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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妻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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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那么你当初怎么就想到把我弄进这事里头?”她打断他咬切齿怪起连澄的话,没空在哪里听他们自己那些破事,“毁了我,让我被赶出家门,我哪里有得罪过你,让你这么干?”
她明明已经生气到极,黑亮的眼睛到是带着笑意,声音很温柔。龙腾小说网 Ltxsfb.com
沈科就是毒,出卖兄弟来,还真是一疙瘩都没有,表面上听,像是他把所有的事揽下来,主意也是他出的。与武烈没有什么关系。
于胜男自然是能听出来,她冷笑,沈科是个毒性子,她自然是晓得,可武烈?
她的武烈在她面前除了在性/事上比较坚持之外,平时闹小脾气让她哄之处,她真没觉得武烈还能做出这一手,到是让她晓看了。
那声音温柔的都能让沈科起**皮疙瘩,他赶紧站起来,直差没有跪在她的面前请求原谅了,“大姐,大姐,我真、真……”
他说不出个所以然,面色很到位的涨,显的羞愧,又是不好面对她。
于胜男拿起桌面的烟灰缸,不管不顾地砸向他,看着烟灰缸砸向他的额头,在那里还没有完全好的伤口处再砸上一次,她都不管,“这里我不干了,你另找人吧。”
“哎——”他长叹气,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武烈自求多福吧。
他想了想,还是打个电话通知武烈一下,刚听到武烈的声音,他直接把事简洁一说,“大姐知道当年的事了,你自己保重!”
武烈的手放在腿间,撩开被子,正是在病房里安抚着小武烈,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抵撸着自家兄弟,眼前全是自家老婆那白嫩嫩的身子,把自己的手都权作回老婆的幽处,想是这么想,滋味差上老多。
手指姑娘虽好,能自给自足,可是哪里抵得上自家老婆的身子?
他瞅着好不容易才有要出来的小武烈,就听见沈科那边的话,心里一惊,小武烈就瞬间蔫下去了,成了个易倒的软将军,脸色暗的跟墨汁一样。
不管沈科那边还有没话,他都直接把电话掐了,也许等会就是一场风暴,他看着不太争气的小武烈,索性躺回去,他的脚骨折了,不是嘛?
但是——
她没有来。
武烈等了一天,还是没有等人来,让他有些心急,索性拨个电话回家。
让他惊讶的是电话居然有人接,接电话的还是他自个老婆,让他的心都颤了,难道是她不计较这事了?
他忍不住心情大好的往好的方面想去,“老婆?”他努力地压下兴奋的感觉,试着唤一声,声音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
“妈在家里,我等会过来。”
就是一句话,很简洁的一句话,让武烈才跳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掉下来,整个人心如死灰,能让她叫一声“妈”的人,除了廖碧女士没有别人,他的岳母早就跟岳父大大一起飞机失事没了的。
原来是廖碧女士在家里,她才没有过来。
武烈的心真是难受,恨不得现在就出院,不管怎么样都好,总得为自己“诡辩”一番,至少让她知道他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太想、太想……
太想得到她!
他看着自己吊起的腿,索性把伸手放下来,脚一落地,有些疼,还是能忍住,额头冒出细细的汗,动一下都疼。
试着下床,腿有些弯不起来,两手一起撑着床,他终于把自己弄下床,看着床边的,即使他再抗拒那个,还是用拐杖支撑实在他自己。
“武团长,你这是干什么?还不躺回去?”护士正从外边走过,看着从病房里出来的武烈,站在她面前,试图让他回去。
武烈从来就不是个能让人劝住的人,伸手一拨开她,眼一瞪,“我这里睡不着,我得回家!”
护士让他一拨,那力道差让她与墙壁相亲相爱去,等她反应过来,武团长已经拄着拐杖以一高一低的脚步走开了,走的还挺快,让她不由摇摇头,还是去通知一下领导吧,不然的话,要是出什么事,她这个护士没看住病人,也是有麻烦。
廖碧女士不知道她的到来,延迟了于胜男去医院的时间,她到小夫妻俩的公寓时,就看到刚回家的于胜男,她一贯是热情的,人也是好相处的,婆媳俩处的跟亲母女一样。
“妈,你来了呀?爸怎么没有一起来?”
于胜男有吃惊,没想到婆婆会来,就算是对武烈有再多的怒意,她还是收拾起来,不露一情绪出来,笑着迎入婆婆。
廖碧不知道她心里的纠结,想起自己躺在医院里的儿子,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可造成不能让胜男知道自家那不争气的儿子出的妖蛾子,也不知道那儿子都随谁了,什么破烂主意一堆,现在还弄的躺医院里。
“你爸那个性格,我跟他一起,让他吼的快耳背了,真不乐意跟他一起。”她嘴上这么说,眼里全是笑意。
相辅相成就是这么回事,于胜男是知道的,这位当年跟她公公也是经过波折,好不容易最后才一起,她想起放在卧室里的行李,那全是武烈的东西,可不能让婆婆看见。
她心里想这么想,赶紧说道,“妈,我买了条裙子,现在去拿出来,你试试?”得到廖碧女士的头,她快步走入卧室,看见两三袋子的武烈衣物都没有地方可藏。
要跟武烈断绝所有关系,这是她的决定,本来想把他的东西直接都运到军区医院那里,现在她已经冷静下来,觉得这个不太好,就算是离婚,也得冷静的谈,没必要闹的那么大。
她环视一下房间,看着空荡荡的衣橱,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明明是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还是让她——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她只知道衣橱空了,心仿佛也跟着空了似的,让她没有一真实感,一切都仿佛飘在半空中,没有着地的踏实感。
她摇摇头,想将脑袋里的想法都摇开,弯下腰,将整理好的东西,全往衣橱里塞。
廖碧女士觉得有不对劲,明明胜男的样子看上去没有丁不对,还是跟往常一样对她好好的,还是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感,让她有些不安。
难道是小两口吵架了吗?
她立即想到这个,但是马上她又自己否定了,可还是有些不确定,胜男不知道武烈那小子住院了吗,怎么没有问起?
难道真是吵架了吗?
这小俩口到是不吵架,就是喜欢闹别扭,说来惭愧,闹别扭的都是她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都是胜男哄着,早上看儿子那样子就像是两个人闹别扭了。
还没等她想出来个所以然来,于胜男就出来了,手里拿着条黑色的真丝裙子,样子很简洁,正是她喜欢的款式,对胜男,她一向是当成女儿般,就怕自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又出妖蛾子。
“这裙子真好看,生一百个儿子还不如生个女儿贴心。”廖碧叹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条裙子还真是衬她,让她欢喜极了,转身拉住胜男的手,“武烈那小子是不是又跟你闹脾气了?”
“没有呢。”于胜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开口就来个迅速的否认,她把这个完全归于不让待她如亲生女儿般的廖碧女士失望,既然都否认了,脸上的笑容显的真是真诚,“妈,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
廖碧女士心有疑惑,也架不住她淡定的态度,总不好再深入问些什么,“这就好,这就好,没事就好……”她摸不准胜男是不是知道武烈住院的事,“武烈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于胜男心里门儿清,知道这是想知道她知不知道武烈出事的事,装作不在意的说道,“没呢,每次一回去驻地,就不给我打电话了。”
她说出的是事实,没有半扯乱话的成分。
“也是……”廖碧女士更是觉得到舌尖的话有重,压得她的舌尖快要抬不起来,放开胜男的手,对着镜子看着身上的新裙子,“他就是个倔的,就是怕你担心,连自己骨折了,都没打电话给你。”
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胜男想当作不知道这个事,还是让婆婆捅到耳朵里,听见了总不能当作没听见,她一下子露出惊讶的表情,双手拉住廖碧女士的手臂,惊慌地问道,“妈,你说什么呢,武烈他怎么了?”
刚听到他出事的时候,她还真是快要不管不顾的去看他,现在,她真没有这个心了,要是去,也是得扛着他的行李,直接把行李丢到他面前,让他滚的远远。
“也是小事,他皮糙肉厚,没什么大碍。”廖碧女士从她的表情来看,就认定她是事先不知道武烈出事,笑得很开朗,又是拉住她的手,安慰她道,“你可别担心,别让骨折这种事吓着了,真是没事,等我们出去吃个饭,再一起去看他还来得及。”
胜男自然不会拒绝,脸上露出迟疑的神情,“妈,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看得了,武烈在医院里我真不是放不下心——”
廖碧很高兴,虽说是亲如母女,这总归不能亲母女,自己家儿子的性子那是晓得的,是一门心思向着胜男,她要是对儿子好,就得对儿媳更好,这就是她做婆婆的基本原则。
胜男适时表现出来的担心,让她很满意,于老爷子给她家儿子排头吃的事,她不是没听说过,那是个固执的,她可心疼了,又没有办法,儿子是上赶着要娶人家,胜男又是个好的,在她看来小两口能好就成了,别的她也没有要求。
“我跟他爸去看过了,真没什么事儿。”廖碧劝住她,确实不是什么大事,比起当年他从窗口掉下来要轻多了,“为了惩罚他自己不小心,我们娘俩出去吃个好的,再晚去看他?”
“呃——”胜男无奈,只得答应下来,虽说她想尽快去医院,把行李丢在武烈的面前,在廖碧的面前,还是把所有的愤怒都隐藏起来,那样子不动声色,露出配合的笑意,“嗯,要不给他个教训,他都不知道‘危险’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这话很得廖碧女士的意,待她换回自己的衣裙,婆媳俩相携出去吃饭,到本城最有情调的西餐厅吃饭,喝酒,两个人过得有滋有味。
“你爸要是看到我在这里吃饭,准是得又瞪大眼睛。”廖碧的酒量不太好,就是小半杯酒,让她喝的两脸酡,脚步有些虚浮。
胜男扶住她,扶着她上车,先把她送回家,在客房里安置好了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她鼓起腮帮子,再用力地吐出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已经很坚决,从衣橱里把拖出武烈的行李就出来。
这房间她是一秒都不想再待了。
只是,她站在门外,忍不住回头看向客厅,整个房间都是她亲手布置,神情复杂,心情更复杂,从今天开始,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他可以闹脾气,天天闹脾气,她哄他,她心情好时哄哄他真没有关系。
想到这里,她眼神一冷,手已经将门关上,果断转身,再不留恋一眼,她从来就不是泥菩萨,不能让别人甩弄着玩。
“老婆,你这是干吗呢?”
她才转身,就碰上拄着拐杖,一脸全是汗的武烈。
武烈看着她提着东西,还以为她要走,赶紧挡在她面前,再把刚才的话焦急地重复上一遍,“老婆,老婆,你这是要干嘛呢?”
她看着他的腿,万千心绪涌上心头,嘴里苦涩难当,眼神发冷地看着他,嘴角露出浓厚的嘲讽笑意,“干嘛得问我,你怎么不问你自己,都做了什么好事?”
一听这话,他觉得不妙了,心里头发虚,当年做的那混账事,他现在都不想再提起一分,总归是脑子发晕,就想出那么个办法,但是他不后悔,真的,一都不后悔。
“老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他全身都几乎靠着拐杖支撑,脸上全是汗,眼神里的焦急一都不假,说句矫情的话,他对她的心都可表明月了,“你能不能别生气?”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很轻,身体一个倾斜向她歪着倒过去——
眼见他冲着自己歪着倒过来,胜男心里真不想扶他,还是忍不住丢下手里的东西,将他扶住,谁知道他是个得寸进尺的,这一扶还不够,手里已经丢开拐杖,整个人都靠着她,双臂更是紧紧地搂住她。
她知道上当了,恨自己心软,又让他得逞了,冷着一张脸,“你到底想怎样?”
武烈庆幸她没有推开他,仗着这,他自认为自己在她心里还算是有位子,不至于一无所有,这人心都是肉长的,总不能一感觉都没有,他贴着她,不肯放开一,“大姐,我想你了,你都不来看我,这里都疼了。”
他的口气有些委屈,还拉着她的手往下,往他最想她的地方落下去。
那是什么东西,她最清楚,脸色未变,眼神更冷,想将手缩回来,见过不要脸的男人,现在还真是挑战她的下限了,这门口、这当口,他居然敢让她的手去摸他那里,尤其是感觉到她的手一动,手底下的物事来了精神,兴奋地抵着她,更让她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这素俺的好基友的文,亲们喜欢的话就戳吧!
哈哈——
入V了——
今天是什么节——
儿童节——
唔——这是我三三的节日——
老实我才八岁来的——
送分那个,大家都是知道的吗,我也不多说了——
大家到了,我都会送的——
唔,两章九千字,三章也是九千字,其实等于三更了是不?
我脸皮有厚——
悄悄地掩面遁走
☆、023
“啊——”响起的是武烈的痛呼声,他整个人如同弓起的虾般,一手已经放开她,去安慰自己受创的小武烈。
于胜男敢直面猥琐的人生,更敢于直面猥琐的男人,要想制服一个男人,“猴子偷桃”这招就是管用,脸上露出笑意来,显的很淡定,“疼不疼?”
武烈几乎是没飙出几滴男儿泪,硬是把脑袋埋入她的颈窝里,嘟囔着说:“老婆,你这么狠,要是我不行了,你怎么办?”
她现在占上风,心情极好,任由他靠着,“不行了就不行了呗,”她说的极其自然,似乎是一遗憾都没有,“我到是想这个造孽的根给割了,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话一说完,她立即察觉到他身体一颤,不由得笑得更灿烂。
武烈泪奔,不是他真怕她会说到做到,而是她话里的坚决意味,恐怕是已经下定主意不跟他过了,这怎么可以,军婚是受明文保护,可也得看她心情,不是说有了明文保护,就不允许她不跟他一起生活了。
他看的很清,他与她的关系,从来都如履薄冰,冷暖从来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别人都看着他对她闹,她来哄他,其实,他用的不过是小孩子玩意,想得她的关注,到最后还是弄到现在这地步,他甚至都觉得无力,抓不住她的无力感。
“这可不行,这可是你的终身‘幸福’……”他厚着脸皮贴上去,试图使出渐身解数纠缠她,不肯让她离开半步,即使下面疼的快让他冒冷汗,“大姐,就饶过我这一回,我再不敢,成不?”
胜男听这话觉得可新鲜了,再不敢了?“怎么着,你难道还想着有一下回?”她冷冷地问道,双手将他推开,让他独自靠着墙壁。
武烈没办法,靠在那里,有些站不住的样子,身体有斜,眼神幽幽地瞅着她,“没、没有,我哪里还敢第二回!”他表明自己的清白。
“谅你也不敢第二回。”她抱着双臂,下巴对着地面的行李扬了扬,“既然你来了,也省得我把东西送回去,你自己叫人拿回去吧。”
这地面的行李,武烈早就看见的,他来的时候还庆幸把人拦住,没让她拿着行李走人,哪曾想,这行李是他的,是她给他收拾出来的,这脸再也保持不住表情,紧张地看着她,然后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似的指着自己,“大姐,我这样子也拿不走,要不明天我叫人来拿,怎么样?”
拖,一个字,就是“拖”。
他想甩这个“拖”字决。
可是,胜男可容不得他拖,她做事一向是快刀斩乱麻,跟他结婚也是,决定了就结婚,关于结婚这件事,她没后悔,就是不能让她接受当初的事——
想到这里,她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欺近他,伸手拽住他的病号服,力道挺重,“我家里人是不是全知道是你当年做的这事?”
武烈是始作俑者,当年的事,她被赶出家门,说真的,还真是没想那么多,就是看不惯她看着连澄那眼神,让年少气盛的他怎么也忍受不了,恰巧跟沈科那么一起,两个人到是弄出个混账事。
连澄到是不痛不痒,出国深造,而她也跟着出国,他一查,全是连澄弄的,让他真是想追出国去,奈何,他是现役军人,不是不能出国,而是不太方便出国。
那几年,她都在国外,一想到她受着连澄的照拂,而不是他,他就恨的牙痒痒,要说他不嫉妒连澄,那纯粹是自己骗自己。
他瞪着她,“你是不是想跟连澄一块儿?”
她一滞,想起下午的尴尬事件,目光里便有了几分躲避的意味,嘴上到是冷淡地回道:“你说什么屁话,我们之间的事把他扯上做什么,他是我表弟,你别做这种无聊的猜测成不?”
可是,她那一不自然,落在武烈的眼里,就成为她心虚的证据,心里反而更加认定她可能是要与连澄一起,这叫他气的不轻,忍不住反唇相讥,“你也知道他是你表弟,怎么就一门心思想着他了?”
年少时的那心思全让他说出来,让她觉得挺没脸,想起年少时的蛋疼样,她真是不想谈起,还以为自己那曾有的心思就自己一个人知道,想不到所有人全都知道了,她有种被剥光了示众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叫人不爽,除了不爽,更多的是胸闷,她冷冷地甩手向他的脸,“你自己龌龊,别把我想的都跟你一样龌龊!”
跟连澄一块儿,她是想都没想过,那是她表弟,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她也做不来那事,表弟就是表弟,这她还是拎得清。
“你敢说你对他一心思都没有吗?”武烈没捂着自己的脸,他得靠着墙,才能稍稍地稳住自己,这从医院赶出来,现在又站了好一会儿,腿都有些不听使唤了,脸涨的通。
比起她的冷淡,他张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人已经斜着倒下去。
胜男又不是冷血的,就算是恼他的话说的不成样子,见到他倒下去,还是上前扶住他,就是他太重,让她扶的很是吃力,他完全是没有支撑的力气,全压在她的身上。
“你不用扶我,你要跟人走就走,别来扶我!”他反倒是不肯让她扶,还兀自在那里挣扎,想自己站起来,那腿可是经不起他的动作,怎么也站不住,“你还顾着我干嘛?给我留面子吗?”
要不是情况实在是不太适宜,她还真想笑出声,这叫别人来看看,这哪里是当团长的人,看着就像是闹脾气的小孩子,而且是那种长不大的大孩子,让她颇为头疼。
“别闹了好不!”她厉声喝道,试图制止他的举动,“你以为你是小孩子,天天跟我闹脾气,除了我,谁还能忍受你的臭脾气?”
武烈一听,自尊受伤,到是不动了,不太满意地嚷嚷道:“要不是为了你,我用得着吗?”他理直气壮,甚至把把他自己这个脾气都推到她身上。
胜男更无语,反正他的各种小性子都是因为她就是对了,她腾出手去拿钥匙,想去开门,岂料,有人的动作比她更快,已经将门从里边开出来,她下意识地扶着武烈往旁边退开,见到的是已经醒来的廖碧女士。
“咦,武烈,你这个熊孩子,怎么就自己来了?”
廖碧醒来时,酒已经醒了,发现房里一个人都没有,让她有些诧异,刚想出去看看,没想到他们夫妻俩就在门口,而胜男手里拿着钥匙要开门的模样。
武烈,可不就是个熊孩子的嘛,至少胜男也是这么认为,她一向觉得他就是个熊孩子,就是没说出口,怕打击他的自尊,此时,让廖碧女士这么一说,她忍不住失笑出声。
她不笑还好,这一笑,力气全都散开,一下子支撑不住武烈,让她整个人往前倾去,这情况异常凶险。
“妈——”她大叫。
廖碧女士差吓着了,不仅是因为胜男那一记凄厉的叫声,还因为武烈跟着胜男朝着她的方向倒下来,她反应还算是快,连忙上前扶住胜男,再扶住武烈。
她不是没有看见门外的行李,此时也是顾不得注意这些。
有了她的帮忙,胜男才缓过来,扶着武烈到卧室的大床躺下,总算是觉得身上一轻,坐在床边,回头一看廖碧女士已经走出卧室,她刚想站起来,就让武烈抓住手臂。
“你还不老实?”她冷冷地睇他一眼,见他乖乖地放开手,才算是满意,“给我老实,明天一早就送你回医院。”
武烈还想说什么,刚见着他/妈廖碧女士提着行李进来,就悻悻然地闭上嘴巴。
他的事,不想让他/妈担心,他跟大姐的事,还得他自己来解决,不到万不得已时,他还是想把事情解决在萌芽状态里。
廖碧女士把行李放在他们卧室门口,“胜男呀,武烈这熊孩子,恢复能力强的很,你去看他,也不用带这么多行李,我困了,去睡了——”她话说完还帮着关上了卧室的门。
待得关上门,她站在门外,眼里有些担心,那行李,她是看过了,全是自家儿子的衣物,胜男的衣服那是一件没见,就是个小物件也没有,通通都是自家儿子的,她是故意那么说的。
小两口好像闹别扭了?
她边回头边望着那卧室的门,待得躺在客房里还觉得很大不对劲,他们的气氛有僵,很不自然,尤其是自家儿子大晚上的还往家里跑,连他自己的腿都不顾了。
她这个做母亲的心疼了,可谁让儿子一门心思地冲着人家去,她也没有办法,只盼着明天一早她醒来,小两口又跟以前一样和好了。
“我们离婚吧……”
这话从来都是武烈说的,却是第一次从于胜男的嘴里说出来,要不是实在动不了,武烈恐怕是早就蹦起来。
“你、你说什么?”
他说了那么多次,从来都只是吓唬她,或者是说跟她撒娇着玩,从来没有一次想过,会从她的嘴里听到这句话,他努力地想压下心里的怒火,话到嘴边,有些停顿。
作者有话要说:擦——
当我醒来的时候——
一看已经是三——
于是我两眼发直了——
存稿箱没弄——
更擦——
于是我泪奔了——
擦——
真不好意思——
我今天多更——
我保证不会再食言——
要是我食言了——
就胖两圈
☆、024
“我们离婚吧。”于胜男没有想否认的意思,双臂枕着自己的后脑勺,眼睛盯着天花板,“武烈,我说了,我们离婚。”
军婚受明文保护,她知道,可是架不住两个都自愿离婚的人。
武烈头一次觉得他自己能够这样平静,没有暴怒,而是静静地躺在床里,侧头看着她的脸,这张脸,他自小就熟悉,人家说自己喜欢的就要紧紧地抓着手里,他一向如此。
大院里的那些人,谁不知道于胜男是他武烈的人,谁都不许沾一分,他一向霸道惯了,脾气也是坏透的,就在他面前任由她全部处置,一个“不”字都没有,最多是跟她闹闹小性子,让她哄哄他。
他还得到她的最后通牒,明明怒到极,他却是异常的冷静,还能朝她挤出笑脸,“怎么呢,大姐,你别跟我开玩笑,我会当真的。”
把她的话当成开玩笑,他心里慌了,就想抹过去。
可是,胜男不许,她盯着他,目光淡定,看不出来一星半的迟疑,“武烈,你别天真了,你以为你那么做后,让我知道了,现在还能让我们的婚姻维持下去?”
她怎么能忍受一个曾经算计她的人,成为她的枕边人?不,是一直睡在她的身边。
“有什么不能维持的?”武烈问的理所当然,完全不能理解当年的事,跟他们的婚姻能不能维持有什么关系,要他跪下来给她赔罪,他都能行,“我们结婚都两年了,相处都是好好的,为什么不能维持?”
被他理所当然的态度弄的很是想笑,是满腔讽刺的笑,胜男简直难以理解他的想法,都说女人来自火星,她有种他才是火星来的感觉,自己所经历过的耻辱,在他看来什么事都没有。
“我们有相处的好好的吗?”她嘴角一扯,索性坐起身,双臂抱着自己,试图给自己一勇气,“你老是吃醋,吃莫名其妙的醋,一天天的闹脾气,就这也是相处的好好的?”
她真是受够了!
难道让她天天还哄着他,她在国外一个人的时候,在中国餐馆里打工洗盘子,从小都是爷爷娇宠长大,哪里有受过这种天天闻着油腥子,不洗盘子,她就三餐不济的日子?
就是连澄的偶尔接济,她都没有全盘接受,曾经还在想她就是个恶心的人,连自己的亲表弟也能下手,一直不接受别人的接济,当作是自己惩罚自己。
她当真以为是别人看出她那小心思,针对这个对她下手,可是要说她对连澄有什么,还真是没有,表弟长的那么好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却原来,在他的眼里不是这样子,他一直在以为她真对连澄有什么。
这都算是什么?
她简直是怒到沸,这婚姻还有什么维持下去的必要吗?
武烈就算是有脾气,也知道不能在这当口发作,他要是一发脾气,指不定这个小家真散了,他虽然天天把口号喊在嘴里,要说“离婚”还真是从来没有想过,他脑袋里全装上豆腐渣也不可能答应这事。
他试着动一下,把自己移到她身边,试图抱住她,可他的手才伸出,人家就已经站在床边了,让他好生懊恼,“谁让你不理我,没把我放在第一位?”
要说吧,武烈的想法其实挺简单,就像是缺乏安全感的小男孩,惟一想要得到的就是她的关注,第一位的关注,不能放在任何人后面,他要占第一位,永远都占第一位。
她乐了,这回是真乐,没有半嘲讽的意思,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目光冷静,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与她无关的陌生人,“得了,跟你说不清,我们没办法沟通,与其你天天想着我对别人好,还不如这么断了吧,也省得你天天烦恼,少白头可就不好了。”
话说完,她走离床边,自己一个人窝在沙发里。
幸好她当时选了套沙发放在卧室里,否则她不知道是窝哪里睡,睡客厅肯定是不行的,廖碧女士在客房里,在跟武烈还没有谈妥之前,她不预备让任何人知道。
武烈再也躺不住,就算是腿再难受,还是用手支着床,支起他的身体,双腿刚一下床,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腿有钻心的疼涌上来,让他立即渗出冷汗,这是桩亏本的买卖。
他受伤,是因为任务,出了个任务,要说他可以避过,可是他受伤了,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得到消息联合军演可能会在他与廉谦两个人中间选,想问他家老爷子,人家一个话都不漏,到最后来医院取笑他。
这也就是他家老爷子才做的出来的事,他真是一脸血,本想着把廉谦弄走,让连澄血性去找那陈大胆什么的,最好是永远也不要想起找他老婆。
他想的真是好,可他没敢说出来,说这腿伤是他自己乐意的事,又在背后算计她,她指定还得生气,他缩着脑袋,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近,走的极为吃力。
胜男无动于衷,窝在沙发里,视若无睹。
“大姐——”武烈失落极了,刚走了几步,他的腿就软了,不是他腿软,而是心软,所以就跟着腿软了,“大姐——”
他唤着她,一声声,让她不胜烦扰,不耐烦地瞪着他,见他快倒下去,心里又开始不淡定了,到是冷着张脸,不肯露出一丝暖色,上前扶住他,“给我站好了!”一发现他又借故靠在身上,她立时出声喝止。
武烈从来是个不知道拒绝的人,“拒绝”两个字在他的眼里根本不存在,他想要得到就要握在手里,怎么能让她说出离婚这种事来。
他身体一歪,靠着她,不肯让她松手,“不,就是不,大姐,我错了,我错了,你就饶过我这一回,我真是错了——”
她要是真一心一意离婚,他还真是怕,女人最怕是下定决心了,他最害怕她的固执,要强硬的态度,还不如一开始就软下来,让她心软。
心动不如行动,他求饶,“大姐,我是太爱你了,大姐,我是一都不想让你看连澄一眼,我没想到爷爷那么生气还把你赶出家门,安排的不是你,真的,是沈科手下的人安排错了——”
这件事,都是沈科的错,他本来是想让沈科安排一个女的,让她看见连澄的“丑陋”面目,哪里晓得中间出错了,最后闹成这样子,当时是出了身冷汗,还怕她真跟连澄那什么了。
要真是那样子,他真是偷**不着反蚀把米。
胜男到底是心软,他的性子,她还是晓得的,想想他说的也是,他会让连澄弄什么,这个她相信,要是把她算计进去,没道理会做这个。
想到这个,她似乎是冷静了不少,“别把事都推到别人身上,你自己的破主意,要是真让我跟连澄一块儿了,你后悔去吧!”
“你怎么能跟连澄一块儿?”武烈努力赔着笑,当作不在意因这句话而引起的疼意,在她面前将脸笑成大阳花般,果断地否定她的话,就怕这句话成真了,“大姐,是我小心眼,是我小心眼,我以后再不会这么做了,再也不会了,你别跟我离婚成不?”
说到最后,他还很意思地从眼睛里挤出湿意,可怜巴巴地瞅着她,生怕她说出拒绝的话,好不容易到手的老婆,就算让他没有男子气概的求饶,他也照做。
“你自己坐下,想让我累死吗?”胜男不直接回答,扶着他坐下。
没有得到她的答应,他有些失望,可更多的是高兴,至少她没再开口说“离婚”,感觉比开始好了,顺着她的意,坐在沙发里,还拍拍身边的位置,“大姐,你也坐下来吧。”
她到是坐下来,与他空开些距离,见他有意想挤过来,连忙做了个停止的手势,面上冷冷的,眼里更冷,“你今晚自己睡沙发——”
“好。”他回的很干脆,但下一秒,他迅速地看着她,委委屈屈地问,“你睡哪里?”
她走向床,没理会他的问题,伸手关了灯,自己一个人窝在床里,心里发堵。
这都是怎么了,明明可以一脚踢了他,她却是突然觉得真是狠不下心肠,看着他的模样,明明知道他在卖乖,明明知道他想惹自己心软,还是有些不争气的上当。
她拉起被子将自己蒙头蒙脑,夜深人静还是睡觉吧,不想再跟他胡扯下去,还是先睡一觉,明天把他送回医院再说吧。
武烈总算是放心下来,自己这一回出院真是没白来,要是他不来,也许她就把行李丢到他面前了,现在——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觉得危机解除了。
危机真的解除了吗?
只有于胜男自己心里知道,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到底是继续还是一拍两散,全在她的心里,她不说,没有人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擦——
我明明早上更新过——
为毛没更新出去的?
☆、025
廖碧醒来挺早,没想到小两口比她醒的更早,已经准备好了早饭,简单的早饭,看得出来是胜男的手笔,至于她为什么知道,那是比较难吃的缘故。
“妈,怎么样,还成吧?”武烈在廖碧女士面前改口改的很快,当着别人的面叫胜男是“老婆”,对胜男是直接叫“大姐”,对家人面前就叫名字。
从廖碧女士这边看过去,胜男的表情很淡,但是替她儿子夹菜了,这动作让廖碧女士心里一松,许是有小矛盾也是过去了,都说是“床头打架床尾合”,还真是没错,当然,她那么想的时候没把武烈腿伤的情况考虑进去,她家熊儿子,哪里能人在身边不吃的道理!
“胜男做的挺好吃的呀。”她刚吃了小菜时,心里想说的是胜男的手艺多少年了,都没有进步一,没到食不下咽的地步,也到不了好吃的程度。
胜男是知道自己做的怎么样,也没把婆婆的话当真,脸上表情淡淡,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生气,看着武烈碗的菜吃完了,再殷勤地夹过去,放到他碗里。
武烈可是高兴极了,这个夹菜干什么的,这么些年,一直没有经历过,他还不受宠若惊的,本来就是觉得她做的好吃,这下子就吃三碗饭,吃有的撑,也管不住自己肚子。
可是,这让廖碧看在眼里,就觉得有些事不太对劲,这简直不像是胜男能做的事,她到是想跟自家熊儿子提醒一下,看着武烈那高兴劲,又觉得似乎是她更年期想太多了。
看着小两口配合的挺好,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再一次给自己脑补的廖碧女士吃过早饭就走了,不是她不担心自家熊儿子,而不想打扰人家小两口,做婆婆什么的,她最开明不过。
“你妹最近有正常了,我去看看她,免得她又不正常了。”廖碧女士说的很开明,走的脚步轻快。
武烈有个妹妹,确实是有个妹妹,名字叫廖末末,前些个月要结婚,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自己宣布不结了,以前追的快疯的男人,她说不要就不要了。
胜男扶着武烈刚从楼里走出来,看到辆军用吉普停在外头,从车上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yīn着脸的陈政委,外面的太阳很耀眼,也没能让他的脸色亮些。
“武团长,你这是干嘛呢,好好的医院不待,还跑回家了,你要不要腿了?”还没等武烈开口,陈政委就是“劈里啪啦”一顿数落,还把枪口对准胜男,“嫂子,你也得劝劝人呢,这么着让人回家,这腿想残了是不是?”
胜男哪里会想到武烈会连夜从医院里出来,这她根本没想,事儿也不能赖她,没想到让人从头数落一次,有些心气儿,刚想张口,还是武烈扯住她的手。
她深呼吸一下,才算是控制自己的脾气,扶着武烈上车,自己也跟着上车,算是送人送到西,反正就这一回。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把你的混账话收回去。”武烈心里窃喜,那是因为他手一拉,她就没说话,还以为他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分量重了些,“对你嫂子说些什么混账话,还不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他一张路人脸,摆出严肃的架式,到有几分威严的军人样。
陈政委就知道这个人,在老婆面前直不起腰, “嫂子,我心太急,不好意思!”他知道自己说话太冲,还是冲着胜男行个军礼。
胜男一见这架式,连忙说了句:“没事,你这也是为武烈担心嘛,我能理解的。”她能理解,但是不能接受,还是出于给武烈几分面子才没有把话狠狠地砸向他。
“谢谢嫂嫂理解。”陈政委跳上车,让小兵开车回军区医院。
胜男不是第一次坐军用吉普,跟武烈还是头一回,结婚两年,真的是头一回,她的手让武烈紧紧地抓在手里,她不费那事将自己的手缩回来,望着前面,神情冷淡。
武烈早就习惯她冷淡的表情,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比平时更开心些,恨不得这车里只有他们夫妻两个,前面的两个人对他来说都是碍眼的。
“老婆,你说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怎么过才好?”
他就是个脸皮厚的,当着前座的人,就问起胜男来,问的一脸欢脱,仿佛纪念日就在眼前,想着去年的结婚纪念日,她把日子忘记了,结果在他的强烈索赔下,她愣是随他摆弄。
想起那一晚的销/魂滋味,小武烈就立即精神起来,反正前面的人又看不见,他脸皮又厚,几乎是将身体全靠着她,脑袋凑在她颈窝子里,亲昵极了。
灼热的呼吸尽数喷在她的肌肤间,让她的肌肤瞬间泛起不自在,她却是脸色半未变,极为镇定,视线触及他不能掩饰的部位,那边的隆起,她知道是什么玩意,简直是精/虫上头,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怎么过?”她仿佛在想着怎么过,又像是在问他,一手往后,看上去像是从后边撑住他,目标其实是他的后腰肉,大拇指与食指重重地掐紧那里的肉,脸上到是露出笑意,“要不还是随你?”
那掐的叫一个重的,让武烈差闷哼出声,也幸得他是受过艰苦训练的特种兵,这痛还是挨得住,脸色更是没变,知道自己那话惹她生气了,于是就换了姿态,“老婆,我听你的还不成吗?”
他的声音可轻了,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割地赔款,签上丧权辱国的条约。
陈政委听的一清二楚,一本正经的脸差没破功,早就看过这位在老婆面前的孬样,想不到能孬到这种地步,让他忍笑忍的快内伤。
可他身边开车的小兵可就没那么好的定力,一记“噗”的失笑出声,挺不给面子。
这一笑,武烈到是不生气,自个老婆嘛,就得小心和意,强硬的摆出男子汉架式,跑了老婆,他到时候找谁哭去?
胜男觉得丢面子,就是他这个不争气的,让她给人嘲笑了,这年头,她让人嘲笑,大都是因为他,去哪里都是丢面子。
“你要是再多说,信不信我现在下车?”她压低声音,附在他耳边警告他。
武烈一听,连忙正襟危坐,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什么话也没有说过。
这一到医院,主治医生狠狠数落武烈,当然也没落下胜男这个家属,两个人都给训过了,一个个都不敢嘴,这主治医生与于家还有关系,是于老爷子的干儿子傅伯胜,胜男还得老老实实的称上一声“傅叔”。
傅伯胜如今不止就是个主治医生,这军区医院就属他最大,要不是武烈受伤,看在胜男的面子上,也用不着他来主治,看着这小子这么闹,还真是不喜。
“把人弄回病房去——”傅伯胜皱着眉头,让护士将武烈带回病房去,见胜男要跟武烈一起走,眉头皱的更紧了,“胜男,你留下来。”
武烈不乐意了,“为嘛?”他的表情像是炸毛的猫,而且是那种特大号的猫,全身的毛都竖立起来的模样。
傅伯胜一挥手,有几分不耐烦,“我跟你没话说,想跟胜男说说话不成吗?还要你的同意不成?”他还指挥着护士,“要是他不服管,直接镇定剂给我用上去,别给我省!”
“庸医!庸医……”武烈更炸毛了,口不择言,这简直就是黑医院。
胜男没有什么形象地翻翻白眼,手不耐烦地冲他挥挥,“回去,该躺着就躺着去,你真想那腿给废了?我可不乐意有个残疾的丈夫。”
这话算是挺严重的,武烈觉得自己给鄙视了,这一堆的人,连同从这里路过的人,他从鼻孔里哼出声来,蔑视地瞪着这帮人,不要护士搀扶,自己拄着拐杖走人。
老婆话一出,那是大过天!
傅伯胜摇摇头,回头看看胜男,眼里露出几分长辈对小辈的怜惜之色,“他的伤不重,别担心,就是个爱自己往枪口上撞去的主,你甭担心。”
别看刚才胜男没有不对的表情,这会没有旁人在场,比起冷淡的表情,这回她的脸更是暗了几分,显的有些yīn郁,甚至是不忿,退开两步远,“谢谢你担心,傅叔,我想我们没有什么话可说的,我得走了。”
傅伯胜分明是听到她在叫他“傅叔”时咬字特别重,让他眼里有些发酸,年轻时的糊涂事,永远是他心里的秘密,“武烈对你挺好的,你别——”
“够了!”胜男心里觉得腻味,索性不给面子地打断他的话,“他对我好不好,我自己知道,不用你来说!”她连“再见”也没说,就直接走出院长办公室。
傅伯胜想追出去,脚步到门边,又停下来,迟疑地望着越走越远的身影,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胜男,你就不能原谅我吗?”声音很轻,近乎喃喃自语,没让任何人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有木有!
哈哈我来了——
本来下午出差——
因为各种原因——
推辞到明天出去——
为期一个星期——
我想凭我的能力只能码几章了——
隔日更能成不?
等我回来再日更——
打个商量不?哈哈,答应的都给个回答!
☆、026
胜男心里太气了,连武烈的病房都没过去,直接去看于老爷子,脸上的怒意连个掩饰都不愿意做,看着就是一别生人勿近的模样。
于老爷子住在老干部疗养中心,据他讲,那边住的自在,看着等于是他亲手带大的大孙女一脸不高兴的走过来,想都没想就觉得是武烈的错,老人家就是个武断的,要是孙女不高兴了,不管是谁的错,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武烈。
“那浑小子是不是又惹你不高兴了?”于老爷子放下手里的钓竿,让胜男扶着他站起来,两个人沿着湖边走,他拍拍她的手背,“当初让你别嫁,你一门心思就要嫁,现在天天儿的闹脾气,这算是怎么回事?”
当初跟武烈结婚,她确实是觉得太累了,一个人在外头太累,现实的妥协,她原来也是那么物质的人,她想到这里不由笑了,一脸的怒容散开去,凑近老爷子的耳边,“爷爷,我现在离婚怎么样?”
她问的开开心心,像是没什么事发生过一样。
老爷子的表情都凝住了,目光却是看着不远处,正是相携过来的武建国夫妻,让他立即从这个让人震惊的消息里恢复过来,“别浑说,你爸妈过来了,还不把话收回去!”
胜男知道不会得到老爷子的首肯,首先,于家还没有开过离婚的首例,这是第一;第二就是老爷子嘴上对武烈各种嫌弃,心里不一这赞同他们离婚。
果然,老爷子的回答,她明明有心理准备,还是觉得心里一滞,不太舒服,顺着老爷子的目光看过去,是见到她公公婆婆过来,瞧架式就是来看老爷子。
她想离婚,头一个得获得老爷子的支持,看着过来的公公婆婆,她还是漾开笑脸迎上去,至少她现在还没有跟武烈离婚,就算是已经离婚了,这两位还是她的长辈。
“爸、妈。”她张口叫道,扶着老爷子。
武建国远远地就看到那位儿媳,都是看着她长大,自家儿子做过的混账事,让他觉得在儿媳面前挺没脸,看到儿媳都有尴尬,“胜男呀,也来看爷爷呀。”
跟儿子说话不一样,他努力地放软声音。
廖碧女士跟结婚近三十年了,自家老头那性格自然是掌握的半丝不差,知道他心里有疙瘩,当年的事,就是瞒着胜男一个人,武烈在家里可是让老头子揍的半死,要她说呀,那事是做的不太好,儿子就是个没脑子。
“胜男,武烈又闹性子了?”她这么问,是有她的道理,按理说,这会胜男应该陪在医院里,小两口要是好的话,准是在医院里,怎么就来了这里,要知道这里离军区医院非得一个小时的车程不可。
胜男自然是不可能说自己看到傅伯胜,心里不爽,就直接从医院出来了,连去看看武烈都没有看,“他说有护士在就成,让我先回来,我寻思着还是来看看爷爷。”
这种讲道理的话,一听就不会是他家儿子的话,武建国还是深深了解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熊样,千方百计娶到的老婆,都恨不得天天粘在一起,那德性,让他看了都掉眼珠子。
他们夫妻俩心知肚明,就不把话题往那边引,公婆管太多到底不是太好,小两口的事家长最好是不插手,他们陪着老爷子钓鱼,中午还在这里用过饭才走。
胜男把他们送到疗养中心的大门口,看着车子远走,脚步缓慢地回到老爷子那里,还没坐下一分钟,老爷子暗着脸,从房里头出来,四下无人,就他们爷孙两人。
“你要是想离婚,当初为什么要跟人结婚?”老爷子趁着亲家走了,自然是得好好问问孙女,“我们家里还没有离过婚的,你现在想离婚了,这是过不下去了?”
老爷子问的胜男哑口无言,这叫她怎么说,武烈那做的混账事,她怎么能可能忍下来,虽然他说是沈科手下弄错了人,想起来还是不舒服,她相信他的说法,但不想认同。
“爷爷你反感他是不是当年他们对我下/药的事?”她索性问出口,一直以来,她迟钝的闹不明白,这都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拨开云雾,总算是知道什么原因,她迟疑了一下,才把后面的话说出口,“才反对我们结婚?”
老爷子听这话有些尴尬,到底是阅历很深,面上的尴尬一掠而过,“简直就是个浑小子,看着挺明白事的人,晕起来不知道这都做的什么事。”
“那爷爷是不同意我离婚了?”她坐在那里,笑眼盈盈。
老爷子莫名地觉得自家孙女那笑脸有些怪怪的,让他觉得有冷,嘴上到是顺着心意回答,“那是自然,好好的干嘛得离婚,这两年对你真挺好的,脾气都任由你发,像这样的男人,你哪里去找第二个?”
胜男觉得这话不对,她哪里有发过武烈的火,都是那家伙自己闹脾气,她来哄着的吧,当然她也必须承认,她很少哄他,一般的处理办法是冷处理。
“我可不乐意。”她索性站起来,“谁知道他在想什么,会不会又在那里算计些什么,我怕了他成不?”这种感觉不舒服,武烈别看那么大块头,真正相处下来才晓得那心眼都快跟针眼一般大小了。
老爷子一看这架式不对,赶紧站起来,试图压她一头,“你要是离婚,别想再进于家门。”好话说不进去,只能是放狠话,对别人,老爷子还运筹帷幄,可是对这个大孙女,知道那一用都没有,还不如直接放狠话。
果然,胜男没辙了,悻悻然地瞅着自家老爷子,那表情真是哭笑不得,上前两步,勾住老爷子的手臂,索性撒起娇,“爷爷,你不待这样子的呀,叫我怎么活呀!”
老爷子利眼一瞪,脸一板,“有什么不能活的!”
从老爷子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她也不想再去别地碰鼻子灰了,反正这婚是离不成了,她坐在咖啡厅里,瞅着外头经过的行人,又看看驶过的车子,午后的淮海路有些萧条,阳光行道树的树梢间落下来,映她的脸上,让她本就带着妩媚的脸更是艳光十足。
“是你呀,于、于胜男是不是?”
惊讶的声音自耳边响起,让于胜男侧过头,看着认出自己的女孩,粉色的制服,看来是这家咖啡厅的服务员。
她扬扬眉头,面对女孩的笑脸,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心情好多了,有时候最拒绝不了的就是笑容,轻启唇问道:“你是?”
女孩很年轻,仿佛还只是十七、八岁的模样,看着俏皮生动,笑的一双眼睛眯的细细,几乎成一条线,“我是简颖,你还记得不两年前就是在这里,你被求婚的事?”
求婚呵——
胜男想起那时候,她还刚从国外回来没多长时间,就是在这里被武烈求的婚,她回头看着窗外的行道树,阳光落在她的脸上,仿佛回到了那一天。
没有随身行李,身上惟一有的就是两套换洗衣物,还有买了机票后余下的几百块钱,还有护照跟身份证,这是于胜男从美国回来时的全部家当。
长长的黑发随意地包在鲜艳花朵的头巾下,身上就一条波希米亚风格的长裙,肌肤白皙如牛奶般,两耳缀着长长的流苏耳环,随着她的一走一动,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她站在公车站牌前,寻找着她需要的路线,好决定上几路车。
此时,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公车站牌下处,离她很近,胜男着实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背后刚好贴着公车站牌,她有些惊惶未定地看着那车子,但反应还算是快,很快地深呼吸一下,她走向那车,刚要张嘴教训一下这乱开车的人。
不料,那车子的车窗摇下来,让她看到张熟悉的脸,没有什么特色,眼睛特别有神,块头又是特别大,除了武烈,再不会有第二号的人。
“大姐,上车吧,我给你接风洗尘。”还没等她开口,武烈早就先开口堵住她的话,更在后面加上一句,“大姐要是不让我接风洗尘,我就把大姐回来的消息说出去!”
这就是威胁,直白的威胁。
不过,于胜男到是不为所动,对他的到来有种抵触情绪,“得了吧,你去说吧,爱说不说,我没功夫跟你废话。”
她转身要走人,对他的话一担心受惊的样子都没有。
反倒是武烈赶紧从车里下来,连车门都顾不得随手带上,生怕她走的太快,而他自己动作太慢,让她走了,将她的手臂拽住且不说,整个人就挡在她面前,一脸求饶的模样,“大姐,算我求求你,你就让我为你接风洗尘吧?“
他的手一碰她,她觉得烫人,烫得她的肌肤一颤,连忙试图掰开他的手,无奈他力气太大,又是打定主意不叫她走,整个人更是像座大山般挡在她面前,便是想往他身边挤过去,也是不太容易。
不过,她故计重施,顺着他的手,拽住他的手臂,一用力,纹丝不动,她没动,他更没动,她一愣,惹来他忍俊不禁的笑声。
这笑声太刺耳,让她忍不住仰起下巴,瞪着他,“你觉得很好笑?”
“没、没有。”武烈放开她,连忙站好,站的笔直,嘴上否认的更快。
他哪敢,哪敢觉得好笑,又不是活腻歪了。
她表示这个态度还算是让她满意,心里的那郁结算是散开些,但还是不待见她,总归是想忘记的那件事,看到他,还是记起那夜的疼,没有人能对这种事无动于衷。
“放开我,去开车。”她说的很简单。
武烈很听话地放开她,还殷勤地拉着车门,“恭迎”她上车,本来还想亲力亲为地靠近她,为她系上安全带,在她冷冷的眼神下,只得讪讪的打消这个念头,绕过车头到另一边上车。
作者有话要说:跟着我默念:
这素存稿箱君来的——
三三我呀已经交待给存稿箱君——
放好后我就带着行李出门了——
给大家送分的事,要是我手机不好使,就回来一个个的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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