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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野花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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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爱遭拒
晚上,童远造出去和几个生意人一起喝酒,而卜药莲和莺儿在吃过饭后则一起到了书房。龙腾小说网 Ltxsfb.com曹朴臣离开之前,已经帮卜药莲誊了一份她写的诗,现在,卜药莲拿出纸笔,将曹朴臣那份铺在底下,然后垫上薄纸描摹起来。
莺儿看着卜药莲这么投入,忍不住问道:“四夫人,你在写什么呀?”
“情诗。”卜药莲简短地回答道。
莺儿回想起白天的时候,她看到曹朴臣握住卜药莲的手,不由地有些吃醋。听到情诗二字,她更是妒火中烧,怎么,难道先生跟四夫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如果有,那一定是四夫人勾引了先生,先生可是个正经人!
莺儿心想,夫人的确生得漂亮,但是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就算先生白日被她勾引了也没关系,自己要有机会。而自己要想引起曹朴臣的注意,就该与众不同一些,于是她对卜药莲道:“四夫人,我也想习字。”
“好呀,爱学习的莺儿。”卜药莲答应着,将那张曹朴臣写有他自己名字的纸递给莺儿,说道,“这是先生的名字,你就照着这个写吧。”
莺儿兴奋地接过纸来,看着上面的三个字,心想,先生的字就是好看,和先生的人一样好看。莺儿兴奋地照着写了起来,卜药莲瞅了一眼说道:“倒了!”
莺儿有些尴尬地将纸张倒过来,重新写了起来,写了老半天,卜药莲都描摹完整首诗了,莺儿才将这三个字写完。虽然莺儿写字也不好,松松垮垮,但是不得不说,她写得比卜药莲上午写的那三个字端正多了。毕竟,她写得十分用心。
“哟,莺儿挺有天分的嘛,难怪小七会喜欢你。”卜药莲夸赞道。最近别苑里真是喜事连连,莺儿和小七好上了,自己驳得大夫人哑口无言,就连自己有那么一心动的曹朴臣都来给自己当了老师。
“四夫人,我们可以……可以先不提小七了吗?”莺儿弱弱地问道。
卜药莲以为莺儿跟卜小七闹别扭了,也便答应着,不提就不提。写了很久,卜药莲打起了哈欠,而莺儿却依然兴致勃勃,但是明天早晨还要早起,她们也便回房睡觉了。
这个夜晚,卜药莲和莺儿各怀心事入梦,卜药莲自然是很愉快地度过了一夜,而莺儿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做了春梦。
她梦到自己跟曹朴臣约会,先生捏着她的脸,夸赞她漂亮,亲吻着她的脸颊,说她美得像荷花一样,还要将她娶回家。莺儿穿上了红色的嫁衣,乘坐着八抬大轿,嫁给先生做了新娘。先生抱着她,将她包进了东方。她怯怯地喊了一声“先生”,曹朴臣调笑道“怎么还叫我先生,娘子,你应该唤我相公”,她轻轻喊着她,和他一起入了洞房……就在这个时候,莺儿却醒了。
莺儿是笑着醒的,她一个骨碌下床,穿好衣服,洗完脸之后便去画眉。她今日格外在意镜子中的自己够不够美,够不够娇艳,一定要让先生觉得自己够漂亮才好。吃完早饭之后,莺儿又和卜药莲一起去了书房,卜药莲很认真地继续临摹那首情诗,而莺儿则一边研墨,不时地翘首望着门外。可是每每抬头一次,便要失望一次。
“莺儿,你在看什么呢?”卜药莲头也不抬地问道。
“四夫人,先生他……怎么还没来呀?”莺儿使劲装出一副随便问问的样子,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盼望。
“他今日不来了。”卜药莲又写完了一张纸,自己仔细端详了一下,虽然比不上曹朴臣写得笔画那么自然,但是好歹是临摹的,比自己昨天写得好多了。
“啊,不来了呀?”莺儿有些失望地说道,她研墨的手也停了下来,好像今天的积极性,一下子被打击光了一样。
卜药莲这才注意到莺儿的不对劲,她这两天一直心神不安的,自己一直以为她跟卜小七恋爱,可是今日看莺儿这架势,好像是对曹朴臣挺有意思的。
失望过后,莺儿又拿出纸张,照着曹朴臣的名字写了起来。曹朴臣是卜药莲的菜,而且他昨天也表态了,他不喜欢莺儿,只喜欢卜药莲,所以卜药莲断断不能让莺儿将自己喜欢的菜端走了。
看着莺儿认真地写着曹朴臣的名字,卜药莲问道:“莺儿,你很喜欢写先生的名字呀?”
“是呀。”莺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可是话说出口却忽然发现自己这么说太失误了,于是赶忙改口道,“奴婢很喜欢写字的。”
卜药莲笑笑,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莺儿今天虽然没见到曹朴臣,有些失望,但是回想起曹朴臣夸奖自己是淑女,以及昨天晚上的梦境,她便不由地高兴起来。晚上,莺儿着蜡烛,绣起了荷包,她从四夫人的小书房里偷回来了一张纸,这上面正写着先生的名字,她要将先生的名字绣在荷包上……三个字都绣上,对她一个不识字的丫鬟来说太难了,那就绣个“臣”字吧,这个字只有横着和竖着的笔画,而且笔画也不错。她想,自己的针功这么好,先生一定会喜欢的。
卜药莲看到莺儿的房间里亮着灯,于是过来看看,她敲了几声门都没人应和,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于是赶紧跑到莺儿的房间里,却见她绣荷包正绣得出神,脸上还不时地挂着笑。
“呃,四夫人,您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莺儿终于发现了卜药莲,不由地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走神走得这么厉害。
“我进来好一会儿了,现在睡觉还有儿早,看你绣荷包倒是挺打发时间的,我该回去了。”卜药莲说着转身离开,没让莺儿送她。她已经注意到,莺儿的桌子上,放着偷拿回来的纸,纸上写着曹朴臣的名字。
接下来的几日,卜药莲上课的时候,没再叫莺儿一起,她想借此断了莺儿的念想。这天,曹朴臣上完课,走到别苑的小门,正欲离开,身后却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叫喊。
“先生,等一下。”身后的女子今天打扮得格外好看,如同春日里的黄鹂一般。
“莺儿,有事么?”曹朴臣问道。
“先生,这个荷包是我用心绣的,还绣上了你的名字。我想送给你。”莺儿拿着荷包,伸手送到曹朴臣的面前。她微低着头,等待着曹朴臣的回应。
莺儿只有十二岁,只是一个怀春的少女,曹朴臣也是从那个年龄过来的,自然明白,莺儿这是喜欢自己,他若是接下了,则会让莺儿越陷越深。他还没那么坏,明明不喜欢人家,还让人家泥足深陷。
“莺儿,我不太喜欢针线一类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谢谢你,改天见。”曹朴臣得体地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夕阳下,莺儿手捧荷包,失神地愣在那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原来被人拒绝,竟然是这样的难受。那天他不是还夸她是淑女嘛?梦里他不是说很喜欢自己吗?为什么现实却是这样的无情?不是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吗?
揩去了眼泪,莺儿心想,她不能就这样放弃了,她应该继续努力,先生若是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那自己就做什么样的女人好了。
估摸着莺儿的荷包已经绣好了,这日,卜药莲问卜小七:“小七啊,你和莺儿怎么样了,我看她前几日在绣荷包,已经送给你了吧?”
“不,没有……四夫人,莺儿说她有喜欢的人了,如果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会幸福,我会祝福他们的。”卜小七很伟大地说道,尽管此刻,他的心像是剜肉一般疼痛。即使被拒绝了,他却还是忘不了她。
“那你可知道那个人是谁?”卜药莲问道。
卜小七摇了摇头,自从被莺儿拒绝了之后,他不好意思再去找她,也自然无从知道。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曹朴臣先生。小七,平心而论,你觉得和你相比,谁更能给莺儿幸福?”卜药莲再次发问。
“嫁个教书匠,的确是比嫁给我一个为人奴仆的体面得多。”卜小七低下头,有些自卑地回答道。
“那你可知道,曹朴臣是否也喜欢莺儿?”卜药莲这次将问题问到电子上了。
卜小七再次摇了摇头,他这是第一次喜欢女人,第一次向女孩子示好,完全没有经验。
“那为什么不去问问曹先生呢?如果只是莺儿单方面喜欢他,或许你还有机会。这院子里的人,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和莺儿,知道你喜欢她,我也想努力撮合你们一下。能帮的我尽量帮,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努力了。”卜药莲抿了口茶说道。
卜小七了头,四夫人说得对,他实在不该在还没了解情况的时候就准备放弃。他等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已经等了这么多年,怎么可以轻易就打退堂鼓了呢?
这日是曹朴臣教大少爷读书的日子,刚刚结束了课程,他就遇到了卜小七。曹朴臣并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只是觉得有些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你是……”曹朴臣有些疑惑。
“曹先生,你喜欢莺儿吗?”卜小七开门见山。
“你说得可是四夫人房里的丫鬟?”曹朴臣问道。
“正是,还请先生回答我的问题。”卜小七说道,他太迫切地想要知道问题的答案了。
“莺儿是个不错的丫鬟,我挺喜欢她的,但是对她绝对没有男女之情。哦对了,我记起你来了,你是那个送莺儿胭脂的人,你们俩挺般配的,我看好你,加油哦!”曹朴臣鼓励道,卜小七听了他的话,就像听到了特赦令一般,连说了三声“谢谢先生”后兴奋地跑开了。
曹朴臣倒是也很希望卜小七早日追求莺儿成功,这样自己也就不用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少女向自己求爱,自己又不能答应她,又不忍心看她难过了。
卜小七再次找到莺儿的时候,莺儿不像上次那么和颜悦色了,因为被曹朴臣拒绝,她的心情十分差,她看着卜小七口不择言道:“小七,我说了我不喜欢你,你能不能别这么死缠烂打了!”
“可是曹先生也不喜欢你!”卜小七一句话,戳中了莺儿的心口。
“他喜欢我不喜欢我是他的事,你一个外人如何知道?”莺儿的语气提高了很多,她第一次觉得卜小七是如此的讨厌。
“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莺儿,放弃他吧,你只是一个丫鬟,而他是个教书先生,身份有别,他肯定会找个千金小姐做自己的妻子,怎么可能相中一个丫鬟呢。你若是喜欢他,无非是自己折磨自己。”卜小七竭力劝说着莺儿,想让她早认清事实,可是他的话,让莺儿很气恼,是啊,如果她不是丫鬟,如果她是个千金小姐,说不定曹朴臣现在已经主动贴上来了。
“就算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你的。卜小七,你有什么好?你出身像我一样低微,还好意思说我只是个丫鬟?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人,要是有用,何至于手指竟然被燕儿一个女人剁了去!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拿什么保护我?连安全感都给不了我,我要你能有何用!”莺儿连珠炮一般说出这么多话,卜小七一时还有些难以消化,可是莺儿却已经一溜烟跑了。
回到房间,莺儿恨恨地摔起了东西。可是府上的的用度都是有记录的,她不敢摔茶碗花瓶一类的东西,只能将被子摔来摔去。而被莺儿扔在花园里的卜小七,看着自己少了一根指头的手,愤恨地大叫了一声。他真想将燕儿从地下挖出来鞭尸,还有那个林既,总有一天,自己也会让他不得好死的!
书房情事
又到了曹朴臣给卜药莲上课的日子,莺儿这几天只能等在路上,以求看曹朴臣一眼,可是曹朴臣每次都是匆匆而过,装作没有看见她。莺儿知道他是故意的,所以格外地伤心难过,为什么爱一个人就这么难?
今日又是看着曹朴臣的身影匆匆走过,视线故意避开了自己,莺儿小脚一跺,恰好踩到了一块小石子上,把自己脚底硌得生疼,她的心头一阵不爽。但是,她不敢放弃,即使很难,她也要继续努力。曹朴臣不是夸过她是淑女嘛,起码说明他并不反感她,只是还没洗好上而已。
为了能和曹朴臣说上句话,莺儿今日特意去厨房要了红枣心,端到了别苑的小书房。大概是因为想着一会儿和他四目相对时的情景,莺儿竟然忘记了敲门,直接推门进去,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曹朴臣正把卜药莲搂在怀中。
看到这画面,莺儿感觉自己眼前一黑,四夫人怎么可以和先生……吃醋的感觉和吃惊的感觉混淆在一起,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匆匆将糕放到书桌上,莺儿低下头说道:“奴婢,奴婢什么都没看见。四夫人昨天说想吃红枣心,厨子上午得空,一做出来奴婢就给送来了,奴婢先退下了。”
莺儿说罢匆匆跑了出去,走到无人处,她捂着砰砰跳的胸口,心中暗暗庆幸,幸好四夫人没有责怪自己。虽然先前对她救了自己一命,非常照顾自己有着感激之情,可是现在,心底却滋生出了一股恨意。自己以真心都未能换得先生的真心,四夫人已为人妇,什么都给不了,凭什么得到先生温暖的怀抱?
曹朴臣的心几乎跳出了嗓子眼,前几日跟卜药莲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一直很君子,今日却是无论如何也把控不住了,哪里想到竟然忘记了关门,被莺儿看了去?他慌忙过去关上门,然后退了回去,而卜药莲已经走到了书桌的前面,深情地看着曹朴臣。
“怎么,怕了吗?”卜药莲挑着曹朴臣的下巴,魅惑地问道。
“怕,怕莺儿说出去,老爷会责罚你。”曹朴臣握住卜药莲的小手,猛地翻身将她按到了桌子上,他们的脸贴得很近,睫毛几乎都碰到了睫毛,卜药莲的两只靓胸,搁在两人身体的中间,让曹朴臣感觉格外地舒服。他甚至故意晃动了一下身子,用自己的胸脯,去揉她的双峰。
“莺儿也许会背叛我,但是起码现在不会,她是个谨慎的人,若要扳倒我,一定会找到十足的证据,也许过几天她会有所行动,但断断不是现在。不过我相信,我比她精明得多,她还太奶了。”卜药莲说着,扶住了曹朴臣的肩膀,笑得格外妩媚。今日,她的眉毛描得格外好看,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像一朵妖冶的罂粟花。
曹朴臣自从第一次见到卜药莲,就被她不要脸的精神折服了,做了她的老师之后,更是觉得这个女人太聪明,今日看来,果真如此,或者她比他所感受到得更加丰盈。于是,曹朴臣心跳加速地说道:“妖精,既然老爷给了我这个机会享用你,我就不该白来一趟,这几天我快憋死了,挣扎了许久,我终于决定,心中怎么想的,现实就应该怎么做。”
“你若是再不开窍,我就该强了你,而且,我们这又不是第一次了,还装什么关系单纯呀。不过,至少你应该先擦一擦鼻血。”卜药莲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条带着香气的小手绢,替曹朴臣擦去了鼻孔下的血迹。原来美人真的是毒药,能将人毒得鼻破血流。
“你这里能掏出手绢呀?是不是还能掏出更好的东西?”曹朴臣说着,将手伸入了卜药莲的衣服里,衣服果然是个好东西,因为它能包裹更好的东西。曹朴臣握住了卜药莲高耸的胸,使劲揉捏着,恨不得给她捏碎。卜药莲这几日晚上,都幻想着跟曹朴臣翻云覆雨,如今曹朴臣只是轻轻地逗弄她,她便顿时验证了“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某个地方不可遏制地开了闸。
曹朴臣汹涌地吻上了卜药莲,卜药莲轻声叫着,脑袋在桌子左右摇晃,曹朴臣亲吻着她漂亮的脸颊,粉嫩的脖颈,甚至轻轻地咬噬着她的红唇,即便是她的身体轻轻地动一下,曹朴臣都感觉格外地销魂。香舌缠绵,交换着暧昧的气息,卜药莲的脸已经有些红了,红得那么迷人。
“先生,爱我,疼我,莲儿要……”卜药莲仰直了脖子,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优美的颈部曲线,更是迷人得要命,而她的话语,刺激得曹朴臣玉柱临风,急切盼望有个洞能钻进去。
曹朴臣一把掀开了卜药莲的衣服,将手放到了卜药莲那迫不及待想要他塞满的地方。她的香躯是这般的柔软,即使是这里的皮肤,都让曹朴臣摸着不想放手。
“美人,你流了好多,好湿,好滑!像喂奶一样,喂给我的宝贝吧,它想你想得快疯了。”曹朴臣说我,解开自己的裤带,将那卜药莲流出的湿湿润润的东西,抹到了自己的宝物上,让它提前适应一下即将到来的美好,而不至于一会儿太兴奋了阵亡。
实在不忍心让卜药莲等待太久,曹朴臣猛地将自己的硬物探入了卜药莲的囊中。
“先生,它们……它们又见面了……嗯呃……”卜药莲的话如此荡漾,让曹朴臣兴奋不已,他猛烈地地刺入,狠狠地拔出,每一下都格外用力,因为他想让她知道,自己是爱她的,所以要满足她,要让她兴奋,要让她的潮水涨至最高。
“药莲,我爱你,我每天想你想得睡不着,我太爱你了,梦里梦外全是你。”曹朴臣说着,努力控制好节奏,温馨地说着情话,“啊,你的小妹妹太紧了,我嵌入之后,就拿不出来了怎么办。”
“那我们就不要分开,我们要在一起……先生,我好像……呃……你要杀了我吗……呃嗯我好像……也有爱你了。”卜药莲说着闭上眼睛,抓住了曹朴臣的肩膀,断断续续地说着话,这声音已经不再是她平日说话的声音,而是另一种销魂的靡音。
“有爱我,这已经让我很满足了,可我是很爱很爱你。”曹朴臣继续卜药莲按在桌子上,卜药莲双脚分开站于地上,体味着眼前这个美男子带给自己的快乐。大概是觉得这样会让美人儿太累,于是曹朴臣搂住她的腰,猛地将她往上一抱,卜药莲双脚离了开地面。
卜药莲将性感的双腿叉开,曹朴臣握住她的豪胸,看着自己的硬物进进出出,快意的感觉将他包裹,让他忘了时间,忘了一切。
持续了好一会儿,曹朴臣的腰都有些累了,到了一二三四换个姿势再来一次的时候,他提议:“宝贝,我们到地上奋战怎么样?”
“我也很怀念上次在地上做时的感觉,只是现在只能以地板为床了。”卜药莲微微睁开眼睛说道,此刻她正在云端上一般,远远地还没有吃饱。
曹朴臣正欲将那巨物抽将出来,卜药莲却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撒娇道:“人家不要和你分开!”
曹朴臣明白她的意思,于是用自己的硬物和卜药莲接合在一起,然后抱紧她,将自己的衣服反过来铺在地上之后,才将卜药莲轻轻地放了上去。
“美人,你还要流好多,不如,就流到我的衣服上吧,这件衣服我这辈子都不会洗了,我要每天看着它,摸着它,安慰我的大宝贝。”曹朴臣兴致高昂地说道。
“嗯嗯……呃哼……额……”卜药莲的声音比较轻微,几乎只有曹朴臣能听到,毕竟,这是有悖常伦的事情,不能光明正大搞得尽人皆知。可这声音越是被压抑着,就越是性感迷人,曹朴臣的宝物居硬不软,许久之后,他无力地趴在卜药莲的身上,说道:“美人,容我歇息一会儿,宝贝还没吃饱,腰就先酸了。”
“哼,就不让你歇就不让你歇!”卜药莲说罢,翻身将曹朴臣压在了身下,然后让他坐起来,双手朝后支撑住地面,而自己则控制着节奏继续动了起来。
许久之后,卜药莲的大腿已经酸酸麻麻的了,曹朴臣也已经因为将液体射出体外而劳累。两个人拥抱着躺在地上,尽管那宝物已经软了下来,他们却还是紧紧地连在一起。
“我好想把你娶回家。你知道吗,从我发现你偷看春情图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等了许多年的女人,可是,为什么你偏偏已经嫁给了童远造?”曹朴臣将卜药莲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有些惆怅地说道。的确,他跟童辛捷、李并都不一样,那两个人只是贪图卜药莲的美色,而他,却爱上了她,爱上了一个是别人的老婆的人,一个不该爱的女人。
“哼,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也不该相信男人的嘴。我若是有一天被童远造休了,你会愿意娶我吗?”卜药莲嘴上的话比较尖锐一,但是手却勾在曹朴臣的脖子上,格外的亲昵。
“像你这样倾倒全城的女人,若是我有幸独占,那将是上天给予我的最大的恩赐,我有什么理由放弃呢?”曹朴理了理卜药莲额前的秀发,看着她媚眼如丝,心疼地说道,“宝贝,地上凉,你躺到我的身上来吧。”
卜药莲听罢,趴到了曹朴臣的身上,看着他胸前匀称的皮肤,卜药莲忽然捂住了曹朴臣的嘴巴,然后在他的胸前吸咂咬了起来,不一会儿,曹朴臣的胸前便有了一个草莓印记。
“你是我的男人,若是有女人勾引你,你怎么办?”卜药莲像个小女人一样问道。
“我对她视而不见,若是我不能说到做到,你就亲手杀死我。”曹朴臣闭上眼睛,一副准备受死的样子。美人在怀,这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好!”卜药莲答应道,“你要是哪天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阉了你。”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宝贝儿,好像到中饭时间了,我们还是快些穿衣吧,以免再次被人发现。”曹朴臣说道,他自然是知道的,这等偷偷摸摸之事若是传扬出去,对卜药莲的名声不好,更何况,童远造那等爱面子的人,如果知道卜药莲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只怕不会休掉她,而是会杀掉她。
卜药莲穿衣服的动作,倒是格外的麻利,比曹朴臣快多了,然后她照着小书房里的镜子整理头发,可曹朴臣却呆愣了半天,卜药莲回过头问道:“看什么呢?”
“看你留在我衣服上的液体呀,干了,都成白色的了,我看到它又硬了。”曹朴臣现在也顾不得自己先生的身份,尽说着本能的话,可他越是这样,卜药莲就越是觉得他接地气,越是喜欢他。
稍后,便是中午吃饭的时间,今日卜药莲高兴,便将莲镜、卜小七、鹂儿、莺儿一干人等一起叫上吃午饭。莺儿因为上午撞到了曹朴臣将卜药莲搂在怀里,多少是有些尴尬的。
忽然,莺儿发现了一个问题,早上是自己给四夫人梳的头,她发髻上的簪子是自己给插上的,而且是从左往右插的,可是如今,却是从相反的方向插过来的,正常情况下,四夫人怎么可能去动头上的簪子?再仔细看适,卜药莲的发型,跟早晨的确有一些区别,难道先生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曾经将她的头发弄乱过?
莺儿现在已经略略懂得一些男女之事,此刻也便对卜药莲和曹朴臣上午的行为有了种种猜想,她很气恼,很郁闷,很吃醋,四夫人的确是美得没话说,但是任由他们这样下去,只会毁了先生,而且若是被老爷发现,只怕先生便死无葬身之地了,她一定要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
巧设圈套
下午,曹朴臣临走的时候,卜药莲勾住他的脖子,很不舍地看着他,说道:“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感觉莺儿会背叛我。”
握住美人儿的纤纤玉手,曹朴臣犹豫再三,终于将那天的事情告诉了卜药莲:“莲儿,莺儿她对我有好感,我已经尽力不伤害她,让她放弃了。”
“乖,看来你对我是忠心的。莺儿是我救下来的,我也不希望她会揭发我,你先回去,稍后我试探试探她。”卜药莲说完,才恋恋不舍地和曹朴臣分开。如果,上一世自己遇到的不是童远造,而是曹朴臣,那么现在,或许就不会有这么没下限不要脸的卜药莲了。
曹朴臣刚刚走到别苑的门口,面前忽然闪出了莺儿的影子。想到上午搂着卜药莲被莺儿撞见,曹朴臣一阵脸红。
“先生,四夫人已经嫁作人妇,你放手吧,要不然到头来,只怕吃亏的是你。”莺儿好言相劝道,尽管心底妒火燃烧,可她还是尽量装出一副好心的样子。
“莺儿,即使没有四夫人,我也不能接受你的,对不起。卜小七那么喜欢你,他和你很般配,你应该珍惜。”曹朴臣说道。他虽为先生,读尽诗书,却不懂得少女的心思。他的话让莺儿很难过,难道自己就那么差劲吗?难道自己就非得配个下人?
“先生,你就可怜可怜莺儿吧,莺儿爱你爱得不能自拔,莺儿不能没有你!”莺儿说着扑到了曹朴臣的怀中,胳膊绕到曹朴臣的背后,两只手勾在一起,紧紧地圈住了曹朴臣。
曹朴臣虽是怜香惜玉之人,却也只怜惜卜药莲这样的香玉,他扒住莺儿的胳膊,用力地挣脱开,一个不小心,莺儿便被摔在了地上,屁股上传来一阵疼痛。
“莺儿,你还小,我比你长了整整十岁,我们真的不合适。”曹朴臣知道自己的动作太重了,又不能上前去扶她,于是软下语气来跟她说话。
“可是,四夫人比童老爷不是也小了十岁吗?”莺儿反问、冷笑、伤心、难过,她摇着头叹息道,“我本将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啊!”
莺儿这辈子就会这么两句诗,还是无意间听别人说起的,现在总算派上用场了。可是,这句诗不但不能让曹朴臣觉得她多有文化,反而气恼起来,指着莺儿怒道:“不许你侮辱四夫人,她才是明月,你才是沟渠!”
曹朴臣情绪太过激动,他实在听不得一个丫鬟说自己的心上人不好,可是话刚说完,他才觉得这样无疑是更得罪莺儿,说多错多,不如不说,他低声道了歉,然后离开了。坐在地上的莺儿,看着曹朴臣诺诺地说道:“她有什么好,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眼泪簌簌地流下,一只温暖的手掌为她揩拭,莺儿看着眼前的男子,正是卜小七,于是愤恨地将他的手拿开,高声道:“拿开你的脏手,你就是在看我好戏!”
“没有,莺儿,我看到你这么痛苦,真的是很心疼。”卜小七虽然不是多么会甜言蜜语的人,但是他的爱却是至诚的,然而,至诚的东西,就是因为它已经达到了一个高度,所以才更容易跌入低谷。
“你若真是心疼,就帮我解决掉四夫人啊,这样她就不会阻碍我了!你的手指被剁掉,不都是因为她么,你难道不恨她?”莺儿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卜小七,她从前那清纯玉女的形象全然不见,看上去就如同一只魔鬼。
“莺儿,虽然我的手指被砍掉,但那是大夫人指使人做的,这只能怪大夫人气量狭小。而四夫人却主动承担罪责,将我要过来,对我百般补偿,我一都不恨她。”卜小七实事求是地说道。
“哼,她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们个个都觉得她好!卜小七,以后你别再靠近我了,我一看到你就恶心,你看你的手,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莺儿说完站起身来跑掉了。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卜小七最介意什么,便将什么说出来气他,殊不知这样的话最容易让人失望伤心。
看着莺儿离去的背影,卜小七一拳头砸在了墙上,他以拳支住墙面,低垂下头,痛苦得无以言表。原先以为,就算莺儿不喜欢自己,至少也是当朋友看待的,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她从来都看自己不上眼,既然如此,又何必对她念念不忘呢?在他的印象中,莺儿长得像桃花一样好看,声音像百灵一样婉转,心地也很善良,这样的姑娘叫他如何不喜欢?
然而,卜小七对莺儿的印象,实在是有些以偏概全了。若是日后再发现她的卑鄙之处,那对她的喜欢,则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呀,小七哥,你的手流血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卜小七抬起头来,却看到了莲镜那清秀的面庞。他刚才用拳头砸墙的动作太用力,将手都捶破了,可是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只见莲镜掏出自己的小手绢,轻轻地缠绕到了卜小七的手上,然后系了个漂亮的结。
“小七哥,这几天不要碰凉水了,以免感染发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莲镜抬起头来,给了卜小七一个漂亮的微笑。做了卜药莲的丫鬟之后,莲镜主要负责照顾别苑里的花花草草,任务比较轻松,而且不用老看主子脸色,再加上吃得不差,养得又好,原先有些干瘪的莲镜,现在竟然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莲镜,谢谢你。”卜小七说道。
听他道谢,莲镜有些害羞,托词自己还有事情,腼腆得跑开了。卜小七忽然发觉莲镜有些不对劲,以前她可没这么害羞的。
晚上,卜药莲将莺儿叫到了小书房,让她伺候自己写字。莺儿有些心不在焉,一个劲儿地琢磨着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卜药莲做出了对不起老爷的事情,但是最好不要将先生也扯进去。
“莺儿,帮我把这些情诗藏起来,放到个隐蔽的地方,不要给老爷发现了。”卜药莲指着自己这些天的战果说道。因为每日都很认真地练字,而且重复写同一首七绝情诗,卜药莲已经能写得挺不错了,虽然算不上多艺术,但起码不会再让人觉得她的字和她的长相截然相反了。
不要被老爷发现?莺儿心想,如此说来,这一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这样就太好了,这不就是证据吗?于是莺儿建议道:“四夫人,这里还有这么多白纸,不如把这写过字的纸张,夹在一摞白纸当中,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莺儿,你可真是聪明。”卜药莲抬起头来说道,她心中在偷笑,笑看莺儿会不会出卖自己,而莺儿也在偷笑,她断断想不到这会是一个圈套。
晚上,卜药莲已经睡下了,莺儿重新进入了小书房,那一摞情诗里,有一张是先生写的,他的字跟他的人一样好看。莺儿将那张拿出来,放到烛火上烧掉了。而剩下的那些,就是她对付卜药莲的法宝。
次日一早,莺儿趁着别人不注意,便偷偷地溜到了大夫人的房中。林可卿不明白这丫鬟来干嘛,但既然是丫鬟,就可能成为自己的棋子,于是很客气地让她入了座:“莺儿,你不好好在四妹那里待着,来我这里,若是被她发现,不怕她吃了你吗?”
“大夫人,莺儿……莺儿是来投诚的。”莺儿说道,她觉得自己有制胜的法宝,大夫人是不会拒绝她的。
“哦?四夫人不是对你挺好的吗,听说跟你形同姐妹呀,你该不会是跟她联手来骗我的吧?”林可卿还是有些防备心理的。
“大夫人,良禽择而栖。四夫人服侍了老爷这么久,却丝毫没有怀孕的迹象,她迟早会失宠的,莺儿还希望大夫人能提携奴婢一下。”莺儿谦恭地说道。
“呵呵,莺儿,你是个挺标致也挺细心的丫鬟,可是你也知道,四夫人现在被老爷都快宠上天了,我哪里敢收留她的丫鬟呀。”林客气故作惋惜地长叹了一口气。
“大夫人,虽然四夫人表面仁义,但是内心其实很毒辣的。她迟早要害您,您还不如先下手为强,莺儿给您作内应,不用到您的房中伺候,您也不用担心什么了。”莺儿急切地说道,只可惜她还不够聪明,不懂得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莺儿,这种挑拨离间的话可不能乱说,几个女人嫁给同一个男人,争风吃醋肯定是有的,可是若是说她想害我,你得有证据才行。再说了,要扳倒她谈何容易?”林可卿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这正好给了莺儿发挥的余地。
“大夫人,您还记得您的贴身丫鬟燕儿吗?燕儿被四夫人要过去之后,毒打了一顿,然后就消失不见了,奴婢怀疑,她已经被大夫人害死了。而且,四夫人还一直在勾引曹朴臣先生,曹朴臣先生是老爷指给她的老师,先生不敢抗拒,只能处处躲闪,四夫人不肯作罢,还给曹先生写了许多情诗,怕被老爷发现,便藏于了一摞白纸的中间。”莺儿将这些事情都供述给了大夫人,看着大夫人心动了,她心中暗暗惊喜,四夫人呀四夫人,虽然我没有能力收拾你,但是好风凭借力,我可以让大夫人来收拾你,谁让你抢了我爱的男人!
“莺儿,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大夫人有不太相信,上次香茹已经吃了一次亏,这次可不能再冒失了。
“千真万确。”莺儿信誓旦旦。
“那不如,你跟我一起去禀告给老爷,以免老爷说我是乱嚼舌根。”林可卿多了个心眼,她才不会笨到自己开口“诽谤”卜药莲呢。
到了童老爷的书房,莺儿和大夫人敲了敲门。童远造赶忙将手中那本带颜色的书放了起来,然后拿起账本作出正在研究的样子,顺便答应着让门外的人进来了。
莺儿按照大夫人的要求,将卜药莲给曹朴臣写情诗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童远造一脸黑线,扔下账本就往北苑跑。账本被扔得太狠,砸到了一摞书上,夹在在书中的X书被打落到了地上,林可卿看到之后,一阵脸红,好在她还有林既,还有养子,既然想了,那就实践嘛。
童远造一把推开了卜药莲小书房的门,走到桌案前,要将上面的一摞纸打翻,可是卜药莲却双手死死地按住纸张,身体也压了上去,不停地说道:“相公,求你了,现在不要看,改日再看好不好?”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相公吗?改日再看,只怕改日你已经掉了包!”童远造说着一把拉开了卜药莲,胳膊一挥,上面的纸张便全部掉到了地上。
莺儿装作一副刚刚听到动静,于是赶过来看出了什么情况的样子,劝着童远造不要生气,有话好好说,自己去扶被童远造推倒在地的卜药莲,卜药莲赖在地上,就是不起身。童远造从地上捡起几张带字的纸张,看了一会儿,一把将莺儿拉过来,狠狠地甩了她一个巴掌,骂道:“贱人!”
莺儿以为童老爷太生气了,所以迁怒于自己,虽然挨了一巴掌,但是卜药莲因此而陷入窘境的话,那么这实在也值了。这时候,林可卿也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地上嘤嘤哭泣的卜药莲,貌似关切地说道:“哎呀,四妹,这是怎么了?地上凉,快起来!”
卜药莲蹭地站起来,趴到林可卿的肩膀上说道:“大姐,老爷欺负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个家,就老爷威风最大,其次就属你了。”
林可卿嘴角泛出一抹冷笑,自己跟卜药莲什么时候亲密到可以拥抱的程度了,但嘴上还是说道:“老爷,干嘛发这么大火呀?”
“赶紧把莺儿这个小贱人拉出去,把她的舌头割了,大字不识一个还好意思乱编瞎话。”童远造气恼地说道,他走到林可卿面前,将卜药莲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安慰道,“我的小娘子呀,都是相公不好,相公伤害了你,你打我骂我都行!”
看到童远造如此哄着卜药莲,林可卿别提多吃醋了,她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纸,却看到上面写的藏头诗,这四句诗若是只看同一个字,便是“深爱远造”。感觉自己被设计了的林可卿,走到莺儿面前,在她的另一半边脸上扇了个大巴掌,教训道:“身为丫鬟,不好好照顾主人,还到处搬动是非,这舌头,的确是该割掉了。”
莺儿吓得赶忙跪地求饶,卜药莲却为她求了情:“相公,你惹莲儿生气了,要是想要莲儿消气,就饶了莺儿吧,毕竟她和我相处了这么久,觉得我犯了错误,去告诉你,也不过是为了让我能改正错误。”
“我的小宝贝啊,你哪有犯什么错误呀,你爱我,难道我还不高兴吗?”童远造使劲搂了搂卜药莲,然后转头看着莺儿说道,“看在四夫人的面子上,我就饶了你,以后要是再敢胡编乱造,当心我溺死你!”
莺儿吓得战战兢兢,她不认识字,不知道为什么童老爷看了情诗之后,不但没怪罪卜药莲,反而朝着自己发起了火。当她听到童老爷要放过自己的时候,心中一阵窃喜,只要还活着,她就还有机会扳倒卜药莲。就算自己得不到曹朴臣,也断断不能让她独占。
林可卿见没什么事情,也便走开了,而莺儿更是识相地滚了出去。童远造将卜药莲搂在怀中,问道:“宝贝,既然是情诗是写给我的,为什么要怕我看到呢?你不知道我看到之后有多高兴。”
“人家……人家是想送你个别出心裁的寿辰礼物嘛,现在惊喜没了,你赔我你赔我!”卜药莲又撒气了娇来,童远造亲吻着她的小脸说道,“赔偿你的话,不知道该赔什么好,但陪伴你的话,我可以是有好东西可以伺候你的。这样吧,我答应你,在我寿辰之前,都只在你房里睡,不去其他夫人的房里了。”
“这还差不多!”卜药莲听罢,心满意足地将脸伏在了童远造的胸膛上。
贱婢之死
莺儿捂住红肿的脸,来到了大夫人的房里,被林可卿兴师问罪。
“这是你和卜药莲联手演的好戏吧?”林可卿厉声问道,若不是自己留了一手,让莺儿自己将卜药莲写情诗的事情说给老爷听,只怕现在劈头盖脸挨揍的会是自己。
“奴婢……奴婢不知道为什么老爷看了四夫人写给先生的情诗,一都不生气。奴婢不敢骗大夫人。”莺儿跪在地上,身体有些发抖,大夫人河东狮吼,除了童远造,这府里没有人不怕的。当然,新来的卜药莲就不惧她。
“因为那是小贱人写给老爷的情诗。”林可卿说着,站起身来走到莺儿面前,一脚将她踹翻在了地上。
莺儿虽然委屈气恼,却不敢发火,调整了一下姿势重新趴好。他伏着身子,十分狼狈地哀求道:“大夫人,莺儿被四夫人误导了,下次不会了,下次一定要有有力的证据,再来汇报给您。”
林可卿斜斜地挑起嘴角,走上前,蹲下身来,就像猫看着耗子一样,看的莺儿胆战心惊。她伸过手,捏住莺儿的下巴说道:“你最好说到做到。而且,你要放聪明一,别想再背叛我。你没做过主子,自然不懂得主子的心态,我可告诉你,任何一个主子,只要被狗咬一次,就再也不会相信她了,所以,你别指望跟卜药莲认个错,就能跟她的关系再回到从前。”
莺儿这时才觉得,自己这下是真的落入魔窟了,先前听人说过大夫人为人阴狠,可是直到这会儿,她才切切地感受到,透骨的冰凉渗入体内,莺儿感觉浑身发冷。不过,反正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能抓一次四夫人的小辫子,一定还能抓第二次。
莺儿回到别苑的时候,卜药莲冷眼看着她,冷声说道:“以后你就负责修剪花草吧,我的饮食起居,由莲镜来照顾。”
卜药莲早就观察了莲镜许久,她为人低调,比较尽本分。而且她喜欢卜小七,却本以为卜小七和莺儿两情相悦,所以宁愿自己忍着相思之苦。这样为他人着想的莲镜,的确可以成为一个称职的丫鬟。
莺儿明白自己这是失宠了,也便退下了。待在别苑里,她感觉惴惴不安,想到燕儿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她便觉得自己也活不长了,可是就算现在逃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即便离开了童府,卜药莲真要将自己翻出来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
失魂落魄地走着走着,莺儿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她抬起头来,对上了一个男人清冷的目光,而这人正是卜小七。
“对不起,恶心到你了。”卜小七将手伸到莺儿的面前使劲晃了晃,莺儿正不知该怎么回话,卜小七复又说道,“但是你让我更恶心,咱们别苑就这个几个奴仆,四夫人对你最好,没想到你却捏造流言中伤她。别说主子没错,就算主子真有错,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卜小七说完扬长而去,他觉得自己先前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莺儿这等货色,如今越看她越觉得她丑陋,这种贱女人,还是远远躲开比较好。
童远造被莺儿这么一闹腾,忽然觉得曹朴臣的确也是一表人才,很容易讨到女人的喜欢,若是他和卜药莲在一起,日久生情就不好了,于是他让曹朴臣停止了给卜药莲教书。卜药莲也答应得极其痛快,反正不学就不学,原先不过是想多看几眼曹朴臣,才会提出要习字。她不在乎停不停课呢,反正要勾搭在一起的话,也不见得非得上课才行。
曹朴臣心中苦闷,他对卜药莲的爱,比卜药莲对他的要深了一千倍一万倍。这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将他噬咬得如坐针毡,坐立不安。在房间里,曹朴臣搂着还留有卜药莲痕迹的衣服,思念着美人,回想着二人拥抱缱绻的时刻。他长叹一口气,唉,自己不但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还沦陷得这么深,只怕这辈子注定打光棍的命了。
忽然间,曹朴臣怀念起了第一次在别苑的园子里跟卜药莲翻滚的情形,虽然那时他喝醉了,可是对于当时的情景,如今却是历久弥新。于是,他决定去那里怀旧。
刚刚走到小园子内,曹朴臣便看到了从前卜药莲被自己压在身下躺过的地方,正躺着一个少女。漂亮的花瓣打到她的脸上,分外地迷人。那少女正闭着眼睛,手放在极为敏感的地方,挤弄着快感,她幻想着和曹朴臣拥抱亲吻的场景,嘴中还念念有词。
“先生,用力一,呃……好舒服……”
“嗯……先生,雀儿好喜欢你……”
“先生先生快停下,雀儿不敢了,雀儿快死掉了,舒服得快死掉了……”
曹朴臣看着这个少女,虽然有几分意思,但是更多的却是恐惧。为何她躺的位置,偏偏是卜药莲上次躺的位置,还有,她那欢叫的语气,也是在模仿卜药莲。曹朴臣想,一定是上次跟卜药莲在这里做那事情的时候,被这个小丫头看去了。
这女子断断不能留!
曹朴臣走到雀儿身旁,站直了身子,他的影子投射到雀儿的脸上,雀儿感觉不对劲,赶忙睁开眼,却看到了曹朴臣那张好看的脸。因为自己躺着,而他是站着,所以这个帅气的男人显得格外高大。
“先……先生……”雀儿自嗨的时候被人撞见,而且还是被她幻想的对象撞见,十分地羞赧。
曹朴臣低下身子,轻声问道:“雀儿,你喜欢我吗?刚才你的口中的先生,是我,还是另有其人?”
雀儿被问得不好意思了,扭捏了半天才说道:“先生玉树临风,又有才学,谁会不喜欢呢?”
“别人喜不喜欢不重要,关键是,你喜欢吗?”曹朴臣再次问道。他的话让雀儿受宠若惊,上次虽然看到他和四夫人搞在一起,但是四夫人毕竟不能名正言顺地和他相爱,但是自己却可以。
“喜欢。”雀儿羞涩地答道。
“有多喜欢?”曹朴臣一边问着,一边将手压到了雀儿的手上,雀儿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放在那个位置,一直都没有拿开。如今先生好像对她有意,那自己就尽管说好了。
“雀儿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先生。”雀儿说罢,曹朴臣趴到了她的身上,他呼出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的心几乎跳出了嗓子眼。
雀儿本以为,先生是要和她行那事,兴奋得不得了,却哪里料到,曹朴臣双手掐在了她柔嫩的脖子上,然后猛地将她往后一拖,将她的脑袋狠狠撞在了一棵粗壮的树干上,一阵疼痛袭来,雀儿顿时失去了知觉。曹朴臣知道必须将她杀死,若她只是昏迷,醒来后必然会揭发自己,于是扼紧了她的脖子,又狠狠地撞了几次树,直到雀儿头破血流,气息全无,他这才放开自己的手。
毕竟是杀了个人,曹朴臣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他四顾无人,落荒而逃。回到房间里之后,他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还好没沾上血,但是这件衣服,他最近还是不要穿了。
雀儿的尸体是莺儿先发现的,她看到雀儿死不瞑目,几乎吓昏了过去。她没有告诉卜药莲,让她赶紧把尸体收拾了,而是先跑去告诉了大夫人。
大夫人和二夫人一起,去找童远造告状。
“老爷,卜药莲杀死了雀儿,她的尸体就在别苑的小花园里,惨不忍睹哪!雀儿可是我的陪嫁丫鬟,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呀。”二夫人香茹说着跪到了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涕泪涟涟,比自己死了还难过。
“老爷,燕儿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我怀疑她也已经凶多吉少了,老爷你可得管管四夫人呀,怎么可以容她这么嚣张?”林可卿说着也跪了下来。她可是自从成亲时候跪拜过高堂,就再也没给人下过跪,现在为了收拾卜药莲那个妖精还屈膝,实在是太抬高卜药莲的身价了。
本来,童府里的丫鬟家奴都是卖身来的,被主子弄死本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燕儿和雀儿的确是两位夫人的陪嫁丫鬟,童远造的确该说句话。只是,至于这两位夫人把责任都推到卜药莲身上,童远造有些不满,他问道:“你们确定是莲儿杀死的雀儿?”
“确定确定,除了她还能有谁?”香茹说道,她一直想坐山观虎斗,看大夫人和卜药莲二人斗个死去活来,现在自己是时候为大夫人推一把了。
“怎么这么吵吵呀,哎呀大姐二姐你们过来了!”卜药莲从书房的里间出来,伸了个懒腰,这几天晚上她一直都和童远造睡在书房里,根本就没回过别苑。
“莲儿这几天都跟我在一起,她怎么去杀人?”童远造看着刚睡醒的美人,虽然有些慵懒的模样,可是因为睡足了而面色红润,动人得实在无以言表。本来林可卿和香茹都算有几分姿色的美人,可是即便卜药莲并未细细地梳妆打扮,也已经让这个两个女人黯然失色了。
“就算不是她杀的,那她也可以指使别人杀。”林可卿强调道。
“大姐,我要是真杀了人,怎么可能把尸体放在别苑里呢?有人可是三番四次找我麻烦,一会儿说老爷不在家的时候,我在屋里浪,叫,偷,情,一会儿又说我给曹先生写情诗,我怎么会知道这次杀人事件,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呢?再说了,雀儿又没得罪我,我干嘛要杀她?”卜药莲十分冷静地回道,反倒是林可卿,听了她的话有些毛急了。为什么这个小贱人就这么命好,每次自己想收拾她,都被她巧妙地化解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你还我燕儿来!”林可卿说不过,便动起了手来,上前抓住了卜药莲的头发,意欲还她颤抖,而卜药莲只是弱弱地叫着,却没有反抗,看上去好不可怜。童远造一把推开了林可卿,骂道:“混账,不许胡闹。”
一行人一起去了别苑的花园,看着雀儿的尸体躺在地上,死不瞑目。她头上的血早已干涸,颈部有一道掐痕。
“这雀儿,长得可不小巧,我看呀,我们别苑可没有女人能打得过她。”卜药莲说道。
“可是你们别苑不是也有男人吗,陈幽和卜小七不是男人吗?”林可卿极力反驳。
“难道大夫人不知道吗,陈幽请了一个月的假,回老家探亲去了。”卜药莲奸笑着说道。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卜小七掐死雀儿,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而且雀儿的死因是连掐带撞,对男人来说,这不难吧。”林可卿不依不饶。
“哈哈哈,大夫人真是好记性呀,卜小七的左手拇指不是已经被你指使人砍掉了吗?他又怎么可能在雀儿的脖子上留下双手的掐痕。大姐,你杀人嫁祸也不动动脑子,哼!我一向尊你为大姐,可你就是这样对待我这个妹妹的吗?”卜药莲指着林可卿厉声指责道。
“相公,你可得为我作主啊,雀儿真的不是我杀的,她天天待在别苑里,我哪里方便杀他呀?”林可卿有些着急了,生怕这盆脏水被泼到了自己头上,天地良心,她是真的没起过杀死雀儿,挑拨卜药莲和二夫人,顺便嫁祸的想法。她还没这个脑子!
“你三番四次地找莲儿麻烦,我已经忍够了,我看你还是把大夫人的身份让出来吧,要不是看在你为我生过儿子的份上,我一定将你赶出童府!”童远造暴怒道。
卜药莲觉得,就这样扳倒了大夫人,也太顺利了,不过她的目的不是让林可卿失宠,而是让她死!
“等等,雀儿是我杀死的!”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在场的人扭过头同时看向他,不由地大吃一惊。
失足少妇
在童府,只有两个人杀人不会被追究,一个是童远造,而另一个则是大少爷童辛捷。刚才喊着自己杀人的,正是童辛捷。
莺儿这个小贱人,发现雀儿的尸体后,去通知了大夫人林可卿,然后自己又到处说四夫人杀了人,弄得童府内人尽皆知,这事情也传到了大少爷的耳朵里。童辛捷怕父亲会责怪卜药莲,毕竟雀儿是二姨娘的陪嫁丫鬟,所以他想来帮卜药莲。
谁知道竟然无意中帮了林可卿!
林可卿心中感动,顿时觉得自己的魅力指数大幅度飙升,看吧,儿子多么迷恋自己呀!
“你这小子整天不学好,干嘛要无缘无故杀死一个丫鬟?”童远造走上前,揪住童辛捷的耳朵问道。
“哎呀痛痛痛痛痛,爹爹,我不是无缘无故才杀死她的,实在是……实在是事出有因啊。”童辛捷为难地说道。童远造这才放开拧住儿子耳朵的手,听他讲起了缘由。
“雀儿说父亲在别苑,唤我有事情,我便跟她一起来了,谁知道刚到这小花园处,雀儿就主动勾住我的脖子,说她有多喜欢我,孩儿被吓住了,这实在是太突然了。雀儿又说,她明白自己的身份,不求做少夫人,日后若能做我的妾便心满意足。儿子实在无心如此,便将雀儿婉拒了。”童辛捷说话的声音抑扬顿挫,听上去不知道有多真实。
“既是如此,你又为何杀死她?她有错吗?”童远造厉声问道,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成大器,有城府,可现在他的举动实在是唐突了,让童远造深感希望。而一旁的林可卿,知道儿子为了拒绝雀儿而痛下杀手,更是坚定地认为,儿子是迷恋自己迷恋得要命,其他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法眼,也便更加地自负起来。
“孩儿刚刚拒绝了雀儿,她就大喊非礼,威胁好说要败坏我的名声,而且这是在四夫人的别苑里,她还可以诬陷我跟四夫人勾搭成奸,被她发现后我才要非礼她的……孩儿为了堵住她的嘴,一时间太糊涂,便做出了这种事情,孩儿求爹爹惩罚。”童辛捷说罢噗通跪到了地上,这痛心疾首的模样,真是让人觉得他是诚心悔过。
“唉,算了,吩咐人把这尸体埋了吧。莲儿,委屈你了。”童远造说道,他总不能把自己的骨肉怎么样吧。装作没事人一样,童辛捷勾上卜药莲的香肩,和她一起回了她的房间。
看着雀儿的尸体被拖走,二夫人香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前些天雀儿告诉自己,四夫人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今日就死了,这其中似乎有什么讲不通的地方。
而林可卿,则一下子扑到了童辛捷的怀里,哭泣着说道:“儿子,娘就知道你最疼娘,要是你不来,这口黑锅娘就背定了。”
童辛捷有些后悔承认得太早,因为她实在是太想救卜药莲于水火之中了,府里的几位夫人明争暗斗,他其实是看得出来的,如果卜药莲斗败了,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那自己以后就再也不能和她在一起了……谁知道自己却帮了倒忙,帮了自己的杀母愁人林可卿,真是哀哉痛哉。他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林可卿的后背,安慰了几句,便和她一起离开了别苑。
当着童远造的面,卜药莲将莺儿叫到了自己房间。莺儿实在心虚,赶忙跪在了地上。
“莺儿,咱们平时不是跟好姐妹似的吗,怎么你见了我还要下跪?别苑里其他的丫鬟可没跪过啊。”卜药莲说道,莺儿这才察觉到,是自己乱了阵脚。
“因为……因为四夫人和老爷都在,所以奴婢觉得应该行个大礼。”莺儿搜刮着脑海中的想法,可惜她阅历太浅,撒个谎都脸红得要命,让童远造看了很不舒服。
“莺儿,雀儿的尸体是你发现的,你却先去通知了大夫人,而没通知别苑的主人我,莫非真的如别人所说,你和大夫人联合起来陷害我?”卜药莲问道。她的语气平淡如水,可是带着一股威严之气,让莺儿不寒而栗。
莺儿尽量搜刮着信息,想编造一个更完美的谎言,想了半天终于开口道:“莺儿怕吓到四夫人,再说人命关天,所以想去通知童老爷,谁知道半路上竟然遇上了大夫人,大夫人问我慌慌张张地干嘛,我便只好如实相告。四夫人,莺儿真的没有要陷害你的意思。”
“是吗?可是有人看到你主动进了大夫人的房间……算了,莺儿,看在咱们俩以前关系还不错的份儿上,我不跟你计较了,但是再有下次,我定不饶你,出去吧。”卜药莲说道。
莺儿跪在地上哆嗦着,可是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狠戾,童远造越来越觉得莺儿讨厌,那次误将她抱入怀中,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有膈应的慌,于是厉声说道:“还不快滚!”
莺儿这才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卜药莲的房间。卜药莲猛地扑到了童远造的怀里,嘤嘤哭泣起来,捶打着童远造的胸口,委屈地说道:“相公,大姐已经三番四次欺负莲儿,你就坐视不管吗?刚才莺儿的表现已经很明显,肯定是大姐收买了莺儿,让她想办法对付我……我才不相信雀儿是勾引大少爷致死的呢,或许根本就是大姐指使儿子杀死她,雀儿死在别苑,一来可以嫁祸给我,二来可以挑起我和二姐之间的矛盾……相公,以后我的日子该怎么过啊,你要为我做主啊!”
看着美人苦得梨花带雨,童远造可真是心疼地不得了,他紧紧地搂了搂卜药莲,说道:“宝贝,也许事情并没有这么糟糕,不过可卿几次找你麻烦,我也看得出来,我回头会教训她的。”
“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跟她翻脸了,我已经容忍了很多次了,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要看着你严办她。”卜药莲狐媚地说道。
“可是莲儿,她毕竟是大夫人,而且还为我生下了儿子,我也不好做得太过啊。”童远造有些为难,因为女人最难捉摸,如果卜药莲要自己杀死她,难道自己还得真的动手吗?
“我就知道你不够爱我!哼!”卜药莲说着挣脱了童远造的怀抱,倚靠在墙边又哭泣起来,这一抽一抽的模样,还真是可怜得让人看了都想跟着哭呢!
“不是,哎,莲儿,她毕竟是大夫人,你是我最宠爱的女人,我夹在你们两个女人中间左右为难哪!你倒是说给我听听,要怎么做才能既不丢失了颜面,又能让你满意?”童远造问道,他知道卜药莲的脾气很冲,如果安抚不好她,万一她寻了短见,那自己可真是悔之晚矣。
“相公,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你一定要好好劝劝大姐,我已经处处忍让,她也该收敛一些了。如果她屡教不改,再骑到我头上拉屎,那你就日日叫二姐和三姐一起到别苑里吃饭,半年不与她相见,把她‘打入冷宫’,她肯定会反省悔过的。”卜药莲提议道。刚才听到童远造说“夹在你们两个女人中间”的时候,卜药莲非常想笑,可是现在毕竟是哭闹着讨价还价,笑出来效果就不好了,于是强行憋了回去。
童远造想了想,觉得卜药莲说的这个方法不错,只是冷落一下林可卿,并没让自己做多么过分的事情,也便答应了小美人。
“相公真好。”卜药莲说完又重新偎依到了童远造的怀里。
擦拭着卜药莲脸上的泪痕,童远造心疼地说道:“美人呀,看到你哭,我的心都碎了。”
“那就好好疼爱人家嘛。”卜药莲说着又施展起了媚功,惹得童远造白日宣淫。说到底,卜药莲还真有担心,童远造会不会像上一世一样纵欲过度而身亡……然而,毕竟是重生之后,很多事情虽然大体方向不变,却也添加了更多的元素。
童远造冷落了林可卿几日,林可卿一都不难过,此刻她是越看越觉得儿子顺眼,日日祈祷着童远造快出远门,自己好跟儿子勾搭在一起。
又一日,郭世英带着儿子常师研来找卜药莲玩,半晌之后,她说道:“妹妹呀,你们童府是个大家庭,我想让师研在这里住些时日,长长见识,不知妹妹可愿意留他?”
哈,郭世英竟然主动把肉往卜药莲的口里喂,她正求之不得呢,于是答应着:“姐姐这是什么话,说得这么见外。我先前也学过画画,可是学艺不精,看了师研的画,顿时觉得我该拜他为师,他留下来正好可以教我呢。”
于是,郭世英和卜药莲达成了协议,让常师研在府上住半个月。卜药莲的目的很简单——泡帅哥,郭世英的目的也很明确——儿子住在这里,总会传到林可卿的耳朵里,如今自己的儿子也是童远造的干儿子,林可卿肯定会不痛快。
虽然童远造很讨厌郭世英,但是最近林可卿多次欺负卜药莲,他也便答应下来,一方面讨卜药莲欢心,另一方面,也算是给卜药莲颜色瞧瞧。
郭世英刚走,常师研就忍不住跪了下来,说道:“干娘,儿子好想你,想你想得夜不能寐,儿子不能没有你呀。”
“难怪你最近瘦了,既然如此,那我也算没白念叨你。”卜药莲说着,将手放在了常师研的敏感部位。知道童远造现在已经出门,晚上有酒场,她也便关好门,放心地调戏起了常师研。
常师研看到干娘如此回应自己,简直是心花怒放。可他毕竟是少男,虽然有幻想,却还带着许多腼腆,如今卜药莲这么主动,他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卜药莲一手隔着衣服握住他那个地方,另一只手的食指比划在他的胸上,步步前进,而常师研则步步后退,最终,他退到了床的位置,卜药莲一把推倒了他。
趴在常师研的身上,卜药莲问道:“你还这么年少青春,若是把身体给了我,不会后悔么?”
“死而无憾。”常师研说道,他巴不得呢!
于是,卜药莲宽衣解带,也将常师研扒了个精光。常师研毕竟年少,跟其他男子都不同,而且最关键的一是,他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当卜药莲躺在他的身下,让他进攻自己的时候,常师研因为太紧张,半天都没找对地方。
卜药莲的纤纤玉手,握住了常师研的硬物,猛地刺了进去。常师研感觉那东西被包裹起来,格外的舒爽,他按照卜药莲的引导,一下下地动着身体,虽然一开始很害羞,动作还僵硬,可是很快便开了窍,也越来越兴奋起来。
两个人疯狂地在床上翻滚着,又由床上滚到地上,一会儿男上女下,一会儿女上难下,过了许久之后,常师研终于将那温热的东西释放了出来。常师研很满足地伏在卜药莲的身上,说道:“干娘,你真美。”
“哪里美?”小妖精明知道这孩子是第一次,非常地羞赧,偏偏就要调戏人家。
“哪里都美。”常师研的心跳很剧烈,卜药莲都能看到他胸前皮肤的颤动。
“这里美吗?”卜药莲拿着常师研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
“美。”常师研日夜思念着这张脸,能不觉得她美吗?
“那这里呢?”卜药莲又将他的手移动到了自己的双峰上,常师研握住它,却又想将手拿开,他实在是有些无所适从,但还是脸红地说着很美。
卜药莲依然不肯罢休,又将常师研的手放到了二人接合在一起的地方,问道:“那这里是不是最美?”
常师研被挑逗得浑身火热,哀求一般说道:“美,美得不得了……干娘,我受不了了……我……”
常师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两个人的身体还嵌合在一起,他那软下来的东西,竟然在她的身体里又硬了。既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便用身体来表达了。卜药莲跟这个少男契合在一起,感觉真是别有一番情味。
最终,常师研终于筋疲力尽,卜药莲想到常师研画艺出众,又想到莺儿屡次背叛自己,于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插哪里好
常师研在别苑住了几天,跟卜药莲真是相谈甚欢,他们每日在小书房闭门不出,不知道的还以为老爷又给卜药莲安排了一位新的老师呢。
卜药莲因为有一绘画功底,而且心中有谱,所以已经画出了一副草图,这是她要送给童远造的寿辰礼物,她的确是非常用心。常师研也很认真地指卜药莲怎么样才能让这画更加协调,更加好看。卜药莲对他年纪不大却造诣颇深,实在是深感佩服。
这日,卜药莲将莺儿叫到了小书房门口,将手中的小锄头递给她,说道:“莲镜这些天太忙,也顾不上照顾花花草草了,小书房门口的花坛里都长草了,你把这些草给锄一下,顺便把土也松一下,一上午的时间,能完成吧!”
“莺儿尽力。”莺儿答应着接过了卜药莲手中的小锄,然后就开始劳作起来。她心想,莲镜这些天根本就一都不忙,四夫人就是故意将活儿塞给自己干。不过,这些天卜药莲一直跟常师研在书房里关起门来不知道干什么,说不定这次自己正好能拿到她的把柄呢,反正自己已经跟她撕破脸了,不如干脆将混蛋进行到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卜药莲转身去了书房,然后关起了房门。她和常师研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传到莺儿耳朵里,若莺儿离得再远一,就不会听到了。
“今天门外有丫鬟在干活,还是个我信不过的丫鬟,我们可不能让她听到了,要不然说不定她一嘴贱,又跑去老爷那里告我,要是被抓了个现行,后果不堪设想。”卜药莲故作严肃地说道。莺儿听到她这话,心想,莫非是四夫人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否则怎么会害怕被老爷知道!
“好的干娘,我会小心的,放心吧,老爷发现不了的。”常师研答应着,那声音让莺儿听了,越发地猜想,莫非这两个人真的是已经勾搭成奸?但是吸取前两次的教训,这次她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坚决不能再冒险了。
“那快开始吧,你说,咱们是插前面好还是插后面好?”卜药莲声音媚惑地问道。门外的莺儿脸刷的红了,四夫人真是不害臊,竟然要和自己的干儿子做那种事情,这不是乱伦吗?她都替四夫人害羞。
“不如我们都试试,抓紧时间吧。”常师研很急切地说道。
“好,我也等不及了,来吧!”卜药莲说完之后,房间内便没有了任何声音,莺儿知道,扳倒卜药莲最好的方法,便是捉奸在床,现在无异于最好的机会,于是她赶忙跑到了大夫人的房里。
林可卿啪的给了莺儿一个耳光,骂道:“你凭什么让我再相信你,你害我害得还不够惨么?”
“大夫人,老爷断断容不得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的,如果这次老爷亲眼目睹,只怕四夫人不但会失宠,还会被老爷赐死,大夫人您这一口气也就顺了呀。”莺儿循循善诱道,如果能帮助大夫人扳倒卜药莲,那么她会请求大夫人放自己离开童府,离开这是非之地。她明白,自己现在是卜药莲的丫鬟,四夫人断然不会放自己走的。
林可卿禁不住诱惑,一想到卜药莲不得好死,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起身便和莺儿再次去了书房找童远造。听完莺儿告状之后,童远造气得将砚台扔到了地上,发生剧烈的一声响,差砸到莺儿的脚,吓得莺儿连连后退。
“莺儿,你说的可是真的?”童远造厉声问道,以前林可卿和莺儿每次告状,都是说卜药莲的风言风语,现在自己已经风声鹤唳了。
“奴婢不敢欺骗老爷,奴婢的确是听到他们一直在讨论插前面好还是插后面好,而且还……”莺儿还想应该怎么说才能让童远造更加信服,却被童远造一下子打断了。
“别说了!”童远造虽然发现莺儿先前连说到沐浴都会害羞,现在却完全变了样子,但是他实在没心思关心这么一个丫鬟,倒是自己的小妾跟一个少男搞出那种关系来,才让他极为光火。
童远造离开桌案,快步走入别苑,来到了小书房,莺儿和大夫人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到了书房门口的时候,童远造一脚踢开了门,他心中极为恼恨,这两个贱人,真是大胆得要命,偷偷地做出这种不三不四的事情,竟然连门都不关。
可是当他抬眼看去的时候,却发现卜药莲正老老实实地拿着花枝俏描描画画,他走上前,看到卜药莲的手下压着的,是一张图画,而图画中的风景,便是他们初遇时的地,中间那个玉树临风的人,正是童远造本人。
“相公,又被你看去了,惊喜没了,哎……”卜药莲长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惋惜。看到莺儿和大夫人都跟了过来,她又问道,“相公,每次莺儿和大姐一起出现,一般都是来兴师问罪的,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吧?”
被卜药莲主动问到这事,童远造有些面子挂不住,但是他终于还是有些好奇的,莺儿刚才说的那些话,不会是真的出自卜药莲之口吧?于是童远造对莺儿说:“莺儿,你把你在书房说的话再说一遍。”
莺儿犹豫了起来,要当着四夫人的面说,她还真有不敢,四夫人这不怒而威的样子,让她胆怯。童远造抬高了声音催促莺儿,她这才红着脸说起来:“四夫人和常家少爷在小书房里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奴婢亲耳听到的,他们还在说一些很不害臊的话,很急不可耐地要行事,还在讨论插前面还是插后面。”
莺儿的头垂得很低,只感觉浑身火辣辣地烫。卜药莲走上前来,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莺儿被打翻到地上,卜药莲很不解气地又上前猛踩了她几脚,骂道:“你这个小白眼狼,我救了你的性命,供给你吃喝,你竟然诬陷我。”
卜药莲说完,拉着童远造走到桌案前,指着那幅画,画的右上角有几行诗,正是上次她写的“深爱远造”的藏头诗。哽咽了几下,卜药莲终于发出了声音:“相公,人家就是很急不可耐地想把这幅画画好,师研这孩子在绘画方面很有天赋,人家就是想请教一下他,这首诗插在前面好看,还是插在后面效果更佳。相公,你好讨厌,你一都不相信莲儿,你一都不相信莲儿。”
卜药莲说完又哭又闹地捶打起了童远造,小拳头打得童远造倒是格外享受,他赶紧认错说道:“我哪有不相信你呀,是莺儿这小丫鬟实在太贱了,莲儿,你说,怎么样才能让你出气。”
“将莺儿杖毙,让整个童府的人都来围观,我要让全府的人都知道,身为老爷的女人,哪能容得下那些贱婢诬陷,我要杀**儆猴。”卜药莲恨恨地说道。
“好!”童远造答应得很痛快,莺儿赶忙跪下求饶,真没想到前不久刚刚从荷塘中死里逃生,这会儿又大难临头了,可是任由她的求饶,卜药莲却全然不理会,而是继续说道,“老爷,你也曾经答应过我,如果大姐再欺负我,你就要惩罚她,不让二姐三姐跟她一起吃饭了,你要说到做到。”
“四妹,你——我是这个加的主母,府里有事我能不管么?”林可卿又急又气,她越来越怀疑这几次都是卜药莲设下的陷阱,只是自己太不小心,一次次地陷入了这陷阱之中,卜药莲真真就是个狐狸精,这么阴狠的方法都能想出来!
其实,大夫人想错了,这小伎俩对卜药莲来说不算阴狠,更阴狠的还在后面呢!
“莺儿,那你来说,怎么惩罚比较合理一些?要么将你杖毙,让我出了这口恶气,要么就罚大夫人半年不和另外两位姐姐一起吃饭。”卜药莲狐媚一笑,笑里藏刀,看着莺儿问道。
“奴婢觉得,还是罚大夫人更好,因为……因为半年之后,说不定完全是另一种情形,您和大夫人说不定会成为非常要好的姐妹呢。若是杖杀莺儿,童府沾了血腥,别苑接连死了两个丫鬟,传出去对四夫人您也不好呀。”莺儿看到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于是侃侃而谈,她觉得四夫人放过自己好几次,说不定这次还能侥幸逃脱。她还真说对了,卜药莲的确没要她的小命,因为像她这种又呆又傻又贱的奴婢要是没了,卜药莲拿什么对付大夫人?
童远造反复斟酌了一下,最终答应了卜药莲的请求。接下来的几日,二夫人香茹和三夫人锦瑟都是带着琼琼一起到别苑用餐,林可卿倒是也没有孤苦伶仃,她和林既、童辛捷一起吃饭,三个人不亦乐乎呢,只是童辛捷的乐实在是勉强装出来的。
不久之后的一天晚上,卜药莲让莺儿、鹂儿在门口守着,自己将莲镜叫进了房内。莲镜和卜小七已经好上了,而且卜药莲为了让他们有更多约会的时间,也不怎么给他们安排活,知道主人对自己好,莲镜和卜小七都感激不尽。
“莲镜,明日我要去城东的馨香阁购买些胭脂水粉,我帮你带几盒。”卜药莲说道。
“不用了四夫人,谢谢你的好意,可是小七送我好多,我还没用完呢。”莲镜感激地说道。她感激上天给她安排了一个善待自己的主人,也安排了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门口的莺儿听了很不爽,真后悔当日卜小七送自己胭脂的时候没留下,到现在被别的女人用去了。
“对了,明天只有李并一个人带我去,你们在家好好看家,以防有人暗算我们。莺儿这小贱婢太让人信不过了,不知道我不在她又会搞出什么名堂。”卜药莲长叹一口气说道。
莺儿心中咯噔一声,四夫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些愤恨,她实在是听得出来,虽然她刚刚饶了自己一命,恐怕没几天就会要回去吧。
卜药莲又接着说道:“我知道大夫人不可告人的秘密,明天出门,我很怕她会派人杀我,所以我带上了李并,他毕竟是练家子出身,还能保护我一下,可是如果大夫人派个更厉害的高手,只怕李并也未必是她的对手,因为李并生病了,现在恢复得还不是很好。所以,我要跟你交代一下后事,以免留下遗憾。”
“四夫人,您是不会死的,您不要乱说。”莲镜忽然有些难过,虽然她和四夫人是主仆,但是主仆之情也是一种情谊。
“哎,我若是死了,老爷只会生气,但是就算知道是林可卿所为,也不会追究的,毕竟,她为童家生下了一个儿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卜药莲再次长叹一口气说道。
“四夫人,可是……可是莺儿就在门口,她若是听了去,不会告诉大夫人吗?”莲镜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卜药莲这才恍然大悟一般,说道:“什么,那个小贱人在门口?我不是说让你来我房里有事情交代,另外再找两个婢女守着吗,为什么偏偏要叫她,难道别苑就没人了吗?”
“四夫人,难道您忘了吗,雀儿已经被大少爷害死了。”莲镜提示道。
卜药莲这才恍然大悟一般答应着:“是啊,我都把这回事给忘掉了。唉,不过也没关系,就算莺儿告诉了大夫人我也不怕,大夫人那里根本就没什么武功高手。莲镜,我若是死了,一定要求老爷将别苑封好,将我葬在这里,我不想离开他。”
莲镜悲春伤秋地又跟卜药莲聊了一会儿,卜药莲这才说已经太晚了,让她回去睡觉,而自己也熄灯就寝了。
门外的莺儿明白,卜药莲迟早会要自己的命,可是自己力量单薄,不能杀死她,大夫人现在也身陷窘境,如果自己联合她杀死卜药莲的话,她应该会毫不犹豫的吧。
风骚夫人
莺儿连夜去往了大夫人的房间,敲了好几次门,林可卿终于起来了。她以为是童远造忽然又念起了她的好,准备原谅她了,于是兴奋地问道:“相公,是你吗?”
“大夫人,我是莺儿!”莺儿那晦气的声音传了过来,让林可卿一阵作呕。
“滚,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卜药莲那个小贱人上次问,是惩罚你好还是惩罚我好,你竟然说惩罚我,你不觉得你很欠抽吗?”林可卿真恨不得亲手掐死莺儿,若是她这次再跟自己说卜药莲又跟哪个男人搞在一起,她一定当场拧下莺儿的脑袋。
“大夫人,是奴婢对不住您,可那是也权宜之计嘛,要不然莺儿若是死了,四夫人专心对付您,恐怕日子也不会好过。大夫人,明日四夫人要和李并一起出门,李并还有病在身,您若是派个高手跟踪,将她杀死,那就永远解决了后顾之忧。而且,反正她是在外面死的,可以嫁祸给不知名的土匪强盗一类的,要怪罪也只会怪到李并头上,不会把您扯进来。”莺儿夸夸而谈,因为已经入夜,她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让林可卿听了觉得很不过瘾,因为这次的消息,真的是个好消息。她赶紧将门打开,让莺儿进来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林可卿问道。要杀卜药莲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在府里行事实在不方便,她养的汉子林既就是高手,其实本来万事俱备,只是缺乏卜药莲单独出门这个东风罢了。
“千真万确,而且……而且奴婢决定去勾引李并,让他今夜将力量耗干,明日大夫人派出去的人,就更方便行事了。”莺儿说道,她已经抱定了让卜药莲必死的决心。
“哈,你倒是下了不小的辛苦啊,怎么就舍得你的身体了呢?听说从前你不过是被我儿子戏弄了一下,就要跳水自尽呢!”林可卿说道,想到此,她不由地有些吃醋,莺儿拿什么和自己比呀,童辛捷怎么会看上这等货色?但是很快林可卿又自我安慰道,一定是童辛捷太爱自己了,但是那时候又不敢打破伦常,所以才找个丫鬟发泄一下欲望吧。
“既然斗,就一定要斗个鱼死网破,奴婢是贱婢一个,没有什么豁不出去的。”莺儿咬牙说道,现在对她来说,保命比贞操要重要十万倍。
“那好,你等着,我去拿个东西送给你。”林可卿说罢转身去了里屋,莺儿内心激动,大夫人这是要奖赏自己了,童府的大夫人应该会出手很阔绰的吧,不知道她会给自己什么好东西。
林可卿出来时,手里拿了一个纸包,递给莺儿说道:“为确保万无一失,你勾引李并成功后,在他的水里下泻药。”
“是,莺儿谨遵大夫人吩咐。”莺儿失望地接过了纸包,真的是,自己为大夫人效力,她竟然一表示都没有。
莺儿走后,林可卿便唤来了林既,林既就住在大夫人的隔壁,也算是她是私人保镖。他知道这些天童远造不会光临林可卿这里了,以为她又饥渴难耐,所以才唤自己过来的呢,于是摸着黑,将林可卿扑到了墙上,在她的颈侧狂啃了一阵,林可卿也不推开,反而被他激弄得身体焚烧起来一般。
过了一会儿林既才说道:“我也是憋坏了呢,不比你轻,小娘们,我真是想你想得不得了,现在终于将你抱在怀里了,好舒服,你的身体像是枕头一样,软软绵绵的,我迫不及待地想要你了。”
林既说着就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个精光,然后粗暴地将林可卿按在了地板上,狠狠地扔掉了她身上的遮羞布,然后如同野兽一般,猛烈地将硬物刺入了林可卿的身体,然后发动起了马达,强势进进出出,林可卿在他身下啊啊狼叫,林既看林可卿今夜情绪高涨而失控,于是捂住了她的嘴巴,示意她小声。等林可卿意识到这个问题后,他才将手拿开。
“这个浪货骚货贱货,老子干穿了你,让你整日这么风骚!”林既说着狠狠地抽了林可卿一个耳光,林可卿的脸扭向了一侧,耳光带给她的感觉不是疼痛,而是爽,她真想在和男人这样的时候,被活活虐死。大概是因为做了童府的大夫人之后,林可卿时常虐待奴仆丫鬟,结果反弹了,把自己也培养出受虐倾向了吧。
“好好,打得好,干得好,啊你撞死我了……要撑爆了呃嗯啊……啊杀了我吧,我愿意死在你的身下。”林可卿说着蜷缩起了双腿,夹在了林既的腰上,林既狠狠地在她的双峰上拧了一把,林可卿兴奋地几乎尖叫起来。
“你夜夜都想有个男人拱了你吧,骚贱女人!”林既一边用力动着身体,一边骂骂咧咧,他越是骂,林可卿就越是兴奋,她几乎因为这快感而停止呼吸,就快要窒息了。
林既猛地将那东西□,然后将林可卿抱到了床上,他握住她的脚腕,将她提起,林可卿几乎是倒挂了。林既调节好了高度,再次将那玩意儿塞了进去,然后猛烈地干了起来。
“啊……你快把我插死了,啊啊呃……”林可卿逼着眼睛,双手握住自己的胸,她好想停下来,因为她觉得再这么舒服下去,自己一定会死掉,可是她又不舍得停下来,这么舒畅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得了。
毕竟身体健康,练就的功夫不错,床上功夫也不赖,林可卿都已经高了两次了,可是林既却依然没有满足,他将林可卿按在了床上,屈膝将两腿跪在她的身侧,继续剧烈地运动起了身体。
“快停下快停下,我是真的受不了了。”林可卿嘤嘤地说道,尽管自己已经如狼似虎,但是林既比她还要虎狼。
“贱人,你爽了我还没爽够呢!”林既说完竟然双手掐住了林可卿的脖子,然后继续动着身子,当然,他并没有想杀死她的意思,只是为了寻求刺激,所以手上并没用多大的力道。
轻微的窒息感传来,林可卿再次觉得飞入云霄,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厉害,明明没有吃□,却想是吃了药一样能干。
很久以后,林既终于停下了,林可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林既捏住她的脸颊,又给了她一个耳光,说道:“贱人,有一天晚上,我可是听到你的房间里传出了奇怪的声音,而且还是个老爷不在家的晚上,说,你是不是又勾搭上别的男人了?”
“怎么,你很吃醋吗?”林可卿反问道。
“看来是真的呢,我要将你捣烂,让那个男人再也没有机会跟你勾搭成奸。”林既说我猛地又将那东西插了进去,林可卿还没缓过劲儿来呢,她不住地求饶,可她越是求饶,林既就越是有一种弓虽女干的快感,更不愿意停下来了。
风风火火地进行完了第二次,林可卿几乎都已经酥,麻到瘫痪了。林既躺在她的一旁,玩弄着她的身体问道:“看你想男人竟然想成这个样子,明天得换床单被褥了,要不然,盖着这么潮湿的被褥会生病的,哈哈哈!”
听林既说到生病,林可卿才记起自己叫他来有什么事情,于是说道:“明天李并会驾马车载卜药莲那个小贱人出门,你去跟踪他们,然后将那个小贱人杀死。”
“哈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今天这么主动勾引我,看来是找我有事呀。”林既酸酸地说道。
“你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已经偷偷在一起好几年了,我已经离不开你,视你为自己的男人,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林可卿佯装生气,林既也不介意,他不爱她,因为她实在太需要他了,所以他在她面前什么都不怕,就算她生气了,只要自己猛烈地跟她云雨一番,一切便迎刃而解。
“对了,李并可是咱们府中的高手,我又如何对付得了他?”林既不无担心地说道,他还不想为了林可卿而去送死。
“他生病了,而且今晚上还会纵欲,并且会喝下放了泻药的水,明天中途他一定会下马车的,到时候你驱赶马车快速离开,将卜药莲带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杀死就好了。这事情到时候很难查是谁干的,老爷只会迁怒于李并。”林可卿说道。
如此想来,倒不如一试。林既想,既然人人都说四夫人美得不可方物,而自己也有幸远远地看过她一眼,要是能近看,而且把她上了的话,那才是最大的幸运。明天对自己来说,不管结果如何,终究是个机会,于是他答应了林可卿。林可卿这会儿歇息过来了,又想要了,可是林既想到卜药莲,顿时对她没有了兴趣,推脱说明日要跟踪李并,说不定还要和他打斗,为保证胜率,就不和她再浪费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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