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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擒妻

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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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呢,变脸比小孩子还快?”武烈捂着自己的脸,不满的神情十分明显。更多小说 Ltxsfb.com

    他不说还好,这么说上一句,让于胜男又是控制不住的想用手甩他的脸,只是,这回武大团长不乐意让她平白无故的甩去巴掌,脸面这个问题,就等于是男人的自尊。

    如果说那段回忆让武烈觉得是最好美好不过的事,可是在于胜男的记忆里,的确不是什么能让她觉得愉快的事,谁乐意让人强了?只要是个女人,就决不会觉得

    她收回视线,看向窗外,看着周边的车子都集体往后退,嘴角浮现一丝嘲讽的笑意,“我变脸是比小孩子快,好呀,你要是不乐意见,可以现在就下车。”

    武烈气结,伸手用力拍向前面的司机,大声吼道:“停车,我要下车。”

    司机很听话,迅速地找个停车停下。

    武烈一把推开车门,临下车时还下意识地望向她,见她完全是背过身对着自己,心里的火气烧的更旺,这本来是喝了许多酒,酒都没醒,脾气就更大些,有些不管不顾了。

    于胜男心里更冒火,根本就是懒得看他一眼,听见车门重重关上的声音,头都不回,径自看着窗外,冲着司机轻轻一挥手,让他开车。

    司机不是没见过这对夫妻,晓得这对夫妻与别人不太一样,做主的都是留在车里的人,也就听话地开车,没费事问上一句。

    车里很静。

    静得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

    于胜男的脸几乎贴在车窗玻璃,夜色让路灯光亮照的散开来,她的眼里带着几分彷徨,仿佛不知道前路在哪边,她到底往哪里走。

    车子从他的身边驶过,武烈眼睁睁地看着车子驶走,猛然有些后悔,脚下似乎要追上去,才两步,他又颓然地收住脚,半蹲在原地,双手捂着脑袋,盯着地面的黑色瞳孔布满痛楚的神色。

    一辆辆车子从他身边驶过,他似毫无所觉般地蹲在那里,好半天才慢慢地起来,眼神暗沉地望着前方,早就没有那辆车子的影子。

    他忍不住给自己一巴掌,很重,重的只有经过几辆车子的夜里显的特别响亮,本就留下微红手印的脸,这下子更红,他毫不在乎这些,反而是给他自己好几下巴掌。

    “叫你嘴贱,叫你嘴贱,一高兴就没有头脑了,那个事也是随便说的!”他怒斥着自己,恨铁不成钢,有一甜头就忘乎所以了,“嘴巴没有个把门的,简直就是蠢死了!让你没有老婆可抱,让你没有老婆暖被窝,让你没——”

    他骂骂咧咧的,骂到这里,不由同情的看向自己的下半身,没有人抚慰的身体,疼死他了,真想把人抓回来,掰开她细细的两条腿,让她夹着他的腰——

    可就是这么一想,他愈发觉得身体更疼,夹紧双腿,往前艰难地走着。

    “哎,我们的武团长,又给抛下了?”

    他正走着,一辆车子几乎是贴着他身侧停下来,还没等他火大的骂出口,车窗里探出的是沈科的脸,那家伙一脸戏谑地冲他打趣。

    沈科就知道是这么个情况,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他刚才打电话跟喻厉镜那家伙开玩笑,果然是让他们说对了,还真是这么回事。

    “谁给抛下了,我自己喜欢走路不成吗?”武烈面子有些挂不住,一把拉开车门,自己坐到后面,直接把沈科当成司机,“你想干吗,特意来看我的笑话?”

    “没有。”沈科否认,然后再补上一句,“我不是来看笑话的,我是来看一个事实。”

    擦——

    这是武烈所有的反应,要不是他身上什么东西也没带,肯定撑着一口气,不上沈科的车,现实摆在眼前,他身上一穷二白,连公交车钱都没有,再说了,这凌晨的,哪里会有公交车。

    “廉谦的假似乎是挺长的?”沈科状似不经意地说起,好像只是随便说说。

    武烈双臂横在胸前,“人家请的是婚假,也碍着你什么事了,你要是有本事,让人家婚假最好也请不了。”他抓到机会,就讽刺回去,不让人占他的便宜。

    沈科到也是坦白,不隐瞒,“我是想让他请不了婚假,插不进去手,我又能有什么办法?”说到这里,他若无其事般地开着车,往右边转去,颇有调侃的意味,“咱们这是社会主义新社会,总不至于让人连婚假都不过了吧,你说是吧?”

    武烈听的直皱眉,“我不是连婚假都没有,你在那里说什么个鸟!”话说的粗鲁,他也不在乎,没有她在面前,他都不需要收敛一些。

    沈科乐了,“你们那也算是结婚?就是办了个手续。不知道以前是谁说的呀,要办上婚礼,这个婚礼呢?”

    “你要是活腻了,我可以成全你!”武烈最不乐意听到别人打趣他自己的私事,尤其是这么没面子的事,指节撸的直响,颇有威胁人的意图,“要是廉谦有事去了……”

    他话说到这里就止住了,盯着前面沈科的背影,神色坚决。

    沈科暗喜,他心里早就有打算,廉谦不在最好,“我不知道这事,你别跟我说,都是你自己的主意,跟我没有关系。”他把自己撇清,不想沾上一,最好是平白捡个便宜。

    他打的如意算盘,武烈哪里能不知道,嘴上没有说破,有些事心知肚明就成,“长的好看的男人真是讨厌,你说是不?”

    沈科知道武烈说的是谁,没有插话,免得要是大姐晓得什么,牵连到他可就不太好。“你几时回驻地?”他扯开话题,打算就把话题揭过去。

    武烈没有深谈的意思,一向是极有主意的人,他自己要做什么,心里早就有主意,就是一百头牛也是拉不回他。

    他的敌人是谁?

    他最清楚不过,是敌人,就得狠狠地除去,不能让敌人挡在他的面前。

    “你送我回驻地。”他说的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沈科没有因他的口气窜起不悦,反而是暗乐,不过他天生嘴贱,还是下意识地加上一句话,“你不跟大姐告别了?”

    “开你的车!”武烈毫不客气。

    朝阳从远处的山头缓缓升起,将天边染成金黄的色彩,似蒸熟咸鸭蛋的蛋黄一样,那金黄色全是咸鸭蛋蛋黄里流出来的油所染成,轻易地就将还残留着的一夜色都通通拨开。

    前面正是驻地,沈科远远地就将车子停下,没再往前,下了车,自己抽出根烟,倚在车门边,吐云吐雾,“你说是不是女人都喜欢长的好看的男人?”

    武烈脸色yīn沉,极为难看,走过来就是给沈科一拳,沈科也不是吃素的,丢开手里的烟,赶紧闪开,趁着他还没有退开,直接一拳过来,这一拳很有分量,却是让武烈硬生生地对上,揍向沈科的腹部。

    同时,他自己也挨了一拳,比起沈科给他的那一拳,两个人的反应不相伯仲,不过他更狠一些,出拳更重一些。

    沈科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有碰过这样的架式,腹部疼的他龇着牙,“你小、小子真狠!”

    武烈站的很直,像是没有半受挫,眉眼冷峻地盯着沈科,“别把你自己女人喜欢好看男人的事都说出来,你自己不要脸,也不说我面前,大姐只喜欢我一个人!”

    “得了,你自欺欺人玩吧。”沈科懒得理会这个恐怕连他自己的话都不相信的兄弟,重新回到车里,边说话边摇下车窗,“我是先走了,等会廉谦要是有事给绊着了,我得给我家大胆送安慰去。”

    他说话间还冲武烈得意地眨眨眼睛,那神态都是风/骚极了。

    武烈看着不远处的驻地,步行过去大约是十分钟的样子,脸色没有恢复,yīn沉的吓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说出那一句话时,心里有多么的不肯定,他甚至不敢问她。

    她到底……

    她到底……

    她到底喜不喜欢他?

    他不敢问,他一句都不敢问,卑微地等着她说出口。

    可是——

    他抬头看着已经渐上云端的太阳,烦闷的情绪堵住他胸口,让他郁结不已,真想冲回去,跑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双臂,高声质问她:于胜男,你喜不喜欢我?

    “武团长,这是怎么了,是忘记路了?”

    谁知道,一道粗犷的声音打断他所有情绪,他回头一看正是陈政委,一身军装,双手负在身后,明明是政委,嗓门却比任何人都重,让人很容易忘记他的本职工作是政委。

    武烈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你忘记路了,你全家都忘记路了!”

    “是不是嫂子又把你赶回来了?”陈政委一语中地,不愧是做政委的,话简单的就能精准的戳中人的伤口。

    身为当事人,事情确实跟陈政委说的差不多,武烈的脸色更难看,简直可以跟锅灰一比,瞪着陈政委,颇有想掐人的架式。

    陈政委一见他脸色不对,赶紧换了个话题,“最近有个军演,是联合军演,上头可能看中我们团,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是谁管这事?”武烈就是随口一问,也没往心里头去,军演这种事是他份内之事,他们团部是属于特别偏例。

    陈政委双手一摊,“是你家铁面无私的老爷子。”

    “干嘛非得我们团,廉谦不是挺好的吗?”武烈有了主意,“人家还是大校,长的也比我好,他去最好不过。”

    陈政委默了,他搞不明白这联合军演还能跟长相扯得上关系?

    反正是不管他搞不搞的明白,武烈居然腿骨折了,躺在军区医院,右腿高高吊起,看的陈政委真是汗颜,那腿绑的可真是夸张,差没让人以为这腿是全断了。

    还没等陈政委想出个所以然,首长同志来了,那是武建国,正是武烈他家老爷了,为人最耿直没有半转寰处,他朝首长敬了个标准的礼,就夹着尾巴跑了。

    老首长那脾气,他是晓得的,火爆脾气。

    “武烈!”

    果然,他还没跑出多远,就听见老首长那中气十足的怒吼声,差震破他的耳膜。

    武烈歪靠在床里,看着他家老爷子让警卫员站在病房外,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他自己的耳朵,免得让魔音穿耳,“我又不是聋子,爸,你这么大声干吗?”

    要说武烈长的像谁,那自然是与武老爷子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就是在年岁上有些差距,别的都是一般无二。

    他一开口,让武建国气的更胜,“你想干嘛,好端端地摔断腿,你以为你是三岁孩子?”

    “爸,你让廉谦去吧。”武烈面对着暴怒的自家老爷子,显的很淡定,动了动自己包的很严实的右腿,“他不是你最得意的部下吗?”

    “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不愧是父子,武建国虽然盛怒当头,还是有几分理智,一下子看出不对劲来,“别出什么妖蛾子,好好待人才是,你要是再这么弄下去,我几时才抱得上孙子?”

    “这不是就为了让你早抱上孙子的嘛。”武烈说的不快不慢,似乎是很有耐心,“爸,你就帮我这一回,你的孙子很快就会有的。”

    武建国有不太敢相信,不过看着他好一会儿,还是暂时相信他一回,声音到是放低了许多,“把腿弄折了,你也太舍得下本,本来就没让你去,我一直看中的就是廉谦。”

    “什、什么?”武烈呆若木**,看着自己包的夸张的腿,差说不出话来。

    “对人家好,别委屈人家胜男。”老爷子丢下话,也不同情一下“自作多情”的儿子,带着他的警卫员一起走了。

    早上的太阳很好,从落地窗那里晒进来,晒的于胜男还想睡,眼皮重重的睁不开,索性用手指撑着眼皮,试图让她自己清醒些,昨晚睡的太晚,给人过生日,闹的太晚,现在精神不济。

    她打了个哈欠,从沙发里翻出手机,下意识地去看有没有未接来电与短信,等发现一个都没有的时候,仿佛像是手被电触到一样,随手就把手机丢在沙发里,眼里惊惶未定。

    怎么就?

    怎么就想起来看看有没有他的电话了?

    她低着头,双手捂住脸,不出声。

    那个天天要让她哄着的家伙,她想他做什么?

    想着他那天直接回了驻地,让于胜男确实有气,脾气那么大,还一副他自己全对的样子,简直是让她气的不轻,等她回到家后,那火气有消下来,本想回头去看看他,就接到沈科的电话,说他是回驻地了。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真是没有那回事,他干嘛要想那么多?

    像往常一样,于胜男还刷牙洗脸,对着镜子给自己描个淡妆,就让司机送她去“天涯海阁”,开始一天的工作。

    “于姐,外头有个叫麦人杰的找您,说是非见您一面不可。”葛姨从外头进来,走到于胜男身边,压低了声音,“看样子很固执,我都说了您不在,他非说您一定在这里,就是不肯走,还说是连少的朋友。”

    连少?

    谁能当得这一称呼,于胜男想都不想就知道是连澄,一般人还真是不怎么叫连澄是连少,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没说是什么事吗?”

    葛姨摇摇头,就算是她这样子在风月场所许多年的人,都觉得有些棘手,要不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也不会过来找于胜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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