈,可是内心却高兴地不得了。只是她不知道,她的鬼把戏很快就被人戳穿了。
卜药莲听到陈幽的分析后,便从别苑的小门悄悄地出了童府,来到了安和堂。程子游一看是卜药莲来到,双目不由地直了直,这女人的到来,实在是让安和堂蓬荜生辉。程子游走上前,双手抱拳道:“不知道四夫人前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程医生真是一表人才,若是能到我身边做府医,那我可真是既养眼,又能保证我的健康啊。”卜药莲夸赞道。不只女人喜欢被人夸奖,男人也同样喜欢听到赞美的话,尤其是美女的赞美。程子游的心里就想吃了蜜一样甜。
“四夫人过奖了,如果能到四夫人这等倾城绝色的身旁伺候着,就算让我死,我也心甘情愿。”程子游说道。卜药莲心想,还别说,日后说不定真有需要你死的地方,但是现在,却需要他好好活着,因为活着才能给香茹看病。
“二夫人病了,月信出了问题,麻烦程医生到府上给看一下。”卜药莲说道,她的声音真是如同清泉一般,让程子游万分陶醉。
可是想到那天香茹骂自己不要脸,还对自己十分看不上眼,程子游又不想去给她看病了……尽管日后,香茹可能还会来找他。因为他给香茹开的药,只能维持一个月的时间,香茹和童远造的体质不合,岂是两副药就能彻底调理过来的,这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呢!
于是,程子游语气有些冰冷地说道:“你们童府上,什么样的医生没有?这样的妇科问题,其实是有人能解决的吧!”
“可是,别人不是你。你上次治好了琼琼的杂症,我已经是万分的佩服,若是再能立下一功,我跟老爷请求把你请到府上做府医,多好!难道你不想么?”卜药莲说着,手已经搭到了程子游的肩膀上。程子游握住了她的玉手,她没有像香茹那么退缩,更没有骂他,这让程子游感觉到快活。
“想,想!”程子游答应道。本来,他还想香茹再来找他看病的时候,他便有了新的机会,他迟早会把香茹拿下,以弥补这么多年心中的遗憾。如今,没想到卜药莲主动献媚,和香茹比起来,卜药莲就犹如天边的云彩,而香茹就像一块随风飞舞的破布……既然有更好的选择,又何必执迷于讨厌自己的人。
“既然想,就随我走吧。”卜药莲说着便在前面开路,程子游两手空空便跟着去了。童府什么没有啊,他根本不需要带设备。
到了香茹的房前,恰好遇到了童远造。卜药莲走上前说道:“老爷既然怪罪我得罪了二姐,那我请了全上城最好的医生给她诊治,算作赔罪。权当是我不懂事,让二姐受苦了,我能弥补多少就弥补多少吧。”
童远造“痛失爱子”,对卜药莲不怨是不可能的,可是却恨不起来,这么迷人的小妖精,他怎么舍得去恨。然而他不知道,卜药莲初来是为了复仇,她也曾经努力让自己爱上他,可是他的种种负心,让她实在爱不起来。
“那么,程大夫,请吧。”童远造作了个引领的手势,他深知程子游医术高明,要不然也不会让他和二夫人结束戴着套过X生活的日子。
程子游走进去之后,香茹一看到他,立即慌了神,但是想到程子游是自己的爱慕者,知道自己假装流产,不会说出去的吧?然而,香茹错了,大错特错,程子游是卜药莲请来的,卜药莲从一开始就没告诉程子游关于流产和诬陷一类的事情。
程子游给香茹号了号脉,说道:“二夫人的月信没有问题,只是月经期间,不适宜吃大补的食物,请尽量以寡淡为主,我给你开个食谱,保证你这两日身体无忧。”
的确,香茹既然装流产,自然要吃药,但是又不能真的“对症下药”,所以,杜远桥给她熬的其实都是滋补的药物。
童远造听到程子游的话,不由地大为震惊,问道:“你说什么?”
“二夫人只是经期稍有不适,并不严重。”程子游解释道。
“你胡说,她明明是流产所致。”童远造简直不敢相信,香茹竟然敢这样欺骗自己,他宁愿程子游说的是假的。
“老爷,他骗人,他和卜药莲是一伙儿的,或者,他的医术也不是很高,你不要相信他。”香茹说着竟然坐了起来,这争辩的力气不是还挺大的嘛。
“既然如此,童老爷不如让其他大夫来诊治啊。”程子游提议道,他恶狠狠地看了香茹一眼,虽然尚未知道事情的始末,但是明明不严重,香茹却装作身体很难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好!”童远造答应着,付了诊金让程子游离开了。然后召集了其他府医,让他们一个个地单独为香茹诊脉,结果大家的说辞都是一样的,基本都提到了“信期”二字,而且意见都跟程子游差不多。童远造终于恼羞成怒,拿起香茹最喜欢的花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发出极大的声响,碎尸万段的花瓶躺了一地,香茹吓得胆战心惊。
童远造愤怒地看着杜远桥,指着他声音颤抖地骂道:“你……你们竟然联合起来诬陷莲儿,欺骗我!”
杜远桥见事情败露,便跪到地上请求童远造的原谅,香茹还躺在床上,童远造却一把将她拉了下来,她一个没站稳,便赤脚摔到了地上,模样十分狼狈。童远造声音提高了八度,喝道:“都已经被揭穿了,你还好意思继续装下去么?”
罪的惩罚
“老爷,既然如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莲儿的冤屈也洗白了,那我该回别苑待着,静思己过。希望别再有人主动上门惹事了。”卜药莲说着转身离开,那背影十分地落寞,本是窈窕的身体,竟多了几分纤瘦,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童远造喊她,她却没有回头,脚印一深一浅,像是经历了什么不堪承受的打击。童远造一时间糊涂了,不知道是该去追上卜药莲,还是该继续收拾跪在地上的杜远桥和香茹。
偏偏这个时候,杜远桥不知死活地开口了:“老爷,求您饶了我吧,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保证下次不敢?我看你是保证下次要再小心一,别再捅娄子了才是!来人哪,给我把杜远桥拖下去,打断他的腿,我看他还敢不敢骗我!”童远造说完,就有人应声过来,架着杜远桥的两只胳膊,要将他拉离这里。香茹念及杜远桥一直照顾自己的身体,她开口求情道:“老爷,求求你,饶了他吧,这都是我唆使他干的,要罚就罚我吧!”
“香茹啊香茹,我不过是惩治个家奴,你竟然求情,难不成你们俩还要上演一出郎情妾意?”童远造郁闷地责骂道。要知道,伤害了一个人,即便是用很多疼爱,也未必能完全平复,就好比刚才童远造刚才那样对卜药莲,她是冤枉的,可他却出手打了她,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对她了,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获得她的原谅。而这次自己之所以犯错误,罪魁祸首就是香茹。
“老爷,我们没有……”杜远桥着急澄清,可是却被童远造打断了,因为现在他说任何话,在童远造眼里都无异于诡辩,他愤怒地说道:“香茹,你也难逃其咎,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装什么伟大。你给我在这里跪好了,回头我再来收拾你。”
童远造说完转身去了别苑。就这样,杜远桥被人拖走了,不久之后,在童府里传出了棍棒打在身上的声音,以及被打之人的喊痛声,那叫声真叫一个销魂,让心存恐惧的人绕行,让爱看热闹的人前来围观。最终,这声音渐渐停止,而那个血肉模糊的人,也已经一动不动……最可怜的是,杜远桥的腿被打断了,却没有一个人来将他背回房中,更别说为他医腿。这不能怨这些人冷漠,既然童老爷让人打的,那他们谁敢帮杜远桥,那不是找死么?
杜远桥得此下场,实在也怨不得别人,明知道童远造最宠卜药莲,却偏偏往枪口上撞,甚至给二夫人出了这样的馊主意,这两个人,真的是一个脑袋打结,一个演技拙劣,捉**不成反蚀把米。
而此时,虽然童远造走了,二夫人却一直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她不敢起来,低垂着头,心中一阵阵的难受。就算今日自己所做的是错的,那难道童远造就是对的吗?自己出生于书香门第,家世良好,却嫁给童远造做妾,并不是因为童远造有钱,而是,追求她的时候,童远造的确是对他百般的好,再加上童远造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哪个女人不心动?
然后,到手之后,童远造的态度却发生了转变。这姑姐算作是过了热恋期吧,可是他却是如此地喜新厌旧,有了锦瑟之后,香茹虽然受到冷落,可是却从未像现在这样,足月地见不到童远造来同她过夜,她能不难过吗?她以他为夫,他何曾以她为妻?是他,她不是妻,是妾,可就算是妻,林可卿不是也没落得好下场么?
“二夫人,快起来吧,你正来月信呢,跪在地上冰到了身子就不好了。”巧儿跪到香茹的旁边,有些心疼自己的主人。雀儿被卜药莲要走之后,巧儿就过来服侍二夫人了,巧儿原本也在香茹娘家做丫鬟,自然是见到了童远造当日是怎么对她的,如今又是怎么对她的。尽管香茹的有些做法她并不认可,但是她却和香茹一条心,她认为这一切不愉快,全都是童远造一个人引起的。
“男人都是负心汉!”香茹说着站了起来,坐到了床边。她真的后悔了,当年自己条件那么好,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着,为什么偏偏纡尊降贵地嫁给童远造?不,也许,嫁给其他男人也是一样,就算自己还未人老珠黄,男人也会因为贪图新鲜感而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弃之如敝履。
这时候,童远造已经来到了卜药莲的房间里。卜药莲的房间里有一股怡人的香气,既然不让人觉得呛得慌腻味得慌,又能让人心情愉悦。只是此刻,童远造实在是愉悦不起来。
卜药莲正趴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里,哭得一抽一抽的,莲镜坐在旁边安慰着,可是毫无作用。童远造走过去,示意莲镜起来,自己则坐到床边,拍了拍卜药莲的后背,柔声说道:“莲儿,是我不好,对不起,别难过了,我给你赔罪。”
卜药莲将脸偏向一侧,双目仍然紧闭,虽然只是哭了这一小会儿,可是因为眼泪太汹涌,眼皮已经红肿了。童远造伸手摸了摸刚才她的脸趴着的地方,已经是湿乎乎的一片,滚烫。
童远造真是太后悔了,怎么能让美人如此伤心呢!他罪该万死!
“莲儿,是我不好,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呢?刚才我打了你,那现在,我打我自己让你出气。”童远造将左手掌心向上,抬起右手,擦着自己的脸颊,掌心却落到了左手掌心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若是看不到,只听声音,定然让人以为他是在抽打自己的脸。莲镜一开始没看清楚,还以为童远造的手真的抽到了脸上,大大地敬佩了他一下。
连着响了三个耳光,卜药莲微微睁着眼睛,看到了童远造的烟雾弹,心想,这个男人,的确是很宠爱她,但宠爱不是爱,他不过是贪恋她的美色罢了,若是日后来个更美的,自己也会被搁置起来,一如林可卿,一如香茹。童远造最爱的,只有他自己。
童远造能装,卜药莲更能装,她扑到童远造的怀里,撒娇着说道:“相公,你坏你坏,你坏死了,你把莲儿的心都打碎了,碎成了千万个你。莲儿就算心碎了,都不愿意看到你抽打自己,你何况让莲儿心里过意不去呢!”
“莲儿,还是你对我最好,你已经原谅我了,对吗?”童远造抚摸着卜药莲的胸口问道,如果这女人如此好哄,胸大无脑,那童远造真是太幸福了,他怕就怕卜药莲跟她冷战。
卜药莲已经看清了童远造的本质,明白他既然喜好女色,若是自己跟他冷战起来,只怕他利用这空闲寻找新欢去了。上天如果不赐给自己好男人,那赐给自己童府的财产也是不错的……尽管如此,卜药莲对所谓的好男人,还是有着那么一的憧憬。
“相公,莲儿只是承认爱你,却没有承认原谅你,莲儿也是人,还是个女人,也会生气,哪能这么快就消气?”卜药莲说罢又有两行眼泪流了下来。她是真的委屈,上一世,她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童远造,这一世,童远造说着爱她,可是她越来越觉得这所谓的爱有多假。
“那么,怎么样才能让我的宝贝莲儿消气呢?哦我明白了,你是气恼香茹诬陷你,欺负你是吗,那我带你去教训她。”童远造说罢将卜药莲抱了起来,同时叫上了卜小七和莲镜,让他们一起跟着去。
一进香茹的房门,童远造就发现香茹已经坐在床边,照起了镜子。其实,她只是看着自己的容颜,感叹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而已,而童远造却怒火中烧,将卜药莲放到地上,走过去一把夺过香茹手中的镜子,摔到了地上,然后狠狠地抽了她一个耳光,骂道:“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老爷了,我让你跪着,跪了才不到一刻钟,就起来了!”
“童远造,我下嫁于你,不是为了找气受的,当年你追求我的时候,说了那么好听的话,全部抛诸脑后了吗?”香茹终于按捺不住性子,大声地跟童远造吵了起来,她充满敌意的目光望向了卜药莲,嘴巴依然没有停下,“这个小妖精有什么好的,我哪不如她,你整天就知道跟她在一起,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下嫁于我?你的意思是我配不上你,高攀不上你们家了,既然这样,那我写休书好了。”童远造也被惹毛了,吩咐巧儿去拿执笔。他自认为对香茹已经够好了,嫁过来这么多年,香茹未曾生下一儿半女,若是其他的男人,说不定早就将她赶出家门了,就算留在家里,也是颐指气使,而自己何曾亏待过她?只不过是少上了她几次而已!
巧儿怔怔地看着二夫人,不知道如何是好,香茹却说道:“巧儿,你去吧,又不是没有男人就不能过!我一个大活人,还怕一纸休书不成?”
巧儿真的去拿了,香茹的内心却泛起了一阵落寞,她自从嫁给了童远造,从来就没有过二心,她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童远造,然而,爱对有些人来说是对牛弹琴的,他不懂爱,既不懂得如何爱别人,也不懂得别人对自己的爱。
“就这么休了你,还真是太便宜你了,上次说莲儿毒死了可卿,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现在你却得寸进尺,既然夫为妻纲,那我实在是有责任好好教育教育你。莲儿,过去抽她!”童远造对站在一旁木屋表情的卜药莲说道。
“怕脏了手。”卜药莲简洁地回答了四个字,她这模样,实在是高贵冷艳。
香茹以为卜药莲放过了自己,谁知道她却转头对卜小七说道:“你来代劳吧。”
“四夫人……我……我可不敢!您是四夫人,是老爷最宠爱的女人,巧儿都敢去打您的丫鬟,我要是打了二夫人,巧儿不得杀了我!日后二夫人再得宠,我卜小七还有好日过吗?”
卜小七这话,虽然听上去是冒犯卜药莲的,但是却让卜药莲听了很爽,因为童远造因为他的话震怒了,厉声喝道:“童府到底是谁当家!让你打你就打,还不快去!”
既然童老爷允许了,那小七也不客气,走上前狠狠地甩了香茹几个耳光,然后停下了,童远造怒道:“我喊停了没有!”
“老爷,她毕竟是二夫人啊……”卜小七忍不住求情,当然,他如此表现,只会显得教养好,卜药莲调出来的奴仆,就是比其他人的强。童远造本想说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我了,但是为了哄卜药莲开心,也便将这话咽了下去。
这时,巧儿拿着笔墨过来了,童远造一把夺过这些东西摔在了地上,对着二夫人和巧儿说道:“你们两个给我互扇耳光!”
一开始巧儿不敢,可是香茹却拿起她的手,主动扇到了自己的脸上。她的动作是僵硬的,内心是痛苦的,这一切不过是在做戏,只为了能让自己在童府留下来。她已经将自己所受的屈、辱迁怒于卜药莲,誓必铲除掉她。而要铲除掉她雪恨,就必须先委屈自己,以求能继续待在童府。
每一落下,都让香茹思绪万千,她的脑子从来没有像今日转得这般快,瞬间,她便想到了好多人,比如说郭世英。郭世英曾经爱慕过童远造,所以讨厌被童远造宠着的女人,那么自己大可以联合她一起收拾了卜药莲。
她还想到程子游,童远造似乎很信任他,而且他知道了府上的一些事情,想来他很快就要来这里做府医了,自己也可以收买他。他不是很喜欢自己吗,他不是无意中破坏了自己的诬陷计划吗,那么向来他是既抱愧又心疼的吧,那就给他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让他帮忙除掉卜药莲吧。
再者,她还想到了一个人,那便是上城新知府——林可卿的弟弟,林可睿。他和林可卿的感情素来很好,若是对他说,林可卿其实是被卜药莲害死的,只怕他会火冒三丈,将卜药莲碎尸万段吧。
“哈哈哈哈!”想着想着,香茹竟然笑了出来,状若癫狂。在场的人都有些糊涂了。
“别理这个疯女人,我们走。”童远造拉着卜药莲离开了,莲镜和卜小七也速度跟上。
“对,我就是疯女人,接下来你们就好好观摩观摩我怎么个疯法吧!”香茹看着他们的背影恨恨地说道。
欲图利用
“莲儿,不生气了好不好?”童远造看着坐在床边的卜药莲问道,卜药莲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
靠了过来,脑袋依偎在了童远造的肩膀上。
“要不这样吧,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提,我都答应你好不好?”童远造只得使出这个招数来了,卜药莲总归有个想要的东西吧。他一向自认为无所不能,反正有钱,总能买到想要的东西。
“相公,莲儿只求相公的名声不会被坏掉。如今,程子游已经知道了童府这么多事情,不如请他来做府医吧,既然他是名动上城的最好的医生,那不如让他来伺候相公吧。”卜药莲提议道。卜药莲不笨,虽然她先前对程子游承诺让他来别苑做府医,但那并不是卜药莲的真心话。
卜药莲看得出,程子游和二夫人似乎有什么微妙的关系,虽然未知其本,但是也知其末,也许他是二夫人从前的相好,又或是别的什么关系。可是,自己一出马,程子游就立马和自己一心了,这种见异思迁的男人,最最要不得。
若是日后程子游问起为何未能做成别苑的府医,卜药莲便可以托词因为他长得太帅了,老爷不放心将他放在女人身边,再加上他医术了得,所以留作己用。
“果然还是莲儿最爱我。”童远造紧紧地抱了抱卜药莲,此时,卜药莲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童远造过去拿起粉黛,准备重新替卜药莲补补妆。想到刚才卜药莲的提议,他说道:“那你稍后让卜小七去安和堂传个话吧。”
童远造和卜药莲这次小别扭似乎就这么过去了,然而,卜药莲的心中,却始终空了一个大洞。再说另一边,卜小七已经去了安和堂,程子游知道他是卜药莲的奴仆,看他到来不由地喜上眉梢,谁知卜小七的话却让他大失所望。
“程大神医,我们老爷想请你到府上做府医,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先让我来征询一下您的意见。若是您同意,在待遇方面,老爷不会亏待你的。”卜小七施礼问道。
“在下当然是愿意之极,试问上城哪位大夫不想到童府高就啊。那么,童老爷有没有说,让我伺候哪位主子?”程子游春风得意。
“像您医术这么高明的大夫,当然是要伺候老爷了。”卜小七作揖说道。
程子游的脸顿时青白一片,失望之极,但是转念又一想,像卜药莲那种有着倾城之姿的女人,就算是不能靠近,远远地看上一眼都是三生有幸,而且,只要自己能随意出入童府了,还有机会跟她发展。
想罢,程子游赶忙应允道:“真是多谢童老爷抬举,在下十分愿意,一切但凭童老爷安排。”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跟老爷交差了。”卜小七礼貌地告别。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回过头来说道,“程神医,是四夫人请求老爷让您到府上的,她已经尽力了。”
程子游的心中一震,果然,他想,也许卜药莲想要他到自己身边,可是被童远造阻拦了。想起卜药莲,程子游的心中泛起一阵甜蜜。忽然,他开口问道:“小七,四夫人和二夫人之间,似乎有什么过节,既然我要去童府了,麻烦你跟我说一下,我不会乱传,但是起码也能让我做事有些分寸。”
“这个……是二夫人屡屡找碴,欺负四夫人,结果每次都没有得逞。就拿上次来说吧,她假装流产,害得四夫人被老爷掴耳光,还多亏了程神医你啊,证明了四夫人的清白。”卜小七恨声说道。听说卜药莲因为香茹被打,程子游的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一股怒气,这等绝色美人,是用来疼爱的,岂能是用来打的!
卜小七前脚刚走,香茹就来了,她这次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程子游和自己穿一条裤子……哪怕,哪怕是将身体奉献给他。只可惜,香茹未曾料到,程子游是个十足的贱男人。
“哟,二夫人,光临寒舍,让这里蓬荜生辉呀。”程子游见到香茹,不由地话里泛酸,可是香茹却觉得那是对自己的赞美,见老管家不在,这里只有程子游一个人,便猛然上前,冲到了程子游的怀中,抱住他的身体说道:“我……我好想你。”
“二夫人不是很介意我不要脸吗,怎么会想我?”程子游的声音有些冰冷。这么多年来,想来都是女人主动黏糊他,他上次勾引香茹,香茹竟然那么不给面子,枉自己为她伤心了这么多年。
“我那天说的不是心里话,像程大夫这么英俊潇洒的男人,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香茹尽情地说着好听的话,可是因为她的内心有所图谋,所以说起话来显得十分生硬,即便是夸人的话,听起来也让程子游觉得十分别扭。
“哦,那么今日二夫人是来示好的,还是来献身的?”程子游问道。
“只要你愿意,我怎么样都行。”香茹果然不是会勾引男人的女人,说得程子游一性致都没有。
“若是我想扒光了二夫人的衣服,只怕二夫人会忽然惊叫道,啊,我的月信还没过去呢,不如过几天吧。香茹啊香茹,你这是故意来诱惑我,让我吃不到,却更加眼馋吗?”程子游说罢,勾住了香茹的下巴,眼神中尽是邪魅。是的,他的确是至今未曾娶妻,但那并不是因为香茹嫁人,所谓他心已死,那不过是他说来好听的罢了。他也的确曾去香茹家提过亲,但那之后,他未曾遇到过足以让自己动心的女人——卜药莲除外。
“可是,即使是信期,也可以做那个的。”香茹说完之后,自己的脸红了,她觉得自己是大家闺秀,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可是越是排斥,越是感觉到这种事情的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呵呵,多谢二夫人美意,可惜我不喜欢浴血奋战。不过,既然香茹心里有我,那我就很满足了。香茹,若是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尽力的。”程子游的手游走到了香茹的肩膀上,他这亲近的动作,让香茹坚定地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很迷恋自己,那她也就无所顾忌地表明了来意。
“我在童府过得好苦啊!”香茹将脸在程子游的胸前贴了贴,开始向他吐酸水。程子游暗想,香茹果然是想利用自己,既然如此,那她提什么,自己就答应什么好了,只是做与不做,另当别论。
“哦?你是童府二夫人,如今大夫人已经仙逝了,除了童老爷,就数你最大,谁还敢欺负你?”程子游故作关心道。
“还不是那个卜药莲,她一来到童府,就把整个童府搞得乌烟瘴气,我怀疑大夫人的死跟她有关,接下来,她可能就要害我了。我只得先下手为强,可是这个小狐狸精偏偏就那么命好,反正我把自己整惨了。”香茹叹气道。香茹的情商真的很令人着急,程子游只是向她示好,却未曾成为她的心腹,如今她也过于自信了儿,殊不知,她刚才这话让卜药莲很是不满。
“你是喜欢童老爷多一,还是喜欢我多一?”程子游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话。
“当然是喜欢你多一了,老爷的心思从来不在我这里,而且他哪有你这么英俊潇洒呢!”香茹这违心的夸奖并没有让程子游觉得高兴,毕竟,他的帅气是不争的事实,不需要香茹来强调,而她所有的谄媚,都不过是为了利用他,这让他很不爽。
“既然这样,那就别去争宠了,以后有我好好疼你就行,反正我马上要到童府做府医了。”程子游说道。
“可是我是二夫人啊,岂能让一个小妖精抢了风头,我需要你为我办一件事。”香茹还真是不含糊,利用人家利用得这么明显,就算是真心喜欢她的人,见到她这副嘴脸,只怕也会有些芥蒂的吧。
“什么事?”程子游问道。
“你是医生,自然知道一些毒药的配方,我想让你不着急痕迹地毒死卜药莲。”二夫人说话时,眼神中透露着一股狠戾。
“是个好主意。”程子游答应道。他虽然脸上没表现出来,心中却暗暗生气。香茹啊香茹,你让我帮你做事可以,可你为我考虑过么,万一不成功,事情暴露了,你可谓我铺好了后路?想罢程子游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当年自己竟然为了这个女人伤心了那么久,真是一万个不值得。香茹却以为他这莫名其妙的笑,因为得到了自己而洋洋得意呢。
香茹觉得自己很划算,什么都没付出,就说动了程子游帮自己的忙,她施施然离开了安和堂,满心欢喜。程子游看着她的背影,怒道:“呸!你以为天上只有你一个女人啊!”
自找难堪
香茹十分得瑟地往童府走,她今日可谓是意气风发,走起路来都多了几分摇摆。
忽然,看到路边的乞丐,可怜地向路人乞讨着施舍,被人唾弃,甚至是袭击,好不可怜。香茹摸了摸身上的银子,灵机一动:不如给这些要饭的好处,然后让他妈帮自己干事情。
香茹回到了童府,暗暗偷笑,卜药莲,这下有你好看的了。过了一会儿,便有人敲门,说要找童老爷。门童虽然看这两个衣着朴素,甚至有些破烂,不像是该踏入童府的人,但是看他们似乎真的有事,不好加以阻拦,便通报了童远造。
“什么,燕儿的父母?”童远造惊讶地问道。燕儿消失不见,童远造自然是心知肚明怎么回事,如今燕儿的父母找上门来,即便只是想来见见女儿,他拿不出人恐怕也是不太好的。毕竟,燕儿同其他的丫鬟不一样。
“相公,不用担心,我倒是很想看看,燕儿的父母怎么会突然登门?撇下女儿十来年不看一眼,现在却忽然冒出来,我看,要么是这其中有鬼,要么就是没人给他们养老了。”卜药莲说罢,削下一块芒果,放到了童远造的嘴巴里。童远造咀嚼碎了,轻轻下咽,大概是因为爱屋及乌,卜药莲削的自然就是好吃的。
卜药莲和童远造整理了衣衫,去了厅里。只见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相互搀扶着,一看到童远造过来,就赶忙跪到了地上。老头有些瑟瑟发抖,老太太倒是利索,开口说道:“童老爷,我们老两口想念燕儿了,您就开开恩让我们看她一眼吧。”
“你们是燕儿的什么人?”卜药莲问道。即便燕儿已经死了,她一都不怕露怯,因为她已经猜想到,莫名其妙出现的这两个人,根本就是香茹花心思找来的。
“我们是她的父母。”老太太说道,此时的她,还正底气十足呢!
“难怪我看着您老人家好生眼熟啊,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卜药莲轻笑着说。老太太的表情明显僵硬了一下,她在上城乞讨,总会有人见着她的,难不成卜药莲先前也看到过?想到此,不由地心脏怦怦直跳起来,于是自我解嘲道:“是啊,燕儿的眉眼跟我有些像。”
未等这对“老夫妻”反应过来,卜药莲又问道:“燕儿不是还有个哥哥吗,不知道她哥哥可好,还麻烦您老人家跟带个好啊。”
“别提我那苦命的儿子了,本指望他给我们养老的,哪里想到前些天,竟然病死了!”老太太说完就哭哭啼啼,好不凄然,仿佛真的死了儿子一般。这一招是香茹教她的,为免露馅儿,能说死让卜药莲无法追的,就一律说死。
卜药莲皱了皱眉,差没笑出声来,香茹还真是笨的可以,第一,虽说燕儿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连大夫人都死了,童远造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丫鬟和自己翻脸,第二,她实在是太心急了,既然找到合适的演员了,怎么不好好训练训练?现在净是在这里被她耍猴!
“哦,您儿子死了?他昨天不是还到府上玩了吗,才一天的功夫就死了?”卜药莲问道。在场的人都有些吃惊,包括童远造,童府何曾来过燕儿的哥哥?
老太太一听,表情再次一滞,不过她的心态还真不算太差,紧接着又哭起来,说道:“我说的是我们大儿子啊,昨天来的那个,是我们的小儿子。”
“那您可还记得,燕儿几岁入的童府?”卜药莲不慌不忙地发问。老太太越是表演得逼真,她就越是觉得好笑。
香茹如此之笨,哪里会跟老太太交代那么多,老太太稍微思索了一下,便说道:“燕儿可是从小就入了童府,我都老糊涂了,记不清楚是几岁入的了。”
“我呸!你果真是老糊涂了,竟然跟别人串通,冒充燕儿的父母。我告诉你,燕儿从小就被父母遗弃,是大夫人家收养了她,她先进的是林府,后来大夫人嫁到童府,她才跟着过来的!”卜药莲说完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连一旁的童远造都吓了一跳,而老太太更是吓得颤颤巍巍的,那老头一直没说话,因为他是个哑巴。二夫人觉得说多错多,便找了一个敢说话的老太太和一个不会说话的老头来演戏。
“是……是我老糊涂了,记错了,可是……”老太太还在想什么理由反驳,却被卜药莲生生打断了:“燕儿哪来的哥哥,昨天根本就没什么人来府上,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明显是什么都不知道,故意来欺骗我们。来人哪,将这两个人拖下去,活活打死!”
“不要啊,四夫人,求您饶了老身一条贱命吧,我再也不敢了。”老太太终究是害怕棍棒的,她只是一个路边乞讨的,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智慧对付卜药莲这个小妖精,更何况,她凭什么要为二夫人付出,就为了那么碎银子吗?
“哼!又没有人告诉你,你就知道我是四夫人,不简单哪!不想挨打也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究竟是谁指使你干的,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卜药莲厉声喝问道。她自然知道老太太只是为了钱,又或者遭人威胁,才会这么做的,所以并不会害她,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可是不吓唬吓唬她,她又怎么会说真话!想到老太太的顾虑,卜药莲又说道:“你也知道,童老爷手眼通天,无所不能,要是被他查出来了,只怕没你的好果子吃,相反,如果主动招认了,童老爷会送你到安全的地方,给你足够的银子,保证你的安全,你不用担心被人报复。”
既然这样,那老太太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她主动招认了,是一个女人让他干的,至于那个女人是谁,她不清楚。卜药莲想了想,扭脸对童远造说道:“我看,多半又是香茹搞的鬼,不如叫她来对质。”
说罢,卜药莲又对老太太说道:“等她过来之后,你什么都不用说,她也不会发现是你出卖她,等她不注意的时候,你朝我头就是了。”
老太太惧怕卜药莲的威严,连连答应。刚才,她听到卜药莲管那个女人叫香茹,既然敢直呼其名,恐怕也是个没地位的人。
不一会儿,香茹就来了,她以为是卜药莲被训斥了,童远造邀请过来自己旁观呢。谁知道刚一进来,卜药莲就厉声说道:“做了亏心事,见了老爷不还下跪么?”
香茹的目光望向了童远造,童远造眼睛深邃,看不出任何表情。而此时,卜药莲和童远造都注意到,那个老太太了头。于是,童远造吩咐田杳道:“你将这两个人带走安顿一下,若是这两个人以后有什么闪失,就由香茹担着好了。”
“老爷,我……”香茹还要说话,童远造却上前猛地抽了她一个巴掌:“你什么你,你就不能风平浪静地让我过过安生日子吗?”
此时,刚才的老头和老太太已经被田杳带走了,香茹以为已经真相大白了,不敢反抗,只能任由童远造朝着自己发飙。卜药莲已经明白,香茹就是有意针对自己,不管自己是否与她为敌。与其处处谦让,倒真不如好好气气她。
于是卜药莲上前搂住童远造的肩膀,说道:“相公,二姐是更年期综合症了,总爱没事找事,好让自己出出洋相,表演给我们看啊。”
“卜药莲,你这个贱人!”听卜药莲这么说自己,香茹恼了,忍不住开骂,可她这态度却更激起了童远造的厌恶。
“你骂我童远造的女人是贱人,香茹,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要以为你也是我的女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可卿死后这些天,你整天搞得这里乌烟瘴气,你没觉得自己很过分吗!”童远造怒道,本来,除了卜药莲,他最宠爱的女人就是香茹,即便锦瑟更年轻一些,甚至生下了女儿,却也未曾影响到香茹的地位。可是现在,童远造见了她,只有无尽的嫌恶。
“香茹,不要仗着自己出身好,就在童府为所欲为,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有的是正经事要忙,别再给我搞些乱子,否则,我定不饶你!”童远造威胁道,从前他语气中的宠溺早已经消失殆尽。说罢,他搀起卜药莲,离开了这里。
临走时,卜药莲回头得意地看了香茹一眼,似乎是在嘲笑她,自己没有本事,就别去捅马蜂窝。然而,这个眼神却深深地伤害了香茹的自尊,不但没有激发起她的自知之明,反倒更激起了她的仇恨,让她势要扳倒卜药莲,报仇雪恨。只是,心眼虽多,却全是拙计的话,那结果就得另当别论了。
色之诱惑
这几日,童远造便将程子游请到了府上做府医,给他开出了很高的薪水,并且安排了上好的房间。程子游是个聪明人,懂得聚财,他开的安和堂并没有关门,而是雇了大夫继续在那里坐诊,自己则到童府里云淡风轻地享福。
这几天见了好几次卜药莲,每次程子游的心脏都噗噗直跳,大概在喜欢的异性面前,难免会有些兴奋紧张的吧。然而,只见面哪里够呢,程子游真想将她吃到口中。但是,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他很想跟卜药莲走得近一些,但是童远造常年和她黏在一起,得到机会对他来说实在是难上加难。
而另一边,香茹见程子游已经来了府上,便猜想,他自己开药铺不是也好好的吗,干嘛非来童府,就算童远造开出条件利诱,他也可以选择拒绝。而程子游之所以没拒绝,一定是为了跟自己多见见面,毕竟,他为自己守住单身这么多年。香茹的自恋已经无可救药了,因为自己的幻想,她这几日格外地兴奋。
这天早晨,香茹一边描着眉毛,一边想着程子游那张好看的脸,跟自己还真是般配呢,不过,如果他也有童远造这样的身家,那就更般配了,香茹越来越觉得,童远造太老了,配不上自己。她又照了照镜子,问旁边的丫鬟道:“巧儿,你说,如果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那他会心甘情愿为这个女人做任何事吗?”
“这个,不好说。”巧儿有些迟疑地说道,她虽然没有恋爱经验,但是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蹄,还没见过猪跑吗?向来都是伺候人的丫鬟,男欢女爱的事情她见得不少,于是分析得头头是道,“这个恐怕是要分情况的吧。”
“那你说,会有哪些情况呢?”香茹忍不住好奇起来,她以前真的是读书读傻了,现在还有傻了的后遗症,如今终于开始对琴棋书画以外的小事情感兴趣了。
“比如说,这个男人如果是个偏执狂,可能会为这个女人做各种事情,哪怕是杀人放火。但如果这个男人不偏执,而且他的感情迟迟得不到回应,可能他就调转方向了,谁给他好处,他就为谁办事。”巧儿说道,她倒是很希望有个偏执狂男人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可惜啊,眼看着别的小丫鬟都有了相好的,她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香茹觉得巧儿说得似乎有理,于是继续追问:“那这个男人,最希望女人给他什么好处呢?”
“当然是变成自己人啊。”巧儿说道。巧儿的意思是,这个女人嫁给他,那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男人肯定会疼爱自己的老婆,老婆有事,他当日愿意帮了。可是香茹却理解错了,以为只有真正发生了关系,两个人便属于同一阵线了。
某个夜里,月黑风高,适合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程子游独居卧室,想到卜药莲那火爆的身材,姣好的面容,以及一颦一笑的风情万种,他的工具已经急不可耐地支起了帐篷,他好想拥着美人,跟她翻云覆雨,让她的春水,尽情地浇灌自己的欲望之火。
程子游伸出右手握住了那硬硬的东西,意图安抚,门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敲了三下。程子游有些紧张,甚至有些扫兴,因为他的幻想正在兴头上,却被人打断了……可如果来人是卜药莲的话,那他就会很高兴,因为她是他的女神。
打开门之后,看到穿着性感衣服的香茹,程子游有些想笑,因为香茹一直都是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形象,如今走妩媚路线,还真是让人一时难以接受,甚至会觉得画虎不成反类犬。可是,终究是欲望占了上风,看着香茹胸前那白花花的肉,程子游感觉自己的弟弟胀得更加难受了,它迫不及待地需要一个洞钻进去。
“二夫人深夜到访,所为……”程子游刚开口说话,香茹就搂住他的脖子,将芳唇堵上了他的嘴巴。她的舌主动去勾他的舌,在他的牙齿上轻轻地敲打,她用自己的胸使劲地挤压他,当她的手摸到程子游的双腿之间时,发现那里已经硬朗的如同未曾剥壳的核桃了。香茹以为这是因为自己的挑逗勾引,让程子游兴致大发,她便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因为程子游抵挡不了她的魅力。
本来,程子游就已经欲望勃发,现在有个女人送上门来,他更是无法控制,于是抱起香茹,一下子将她摔到了床上,然后猛地撕掉了自己的衣服,将那硬物露了出来。
“好粗,好大!”香茹暗暗感叹道,她的脸一下子红了,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体内某种激素的飙升。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香茹现在已经被童远造开发了,也越发地渴望男人,可是童远造却偏偏天天陪着卜药莲,此时,她更是渴望赶紧和眼前这个美男子酣畅淋漓地大干一场。于是,她很主动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衫,露出白花花的肉来。胸前的两个木瓜散发着芬芳的想起,而那白皙的大腿,更是让人忍不住上去摸一把。
没有前戏,直接开始。程子游将那硬邦邦的东西一下子塞进了香茹的身体里,香茹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发出一声浪,叫:“呃啊!”
紧接着,程子游猛烈地动来动去,他这几天实在是憋闷坏了,几乎是一想起那只小妖精的面孔,他的身体就有明显的反应,只靠自己的手哪能解决得那么彻底。
“你不知道你整日陪在童远造的身边,我有多么的吃醋,有多么的忌恨,今日终于有机会,我一定要爽死我自己!”程子游有些粗暴地抓住香茹的双肩,身体的幅度动得更大了。香茹听了他的话,不由地夹了夹身体,一股惬意传达到了程子游的身体中。
“你爱我,一直很爱我,对吗?”香茹问道。虽然她很自负,但还是希望亲耳听到程子游说这话。
“是,不但爱,还要爱死你!”程子游的手指,深深陷入了香茹的肉中,她感觉自己完完全全被控制了,对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自己一都没有了主动权。
“嗯啊啊……呃你好……好厉害……额……”香茹一开始还能完整地说话,可是随着程子游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她已只能发出不完整的音节,这刺激得程子游更是大大泻火。
“那么,是我厉害,还是他厉害?”程子游问道。他向来是被人当成星星月亮一样捧着,现在他被童远造比下去了,所以他不甘心,他总想着翻身。
香茹一开始想说,都很厉害,但是现在,她这么说无异于自抽耳光,于是说道:“当然是你厉害了,你年轻,有力气,有激情,我真是好久都没这么欢畅了。”
“我又何尝不是!”程子游说道。此时他的头脑已经清醒过来,知道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人是香茹,所以不能再提卜药莲,否则会伤了她的心。可是香茹接下来的话,却让程子游顿时觉得厌恶起来。
“我不是让你投毒害死卜药莲吗,你投了吗?”香茹迫不及待地问道。是她求人办事,还不停地催,人家凭什么帮她?就凭今天晚上她主动献身吗?可是两个人做这事,又不是只有程子游一个人爽了。
“如果是让她快死,那么很容易被人发现她的死因,而且也很容易查到我头上来,到时候我也免不了偿命,你舍得吗?”程子游问道。
想到卜药莲一旦撒娇,提多少不合理的要求,童远造都会尽量满足,于是香茹也有样学样起来:“还跟我讨价还价,就知道你心里没有我。刚才你还在我身上那么欢乐,我求你办事了,你就拖拖拉拉。”
香茹这撒娇不但没起到正面的作用,却适得其反。她对程子游的安危完全不管不顾,现在却要人家帮自己卖命,程子游心中升起了一阵厌恶。他敷衍道:“我已经下过毒药了,只不过不是剧毒。你想啊,如果四夫人马上死了,一旦查到我头上,极有可能把你也牵扯出来,我可不想你有事。所以啊,我就用慢性毒药,慢慢折磨死她。”
“这还差不多。”香茹自负地说道。如果是卜药莲,一定会趴在程子游的胸上,使劲散发一下女人味,可是香茹却不会,她真是十分不解风情。她麻利地穿起衣服,说道:“我得赶快回去了,第一次出轨,还真是有心虚,要是被老爷抓到就不好了。”
程子游并没有因为香茹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而兴奋,看着香茹的背影,他啐了一口,说道:“真不知道当年我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你这种货色,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啊!”
再出损招
程子游对香茹说,自己已经在卜药莲的食物里下了慢性毒药,其实纯属他杜撰的,如此女神,他怎么会舍得摧残呢?疼惜都还来不及呢!
倒是香茹,因为卜药莲接下来的日子一直活得好好的,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看来光指望程子游的毒药见效是不明智的,于是她又决定再出一个损招。只是,卜药莲见招拆招,根本就没把香茹这些不入流的伎俩放在眼里,这次也毫不例外。
香茹去了知府衙门,击鼓鸣冤。林可睿听到击鼓声,便让人将喊冤人带上了堂。虽然以前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林可睿毕竟在童府小住过几次,终究还是记住了香茹。看她哭得眼睛都肿了,林可睿赶忙问道:“二姐,您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您了?”
林可睿是林可卿的亲弟弟,而且比香茹小几岁,所以尊称她一声姐姐。香茹使了个眼神,看了看四周,林可睿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将左右的侍卫全部屏退了。此时房间内只剩下了香茹和林可睿两个人,香茹见大家都走了,便更加放肆地哭了起来,那痛苦程度,简直如丧考妣:“呜呜呜……大姐她……她死得好惨哪!一想到她的离开,我的心那个疼啊,就跟被人生生撕碎了一般。”
“是啊,家姐身体一向强健,哪里会想到忽然患了急症,不治身亡呢?”林可睿说着也悲春伤秋起来。林可卿一直很疼爱他,她和父母都是他最亲的人,如今林可卿已经驾鹤西游,林可睿不可谓不难过,没人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次。
“是啊,大姐一向身体强健,怎么就会得了急症呢?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怀疑过?”香茹停止了假情假意的哭泣,一脸认真地问道。林可睿这才想到,原来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只是,姐姐足够漂亮,又能持家,还给童远造生了个儿子,甚至不反对他一再地纳妾,他怎么可能害死姐姐呢?
“二姐,这不可能,姐夫对姐姐一直很好的。”林可睿说道。以前他也常在童府住,童远造是怎么宠溺林可卿的,他完全看在眼里。不得不说,林可卿实在是有些嚣张跋扈,对下人一都不留情面,而童远造却说,她是童府的大夫人,她有惩治下人的权力。他那么娇惯林可卿,怎么可能害死她?
“可睿啊,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可知道自从卜药莲来到府上,童府闹出了多少事情吗,她没少干针对大姐的事情。而且,大姐的尸体,嘴角流下了血,这分明是中毒的迹象。试问在这童府,除了被老爷宠上天的卜药莲,还有谁能有这样的胆量?”香茹一边说着,一边想象着卜药莲被拖到衙门里打板子的场景,差就笑出来了。不要一笑可就露怯了,人家姐姐死了,当着人家的面笑,这不是幸灾乐祸嘛,恐怕要比卜药莲先挨板子吧!
“二姐,你是说真的吗?当时还有别人看到了吗,为什么没有人来告官?”林可睿有些慌乱地问道。他记得卜药莲,童府的四夫人,惊采绝艳,美人无双,她怎么可能是如此的蛇蝎心肠?就算是蛇蝎心肠也罢,毒辣的女人他一样喜欢,可如果被害人是自己的亲姐姐的话,请原谅他接受无能。
“这事,锦瑟也知道。老爷最宠爱卜药莲,不管她干什么,老爷都包容她,替她遮掩过去。你也知道,她才嫁入童府不到一年,我跟她没什么交情,但是我跟大姐不同。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我不忍心她枉死。我知道,三夫人锦瑟也想来告诉你,可是她这人胆小怕事,尤其是害怕卜药莲威胁到琼琼,所以不敢说。”香茹这次似乎聪明了一些,知道该给自己拉上个垫背的,把锦瑟也说上,更显得真有其事。
“这……如今家姐已经入土为安,就算找上他们,他们也不会承认的。”林可睿因为太过激动,说话都有些不连贯了,他的拳头紧紧握起,似乎随时都能将任何东西砸个稀巴烂。他实在接受不了自己的姐姐是被人害死的,即使那个凶手美得让众生倾倒,他也绝不留情。
“你是上城知府,自然有权利开棺验尸。”香茹提醒道。香茹之前已经猜测道,林可卿的尸体可能已经被焚化,死无对证,但这样更好,如果不是为了遮掩什么,何必要火化,将骨灰盒装在棺材里,再埋于地下呢?
“可是,毕竟入土为安,再去挖掘尸体,不太好吧。”林可睿自然知道开棺验尸,而且为了破案,他也劝过死者的家属这么做,如今事情落到自己的头上,他反而犹豫了,他实在是害怕惊扰了姐姐的安魂。
“可睿啊,你是一方父母官,心胸要放得开。你想啊,难道你希望大姐含冤而死吗?如果你能帮她报仇雪恨,弄死卜药莲那个小妖精,大姐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宁。到那时,你再选一方风水更好的地方,为她安葬,并且请个高僧超度一下,大姐来生也可以投胎个好人家啊。”香茹循循善诱,而林可睿也接受不了姐姐枉死,于是答应了下来。
见自己的鬼主意已经得逞,香茹扭着屁股浪了吧唧地回了童府,巧儿跟着她一起去了别苑。莲镜看到二夫人又来了,赶忙通报了卜药莲,卜药莲风情万种地推开门,看着得意洋洋的香茹,讽刺道:“二姐,恭喜你啊!”
“恭喜我什么?”香茹一头雾水,自己的确是有值得恭喜的事情,那就是她联合了林可睿来收拾卜药莲,但是卜药莲不至于已经知道了吧?
“恭喜你又怀孕了,快坐到地上吧,一会儿就流出血来了,到时候就可以诬赖我让你流产了。”卜药莲说完嘿嘿笑了起来,而香茹则已经变得脸色铁青,巧儿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该安慰她什么。
“卜药莲,你有种!大姐斗不过你,不代表我也会败给你!改天你就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了,我让你死得名动整个上城!”香茹说罢款款而去,然而她走路的姿势,虽然刻意模仿了卜药莲婷婷袅袅的模样,可是效果却适得其反,就连和她一心的丫鬟巧儿,看了都强憋着笑意。
书房里,童远造听了衙差的话,愤怒地猛拍桌子:“什么,开棺验尸?当我童远造是什么人,我家的棺材岂能说开就开!”
“这是知府大人的意思,而且知府大人是大夫人的弟弟,恐怕童老爷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我们的话已经传达到了,就先不打扰了。”两位衙差说完匆匆离开,仿佛生怕待久了,会被童远造记住他们长什么样,日后好寻机报复似的。
童远造起身离开书房,去了别苑。一看到童远造过来,卜药莲便欢呼雀跃着迎了上去,扑到他的怀中嗔怪道:“相公,你怎么才来,人家想你了。”
“想我了怎么不到书房看我呀?”童远造暧昧地摸着卜药莲的衣衫说道。今天她穿的衣服很光滑薄透,隔着衣服摸她的肌肤,有一种很特别却叫人很舒服的手感。
“人家今天不想在硬邦邦的桌子上被相公吃掉嘛,前几日莲儿日日都去那里伺候相公,今日相公也依莲儿一次吧。”说到这里,卜药莲放低了语气,踮起脚来在童远造的耳边说道,“今天换了一套新的被褥,特别美艳,躺上去可是很舒服的哦。”
卜药莲这红果果的勾引,让童远造气血飙升,他一下子打横抱起了卜药莲,进入了房中。莲镜见男女主人那一副火辣辣的样子,赶忙回避,去找她的小情郎卜小七约会去了。
进了房间,童远造轻轻地将卜药莲放在床上,然后疯狂地亲吻起来。别说卜药莲被亲吻地喘不过气,就连童远造自己都快窒息了。
童远造躺到了卜药莲的身旁,双手枕在脑下,说道:“林可睿对可卿的死因生疑了,要开棺验尸。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你说他现在怎么忽然提这个?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刚刚香茹还在跟我显摆,说我大难临头了呢,看来又是她出去作下的业障。相公,你想啊,当时是你要我结果林可卿的,我根本就不需要多余的举动。在我说了一些话之后,她彻底绝望了,就自杀了。可是她的嘴角却流出黑血,这分明是有人在她死后喂她喝下毒药,嫁祸于我。我思来想去,这个人恐怕就是香茹,这些天她干的针对我的事情也不少了,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卜药莲说着将脑袋往童远造的胸口靠了靠,就像是一只可爱的小花猫,让人忍不住心疼不已。
“哎,当日纵容可卿,她得寸进尺,最终落了个这样的下场,我看啊,香茹是想步她的后尘,如果她一直不知道收敛,我绝对不会轻饶她的。”童远造说着揉了揉卜药莲散发着香气的秀发,称赞道,“莲儿,还是你想得周到,猜到了迟早会有开棺验尸的一天,连对策都想好了,你说,你是不是只狐狸精,又美丽,又聪明?”
“是啦是啦,我就是相公的小狐狸精嘛。”卜药莲说着,扑到了童远造的身上,跟他再度疯狂地翻滚起来,不一会儿,这房间便传来了女人嘤咛的叫声,男人喘气的声音,以及床求饶的咯吱声。就在隔壁的卜小七和莲镜,听得脸红心跳。
开棺验尸
林可睿作了决定之后,便派人去守住了林可卿的坟墓,同时自己亲自坐镇监督,以防有人将尸体掉了包。林可睿请人作了法,然后到了合适的时辰,便准备挖坟。而此时,童远造已经带着童府的人出现在了这里。
看到卜药莲那张倾城绝色的脸,又想到姐姐的惨死,林可睿走上前,指着她,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童府的小夫人,可真是个人物哪!我以为家姐很厉害呢,没想到在四夫人面前,不得不甘拜下风啊!”
“是吗?林知府在二夫人面前,智慧也不太够用。”卜药莲反唇相讥,林可睿有些云里雾里,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自己。他的内心多少是有些生气的,可是看到这张美艳绝伦的脸,却又有些恨不起来。而童远造,听到卜药莲贬低别的男人,不由地心里乐开了花,他就喜欢卜药莲说自己好,说别的男人不好。
林可睿又走到了童府大少爷童辛捷的面前,扯住他的衣襟,问道:“你还是不是姐姐的儿子,你明明知道姐姐是枉死的,为什么不揭发?难道我怕我这个当小舅舅的不能给你做主吗?”
呸,鬼才是她的儿子呢!童辛捷虽然心中浮想联翩,但是表面还是很镇定的,真不愧是童远造一手调j出来的男人。童辛捷心想,林可卿已经被火化了,林可睿也不会查出什么证据来,所以自己身为凶手,也不必太过担心,于是故作伤痛地说道:“小舅舅,母亲入土为安,她走得很快,却也很安心,我们又何必去打搅她?你一定是道听途说了什么人的蛊惑吧。”
“究竟是怎样,开棺便知。看样子,你还蒙在鼓里。”林可睿拍了拍童辛捷的肩膀说道。卜药莲在一旁看着这两个英俊的男人,心中暗暗感叹,真是谁也不逊色于谁,一个潇洒,一个倜傥。别看现在林可睿装出对自己一脸嫌恶的样子,只怕过了今夜,他会主动接近自己呢。
香茹一向爱说话,但是今晚却三缄其口,因为她觉得稍后看热闹,比现在说多少话都有意义。她几次想偷笑,但都强憋住了。卜药莲啊卜药莲,别以为你现在装得若无其事,就会真的没事,今天就让你先看看棺材什么样,再住住棺材,试试是啥感觉。
铁锹一下一下地将土铲开,终于已经露出了棺材面,童远造在这个时候却喊道:“停手。”
林可睿纳闷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童远造要是反对,应该从一开始就反对啊?只见童远造从容不迫地说道:“可睿,虽然你是知府,但说来这也是咱们的家事。既然已经挖出棺材来了,凭咱们两个男人的力量,完全能将棺材盖揭开,让其他的人都回避一下吧。”
所谓的其他人,是指林可睿从官府带来的人,以及童远造妻妾儿子之外的人。林可睿觉得有道理,便听从了童远造的意见。然后他和童辛捷一起,将棺材盖打开了,然而,棺材里没有尸体,没有骨灰盒,只有几件衣服。
“这……这是怎么回事?”林可睿不可置信地问道。香茹一去通风报信,林可睿就带着人来了这里,童远造不可能未卜先知,事先就将尸体挪走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而香茹,已经吓得脸色煞白。本来挖人坟墓掘人尸体就是不道德的事情,但是想到能借此扳倒卜药莲,她也就不那么害怕了,甚至还有一些振奋,可是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想到真正将喂给林可卿毒药的人是自己,她的心噗噗直跳起来。且不说这个,只怕童远造如今已经知道了是她找林可睿告的状,自己这次不能置卜药莲于死地,就要永远被她压在下面了。
“可睿啊,你很聪明,有才华,能做到上城的知府,说明你很不简单。但是不得不说,你有些感情用事,事情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反而乱了方寸。”童远造说得语重心长,波澜不惊,林可睿知道自己鲁莽,也便没有反驳,而是悉心受教。只听童远造接着说道,“你还记得林既吗?”
“记得。”林可睿说着四下望了望,这里并没有林既的身影,不知道童远造为什么会提到他。
“那你有没有发现,他也从童府失踪了?”童远造又问道。
在林可卿的葬礼上,林可睿的确是没有看到林既的身影,后来又登过一次童府,依然没有看到他,但林可睿只当这是巧合,却未曾想到和姐姐的死有什么关系。
“可睿,你也知道,我做生意,每个月都得离开家一段时日,谁承想,可卿竟然耐不住寂寞,和林既走在了一起。某个夜晚,我提前回到家中,本想给她一个惊喜,却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在床上大汗淋漓。可睿,如果是你,你该怎么办?”童远造一边说着,一边回想当时发现林可卿和林既搞在一起时的情景,当时他是何等的震惊,何等的不能接受。如今,他处罚了那两个贱人之后,发现原来没了林可卿,自己的日照照样可以过。
林可睿摇摇头,想到姐姐分明是十分正派的女人,怎么可能背叛童远造,他摇着头说道:“姐夫,你骗我,这不可能!你要钱有钱,要貌有貌,哪个女人不想跟你,林既有什么好,姐姐能图他什么?”
“女人啊,有时候是十分贪婪的,你以为嫁给我之后,她们的内心就停驻了吗?她贪恋林既年轻,在床上能干,可以时常陪着她,所以,她不惜背叛我。”童远造痛心疾首地说道。可惜啊可惜,童远造娶妻,要么是为了名声,让人家说他娶了个出身如何好的女子,又或者是为了美色,让别人羡慕上城第一美女已经被他归拢入怀。他并没有付出过真爱,所以他也未必能得到女人的真爱。
卜药莲在心中暗想,别光说女人贪婪,你们男人就不是吗?如果你不贪慕女色,也就不会娶了林可卿之后又娶香茹,娶了香茹之后又娶锦瑟,现在又纳自己为妾,日后,谁知道童远造还会不会跟别的女人黏糊在一起。
“那姐姐和林既哪里去了?”林可睿总算把握住了问题的关键。
童远造没有着急马上给他答案,而是继续抒发道:“你说,我身为上城首富,见到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乱搞,我还愿意和她继续做夫妻吗?不会!可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我舍得让她死么,也不会!”
“你的意思是,姐姐没死?”林可睿有些激动,尽管他不满姐姐背叛童远造的行为,可是他又觉得自己没资格怪她,因为自己也是心怀不轨的人。自从上次见到卜药莲,就对人家心心念念了,如果有机会吃掉她,他也绝对不会含糊。
“嘘!”童远造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对林可睿说道,“身为商人,我最讲究的就是和气生财,与其和可卿不咸不淡无法相对地过下去,倒不如放生了这两个人。可是你也知道,我是好面子的人,怎么能外人知道下人拐走了我的老婆,所以我就虚张声势,说可卿死于暴病,我想,我这个做法已经够仁慈的了。”
林可睿听得目瞪口呆,这和香茹之前讲的完全不一样,知道童远造老奸巨猾,自己万万不可被她骗了,于是他扭头看向香茹,问道:“二姐,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你和姐夫,究竟是谁在骗我?”
香茹心想,我去给你通风报信,你竟然还出卖我,真是太没良心了!可是她也不想想,当时她那么光明正大地击鼓鸣冤,一都不低调,就算林可睿不说,童远造早晚也会知道得一清二楚,现在她实在怨不得林可睿。
香茹正不知道怎么说话,卜药莲却媚眼如丝地看着他,说道:“女人之间争风吃醋,不择手段,可睿,你可别被忽悠了。如果你今天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起码老爷还人你这个内弟,可是你如果撕破了脸,非要查个水落石出,等找到了大姐,情况不但对你不利,而且还毁了老爷的名声,你们林家面子上也不好看,你自己好好权衡权衡。”
卜药莲这一声“可睿”,叫得格外亲切,林可睿感觉骨头都酥了,他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有些心神不定。
香茹无论如何都料不到,林可卿的尸体竟然不在棺材里,如今她已经傻了眼,再犟下去,只怕林可睿恨他,童远造也恨他,自己也彻底没好日子过了,倒不如干脆认个错得了。
“这个……可能是我记错了吧。”香茹底气不足地说道。此时,童远造看她的眼神中,已经多了几分凌厉。以前怎么看她怎么舒服,即便她性子很冲,但他觉得那是一种性格,可现在,却越看她越觉得别扭。
这次的开棺事件,基本算是告终,童远造和林可睿各回各家。一回到童府,童远造便对香茹拳打脚踢,他气愤,他虽然不是十分温柔的男人,但是打女人常常也仅限于扇个耳光,除了上次发现林可卿偷,情,动作狠了一之外,就属这次粗暴了。
童远造走后,香茹趴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握了起来,心道:“卜药莲,我都已经吃了这么多亏了,自然不会轻易罢休,咱们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男女之欢
其实,卜药莲早就料到日后会有人拿着林可卿的死说事,并没有让童远造将骨灰放入棺材,而是另外埋了起来,清明或者祭日去祭拜一下。若是有人发现了衣冠冢,她也和童远造一起想到了对策。所以,现在,林可睿不会再继续追查下去了。
既然觉得卜药莲不是姐姐林可卿的仇人,那么林可睿便无法抑制自己的内心的冲动了。他想她,想和她私奔,想和她云雨,想和她……本能的冲动,加上对美人的欲望,让林可睿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他的内心很失落,因为卜药莲已经嫁给了童远造,可是即便她已为人妇,他也要得到她——至少一次。
这日,林可睿亲自登门谢罪,本想先拜见姐夫童远造,可是童远造今天有要事商谈,便早早地出门了,于是,林可睿去了别苑,恰逢卜药莲正在赏花,远远地看上去,人花两相映,人不及花香,花不及人美,真是一副绝美的图画。
似乎感觉到有人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卜药莲一回头,便看到了林可睿。林可睿意识到自己刚才失神,便赶忙躬身作揖道:“四夫人好。”
今日,卜药莲给莲镜放了一天假,让卜小七带她出去逛去了,而鹂儿则在药房帮着陈幽研磨药物,这便给自己提供了和林可睿独处的机会。林可睿如此英俊帅气,卜药莲早就想吃掉他了。看着她尴尬的样子,卜药莲顺手摘了一朵花,插到了头发上,咯咯笑着说道:“原来是知府大人到访,只是知府大人就算手眼通天,离我这么老远跟我说话,我又如何听得清?”
卜药莲说话间,林可睿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见这女子如此风趣,便打趣道:“如果听不清,又怎么知道我在跟你说话?”
“我耳朵不好使,可是眼睛却尖着呢!刚才分明看到你的薄唇动了几下,便知道你说话来着。”卜药莲拈花一笑,真是动人之极,她说林可睿的嘴唇是“薄唇”,分明带着几分观察入微,甚至是夸奖的意味。林可睿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胸前的衣服跟着起伏,卜药莲自然看在眼里,心中多了几分得意。
“四夫人,我是专程来向你请罪的。对不起,那天我不该听信别人的蛊惑,说你的不好。”林可睿的歉意写在脸上,满是真诚,卜药莲扑哧一笑,觉得这个男人还真有意思,于是作了个请的姿势,说道:“上门便是客,不如到房间里小坐,我这里有新到的茶叶,咱们一起品茶如何。”
我不想品茶,我只想品你!林可睿在心中说道。可是美人既然发出了邀请,哪里有拒绝的道理,只要进了房间,他就有机会。
刚一进房间,林可睿就急不可耐地将房门从里面闩上了,卜药莲听到动静,回过头来时,林可睿却猛地上前将她搂在了怀里。他太性急,卜药莲作势挣扎,说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莲,我想你,我想你想得不得了,长这么大,我从未为哪个女人倾倒过,可是自从见到你之后,我就开始神魂颠倒,我的精力都用在了想你上,一闭上眼脑海中全是你的影子……甚至,我因为闭上眼睛幻想的时间太久,而导致自己总是昏昏欲睡,我……”林可睿说到这里,便没了措辞,行动便是最好的证明,于是他将嘴唇覆在了卜药莲的芳唇上,用力地吮吸着,两只手也不安分起来。卜药莲伸直了身子,想逃离这个疯魔一般投入的男人,可是林可睿却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将她箍得紧紧的。
“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被相公发现?”卜药莲因为被抱得太紧,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窄仄,听得林可睿骨头都酥软了,都已经搂到怀里了,他怎么舍得放开,他似是哀求,可是又不容人反驳地说道:“现在,我来做你的相公,让你再体会一遍做新娘子的感觉。”
林可睿说完便解开了卜药莲束腰的带子,因为布料太光滑,卜药莲的外衣脱落到了地上,她的身上只剩下了眼里的裹胸和小裤,那精美的曲线,让林可睿直流口水。林可睿这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冲动了,应该把她推到床上再扒衣服嘛。
不过这也不妨碍,他将卜药莲打横抱起,来到了床边,将她放于床上,床单魅惑的颜色,更增添了他的欲望。林可睿宽衣解带,伏到了卜药莲的身上,两个赤着的身体如同两尾鱼一样,纠缠在一起,疯狂地亲吻嘤咛着,林可睿已经是玉柱擎天,硌得卜药莲的肚子不太舒服,尤其是那端口释放出来的黏黏的东西,更是让她按捺不住地想要。
“硌……硌……”卜药莲用甜腻的声音说道。
林可睿以为她叫自己哥哥,更是幸福感倍增,于是弓起身来,将那东西塞到了卜药莲的体内,卜药莲顿时感觉某个地方产生了胀胀的感觉,不由地尖叫了一声。林可睿虽然平时看上去一本正经,可是骨子里却是十足的风骚,说起话来的不要脸程度,比童远造大少爷之流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抓住卜药莲圆润的胸部,说道:“看你的脸,长得挺像玉女的,可是看你的眼神,却是个十足的欲,女,其实你很渴望男人,渴望男人不停地剥夺你,永远都不要停下,对不对?”
“你……你怎么……知道?”卜药莲并不反驳,在欲望鼎盛的时候,她的确是不介意林可睿这么说她,而且她觉得,这是人之本能,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
“还好意思承认,真不是一般的女子啊。既然你欲壑难填,那我就尝试一下,看看年轻力壮的我,能不能将你的欲壑填满!”林可睿说着抽起了身子,动来动去,嘴巴里不时地发出好听的声音,似乎是为了表示他在用力。卜药莲媚眼如丝,娇嗔连连。
“你已经填满了……呃嗯……好满……啊啊嗯……”卜药莲的话,对林可睿来说,实在是极大的鼓励,听着美人的轻吟,他的动作也变得愈发地猛烈,仿佛下定决心要好好表现,表现到最完美,让卜药莲舍不得他走,舍不得他停下似的。
“不但很满,还会很久呢!小妖精,你说你怎么就先遇到了童远造呢,如果先遇到我,你一定就是知府夫人。不过呢,事已至此,我能有机会享受到你,也是很美的事情,别人的老婆也是老婆啊!”林可睿说罢,动作更加疯狂起来,仿佛因为卜药莲不是自己的妻子,所以才更要好好糟蹋一般,他的额头上汗珠大滴大滴地落下了,落到了卜药莲的脸上,又顺着卜药莲的脸颊,流淌到了枕巾上。卜药莲实在是惊讶,林可睿这么忙,竟然还有时间说话,虽然说得断断续续的,但自己还是听明白了。
许久之后,林可睿依然像一头小豹子一样,在卜药莲的身上耕耘,卜药莲爽快至极,如入云端,鲜花铺满,香气逼人。她却故作求饶道:“睿,你饶了我吧,我不行了,我快流干了,我要死了。”
“死了更好,像你这样的欲,女,如果死在了床上,那便是完成了你的使命,而我林可睿,便是成全了你的有功之人。我要让你一次爽个够,爽到死,你死了童远造就再也碰不到你了,我也用不着嫉妒他了。”林可睿说完,那硬硬的东西仿佛又胀大了,猛地一戳,卜药莲再次尖叫了起来,双腿也不由地蜷缩,盘住了林可睿强健有力的腰部。林可睿晃动身体,让卜药莲的内壁每个位置,都能感觉到用力的按压。
卜药莲仰直了脖子,嫩颈上已经亮光闪闪,全是汗液,如同刚生完孩子一样,林可睿抱住她,说道:“明明是我在动,你在享受,怎么跟你比我还累似的?”
“女人是水做的,脱水了自然会累。”卜药莲笑着说道,她的脸上已经有两酡红晕,看上去格外的漂亮,采阳补阴真的是让女人美丽至极。
“真是个风骚的小贱,人,我再好好疼疼你!”林可睿说罢继续运动着身体,终于,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终于累瘫了,无力地趴在了卜药莲柔若无骨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而卜药莲也闭上了眼睛,脑袋偏向了一侧,高水朝过后,她已经虚脱了。
“我幸好没娶你做老婆,面对你这么美丽的女人,就算自己已经被掏空了,还是想再来一次。我要是娶了你,非得精尽人亡不可!”林可睿感叹道。其实,如果真有条件,就算是死,他也愿意娶卜药莲回家。
听到精尽人亡四个字,卜药莲想起了自己的前世,那是多么苦逼的人生啊,好在这一世,她想得宠,得了,她想报复,也报复了,甚至,她很享用了很多个男人。不管自己的做法对与不对,起码,上辈子的冤屈,总算发泄得差不多了。虽然未来的路还很漫长,但是起码没有上一世那样,受人欺辱,不得好死。
林可睿穿起衣服,依依不舍地离开,虽然他也不想走,可是他明白,待久了会让人生疑,也就断送了自己下次再来的机会。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当他踏出卜药莲的房门时,已经有一双眼睛盯上了他。
被锁再发
这双眼睛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程子游。当日四夫人说他有机会到童府做府医的时候,一双柔手曾经在他的身上游走,这分明是她对自己有意思。今日,得知童远造出了远门,程子游便过来寻她,哪料到却看到了林可睿进了卜药莲的房间。
本来,程子游只以为前几日林可睿得罪了卜药莲,登门道歉,可是谁想到,门闩的声音竟然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中,他的心中咯噔一下,难不成他们两个要做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果然,不一会儿,房屋里便传出了调,情的声音,而卜药莲尽管压低了口今叫的声音,可是他却听得分明,这二人就是在偷欢。顿时,程子游打翻了醋坛子一般,浑身泛酸。
林可睿离开后,卜药莲没有穿衣服,坐在房间里的凳子上,大口地喘着气,回味着林可睿精干的身体,宠溺的眼神。此时,卜药莲并未将门插好,因为她知道,童远造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而如果其他人要进来,势必要先敲门的,只是有时候也会有意外情况,就比如现在,程子游猛地推开了卜药莲的房门。这动作之猛烈,实在是将卜药莲吓了一跳。
程子游将门关好,眼神中闪着一丝怒火。看到卜药莲一丝未挂坐在那里,神态淡定,程子游心想,这女人究竟是经历了多少男人,才会赤着身体的时候,看到男人一都不窘迫。
浴火中烧加上妒火中烧,程子游走上前去,粗鲁地一把将卜药莲拉起,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手指穿梭于她的发间,愤怒地骂道:“你这个人尽可 夫的小贱女人,骚狐狸,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我真想掐死你!不,应该满足你,插穿你,让你知道除了我,别人谁也给不了你这样的快乐!”
“你都说我人尽可 夫了,那干嘛还要介意我跟林可睿做这事?”卜药莲媚眼柔和地反驳道,她竟然指名道姓地说自己刚才和林可睿做了这事情,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很留恋他么?卜药莲的话在程子游听来简直是充满了挑衅,于是他霸道地欺到她的面前,对准了她的嘴巴,将她的芳唇一阵啃咬,用力地吮着,好久之后才将舌头探入了她的口中。
“嗯嗯……”卜药莲甜甜的声音传了过来,她用力地拍打着程子游,他将她的嘴唇咬破了,腥甜的血液入喉,让他觉得自己从外面到骨血都占据了卜药莲,而卜药莲却觉得他太过粗鲁,想让这只野兽再温和一些,可卜药莲越是拍打他,他就越是觉得有成就感,更是不肯放松了。
不知道亲吻了多久,程子游终于停了下来,他将一只手放到了卜药莲的秘处,手指便即刻湿润了。程子游邪魅地说道:“骚狐狸,流得真多,把林可睿刚刚给你灌进去的都流出来了吧!那正好,这样你就可以全面接受我的液体了。”
“哼,口口声声说我骚,你自己还不一样是精虫上脑!”卜药莲说罢仰起头来,修长的美颈与那姣好的面庞交相辉映,让人觉得她仿佛是一朵凌寒开放的花。花开堪折直须折,再不折童老爷回来今天可就没机会了。
卜药莲刚才的话让程子游很受伤,虽然自己是风流才子,见了美人就想方设法搞到手,尝尽鱼水一般的快乐,但是他发誓,自从见了卜药莲之后,他的心思全部都萦绕在她的身上,就算是万花丛中过,他也能片叶不沾身,出现在眼前的其他女人,他都看不上。
当然,见过卜药莲之后,程子游也和另外一个女人发生过关系,那便是香茹。这并不是因为香茹有多美艳,有多让他动心,而是,那天他正在幻想和卜药莲云雨,迫切需要一个女人宣泄一下,偏偏这个时候,香茹去勾引了他。
“对,我是精虫上脑,所以我今天就干蔫了你,免得我走了,你再去伺候别的男人!”程子游说罢一把抱起了卜药莲,往卧房走去,他抱得太紧,卜药莲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卜药莲被重重地摔在了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她既有些喜欢这个男人的霸道,又有些反感,她气恼别的男人都拿自己当宝,可是程子游却将她当做物品一般摔来摔去,这让她想起了李并……李并曾经威胁她,控制她,这让卜药莲感觉到害怕,所以她要李并死,李并就死去了……
而程子游,若论容貌,真的是倾城无双,当然,也许是有人比他更好看,只是现在还没出现而已……程子游为人霸道,见异思迁,这样的男人留下来,也许真的是个隐患。卜药莲很清楚,程子游虽然从前和香茹有什么渊源,但是现在,他的心恐怕已经背叛了她。他能背叛香茹,也完全有可能背叛自己,总之,这个男人不可靠。
容不得卜药莲多想,程子游便再一次和她缠绵地吻到了一起,而这次,卜药莲没再介意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而是和他相互用力地啃咬了起来。程子游真是想在她的脖子上种上一连串的草莓,可是不行,万一被童远造发现了,那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终于,卜药莲身体下面已经如同一条小溪一样,汩汩地流出了好多好多的水,程子游一下子将自己的那钢铁一般坚硬的东西塞入了她的体内,同时不忘了继续调戏她:“你这样的女人,一刻都不该和男人分开,只需要一小会儿,就算你不去勾引男人,也一定会有人主动送上门来!”
程子游说话的语气酸溜溜的,但是这其实也是一种夸奖,卜药莲听了很受用,于是附和道:“是啊,今天也不就有两个男人送上门来了吗?”
这话彻底激怒了程子游,他恨恨地动着身体,那幅度之大,每一下将让卜药莲进入了云里雾里,虚无缥缈的感觉,让她如同飞翔一般。她适时地紧了紧某个地方,程子游一把捏住了她的脸颊,说道:“你这个狐狸精,是想给我夹断吗?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你能夹,还是我能插!”
说罢,程子游的速度加快了,卜药莲再他的身下嗯嗯啊啊不停地叫唤,春情大发,程子游真想将这个美丽绝伦的女人活活蹂躏死,随着他的颠簸,卜药莲也迎合了起来,而程子游的口中,也发出了雄性特有的声音,终于,过了许久,程子游感觉到口渴了,他猛地将那坚硬如铁的东西拔了出来,然后站到床边,扯着卜药莲的两个脚腕,猛地一拉,卜药莲几乎倒立了起来,那汩汩清泉便呈现了朝上的姿势,映入了程子游的眼中。
程子游再次将硬物塞了进去,看着它一出一进卜药莲的身体,得意洋洋地说道:“小贱狐狸,怎么样,是不是让你很爽,想不想我天天来陪着你?”
卜药莲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说道:“你若是敢天天来这里,将衣服扒掉,那我不介意陪你啊。”
听卜药莲这么说,程子游觉得这是对自己的肯定,不由地更来劲了,终于再一波又一波的激情过后,程子游感觉自己的身体机能已经达到了制高,于是,他一下子将那硬物抽了出来,之间那尖端处,一股白色的液体喷薄而出,溅射到了卜药莲雪白的肚皮上,又顺着她的肚皮流淌起来。
卜药莲感觉到液体的温热,也感觉到爽朗的快意。而程子游,虽然身体已经感觉到疲乏,但是精神却为能和卜药莲有鱼水之乐儿振奋,他躺到了卜药莲的旁边,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说道:“你知道吗,美人,从我第一次看见你,就深刻地记住了你的样子。要知道,我是个脸盲,向来记不住人的长相的,你真是个例外!”
“是吗,荣幸之至。可是,你该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是这样说的吧。”卜药莲巧笑倩兮,倾国倾城。
“难不成你觉得是个女人就能和你媲美?”程子游眼神暧昧地说道。
“若论长相,你还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卜药莲朱唇微启,毫不吝惜地赞美程子游。尽管这样的话程子游听了无数遍,但是从卜药莲的口中说出,感觉就是不一样。
“那么,若论床上功夫呢,我是不是也是最厉害的男人?”程子游问道。
“我又没和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上过床,哪里知道你是不是最厉害的。”卜药莲娇嗔道。
“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哎它又硬了,都怪你,一直勾引我!”程子游说罢再次压在了卜药莲的身上。童府人太多,今日实在是个难得的好机会,能多来几次,就多来几次吧!
想罢,程子游又在卜药莲的身上□猛干了起来,直到自己快被榨干了,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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